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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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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寒咧了咧嘴,再次的瞧了婠婠一阵,然后满眼感慨的道:“我的眼光果然精准无比。阿婠妹妹这不被世俗礼法拘束的性子真是像极了我。”
婠婠倒是没觉得自己哪里有不被世俗礼法拘束的特质。略一琢磨,明白了,这货其实是想说“不要脸”吧!
婠婠伸手拍了拍凤寒的肩膀,道:“过奖,远不及你。”
凤寒被她这样一拍,顿时呲牙咧嘴起来,抖着手指向自己的肩头道:“疼!”
婠婠笑了两声,不紧不慢的将手收了回来,问道:“眼光精准一说从何谈起?”
凤寒往四围注意了下,将声音压的更加的低,“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能生。”
婠婠斜斜的瞄着她并不作言。这货将自己当男人,当然是不能生。可她要将自己当作女人,那还是能生的。
凤寒见她这神色,便又道:“我是真不能生。自小在寒瀑下习武,时间久了落下了病,又加受过几回暗算,伤到了根本。这等情况调不好,更养不好。
但凡我能有些旁的法子,也不会去招惹。。。。。。”说到此处她顿了顿,感受着身上的痛处,改口将婠婠也添加了进来,“你们。”
她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还有几分嬉皮笑脸的意思。
凤寒被充作男儿养实属无奈之举,自小便面对着栖梧岛上各方势力的博弈,想来她是吃了不少的苦。这个人装起悲苦可怜来时,逼真的使人泪落,真要提起自己所受的苦,她反倒是表现的不在意。
婠婠的语气不由得放软了一些,继续问道:“所以呢?”
凤寒眉头一扬,颇有几分得意的数道:“阿弟聪慧最是似我,风姿容貌也能与我一比。阿婠妹妹这根骨同我一样,是天生的习武之才,脾性又像我。你们生出来的孩子过继给我,那岂不是跟我亲生的一样。”
婠婠听罢很是滞了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凤寒看的满心紧张,提着颗心问道:“是不是阿弟也不能生?”
“呸!”婠婠立刻道:“你才不能生!”
凤寒点点头,“对啊,我不能生。”
婠婠嘴角一抽,道:“你就没想过容貌心眼儿像我,武功脾性似他的情况?”
婠婠一句不甚认真的话,凤寒居然就认真的思考起来,然后问道:“你不是只打算生一个吧?”
婠婠的嘴角越发的抽搐起来,“买菜呢?还带挑的。生几个那是我的事情,生几个我也想自己养着。凭什么给你!”
凤寒一指自己,道:“就凭我此刻凭着一条命来护着阿婠妹妹的安危。”
婠婠白了她一眼。
凤寒认真道:“我没说笑。你此刻什么处境你该是明白些的。阿婠妹妹也不必疑我,其他事情我一概不关心,只管护着阿婠妹妹的安全。从今日起我便寸步不离阿婠妹妹左右。”
寸步不离!
婠婠看着她那一袭白衣顿时觉的不好了。夜远朝日日着黑,这货总是穿白。这俩人跟在她身后,那画面被不知情的见了,怕是要疑心她是造了什么大孽,得动用黑白无常一起来押解。
立刻的,婠婠表示了拒绝,“不需要!”
凤寒嘻嘻笑道:“我不进四门府衙,只在门外等着,阿婠妹妹出门时我再跟着。”
婠婠摇头如拨浪鼓。那岂不是更加的与夜远朝行动同步了!黑白无常都不带这么默契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 现在怎么办?
凤寒见她摇头,忙忙道:“阿弟让我来的。”
婠婠道:“凭证呢?”
凤寒摇头,“没有。”随即,她又说道:“我倒是要了,他不肯给。不给便不给,还说什么就算是有凭证,你也不会信。既有没有都不信,不偌不拿的安全。”
凤寒说着很是叹了叹,向婠婠道:“阿婠妹妹怎么会如此不信我,这分明是他故意出难题。我这阿弟哪里都好,唯独不知敬悌兄长。”
婠婠闻言带着一股很是肯定的态度点了点头。凤寒正待要夸赞她有眼光,便听她道:“他说的没错,有无凭证我都不信你。”
凤寒脸一垮,道:“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婠婠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道:“人是会变的。”
语罢,婠婠又仔细的看了凤寒一阵,问道:“你不是打着主意要直接过继个弟弟给自己,怎么又想要孩子?”
凤寒将眉一挑,满脸震惊的道:“我就是有了阿弟,我自己也得有孩子啊。阿婠妹妹,难不成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老无所依,凄苦一生?”
婠婠懒怠搭理她,转回头来将手一抬,接着便滞住了。两瞬之后,她方变了脸色,惊呼道:“糟糕!”
她这一声惊呼,凤寒亦是凝神紧张起来,没想到接下来婠婠一拍膝头又道:“我的食盒!”
凤寒一个没忍住,白了婠婠一眼。
婠婠细细的回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将食盒给弄丢了。凤寒则是摸着下巴,瞧着婠婠若有所思。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出声。
片刻后,凤寒伸出手来摸着婠婠的小腹道:“你这身体自小就调养的妥当,又如此能吃,怎么就没动静呢?”
婠婠声深吸一口气,用着十二分的力气拍向凤寒那只手。凤寒及时的躲了开,嘻嘻哈哈的告罪道:“冒犯,冒犯,一时好奇没能忍住。”
婠婠将唇角向上扯出个弧度,故意的抬高了音量,吐字清晰的道:“你我之间谈何冒犯?”
她的潜台词是:都是女的,摸上个一把两把的有个什么。
然而凤寒闻听此言后,却是向后瑟缩了一下,一脸的“你要冷静”。那神情举止,就只差没有自环双肩的喊“不要过来”了。
婠婠看的心头生火,只觉得方才打的还是轻。她抬起手来,正待亡羊补牢,便听到有人在迅速的靠近向这边。眼睛的余光向那方向一扫,整个人便就僵住了。
街角处正有两位锦衣捕快急急的停住身形,一前一后的杵在那里呆若木鸡。
四门府衙前的热闹这两位是全程目睹了的,方才出来寻婠婠的那支队伍里也有这两位。他们两人都是今夜轮值,需蹲守的桩点就在附近,才刚换过班来,便闻听到婠婠的那声惊呼。
这二位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才忙忙的往这边赶来。万万没想到,还没转过街角,便听自己大人说什么“你我之间谈何冒犯。”
在那听清此言的一瞬间里,两位锦衣捕快都意识到,事情也许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们此刻不宜出现。
然后就已经来不及了。轻功太好的烦恼就这样了,事情还没想个明白透彻,整个人就已经冲了出来。
眼前的画面恰恰好的印证了两位锦衣捕快的猜测。只见自家大人正向那美男子伸出一条手臂,手呈抓人之势。而那美男子则是身向后倾,呈现闪避之态,至于那神情。。。。。。
嗯!他们果然是不该出现的。实在不是个时候。
两位锦衣捕快频率相同的眨了眨眼睛,频率相同的一齐想道:现在怎么办。大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假装从来没有出现过还来及吗?
此刻婠婠亦是眨了眨眼睛。想道:眼前自己同凤寒这姿势,结合着方才那声音放高的一句话,貌似很引人误会啊。
被人误会没什么,只要她家恒之不误会,那都无所谓。问题是她一心想着重振凶名,再一次的过上那只要拿眼睛一扫,诸人便要抖上三抖,再用眼睛一盯,敌人便会屁滚尿流的幸福生活。
倘若现在被街角那俩货误会了什么,那明天迎接她的就不是重振的凶名,而是一个崭新崭新的色名。虽然都挺威风,但后者具备的威吓效力远远不及前者,说不好还会有什么副作用。
现在怎么办?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凶神恶煞而不是个色魔。
好像也简单,只要继续行动,证明自己是要打人都不是起了色心就好。方才实在不该停滞下来的。
只是可惜,婠婠这边想的透彻了,那边的两位锦衣捕快却已齐刷刷的抬起了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缩了缩身体示意自己不存在,接着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转过街角立刻拔身飞奔,几个眨眼就消失了踪影。
婠婠。。。。。。
现在改主意封口貌似也来不及了啊。
罢了,罢了,色名便色名罢。好歹也能震慑住那群劝说赵子暄迎娶自己的家伙。她的名声如此不好,如何陪伴君侧。单纯是凶名还有个美化的可能,这色名可就犯了大忌。
婠婠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件事也不是全无好处,也许还能在某种程度减轻赵子暄与那些人角力的压力。于是她便没有再图阻止,只惋惜了一下这大好的重立威名的机会。
婠婠收回手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起昭宁帝姬的事情,“那位小娘子是怎么回事?”
凤寒重新坐正了身体,觉得两人的距离有些太近,便又向一旁挪了挪,方才回答道:“你说那小美人儿?路上捡的。看她可怜又恰与我同路,我就顺手带着她了。”
凤寒会顺手捡人这事儿,婠婠相信。但凤寒会看人可怜这事儿,婠婠是不信的。她嗤笑一声,道:“说实话!”
凤寒笑了两声,道:“那小美人是被阿弟的人捉到的。我瞧阿弟的意思是要带那小美人儿去汴梁,那小美人死活不愿意,眼泪吧嚓的要来北都。我看着不忍心,走的时候就把人弄出来了。”
所以,这是故意跟凤卿城使绊子。这样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婠婠待要说话,凤寒又急忙的解释道:“阿弟跟那小美人可是清白的,阿婠妹妹莫要多心。”
婠婠额角一抽,从袖袋里掏出一包糖来,往嘴里搁上一块,嚼的咯嘣嘣直响。
凤寒涎皮赖脸的向着婠婠伸过手来,讨要了一块糖吃,又道:“阿婠妹妹可是不信?”
婠婠道:“你这样说是让我相信呢还是挑拨?我自是信他,至于那位小娘子。倘若他们有个什么,她怎会不愿意跟着回去,而是坚持要来北都。”
凤寒忙不迭的点头道:“不生误会就好,不生误会就好。”
说到此处,凤寒面上又升起一抹叹息来,瞟着婠婠的小腹道:“你们二人间早要没个什么误会,如今我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三四年的光景,再是如何也该生出一两个孩子了罢。
☆、第三百七十七章 也对 姓明的眼睛也能叫做明眼
凤寒心中想什么婠婠当然不知道,她再次往口中送了颗糖。
凤寒忍不住又伸手向婠婠的小腹,“少吃些罢,会不会是挤的没地方,所以才一直怀不。。。。。。”
夜色中响起了一阵“咯啦咯啦”的声音。凤寒能辨的出来,那是人捏紧拳头时,手指节所发出的声响。
立刻的她收回了手连连摆道:“不打了不打了,累了。”
连打两架,婠婠也是觉得疲劳,于是她松开拳头继续将口中的糖嚼的咯嘣嘣响。凤寒也没再出声,眼睛瞧着婠婠,心中默默的疑心起凤卿城来。
婠婠自小跟在明二爷身边,明二爷又是极为疼她,她的身体状况被调理的比寻常人都好,没可能有什么问题。通常一对小夫妻成亲后,不足半年便能有孕。怎么这俩人在半年之上又多加一载,足足一年半的时间竟是没个动静。
倘若眼前这个没有问题,那就是她阿弟有问题了。
凤寒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儿,回想起当初她往凤卿城屋里塞美人时,他做出的反应,那哪里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做出来的。
想到此处凤寒惆怅了起来。她阿弟生不出孩子来,那她该怎么办?
凤家这两支都是子嗣不丰,不选择恒之那就只有易之。只想一想易之那呆相还有他那空有皮囊的媳妇儿,她便越发的惆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恒之最合适。
纠结了一阵后,凤寒想:还是想办法挽救一下罢,或许并不严重呢。
做好决定,凤寒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不管谁有问题,两个人一起调养必是没错的。此刻恒之远在汴梁,那就先想办法给婠婠调一调。
才琢磨到此处,耳旁边便听婠婠问道:“那位小娘子可知道你们的关系?”
凤寒摇头道:“半丝不知。她未曾在阿弟那里见过我,我顺她出来时也做了遮掩,暗中跟了一日才现身假做偶遇。”
婠婠点了点头,起身来拍拍裙摆准备回去休息。临抬脚前,她一拍脑门又道:“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凤寒扬着一张笑脸道:“什么事,阿婠妹妹只管说来。”
婠婠点点头,认真的道:“不是他的风姿容貌能与你一比,而是你的风姿容貌勉强能与他一比。”说罢婠婠带着那抹认真的神色,上下的打量了凤寒一圈儿,格外确定的道:“还是明眼一看就比不过的那种。”
凤寒连声的“啧啧”起来,惋惜不已的摇头叹道:“阿婠妹妹,你这真是迷了心窍,障了双眼。”
婠婠白了她一眼,附赠了一声干脆利落的“啐!”,而后足尖轻点,一跃身离了这片屋脊,于重檐青墙间无声无息的纵跃而过,很快的就回到了四门府衙。
凤寒坐着没动,在这星穹之下独自的感慨着:果然不是每个人都似自己这般完美。老天给了阿婠妹妹许多的优点,同时也给了她一些缺点,比如审美。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还明眼一看?能将眼睛走成这般,哪里能叫明眼!
片刻后,凤寒“啧啧”两声,暗道:也对,姓明的眼睛也能叫做明眼。
凤寒撇了撇嘴,起身来准备舒展下筋骨,一动之下便觉筋肉发疼,忍不住又咧了咧嘴。
此时此刻,在北都城的另外一个角落里,青砖花墙围就一方宅院。某间宅屋处,小窗微启有烛光从中投落到院中。那窗纸之上,一左一右的映着两道人影。
窗子内一张式样简素的枣木桌,几碟小菜一壶清酒。坐在右边的那人提起酒壶来满酌了一盏,笑叹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这位官家实在是不适合做官家。终究太过性情了些。”
另一位呵呵笑道:“这没什么不好,官家性情些,咱们这些人便不会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先前说话的那位笑了几声,不紧不慢的饮下了半盏酒,然后提起筷子来挟了一粒咸豆入口慢慢的咀嚼着,不再出声作言。
细细的观瞧,桌子上的几碟小菜都是寻常百姓家的易得之物,烹制方法也没有多么的精细,不可谓不简素。但这桌旁坐着的两位却不是什么寻常百姓。
右边那位乃是曾为天子师的中书令胥世洪。左边这位名唤孟正,年纪稍微的轻些,却也是官从二品的吏部尚书。在北都,这两位都是数的上号的人物,更有着从龙起事的大功。
他们今日聚在一处,名为闲谈其实所谈的内容与闲适压根儿就不沾边。
烛火摇了一下,爆出“噼啪”的声响。
在静默了一会子后,孟正笑道:“胥老可有什么法子替官家解了这大患。”
胥世洪摇头道:“虽未必不是好事,也未必就是大患。且看罢。”
孟正道:“四门上下皆听明婠婠号令,不算是归服官家,此其一。
如今官家不肯依着您的办法迎她入宫,将一件本该简单的事情弄到这般复杂的地步。继续放任下去,说不得还会生出些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此其二。
单凭这两点,明婠婠此人便不好不除。”
胥世洪眯了眯眼,道:“今日你请我来,不是要与我商议什么的吧?你这是已然有了主意。”
孟正摆手道:“晚生不才,便是有主意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主意。一切还要仰仗着胥老。”
胥世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略顿了顿,正色道:“我没主意,也不欲有什么主意,更是不建议你有什么主意。还是那句话,且看罢。”
一番话说罢,他站起了身向孟正拱了拱手,道:“天色不早,这边告辞了。”
孟正见状倒也不再强求。他起身来道:“我送您。”
胥世洪没有推辞,由着孟正一直的将他送出院门,又亲自的扶着他上了轿子。临放手前,孟正说道:“晚生没主意,许是旁人有主意,这北都的风一时片刻的怕是停不了了。”
胥世洪呵呵笑道:“正好,凉快。”
说罢他便坐进轿子,扬声让随从小童前面提灯引路。
几位轿夫甚是健壮,毫不费力的抬起轿子,四平八稳的迈开了脚步。孟正姿态恭敬的垂手立着,直到那轿子远了,他方才折身回到宅子里。缓步的踱进屋里,独酌起来。
酒壶空尽,孟正站起身来推开窗子。
夜风透窗拂面,北都在此刻是静谧而美好的。
孟正弹了弹衣袖上那点不甚沾上的尘灰,面上一派闲适,思绪却还深陷在方才的谈话中。
那件事必不能拖,只是他谋划的主意并不稳妥,否则也不会想着寻胥世洪来另议个主意。箭必要发,难题只在于要如何发。不到万不得已破釜沉舟的那一步,就不能去使用不稳妥的主意。
要如何发那一箭,还需仔细谋划才好。
☆、第三百七十八章 咽也不是 吐也不是
打了那么两场架,体力消耗了许多,心情也畅快了不少,婠婠这一夜睡得极好。
第二日,天方蒙蒙亮。婠婠起床出来晨习。才一迈出院子,就见一名锦衣捕快如一株小白杨似得戳在院门外。
见婠婠出来,那位锦衣捕快立刻上前道:“大人,您要不要到府衙门前去瞧瞧?”
他的语气先急后缓,前几个字急的带着抹兴奋的冲劲儿,说到后面几个字却又缓的迟疑,甚至透出那么几分吞吞吐吐的架势。
婠婠瞧了他一眼,一个念头立蹿心头:该不会是凤寒那货在府衙外出幺蛾子了呢吧!
思及此处,婠婠立即飞身起来往府衙大门处掠去。她的速度快过了疾风,那位锦衣捕快才眨了一眨眼睛,便不见了自家大人的踪影。他揉揉眼,四下瞧了瞧而后转过身撒开丫子,也往府衙门外奔去,生怕去晚了少瞧了什么。
婠婠赶至四门府衙的大门外,果然见到了凤寒的影子。
天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这条街道上也没有几个行人,静的冷清,越发显的四门府衙前热闹。
这片地方,打眼一瞧都是人。
有那胆子大、脸皮厚的,堂而皇之的露出了身形来,或蹲、或站,或斜倚门框、或稳骑墙头。要么袖手伸脖,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前那美男子瞧。要么抄着块油饼、端着碗豆浆一派悠闲的吃着,只不时的往凤寒那边瞥上一眼。
那些胆子小面皮又薄的则是各显着神通,于那些常人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藏着身,暗搓搓的向外观瞧。
间或的有人低声讲着话。那是两批好心人,一批是在向昨夜轮值尚不知道缘由的那些位做普及,另外一批是在向众人普及着门前这美男子的身份。
那等没有明令标注的秘密,在四门里是藏不住的。婠婠曾经遣人调查过凤寒,当时没能激起的浪花在此刻翻涌了起来。
昨夜的事情就已经很能引起众人心中那好奇的小火苗,此刻再知此人曾与大人有过婚约,那小火苗顿就燃成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这片建筑是临时寻得,原就没有多少巍峨庄肃之感,被这景象衬的越发与街口菜市气质相仿起来。
府衙大门正对着的街路之上犹还是冷清安静的,唯有凤寒一人立在那里。大清早的,温度甚是凉爽适宜,她却轻摇着一柄折扇。
见婠婠出来,凤寒即刻舒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目光中似是藏着一片春盛。开口更是将一声“阿婠妹妹”唤出了股款款深情暗藏的味道。
婠婠登时觉得不好了——这货又想玩哪套!
这边厢婠婠的脸色才一更变,那边厢的凤寒的脸色也跟着更变起来。她这脸色变得要比婠婠有技巧、有层次的多,以那温暖深情为基调,从中展现出许多种的情绪,每一种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极富感染力。
婠婠深吸一口气,几步迈到凤寒的身前。没等她站定,凤寒便抬起手向她递过了一只精巧的食盒来,“你再是厌我,也总要爱惜着自己的身体。”
这番话亦是说的极富层次,成功的加深了围观众人的误会。
不知道这货究竟是想玩哪招,婠婠便先接过了食盒,打开盖子往里观瞧。食盒不大,里面放着的是一只细瓷的汤盅,用棉絮围拢着用以保温。
见到汤盅,婠婠微微的一怔。
从前凤卿城总会让人备着汤水给她,冬天里是祛寒汤,夏日里是消暑汤,当她事忙焦躁时是清火糖水。。。。。。便是她月信来至,他都会贴心的换了四物汤或是玫瑰蔷薇茶。妥帖的无微不至。
该不会是凤寒这货打听到了那些往事,所以才弄一盅汤来。这是借机挖坑还是在暗示什么?
婠婠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久久的盯着那汤盅琢磨。
凤寒又开口说道:“你昨夜里出了些汗,又在风里坐了那许久,难免要受些凉。”说着她从袖间拿出了一只纸包,“这汤味道不好,我备了梅子糖给你。”
婠婠有心想问她这葫芦里究竟憋着个什么坑,却碍着四周眼舌众多。她便先转回了头,向那一群人扫视了一眼。
诸人被她这样一看,像是被一齐点中了穴道般,身不动、声不出的僵了那么几瞬,接着便都将视线移向了他处,或是望天或是瞧地的折身走回了身后的那片建筑中。
纵然心似猫挠,眼带遗憾,可也都走的干脆、迅速。
顷刻间,大门前就只剩了婠婠和凤寒,连守门的那几位都缩了回去。晨风中,高悬门外的两排灯笼微微的摇晃着,更显空荡。
婠婠才要转过头,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由大门内缓步的行了出来。他默不作声的倚在门前,既不说话也不往这边瞧,就如同一座无生命的雕塑。
夜远朝戳在一旁,自然还是不方便说话。
只要她人不在四门府衙内,夜远朝就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她又不能将一个不明目的的凤寒带进四门府衙内。这一时片刻的怕是找不到机会问清凤寒又想要玩什么把戏。
不过即便是有条件好好的问凤寒,恐怕也问不出个真话。想到这点,婠婠索性也就不琢磨了,待车到山前时再寻路就是。
一早起来滴水未沾,婠婠也觉有些渴意。摸着那汤盅温度恰好便端起了来。汤盅内备着只瓷勺,婠婠拿出不用,直接就着汤盅喝了一口。
下一瞬,婠婠只想把这口汤都喷到凤寒的脸上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婠婠将那口汤含在口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咽,纵然是不能糟蹋食物,可要咽下这玩意儿也实在艰难了些。
吐,万一凤寒是想要用这汤水传递什么,她此刻将药吐出来,说不得就有那有心人千方百计的从落在地上的残药中辨出些什么秘密来。
婠婠瞪着凤寒,先是指了指手里的汤盅接着又指了指凤寒的嘴巴。意思很是明显,是要让她喝。
凤寒并没尝过这汤水的滋味,见婠婠含着口汤不喝,又示意自己来喝,便自以为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莫不是以为这汤水有问题。
不过是些调养助孕的补药罢了,她这做兄长的还能坑害她不成。
哪怕此刻就只有一个夜远朝在旁,而他的视线又并不在这边,凤寒也还是好生的拿捏了一阵作态。她先是错愕,而后黯然,最后扯出抹难能名状的笑意来,道:“你不信我?”
说罢了她拿过了汤盅,眼睛定定瞧着婠婠,缓缓的喝了一口汤。她的神情做派无不完美,却在汤水入口的一瞬间里险些破功。
这一刻,凤寒亦是僵滞了。含着那口汤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心中就唯有一个念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咽下去太有难度,吐出来又不免会折损些这刻意营造出的形象。
就在凤寒踌躇的一瞬间里,婠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去怼了怼她的下颌。那口难能下咽的汤水就这么“咕咚”一声顺着凤寒的喉管滑了下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 令使大人的风流韵事
婠婠的目的还未完成,接下来她企图将剩余的汤水全部都灌给凤寒。
凤寒此刻已经明白的婠婠的意图,她没有选择武力反抗,也没有选择耍聪明摆脱这汤水。她只是轻缓的制止了婠婠的动作,先是满面黯然的瞧了她一阵,而后一仰脖颈将那一盅汤都灌了下去。
凤寒确信,这一番举止定能为自己刻意营造的形象多增几分深情苦意。
人物越是立体,事件越是丰富,那就越是容易在这北都传播开。她想要达成的目的也就会越具效果。
因而凤寒牟足了力气,将这一场戏做的认真,虽然,唯一的那位观众并没有表示关注。
汤盅空了下来,婠婠低头将口中的那些汤水吐回到汤盅里,然后扣好盖子原样的放回到食盒中。丝毫不觉自己这行为会引起旁人的不适,尤其是此刻本就觉得胃中有些翻滚之意的凤寒。
被这味道难以言喻的汤水一冲击,婠婠此刻更加的没了胃口。她没有折回四门府衙去用朝食,而是转身往街角处行去。凤寒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夜远朝也如平日一样,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转过了街角,来到的这条街上有着几家早食铺摊,这个时辰已经有了些食客。再走一阵便是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两旁的铺面正在开门洒扫。随着朝阳的微露,来往的行人渐多。
婠婠能明确的感受到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这种情况并不意外,带着这么一对黑白无常出来,不招人注目那才奇了怪。
最开始婠婠是带着那么一股不情愿的。然而当她无意中一转头,心中的念头就变了变。
这两个人,一个阴冷俊美,一个仙姿出尘。单拎任何一个来都能引得几条街的小娘子茶饭不想,更何况这是两个凑在一处。且,这两个人还都跟在她的身后。
这可真是。。。。。。有面子!
顿时的婠婠就找到了几分趣味,招招摇摇的在街市之上晃悠了那么一大圈。
此刻的婠婠还没有想到,她这等暗搓搓的趣味儿会引发出一番久久不息的风传。短短几日间,整个北都都在传着令使大人的风流韵事。
对,风流韵事。
风流!
婠婠想不明白,她这般坚定不移的吊在一棵树上晃荡着,怎么就风流了。她也没有左拥右抱的享受过别的树啊。
传言总是会在传播中扭曲掉本来的面目,越是传越是离谱的厉害。
四门以为这传言已然损害到了自家大人的官声,即刻严查起来。经过一番顺藤摸瓜的梳理,传言的源头被寻了出来。很是意外,这其中并没有哪位朝臣、哪方势力的影子。
传言的源头都是些寻常的百姓还有。。。。。。四门自家的人。
最初的传言也都是复述事实。不过是说令使大人同那白衣美男之间的种种;不过是说瞧见了令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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