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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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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钱将军来见。”
  凤卿城未曾去瞧那帖子,只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指环,道:“想来他心中以为我来此地是为伺取六州之事。”他换了一块湿润的细棉布在手中,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指环,“请进来罢。”
  流觞退出屋外,心中涌出无数的牢骚。如今这日子倒是还不如三四年前过得痛快。他们家侯爷借口来办的差事早就已经办完,可这一路上照样不得清净。
  大大小小的官员将领,有事的、没事的都要来拜谒一番。偏他们家侯爷还都耐着性子见了。这要是换到三四年前,何须顾忌那些有的没的,没必要见便就不见,不耐烦见还是不见,心情不好、天气不好、朝食没吃好。。。。。。统统都不见。
  流觞望着头顶的夜穹,摇着头重重的一叹。
  这要是换到三四年前,他流觞也是位横着走的主儿。哪里需要这样一行一动、一言一笑都得三思细想,不能堕了侯府的威,又不能让人觉得骄横难攀。
  他们这些小厮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侯爷。
  流觞转头望了望身后的灯光,心中很是大逆不道的想:侯爷这权臣做的好似还不如做纨绔子时来的快活畅意。
  想当年横行京都,明里斗鹰赌花、砸玉摔金,暗里遍坑诸家银钱。。。。。。那个时候他们家侯爷脸上的笑意可比如今要真切的多,畅意的多。
  满腹感慨牢骚的流觞闷着头走出了这座小院,屋子里凤卿城正打开了一只玄锦铺衬的檀木匣,将那一枚新制的指环摆放进去。
  锦匣中已然摆了许多的指环,由上至下,由右至左,一枚更比一枚精致。这些指环全部都以极品的赤血玉制成,那瑰丽耀目的颜色在灯下辉成了一片绚漫朝霞。

  ☆、第三百一十八章 遗世独立的美男子

  北地的春总是来的晚一些,然而再晚也终是来了。
  花繁风暖,婠婠等人的任务完成的圆满,准备打道回程。
  回程的人远不到来时的一半。玄门的几位都留下来潜伏,天门、黄门也都留下了两位来。人少了就意味着目标变小,但是目标变小并不等于绝对的安全无失。
  眼瞧着将要走出失地的范围,婠婠等人竟被叛军所发现。
  黄门那几位功夫并不怎么好,婠婠命柳如风等人护着那几位先行撤离,自己留下来抵挡叛军。
  婠婠本就是数得上号的高手,这三年里天天与夜远朝拳脚往来,无形中功夫又精进许多,这些追兵在她手底就如同一颗颗的大白菜,由着她如何的收割。便是那些暗放的流箭与她来说也算不上威胁。
  只凭手中的一柄明月弯刀,婠婠便阻住了那队追击她们的叛军。
  暖风阵阵吹斜香花雨落,刀华灿灿斩出猩红雾飞。婠婠每移一步便是一杀,气势如洪流奔海无可能挡,那行招走式间却又透着股淋漓潇洒、行云流水的美感。
  婠婠粗粗的估算了下时间,预计再有半柱香柳如风几人便能彻底的脱身,时间一到她也可以脱身撤去。
  才刚估算好,战局就突生了变故。
  自那些追兵的后方出现了一名身材颀长的白衣男子,手中一把折扇也不知是用何材料打制,挥洒间生生的带出一长串血花,割韭菜般的撂倒一排叛兵。
  多了这么一位身手不亚于婠婠的高手,婠婠独自抵挡叛兵的局面就成了两人协作剿杀。
  那白衣男子生的极好,在婠婠见过的所有人中,唯有凤卿城能压住此人一点风采。但两个人并不是同一个类型。
  这白衣男子一身的清冽绝尘,容颜如似寒玉雕琢般不沾尘世烟火,却又并不清冷,反有着几许温润。飘飘兮若遗世而独立的仙人。
  细细的观瞧,他的五官也不似凤卿城那般的恰恰好,而是偏一点阴柔。也正是这一点阴柔为他增添了几分惑人的魅力,减去了几许不可亵渎的仙气,愈发的勾动人心魄。
  婠婠不自觉的就加快的脚步,同时也不自觉的加快了斩杀的速度。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那些追兵便全部的倒伏在地。中间隔着的追兵都没了,婠婠自然也就凑到了那仙人样的男子面前。不待她开口搭讪,那男子便抬手向着身后的方向一指。
  那个方向正有一大批的叛兵涌来。
  白衣男子长臂一舒,且快且稳的揽住婠婠的腰身,同时足尖一点腾身而起,掠过了重重花树,御风疾行。起起落落间轻易的就甩脱了那些新涌上来的追兵。
  他选了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将婠婠放下。
  无数淡粉的花瓣随着暖风飘飘洒洒,青草的香气萦绕不去。阳光洒在男子的白衣衫上,反射出一层淡而朦胧的晕。
  立在他的对面,婠婠连口气都不敢喘,生怕那一口人间气息吹跑了眼前的仙人。
  然而这位仙人一开口便给了婠婠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阿婠妹妹,你可叫我好找啊。”
  他的声线亦是清清冷冷的不染烟火红尘,但语调里却有着一抹略含委屈的哭腔,生生的糟蹋了那样的声线。
  这、这、这感觉,难道不是她初次见到她家叔父时的幻灭感?
  这年头生的好似谪仙的男人都是这么一副脾性吗!
  婠婠的嘴角抽了又抽,满心满腔的幻灭感叫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要如何反应。
  白衣男子抬起了手臂,用衣袖按着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开始叙述起他是如何如何千辛、如何如何万苦的才寻到了她。
  这语调、这做派,顿时令婠婠心中蹿起了一个略显惊悚的猜测——眼前这货该不会是她家叔父的私生子吧?
  婠婠犹若木雕的呆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直到他絮叨够了,再一次的抬起衣袖来按了按眼角那压根儿不存在的眼泪。
  “阿婠妹妹你怎么不说话?”
  婠婠轻咳了一声,问道:“请问你阿爹是哪位?”
  白衣男子满脸的雾水,“先父自是栖梧岛上任岛主凤康。”
  他望着婠婠眨了眨了眼睛,然后又眨了眨,面上的神情忽就变得哀哀欲泣,“阿婠妹妹你竟真的是什么都忘了,我是寒哥哥啊。”
  就冲他这么一句话,便是他生的十分好看婠婠也依旧警惕的向后撤了两步。
  依照前主的性子如何能叫出这般软兮兮的称呼。眼前之人怕是有古怪。
  白衣男子面上的哀哀之色浓了几分,其间更多了三分的委屈,“阿婠妹妹出落成了大姑娘,若不愿再唤我寒哥哥,那唤我凤哥哥也好。”
  婠婠并没答话,只带着警惕的再次将他打量了个仔细。
  白衣男子摇头叹了叹,自袖囊中取出了一只约莫六七寸长的小画轴,小心翼翼的展开了给婠婠看。
  那并不是什么字画,而是一张被撕开过又重新拼合并裱起的婚书。婚书上的两方分别是栖梧岛凤康长子、明月山庄明晓青长女。
  明月山庄明晓青,那是这具身体的亲阿爹。
  婠婠这次真的惊悚了。
  白衣男子将那婚书递到婠婠手里,道:“明月山庄的印信阿婠妹妹总还能记得罢?便是不记得只消寻一个听雨阁的风媒来,便能验证我的身份。”
  他见婠婠久不作言,便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阿婠妹妹当初退婚时可是应下我一桩事情的。我寻阿婠妹妹便是要妹妹兑现当年的一诺。”
  婚契之上的印鉴不似作假,确与明二爷拿给她的一般无二,这纸张、墨迹也都不似新的。他又敢寻风媒来认人。婠婠心中略略的信了一分。若他所求当真是江湖之事,她便能再信他两三分。
  婠婠卷起那卷婚书,问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闻听此言,白衣男子面上顿就一片的笑意灿烂,“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当初阿婠妹妹寻我退婚是为了展笑风,如今听闻那个展笑风已经死了,那便请阿婠妹妹兑现这婚约吧。”
  婠婠愣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双耳,道:“你再说一遍?”

  ☆、第三百一十九章 若明大娘子遇上了 万万要小心再小心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一个风姿似仙的美男跑上门来要求与她成婚。
  她也没去哪座神仙庙里烧过高香啊。
  有美男自找上门好是好,但。。。。。。她并不太想嫁给眼前的这位。
  若此人所言是真,那婠婠便万分的能理解前主,为何不喜欢眼前这现成的而去喜欢展笑风。因为这位的气质、举止与明二爷太过相似了些。对着他难免觉得怪异。
  此时那白衣男子当真的将话重复了一遍,“当初阿婠妹妹寻我退婚是为展笑风,如今那展笑风已死,便请阿婠妹妹兑现这纸婚约。”
  婠婠调整了下呼吸,道:“你叫凤。。。。。。”
  白衣男子笑道:“凤寒,岁暮天寒的寒。因我生在岁暮故而先母为我选了此字做名。”
  婠婠将那小画轴还给了凤寒,道:“此事还是等我家叔父回来再商议。”
  凤寒急忙道:“明二叔出了海,已然是三年未归。便是他老人家今年能回来,我这儿可也等不得了。”
  婠婠深深的看了凤寒一眼,一字一字的认真说道:“我家叔父一点也不老。”
  凤寒闻言顺畅无比的接言道:“明二叔自是不老,仍是那风采折人的年华,只他辈分在呢,况我心中实实在在的敬他。”
  婠婠点点头,才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了瞧凤寒,满眼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急?”
  凤寒先是凝神听了听四周的动静,而后凑到婠婠近前来,压低了声音道:“阿婠妹妹,实不相瞒我是遇上了些麻烦事情。必须得立刻成婚,最好立刻就能有孩子。”
  婠婠更加的惊悚起来,她再次的后退了两步,手搭到了刀柄之上。
  凤寒见她如此反应,立刻换了一副痛心的模样,“便是阿婠妹妹忘了我,也不该将我当成那等登徒小人。”
  婠婠只瞧着他,并不说话。
  她不出声,凤寒也没叫这场子冷下来,他一句接着一句,一声接着一声诉说的格外精彩引人。
  “阿婠妹妹,我知如此情况下我这般寻来,你心中必要生疑。”
  “江湖上愿意嫁我的女子犹过江之鲫,我确是随便寻谁都能寻来,但能让我信任的唯阿婠妹妹一人。”
  “阿婠妹妹,若非你当年退婚,我也不会遇上如今的麻烦。你该不会狠心不管罢?”
  “阿婠妹妹当年要退婚,我是拼着自己丢脸也应了下来,没舍得为难妹妹一分一毫。为此事我生生的闭岛数年,再不敢往江湖行走,连家门都不敢迈出来,好生的凄惨。”
  “便不提阿婠妹妹当年应下的一诺,不提明月山庄欠着我们栖梧岛的情分。只说我方才冒死救下阿婠妹妹的情义,阿婠妹妹可是亲眼见了的。”
  。。。。。。
  婠婠默默的收回了眼前这个凤寒与自家叔父脾性相似的判定。她家叔父再是絮叨可也没有这位这般。。。。。。婠婠搜肠刮肚一番,竟是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
  耳听着他越说越是来劲,婠婠终于没能忍住,出声打断道:“我倒没看出来你方才哪里冒了死?而且便是你不来,我也不会应对不过。你方才说你闭岛数年,连家门都不敢迈出。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家叔父出海去了,如何得知展笑风已死?”
  凤寒凝神的想了一想,而后同婠婠道:“冒死不冒死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出手的情义真挚万分。明二叔出海途径栖梧岛小住了几日,我自是知道他的去向。至于其他,出得岛来略一打听便知。”
  婠婠道:“你门都不出,麻烦又是从何处来?”
  凤寒脸上一苦,满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阿婠妹妹快莫提这个,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总之,阿婠妹妹赶紧嫁我,如此我才能摆脱了那麻烦。”
  婠婠的额角直抽,放了一枚讯号焰火告知柳如风等人自己已然安全,然后扭了身来自顾的往赵子暄的属地行去。
  凤寒倒是不去询问那焰火,只忙忙的追过来扯住婠婠的袖子道:“阿婠妹妹当真的不管我?”
  婠婠一寸寸的扯回了自己的衣袖,“待我验证你话里的真假,咱们再商量。”
  凤寒再次的追上来,“阿婠妹妹等我一等。”
  他嘴上喊着要她等,其实他的脚步紧随着婠婠尚还显得轻松。
  两人很快的来到了最近的镇子上,这座镇子已属于赵子暄的地盘,因着地处偏僻反而没受到多少战火波及。
  婠婠先是寻了镇上最好的客栈,点了一桌最好的饭菜。凤寒跟在她身后,抢着将银钱都付了。能够不花自己的银子,当然是难得的好事,婠婠自不会去与他争付银钱。反正她吃了人的嘴也不会短。
  她舒舒服服的用过一餐饭,而后悠哉哉往客房中休息了半晌,这才出来去寻些江湖客和风媒来打听事情。
  她这厢不紧不慢的悠悠哉哉,倒把凤寒急的活像吞了几大筐的苦瓜。
  凤寒与婠婠的功夫其实不相上下,但是婠婠这三年里除了整日拿四门令恶作剧、同夜远朝打架外,她也着实的做了一点正经事情。比如,她曾经试图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锦衣捕快来着。
  虽然她还够不上那个合格的标准,但要利用学到手的技巧将凤寒甩掉也是不在话下的。
  婠婠虽然不似前主那般的重义重诺,但也不会就这样逃脱了。她将凤寒甩下只是单纯的图个清净。他不在,她也更方便将事情打听明白。
  镇子偏僻,江湖客并不多见。不过幸运万分的,叫婠婠寻到了位风媒。确切一些说,是那位风媒寻到了她。
  她才一转过巷子,那位瞧着有几分眼熟的风媒便奔了过来。他望着她腰间的明月刀,满眼放光的兴奋,“见过明大娘子。经年不见,险要认不出您。”
  说着话他递过了一封书函给婠婠。书函上并没有只言片语,就只盖着金十三的两只印鉴。
  那风媒口齿伶俐的说道:“十三公子知您如今的处境,只叫我们这些人带着他的信物,但凡见到了明大娘子必要转告明大娘子几句话。”
  这两只印鉴其中一只是金十三原就有的,另外一只是他们合伙做生意后,金十三特意刻来专用的。是以婠婠立刻向那风媒问道:“什么话?”
  风媒左右前后的看了看,而后低低的说道:“栖梧岛的凤寒正在遍处寻明大娘子。十三公子吩咐下来,但凡见谁能见到大娘子,必要转告一言:凤寒此人看着嘻嘻哈哈、漫身任性,心机却深着呢。他那一副肚肠比上好的紫华墨都要黑上三分。若明大娘子遇上了,万万要小心再小心。”

  ☆、第三百二十章 探问

  婠婠将那位风媒邀到了附近的小茶寮里,点了一壶茶水几碟子糖糕,仔细的询问道:“他让我小心什么?那个凤寒与我明家关系如何?”
  风媒先是道了谢,坐下来边喝茶水边细细说道:“栖梧岛与明月山庄的关系极好。不过多数人都是通过那首长歌,才知栖梧岛与明月山庄原有交情。且那交情非同一般,能叫明二爷放心的将您托付到栖梧岛,自己孤身往百杀堂去报仇。”
  说到明二爷的当年事,这位风媒眼中迸发出一抹极为绚烂的光彩,他很是神往了一阵这才又继续道,“我们这些做风媒的倒比旁人知晓的详细些,况听雨阁金家与明月山庄、与栖梧岛都有交情。
  我在听雨阁待的年头不短,也算有些资历。故而知晓,大娘子您与那凤寒还曾有过一道指腹为婚的婚约。说是指腹为婚也不甚准确,当年定下婚约时,栖梧岛上任岛主凤康的夫人已然有了身孕,肚子里揣着那凤寒。令尊明庄主却是还未曾成婚。”
  风媒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看了看婠婠的神情,才又道:“后来的事情明大娘子可记得了?”
  婠婠道:“后来我去栖梧岛退婚,还应下凤寒一桩事情作为条件?”
  风媒点点头,道:“退婚之事我们听雨阁有所听闻,但有无交换条件就不得而知了。十三公子也曾与凤寒岛主顽过几年,他特特的叫我们寻大娘子转告,想来其中是有缘故的。
  我们这些风媒也都多少的知道些那位凤寒岛主的事,当真不是位表里合一的人物。”
  婠婠想了想,问道:“凤寒最近可是惹到了什么麻烦?”
  她这样一问,对方的神情立刻精彩起来,颇有几分眉飞色舞的同婠婠道:“有麻烦,且是个大麻烦!听闻他被一个男人追迫。个中详情我们也在追查。现在只隐约的知道,那桩事情搞的挺大,已然危及了他那岛主的位置。
  我就是追着凤寒的行踪才至此地。”
  说到此处他才后知后觉的问道:“明大娘子没遇上他吧?”
  婠婠叹了口气,“遇上了。他就住在云来客栈。”
  风媒听了起身便要走,被婠婠又拉了住,“不着急,我在他就跑不了。”
  “是这么个道理,我糊涂了。”风媒拍了拍脑门,果真又坐了下来。
  婠婠又叫了一壶茶来,向这位风媒询问了金十三和林砚的消息。他都一一的细答了,与她从天门所获的消息完全相符,只是在婠婠再次感叹林砚的本事和金十三的效率时,这位风媒多说了两句。
  他说,“朝中有人自是好办事,况是有位谁都不敢开罪的。。。。。。”
  话说此处他停了下来,观着婠婠的神情道:“那个。。。。。。明大娘子,我是不是多说话了?”
  婠婠与四门中人说过,不听与凤卿城相关的事情。是以这一条是真的没人与她讲过。想想也是,若不是有人在照应着,单凭金十三同林砚如何能将生意做的那般顺利。
  婠婠扶着茶碗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没因着她的缘故为难金十三同林砚,反而还多加照顾。如此看,凤卿城是当真的待她好。
  随即婠婠又想道,她这三年隐匿影踪,同哪个都不联系。也说不得他是想要通过林砚和金十三将她、将四门钓出来。便不是如此,她与他也再无法回到最初,毕竟他们中间已经隔了那许多的事情。
  婠婠慢慢的喝下了几口茶水,心中又想:就算是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什么事,那般夫妻隔心的日子她亦是过得不舒服。只是那个时候,她想着向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总有那么一天她能靠近到与他亲密无间的距离。
  可惜没等她靠近过去,没等她跳出他给她设下的那口井,真正的看清他的世界,便顿生骤变乱了她的脚步。
  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无常。
  茶水搁的时间有些长,已经微微的有些凉。那凉意入腹婠婠立刻醒了神,她暗暗的“啐”了自己一口:好好一只老鬼油子,玩个什么矫情、伤个什么春情。
  这大好的时节,就该尽情享受。
  婠婠拎起茶壶来为自己续上一碗热茶,道:“只要不说我的不是,多少话都不叫多。”
  风媒大笑起来,“明大娘子说笑。”
  婠婠又问了风媒许多事才放他离开。之后,婠婠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又在这镇子上晃悠了一会儿。江湖客是能寻到两三个,但他们皆不知栖梧岛之事。
  街边有贩卖榆钱糕的,婠婠看着新鲜闻着清甜,买了一大包抱着往客栈返去。
  行至云来客栈所在的那条街上,远远的就见到凤寒斜倚在客栈外晒太阳,那姿态神情当真是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凤卿城也是做什么都好看,只是他那好看都是自然而然的,仿佛与生俱来。这位却像是有意的拿捏,但也不能否认他拿捏的很是好看,分毫不叫人觉得做作。
  婠婠看了片刻,抬脚继续往客栈处移动。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凤寒转过了头来,眼睛里立刻绽出一片的光彩,抬脚向着婠婠掠身而来。
  就在此刻,一道轻灵矫健的身影横插进来,先于凤寒一步凑到了婠婠的身前。
  “阿婠姐,你终于回来了。”
  婠婠见是柳如风,知他定是安顿下黄门那几个人,不放心自己故而又回来寻她。婠婠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柳如风道:“周边就这几个镇子,我又知道阿婠姐得寻最好的客栈住。果然被我打听到阿婠姐在此处。”
  凤寒见这两个人说的热闹便顿住了身,满脸幽怨的瞧着婠婠,一步步的往客栈门前退了回去。
  柳如风的眼珠子往后一转,无声的问道:“这位谁?”
  婠婠干咳了两声,道:“有些江湖事需得处理,我在此处逗留几日,你们先回去。还有,咱们要探江湖事可能探仔细?”
  柳如风道:“以咱们现在的人手能力怕是不太好说,阿婠姐想打听什么?”
  婠婠道:“栖梧岛和明月山庄的细微往事。”
  柳如风挠了挠头,道:“明月山庄的话,因着大人的缘故天门曾细细的查过。那些卷宗虽是没能带出来,但左右副总捕是有权限查看的。也许阿灵姐和烈大哥曾经见过。”
  说到此处他忽似想起了什么,抚掌道:“我记得听谁说起过,阿婠姐才进天门时曾自请去办一桩差。那桩差事的地点距栖梧岛不远,当时是烈大哥的与你同去的,也许他能知道些栖梧岛的事情。”
  婠婠听了眉眼一舒,“那你帮我回去问问,得了消息立刻传给我。”
  柳如风点头应下,又道:“阿婠姐,这镇子虽属燕。。。。。。咳,虽属咱们的地盘,但毕竟太过偏僻没几个驻兵在,阿婠姐尽快离开此地才好。”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能生

  婠婠将手里的榆钱糕分予了柳如风一半,又说了几句话后目送着他离开了,这才转头去瞧凤寒。
  只见此刻凤寒面上的表情格外有难度,那是综合了委屈、欣慰和伤感的一种神情,似哭又似笑。当然,他做这等神情时也还十分的好看。
  婠婠走过去问道:“你。。。。。。没事罢?”
  凤寒扯着唇角道:“无事,只不过我这颗心一半是喜一半是悲。喜的是阿婠妹妹长大了,知晓保护自己,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可被防的人是我,我的心又忍不住的做悲难过。”
  婠婠啃着榆钱糕,一眼不错的瞧着他。
  凤寒望着她,笑问道:“阿婠妹妹可是觉得我好看?”
  婠婠点头,诚恳的道:“好看。”
  凤寒笑的愈加勾人,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魅惑,“那阿婠妹妹一世都看着我可好?”
  婠婠吞下了口中的榆钱糕,“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地方偏僻也没个热闹看,我不看你,我看什么?”
  凤寒的神情凝滞了一瞬,随即又舒展成一片的融融的暖笑,“只要阿婠妹妹开心,我做热闹也是欣喜。”
  婠婠险些被糕噎住,她定定的看了凤寒片刻,然后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吐出了四个字来,“甘拜下风。”
  她说罢了就转身往客栈内走去,凤寒的声音在身后扬起,“阿婠妹妹,你不看啦?”
  婠婠的脚步默默的加快,闪身回了客房将门紧紧的闭住。
  被美男撩应该是一件很欢喜很愉悦的事,可被凤寒撩却完全没有那欢喜愉悦的感觉,反倒还会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对此婠婠深感怪异,琢磨了几日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
  等待柳如风消息的这几天里,婠婠险些要怀疑人生。凤寒那货简直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那一声声的阿婠妹妹落在婠婠耳中堪比外面飞舞的蜜蜂。
  忍了好几日,婠婠终于是受不住了,“打个商量,你能不能不叫我阿婠妹妹。”
  凤寒利落的改口,“蔤妹妹妹。”
  婠婠莫名一抖,“打住!你叫我明大娘子或者明大人都顺耳。”
  凤寒愣住了半晌,幽幽的道:“如此见外。小时候那个抱着我大腿的小雪团可去了哪里?这世间最摧人心肝的,果然不是什么岁月风刀,而是故人心变。”
  婠婠又是一抖,“你叫我阿婠就好。”
  凤寒依旧用那幽幽的语气说道:“人人都唤你阿婠,如何能显出我的特别。你若不喜欢我唤你妹妹,我只唤你婠婠可好。”
  婠婠。
  婠婠怔楞了片刻,顿时没了同他争论的兴致,“随你如何唤,只别唤我婠婠。”
  凤寒不急不缓的拢起手中的折扇,踱步到婠婠的身边,轻声问道:“阿婠妹妹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不待婠婠回答,他便张开了双臂,唇畔含笑的道:“纵然你不记得,我也还是你的寒哥哥。我的怀抱随时为你备着。”
  这货当真比她还敢说!
  不不不,他不止是比她敢说、比她会说,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每一分每一寸的拿捏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他的段位全方面的在她之上。在这个时空,能找出这么一个能说敢说的也是困难。
  婠婠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凤寒竖起一根食指来,“你厉害,你是我亲哥。”
  凤寒顿时满脸激动,捉住婠婠的手臂道:“阿婠妹妹可是想起了什么?小时候我们一处吃、一处睡,你是将我当做亲哥哥的,现在你亲哥哥有难,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不管?”
  婠婠“啧啧”两声,心中感叹:这货顺杆子爬的能力也比她强。
  她将自己的手臂从他手中抢出来,“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
  凤寒嬉皮笑脸的道:“不方便说。”
  婠婠笑道:“那我也不方便帮。”
  凤寒闻言忙又捉住婠婠的手臂,“哎——我那个,咳咳。。。。。不能生。”
  这意外的答案叫婠婠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啊?”
  凤寒低头干咳了两声,重复道:“我不能生。栖梧岛比那些官贵大宅还乱,我眼下需得找个夫人为我遮掩一二。”
  婠婠瞧着他呆滞了一瞬,而后视线从他的脸上无限的向下溜去,长长的“哦——”了一声。
  凤寒干笑几声,又道:“还有个奸人从中搅乱,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压服不住那些乱子。但凡有些办法我也不会来寻妹妹,只要此事过去,我立刻放妹妹自由。好妹妹,你便帮一帮我吧。”
  瞧着凤寒这模样甚是不着调,横竖瞧都不像是都有心机的模样,但金十三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话。如此一想,婠婠依旧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在柳如风传回消息之前,凤寒说什么她都只当看戏。
  凤寒的本事的确比婠婠强上许多,不管婠婠待他是个什么态度,他都依旧嬉皮笑脸的一声“阿婠妹妹”一声“好妹妹”的唤。
  斜阳渐沉,星子一颗颗的亮起来。
  在这小镇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扑棱棱的飞起一只通体乌黑的鸟儿,夜幕中甚不起眼。这只鸟儿披星戴月向着东南方向飞去,几穿夜色,几踏晨风,最后披着一身暮霭落在了拓帛手中。
  拓帛抚了抚这只鸟儿,自它的腿上取下了一只细小的铜管。他将那只小铜管拿在手中呈予凤卿城,而后便自捧着那只鸟儿去喂水米。
  铜管中塞着一卷小纸片,纸片上仅写了一个简单的地名。
  流觞在旁瞧见了,立刻道:“侯爷,这地方是燕王的地盘。”
  凤卿城只“嗯”了一声,便起身来吩咐流觞更衣。
  流觞肚里有话,却又自觉不能够说。要如何说呢,劝侯爷不去那是没用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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