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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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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何云亲自把王奕父母送来,学谨哪有功夫见这对祸头的父母?学谨也是现在才知道王奕还有这样的背景,对事态发展而言,真不知是好是坏……
  “是这样个关系,这二老都是北清大的老教授了,他们也是余仙的恩师……”何云稍压低声说,
  学谨心头一蹙,这下麻烦了。
  余仙是王师培的小舅子,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小舅子,一直有这个传言。王师培中风后,余仙就在“垂帘听政”。这个小舅子才是真正的权策发令者……这就莫怪,两位老教授,竟然惊动得起何云亲自来送!
  当然,何云此来绝非送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他廖学谨呐!
  余仙不止在一个场合里表现出对他的欣赏,同为北清大高材生,余仙对这位高两届的师兄一直抱有招揽之意。
  “哦,我是说既是清大教授我怎么没听过,”
  “你比余仙高两届吧,他们好像也就是你毕业那年从厦大调过来的。这二老,儿子不争气,姑娘却厉害着呢,当年的全国文科状元,后来到中科院,女婿在外交部……”
  这一介绍,王奕能当上谢华的司机也就真没多大稀奇了,又年轻,还是海归,家里背景还这样好,当然谢华最后能把他留下来“重用”肯定看中的不是这些了……
  “学谨呀,这次你处理王奕的事,余仙很感你的恩呐。虽说王奕犯下这样大的事,也是罪有应得,可毕竟到了没有牵扯进他的家人……”
  “咳,瞧您说的,这又不是旧社会,株连九族。”
  “诶,话是这样说,可你也知道,以千岁的性子……毕竟他老子的命都丢了……”何云这会儿声音压得更低,
  学谨稍悲唏一摇头,“千岁也是太伤心了……”
  学谨心里却冷笑,一切都被谢华压着,纵是千岁再想彻查清楚,甚至想将王奕获得毒品的上线、当日到底吸食多少弄得清清楚楚……抵不住谢华的闹,“你父亲尸骨未寒,这样惨烈的逝去已然伤透人心,你却只急着把凶手的底翻得更深,有用吗!这不是只会叫我们更伤心……”
  千岁暂且作罢,但是依他的性子,迟早还是要将这些翻出来,到那时,追到余仙这里……咳,晓得又是如何折腾?虽说王奕已死,要千岁知道了王奕的姐姐、姐夫还在公职,他这股子“丧父痛”难保不会撒在他们身上,你看着吧,千岁总会因此和余仙要搞一场的。
  只是,学谨此时料想到了之后的“这场对峙”,完全等着看热闹的心态,却万万料不到的是,到时候,他还是卷了进去,竟然还是他本人在处理“这场对峙”!咳,只能说,世事难料……
  “学谨,首长真的很看重你,你看,我这年岁也大了,你干脆就过来……真得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虽说放外任升得快,可哪有咱们这样一直在近处提拔得稳?你别总想着,哦,从三把手到二把手,总还是个办公室主任,没长进,你到了二把手跟前就是长进呀!看看你还这样年轻就到了我奋斗一辈子的位置,想想今后,前途无量啊……”
  终于,何云说出了此来的真正目的,
  对,挖角!
  哪里是王师培看中他,这摆明就是余仙的授意。正好也在学谨考虑去处的关键时刻……
  好吧,学谨这边在为自己的未来深思熟虑,
  还有一人,也在为自己的今后仔细考量。
  易翘的病房也来了位贵客,
  全妇儿联合会会长邓品如。
  这位老名媛竟然也是来挖角的!
  把躲着的翀心都笑惨了,
  她竟然是来邀请易翘担任全妇儿联的副会长?!
  易翘咧!
  臭名昭著的浪荡公子!
  你怎么想,也不可能把这样个人和这样一个职位联系到一起撒!
  可人老名媛端庄坐那里,优雅道出,理由可是杠杠的,
  “我看过你跳楼的视频,很好,就是忠贞的体现么。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提出这个要求很荒唐,
  但是,这毕竟是你人品的一种体现,
  外传你如何如何浪荡不堪,真若如此,这段视频也足以打消人们对你的质疑。
  易翘,我和你二爷爷是多年的朋友了,你二爷爷口中,你是个很有担当很有能力的孩子,
  现在也不瞒你说,外界看来我们这个联合会风光无限,都是名流富贾堆砌起来的光环,其实,贪腐相当严重……
  可以这样说,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有魄力又……你也别怪邓奶奶说实话,你对女性是有十足的吸引力和震慑力,来规整规整如今的联合会,执行起来,一定也高效许多……”
  易翘一直听着,
  初始,真的,别说躲着的翀心会笑话,他自己也是无可奈何至极撒,这老太太,怎么会想让他搞这个事儿?
  但是,听着听着,易翘有新的想法了,
  子牛在北京……牵扯太深呐!你叫易翘怎么安心还呆在武汉“遥控”?
  老太太这事儿不靠谱,却也是他进京的一个好机会,
  再……
  你说怎叫背后听着的翀心不捶胸顿足,易翘啊!你真得成精!!
  听完老太太的话,
  易翘并未露出任何开玩笑或觉得不靠谱的神情,反倒非常严肃,
  “邓奶奶,您对我的信任我很感激,
  就是,您说说,担当了这个职位的人,必定品行要正吧,家室要清楚是么,
  不瞒您说,我已婚多年,我爱人,因多方原因,并不方便公布,我们也是聚少离多,
  可就此,还有权势之家逼着我离婚……
  邓奶奶,我不是不愿意帮您,而是此时着实力不从心,也不配帮您,我自己的婚姻都一塌糊涂,怎么管理这样一个相关全国家庭婚姻的机构……”
  易翘啊易翘,你这“以退为进”摆明就是叫邓品如帮你去跟韩千岁争子牛啊!
  也莫怪,
  易翘也是被“千岁求婚”刺激狠了……

☆、t106

  106
  老太太走后,易翘下床走到窗边点了支烟。
  男人半果着身立于窗影边,冷酷有之,深沉有之,霸气亦有之。当然,少许落寞也伴随……
  “真打算管妇联了?”
  翀心走出来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取笑。她有她的门路自然能从“大闹奠基礼”后脱身,这就是易翘的奸诈,选对人去闹,选对时机去闹,曝光视频,为自己取得最大利益化的同情与反转!……
  易翘没回头,沉默着,烟一口一口地抽,
  翀心也奸,她总能瞅着空儿就痛刺他一番。求婚那段儿,翀心当时就给他发回“现场直播”,不直观不痛刺嘛。青云之后骂她真是个小人,完全就是不给易翘好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发过来……
  奠基礼当天,易翘还没完全好转,手背上才扎完针,平躺着,合眼,一切掩在平心静气里。
  “滴答。”
  他手机微信一响,
  青云见他垂眼微抬手滑动开手机……
  人慢慢坐了起来,一手撑着,盯着手机,
  连青云都听见手机传出来的声音,
  “……子牛,我知道你爱吃扬州炒饭,虾仁、青豆、玉米粒,今后的日子。我愿意为你更细心地去调配它们的比例。
  我知道你喜欢看风车,看麦浪,不,你爱的是活景,今后的日子,我愿意为你踩动所有风车的轴,夏日里,只惟愿金灿麦浪只盛开在你一人心底。
  你会生病,你会哭,你会坐在电视机跟前就不好好吃饭,
  子牛,今后的日子里,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也装起一切……”
  青云紧张起来。因为明显易翘的脸色瞬间刷白,他本就因病血色不好。这下更是惨淡……
  “易翘,”青云不安地唤一声,
  视频里千岁的话才说完,
  “滴答”又来了个微信,
  是翀心的声音。
  “哦,补充一句,
  他第一句话是:子牛,嫁给我吧,我会用一生一世来爱你。”
  青云真想过去掐死那女人,她就不能稍微发点善心放过一下还在病中的易翘!
  易翘咳嗽了几声,青云忙去扶他,他拿着手机的手轻抬了下,示意不用扶,自己慢慢又躺了回去,手里始终握着手机,人合上眼……
  青云知道他此时有多难受,
  却,还是不能体会到易翘究竟难受到何等程度,
  难受在,易翘想起,他对子牛求过婚么?
  当初,能追到她,着实得意了阵儿,宝贝了阵儿,但是,就是没想过求婚。
  他们怎么结婚的?现在想来,还是她舅舅最后捅破了这层纸。
  那天,他送她回家,
  子牛下车前,也不看他,望着车窗外,“舅舅叫你上去坐坐。”
  他记得当时他还逗她,“我上去坐坐你舅舅最好不在家,要不,多不方便……”
  易翘跟着她上楼了,
  她舅舅典型一副知识分子,为他们开了门后,取下了眼镜,
  子牛有点别扭,“舅舅,他来了。”
  在此之前,易翘见过她舅舅两面,都是来接她时楼下碰见的,
  “舅舅,突然来访您别介意,子牛说您想见我?”那时候的他着实有些自负……
  舅舅很有礼地把他请进来,
  子牛直往自己房里走,好像急于逃避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像,这两男人将要谈起的,关她什么事呀……
  坐下寒暄了几句,
  舅舅见子牛进去窝房里了就真不出来了,回头叫了一声,“子牛,”
  看得出来子牛很听她舅舅的话,就算此时再不乐意,磨蹭了会儿,还是出来了。
  “有客人来了,茶水要给人家倒一杯吧,”舅舅并非责备,还是谆谆教导的模样,
  “他不喝茶。”子牛就是嘎,
  易翘笑起来,打了圆场,“我是不喝茶,舅舅,您别见外。”那时候他还挺喜欢她的别扭,毕竟新鲜。之后……处久了也就烦厌了,还觉得她不够贴心……
  舅舅也没勉强,微笑看向他,突然直切主题,
  “子牛就是这么个性子,圆通不够,豁达不够,可贵的是,她人还单纯,善良。易翘,我是子牛唯一的亲人了,也请你理解我的心情,你现在和她交往,是,以恋爱为主,没想过今后的事,还是,以婚姻为前提下……”
  易翘记得自己当时心情立即不好起来,搞半天,这是逼婚呐,
  总之,当时易翘是圆滑地敷衍过去了,可他也看得出她舅舅虽说没有明确情态上的失望,她舅舅素质确实很高,依旧礼貌把他送了出来,但是,易翘心里有些了然:只怕不和子牛玩真的,估计这刚追到手的,接下来就会“鸡飞蛋打”……
  果然,子牛才是“高效”,第二天就接不到她了……
  易翘自有不心甘,加之那阵子他被家里人也天天过问着终身大事,一心烦,一次家宴,把子牛领回家了,结果,可想而知,二爷爷一相就中……
  他就是这么“赶鸭子上架”似得,娶到了她,
  也许就是因着有这么点“被逼迫”感,婚后,他才渐渐对她冷淡……
  是的,他没有向她求过婚,
  领证时,易翘都没跟她说过一句甜言蜜语,
  两人从民政局大厅走出来,他甚至接到一个饭局的电话还先走了,
  易翘还记得他当时开车从后视镜见到子牛,她转过身,一人慢慢走……易翘是过意不去了一会儿,后一想,就算结了婚,我这日子可不能就被她箍住了,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也就一瞬的“不过意”吧,易翘看一眼她的背影,加速离去了……
  现在想起来,
  这些都是他的难受,
  他没给她一个热闹的婚礼,
  却给了她一个轰烈的离婚仪式。
  他们的婚礼虽说宴席规格很高,但是也就家人间聚了聚,
  子牛的舅舅很讲礼节,彩礼、对亲家的礼数,规规矩矩,
  易翘知道后来家人私下也议论过,觉得他这婚结得简陋了,他还听见这么一段儿:二爷爷可能也就此对子牛舅舅表达了歉意,子牛舅舅很通情达理: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也不是喜欢张扬的,子牛年纪也不大,肯定今后有不妥当之处,您多多包涵……易翘当时听了还不以为然,“逼婚”成功当然也该知足了……
  婚宴没有接亲,更别说长长的接亲队伍,
  婚宴没有办酒,更别说鞭炮轰鸣,众人庆贺,
  离婚,
  却,全做到了。
  这些,
  现在想来,
  都是易翘的难受,难受得,恨不得逼出几点泪意来……

☆、t107

  107
  “你别弄,先吃你的。”
  她白衬衣掉了个扣子,那就是桩心事,早餐都没心思吃,手里捏着衬衣一会儿看看掉扣子的地方。一会儿低头看床下边儿到处找,满脸都是愁云。
  千岁知道这么劝是没用的,子牛有点强迫症,你觉得越小的事情她越容易“强迫”上。
  千岁给她盛好皮蛋粥,走过来拿起衬衣看了看,“再去买一件好不好。”她扯过去,那就是不愿意。
  千岁看了眼那扣子,裤腿一提,蹲下去床底下呀门角边呀也到处看看,这下她愿意说话了,“会不会滚到那边柜子底下了,”千岁看向她“有可能,你先吃,一会儿我拿扫帚进来扫一扫。”
  看见她拿起碗开始吃了。千岁佯装又找了找,起身,出去了,拿出手机“去买一件A。P。C纯白衬衣,扣子内里是白兰花……”他就只看了那么一眼,特征说得清清楚楚。
  过完早,子牛还在弄她的这件衬衣。她就是这样,明明还有其他白衬衣,这时候都不行,非这件不可!
  千岁也没理她,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外间,不断有人进来请示汇报,千岁一一处理。这几天千岁基本上就住在这里了。
  东延把衬衣送来了,
  “是这件么。”
  千岁接过来点点头,奇怪的是,拆开包装,他只拿了吊牌上的备用扣。又拿起一只扫帚,进去了。
  东延跟几步,朝里间门缝瞅了瞅,
  听千岁语气是冷淡,“你一直盯着那扣子它能长出来?喏,扫帚拿进来了,柜子底下我呼一下,没有就算了啊……”说着,蹲那柜子边,手里的扣子放地上,扫帚真在底下呼了几下。“哟,”这一叫。床上的子牛一下拖鞋都不穿跑了过来,看见的就是小细灰里的白扣子,高兴得呀,捡起来直在他跟前现“我说什么我说什么,肯定掉柜子底下了吧。”说完喜滋滋地拿着扣子走回床上。坐下,就把那扣子在掉的地方比啊比的。千岁也没管她,出来了。
  啧啧。东延只能“啧啧”了。
  张承走进来,
  “千岁,夫人想见见子牛。”
  母亲吵着几次想见她了,千岁总怕母亲的情绪一激动又影响到子牛,她好容易这几天缓过点神来,她妈要一哭,子牛又会哭不停……
  “我一会儿过去……”千岁话没说完,“夫人好些了么。”哪知,子牛站在里间门口,穿着的,就是这件钉好扣子的白衬衣,下边一件黑色A字裙,她最经典的搭配,也是最应此时景儿的装扮。
  子牛头发真长长了,此时也没扎起,柔顺的披在肩上,眼神盈盈柔怜,就是个可人疼。
  张承不觉语气更轻,
  “夫人好多了,就是没多大精神,老想见你……”
  子牛不做声,往外走。
  千岁叹口气,走过来拉住她,低头看她,小声“你别又哭狠了,”
  子牛头扭一边,眼睛又像要红了,千岁正面抱住她,正好挡住了外人的视线,依旧低着头小声“你要这么不会控制情绪,我放心你去哪儿?”子牛拗“我哭夫人不行?”千岁抬手摸她的脸“不是这么个哭法……”瞧瞧一抹,又是一指泪。
  估计她自己也知道要控制一下,抬手抹了下眼睛“我知道了。”千岁不禁捧起她脸亲了又亲,“我这也是为她好,你该帮我多劝劝她不是,”子牛点头“嗯。”
  有时候想想,道理其实也挺简单,
  想象里,天使一般都在什么时刻出现?将死快要上天堂时吧,他们会展翅来接你……所以啊,临时之人对天使最渴望也最敏感。这也就莫怪谢华对她观感一下变得这样炽烈……
  当子牛出现在她门前,谢华感受到的就是圣洁,就是纯真,就是一切她已失去的,此时却恰恰最渴望着的……谢华坐在床上低头捂着脸哭出来,子牛太美好,哪怕就这么看她一眼,她都觉得莫大的欣慰,感受到久违的平静感……
  千岁牵着子牛走进来,坐到床边搂住母亲,“妈,我跟你说了多哭也伤身,她这几天身体也不好,你两个见了又哭哭啼啼,不互相影响……”听了,谢华控制了下,抬起泪眼,去拉僵立在床边的子牛,子牛眼睛已经红了,可还真兑现诺言,忍着就是不掉泪。“子牛,千岁说你前几天也发烧了,好些么。”子牛点头,两手握着她的手坐下来“好了。”也不想他是怎么跟他母亲解释她也住院的原因了,对谢华,子牛此时算最过不得的人了,情绪最复杂。谢华不管曾经对她有多如“一件东西”似得爱带在身边显摆,却,始终还是对她好的。再,韩政一死,她对她更愧疚……
  此时,
  一家三口这么坐在床边,
  千岁拥着母亲,子牛握着她的手,低低说话,
  在外人看来,这才是首长一家在出事后最圆满的时刻了……
  至此,谢华好像一天再离不开子牛,每天必要见见她好像才能心静神宁。
  起初,千岁并未警觉,毕竟这是他的母亲,在这种伤心时刻,能尽量满足她当然也就任着,只要子牛不再那么伤心……
  却,
  当千岁迎上母亲那样的“无理要求”!……千岁追悔莫及!他的母亲终究还是太自私,太自私……
  子牛每天都会去陪谢华,如今她也是心甘情愿,带有赎罪之心嘛,
  “子牛,明天去法源寺我们请尊菩萨回来供着吧,”
  “好。”现在也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子牛很乖顺,
  “咳,算了,我想啊,今后我就住寺里去,那里清净,有我想要的清净……”
  “嗯。”子牛还是应一声。这人呐,一经历大难大劫都会极力想往佛祖座下钻,好似离他越近,死后就能抢着一个好位置……
  子牛正在给她削苹果,谢华看着她侧脸,如此纯真,如此乖巧,愈发喜爱愈发不舍,一时激动,抓住她的手腕,“子牛,我现在离不开你,也离不开……”说着,眼睛又湿润,人仰躺下去,看着天花板“离不开学谨……”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才落,学谨进来了。
  学谨也是近几日里首次来看她,主要还是有事要跟她说,
  哪知,
  看见子牛坐在那里,
  谢华还抓着她的手腕,叫正在削平果的子牛一时无措……
  更无措的来了,
  莫说子牛了,连廖学谨都一惊!真亏谢华想得出来!!
  谢华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学谨,
  眼泪流了下来,
  “学谨,你娶我吧,子牛当我们的女儿,你带我们娘俩儿去庙里住吧。”
  她是疯了吗!

☆、t108

  108
  她才没疯,她只是什么都只顾自己罢了。
  大难之后是不少人容易看淡名利,谢华这方面着实如此,曾经的“野心抱负”是没了,如今这残败的身子说白就是等死。但是。怎么个“死”,人家没放下,要有她喜欢的人伴着,要有她信任的人牢牢守着,这样“死”才叫完满。
  子牛,她得霸着,可依现在千岁对子牛的感情,估计霸也霸着难了,
  学谨,就更别说“霸”了。学谨更像手里的风,捉都捉不住,莫说他哪天突变疾风骤雨,或许就是另一场灾难了……听闻学谨前段时间已经离婚,谢华这几日实际早有这个念头徘徊。且越来越强烈:不管怎么说吧,婚姻才是最稳固的联系!她和学谨肯定不会有婚姻之实。她要的,就是这层“牢固”,她会在“仕途”上竭尽自己最后全力辅佐他,唯有婚姻,才能叫她放心做出这样的付出……
  为了自己最后的“完满”,谢华看来是豁出去了!
  在学谨和子牛被她这“荒唐无理至极要求”震惊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谢华竟然突然起了身,一下跪到地上!
  “求求你们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还得了这么个脏得……我就是个等死的人了,就算你们可怜我好吗,成全我这最后一个愿望……”
  说完,窝下身子掩面痛哭!哭得那个撕心裂肺……
  你说,这叫子牛怎么过得!
  她忙放下苹果蹲下去就去扶她“夫人!”
  “子牛。”学谨忙要喊,他就忌讳着子牛和她接触,可谢华下一个动作又叫他急上心,谢华拉起自己衣袖,“子牛,你看看我,我这还是人的身子吗,我还有几天好活!”只见她右手臂内侧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实际,这还是车祸的伤,只是由于她染了那病,免疫力下降,这些伤都很难愈合……“子牛,我染了艾滋,子牛。我活不了几天了……”接着她抱着子牛哭诉的这几句才叫真正震撼,学谨赶紧回头关了房门,眉头蹙得又急又躁。他哪里看不出谢华这是豁出命地在博同情,在用一种几近疯狂的状态争取“她想要”……
  而学谨觉得躁烦透了的是,要他一人面对她的这种“疯狂”,根本无惧,学谨多的是法子拿她。
  难办的是,此时还有子牛!
  学谨不用看都知道,子牛此时肯定“掏心掏肺”个没救了,她本来就因韩政对谢华愧得一塌糊涂,再一见她落到这等地步……
  果然,
  听见“艾滋”子牛那是一惊喏,却,一点惧意嫌弃都没有,莫说推开谢华了,她,她反倒抱紧她跟着痛哭起来!
  咳,谢华这一“撕心裂肺”算是彻底把渣天使的悲与痛,愧与哀勾将出来,
  她悲谢华的“将死”,
  痛韩政的“已死”,
  愧自己的命运连累这些人受苦,
  哀,她竟无能为力……
  真是学谨猜得一点没错,谢华这招“破釜沉舟”算是彻底把子牛“制服”了,你现在就是叫她去死,子牛也愿意啊……
  学谨冷着脸把二人分开,看似稍大力把谢华“扶”起来,实际,就想快点把子牛隔离开,哪知这憨苕哭得也是伤心透,根本不嫌弃,帮着把谢华扶起来不说,还弯腰又给她盖被子,又忙走进洗手间给她洗来热毛巾的,她自己还哭得像泪人儿……
  学谨坐床边,多冷烦接过她洗来的热毛巾,其实心里心疼死,“你快别哭了,她这病还有得治,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回头把热毛巾递给靠床上也还在哭的谢华,“先别哭了,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个……不荒唐么。”
  谢华却不接毛巾,好像也不想在子牛跟前避讳和他的关系了,两手抓住他的胳膊,“学谨,我只有靠你了!我怎么会让你真娶我,我这样的身子……我怎么会害你,我不就是……学谨,你娶我就当给我个安心好吗,今后你想做什么,我有的,我全给你!”
  当着子牛的面儿,学谨当然难堪,
  也不是说他有多高尚,这样“趁人之危”之事也不是他廖学谨做不出来,实话实说,没有子牛,光看前程,他娶谢华真还没一点害处,其实撇开韩家,谢华自己的背景真也不简单呢,她太祖,谢庞,现在东北那块儿还尊他“东北王”呢!
  但,毕竟前程和子牛,学谨还是想分清楚,他什么人品,他也不指望子牛高看了,至少前程这块儿,学谨还是有底线,挣不挣得到的,他还是不想把子牛参合进来……
  学谨稳了下心神,放慢语气,也是想暂且稳住谢华,“你真是多心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不帮衬你?你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先把身子调养好,老这么胡思乱想,对治疗一点益处都没有……”
  谢华此时是一条心要把“心愿”达成了,哪里听得进去?
  一抬手指着子牛,“我不能不胡思乱想,你知道现在我多难见到子牛吗,千岁如果哪天一不高兴,我就见不到她了!子牛……”又张手来抱子牛,个憨苕还在抽泣,也任她抱过来,学谨多无力,看着两个女人又哭作一团,“千岁是我儿子尚且如此,你,你……失去你们俩,我就真完了!我知道我提这些荒唐,可,我还能活多久?就不能称了我的心,称了我最后这一点心吗……”
  好吧,子牛终于撑不住了,抱住谢华“好,好,夫人,我陪你,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学谨多无奈地抬头看她,哪知她一双泪眼也看着他,“你,你就遂了她吧,她,她已经够可怜了……”
  学谨看向一旁,
  他眉头深锁,实际是见不得她这样,
  谢华却以为学谨似乎是被自己磨软化了些,更加把力“学谨,东北军大区政宣主任的职儿我已经为你……”
  学谨始终没再说话。
  他此时确实不想说话了,
  不为职位,
  不为前程,
  看来,还得为子牛,
  谢华这句话点醒他,“千岁如果哪天一不高兴,我就见不到她了!”
  是的,韩千岁,
  他不能叫他真把子牛霸了去!

☆、t109

  109
  东延靠在窗边抽着烟,千岁亲自送邓品如那老贵妇去了。这老太太,平常顶多也就和谢华有交道,不知哪根筋不对今儿亲来找上千岁,探望过谢华后。就说想找个清静去处和千岁好好聊聊……东延好笑,莫非看千岁才丧父成了单亲,老太太这妇联的安抚到这上头来了?
  灭烟,正准备侧头进来,瞧见楼下廖学谨走出骑楼。东延对此人无感,只知道这是老爷子的第一近臣,权术场上有名的万金油。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想法,现在就尽等着瞧这位近臣接下来“花落何处”了,外任?亦或还是“近臣路线”易主接着往上爬?
  本也就是些不在意的想法瞧了眼廖学谨,他走上一辆黑色奔GL350,没有司机,亲自驾驶,驶出。奇怪的是,开出后院。好像绕了一圈,掉头到右侧院墙外一棵大树下。停住。
  东延谑笑,这是玩什么鬼呢?这要不是他此时倚着抽烟的窗户口也偏,主要这里是医院,东延还是挺注意,还真瞧不见廖主任这开出去又绕圈的玩头呢。
  却,接下来,这再一瞟眼瞧见的从骑楼里出来的人儿……东延稍变脸色,人都立起了身!
  子牛像游魂走出来,
  忒没方向感地左右看看,茫然,又含一种悲伤的泫然欲泣,
  好像手里的手机震动了,她低头看了看。握着,出了门,向右……东延想都没想就往楼下疾走,直觉子牛一定是上那辆GL350了!
  东延开车出来时已经没见GL350的踪影,也没见子牛呀!东延沉着脸顺着路往下开,所幸这条道儿双行线一路直行,所幸,路上往来车辆还不是许多……终于在一个红绿灯口,东延见到了前方隔着两辆车的GL350。
  一路跟随,东延心情也不是很好。廖学谨……怎么想得到!他怎么和子牛……东延一直蹙着眉心。子牛是个啥货他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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