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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传:丫鬟要逆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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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书并未用午膳,她对顾以画道:“等下我还要出去,我准备开一间赌场,再过不久便要重新开张了,还有很多事儿要忙,你帮着我打一下掩护?”

 第一百七十六章莫道权欲醉

    顾以画前些日子经过知书的开导,已经不怎么过问知书的事儿了,且也答应了要支持知书,于是又拿了些银子塞给知书,道:“嗯,没银子打点可不行,你切记要小心啊。”

    知书点点头,随后便背着一个小包袱开了门,看了一眼门外,发觉那花生枣儿,已然回去了耳房之后,自己才小心翼翼的出了芊萍院。

    随后出了丞相府,知书便放开了姿态。

    那赌场离丞相府有些远,方向在面朝东边的丞相府大门的斜道儿再隔了两条街。

    知书经过丞相府大门之时,没想到是开着的,且顾青正在送着什么人出去,索性离得远,知书看到了大开的门便觉得事情不妙,急忙溜之大吉。

    可知书是认为有侥幸了,但那官海浮沉几十年的老狐狸顾青那是怎样的眼神,自是一眼便认出了前面那个走的颇快的身着丞相府丫鬟服饰的便是久跟自己那个省心的女儿身边的知书。

    送走了风琛竹,顾青手起,旁边的林管家会意,随后上前问道:“老爷,有何事儿?”

    顾青道:“方才有一小姐的丫鬟背着包袱从相府大门走过,向斜对面的道儿去了,你让人跟上。”

    林管家点头,随后回头扫视了一眼站着的小厮,指着一个吩咐道:“你,朝着斜对面的道儿去,跟着方才走过的丫鬟。然后回来禀报她的动向。”

    小厮领命而去,正好看到知书入了一间客栈,然后出来了个翩翩公子,小厮眼尖儿倒也没错过,心道这丫鬟倒也有些防范心思,也不知这丫鬟要作甚,还是随上去看看吧。

    知书一路到了那刚买下的赌场,赌场已然关门了,门外的许多工匠按着图纸来敲敲补补,温浔在一旁观看着进展,知书上前一步唤道:“温兄,这赌场且改的如何了?”

    “赌场内桌椅老旧,全都要换新,我已唤了木匠赶工了,现下门庭也在按照我们三人的意思改正,可能还需半月有余才能开张。”温浔看了一眼知书的打扮,也没说什么,便把现下所做的事儿如实道来,毕竟知书才是那东家,且温浔是真心实意的想跟着知书了,他那谋士的直觉,还有最佳的试探,那日温浔提出开赌场的提议本来是没指望知书一介女子答应的,可是她答应了,还付诸于行动,这一切,知书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就是她想要跟着的人,跟着的东家。

    知书却是不知温浔心里所想,她点点头,温声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用钱打点的尽量用,这儿还有些银子,你且尽可”

    “等等。银子暂时还够。现下有一更重要的。”温浔转过身唤住了掏钱的知书,询问道:“牌匾即将做成,你要取何名字?”

    知书思量了下,嘴里喃喃着:“来赌场的,皆是好赌之徒,来自五湖四海,来自四面八方,嗯”

    最后知书点头肯定得对温浔道:“便唤四方赌场吧。四面八方的四,四面八方的方,四方赌场。你觉得如何?”

    温浔听着知书语气与言语不相符的话,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他点点头,随着知书道:“四面八方的四,四面八方的方,四方赌场,好,果真好。”

    知书也认同的点点头,随后道:“开张当天,还是我与那大头来出面罢,你现下才刚出狱,难免有人不认识你且刁难与你,你还是那天便在大堂内档掌柜的吧。”

    知书小心翼翼的提出这个建议,没想到温浔却是满不在乎的应下了,看到知书的神情,温浔轻笑一声,道:“我本就是一个谋士,承得你小子赏识才会有今天如此明媚之路,你且宽心,我们谋士本就是幕后之人。”

    知书放下了心,又道:“那伙计打手还是用原来那批罢,愿意留下的便留下,不愿意的便遣散,招几人进来。”

    温浔道:“这事儿我让大头去做了,他是地头蛇,做这事儿比我顺溜,你且放心,我会转话与他的。”

    看着天色不早了,恐知书所在的丞相府里有何事会寻人,温浔便提醒又道:“这里的事儿有我与大头在忙活,你且放心回去吧,过几日再来看便可。”

    知书这才放下心,带着谢意的对温浔行礼道:“好,那便告辞了,一切麻烦温兄了。”

    这一切都被在不远的小厮看的彻底,小厮在知书与温浔寒暄之时便已离去。

    顾青的书房外,小厮如实的把知书的行程一步不漏的告诉了顾青,随后等着顾青发话。

    顾以画正好奇着顾青为何讲课到了一半便出了门,隐隐约约听见门外的话语声,顾以画支棱着耳朵也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顾青便阴沉着脸进来了,顾以画心里一慌,随后压下心里的慌乱感,关切问着顾青道:“爹爹,为了何事犯愁了。”

    “今日之课,便先不讲了。”顾青冷声道:“今们便来说说一件事儿,你丫鬟在外开了一间赌场,你可知晓?”

    顾以画听闻,原本慌乱的心里又是一惊,她连忙跪下,并未讨饶,而是诚恳的对顾青道:“这件事儿女儿知情。”

    “那你为何不报!”顾青被气着了,手把书桌捶得“砰砰”直响。

    顾以画心里这儿绕着弯儿,那儿绕着弯儿,也还真给自己绕出了一道出路的弯儿,她毕恭毕敬的道:“这是女儿默许的,且,是为了丞相府着想。”

    “哦?为了丞相府着想?”顾青不信的反问道,倒是想要看看面前的这个女儿能如何的舌灿莲花。

    顾以画却是简洁明了的一针见血,她道:“说句爹爹可能不爱听的话儿,爹爹若是百年无一男儿,那到了爹爹告老还乡之时,这赌场便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了,女儿生是爹爹的女儿,死是顾家的鬼,女儿定是要养着爹爹的。”

    顾青被顾以画的话堵的无话可说,他静默两秒,随后道:“可你也不该瞒着爹爹啊。”

    顾以画不回答顾青的话,倒是嘟嘟囔囔的道:“这不是女儿想给爹爹一个突然的欢喜嘛,谁知爹爹这么赖皮,且女儿也是第一次操办这些,哪能知胜算几分,早早说出来,以后再不行,爹爹岂不是说女儿夸下海口说的出做不到么”

    “好了,好了。这令牌你且拿去,好生保管着。”顾青被顾以画的低语弄的完全没有脾气了,于是打断了顾以画的话。从腰间掏出一道令牌递到顾以画的面前,道:“这是丞相的子令牌,你且拿着,办什么事儿也容易许多。”

    顾以画毕恭毕敬的接过,随后听着顾青继续道:“只不过你且要干出一个大功绩来,不要辜负了爹爹对你的期望。”

    顾以画恭恭敬敬的对顾青行了个磕头礼,道:“是,女儿谢谢爹爹。”

    “哼。”顾青轻哼了一声,斜视了一眼顾以画,随后道:“起来罢。”

    顾以画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搪塞过去了。

    知书又去客栈换回了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丞相府漆色大门,发现是关着的不免松了口气,然后又背着包袱从丞相府后门回到了芊萍院,

    顾以画并不在,想是去了顾青书房内听课,知书喝了口水,看了眼被烈日晒得有些许焉了的月季,又看了眼日落西山的天色,算了下时辰,发现才申时初,也不知该做什么,于是便拿起了顾以画平时绣的花样细细端详了起来,看着顾以画绣的花样,知书的脑海里忽然生出了作画的想法。

 第一百七十七章离经叛道

    临近夜晚,顾青也只得意犹未尽的让顾以画回了芊萍院,随后便是去了十素那处,这么多日了,经常在尔雅之处夜宿,顾青怕也是给冷落那十素,会心生不满。

    顾以画回去,知书早已摆放好了菜肴在坐着等着了,知书起身帮顾以画脱了那一层外纱衣,随后挂在架子上,再给顾以画倒了杯茶。

    知书把茶放在顾以画面前的时候,借着油灯看了一眼顾以画的脸色,询问道:“有何事儿这么开心啊?且还这么晚才回来。”

    顾以画笑嘻嘻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东西,提着绳子在知书面前晃悠,喜道:“猜猜这是什么?”

    知书眼力还行,只不过现下天色昏暗,还有顾以画故意摇摆着那块东西,看不出字儿,于是知书看了一会儿形状只能大致猜出那是个令牌,她疑惑道:“令牌?”

    “唔”顾以画把令牌塞入知书的手中,拿起知书给自己的倒的茶,小口小口的抿完后,才不情愿的对在油灯下细细打量令牌的知书道:“这是丞相的令牌,你可不知,你今日貌似被跟踪了,那厮居然还回来与爹爹说了,爹爹质问于我,还好我脑子转的快,竟然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那可还真是逃过一劫。”知书打量的思绪从令牌那处收起,随后对顾以画说道:“好了,快些洗干净手用膳了。”

    顾以画今日在书房提心吊胆这么久了还真是饿了,她洗干净手,执起筷子夹菜,吃了一会儿后发现知书还未动筷,咽下口中的菜,顾以画道:“为何不动筷子?可是有心事儿?”

    知书又把打量的思绪从令牌那处收回,而后对顾以画询问道:“这块令牌你打算如何是好?”

    顾以画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眼知书,道:“当然是给你了,现下就你出府次数最多,且外面的事儿都是你在忙活,如若这令牌能帮上你什么忙,你便拿去吧。”

    “嗯。”知书也不推辞,把令牌放在腰间的袋子后,专心用膳。

    顾以画看着知书的样子又想起了中午风琛竹向自己讨要画作的事情,刚想开口与知书明说,却又觉得这是个八竿子打不着,没影的事实,便强制按捺下了那倾诉的心思。

    顾以画这边内心挣扎,那边知书却恍若未闻,知书安静的吃着饭,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她抬头,看了一眼顾以画,问道:“好似从我们上次去那国子监辩论已有小半月有余,那老者说国子监我们可以随意进出,近几日无何要紧之事,明日便去看看他们如何了吧?”

    “啊?哦。”顾以画心不在焉的应着,随后对知书道:“明们要去哪儿?”

    知书又看了顾以画一眼,重复了一遍,顾以画点点头,虽然那处她很不喜欢,但,为了大计,她与知书还是需要忍着不适,一点一点的去交际。

    一夜无话。

    第二日,顾以画吩咐了慧儿让她去与顾青告假,慧儿不解,但还是如实转告了顾青。

    慧儿毕恭毕敬的对顾青道:“老爷,小姐她言,今日颇为不舒服便不来老爷这儿上课了。”

    慧儿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青听闻后点点头,挥手便让她下去了,慧儿疾步离开顾青的所在之处,上一次便是顾青踹了她一脚从而去了半条命,现下小姐如此大胆敢装病不来,慧儿的心自是怕被顾青发现后所遭受的酷刑的忐忑不安。

    回到了芊萍院,慧儿想去回话,却发现顾以画与知书早已不在,问坐在院内的花生与枣儿,慧儿上前询问道:“她们呢?”

    花生应答道:“小姐与知书姐姐啊?”

    慧儿点点头。

    枣儿接着道:“她们出去了,就在你出去后不久。”

    慧儿没再说什么,转身便回了房间,收拾了下自己的衣裳,随后拿起一个木盆,又去顾以画的房间装了衣裳,这才与花生去了綄衣房,做自己该做的工作。

    出了相府后门,顾以画知书又去了一家客栈,一番细心的乔装打扮之后,顾以画与知书这才大摇大摆的出了客栈,往国子监而去。

    到了国子监门口,知书上前轻笑,礼貌而疏离的道:“请问国子监里那叶淮叶掌议可在?小子姓伊。”

    两人身着一身灰衣,守门的小厮之前也见过两人,尤其是对知书的辩论之言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现下他们见了人也毕恭毕敬,一小厮道:“还麻烦两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身着深蓝长衫的男子便随着小厮出来了,男子看到了知书脸上,心里满是喜意,他快步向前走到了知书的面前,喜道:“伊学弟,小月余不见,我们都可把你们盼来了。”

    知书心里也欢喜的紧,不过她还是保持男女有别的距离,对叶淮半客套半真心的道:“是啊,承蒙叶学兄关照,学弟这才找到归属之地啊。”

    “呵呵,快些进去吧。”叶淮喜道:“你可是不知先生们把你们日也盼,夜也盼,都把你们念叨出花儿来了。”

    知书被最后一句话给逗笑了,她吃吃的笑着,随后却是不信的反驳道:“你且莫要乱说,先生一个个都严谨的很,如何会念叨学弟出花儿来,定是叶学兄拿学弟寻开心。”

    国子监内的执掌老者不知去何处学了个“先生”的名词回来,别处称教学的,私塾内的人都是为夫子,而不得不说知书的细心,听他们称呼老者之时便就暗暗记在心里,之后自己的称呼才会让那些看不顺眼她的学子们无把柄可抓。

    “当——当——当——”

    一声比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而那些学子并未同往常一般在室内安静的待着,而是随着堂内里一些眼尖的学子出去堵那叶淮带进来的知书。

    尤其是杨名杰与他的那一帮追随者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伊学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

    “伊学弟,我们可都想死你了,上次的那辩论,我可至今没忘你的风采呢。”

    不知如何,知书熟的,知书不熟的,全都一股脑的拥了过来,不过也并未造成慌乱,大家都只是,把知书与叶淮团团围住了而已。

    “下堂让先生给我们去上杂议吧。”

    “对啊,对啊,上杂议,让伊学弟也来参加。”

    “嗯,我这就去与先生说。”

    其中一人大叫:“等我,等等我啊!”

    忽而一下子身边的人都飞快的跑开了,知书好奇的看向叶淮,叶淮轻咳一声道:“那是辩论会的堂课,辩论会也就是这杂议的考核。”

    知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叶淮又道:“先生们怕是也想答应了,你且随我先去一步吧。”

    知书对顾以画道:“你且一起来啊。”

    顾以画便也随着知书与叶淮入了杂议院。

    不一会儿还真如叶淮所说,杂议院人满为患,但好在个个都井然有序,知书顾以画随着叶淮与几位看着站在前方的台上,知书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上前,恭敬地对四位老者弯腰行书生之礼,知书道:“伊学子前来讨教四位老者,且与各位学兄切磋学识了,还望各位学兄手下留情可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机灵劲儿的小娃娃,倒是口出狂言,你讨教他们,他们讨教你还差不多。”

    说此话的是那日站在台上主持大局的老者,老者颇为玩味的看知书,思量她会如何化解。

    知书心里一惊,如何这么快便为难起了自己,这题若是答不好,不仅得罪了国子监内的学子,也会得罪那先生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民生百态皆有其理

    如若姿态卑微,也与自己的性子不合,如若出言无状,自己在先生与学子之间的那道定位会下滑好几层,难保他们都不会厌恶。

    这该如何是好啊!

    知书旁边的顾以画依旧面无表情,实际上顾以画听到老者的话,着实是云里雾里的,但看到知书的脸上的严谨性也知这道题很难,只不过

    叶淮也是心里觉着不该老者该如此提问,这分明就是把伊学弟给推到风尖浪口之上还要求他全身而退,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的看着知书。

    思绪只不过在一瞬,只见知书忽而一笑,随后淡然道:“先生还有学兄们,不知可听过先人所言的一词一语?”

    台下的学子都好奇的看向台上。知书清了下嗓子,朗声诵读道:“一语,则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学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也是一词扬长避短的其解,所以关于先生所言的学兄讨教学弟,这算是不耻下问,只不过学弟还是真心想学兄们汲取学弟的长处,改进自己的短处而成为那人上人,为百姓们着想,但,可要避开学弟的短处哦,学弟也会一一汲取学兄们的长处改善自身的。”

    “好,好好好,好啊。”那老者的赞赏的话语随之滔滔不绝而来,他笑言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娃娃,老夫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且与他们杂议吧,老夫可就等着你的表现了。”

    一众畅谈,不知不觉,天色也已然快日落西山,知书意犹未尽的笑着道:“今日一辩,果真酣畅淋漓。”

    “伊学弟,前些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啊?”

    “是啊,这么久都未来过,可知你来之后,我们上课想的都是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给我们带来的快意恩仇。”

    知书轻笑一声,思量了下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其中这儿有不少的是官家子弟,正所谓官官相护,官匪相护,官商相护,哪一处不是与那利益挂钩,现下挑明了,依照他们对自己的好意,说不定还能得到除了丞相之外的庇护呢?

    于是知书摇头笑道:“学弟近些日子在筹办赌场之事,倒是这几日才得空闲,所以才来了国子监。”

    “伊学弟你这”杨名杰欲言又止,随后不情愿的愤然道:“你这是有辱斯文可知否?”

    “就是,还言自己为读书人呢,却教作那些下等之事儿,赌场,赌场内的都是些九等之人,真是枉费了你这读书人上等高洁之称。”

    叶淮也颇为不赞同,不过他想的比常人多了一层顾虑,因而知书是个女子他开口试图劝导知书,却顾及到还有人在场,只能生硬的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且要好好考虑,做了商人这职,以后无论你是秀才还是举人,都不可在朝为官了。”

    知书给了个眼神叶淮,意思是我是女子身份你还不知道么,不过她面上却是毫无波澜的表情,了然的对他们道:“学弟是知各位学兄都是为了学弟以后的前程好,而也有些学兄是真的不喜伊学弟,无论是好心还是不怀好意,还是那先人所言的“万事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言语,这都是伊学弟所决定要做的事情了。”

    “可是你为了那卑微的利益便放弃了大好的仕途,不觉得可惜么?”

    知书看向了发声之人,是那杨名杰,此刻正一脸不解的看着知书提问道。

    知书笑道:“什么为卑微的利益,什么为大好前途,学弟只是选择了自己合适走的路罢了,民生百态皆其理,士农工商,为何商人排名最末还是有它的一席之地?如若没有了那些卑微的利益,我们的爹娘如何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养大,供我们念书,你们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可你们曾想过,有些父母为了自家儿能够钱上京赶考光宗耀祖,就卖了自家女做了自家儿上京赶考的盘缠?”

    众学子哑口无言。

    知书又接着道:“如若还不够,便要起早贪黑的去做苦力,摘自家种的菜去卖,只为凑够那昂贵的路费,乡下之人考上了个秀才都是光耀门楣了,若是考上了状元,便就衣锦还乡,风光一世,若是在京都中还有个官当,那便是祖上积德了,这对于我们寒门学子是该深有体会的吧,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若不是你们的父母做商人供你们一心只读圣贤书,如今国子监内的你们是如何来的?”

    “我们的父母不叫商人,他们只是换钱来供我们读书罢了。”

    知书说完后,堂内一片沉寂,随后还有学子弱弱的说着,知书开口便堵的那学子毫无退路。

    “以物易物,一切在两方所需利益的交换下,那两方,都是商人,只不过先人还有一句话,“名曰无尖不商”这才把大商人小商人区分开来罢了。”

    知书接着道:“可能你们在场之人大多数是富家弟子,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现下安逸而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何人提供与你,是父母,生活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又是何人提供与你的,是父母。那么好,学弟冒昧问一句,你们可知你们这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提供的父母,又是从何处寻来与你的?”

    “且别说商人的不是了,若是没有商人从中间做媒介,那百姓所种出来的粮食,又如何能辗转到你们这些士家子弟的嘴里,你们士家弟子的银钱,又如何能到农家百姓的手中让你们各取所需。且就论军营中的吃穿用度,都是商人手中经过的货物银钱到了他们的手上,商人无处不在,有了商人我们的国家才能富饶,有了商人我们国家才能更加强大。”

    “可是因为商人的发展太过于强大,而不得不限制商人们种种事情意图来抑制商人的发展。据学弟所知的便有几条。一是不许商人穿绫罗绸缎,二是商人缴税是农家百姓的三倍有余,三是商人之子不能在朝为官,四是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也是做这行业最低贱之人。即使这样,商人还是无处不在,至有甚些大臣,告老还乡之后也做了商人,有些也弃官从商。”

    叶淮终于点点头,他更加敬佩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女子了,对于一切问题总是言辞犀利,一针见血,他不由得赞叹道:“学弟方才所言,皆是句句精妙,学兄佩服,佩服。”

    “只是这些年来,商人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可是那些贪官污吏也多了起来。官官相护,官匪相护,官商相护,这些相护,也是一种商人之间的交易。”知书说完后自谦的笑笑,随后又道:“开赌场,虽是下三等,可敛财的方式确实也有不对,不过就是学兄这些人对于商人的偏见太过于沉重,让学弟忍不住胡言乱语了一番,还望大家不要见怪。”

    “如何能呢,不会了,不会了。”

    “听学弟一席话,学兄胜读十年书啊,多谢学弟的讲解了,以后学兄也会尊敬商人的。”

    “唉,前些年都歧视着商人,对商人持的偏见也太过浓重,谁曾想还有这样一段冤孽在里面。”

    “唉”

    大堂内一阵唉声叹气的声音响起,更有甚者,还有些寒门子弟嚎啕大哭或亦低声抽泣起来,小声的哭喊着自己的妹妹。

    听的知书与顾以画还有台上的老者和叶淮的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天造地设

    天色将晚,知书早已离开,有些学子平复了下情绪,随后竟奇迹般整齐的对着台上之人,对老者与叶淮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三跪九叩之礼,随后齐声道:“我们愿伊学弟开业大吉那日上去送份贺礼,去那儿捧场,还望先生们恩准。”

    台上的三个老者望着台下的学子都纷纷的叹了口气,随后叶淮上前一步,也随着众学子跪下对老者行礼,然后道:“弟子也愿同他们一起去。”

    “你,你们,好啊,一个个的!”一老者看着台下众学子愤然的说不出话来。

    忽而一老者道:“去,也不是不可。”

    那老者惊愕的看了一眼那个老者那个老者笑嘻嘻的捋着花白的胡须,接着道:“去也不是不可,过两天便有一小试,成绩杰出者的前二十位可以去。好了,下去吧,倒时会通知你们的。”

    “童先生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快些散了回去复习?”

    “多谢先生开恩。”

    待众学子都走了之后,只留下了四位老者与那叶淮,那惊愕的老者随后恢复了那笑容满面的神态,对着那和稀泥的老者哈哈笑道:“真有你的,你个老顽童。”

    而那和稀泥的老者则是两步走到了叶淮的面前,手用力的拍了下叶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快些去打听那娃儿的赌场何时开张,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要去捧捧场,你且也好备些许贵重的礼物送与那娃儿,那娃儿可真是深得我心啊。”

    叶淮汗颜的看着四个都笑着离去的老者,心里却是一个个的把他们都念叨了个遍,随后也想着自己定会去了也而有些沾沾自喜。

    随后叶淮也离开了此处,看了眼天色,还是决定明日行事吧。

    就这般过了半月有余,叶淮叶早已打听好了赌场的所在之地,也备好了礼物,便携着二十来位出类拔萃在此次试题脱颖而出的学子去捧场了。

    “噼啪——啪啪啪啪啪啪——”

    竹制的炮仗声响过之后,一片烟雾缭绕中,那屋檐下用红布掩盖好的牌匾堂堂正正的挂在上头,门前站着知书与周大头,顾以画留在府内继续与那顾青学习着社稷。

    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站着许多赌徒,还有赶到了的众学子们。

    知书眼尖,看到了他们后,欣喜的把那叶淮还有一众学子请到了门前,知书朗声道:“今日,四方赌场开张,多谢大家能来捧场,收购了这家赌场,我们也做了些改进,也多谢了这位周大头的入伙。”

    说着,知书就与周大头,一起把那块红布给扯了下来,露出了上面黑底烫金的牌匾,端端正正的写着四字“四方赌场”。

    人群中,有人带着头鼓起掌来,而二楼处的一顿的日子了,所以在大汉带人来的时候,他们便已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知书的心里早已有了那应对之策,而周大头看到的是与他势不两立的,也是京都有名的地头蛇刀四,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周大头还未出声,那刀四便开了口,他看了一眼知书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不屑道:“哪个道儿上的?”

    知书笑着打太极道:“未曾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哟?”刀四来了兴趣,又打量了一言知书,叶淮看到刀四的眼神总在知书身上打转,只想把他的眼珠子给剜下来。

    刀四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京都有名的地头蛇,老子乃刀四是也。”

    “哦。”知书点点头,恍然大悟的笑道:“原来是刀哥啊,在下与刀哥素昧平生,不知刀哥此次到访是?”

    “啐。”刀四吐了口唾沫,他挑眉使得那浓黑的眉毛配上那狰狞的伤疤更显得吓人,他不喜又高傲的道:“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十里八街的,每一位的保护租子,可都是小爷收的,你这儿新开张,刀爷也不难为你,你这个月的租子减半,也就是一百两雪银,拿来吧。”

    随后把手伸向知书,示意知书拿钱,叶淮心里一紧,不禁更为知书担忧了,周大头看着刀四早就不顺眼了,刚想冲上去却被知书伸手拦了下来,知书对刀四微微一笑道:“我这儿,为何要与你交租子,我这儿的场子已经有这位地头蛇周大头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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