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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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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甩甩头,暂时将那锭金子收进荷包,坐回到桌边再次的打开了那只布包。
  屋子里有现成的工具,她取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理平每一页纸张,将书册重新压平。修复书籍实在是个技术活儿,婠婠不过闲余时学过一点。好在这本手札并非什么古籍,也没有什么大的损毁处,她操作起来尚还觉得游刃有余。
  手札很是厚,当婠婠终于完成整理后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她起身舒了个长长的懒腰,这才觉出腹中辘辘。
  北都亦是没有宵禁,其繁华热闹虽是不及汴京却也很有一游之趣。婠婠收拾妥当准备出去寻个地方吃些宵夜。才一离开四门府衙,夜远朝的身影便悄然无息的晃了出来,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似这般情况近来几乎每日都有。只要她出门,他就会鬼魅般的从某个方位冒出来,冤魂一样的随在她身后。婠婠的适应能力也是强,几天下来倒不会再因为他的忽然出现而被骇到。
  有夜远朝随身护卫安全,这等待遇不可谓不高。婠婠喜欢享受,但对于这等高级待遇却是消受不来。
  谁愿意身边埋伏着个全时摄像头呢。
  对于甩掉这只摄像头,婠婠试过多种方法,无奈哪一种都不怎么有效果。
  这时节不冷不热,温度合宜,街市之上自是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北地的小吃不同于汴京的多样和精致,味道、分量统统都满载着豪气之意,下酒又下饭,总会令人吃出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
  婠婠寻了一家小馆落座。她饿得狠了,看那水牌子上的菜品都觉甚有胃口,点菜时不自觉的就超过了素日的分量。身后跟着个夜远朝,所以婠婠并不担心浪费的问题。
  她唤着夜远朝同坐,夜远朝没做犹豫的坐了下来,只是他并不动筷子,任婠婠如何劝菜他都不肯动上一筷,如雕塑样的坐在那里。
  婠婠劝过几次不见效果,也就没有没有再劝。她闷下头来,先专心的去填肚子。舒舒服服的吃罢一餐,她这才抬起头来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剩了大半的饭菜,婠婠不由得又是一叹——浪费粮食实在是大大的罪过。
  离开时,婠婠特意请伙计将这些饭菜打包起来。在这个没有简易餐盒、没有塑胶袋的时代,打包通常是用碟碗外加一个木制食盒。不是熟客的话,需得交付食盒碗碟的押金或是支付相应的银钱。麻烦不说,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着实有些重量。
  对于婠婠来说,这点儿重量并不算什么困扰,只是那食盒的体积硕大,拎着逛街十分不便,尤其是在看到养眼非常的少年时,她都无法寻个舒适的姿势观瞧。
  那不是一位,而是一群。
  北都的巡卫个个是从疆场上厮杀过得,相比于金吾卫,他们身上少了些许盛世大朝的气派,却更多了一片铁血之风。巡卫是一朝脸面,自然个个的相貌标志。因而无论是成片的看还是单独的看,无论是瞧气质还是观颜值,那都是养眼的。
  婠婠提着只硕大的食盒,立在街边瞧着那一队巡卫,丝毫没有遮掩眼中的兴味。
  待那队巡卫走过去,彻底的没了影子后,她方才收回视线来。再次的瞧了瞧手里的食盒,而后掀开了食盒盖子,从里面捏出一根鸡腿来。
  都说秀色可餐,她却觉得美色下饭。此刻她颇有些胃口大开之意,隐隐觉得自己那食不下咽的相思病有了些治愈的希望。
  婠婠转过身去,抬脚迈步边吃边往前行着。走了几步路就觉出了不对,听辨着脚步声音,夜远朝似乎距她远了些。
  她转回头去确认。夜远朝见她望过来,居然向后退了退。
  婠婠先是甚感莫名,接着便想到了他为何有此举动。无语了片刻后,她兴奋了起来。
  貌似,寻到了甩脱这只摄像头的办法!
  婠婠调转方向,向夜远朝行去,站到他面前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他。
  可惜,这办法没能奏效。
  夜远朝面上满满的都是不自在,却并未曾离开。他索性不去看婠婠,而将目光放到了头顶的苍穹之上。
  婠婠努力的瞧了他半天,直瞧得眼眶发干,终于放弃了这个办法。她眨了眨眼睛缓解了下不适,亦是将目光放到了头顶的天穹之上,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她也曾试图给夜远朝也安装个全时摄像头,特特的找了两位锦衣捕快来,轮班的跟着他。不隐藏行踪亦不探查消息,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跟在他身后晃悠。
  许是因为夜远朝被锦衣捕快盯习惯了,即便那两位拼了命了刷存在感,也未能令他有一丝的不自在。
  想到此处婠婠又是一叹,难道她就没法子甩脱这位了不成。
  有气无力的咬了一口鸡腿,婠婠转过身继续在街市中晃悠起来。夜远朝与她的距离拉开的很远,多数时候她并不能看到他的踪影,但属于他的步法却一直都在,永远都保持着那样的既远又不会跟丢她的距离。
  婠婠啃罢了一只鸡腿,正四处寻着哪个摊铺可以洗手时,忽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人高呼道:“明大人!明大人救我!”

  ☆、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还能拿了我祭旗不成

  婠婠循声望去,几乎是立刻的就从人群间分辨出一道人影。
  哪怕是这位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单凭着那容颜风度也足够令婠婠对此人印象深刻。更何况这位还做了桩令婠婠切齿难忘的事情。
  那等温雅清逸、不染烟火的气质,除了凤寒还会有谁。
  此刻凤寒立身在熙闹喧嚣的街市间,周身却似有着一层烟霞,将他与这闹市隔离开来,仿若正处九重天上的清风云蔚间。此等气质风度自然引来一大片的注目。
  婠婠瞧见凤寒就想用明月刀跟对方打招呼,但她难得的按捺住了拔刀的冲动,因为她注意到凤寒的身边还有着一位小娘子,喊她相救的正是这位。
  这位小娘子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眉眼里尚存着几分稚色,可那通身的气派却非是一袭低调的布衣能够遮掩去的。纵然她的容貌并不出挑,纵然是立在了凤寒身边,可也是令人无法忽视掉她的存在。
  她那黑溜溜的一双眼瞳,和脸颊上隐约的现出两只梨涡都使婠婠生出了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
  此时,那位小娘子挣脱开凤寒,拼力的向着这边奔来。随着她的靠近,那幅面容渐渐的与婠婠记忆中的一位对应了起来——昭宁帝姬。
  得益于围观百姓的相让,昭宁帝姬得以通畅无阻的飞奔过来。婠婠还来不及去想这位本该远在汴京的帝姬怎么就来到了北都、又是怎么与凤寒搅合到了一起,她就已然奔至眼前。
  昭宁帝姬未做丝毫停顿的躲到了婠婠的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来指向凤寒道:“此人纠缠了我一路,言行轻佻,实在该死。”
  婠婠点点头,满脸的深以为然,而后半个字也不多说的抽出刀来,同时将身一跃直劈凤寒面门。
  随着那铮然清鸣的宝刃出鞘之声,四周围的百姓摊贩呼啦啦的闪避开去,登时空出了偌大的半条街道,正中心只立着这三位。
  凤寒才要扬起手来向婠婠打招呼,迎来的就是这么一个意外的招呼方式。
  她的身手不在婠婠之下,尚能够一面化解攻势一面扬开声向昭宁帝姬喊道:“小娘子,我好心帮你,你怎么反倒胡乱讲话。若不是我一路细心相护,你如何能安然至此。”
  昭宁帝姬并不答话,仅用神情做派便就表达出了反驳之意。
  凤寒见状满脸堆了委屈,转向婠婠道:“阿婠妹妹,你得信我。”
  说话间凤寒收拢折扇抵住了明月刀,她无法彻底化解去婠婠的攻势,婠婠也无法再向前进上一寸,两人就这样僵持起来。
  一时片刻找不到对方招式上的破绽,婠婠便先向她点了点头,道:“我当然信你。”
  凤寒闻言面上的委屈顿时化作一片的感动惊喜,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婠婠格外清晰的说道:“你就是想要轻佻,也得先有那轻佻的本钱。”
  此言一出,精彩的不仅只有凤寒的脸色。还有那些躲在四下角落里的百姓、锦衣捕快,和几位忽发兴致出来夜游的官员们。每一位的脸色都比凤寒的更加精彩纷呈。
  轻佻的意思通常是指言语举动不庄重、不稳重。但显然这三位口中的轻佻不是这么个意思。
  诸人将三人这短短的几句对话翻来覆去的琢磨,越是琢磨便越是觉得值得好好琢磨。
  实在该死的轻佻,值得大打出手的轻佻,需得有本钱的轻佻。。。。。。那其实是指的轻薄非礼罢。
  没有的非礼的本钱,那岂不是。。。。。。。
  一时间有许多深含意味的目光落在了凤寒的身上,或是同情,或是惋惜,或是鄙夷。当然,这些人都藏在暗处,凤寒并没能瞧见那些道目光。所以她的心情还不是太抓狂。
  在她的意识中,自己就是个男人,没有某种能力于她来说实在是一桩踩尊严的事情。她压了几口气,低低的道:“能不踩人痛处吗?”
  婠婠诚恳无比的回答道:“显然不能。”
  话音未落她便借着凤寒情绪波动的时机,换转招式再次施展攻击。婠婠心里早就憋足了一股暴捶她一通的劲儿,行招走势自是气势难挡。
  旗鼓相当,两人越打越呈胶着之势,这半条街道显然是不够施展了。两人从街路之上打上了两旁的房顶,在重重屋脊间纵跃来去。
  对于昭宁帝姬的安危,婠婠分毫不担心。说起保护人,还有谁比夜远朝更加专业。
  这么多年的相处,婠婠多少也了解夜远朝一些。果然的,当那些重新涌出来看热闹的人群将要淹没住昭宁帝姬的小身板时,夜远朝即刻现身出来将帝姬妥妥当当的护住,并将她远远的带离人群。
  他的轻功倏忽如风电,顷刻间现身过来,顷刻间将昭宁帝姬带至人圈之外。速度快的令昭宁帝姬没有时间反应。
  待她终于定下神来,看清捞出自己的是谁时,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瞳里便就迸出了灿灿的光芒,笑靥生春,似明珠美玉般光彩无暇。
  她的音色天生的清甜,当载着激动欣喜的情绪唤起人来,那声音便格外的动人。
  “夜远朝!”
  夜远朝微一躬礼,低声道:“此地危险,非是久留之所。”
  昭宁帝姬面上的兴奋欣喜渐渐的褪了些,竟有些期期艾艾起来。她默了片刻,又扬着笑脸道:“不是有你吗。”
  语罢,觉得此言有些唐突不妥,便又描补道:“你对我阿爹最是忠心,我阿爹又向来疼我,你。。。。。。不会不管我吧?”
  夜远朝自然不会放着昭宁帝姬不管,他望了望远处的婠婠,见那战局之间并无杀气,此时巡城卫也已赶了过来,便向昭宁帝姬道:“随我走。”
  言罢他便转过身迈步离去。昭宁帝姬不做异议的随着他走了一阵,当发觉他是想要带自己出城时,帝姬停住了脚步,“我不走。”
  她费尽了心思,经历过千辛万苦才终于走到了北都,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哪怕是前路不明,哪怕不知道接下来具体该做些什么,哪怕是对自己此来的目的没有多少信心,她也不会选择回去。
  小姑娘的脸上一片倔强,双脚像是对儿深楔地底的楔子般,牢固的纹丝不动。
  夜远朝停下来,不带任何情绪的重复道:“此地非是帝姬久留之所。”
  昭宁帝姬咬了咬唇,道:“六哥也是我的兄长,他还能拿了我祭旗不成。”

  ☆、第三百七十三章 刀法太帅 当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昭宁帝姬自信自己的想法不会错。
  人,固然都会改变。今时今日的赵子暄未必还是从前的那个赵子暄,但昭宁帝姬很是笃定,赵子暄不会为难自己。
  大凡帝王都是爱惜名声的,尤其是赵子暄这种揭竿造反的,仁厚与否的名声会关系到民心之向。她不过一个失了阿娘、没了阿爹,母家也没有什么势力的小帝姬。正常来说,赵子暄非但不会为难她,反还会做出厚待的姿态。
  昭宁帝姬不肯再向前一步,姿态摆的固执坚决。
  夜风微暖,空气里散着一点食物的香气。
  夜远朝的声音很快的响起来,“北都正需以联姻平衡局势。”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言辞不甚仔细。昭宁帝姬却也在瞬间里明白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不管她为何来到北都,此刻来的不是时候。不想成为一件工具,那就趁着旁人没有发现时,早早的离去。
  可她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回去?只想一想便是满心满腹的不甘。若是她就这样回去了,那她心底藏着的心思就只能是一份心思。留在北都总还是有希望的,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被拿去联姻,回去汴梁也少不得要嫁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昭宁帝姬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捏了捏,随即向夜远朝扬起一道笑脸来,“那正好,如此六哥就更加不会杀我。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罢。”
  夜远朝闻言看了她一眼,只道了声“是”便折转过身去,果真的带着昭宁帝姬往宫苑方向行去。此时街上的人们都在围观那场精彩绝伦的打斗,倒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皓月星空之下,屋脊重檐之间,两道身影凌风踏月,翩然矫健。一来一往间的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皆行云流水,松弛成韵。便是不懂武艺的人,也觉心摇神迷。此时此刻,连风都仿佛染上了一抹快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就包括了巡城卫和几位四门中人。他们同周围的百姓一样,皆在仰颈围观,偶尔维持下秩序,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巡城卫是觉得,如四门令使这等人物,那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与人过招,必是不喜旁人上前帮忙的。
  四门里那几位若是知晓这些巡城卫的想法怕是要笑了。四门皆知,带一群人去单挑一个这种事儿,他们家大人最是干的出来。这几位之所以不上手,那是因着他们发觉这两位过招虽是不遗余力却并无杀机。
  从两人偶尔的对话中不难判断,自己大人与这谪仙般的男子是相熟的。从而,他们做出了一个判断:这二位是一切磋呢。
  既是切磋,自然是不能上手帮忙的。
  于是,这几位四门人就老神在在的缩在人群间,袖着手观瞧起热闹来。
  转招换式间,婠婠偶然瞥到了那几位,只觉得这几只货就只欠缺一把瓜子。对于属下这等没有默契的行为,婠婠认真的检讨了半瞬,而后扬声向其中一人道:“软筋丸。”
  其实默契这种东西,在婠婠与四门诸人间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的。比如这会子,婠婠才一出声,被唤的那人便半脸恍然、半脸会意的抛上一枚杏子大小的黑丸来。
  那黑丸在夜色中划出一条无形的抛物线,瞧那目标不是朝向的婠婠手中,而是凤寒的身上。
  软筋丸名叫软筋丸,实际上并不是什么以服用为途径的药丸,而是一种会爆出软筋散的武器。里面所置的软筋散是特制的,只要呼入鼻口便会在两息间生效。
  凤寒并不知道这黑丸是个什么门道,但她能判断出这是个极为不利于自己的物什,当下闪身避开。软筋丸落在屋瓦之上,瞬间爆出了一片白乎乎的烟雾。凤寒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趁着乍起的烟雾遮掩,虚晃几招后泥鳅似得自婠婠手底溜了。
  她的轻功着实漂亮,那脚底抹油的本事直看的婠婠自叹弗如。
  人在北都那就离不了天门的眼睛,故而婠婠没有急着去追。她将手腕一转,明月刀在朗月清风中划出一道耀目的光华,随着一声宝器的清鸣收归鞘中。
  这一收势的动作,婠婠做的利落潇洒。登时令一众围观的百姓生出股叫好的冲动。
  到底北都的百姓是有见识的。能在城中堂而皇之的带着兵器出游,当街斗殴而巡城卫并不制止,这必不是寻常人。叫好可不是胡乱能叫的,万一犯了什么讳那岂不是吃亏。于是他们按捺住那叫好的冲动,只拿一双眼睛来观瞧这场热闹还有无后续。
  这里面其实有着一部分人更愿意看那谪仙似的男子,可惜人走了追不上。
  相对于百姓们的单纯瞧热闹,巡城卫还是有着任务的。这一场打斗不知起因,更是没头没脑的就结束了,依例他们需得向这位四门令使询问一下。他们的目光也就一致的落在了婠婠的身上。
  四门里的那几位则是纠结的。他们家大人纵然喜欢以多欺少,可切磋时还是守规矩的。方才既唤人使软筋丸,那就不是切磋。不是切磋,大人又不追,那他们该如何做?
  不明白该要如何行动的几位,齐刷刷的向婠婠投去了询问的目光,等待示下。
  婠婠收刀入鞘,正待跃身下来便见这一整条街的人都在注视着她。
  她心中顿生出无限的感叹:刀法太帅,当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要低调些也不容易。
  婠婠跃身下来,那动作使得格外的洒脱利落。本着负责的态度,婠婠向巡卫将军简略的说明了情况。简略到说明程度呢,不该说的一律没说,能说出来的也没说全。
  巡卫将军从她的话里只得到了一个讯息,这场打斗乃是令使大人的个人恩怨。
  一诸百姓见无甚热闹可瞧,当即四散而去。偌大的街路之上,几乎就只剩了巡城卫和四门的几个人。
  既然不会威胁到北都的安危,这一场打斗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巡城卫自然是要给足这位大人面子,当即客套一番提了离去。
  嘴上说了不相打扰,这便继续去巡城,可一个个却立的稳妥,压根儿就没离开的意思。
  婠婠眨眨眼睛,懵了片刻后明白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重整凶名的机会来了!

  那软筋丸的烟雾多少蔓延了些下来,这些巡城卫们站的最近,也就受到了些微的影响,略感乏力。
  他们立着不动,是在等解药呢。
  世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事物,这软筋丸也不例外。在有着能随呼吸进入人体和见效快这几大优点的同时,它也有着一个很大的缺点,即很容易便能解去,只需要喝些冷水或在空气流通处多待上片刻也就好了。
  玄门的那位欲要开口说明,黄门的那位却是抢先一步,故弄玄虚的拎了只水囊出来,硬是指着里面装的清火茶说是软筋丸的解药。
  对于他的这番行径,四门里知晓这软筋丸底细的都没有揭穿,一撮人齐刷刷的看着这位飙演技。
  婠婠还惦记着去暴捶凤寒一通,只看了片刻便先行离去。她打算回四门府衙,寻锦衣捕快去探问凤寒的下落。
  婠婠一面走一面的闷头盘算着,四门中的狗头军师。。。。。。阿不,聪明人甚多。若是能逮到个闲着的,寻来帮她好好的筹谋一番,使计也好使策也罢,必要拿住凤寒胖揍一顿。
  行至四门府衙前,婠婠一抬头便愣了一愣,随即撸起了袖子。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眼前这情况就是了!凤寒那货居然就在四门府衙前。
  什么叫没心没肺,不知厉害?眼前这情况就是了!凤寒那货竟还斜依春树,轻摇折扇,一派闲闲的卖弄风姿。
  凤寒以为她自来门前,婠婠便能察觉她此来是有事寻她。且那事情十分紧要,否则也不会在大打一架后还片刻不歇的跑来门前。
  正常来说,婠婠该问询确定,然后带她寻个僻静方便的地方说话。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上来就动手。人还距着远呢,拳风便已经到了。
  凤寒只得一面闪避一面急急的喊道:“阿婠妹妹,我寻你有事。”
  婠婠道:“打完再说。”
  凤寒道:“刚不是打过了?”
  打架和打人那能是一个概念吗?
  当然不是!
  婠婠没再搭理她,将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拳脚往来间。
  门前立着个风姿难寻的美男子,四门府衙里的人怎么会注意不到。此刻见自家大人与那美男动起手来,势头之凶猛许多年不曾一见。那美男子的功夫与大人不相上下,却是招招式式间都带着一股怜香惜玉的意思。而这怜香惜玉的代价便是会不时的挨上拳脚。
  这状态。。。。。。里边明显是有故事啊!
  尤其那美男子一口一声的“阿婠妹妹”,每一句话里还都带着哄劝的意思。
  美男子值得看,大人如此发狠的掐架值得看,可引得他们聚在门前、趴在墙头观瞧的却并非这两点。
  静夜的街头,四门府衙前忽现神秘美男。他为何痴等徘徊,又为何引得令使大人如此怒火?
  招式往来间处处留情,是对眼前人有所求,还是有所眷恋?
  他与大人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又将发生些什么?
  。。。。。。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众人脑中成型,越是猜想那一双双的眼睛便越发呈现出一种炯炯然的神采,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前的热闹。
  因为先入为主的将事情定了性,所以当婠婠喊他们上前帮忙时,他们开始了犹豫。万一这位真的跟大人有个什么,等俩人和了好,此刻上前帮忙的人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可是大人发了话,不动手又不成。
  纠结过片刻,便有人准备上前来动手。
  凤寒岂是那种等着吃亏的人,眼前这般纠缠下去定要不妙。于是在那些人凑过来前,她很是干脆收了手,生生的受了婠婠一击。
  婠婠于拳上贯注了些内力,这一击却觉如入空门——凤寒竟连内力都收了去,当真的生受了她这一拳。
  所幸出拳时的力度是本着胖揍为目的的,造成的后果并不是太严重。嗯!不是太严重,仅仅就是吐血而已。
  不得不说,颜值高了连吐血都吐得那般与众不同,令人瞧得心中不忍。
  凤寒缓缓的向婠婠看来,神情带笑,眼眸里满满是戏。那一双眼中有着六分的黯然,三分的伤意再加一分的苦释。这番神情以她那出脱尘俗的容颜气质演绎出来,越发的具有悲情之效。
  这还不算完,她还将语气声调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向婠婠说了一句话。
  “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方肯原谅我?”
  知晓了凤寒的真面孔,这番戏精的演绎对于婠婠当然没什么用,但对于那群准备凑过来帮忙的人却还是有些作用的。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自觉的便停住了脚步,且下意识的压低了呼吸之声,瞪圆眼睛、竖起耳朵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对于这等效果,凤寒甚是满意。她故意做出此等做派,造成一个引人误会的局面。倘若婠婠再动手,难免就要落下个心狠无情的名声。就算是她不顾忌名声,这等沾染上桃色的纠纷也不宜在一众下属面前解决。
  须知道,这等事情是越描越黑的。况且她还有着一番将黑化作白、将白演成黑的本事。她自信无论婠婠如何辩白,都能将这满钵满盆的桃色狗血扣牢到她的头上去。
  此时此刻,最为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开这诸多的眼目,寻个安全又僻静的场所再行解决。背开眼目,自然就方便说话了。
  然而此时此刻里,婠婠格外的兴奋起来——重整凶名的机会来了!
  现在有眼睛有耳朵的人就会认为凤寒跟她有一腿,且还是那种待她情深似海、诚恳真挚的苦情形象。倘若她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辣手摧残一番,那必收效奇佳!
  婠婠向来都是那等想到就行动的人。饱含着满眼的兴奋和激动,她伸出手来抓住凤寒,半分铺垫也无的给了对方一个痛快又利落的过肩摔,而后就开始了狠辣毒打的表演。
  凤寒实在是有些懵,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掌控。但眼下也只能继续的演绎着那副深情形象,且见缝插针的将人物层次更加的丰富饱满起来。
  同时,凤寒在认真的思考着:阿婠妹妹极是重情义,又生来的心思直白,她的举动行为历来好猜,怎么就忽然的反常难测起来。
  嗯,这一定是跟那难缠学坏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黑白无常都不带这么默契的

  婠婠打的痛快了,一口闷气出尽又想起方才凤寒吐得那口血,当即歇手将人拎起来,一个纵身离开了四门府衙的大门前。
  初夏的夜风软软的拂过去,一阵又一阵。
  良久良久的安静之后,一道声音自四门府衙的某片墙头响起,“你说,咱们大人会把人带去哪里?”
  这道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再低也抵不住四周这安静的环境,他这话被诸人听了个清晰。
  很快的在另一片墙头处又响起了一道声音,“我却是比较好奇,大人把人带走会做些什么?”
  话音一落,大部分人的思路都往这个方向狂奔起来。
  四门府衙不是随便能进的,大人将人带往旁处去继续解决问题,这行为也正常,并引不起多少人深挖的欲望。将人带走后,要用一种什么形式解决问题那才是个引人好奇的问题。
  也不是所有人的思路都往歪路上一奔不回头,四门里多少还有着些稍微靠谱的人。这神秘男子出现的突然,最关键的是他的功夫并不在大人之下。无论是考虑北都中的局势,此事是否是有人设局意图陷害大人,还是考虑大人眼前的安危,此刻他们都得弄清楚大人究竟去了哪里。
  一群锦衣捕快以严阵以待的姿态悄然的出了天门,绷着一根紧急的心弦去寻自家大人。没想到,还没半盏茶的功夫便寻到了人。
  他们家大人没有走远,就在附近一家书楼的屋顶之上坐着,那神秘美男也坐在旁侧。看那样子也不像要发生什么值得探索的事情。
  当然,会不会发生什么值得探索的事情,大人与这美男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他们这些人是不好奇的。
  嗯!不好奇。他们只是单纯的担忧大人而已,与那群生着三姑六婆心肝的人是不一样的。
  对!不一样!
  恋恋不舍的往那书楼的脊顶处瞧了瞧,几位锦衣捕快默默的撤了回去。不消两盏茶的时间,所有出来寻婠婠的人皆又悄然无声的缩回了四门府衙。
  书楼已打烊,里面无人。四下里也只偶尔的会有那么一两道人影行过。
  夜色静的美好,凤寒的感觉却不是那么美好。
  婠婠丢给她几丸疗内伤的药,问道:“我留在客栈里的字条可见了?”
  凤寒忍不住拿眼瞧了婠婠的一阵。这对话实在是太正常了些,正常的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动了动嘴,一开口没有回答这难得正常的问话,而是说道:“只给内伤药?我这外伤好像更重。”
  婠婠很是大方的递过一瓶药露给她。凤寒接过来,却不好在这地方就解开衣衫来上药。婠婠打的地方也是讲究,一没有伤到她的脸颈,二没有伤到她的手。
  简言之,露在外面的地方婠婠都没下手。
  此刻,婠婠在一旁很是有底气的道:“你不仁我不能不义,算账归算账,打人不打脸这点我还是顾忌着的。”
  凤寒咧了咧嘴,再次的瞧了婠婠一阵,然后满眼感慨的道:“我的眼光果然精准无比。阿婠妹妹这不被世俗礼法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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