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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传:丫鬟要逆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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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拿着,并未擦泪,继续呜咽,琴师也只能背着琴蹲在一旁,陪着知书。
而顾以画也在院外用一手抵着墙,一手捏着手帕捂着胸口,心情难以平复。
突然一阵无力竟是站不稳,坐在了地上,顾以画也懒得起来,也就这么坐着了。
“四小姐?”
顾以画前世身为忠仆知书时和还是身为小姐的顾以画去过上林苑,也看见过宣王,知道这是宣王,但今世两人未曾见过面,所以顾以画还是装作两人第一次见面,问道:“请问公子是?”
“小生琛竹,敢问小姐芳名贵姓?”风琛竹看着顾以画手里拿着,却也露出一角的手帕,上面有着一朵梅,和府里时时处处打量的那幅画的一模一样,更加确定了这是顾府四小姐顾以画,但是为了不吓坏美人儿,所以现在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小女子免贵姓顾,名以画。小女子还有事儿在身,就先告辞了。”这时顾以画起了身,用手轻轻拭去了后面衣裙的灰尘,看了眼风琛竹后面,急忙行了个礼,然后告辞。
风琛竹来不及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以画离去,只不过,他不明白顾以画看向自己身后的那一眼如何解释。
不过下一秒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宣王,府内出了点事儿,臣招待不周,若是想寻琴师切磋琴技,可请改日再来,让宣王扫了兴,臣失职。”
“哦,无妨无妨,天色也是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
得到了顾以画的一眼,还有顾以画的回话,风琛竹的魂儿都飞了一半,目的达到了,还弄切磋琴技那小事儿作甚,不过下次还能来也不错,于是便爽快的告辞了。
顾青看了眼烈日当头的天色,神色有些怪异,不过顾以智这个样子,府里却是再也不能留人了,只求这位王爷不到处宣扬就好了,好像他看上了四女?
顾以画看到了顾青就想离开,这个“爹”的给顾以画的印象是太差了,无论是前世身为忠仆知书的时候还是现在身为小姐,都不愿和这个老爷亲近,而这个老爷也不喜任何人亲近于他,又因重男轻女,之前因为进了一处书房,就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下如此狠手,所以顾以画非常不想和他同处一处。
“废物!都是废物!”大夫人看着两方僵持不下又气愤的大吼一声。
大夫已经来到,手里拿着粗长的金针。
家丁和婆子在怕死和尊重死人之中畏手畏脚,至今还未把顾以智和芹儿分开。
顾以智边啃着芹儿的尸体,边和家丁婆子捉小鸡,芹儿的尸体随着顾以智的动作摇晃,上半身血肉模糊隐隐都能看的到骨架,家丁和婆子们更害怕了。
终于,一个家丁咽了口唾沫,见机扑了上去,把顾以智和尸体压的死死的,顾以智放开了抓着尸体的手,转而抓住了家丁,家丁吃痛,大呼道:“啊!还不快来帮忙!”
其余家丁和婆子从那个家丁壮大义凛然的扑倒顾以智中愣神,再从家丁的大喊中回过神来,都纷纷上去帮忙,有几个上去压到家丁身上,有几个把顾以智抓着家丁的手给拿开。
一个婆子急忙唤道:“大夫!大夫过来!”
大夫进了门,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也是小小吃惊了一下,发现人被,而穴位也在后颈处,于是为难道:“穴道在后面,需要把人给弄出来才行啊。”
“啊!”
“啊啊!”
“啊啊啊啊!”
身体被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顾以智开始拼命叫喊着,企图这样能把身上的人都推下去,奈何力气只是大了点,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无可奈何。
最后一阵鸡飞狗跳,顾以智安静了,而在云漪院当差的婆子在被血浸染的顾以智腰间拽出一个被血浸染透了的荷包,于是急忙送去了大夫人手中。
大夫人脸色一白,发现那是自己和雨霞送给那些小姐的荷包。
“这是何物?”
顾青回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第四十五章大夫人装傻(一)
这时大夫人打量了院子中的人,看到了顾以书,心里的心思一转,便先声夺人神色愤愤的上前质问顾以书,厉声道:“这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顾以书表现得跟自己毫不相干,却又意有所指,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的回大夫人,道:“我如何得知?这还需要问大夫人你吧。”
“你!”大夫人气急,上前就想扬起手打顾以书,
顾以棋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护着顾以书,眼神漠然的看着大夫人,冷然道:“这荷包,还有这香味我房间也有。四妹和五妹那处儿也有,爹爹若是不信,你就问问她们。”
顾以画和顾以舞不在,顾青斜眼冷声吩咐身边的小厮道:“去,把四小姐与五小姐寻过来。”
小厮恭敬的领命离开。
顾青看了一眼大夫人,随即上前几步,抓住了大夫人拿着荷包的手,沾染着芹儿鲜血的荷包还在滴滴答答的从荷包一角掉落,顾青脸色铁青,质问着大夫人:“这是何物?!”
大夫人不答话,眼角开始泛红,模样像是委屈极了。
顾青又看了一眼顾以棋和顾以书。
顾以棋转身安慰顾以书,顾以书低头,两人都不答话顾青。
顾青觉得很没面子,却对这些人无可奈何,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到了大夫,一把把大夫人手里的荷包给抢过去,扔给了大夫,冷声吩咐道:“查一下里面的东西有什么好处或者害处。”
老大夫急忙伸手接住顾青扔来的荷包,唯唯诺诺又紧张的打开,努力在那滩被血浸染得成块状的,仔仔细细辨别着那捻磨成粉末的香料,最后还是失败,于是只能战战兢兢的回道:“丞,丞相,这香料被捻磨成粉,又被鲜血浸染过,老夫,老夫闻着一点稀薄的味道,却也实在辨认不出啊。”
知书哭的累了,转为小声的抽泣,听得琴师是无比揪心,也是,作为丫鬟,看样子还是很好的朋友,现下好朋友死了,不难过伤心反而是不该了,只是,自己该如何安慰她呢。
“知,知书?”
“嗯,溪扬师父。”知书还是没抬头,哽咽回道,声音闷闷的充满了鼻音。
琴师想不到能听到知书的回应,但听着语气还是很伤心的,急忙手忙脚乱笨拙的安慰道:“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想必那位朋友也是不开心的。”
“溪扬师父,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的琴弦儿断了快去换一根吧,不用陪我了,我想静一下。呃咳,呜呜。”
琴师嗔怪道:“说什么话呢。”见知书咳嗽一声又继续哭了,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也不能贸然触碰知书的身体,只能神色无奈的尽可能多的给知书口头安慰。
知书却开始自责了。
都怪自己大意,没能早些送芹儿出府,也怪自己为何要出那个主意,是算计到了顾以智了,却连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都搭进去了,这叫自己如何能安下心来,若是,若是早一点,这些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知书自责的想着,眼睛又流出了些许眼泪,感觉眼睛有着胀意,眼泪却还是停不下来,听外面琴师的安慰,又想起了前世琴师笑着投入大火内的景象,若是芹儿不牺牲,以后死的就是琴师,设计了顾以智而让芹儿牺牲了,以后琴师就不会死,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前世是看着琴师死,今下是看着芹儿被自己间接害死,怎么说心里都迈不过去那道坎儿,知书只觉得更难受了。
顾以画和风琛竹告辞后,想去找知书,走着走着却听到了哭声,看到了琴师正在关心着那个蹲着的人儿,也知道了那就是知书,又想到等下对证的时候,那个爹一定会把自己找去的,想了想,还是不去打扰琴师和知书的二人时间了,于是便回到了芊萍院。
果然,刚一坐下,倒了杯茶还未喝,院门被敲响,顾青的贴身小厮就找来了。侍棋被自己软禁在屋内,另一个清扫丫鬟又不在,顾以画叹了一口气,随后喝了口茶,从房间的夹角处抽出一个布包,掸了掸灰尘,揣入腰间,随后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叩叩叩——”
“四小姐在吗?有人吗?”
院门还在敲响,其中还夹杂着小厮的声音。
“寻我何事?”顾以画开门,忧心的道。
小厮正准备要去另一处寻人,却听见了顾以画的话,于是便转身恭敬的回道:“四小姐,老爷请您和五小姐去趟云漪院,小的还要去找寻五小姐,请您先行一步。”
顾以画听闻,回道:“哦,我与你同去。”
小厮不解,却劝道:“莫叫老爷等急了,烦请小姐先行一步。”
顾以画装作烦了,呵斥道:“你这厮怎生这么多话,本小姐害怕,寻个伴儿不行啊?你去不去,不去本小姐自个儿找去!”
小厮被呵斥一通,急忙唯唯诺诺连声道:“不敢不敢。”
然后便带路。
小厮和顾以画去了顾以舞所在的淋漓院。
顾以画示意小厮去敲门。
丫鬟来开了门,小厮说明来意后丫鬟让两人等着,便让另一个丫鬟去通报,随后顾以舞红着一双兔子眼出来了,顾以画给了顾以舞一个眼神,顾以舞眨眨眼示意知道了。
“老爷,四小姐与五小姐来了。”
不一会儿,小厮便领着两人过来了,回禀着顾青,随即站回了顾青身后。
“云漪院的所有下人留下,其余的散了吧。”顾青看到两人,也不理会,挥退所有下人,转而去问顾以棋,语气依旧冷清,道:“你房里可还有这种香料?”
“有。”顾以棋坚定答道:“我有,三妹和四妹有,五妹也有。我的拿来了,在这儿。”
大夫人听闻顾以棋的话心有些慌,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随即想到了知书,可那一个小小的丫鬟儿,哪儿来的这么多心机,心思百转千回,但还是忍住不出声。
顾以画和顾以舞看着明了,顾以画带头从腰中拿出用手帕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顾以舞,顾以棋与顾以书也纷纷掏出了用手帕包的严实的东西,顾以棋顾以书和顾以舞纷纷道:“这都是大夫人送予我的,雨霞姐姐说谁都有的。”
顾以画随后道:“我丫鬟知书可没说。她说这是大夫人送的礼物,让我收下。我也不知有何问题。”
顾青给了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会意,从小姐们的手上拿过那个布包,随后交给大夫,让大夫一一辨认。
大夫仔细辨认,最后得出结论,有些讶然,随即对顾青禀告道:“回禀丞相,这四方手帕内的香料都是一样的,且香味和这染血的荷包内的香味也是相同的。这香味虽然好闻,却会对佩戴者的神经造成损伤,从而性情暴躁,神智焦躁,会常常堵心,发脾气,若是佩戴着久了,还会让人变得痴傻。怕六小姐就是被这种香料影响了神智而再次导致了病情的恶化,所以”
大夫不敢再说下去,心里叹了一口气,心疼起顾以智来,之前就被丞相打的半死,现在更是遭了这种罪,真是造孽啊,造孽。
“好,先送大夫回去吧。”顾青对小厮说道。
等大夫随着小厮离去后。顾青随后就把那些香包扔到大夫人脚下,神色厌恶的看向大夫人,冷声道:“你还有何辩驳之理?”
“妾身不知。”
“好好!好!好一个不知!”
第四十六章大夫人的装傻(二)
顾清让大夫人闭门思过,顾以智也被锁了起来。
“好好!好!好一个不知!”
顾青险些被气笑了,随后便准备发话处罚大夫人却被大夫人打断。
大夫人急急辩解道:“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臣妾只是看女儿们学琴辛苦,特地送上一个安神凝思的香包,谁曾想却是这样一个鬼东西!臣妾真的冤枉啊老爷。”
顾青听得大夫的话,再听大夫人辩解的话,想到相府会出五个傻子让人笑话而把面子都丢尽,以后再用这些伎俩让整个相府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也让相府绝后,让自己呵
思及此处,顾青厉声呵斥道:“你这话若是可信,那到底是谁换了荷包内的东西?你别说是你那儿的贴身丫鬟趁你不在做了手脚,若真是这样,打死一命抵一命也不为过!”
“老爷!”大夫人为了难,一个是自身难保,另一处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丫鬟,若是说是自己做的,之前的坚持就都功亏一篑还会被算上欺瞒之罪,若是选择了丫鬟,以后另一个丫鬟雅正又会如何看待自己,现下两难抉择,大夫人一时没了下文。
随后大夫人一脸坚定道:“臣妾,真是不知道!”
顾青笑了一下,随即让人把大夫人的两个贴身丫鬟“请”了进来,让她们跪下,然后冷声道:“大夫人让你们谁去送的香包?”
雨霞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是奴婢送的香包。”
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雨霞知道保住了自个儿,大夫人若是倒了,自己肯定会被相府里的下人们纷纷报回以前的仇,那样肯定生不如死,若是舍弃了自己保住了大夫人,如果死了,大夫人还记得自己个儿的好,如果没死,顶多挨一顿打,然后大夫人也念着自己的好把自己救出去,怎么看都要保住大夫人。
雨霞的心绪百转千回,在此时只不过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儿,这功夫儿的时间内,雨霞在保大夫人还是救自己时,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说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顾青维持着之前的语气继续道:“那你可知道里面有何东西,又换了什么东西?”
“里面是,是香料,大夫人送给各位小姐们安宁心神的,却”雨霞停顿了下,然后抬头继续而快速的说道:“却被奴婢因为小姐们学琴会赶超大小姐而换了香料,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求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顾青和一行人包括大夫人都没想到雨霞会如此忠心护主,或又是没想到大夫人威逼利诱雨霞能留下这么深的阴影,顾以琴没错过雨霞眼神里的犹豫和坚决,也没错过大夫人眼里的担忧和之后的欣慰。
听闻是这样的原因,顾以琴沉默了,对大夫人很是失望,却也反省了自己,是不是被母亲保护得太过了,现下,无论如何也要先保住母亲吧。
顾以琴昂首挺胸向前一步,然后朝顾青直直的跪下,大义凛然道:“爹爹,如若是这样,那琴儿也有不对,都怪琴儿不够努力,让霞姨产生这样的想法,还请爹爹不要为难娘亲和霞姨,毕竟她们也是为了琴儿好,如若一定要为难,就冲着琴儿来吧。”
“你!你们!好一个慈母孝女!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刁奴!”顾青真的气急了,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也没有再纠缠的必要。
顾青朗声道:“雨霞杖刑三十,丫鬟给予厚葬,大夫人闭门思过半年,除予家宴,大小姐月底测练名曲《花容》,顾以智造一座笼子把她锁起来,手脚都要锁上!”
说完顾青就要离开院里。
听到顾青的惩罚,被罚的人都白了脸,大夫人听到顾青要这样对待顾以智,急了急忙跪下扑到顾青的脚边抱着顾青的脚求情,道:“老爷,老爷我知错了,不要把六儿用笼子锁起来,她还是个孩子啊老爷!老爷!老爷!”
顾青挣脱大夫人的手,大步离开,只留下大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顾以琴也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还要安慰着大夫人,旁边的雨霞被家丁拉了下去,三十下棍棒,一条命也没了半条。
顾以棋,顾以书和顾以画四人也离开了云漪院,只留下昏迷的顾以智,还有大夫人和顾以琴和一帮云漪院的下人们。
“啊!啊!啊!”棍子打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雨霞的惨叫回荡在云漪院。
弹奏名曲《花容》,和闭门思过半年倒不是什么难事,让娘亲伤心的却是爹爹要把六妹锁起来的话,可命令已下,已无法更改,只有自己还是自由之身,还是以后多多照应一下娘亲和妹妹吧。顾以琴想着。
“大小姐。”雅正,也就是大夫人贴身丫鬟之一,蹲下询问顾以琴道:“大小姐,奴婢需要做些什么?”
“雅姨,就劳烦你多多照料一下娘亲了,还是先把娘亲扶回涟漪院再说吧。”
雅正答道:“本分之职。”
随后背起大夫人就往院外走去,大夫人不再挣扎,在走了之前对顾以琴说道:“帮娘亲多多照顾六儿,娘亲就靠你了。”
顾以琴含泪点头,道:“娘亲,我会的!”
在雅正和大夫人走后,顾以琴用手帕拭了下眼角的泪,对云漪院的下人道:“现下六小姐还昏着,你们留下几个人打扫一下那里面的屋子吧,六小姐醒了或亦爹爹送送笼子来,就去琴房那儿寻我吧。”
顾以琴说到笼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了一下,最后在赶来的丫鬟小雅的搀扶下去寻了琴师。
爹爹放置下来的惩罚,说什么都要完成的,若是完不成,必定会被说蔑视他的主权,那对自己和娘亲,还有妹妹,都是极为不利的。
知书抬头,用琴师的手帕擦了下眼角的泪,一股淡淡的竹香萦绕在鼻尖,知书觉得脸有些热,随后对琴师道:“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若是小姐寻不到我,怕是又要急了。”
“嗯。”琴师淡笑着应了声,看着知书起身,随后道:“我想请你两日后下午凉亭内等我,和我一起品茶论琴,也好调整心情。”
“也好,手帕洗净后两日后便还你。”知书看了眼沾染泪迹的手帕,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
琴师目送着知书离去,直到看不见了,也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却被一人唤了回身。
“琴师父。”
“大小姐有何事?”琴师看着顾以琴的神情疏离道。
顾以琴不是没感觉到琴师的疏离,但现下练琴最重要,只不过还有几日就月底了,思及此处,顾以琴开口道:“琴儿请求琴师父教授琴儿《花容》。”
琴师讶然道:“这可是高级名曲,且你的身体指法还跟不上《花容》的速度,不是先生取笑于你,这是事实。”
顾以琴苦笑一声:“这是爹爹给予琴儿的处罚。月底就要测评。”
“这”琴师为难道:“还有几日便是月底了,你可要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这样急于求成,这对你的手,还有精神都极为不好的。且你这样的心神,是不适合动琴的。”
“多谢琴师父关心,可琴师父应知道一句话,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琴儿要想继续安心学琴,这些苦,是必须要吃的,烦请琴师父费心了。”
“不必,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给你谱份《花容》琴曲,你先记熟再动琴吧。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谢琴师父。”
第四十七章闲时小叙
《花容》为何能成为名曲,不止因为好听,而是也因,音为稀为贵,快速的曲奏方法比《醉仙》有过之而无不及,连自己也不会轻易尝试,当初练习也是一月一次,就算这样,手腕也是酸痛无比,半年才堪堪会弹一年后才进行了灵曲合一才能有意境,世间能奏此曲的人,算上自己一个也寥寥无几,因为一曲内高强度的弹奏,手的筋脉会断裂,轻则不能弹琴,重则生活不能自理。没有一个琴手敢轻易尝试。
琴师望着谱完的琴谱发了下呆,随后把琴谱撕的粉碎,从蒲团上起身,背着琴找人去了。
爱琴,必定要爱屋及乌珍惜爱琴之人,顾以琴是个弹琴的好苗子,定不能毁了她,如若真是要学,也要等以后再说。他很有必要要去找丞相谈谈了,希望丞相不是个冷情之人。
“老爷,浅晴言琴师求见,正在侧厅内等候。”
书房门外的小厮通报,顾青皱了下眉,想不通琴师寻他所谓何事,明两人无任何交集,但还是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带路。”
因为不熟悉路,琴师问遍了自己所遇到的仆人,有些许说不知道,些许说在书房,接着追问书房在哪儿时,许多人都缄口不言,还有些许下人告诫自己不要靠近那里,琴师被弄的云里雾里。
最后琴师遇上了个丫鬟,丫鬟听完后把他引去了侧厅让他候着,上了杯茶,便告退出去了。
“丞相大人。”
“琴师寻本相所谓何事?”顾青一入侧厅便开门见山问道,虽无怠慢之意,却也疏离十足。
琴师对丞相拱手略微弯身行了个礼,斟酌着用词道:“今日之事,在下略有耳闻。”
顾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坐在主位上就想起身,他也没想到过琴师会在场,若是其甚与此事来谋图他冷声威胁道:“琴师若是以此事来要挟,别怪本相不顾情分。”
“呃?”琴师稍微愣了下,随即急忙澄清道:“丞相多虑了,在下并无此意。”
见顾青的脸色缓和了些许,琴师继续道:“在下是为了大小姐而来。”
“以琴?”顾青看了琴师一眼,意味不明,随即道:“有话直说。”
“在下恳请丞相收回对大小姐的惩罚。”
顾青眼神眯起,淡淡问道:“为何?难道是她求你来当说客?”
“这事儿是在下自愿的,与大小姐无关,缘由,只因在下一位爱琴之人,不愿一棵练琴的好苗子就此夭折罢了。所以在下恳请丞相收回成命。”
顾青沉吟了一下,随即冷声拒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相为何要听琴师的话,若是就此收回,本相的颜面何存?”
听闻顾青的话,琴师心里喟叹一声,看来还有回旋的余地。随后解释道:“若是强行弹奏《花容》,大小姐的手筋脉断裂,轻则不能弹琴,重则生活不能自理,大小姐喜爱琴,还有为了琴而付出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丞相切不可为了一时的气话而毁了大小姐的一生啊。”
顾青心里有了计量,随即淡笑道:“这倒是有理。可琴师总得给本相一个台阶下吧。”
琴师一愣,随即又行了个礼,道:“那在下就收大小姐为徒弟,丞相大人可否愿意?”
听闻后,顾青点点头,笑道:“这是自然,劳烦琴师了。”
琴师名噪京都,若是肯收自己的女儿为徒,女儿若是把琴技都学到,以后也定能名噪京城而有许多公子前来求亲,那时候联姻自己的仕途也能走得更长远。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两日后——
“听说,你收大小姐为徒了?”
侧苑,两人正坐在凉亭内,白幔挂起,被风吹拂,微微扬起,露出两人的面容。
正是知书与琴师。
桌上摆着一把琴,还摆着一壶茶和两样茶点。
知书给琴师倒了杯茶,举止优雅大方,想起昨日传出之事,有些好奇,便询问道:“听闻琴师独来独往,忽而传出这样的事儿,是有些许讶然的。”
琴师不答话,净了手,手覆在琴上,压出了第一个音
“噔——”
知书望去,微微睁大了眼,只见琴师的手快到看不清速度,而一串灵动的琴音飞泻而出,让她讶然的,正是这首曲子,前世也还是去上林苑时听过一次的——《花容》。
一曲毕,琴师吐出一口浊气,酸软的手在桌下轻轻的晃了晃,然后互相揉开纠结一起的筋脉,太久不弹了,有些生疏,且今日怕是否不宜动琴了。思及此处,琴师而后对知书说道:“此曲虽好听,却让弹奏者的筋脉会有损伤,而丞相大人给大小姐的惩罚又是在月底时弹出这首《花容》,大小姐也是痴琴之人,无奈我只能出此下策。”
“溪扬师父倒是个良善的。”知书笑道:“那《花容》天下可弹出来的人寥寥可数,溪扬师父又是其中一个,此曲损伤筋脉知书还是略有耳闻的。”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递给琴师关心道:“溪扬师父现下怕是手酸软无力,这活络经血的药是知书给自家儿小姐备的,还望溪扬师父不要嫌弃。”
“呵呵,那就多谢知书姑娘的美意了。”琴师欣喜接过,小心的放入怀中。
琴师不能弹琴,知书看着琴兴起道:“能不能让知书起奏一曲?”
琴师提议道:“当然可以,不知知书姑娘可弹一曲《醉仙》?在下以洞箫伴曲。”
知书听到琴师的提议有些微愣,想起前世两人也这样合作过,便点点头道:“也好。”
琴师掏出了两日前就制作好了的洞箫,心里有些涩然,这样,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思,也该满足了。
知书和琴师换了个位置,净手,手覆于琴弦之上,而后微微一动,奏出了醉人之音,《醉仙》
待到琴音淡压而弱之时,琴师吹起了洞箫。
空灵的萧声与仿佛漫不经心的琴音交缠,出现了一番风味。
《醉仙》,单奏是一首醉人之曲的琴音,可入在琴音之内穿插洞箫,一曲时间略微有些延长,却又是另一番靡靡之音,婉转略是凄泪的情歌了。
当初创作这首曲子时,本也是一曲单奏,后来听了师父经常念叨的两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而后才在《醉仙》那曲单而醇烈的烈酒之中注入一丝冷冽的清酒,而两酒混合。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醉意,让沉睡百年的神仙,睡上千年也不得为之。
一曲终了,琴师还意犹未尽,知书也还沉浸在刚才再一次的震撼中。
此时的知书面若霞飞,意识还是在刚才的琴音酒海里遨游,完全是醉意朦胧。
琴师看着双颊如红桃知书。竟也是有些痴了。
好酒,好久没醉过了,此时一醉,怕再醒来时又是百年了吧。
知书回过神来。喃喃道“却未想到还是如此震撼。”
琴师把目光从知书脸上移回手中放下的洞箫,欣喜若狂道:“知书,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溪扬师父过奖了。”知书面上虽这么说。心里也是开心的,今世还能被琴师引为知音。这是自己所料不及的。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知书姐姐?知书姐姐?”
“啊!原来你在这儿,大夫人让我寻你去一趟呢!”
提笔沾新墨,忘却旧容颜
残烛泪烬空,倦意深几重
凝霜夜,月似怯,花如雪
听谁说又永远,道再见
不如一醉千年
———《醉仙》
第四十八章东山再起的筹划
“知书姐姐?知书姐姐?”
“啊!原来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大夫人让我寻你去一趟呢!”
小红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凉亭内,看到了凉亭内看到知书便急着抱怨了,随后才看了琴师一眼抱歉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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