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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科举生存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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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让!让让!急事!急事!”
街上的人倒都认出了来人,知道沈烨不好惹,便都自觉让开了。
谁知道,忽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小姑娘不知被谁推了出来,直接倒在了大路中间。
霍长歌神经一绷,紧张的拽住了沈烨的后襟,就像是拽进了马脖子上的缰绳似的。
“沈烨,沈烨,停下来!”
沈烨目光一凛。
非但没有拉缰绳的意思,反而加快的速度。
就在马蹄子即将要踩到地上的小姑娘的时候,马后蹄子一蹬,一个飞跃,直接从小姑娘的头上飞过了。
不过,后头收劲儿的时候,马还是掀了边上的两个摊子。
沈烨胯下的马仍旧是不停,只是冲着人群留下一句话。
“爷是沈家少爷,一会儿回来给你们赔钱,跑不了!”
说完,绝尘而去。
终于,紧赶慢赶,马在第一声锣声响起的时候,赶到了试院。
这会儿的试院门口就只剩下巡逻的几个衙差了。
霍长歌赶紧下马上前,将自己的证明递了上去。
那衙差是认识霍长歌的,更加认识后头跟着的沈烨,不过匆匆扫了一眼便笑道。
“二爷来的正好,快进去,要是锣声响完了,奴才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霍长歌正要进去,后腰忽然就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扯下了他挂在腰上的荷包。
霍长歌下意识回头,见沈烨手里头晃着自己的荷包冲着自己笑。
“你快进去,我还得回去赔钱呢!”
沈烨被他爹赶出来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的,自然只能用霍长歌的。
他说罢,从荷包里拿了一银棵子丢给了衙差嘱咐道。
“好好伺候着霍二少爷,一会儿考完了来找爷……咳咳,去找霍府领赏钱去。”
衙差喜笑颜开,唯唯诺诺的领着霍长歌进去了。
距离考前正好一刻钟,霍长歌既然进来了就不着急了,他忍不住对着沈烨这人多问了几句。
“这沈家少爷倒是个有趣的人!”
那衙差大概是觉得霍长歌年纪小,长得好看又为人和气,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您是京城里回来考试的自然不知,这沈少爷为人挺好,气度也大,人缘不错,就是不爱读书。”
衙差笑笑,接着说。
“七八岁的时候不肯读书,沈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给沈少爷一个破碗让他出去要饭。”
衙差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寻常孩子要不就是哭,要不就是闹,您猜这沈少爷干了什么?”
霍长歌想了想。
“他真上街要饭去了?”
衙差想笑,但是担心试院重地被赶出去,压低了声音道。
“他一家一家去敲和沈家做买卖的铺子人家,就说他爹做买卖赔光了,让他来要饭维持生计。结果没一刻钟就被他爹拎回家里去了。”
霍长歌也忍不住笑了,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爹的。
不过这倒是像沈烨的风格。
===
之后三场,初覆,再敷,三覆,霍长歌都稳稳当当的过来了,成绩皆喜然。
沈烨一眨眼在霍家住了也快十天了。
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毕竟沈烨这人,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明日便是四覆,也是县试最后一场。
不出意外霍长歌定是能过。
霍长歌人轻松,沈烨便也高兴,要同他一起出去。
两人刚走过花园,恰好就碰到了霍长益。
霍长益前头四场也都过了,排名较为靠后,基本是压线考过的。
而今县试只取前三十,他压力极大,人连着也瘦了一大圈。
看着霍长益那样子,像是昨夜没睡好,迎面碰上霍长歌和沈烨笑语晏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霍长歌,明日便是最后一场,你不好好在家读书又想去哪里?你若是此次县试没考好,岂不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霍长歌瞧自己这个庶弟眼下一片乌青,也不在意他怼自己,只是拍拍他肩膀关心道。
“你去休息休息,别读书太累,你这样姨娘见了怕要心疼。”
说完,同沈烨就走了。
霍长益像是憋了一口气,没地方发,气得脸色发青。
那边厢,霍长歌和沈烨上了街,沈烨才怪问道。
“你那庶弟如此同你说话,你还关心他?”
霍长歌笑。
“他也可怜,心比天高却谁也越不过。”
沈烨不懂。
在沈家,只有他给人气受,可没人敢怎么着他的。
他爹疼他,娘死了之后别说续弦,连个通房都不要,一心扑在赚钱和养儿子身上。
可惜,钱赚的多,儿子养的够歪。
两人随便走走,忽的霍长歌望着一处停下了脚步。
沈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两个乞丐,一男一女,三四十岁的样子正在街边,见人就上来要钱。
有些人不给,他们便痴缠着。
再不给,他们就骂为富不仁,骂不懂怜悯,骂人断子绝孙,迟早要和他们一样。
这对夫妇嘴巴毒,直骂得人面红耳赤,不胜其扰。
但凡是被盯上的,不出点儿钱走不了。
若有人气不过要挥拳头,还没碰到这对夫妻,其中一个必定倒地打滚嚎哭,另一个就抱着大腿卖惨。
非弄得人尽皆知。
最后,反而想要动手的人被狠狠讹一顿。
久而久之,旁人都避这对夫妻如洪水猛兽。
沈烨皱了皱眉,冷笑。
“这两人我听说过,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敢惹到爷头上,爷非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霍长歌拉住沈烨,却道。
“我家本有个丫鬟名唤莺哥,这便是他们的父母。”
第29章
霍长歌也不隐瞒自己的事情。
他简单的将之前的事情同沈烨讲了一遍。
就见沈烨满脸怒容; 那样子眼看着就要扑上前去狠狠地揍一顿这对夫妻。
霍长歌赶紧一把拽住了沈烨,微微一笑。
“沈兄; 别激动。”
他一边拖着沈烨进了边上的一家馄饨摊子; 一边问老板要了两碗馄饨,一屉包子。
沈烨也是生气; 指着不远处的两人,怒道。
“你就这样放过那两个老东西”
霍长歌脸上还是一片淡然。
“我难道还要带着几个打手,把人打一顿,或者打死了?到了兴致好的时候,自己也上去来个三拳两脚?”
霍长歌说到这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笑了起来。
他摇摇头。
“贪婪的人不会只贪婪这一次,总有自己作死的时候; 这叫因果报应,不需要我动手。”
许是霍长歌的笑声大了些,那个端着两碗馄饨上来的老板娘侧目看了他一眼。
大概被霍长歌的容貌晃了眼睛,老板娘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
“这位少爷说得对; 沈少爷也许不知道,这对夫妻男的那个姓熊; 有个女儿打小就卖给了大户人家; 还月月上门去逼要月例银子。”
老板娘越说越激动,顺势就坐到了霍长歌的身边; 拍着大腿道。
“榨干女儿来养儿子; 你说有这么狠心的爹妈吗?换了我有个那么标志的姑娘; 自然是要千娇万宠的。”
霍长歌这样听着,忽然转头。
就看见老板娘家的两个孩子。
小几岁的女孩子蹲在地上看着柴火,弄得一身一脸黑灰。
而穿戴干净的那个男孩子稍大一些,正悠哉悠哉的抱着桂花糖,坐在板凳上晃着两只脚丫子吃的高兴。
地上蹲着的小姑娘揉揉自己蹲的发酸的腿肚子,抬头瞧见哥哥手里的桂花糖,下意识的舔舔嘴唇,咽口水。
霍长歌收回视线,身边的老板娘还在喋喋不休。
“这一家子丧尽天良啊,听说那叫莺哥的姑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主家太太赶出去了。这当娘把姑娘领回家了之后,就日日打骂,那刻薄哟!”
老板娘说到这儿,揩了慨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最后还把姑娘许了个七八十快断气的老财主,又把姑娘卖了一回,打算赚个一二百两银子给儿子讨一房媳妇。听说那姑娘走投无路,半夜偷偷进了主家,跳井死了。”
老板娘不由得叹一声。
“大概是觉着主家才像是自己家,爹妈那儿反倒不像是家,可见主家太太平日里也是慈善的人。”
霍长歌没想到这老板娘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老板娘立刻挺起了丰满的胸脯,拍了拍,自傲道。
“那是自然,正好我兄弟也在那家人家当差,我自然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霍长歌仔细端详那老板娘,发现她的确是和家里一个门子有些相似,特别是下巴颌那儿的那颗大痣,简直是一模一样。
便见老板娘又说。
“……最后这俩老东西就连闹带骗得了二百两银子,也怕主家秋后算账,就躲到文县来了。不过,有件事情这位爷您也说对了,因果报应,老天长眼啊。”
“这俩老东西用闺女的丧葬钱给儿子娶了媳妇儿,没曾想,大半年之内,儿子死了八个老婆,成了克妻命。”
老板娘说着,一只爪子就自然而然的搭在了霍长歌肩膀上。
“爷,您想啊,这往后还有谁敢嫁啊,二百两丧葬费也用的差不多了,去年年底的时候终于说了一家杀猪的。”
霍长歌赶紧把那只爪子从自己肩膀上拨下去,屁股往外挪了挪。
老板娘却进一步,媚眼如丝。
“那杀猪的女儿三十了,八字重嫁不出去,正好配,谁知道成亲没一个月,儿子却被克死了,俩老东西就被儿媳赶出家门了。”
老板娘挑眉,横斜了一眼沿街乞讨的夫妻俩。
“所以啊,做多了坏事总有老天爷收拾的。”
说到这里,老板娘嫌恶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霍长歌不言语,反而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沈烨也是跟着啐了一口。
“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两人啐口水这会儿,夫妻俩竟然就进了馄饨摊子了。
只听见莺哥娘拖长了声音,凄凄惨惨的说。
“老板娘,施舍我们俩碗馄饨。”
莺哥爹也是跟着,咏叹调似的唱。
“儿媳不孝啊,克死了我儿子,霸占了家产让我们老两口流落街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老板娘见两人来要吃的,站起来,双手叉腰,一副悍妇的样子。
“要吃东西拿钱买,你们今天不也讹到钱了吗?”
俩老东西瞧老板娘这样子,眼珠子轱辘一转。
莺哥娘忽然就看到了背对着他们坐着的那位穿着鲜红锦衣的小少爷。
莺哥娘立刻一脸苦相的端着破了一个口子的碗上前。
“爷您行行好,好人一生平安,福泽万年,庇荫子孙啊。”
破碗递到了霍长歌的面前。
霍长歌睨了一眼那破碗,顺着骨瘦如柴的手视线上移,满脸笑意地对上了那张如同风干了的橘子皮一样的老脸。
莺哥娘也瞧见了霍长歌的脸。
“二二二……二爷!”
她当即惊得往后跳了几步,错愕的望着霍长歌。
显然,莺哥娘并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地方碰上霍长歌。
莺哥爹立刻上来扶着莺哥娘,一脸警惕的看着霍长歌。
“二爷,您……您是来……”
莺歌爹不知霍长歌竟能考科举,只以为霍长歌这是来报复来了。
夫妻俩不怕别人,却最怕霍长歌这样的小霸王、混世魔王。
他们知道像是霍长歌这样有背景的人,打死人是不想要偿命的。
俩老东西慌不择路,东西顾不上吃了,要饭顾不上要了,转身就跑。
一旁的沈烨原本等着霍长歌好好教训两人一顿,却见霍长歌任由两人跑了。
沈烨气得几乎拍碎桌子。
“你怎么就让俩人这么样走了?!”
霍长歌笑。
“儿子死了,钱没了,每天靠着碰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过日子,他们活得越长,日子越苦。”
沈烨不解。
他总觉得一点儿也不得劲。
霍长歌做的,一点儿不爽。
不江湖,不爷们!
换做是他,沈烨宁可冲上去,打的两人没了半条命,大不了完了他赔钱便是,总算是出了口气。
反正,他沈少爷有的是钱!
霍长歌吃完了馄饨,起身,整整衣衫,在桌上排出五枚大钱。
“我既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也不想被人赖上,一辈子贴着狗皮膏药揭不下来。”
人遇到狗屎的时候,一向来是绕道走的。
谁见过因为狗屎太脏太臭太讨人嫌就上去踩一脚,非要踩扁了才算完的!
恶心不恶心?
这事之后,沈烨总不得劲儿,也不想理霍长歌。
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霍长歌那么怂!
他不理霍长歌,霍长歌也不理他,一心准备着第二日的最后一场。
最后一场一般不会太难,眼看着就要考完了,排名靠前的考生们也放松自在。
一场下来,霍长歌竟也不觉得累,反而像是一件大事做完,格外轻松。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
不过此番等在试院外面的并不是沈烨,而是周正。
周正见着了霍长歌,就急匆匆的将人拉到了角落,偷偷得回禀道。
“果真如二爷所料,这事里头有猫腻,人证奴才找到了几个,供述都签字画押了,人已经绑了送回四九城了。”
霍长歌点点头,叹息一声。
他这个大伯啊,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
不过,他此番怕是还不好回去,最后一票大的那些人怕还是没干呢!
霍长歌敛下眉眼,多问了一句。
“沈少爷通知沈老爷领回去了吗?”
说起这事儿,周正严肃的脸皮子就绷不住了,一抽一抽的。
霍长歌扫他一眼,无奈道。
“绷不住就笑,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了。”
周正闻言,才忍不住一边笑着一边将白日里沈老爷来抓沈烨的事情讲了。
“二爷您是没看见。沈老爷接到二爷的消息,就带着人来霍府抓人。结果沈少爷不肯走,被两个家丁架着往外拖,末了非抱着大门的门板大喊着,他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死人。”
说道这儿周正捧着肚子,断断续续的道。
“哈哈,最后实在是闹得沈老爷没脸,被提溜着耳朵,提溜走了。”
对于沈烨这种活宝,霍长歌算是无奈了。
他原本倒是不介意沈烨多带几日,可是府中既然有事,他着实不便留人。
毕竟,沈家还是安全的。
谁曾想到,霍长歌竟一语成箴。
第二日放榜,霍长歌名列第一,被判为县案首,红榜是县衙门的师爷亲自带人送到霍府老宅的。
霍长歌这一次也算得上是扬眉吐气了。
按理来说,县案首但凡没有什么大错,是保送秀才的,虽说到时候还是要参加院试,但是会轻松许多。
霍家上下都挺高兴。
倒是霍长益站在边上始终黑着脸,一言不发。
霍长歌知道霍长益烦心什么,霍长益的成绩到现在还无人来报,怕是难了。
霍长歌想了想,还是帮霍长益在师爷那儿问了一句。
“不知家弟长益考得如何?”
师爷扫一眼站在角落的霍长益,眼神里有几分轻蔑,面上却仍旧保持着恭敬亲近。
“若我没有记错,三少爷怕也是上了的,恐是送信的一路过来人太多,耽搁了,三少爷再等等便是。”
此话一出,霍长益脸色好了些。
倒也终于知道好歹了,对着霍长歌道。
“谢谢二哥。”
霍长歌不和小孩子计较。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霍长歌立刻提交了任务,拿到了系统的四万积分。
望着负六万点的积分,霍长歌深觉任重而道远。
【积分尚未正数,宿主还需努力。】
之前霍长歌收了红榜,还有县衙师爷亲自送来的请柬,参加明晚的相识宴。
谁知道,还没等到第二日,周正就急急来报,说是沈老爷有事求见。
霍长歌疑惑。
心想着是不是沈烨回去之后又跑了?
他在正堂见了沈老爷,一见面,沈老爷就一脸焦虑的险些就要给霍长歌跪下了。
“霍二少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
霍长歌见此,连忙扶住了即将要给自己下跪的沈老爷。
“您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沈兄帮过我许多,如果长歌帮得上忙,必定不会推辞。”
沈老爷看看霍长歌,再想想自己的倒霉儿子,不住叹息。
他将昨日将沈烨领回去之后的事情讲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霍二少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生性顽劣,但是心性不差,是绝对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沈老爷说到这里,已经哽咽的不能成句。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打死一个乞丐,但是却听闻和您有关,我知道您的身份,还请你救救犬子。”
霍长歌断断续续的听着,大概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无奈一笑,安慰沈老爷。
“是我不好,连累沈兄了。此番对方怕是冲着我来的,想必很快衙役就要上我霍家门了。”
霍长歌话音刚落,就听人来报。
“二爷,府衙来人了。”
第30章
霍长歌示意沈老爷先离开; 自己则出去见县衙过来的衙役。
巧的是,这一次带着人过来的; 竟然还是那天发榜的那个师爷。
那师爷瞧见霍长歌; 仍旧是一脸客客气气的样子。
“二爷,真是抱歉; 今日县衙来一老妪状告沈家少爷和您合谋害死她丈夫,二告您县试舞弊,这事儿闹大了不好,所以县太爷让我亲自来请您走一趟。”
霍长歌听到这话,挑挑眉; “哦”了一声。
他唇角带笑; 对着师爷伸出双手,懒散道。
“我可以跟着师爷走一趟。只是; 师爷是不是要把我拷走?”
师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您是今年的童生,受历律保护; 我怎么敢。”
师爷侧了侧身子,让出了身后大门口停着的轿子。
霍长歌也乐得接受。
等到了县衙门的时候; 衙门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从衙门里面传来了沈烨清晰的声音。
“人就是本少爷打的; 和霍长歌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们休要听这恶妇胡说八道!”
霍长歌摇摇头。
哎; 这个世界上架不住真有这种看见狗屎就要往上踩几脚的人。
衙门大堂里。
在沈烨一句话之后; 便是莺哥娘的大哭嚎啕声和撒泼声。
一时间大堂里热闹非凡。
霍长歌进去的时候,县太爷张宇手里的惊堂木拍的震天响。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
县太爷刚说完,师爷就匆匆上前。
县太爷听完师爷的话,就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霍长歌,立即叫了一声。
“带另一名被告,霍长歌。”
霍长歌闻言就自己走了进去。
沈烨听到霍长歌的名字,立刻回头,一脸的着急。
“你怎么来了?这事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啊!这糊涂县令这点儿明辨是非的眼力劲儿都没有,怪不得这么多年没升迁上去。”
沈烨这一番话县太爷自然也是听见了,他气得不行,手里的惊堂木再次落下来。
“沈烨,跪好。你在当堂侮辱本县,本县有权掌你的嘴。”
沈烨瘪嘴,乖乖跪好。
县太爷这才继续说。
“来人,给霍长歌搬把椅子。”
椅子很快搬上来,霍长歌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县衙大堂里,半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
沈烨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满得叫道。
“凭什么爷要跪着,霍长歌却能坐着。”
县太爷瞪了一眼沈烨,倒还是解答了。
“我朝历律,县试、府试两试通过之后,便为‘童生’,文县是直隶州县,不必府试直接院试。”
坐在椅子上的霍长歌嘲笑他。
“这就是好好读书的好处。”
沈烨哼一声,表示自己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两人这边厢眉来眼去,那边厢的莺哥娘再次哭开了。
县太爷目光扫向地上的莺哥娘,语气冷冽。
“霍长歌得县案首,无出意外院试必过,也算的上半个秀才,既有功名在身,自与尔等不同,若是被诬告……”
这分明是在警告莺哥娘,勿要随意攀咬,这个结果她负担不起。
莺哥娘却不知为何,像是咬死了一般。
“县太爷,青天大老爷,民妇说的句句属实,还有人证数名,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伸冤啊!”
“沈家少爷一向来横行乡里,这一次他下手没轻重的,打了我家那口子,当晚我家那口子就咽气了。”
她说到这里,又开始哭。
她丈夫死得好惨啊,云云。
县太爷不胜其烦,拍下惊堂木,让人带证人。
很快就有几个人跪在了堂上,一一细数沈烨往年罪过。
其中便说到了前几日的事情。
“回青天大老爷,前几日沈家少爷当街纵马行凶,还一边放肆高喊他爹是沈裕,之后扬长而去。”
之后来了几人,果真证实。
知道事情始末的霍长歌失笑。
这是要上演穿越版我爸是李刚了?
他不禁有些想要替沈裕喊冤了。
不过也不用霍长歌喊冤,地上的沈烨自己就已经高声叫了起来。
“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我这是血溅三尺、三年大旱、六月飞雪啊,稀世大冤啊,青天大老爷!”
沈烨这一嗓子,险些没把霍长歌从椅子上笑得坐到地上去。
他侧目瞧着沈戏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眼泪是说来就来啊。
“青天大老爷,我打的是恶霸,抢得是妓院里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子,收粮是为了开粥厂,当街纵马是为了兄弟义气!”
一句话不带喘气儿的说下来,沈烨一个大喘气。
“更重要的是我都是给了钱的啊!”
沈烨说完,又是嚎了一嗓子。
“老天爷把我生在首富之家还是我的错了,我娘都死了,我总不能再钻回我娘肚子里,再投胎。”
县太爷瞧着沈烨越说越激动,再下去都能一个人来一场戏了,急忙阻止。
“废话少说!”
张宇发誓,要不是这兔崽子是他几十年世交故友的独子,他非把人拖出去先打一顿不可!
见张宇发火了。
沈烨哭声一止,迅速而简洁。
“人是我打的,绝对不是我打死的!没怨没仇的,我犯不着。”
话音一落,莺哥娘再一次大哭起来。
“你和我没仇,但是霍长歌有,必是霍长歌让你给他报仇。”
莺哥娘目露厌憎,凶狠异常的指向了霍长歌。
“是他,一定是他!他毁我女儿清白,害死我女儿,现在还想要杀人灭口,你好狠的心啊!”
霍长歌扫她一眼,不咸不淡得问道。
“那你怎么还活着,你这么会说,如果真是我指使的,第一个杀你才是啊。”
莺哥娘被那淡薄冰冷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哆哆嗦嗦道。
“青天大老爷,他……他……他……他还想要杀我!”
霍长歌冷哼。
“行了,别嚎了,明明是你逼死莺哥,又诬陷栽赃到我身上,我好歹是相府嫡子,什么国色天香没见过,还需要觊觎一个丫头?”
霍长歌起身,对着县太爷张宇深深一礼,随后道。
“县令大人,既然有理说不清,那就验尸。”
张宇闻言微微蹙眉。
“霍二少爷,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死者身上除了被沈烨打伤的地方,的确没有其他任何伤口。”
霍长歌摇头。
“县令大人,如今各执一词,您也很难做,不如给长歌一个机会自证清白,如何?”
县太爷还没说话,莺哥娘就抢先大闹起来。
“霍二少爷,我家那口子死都已经死了,你难道还想要对他作什么?你好狠的心啊,连死人都不让安息!”
莺哥娘又哭又闹,吵得人头疼,就连县太爷也看出来这事儿有诡异了。
县太爷原本还有些疑虑,此刻已经敲定了。
“本县就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莺哥爹的尸体很快就被抬了上来。
霍长歌此刻脑中又循环的播放起了系统的广告词。
【亲爱的宿主……】
穷逼小少爷呵呵了系统一脸。
“不存在的,花钱是不存在的。”
系统隐遁。
霍二少爷苦逼兮兮的按着小心脏,将那具尸体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边,甚至连头皮都没有放过。
果然。
霍二少爷拉过师爷,同他耳语几句。
很快,师爷就拿来了一个小布包。
霍长歌接过,打开了小布包,里面放着一块小小的黑色的石头。
他将石头捏在手心里,又将尸体的头皮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忽然听见细微的叮的一声。
霍长歌再次摊开手掌心的时候,只看见一枚粗粗长长的缝衣针正吸在了那块黑色的石头上。
“县令大人,这便是证据,沈烨没有殴打人致死的证据。至于这枚针到底是谁扎的,恐怕大人只需要好好审一审这个恶婆子就能知道了。”
霍长歌这样说着,便将证据呈了上去。
县太爷虎目圆瞪,又对莺哥娘审讯了一番,用不着动刑,莺哥娘已经老老实实将所有的话都招了。
这一次的事,甚至连莺哥的事也一股脑吐了。
“大人饶命啊,我不过是一时间贪财,是有人吩咐我这么做的!!!”
莺哥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把知道的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
“那人嘱咐我,先告杀人,再告作弊,人证物证都帮我预备齐了,一定要告的霍家少爷回不了京。”
真相大白,莺哥娘被判了处斩,不过人命案件县内不能独自处理,需要批报。
最快秋后,最慢也不过明年开春,莺哥娘是活不了了。
原本以为这样就好了。
谁知道县太爷惊堂木一拍。
“来人,沈烨闹市骑马,行凶伤人,按律,拖出去打十五棍子,以儆效尤。”
沈烨原本正高兴,谁知道被忽然砸在脑袋上的审判一下子懵了。
沈烨被拖出去的时候,整个县衙门都弥漫着他的惨叫声。
“张宇,你个老不死的,爷已经赔钱了事了,你还不依不饶的!嗷呜,救命啊,爹!!!”
张宇听着板子入肉的声音格外的舒心畅快,手中的令签一抛。
“沈烨辱骂县官,再加五棍。”
霍长歌一时间哭笑不得。
不过也不太担心。
沈烨这货从小是在衙门混熟的,那些衙差手里有个轻重,就是让他受些皮肉苦,出不了事儿。
霍长歌回到家的时候,霍如安已经在堂中焦急的等待着了,霍长益自然也在。
两人想来已经是得到了消息了,瞧见霍长歌平安无事的回来,都上来关心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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