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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之步步为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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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的势力,可为何看似一无所有的珏王却能够与他们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那是因为锦王的离开打破了皇上希望看到的相互制衡的局面,珏王不过是占了局势的便宜罢了。”千雄从很久前就有涉及党争的想法,所以对于京都的一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在他看来,珏王若不是因为锦王的故意相让,党争之事恐怕根本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君凤霓却是摇头道:“没有金刚钻也揽不来那个瓷器活,珏王若是自己没有能力,有哪里有与太子和荣王相对抗的本事。”

    千雄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君凤霓半响,恍然道:“原来你不是为了太子,却是为了珏王而来的。”

    “正是。”君凤霓直言认道。

    千雄态度不明的问道:“怎么,你觉得珏王夺嫡的可能性会更大?”

    君凤霓神色肃然道:“珏王并不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二叔与那穆青交过手,想必也大致摸清了对方的深浅,可二叔想必还不知道,那穆青便是珏王手下的人。”

    “哦?”千雄对此倒是真有点意外了,虽然因为千沫的打断他与那穆青只是短暂的交手,但也试出了对方的身手却是在他之上的,珏王竟然手下能有这样的高手,看来确实不简单。

    见千雄有所意动,君凤霓继续道:“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我那毫无原则的父亲。”

    “什么意思?”千雄有些糊涂,身为女儿却不相信自己的父亲,这是为何?

    君凤霓语声幽冷的讽刺道:“我那父亲从来都是利色至上,今日他可以为了帮太子拉拢千家庄对我娘温声细语百般讨好,明日就能因为别的女人或者利益冷落甚至抛弃我娘,府里那么多姨娘不得善终的下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我不能将我跟我娘甚至千家庄的命运放在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父亲身上。”

    千雄沉吟着没再出声,显然君凤霓的话对他触动挺大。

    君凤霓也不着急,任由千雄自己能够想得清楚,她基本能够肯定,千雄会站在她这边。

    认真的思考了半响后,千雄眸光一定,“好,你二叔暂且就听你一次,支持珏王。”

    君凤霓闻言笑了,并不意外,不过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她却不知道的是,某些不在她意料之中的事已经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她算好的事情发展的轨迹冥冥中已经偏离了方向。

    第二日,千家庄庄主下葬,络绎不绝的有江湖人前来吊唁,好在千家庄的任何地方都挺大,佛堂里即便来了几十个人也并不显拥挤,个个大刀阔斧的一身草莽气息,未初一行人站在其中便是连千流这个武人都感觉秀气了不少。

    千沫对于千庄主的感情比较深,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父亲心里很是悲痛。

    千流对千庄主这个父亲的感情非常淡漠,所以并没有多少伤心,只是暗自有些感叹罢了。

    而诸如千雄和君凤霓这些人,面上一副伤感之态,但心里的司马昭之心不说路人皆知,但未初等人却是知道的。

    折腾到临近午后,终于众人吊唁完了亡者,下完葬,千雄安排了众人到大堂,请来了千家庄有投票权的五位长老,说是让大家给接下来的继任之事做个见证。

    众人没想到参加个葬礼似乎还能看个热闹,自然不会拒绝。

    大堂里,五位长老肃然高坐,千雄站在其下方,看向千沫道:“大侄女,虽说我大哥指名你为他的继承人,但五位长老在这里想必也有他们的想法,能不能继承千家庄,就看你能不能得到五位长老的认可了。”

    千沫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他这二叔既然敢弄这么一出,这些长老会认可她才怪了。

    对于千沫讥诮的反应,千雄不痛不痒的只当没看见,言罢,便悠然的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嘴角含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君凤霓一言不发的端坐在一边,容色安然,并不担心。

    穆青闲散的姿态坐在那,端着一杯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只是偶尔间余光从未初的方向略过,倒是有点好奇那个奇怪的女人如此淡定,难不成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不成?

    就在这短暂的静默中,千沫没什么耐心的冲着那高坐的五位长老开口了,“不知五位叔公对千沫继承千家庄一事还有什么看法?”

    当然有看法!看法就是有三人一致觉得千沫年龄尚小,还无法胜任庄主这一重任,而千雄资历能力都足,比起千沫更适合继承千家庄。

    当然另外二人却是偏向于千沫,觉得她身为前任庄主的嫡系血脉,同时本身实力也极为出众,胜任庄主并非不可。

    如此三比二的结果总结起来就是,千沫因年幼无法继承千家庄,暂由千雄代任庄主。

    听到这最后表决的结果,千沫面色冷凝却并不反驳,而千雄目的达到,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忍不住畅快的扯着嘴角轻笑,心里充满了得意。

    做见证的众人虽然都思想简单,但这种情况实在太明显不过了,那千雄明摆着是跟那三个长老合计好了来抢千家大小姐的庄主之位的,不过谁让你这位千大小姐人单力薄呢,保不住自己的位置又能怨得了谁?

    千雄起身,先谢过了几位长老的支持,然后看向千沫假仁假义的说道:“大侄女,你现在年纪还小,二叔就先帮你分担千家庄的重任,待你成熟后,这千家庄二叔一定原封不动的交给你。”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可众人都明白,这庄主之位一旦落到千雄的手中,就如肉包子打狗,恐怕就没有交还的那一日了。

    就在众人同情千沫的时候,突然一阵脚踏声从大堂外传来,众人堪堪回首就看到一将军打扮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众盔甲士兵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顿时惊了一跳,面色变了变。

    当然,这些人不过是因为突然见官有点不舒服,但还不至于担惊受怕。

    但有人却因为心里有鬼,见着这群人出现时,眸光就沉了下去,拿杯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不妙。

    未初将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微勾,眸底闪过幽幽的笑意。

    千雄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突然不请自来的一支军队,凝眉疑惑问道:“你们这是……”

    那领头的一身将军铠甲,眉宇间正气十足,只听他中气之足的大声道:“我乃京防都尉傅武,接到有人密报说千家庄千雄勾结乱流贼子四象宫的头子意图不轨,特来捉拿!”

    傅武此话一出,众人皆都哗然,千雄更是脸色大变的怒喝道:“胡说八道!我千雄何时与四象宫有所勾结,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千雄情绪激动,傅武却并不理会他,视线在在场的众人间扫过,最后眸光一绽,紧紧的落到了那个拿着水杯面色镇定的年轻男子身上,赫然便是穆青!

    “你便是那传说中四象宫的头子吧?”傅武盯着穆青,眼里闪过冷冷的光,傅聪一家还有他的儿女都差点死在四象宫的手中,对于这很有可能是四象宫领头人物的人,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穆青微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傅武冷哼,“你不承认也罢,待将你带回去慢慢审,总会审出来个子丑寅卯。”言罢,冲着自己的手下一挥手,“给我将两人抓起来!”

    众京防兵听到命令,二话不说就直接分成两股,分别逼向穆青和千雄。

    穆青一直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束手就擒时,却见他将手中的杯子往那冲向他的京防兵一掷,然后一个跃身而起就顺势几个纵跃,从他身后的天窗直接破窗而出。

 第五十四章 这叫零距离

    穆青其实知道傅武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但他却不敢冒险让傅武带回去,一旦落入朝廷的手中,他不确定的身份恐怕很快就能查证出来,而他反抗逃走,虽然也算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但至少人没有落到朝廷手中,便不是最糟糕的事。

    傅武见穆青竟然二话不说就要跑,且身手矫健一下子就从天窗消失了人影,气怒的带着手下人转身出了大堂,亲自追击穆青去了。

    而大堂这边千雄看着来抓他的那些京防兵,阴沉着脸挣扎着要不要反抗,不过最终他并没有轻举妄动,任由京防兵将他禁锢带走。千雄虽然气怒异常,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历来都有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千家庄虽然在江湖上能雄霸一方,但若是对上朝廷,那也只有被碾压的份。

    知道此时,他才认识到自己以为可以握在手里任意拿捏的人,竟然不动声色的给他挖了一个这样的坑,他却还像个傻子似的以为自己可以胜券在握,结果输得这么惨重!

    “大侄女,我倒是小看你了。”千雄被带着经过千沫身边时,停了下来,看着千沫嘲讽道。

    千沫瞟他一眼,眸光如刀子般锋利,“我父亲不也小看了你,才中了你的毒手。”

    千雄怔了一下,继而冷幽幽的冲着千沫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是我失策,竟然不知道一向脑子不怎么好使的你在外这些年却是学会了心计。”

    “变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不过是好运遇到了个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更聪明的人。”说着这话,千沫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未初,她一直都觉得与未初的相识很奇怪,甚至至今都还有所怀疑未初所谓的那个梦的真实性,但她却丝毫没有怀疑过未初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因为她相信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

    千雄顺着千沫的眼神看向未初,原来这个跟着千沫回来,基本一声未坑,从未引起过他注意的人,竟然才是破灭他所有计划的罪魁祸首!

    对于千雄看着自己那激荡起伏的神色,未初依然淡淡的眼神,千雄或许很不甘败在她手中,但其实这件事,若非是席宫洺失策将穆青派来与千雄交涉,她又怎么可能能在穆青的身份上做文章,如此轻易的来了个一石二鸟。

    不过,似乎也不能说席宫洺失策,毕竟谁又能知道,她君未初是一个历经两世,知道很多秘密的人?

    千雄被带走了,傅武最后还是没有抓到穆青,对此,未初虽然有些遗憾没有趁机除掉席宫洺的一条手臂,但也并不怎么失望,穆青如今的身份算是明了,以后他就算暗中帮席宫洺做事也得束手束脚,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将席宫洺暴露出来。

    再有,这件事穆青应该很容易就能猜测到她身上来,那么她在居安县的一些事情也能被他们顺藤摸瓜的查出来,依着他们这群人能拿到慕井的亲笔信件的关系,席宫洺很难不怀疑这件事是不是跟慕井有关,而这种结果却是她想要看到的。

    有了怀疑就会忍不住出手,而席宫洺三番两次的出手,未初不相信慕井能因为那虚假的养育之恩而一次次都无动于衷。

    至于自身的安危问题,未初表示,有千沫这个超级护卫,她基本可以安枕无忧。

    大堂里静寂无声,很多人似乎都还不明白事情为何转眼间便演变成了这样,尤其是君凤霓,此时的她早就没了淡定,一张脸变化莫测的煞是好看。

    而高坐的尤其是那三个支持千雄的长老脸色也非常精彩,又是错愕又是惊怒还隐隐显出一丝尴尬,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三位长老可还觉得二叔比我更适合继承千家庄?”千沫一脸冷酷绝对没有说风凉话的意思。

    三位长老黑着脸不说话,另外两位长老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道:“事已至此,自然是孙侄女你更有资格继任庄主,恭喜!”

    至此,千家庄庄主之争由此尘埃落定。

    千沫新任庄主,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和安排,大概还得耽搁一两日。这段时间未初呆在千家庄也无事可做,甚是无聊,想起这几日天佛寺对外开放,未初便带着晴安,千流暂时充当护卫,一起去了天佛寺。

    天佛寺虽说是皇寺,但建筑风格却并不是偏向于皇家大气,反而各种亭台楼阁,香榭小桥,繁花绿叶,倒像是一个别家庄园,是个避暑度假的绝好去处,这也是当初设计建造时的初衷。

    今日已经是天佛寺对外开放的第三日,但来往的人却依旧不减,络绎不绝。

    不过虽说这几日对外开放,平民百姓也能来此祭拜祈神,但却依旧不能涉及天佛寺的后院,那里除了有个别皇室宗亲于其长住外,一些高官家眷也会在这几天来天佛寺的时候暂宿其中。

    而此时,一处后院的小花园里,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秋千上打闹嬉戏,小男孩一身金贵,长得粉雕玉琢,性子活泼机灵,大眼睛黑黝黝的十分有神,侍女推着秋千,他随着秋千上下摆动,呵呵笑着,很是高兴。

    一旁的青石刻桌旁坐着一位身穿紫色曳地长裙,梳着飞仙髻,发髻间斜插孔雀东南枝,行装打扮,举手投足间尽是天生贵气,而那额间的一颗美人痣,却又衬得眉眼清婉如波,仿若不染人间烟火的仙子,一颦一笑都惑人心魄。

    女子手持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偶尔听到小男孩的玩耍的声音抬眼去看上一眼,此时那眸子里的温柔向水一般泛起涟漪,那唇角的笑意带着十足的宠溺。

    君夫人准备回左相府,恰好于此路过,看到花园里的女子和那秋千上荡漾的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参见夫人。”园子的陪侍女子的侍女见着君夫人,出声行礼。

    女子听到有人来,抬起头来,看到是君夫人,愣了愣,才起身引了过去。

    君夫人对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女子福了福,道:“臣妇见过长公主。”

    随着君夫人的离英还有两个小侍女也一一给女子行了礼。

    女子也就是卿晚长公主微微笑道:“夫人不必多礼。”

    “长公主也是来此祈福?”君夫人问道。

    卿晚长公主回道:“不是,最近安儿吵着不喜欢在宫里呆着,我便带他出来散散心。”

    听卿晚长公主提到安儿,君夫人看向那在秋千上玩得正高兴笑得一脸灿烂的孩子,神色有些恍惚的落在那孩子的脸上,似是玩笑着说道:“安儿这孩子长大了不少,倒是跟折渊小时候越来越像了。”

    卿晚长公主闻言眸光一闪,继而笑道:“是吗?那还真是挺巧的。”

    君夫人见卿晚长公主神色没什么不妥,眸色暗了暗,有些失落,她看着卿晚长公主皎洁矜贵的面貌,眼神中闪过一抹遗憾,叹息道:“一直都盼着长公主能够成为臣妇的儿媳,只是可惜,折渊这孩子没有这个福气,错过了长公主。”

    眸底的异样只是一闪而逝便被藏在了不知名的最深处,卿晚长公主面色如常的安慰君夫人道:“夫人别这么说,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你又怎么知道他娶了我一定就是他的福气呢?”

    君夫人其实很想说,君折渊若是娶了卿晚长公主,就不会被一个白心水伤的那么深,那一定是他的福气。可是她知道,便是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一切都无法挽回,他只盼着折渊那孩子能够从白心水这个劫里走出来就好了。

    看着君夫人离去的身影,卿晚长公主重又坐了回去,幽深的眸光落在安儿身上,一阵恍惚。

    “离英,你是不是也觉得长公主收养的那个孩子跟折渊长得很像?”从卿晚长公主那里出来,君夫人若有所思的问道。

    离英看着君夫人脸上的怀疑,忍不住叹了口道:“夫人现在都还是觉得那个孩子跟少爷有关吗?”

    “不然,如何两个不相干的人会长得如此相像?”君夫人不解。

    “可是少爷不是说过,他跟长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就连当初两人的婚约也是因为两人商量好的假婚约吗?”离英苦口婆心的劝道,她知道夫人很遗憾少爷跟长公主没能结秦晋之好,所以才凭着一点相貌相似就一直怀疑长公主的养子或许会是少爷的孩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那孩子还是长公主捡来的养子,即便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若这孩子跟少爷有关,长公主当初为何会答应退婚,而少爷为何又什么都不知道?

    君夫人气道:“他那个时候被那白心水迷了心窍,编些谎话来骗我也不是没可能。”

    离英没想到夫人会因为生气如此说少爷,忙道:“少爷什么品性夫人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君夫人也知道自己有点胡乱说话了,她的儿子她自然了解,她只是想不明白一向洁身自好、冷静自持的儿子怎么会看上那个比起长公主纯粹什么都不是的白心水?

    “算了,我也不愿去想这些了,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君夫人摆了摆手,不再说什么,离英见此松了口气,也不再多言。

    一行人走到天佛寺广场上,君夫人正准备走向自己的马车,却不期然的发现自己贴身所放的那对翡翠手镯不见了,顿时脸色大变,变得苍白如纸,眸子里的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离英和两个侍女看到夫人突然这样反常,也是慌了神,离英连忙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初儿的手镯不见了。”君夫人犹如离了魂的木偶般喃喃道。

    “夫人别急,早上还见着的东西,只要咱们沿路回去找一遍,一定能找到的。”离英知道夫人一旦涉及到小姐就情绪波动非常大,连忙如此安慰道,接着又让两个侍女连忙回去找,侍女应声去了。

    离英陪着君夫人在马车边上等,看着君夫人没有血色的脸色,离英只暗暗祈祷一定要找到小姐的手镯,不然——

    没多久,离英的祈祷起了作用,两个侍女一脸喜色的举着手镯跑回来,边跑便道:“夫人,手镯找到了!”

    岂料话音刚落,那拿着手镯的侍女便与眼睛打量着周边却一个劲的往前走的一个姑娘撞了一下,手臂一晃,那手镯便失手落在了地上,只听得清脆的一声碎响,瞬间被摔成了两半。

    侍女傻眼了,跟她相撞的晴安愣了,离英惊了,君夫人还未来得及展开的笑颜僵住了。

    而见着晴安闯祸了的未初皱了皱眉,忙快步上前,瞪了晴安一眼,晴安缩着脖子也是被吓到了,不敢说话,未初看着地上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被摔碎了的手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次要赔死了。

    弯身,正准备去将两半手镯给捡起来,却听得一声怒吼,“住手!”

    未初动作一顿,直起身子顺着声音抬眼看去,瞬间就震住,愣了。

    君夫人快步冲过来一把推开未初,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从地上将碎手镯捡起来,她半垂着头,未初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她完全能感受到她此时的情绪有多激烈。

    “夫……夫人——”未初犹豫着出声,话还未说完,却见对方突然抬起头来,那从眸子里蹦出来的光像一把刀般直直的射向晴安,带着浓浓的杀意竟然不管不顾的要去掐晴安的脖子,嘴里嚷着:“我要杀了你!”

    未初心神震动的看着君夫人这般激烈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千流将被吓傻了的晴安从君夫人手中解救了出来,离英和两个侍女也忙拉着已经失控的君夫人,君夫人反应激烈,似乎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毁她手镯的晴安,双眼通红的在侍女的劝拉中挣扎着依旧向着晴安逼去。

    离英见此,忙一边拦着君夫人,一边冲着未初她们道:“你们赶紧走,夫人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说要杀人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晴安满脸愧色,却也噤若寒蝉的拉着未初要走。

    未初佯装不知世事的说道:“那手镯我们可以赔偿。”

    离英眉头一拧,怒不可遏的冲着未初喝道:“这是我家小姐的东西,你赔不起!赶紧走,别让我家夫人再看到你们。”

    明白了!

    怔怔的看着眼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的君夫人,未初的眸底有着晶莹的水光缓缓而流,她紧紧的抿着唇,默了半响,却什么都没说,在离英的再次催促下,转身快步的离去。

    ……

    居安县。

    莫南侍卫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日子很苦逼。

    千流给她妹妹保驾护航回了千家庄,他少了一个手痒了就能切磋的对手。

    小黑因为没有了君姑娘给的红烧肉吃,每日无精打采的,一点也不好玩。

    也没有晴安那个嘴巴没个把门的总喜欢看他笑话的妮子整天跟他斗嘴,他都快成了哑巴。

    最最主要的是,王爷最近因为被傅院长压迫不但给君姑娘代课引来各种女学生的勾引骚扰不说,还得帮她诊治一个极为麻烦的小病人,因此导致其心情非常不好,虽然王爷表面上依旧跟往日般和煦温和,但他却火眼精金的从王爷的体内看到了一团火,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火有着越烧越大的趋势,他整日惊心胆战的生怕哪里被王爷给惦记上了,引火烧身。

    所以,当莫南看到未初的马车出现在书院门口时,他终于看到了曙光,感激涕零的亲自将未初给迎进了书院。

    晴安看不惯莫南这副过度殷勤的狗腿样,嘲笑他道:“你这是从王爷护卫被贬成了书院门房吗?”

    莫南听到晴安的话,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他感叹着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晴安道:“还有没有什么刺激我的话,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晴安被莫南这神经质的反应给吓着了,直接离得远远的,心想着这家伙有病,还是别去招惹得好。

    莫南见晴安不搭理他了,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千流,摩拳擦掌的嚷嚷着要跟千流切磋切磋,千沫因为那天晚上莫南对她话语上的调戏一直暗记在心,看着莫南那副趾高气昂的挑衅自己哥哥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即将在她手中哭爹求娘的癞皮狗。

    不用说,莫南悲催了,生生演绎了一个潇洒哥是如何变成一条死狗的完美过程。

    未初走到寝院外,在门口怔怔的看了旁边寝院一眼,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转身往旁边去了,刚走到门口,小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欢欣雀跃的在她脚边不停的打转,见未初要去推门,小黑咬着她的衣摆就将她往傅懿的院子拉去。

    想着离开这么久,她回来也该第一时间去见傅懿,便任由小黑带着她去了。

    谁知傅懿并不在自己的院中,小黑还是锲而不舍的将她往傅懿书房的方向拉去,她渐渐的似乎猜测到了小黑的心思。

    果然,站在门口,她就看到了席慕井在屋里窗边背对而立的身影,斜阳从窗外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周边都仿佛染上了一圈辉光,朦胧中一片岁月静好。

    回来的路上,她心里有千万种思绪在脑里烦扰纠缠,每每想到母亲那明显因为她而有些精神癫狂的样子,她就又是恨自己,又是怨席慕井。可是此刻见到他,她满腔的纠结自责怨怼都化成了一股心酸和委屈,她不自觉的脚步轻移,慢慢的走向他,然后直接从背后抱住了他。

    感受到对方突然僵硬的身子,她道:“我回来了。”

    席慕井没有应声,他移开拿起的书,垂首看了看环在自己腰间的素手,随着身体松软下来的,似乎还有他那颗最近总是莫名烦躁的心,一向生人勿进的他一时间竟没有将身后的人推开,而是一动不动的就那样任由对方抱着。

    未初也没有了声音,她只是在心里问着席慕井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愿意随她回去京都,这次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的自私任性,下一次,他若是还这般雷打不动的,也只能逼着她跟前世一样用下三滥的手段了,未初愤愤的想着。

    席慕井觉得这个女人越发的得寸进尺了,他难得好心的让她占了下便宜便罢了,她怎么就抱了半天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无奈之下他脱口而出道:“你忘了承诺过要与我保持距离?”只是话落不知为何就后悔不该嘴快提这么一遭,尤其是感觉到腰间随之松开的手,他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回身,席慕井看着未初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白皙的脸庞,正犹豫着张口说点什么,却见未初逼近自己突然笑意盈盈的冲着他微微一笑,道:“你没看到我信守了承诺,保持着距离吗?”

    未初面上那熟悉的耍赖般的表情让他不由的松了口气,垂眸扫过她再次靠在自己身前的姿势,挑眉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距离?”

    “对,这叫零距离。”未初抿嘴轻笑,眼里是明显不过的狡猾。

    席慕井看她须臾,将手中的书扑在她的脸上的同时,啐了一句,“厚颜无耻。”然后侧身走向了一边的书架。

    未初遭受攻击,手忙脚乱的一手接住席慕井扑在她面门上的书,揉着脑门瞟了眼书上写着《百草集》,发现这书倒是少有涉略,可以看看,便拿着书冲着席慕井晃了晃,问道:“老师这里的书可否借走?”

    席慕井瞟她一眼,回首淡淡道:“老师视书如命,你觉得他会允许你把他的命带走?”

    未初有点遗憾,正准备将书放下,却又听席慕井接着道:“不过那书是我带来的,你如果——”

    话未说完,未初一口打断他,“那借我,改天还你。”言罢,便拿着书施施然的走了。

    话语之简洁,动作之迅速,席慕井回首间就只捕捉到未初消失在门外的一抹衣角,他一头黑线,这女人出去一趟,回来竟然成了强盗!

    未初回归后,席慕井终于不用再替她代课,也不用天天面对女学生的纠缠,明显心情好多了。

    王爷心情好了,莫南的日子就好过了,虽然因为千沫他时不时的都会挂点彩,但他在精神上是愉悦的。

    小黑就更不用说了,天天往隔壁院子跑,心满意足的饱餐一顿后,才迈着悠闲的步子回去。

    熊大熊二因为未初的援手不但捡回两条命,还治好了妹妹,如今简直把未初当成佛祖一般的虔诚的供了起来,听说未初回来了,第二天就带着妹妹到博文书院请见未初。

    熊豆豆小姑娘治好了病,一张小脸竟然像个精雕玉琢的瓷娃娃,梳着两个麻花小辫,额间垂着粉白相间的流苏小链,晶莹黑亮的大眼睛笑弯弯的看着未初,可爱漂亮得未初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妹妹该不是熊家两兄弟从哪里偷来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高兴未初回来,甚至是大部分的人都不待见她回来。

    学院的那些姑娘们享受了大半个月的日子,突然梦醒,纷纷表示不能接受,要坚决抗议。未初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这些人与她的比赛她赢了,在她证明了自己有为人师的实力后,这些人的反抗便不再仅仅是针对未初本人,而是在针对学院的制度安排了。

    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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