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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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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寻找月佩。”江嘉鼎拳头紧握,这是皇帝给他的机会,他清楚。
戴罪立功,从来都是说得好听,可那次不是用血才能洗去屈辱。
黑衣男子恭敬地颔首,“是!”
“翰林院侍读蔚光倾许是了解,你们可先寻他。”江嘉鼎略微思忖,补充道。
“属下明白!”嗓音虽然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沉闷和沙哑,但却掷地有声。
黑风营,他秘密训练出来的,只忠于他一人。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这也只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可却没想到如今竟然为了寻找一块玉佩给动用了,好在黑风营到底在暗处,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让他们暴露出来。
楚擎天,他以为他江嘉鼎当真不知吗?派他去锦蓉双城,哼!
表面上何等冠冕堂皇,私底下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江兮浅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清扬,“你说什么?明柳不见了?”
“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清扬抿着唇,单手紧握佩剑,却不敢抬头。
“昨夜是谁当值?”江兮浅勃然变色,拳头紧握,要说明柳在相府失踪,首当其中被怀疑的是她,毕竟她与明柳冲突多次,可她没动手,会是谁呢?
季巧巧?还是江嘉鼎!
清扬低着头,“是属下。”
“嗯?”江兮浅不解,明柳可是一直被关在和园,“谁有这本事从你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你好好想想,昨夜可有什么异常?”
清扬紧紧地抿着唇,他竟然把人给看丢了,心中更是恼怒,“若当真要说到什么异常,昨夜明柳房中烛火一直未熄,直到子时前后,可是……”
“可是什么?”江兮浅神色急切。
“属下曾特地观察过,是名婢女打翻了烛台发出的哐当声!”清扬抿着唇,“其他,却未发现有何异常。”
江兮浅沉着脸,“何时发现明柳失踪的?”
“今早卯时。”清扬低着头。
江兮浅深吸口气,垂下眼皮,心中百般思索,季巧巧应该不会对明柳动手,如今的她想要对付一个人只需释放蛊毒,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谁都没有证据;把人弄走这样的体力活儿,她做不来。她曾仔细试探,翠姗倒是像会些拳脚功夫,不顶什么事,难道真的是江嘉鼎?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他有这个动机。
可是他又如何能在清扬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小姐,那明柳就算失踪,也不干我们何事,您为何如此担忧?”若薇不解。
“……”江兮浅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清扬,心中却是冷笑一声,看来这相府她不知道的东西还多呢。江嘉鼎是会功夫,他从来都知道,所以她曾可以在他面前展露内力,可就凭他绝不可能在清扬眼皮底下行事而不被发现,除非……
除非相府另有洞天。
“那明柳可当真讨厌!”若芸咬着嘴唇。
“芸儿!”若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姐现在心里已经够烦的了。
“人家就是说说嘛!”若芸小声嘀咕着,“莫非那明柳还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江兮浅顿觉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也轻快了些,“清扬,从楼外楼调集人马,以和园为中心对相府每一寸土地都必须好好检查!”江兮浅颦眉蹙頞,嘴角斜勾,眼中带着微微赤色,“明柳,本小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清扬正色,“是,属下即刻派人去办!”
“可是小姐,这么多人该如何……”若芸喃喃。
若薇扯了下她的衣袖,若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小姐要他们何用。
“好嘛好嘛!”若芸小声嘀咕着。
只是很快,江兮浅便清楚江嘉鼎心中的打算了。
第二天。
相府简单却隆重地为季巧巧开祠,让她认祖归宗,同时沾光的还有明珍。
让江兮浅出乎意料,江嘉鼎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让季巧巧与明珠互换身份,把她落到明柳的名下,呵呵,端的是好主意呢。
相府外红底黑字的告示一出,围观者甚众,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到底还是太嫩了。
“小姐,那江嘉鼎可当真不要脸!”若芸咬着牙,怒匆匆道。
江兮浅双手撑着桌沿,上身前倾,同样气得面色通红,胸口血气翻涌,身上煞气沸腾,“哼,他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没那么简单!既然他能暗度陈仓,难道本小姐就不能明火执杖!”
“小姐打算如何?”若薇抿了抿唇,“如今,凤都百姓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怕是……”
“哼!既然本小姐能让明柳开口一次,就有本事让她开口第二次!”江兮浅眼角滑过一道狠戾,“江嘉鼎不是想挽回面子吗?将这事栽到明柳头上,狸猫换太子,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啧啧,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小姐消消气,可别为了那些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若薇端了杯热茶递过去。
江兮浅摆摆手,“清扬他们查探得如何了?”
“到底是相府,清扬他们就算有小姐帮忙安排的身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若薇抿唇。
“嗯,让他们加快进度!”江兮浅深吸口气。
若薇眼中带着疑惑,不过还是应声而去。
江兮浅眼中杀意尽显。
江嘉鼎啊江嘉鼎,甚至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错了。
他那样的人,当真会有真心么?知道什么是爱么?
如今,季巧巧和明珍已经入了族谱,虽然同样是通房丫鬟所生,但上不上族谱可是两个概念;至少现在,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季巧萱一声嫡母,唤江嘉鼎一声父亲。
江兮浅眸中划过一道狠戾之色,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倒要看看江嘉鼎倒时候你还能怎么收场。
闭上眼,深吸口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与江兮浅同样愤怒的,主院书房中。
江文武气冲冲地推门而入,“爹,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事难道还需要向你交代不成?”江嘉鼎面色一暗。
“哼!那季巧巧竟然成了明柳的种,明珠反而成了相府的表小姐,呵呵,您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长久以来的良好教养让江文武无法在江嘉鼎面前发火,强压下心头的怒意,“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娘。”
江嘉鼎眸色瞬间暗了下去,“这事你别管了,巧巧近来情绪有些不稳,你有空多去陪陪她。”
“哈——哈哈——”江文武突然大笑出声。
江嘉鼎蹙了蹙眉。
“怪不得浅浅不叫您爹,您当真还是我们那个善良正直刚正不阿的爹吗?”江文武怒不可遏,胸口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都到了现在,您还要自欺欺人,以为我还会受骗吗?她季巧巧不过是个私生女,妹夫霸占兄嫂剩下的孽种,就凭她也配!”
“江文武!”江嘉鼎厉声呵斥。
“您设计我待她如亲妹,大哥离家出走,小妹与我形同陌路,就连娘她,娘她现在也不想看到我吧;我素来以为的,其实不过是个笑话,我才是那个不孝子,竟然抛弃自己的血亲妹妹去维护一个贱种,噗!”江文武张口一注鲜血喷出,“哈哈哈,江丞相,丞相大人,您倒是说啊,您在外面到底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孽种。”
“砰——”
江嘉鼎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吼出声,“江文武!”
“怎么,恼羞成怒了?”江文武不怒反笑,嘴角挂着猩红色,显得异常刺眼。
“……”江嘉鼎气得不轻,深吸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妹妹,这府里跟她感情最好的就是你,她要出嫁了,你就不能陪陪她?”
江文武冷哼,“她不是还有个血亲的弟弟吗?想来他们姐弟失散多年,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何德何能。”
话音未落,甩开流行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如今,就是个笑话。
什么凄惨身世,什么寄人篱下。
当初要是娘没有好心,害怕那季巧巧受继母欺辱,接到身边,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亏当年娘将舅母当做最好的姐妹,却原来什么都是笑话!
娘是个笑话,他江文武更是。
站在汐院外,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眸中蕴散开的雾色,左胸腔内,点点刺痛漫开。
或许在大哥离开,在她年幼时,他毫不保留地站在季巧巧身后时,就注定了与她兄妹再无回到从前的可能,不是早就有所明悟了吗?
可为何,他现在心痛得如此厉害。
浅浅,浅浅……
饶是心中如何呼唤,他们却再无靠近的可能了;在被人发现前,他足尖轻点,身形踉跄,或许他该找个地方,好好想一想,静一静。
——
夜半,月黑风高,江兮浅安排好一切,换上夜行衣。
足尖轻点,越过墙头。她当真务必庆幸幼年在安排院子时,自己第一眼就相中了这里,至少翻墙的时候不必多绕远路。
傅府中,银面早已经带着人等在那里。
“参见主上!”
“免礼!”江兮浅大手一挥,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暗之四部,部众撤离情况如何?”
“均安全退走!”银面向来冷厉的声线稍微柔和了些。
江兮浅点点头,她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宣纸,“很好!本尊这里有一份名单,四月二十八日前务必全部给我带回凤都!”
“是!”银面声音恭谨。
“此事让花七领头,我有另外的任务交给你!”江兮浅眸色沉了沉,“彻查江嘉鼎和齐忠祥,本尊要他们再无翻身之地!”
话音未落,以她为中心,三米内的所有桌椅尽成碎片。
“是!”银面思绪复杂,眸色也带着暗色,有些事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
江兮浅摆摆手,“记住,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可放过,可往齐忠祥与南诏之间的往来信件上查。”
如果她记得不错,不出两月,这平静的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
“出来吧!”
从傅府出来,江兮浅对着身后轻喝一声,她心情本就不好,此刻语气更是。
“兮儿——”楚靖寒抿了抿唇,眸中带着受伤,为何都到了现在,她还是忘不了那任逍遥吗?相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兮儿该有多伤心,为何任逍遥却还是要让兮儿这般,想到这里,他错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三皇子当真悠闲!”江兮浅眸色一暗。
楚靖寒嚅了嚅唇,却未说出话来,“兮儿——”
“我们很熟吗?”江兮浅面色冷硬,“怎么想来看本小姐的笑话?可惜了,本小姐从未将那个人当做父亲,你如今已经看到了,本小姐心情好着呢,吃得香睡得着,晚上照样与逍遥幽会,如何?看到了就滚……”
滚字尚未出口。
楚靖寒长臂一捞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没有言语,可那双臂却越收越紧。
他的胸膛很宽,很温暖,趴在上面,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江兮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闭上眼深吸口气,她告诉自己,就片刻,片刻就好!
她从来都知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走”的道理。
前世,她依靠得太多,可最后大哥走了不知所踪;二哥变得陌生偏偏对季巧巧百般维护;齐浩远他,他也与季巧巧暗渡成仓……
------题外话------
心儿:喵~江相也是个有脑子的啥,这个安排亲们以为如何?季巧巧落到了明柳的名下喵呜喵呜~快十二点才写完滴娃娃伤不起啊,最后一天了,票子都给心儿吧,喵喵~
☆、第106章 江相发狠,师兄牵羊
她用生命为代价,才知晓的道理。
今生,她只希望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给季巧萱、给她所在乎的人创造出一片新的天地。
不依靠任何人。
闭上眼深吸口气,眼角两滴晶莹在漆黑的夜里并不打眼,可楚靖寒却觉察到胸前的湿热,只觉得心中一恸,强劲有力的铁臂又收紧了些。
“放开我!”江兮浅抿唇低吼一声,就在她运气准备挣扎时,只觉得腰上一松。
“兮儿——”楚靖寒抿唇。
“别叫我!”江兮浅脑子恼怒,自己居然有些沉溺,不,不可以!
楚靖寒顿觉有些无力。
想到刚才感觉到的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江兮浅只觉全身血气上涌,虽然明知对方亦是高手,夜可视物,但她仍选择鸵鸟的逃避,趁着漆黑夜空,足尖轻点,凌空一跃。
猛然,她只觉得瞳孔一缩。
原本打算回汐院的,顿时方向陡转朝着相府后门处疾掠而去。
楚靖寒微微愣怔,随即足尖轻点快速跟了上去。
“你跟来作甚?”江兮浅压低嗓音,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她内力雄浑强劲,可轻身功夫却是一般;明明她先走几息却瞬间被他给追上。
视线触及前方的暗影,楚靖寒眸色微微变暗,揽着江兮浅的腰,快速足尖踏在树尖借力,始终保持着距离跟上去。
直到城东,一处平房内。
江兮浅眸色暗了暗,选的倒是好地方,凤都的贫民窟,人来人往,就算是陌生人也无人追究,只是那人到底是谁,“放开我!”
“嘘——”楚靖寒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指了指屋内。
原本漆黑的房间,因为那道暗影顿时亮了起来。
“……”江兮浅眼中刮人的尖刀顿时偃旗息鼓,双眸灼灼,两人一动不动地伏在院墙外遮蔽处,盯着屋内。
从纸窗闪烁,斑驳的影子可以看出是三个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兮浅眼前一亮,是季巧巧的声音。
“没什么意思!”另一道经过刻意修饰的,却是听不出来,她眸色暗了暗。
季巧巧低首垂眸,咬牙抿唇,全身紧绷着,随时准备催动体内的蜮蛊,却听见对方接着道,“老身答应你的要求已经办到了,不知季姑娘,不对,不知您这位新出炉的江大小姐打算何时动手?”
季巧巧这才放心下来,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满,“此事本小姐自会安排。”
“哦?”对方语气明显带着不满。
季巧巧深吸口气,“若说要了江兮浅的命有些困难,可让她没了威胁却甚是简单,您只需要好生看着就是,更何况本小姐尚未嫁入侯府,有些事情在没拍板定案之前都做不得准;您又岂知没有变数?”
“……”对方沉默着,“那你打算如何?”
“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本小姐要她生——不如死!”季巧巧原本平静的语气骤然变得狠戾。
“哼!”江兮浅冷哼一声,眸中杀气闪烁,楚靖寒身上的寒气也快速翻腾着,大掌一拍院墙,噌的一下就要起身,江兮浅飞快地拉住他的衣袖,压低嗓音,“此事你别管!”
楚靖寒眸色暗沉,看向江兮浅眼神灼灼好似要看透她心底般,“兮儿,你……”
“哼!她说得对,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江兮浅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想让她生不如死,那就看看最后生不如死的人到底是谁。
楚靖寒沉默着,所在袖中的拳头紧握,“无论如何别让自己受伤。”不然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江兮浅抬起眼皮,眼中带着疏离和冷漠,只是不等她开口,房中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闷哼声,“唔,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季巧巧眼底一片赤色,狠戾决绝,高昂的下巴尽是鄙夷和不屑,“只是小惩大诫,别以为本小姐可以任你们拿捏,今夜之事若再有第二次,就不只是吐口血这么简单了!”
“……你。”对方声音沉了沉。
“我没事!”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
对方沉默片刻,“这是自然,不过若大小姐胆敢毁约,哼!”
“……”
“既然是你请本小姐出来的,也该你送本小姐回去吧。”季巧巧眼神冷漠疏离。
“那就得罪了!”
屋门打开,楚靖寒眼疾手快揽着江兮浅的腰快速朝着屋侧的巷子伸出,避在一堆木柴的背后,直到屋内烛火暗淡,那人与季巧巧也已经走远,两人这才从暗处闪身而出。
“今日之事多谢,可我们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江兮浅虽然对感情迟钝,可再迟钝也隐隐约约觉察到面前之人的想法;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楚靖寒打断,“我送你回去。”
话音未落,不待江兮浅拒绝揽着她的腰,快速地朝着相府而去。
他不想,不想听到那些伤人的话从那开开合合的红唇中说出来,他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是谁,可那人,情之所钟未必是她,她难道真的就感觉不出来吗?
若那任逍遥心中当真有她,何不光明正大地上门,偏偏用这种几近金屋藏娇的方法;若那任逍遥对她哪怕有半点真心,他就算再痛再苦,只要她开心,幸福;可明显不是……
如今真相大白,江家、齐家,先帝赐婚真相明了,可为何那任逍遥没有半点动作。
她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很快到了相府。
江兮浅嚅了嚅唇,却到底什么都没再说,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无声的拒绝;只是有些事,到底就是这般阴错阳差,她以任逍遥为挡箭牌,殊不知正是因为任逍遥,让他越发坚定自己的心。
她的幸福,从此由他楚靖寒接手。
看着江兮浅几个闪身消失在夜空之中,楚靖寒抿了抿唇,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良久才闪身离开。
“派人彻查季巧巧,尤其是最近与她接触过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楚靖寒面色难看,隐隐带着苍白色。
寒风颔首,“是,属下立刻安排下去。”
“嗯!”楚靖寒深吸口气,抬头看着寒风,“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这……”寒风深吸口气。
“说!”楚靖寒双手撑在桌上。
寒风抿唇,深吸口气,压低嗓音道,“右使出任务了。”
“嗯?”楚靖寒不解。
“右使接了刺杀魔教教主南枭的任务!”说到这个寒风全身都在颤抖,那个任务单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没有人知道南枭的修为到底多高,冥煞曾派出十三名杀手小队前往,最后无一人归来,江湖上想剿灭魔教之人无数,可最后都只能偃旗息鼓,就算是与他们冥煞齐名的暗狱都不敢接下这个人物。
楚靖寒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胡闹!那个任务不是已经被禁了吗?”
“……”寒风抿着唇。
“传令,即刻取消任务,召回右使。”楚靖寒深吸口气。
“可是主上,这不合规矩。”寒风低头,他也不想右使就这样去送死,可冥煞规矩,一旦接下任务,便需不死不休。
楚靖寒咬牙,“规矩,规矩难道不是本宫定的,让你取消就取消,费什么话!”
“……是!”
——
隔天,相府中。
江文武的贴身小厮发现江文武离开了,什么都没带走,只是人却不见了。
不同以往,他就算离开也至少会有交代,江兮浅听到消息时,却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小姐您就不担心吗?”若芸有些好奇。
江兮浅淡淡地抿了口茶,“担心?有何好担心的,路是他自己选的,要怎么走,该怎么走,都合该他自己负责。”
当初她十岁稚龄能逃脱数十杀手亡命追杀,他江文武如今已然双十年华,且不说身价不菲,单说他的身手,只要他不没事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就算横着走也都是没问题的。
“也是!”若芸点点头。
“小姐,江管家已经是第三次求见了,您为何不见?”若薇进屋,带上门,有些无奈。
“为何要见?余下不足十日便是江家那新出炉的大小姐新婚,左右不过是嫁妆的准备,干我何事?”江兮浅嘴角瞬间压下去,“难道还能指望本小姐给她好好备嫁不成?”
“可如今您掌管中馈,若让他人看了,岂不是……”
“那又如何?”江兮浅唇角微微勾起,“就算是先帝赐婚又如何,不过是个庶女而已,三十六抬嫁妆已是抬举她了,难道她还能妄想按照嫡出之女的规格出嫁不成?”
若薇摇摇头,“小姐心中明白就好。”
从汐院离开的江城甚是无奈,如今相府没个主事的,他区区管家,又如何做得了主,来到主院。
“相爷,老奴想问,关于表,大小姐的嫁妆该如何置办?”
“该如何就如何!”江嘉鼎此刻心中正是心烦意乱,哪有心思管什么嫁妆,“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城欲哭无泪,却不敢顶撞江嘉鼎只能点点头,“是!”
“吾主!”江城前脚刚走,后面一个全身包括脑袋都包裹在黑衫之下的人出现在书房中。
江嘉鼎顿觉眼前一亮,“事情可有进展?”
“明柳已经服软,不过……”黑衣人顿了下。
“不过什么?”江嘉鼎有些急切。
“是有关月佩。”黑衣人略微停顿,“据传闻,月佩乃日月龙凤双佩之一,日为龙,月为凤,呈五彩。”
“你说什么?凤形五彩,你确定消息没错?”江嘉鼎眼中骤然划过一道精光,眼中闪过前两日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可是凤凰展翅镂空弯月状?”
黑衣人明显一惊,心头疑虑淡淡闪过,却垂下眼眸,“是!”
“行了,你们继续看着明柳,月佩之事暂且搁浅。”江嘉鼎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摆摆手。
“是!”黑衣人虽然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会下这个命令,但还是听话离开。
几乎就在黑衣人出现的刹那,江兮浅就收了消息,她嘴角微勾,没想到江嘉鼎身边竟然还有这么一股势力,只可惜红梅只看到一个背影,却不敢太过接近;至于翠柳已经沿路跟踪那黑衣人而去。
江兮浅立刻让水冰派人跟踪,翠留意沿途必定做好了记号。
从书房出来,江嘉鼎立刻来到季巧萱的房中。
他记得清楚,自己回凤都的当日,曾见到季巧萱脖颈上带着的东西,五彩一闪而逝,原本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可后来季巧萱闪闪躲躲,他便越发好奇,趁着夜里,他看过。
凤凰展翅镂空弯月状,绝对没错。
不管那是不是传说中的月佩,他眸色微暗,只要能拿到呈给皇上,那在皇上那里,这一关就算是过了。
许是怀孕之人特别嗜睡,趁着张妈妈离开时,江嘉鼎走进房间。
“见过老爷!”水冰坐在外间,看到江嘉鼎赶紧起身。
“嗯!”江嘉鼎点点头,“我来看看夫人,你先下去吧。”
“老爷抱歉,水冰是夫人的贴身护卫,必须时刻保证夫人的安全。”水冰面无表情,语气冷硬。
“混账!难道本相还能暗害自己的夫人不成!”江嘉鼎宽袖一甩,“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老爷抱歉!”水冰分毫不让。
江嘉鼎面色骤然变黑,张妈妈随时都在榻旁伺候着,他好不容易等张妈妈离开,这贴身护卫怎地这么麻烦,“本相想与夫人说些私房话难道都不可以?”
水冰犹豫了下,以她的内力,随时注意屋内的动静,想来应该无事,“夫人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
“行了,本相看看就走,成了吧!”江嘉鼎面色难看,“你就在这儿守着。”
水冰略微思忖,“是!”
江嘉鼎赶紧进入屋内,季巧萱睡得正香,他飞快地取下季巧萱脖颈上的月佩,然后装模作样地给她掖了掖被角,正欲出门时,原本熟睡的季巧萱骤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江嘉鼎的手。
“你干什么?”季巧萱眸色一暗,看到他左手上的一截红绳,本能地朝胸口处一摸,“把月佩还给我!”
“月佩?你果然知道月佩!”江嘉鼎眸色一暗,“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巧萱面色陡然一变,眼神闪了闪,“你说什么月佩,我,我不知道,你把我的护身符还给我。”
“护身符?你以为本相会信?”江嘉鼎压低嗓音,面色暗沉。
外间的水冰听到动静,飞快地闪身,见到紧紧抓着季巧萱胸前衣襟的江嘉鼎,快速拔剑,“放开夫人!”
“……啊,穆冰住手!”季巧萱有些慌了。
水冰却是面无表情,认定他欺负了季巧萱,她可是自家主上安排来保护夫人的,怎么能让夫人受欺负,想着她心底越发恼怒,剑刃直直地朝着江嘉鼎而去。
江嘉鼎险险地闪躲开,只是鬓旁的发丝仍然被削下不少。
“穆冰住手!”季巧萱赶紧起身,厉喝一声。
水冰的剑仍直直地指向江嘉鼎的胸口处,只是却没有再多的动作。
季巧萱飞快地起床,见江嘉鼎不敢动,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女儿给自己的月佩,她一把抓住江嘉鼎的左手,刚想将月佩取出来,只见江嘉鼎反手快速掐着季巧萱的脖颈,看着对面的水冰,“不准动,不然我杀了她。”
“江嘉鼎,你敢!”季巧萱心中又怒又恼,只不过是一块玉佩,他,他竟然……
“你女儿对你可当真是好啊。”江嘉鼎冷笑,“这么名贵的月佩都给了你,还给你请来贴身侍卫。”
“你到底在说什么!”季巧萱眸色沉了沉,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放开夫人!”水冰右手执剑,左手快速运气,就在她要挥掌的瞬间,江嘉鼎却突然将季巧萱挡在胸前,冷笑一声,“我武功不如你,只可惜你忌惮却比我要多,如果想要她的命,你只管动手。”
水冰眸色暗了暗,刚想动手,却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后是一声惊呼,“啊——夫人!”
“我,我没事!”季巧萱吞了吞口水。
“老爷,您,您干什么这样对夫人,夫人本就坐胎不稳,难道您真的要夫人流产您才开心吗?”张妈妈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江嘉鼎眸色闪了闪,可想到昨日御书房皇上的话,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这月佩却只有一块,想着他又深吸口气,“你让水冰让开!”
张妈妈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神色狠戾的水冰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用剑指着相爷!”
“……”水冰嚅了嚅唇却并未说话,眼神冷冷地看向江嘉鼎。
“我让你放下!”张妈妈厉声呵斥,抬手用力,可水冰指向江嘉鼎的手却没有丝毫变化。
“张妈妈,这事你别管!”季巧萱闭上眼深吸口气,那月佩就算浅浅不说她也知道它的价值,对女儿来说定然也是重要之物,她是个无能的。不能帮女儿什么,甚至连自己都需要靠女儿来保护,但她却知道,决不能就此让江嘉鼎把月佩带走,绝对不能。
张妈妈微微愣怔,“可是夫人……”
“没什么好可是的!”季巧萱眸色冷凝,“他若要我的命,拿去就是!”
江嘉鼎只觉得身子一僵,视线落在季巧萱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上,趁着他发愣的瞬间,水冰收起佩剑,足尖轻点,飞掠上前,一把揽过季巧萱的腰身,小心地避开她的肚子,江嘉鼎却猛然回过神来,在季巧萱被水冰拉走的瞬间,一把扣住她的脖颈,用劲往下压了压。
季巧萱那雪白如玉的肌肤上,瞬间出现两个青黑的指印。
“唔——”季巧萱强忍着疼痛,双手死死地抓着江嘉鼎的右手。
“穆冰,你让开!”张妈妈再也看不下去,眼眶通红,双眸死死地瞪着江嘉鼎,“老爷我求求您,您就放过夫人吧;夫人肚子里可是您的骨肉啊。”
“你让她让开!”江嘉鼎的眸色暗了暗,这月佩他势在必得;不管如何,丞相的位置决不能丢,虽然皇上不可能对他如何,毕竟当年他们之间可是……
心中想着,手上越发用力,季巧萱脖子上的淤紫越发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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