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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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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卿城说道:“一时半刻怕是看不完。这抄本不好带出去,婠婠若要看以后自己来看就是。”
  婠婠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没等她开口,凤卿城便问道:“没记住怎么开门?”
  没能记住怎么开暗门这一点,对于一位天门总捕来说甚是丢脸。但是对于婠婠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她毫无愧色的、自然而然的点头承认了。
  凤卿城笑道:“我教你。”
  婠婠想了想,摇头道:“不要。我不会开门的话,那每次我想看这个的时候,就能拉着恒之一起来。”
  她的意思是她想寻着一切理由与他多待上片刻。凤卿城听了出来,却是有意的曲解她的意思。他一脸的似有所悟,重复道:“一起来?”
  就是婠婠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意味儿,也看出了他神情中的意思。
  乖乖被调戏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有点难度,在理智做出反应前,她就已经佯作认真的点了点头,向他说道:“对啊,一起来。看书之余,如此欢好一场也是不错。”
  凤卿城拉开她那才刚整理好的衣衫,将她放倒在桌案之上,声音甚是有些黯哑的道:“我也觉得不错。”
  虽然婠婠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她也的确乐意的很。于是她将那卷抄本丢回到锦盒中,伸手拥住了他。
  至于吃肉的事情,婠婠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场初雪下了整整三日,天气终于晴好起来,风却是愈加的冷了。
  寻找四门令线索的事情毫无头绪,只能无限的放长计划。想来也是,近百年里多少位天门总捕都没能解决的问题,她一个半吊子都不算的人如何就能解决了。毕竟她也没有那个主角光环。
  婠婠将四门令之事暂且的列为了一个长期计划,且是几乎没有希望的那种。计划的执行切口,也就那件西夏遗族的旧案。那桩案子是由前主亲自办的,只有最后的收尾工作是由关千山和江少廷经手。
  婠婠翻过了前主所记录的案宗,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前主的记录方式比她还粗犷。
  至于有意义的线索,那是一条也没有。婠婠只好就将这案子交给了连翘,让她暗中重查。连翘是目前几位名捕中最清闲的,也曾经跟着办理过沉香匣失窃案,交给她最是合适。
  关于左右副总捕的人选已经初步的定下了烈慕白和澹台灵,只待官家批准便能正式任命。名捕的人选也有了名单。天门中的事务有条有理,婠婠便暂时的将更多的精力放到了与金十三计划的圈钱大业之上。
  但有空闲,婠婠必定去见金十三。
  几次下来婠婠就发现,她只要将大的方向定下,具体的事宜实在是不用她来操心的。因为林砚能够替她补足一切的细节,办妥一切的事情。虽然林砚的身契在她手中,但婠婠心中总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在沐休时特意去了庄子上见林砚。
  林砚得了她要来的消息,早早就候在庄子前等着。
  自林砚归京,婠婠见过他许多次,却还没有哪次的情况如这次般的悠闲,能够仔仔细细的看清林砚。他站立的身姿依旧挺拔的好似一根修竹,只是身上的气质却变化了许多。
  寒风残雪间,他身上的披风轻轻的扬着,越发的显出了那番变化。过去的清傲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种疏阔,如山岗之风,郎朗之月。那清俊的眉眼也仿佛变得柔和起来,像是有了几分岁月的味道,望之圆融而可亲。
  婠婠走到近前来,开口第一句便是,“这才发现林先生变了许多。”
  林砚按照礼仪行过礼后,才回答道:“这半年来看了许多从前没看过的,方知道从前之狭隘无知。太过计较一些事情,便如一叶障目。”
  婠婠笑道:“听不太明白。不过看起来行万里路还是有好处的。——我此番来见你就一件事,以后我赚一两便有你十文。我这人抠门小气,你也别嫌少。”
  林砚一愣,随即退后一步,又向婠婠行了一记大礼,言辞诚恳的道:“大人之于林砚之恩,林砚已是无以为报。况分内之事怎可从中取利。”
  无以为报的不止一份再造之恩,更有一份知己之恩。
  林砚顿了顿,又说道:“林砚此生最想要的,大人已然给了。”
  婠婠挥挥手道:“你也别啰嗦,我们家就这规矩。”她又打量了一下林砚,笑言道:“这一趟出门可有侠女们跟在你身后头送秋波?”
  林砚没想到话题忽然转到了这里,红晕从脸颊奔到了耳根。
  婠婠没想到这个人如此容易脸红,便正色道:“你身边也该有几个小厮、护卫,如此才有排场,做起事情来也方便。”
  她这话确是没错。她同金十三计划的那些生意,实在是需要经管的人有足够的排场。且林砚如今是作为明月山庄的大先生出现在江湖上。他的排场便是明月山庄的脸面。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林砚首先想到的竟是:找小厮、护卫来防着那些侠女掳人。
  如此一个想法冒出心头,他的脸就更加的红起来。
  婠婠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始纳闷起这位林先生的害羞点怎么就如此的奇怪。

  ☆、第二百四十一章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婠婠这一趟说了想说的问题后又与林砚闲谈一阵,顺便的瞧了瞧庄子上情形。在发现庄子上的牛和驴都太过安全后,婠婠嘱咐了庄头,叫他们多些精力去关怀人,不必对这些牲畜太过尽心。
  这一番言辞令婠婠意外的收获到庄子中诸多农户的感激。在他们那犹若看菩萨的目光中,婠婠离开了庄子。
  其实这庄子若是换一位主人,婠婠那一番话也不会引得这一众农户如此。实在是他们亲眼所见的这位总捕大人与传言中太过不同。两相一反差,也就成了这番效果。
  被一个人这样看还好,被一群人这样看的话,连婠婠自己都怀疑自己其实是一个善良慈悲的人。可是明明她让庄头多关心人,是为了叫他们少关心牛和驴的安危,以便她吃上合理合法的牛肉和驴肉。
  婠婠使着轻功一路踏风而行,在抵达定北侯府时这个问题她还是没有琢磨清楚。不过人一进门,她也就不再多费精力去思索自己的良心到底是黑还是红。
  凤卿城今日上值,此刻没再府中。婠婠之所以没有去陪明二爷而是选择回府,是因为凤卿城升任的调令已下。虽然只是升调了半阶,却从散官转成了实打实的职官。
  对此凤卿城本人并无反应,太夫人和襄和县主却好似是要高兴上了天。前者在家中开祠堂告祖先、出门去捐香油开放生会。后者直张罗着要办一场饮宴庆贺。
  太夫人是真的高兴,升迁庆贺也是常事,便也甚是乐见的促成着。
  一府里的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张罗着为凤卿城办升迁宴,婠婠什么忙也帮不上便负责去陪太夫人。好教两个小娘子能全心全意的去打理宴会事宜。
  她的态度之所以如此温吞,那是因为凤卿城本身的态度。他平素爱张扬,但这升任之事他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对于这一场宴会的认知,小夫妻俩空前的默契:这一番折腾,纯粹就是为了哄太夫人开心。
  这般规模的饮宴两个小娘子都没有经验,珠鸾也是没有。这场饮宴会是襄和县主一手促成,凤卿城也是她一手养大。在她的一番作态下,太夫人便还是让襄和县主来操办饮宴会的一诸事宜。
  襄和县主的行事手段非是珠鸾和两位小娘子能比,一诸繁琐的事情在她手中被梳理的有条不紊,只几日功夫便就操办妥当。此次她请的人也是空前的多。虽没有太过出格,但繁华热闹只从那些请帖上便能预见。
  因为那一场饮宴,婠婠将自己本来两日相连的沐休调了开,以便能有时间参加。
  自家夫君的升迁宴,她是不好不出席的。但她甚有自知之明,知道似这等场合有她出现的地方就必会冷场,所以她在走过了应有的礼仪场面后便独自的坐到偏僻处,既不掺和进后宅女眷们的应酬中,也不往应邀而来的朝臣间走。
  她带着四个丫头坐在暖廊的角落中,吃吃喝喝也是自得其乐。碍着场合问题,四个大丫头没有陪着婠婠一起嗑瓜子、闲磨牙。时间稍微一长,婠婠就有些无聊。
  莫说是她,就是自在热闹惯了的四个丫头都有些觉得闷。
  一壶姜糖水用罢,银雀立刻跨前一步来拿了那只汤壶道:“夫人,奴婢去换一壶来。”
  婠婠才刚点头表示了同意,就见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盅汤往这边走来。这小丫头生的伶俐,说话也是伶俐的很。
  “夫人,侯爷吩咐厨房热一盅雪梨汤给您。”小丫头说着话将那汤盅捧到了婠婠面前,又道:“奴婢挑了冰房里品相最好的一只雪梨冻,夫人尝尝可还好。”
  这个小丫头婠婠见过,确是大厨房里管汤水的。
  她笑了笑,问道:“你叫美儿?”
  小丫头笑的甜美非常,喜滋滋的答道:“奴婢是叫美儿。”
  银雀最是见不得有谁在夫人面前卖乖讨巧。这个美儿不仅是在夫人面前讨足了伶俐的巧,还来的甚不是个时候,叫她白丢了个放风解闷儿的机会。
  再是多么不乐意,银雀也没有表现出来。她放下手里的汤壶,转而掀开了那只汤盅。
  这雪梨也是秋日里熬好急冻而成的,待要用时重新煮化。锅铲也弄了不少,但那味道与这一盅不太一样。婠婠闻着大厨房里的这盅雪梨汤仿佛更要香甜些。
  她当即拿了白瓷汤匙用了小半,吃的有些发腻就丢在了一边。
  暖廊中暗置着许多的炭盆,地底下又烧着地火龙,这雪梨汤的温度微烫远远高过那微温的姜糖水,婠婠用了这小半便觉得有些热意。
  那唤作美儿的小丫头便又卖起了伶俐,“禀夫人,侯爷还说若夫人觉得无聊或是闷热可往湖南的牡丹暖坞去。那地方温度得宜又有趣儿。”
  听她如此一说,珠鸾和银雀的脸色就生了变化。婠婠却是不疑有他,听了这话就立刻起身来离了这处暖廊,往那牡丹暖坞的方向行去。
  银雀急急的跟上来,低声的道:“夫人,小心有诈。”
  珠鸾亦是飞快的说道:“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妥。以奴婢之见,那雪梨汤也需得验上一验才好。”
  婠婠一脸的你们在开玩笑,“有什么诈,谁还敢往你们家夫人头上使诈?”
  银雀和珠鸾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劲儿,但她们都更加觉得夫人的话没有错。有谁敢在她们家夫人头上动土呢。
  两个大丫头此刻没有想到,她们的第一直觉其实是对的。婠婠此刻也没有想到,打脸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主仆五人将至牡丹暖坞时,婠婠便听出那暖坞中藏了几个人。她还以为是她家恒之为她准备的什么惊喜,万没想到那是不明来路的人给了她一个打脸。
  她们才一迈进暖坞中,便有几名大汉拿着棍棒分别敲向了四个大丫头的后脑。
  四个大汉有些功夫在身,但在婠婠这样的高手面前那些功夫拙劣到等同没有。那些棍棒才刚带起呼呼的风声,拿着棍棒的人便已经被婠婠踢趴在地。她的动作未停、步法连贯,又将依旧隐藏在暖坞暗处的两个人给揪了出来,一下一个的摔向地面。
  她带着的四个丫头都不会功夫,为了保障她们的绝对安全,婠婠三下五除二的砸碎了那几个人的肘、膝骨,顺便卸掉了他们的下颌。
  金莺和银雀最先反应了过来,急急的找了东西来塞住那几人的口舌,不令他们继续的发出那让人听着就觉得发渗的声音。
  暖坞中很快的安静来下。
  婠婠看着地上几个明显不是好来头的人,再看看银雀和珠鸾,只觉的脸上有些隐隐作响。

  ☆、第二百四十二章 婠婠的深刻反思

  珠鸾和银雀自然都不会提方才的事情,她们自发的忘记了婠婠的那番自信之言。
  银雀一提裙摆,说道:“奴婢去拿那小蹄子来。”
  婠婠知道她指的是方才送雪梨汤的美儿,就点了点头。她这个点头的动作才做了一半,银雀便扭身冲出了暖坞。那身影如疾风似猛火,气势甚是惊人。
  婠婠看了看剩余的三个丫头,金莺太瘦,珠鸾太纤雅,唯有玉鸽看着活力满满。于是婠婠向着玉鸽吩咐道:“去请唐大娘来。”
  玉鸽“嗳”了一声,拔脚就蹿了出去。好似一只兔子样冲向淇奥斋。那速度果然没有叫婠婠失望。
  婠婠在暖坞中踱了两步,随意的坐在了暖笼旁。
  金莺即刻搬了一只小几过去,从身上取出了三五只荷袋并一只葫芦放到小几之上摆好。荷袋中分别装着瓜子、云片糕和话梅干,葫芦中放的是酸甜润口的冰糖红果浆。
  婠婠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来嗑。
  在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咔咔,噗。”中,珠鸾目瞪口呆的看着金莺。金莺小姑娘此刻又从身上取下了一只荷袋,解开荷袋后从中拿了一只质感剔透冰润的琉璃杯子放在小几之上。
  珠鸾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金莺那瘦削单薄的小身板,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是怎么在身上藏了这么老些东西的。
  珠鸾毕竟不是金莺,她这样站了片刻便觉得不安起来,“夫人,眼下这情况多留无益。”
  婠婠摆摆手道:“避的过一次,也避不过第二次。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幺蛾子。”
  珠鸾虽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但见婠婠这般悠哉的姿态,又想到她家夫人到底不是寻常人,心中便也渐渐的有了些底气。
  金莺带的葫芦并没有什么保暖措施,那里面装的冰糖红果浆便是冰冰凉凉的一种温度。此刻那果浆装在剔透的琉璃杯中,越发衬的那颜色红艳可爱。喝着口感极佳,看着赏心悦目。
  婠婠狠狠的夸赞了金莺两句。金莺只是抿着唇笑,立在一旁给婠婠捏起肩膀来。
  这场景只叫地上几个痛的冷汗直流汉子心中发毛,便连身上的疼痛也渐渐模糊起来,唯有心里那份毛毛然的感觉在无限的放大着。
  正常来说,事情败露他们该会被立刻拖下去藏起来,待饮宴结束后再来人审他们。就是不正常一些,对方也该立刻逼问他们是受何人主使才对。可现在看起来,她完全就没有这个意思。
  未知的危险是最可怕的。这种折磨能够一点点的消去人的勇气和意气。
  这几个汉子终于是明白了这煞神的可怕之处。这种“明白”叫他们心中的惧意愈加的深刻起来。
  婠婠完全不知道此刻她的形象已经被妖魔化了。其实她只是很单纯的在等待着这一场幺蛾子彻底的浮出水面。至于审问的事情,婠婠先入为主的认为,肯做这种事情的人都是严口秘舌,她是难能问出什么的。
  换个身份的话,问不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她是天门总捕,真要问不出个清楚明白来,那她以后还怎么混!
  脸面不重要,但她不能把前主积攒下的威名败光了。
  瞧瞧,这才多久没有做点儿积攒威名的事情,就有人敢冲她下起手来。婠婠磕着瓜子,深刻的反思起自己的行为。
  唐大娘是一路使着轻功过来的,她冲进暖坞后见到这情形,精神就立刻的一振。
  唐大娘步伐矫健的走到婠婠跟前,先是依着府里的礼仪福了福身,而后直接明白的问道:“夫人是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让他们化为一滩血水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婠婠。。。。。。
  她只是觉得唐大娘多少有些功夫在身,待一会儿有些什么情况,好能护着几个丫头无恙。唐大娘怎么就理解成了她需要她的毒药。
  不过婠婠是不会解释的,因为她注意到在唐大娘说这话时,地上明显有一个人在发抖。
  现在一切能够捍卫凶名的事情,婠婠都会极力的促成。
  唐大娘见婠婠的目光看向那人,便自以为会意的冲到那人身前,一提脖领将人拉了起来,“夫人,用哪种毒?”
  婠婠这才注意到,此人的面容居然有七八分似展笑风。再看看此人的衣衫也与其他几个不同。其他人穿的都是府中粗使仆役的衣装,这一个穿的却是一袭青袍。
  婠婠有点明白这到底是一场什么幺蛾子了。
  这要是叫凤卿城那个醋点莫名的家伙看到。。。。。。
  刚送到齿间的瓜子都没来得及嗑开,婠婠就立刻将它吐了出来,伸出手指着那人说道:“把他的脸毒烂。立刻、马上!”
  唐大娘面上的神情更是振奋,她将手一摊,两串小瓶子便自她指间垂落下来,叮叮咚咚的敲击在一起,“夫人,老奴这里有三十六种毒药可以使人面目全非。。。。。。”
  眼见着唐大娘就要展开三十六种毒药的长篇介绍,婠婠忙忙的道:“就用最厉害、最快的那种。”
  唐大娘有些兴致未尽,但同时又有些兴奋。自她被送到明大娘子处,几曾痛痛快快的使唤过毒药。
  撒毒药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尤其是那种见效快、药性猛的毒药。
  唐大娘的手一抖,一串的小瓶子皆都不见了。她的手在袖中一缩,再一伸出来就戴好了一只鲛丝手套。唐大娘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多余,她直接将手一挥。淡蓝色的烟雾自她指尖流泻而出,登时罩住了那人的面。
  唐大娘松了那人的衣领,将他丢回到地上。并且迅速的抬起脚来,将人死死的踏住令他不得动弹半分。
  那人脸上的情形变化叫珠鸾看的作呕,但她不敢露出半丝的异样。她如今的日子过得舒心无比,安逸无比。这一切都是仰仗着夫人的。她不能够失去夫人的信任,更加的不能够讨了夫人的厌恶。
  此时此刻,她决计不能失态。
  珠鸾强行的压下了那股反胃的感觉和森然的惧意。她下意识的去看金莺,只见金莺眼观鼻鼻观心的给婠婠捏着肩,压根儿就没往地上看。
  珠鸾想了想便就走到婠婠身旁来,道:“夫人,仔细着牙齿。还是让奴婢来替您剥瓜子罢。”
  听她这样一说,婠婠不自觉的舔了舔牙齿。很好,整整齐齐的还没有变成瓜子牙的趋势。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前世她的牙齿就没有这般的齐,说不定还真是嗑瓜子嗑多了所至。婠婠立刻就将手中的瓜子放下,转而拿起了那琉璃杯。
  珠鸾松了一口气,她拿起一枚瓜子来手法巧妙的一按,那枚瓜子就应声而开。
  剥瓜子这种事情,她以前常做。曾经她的嫡母最喜欢吃瓜子,可又觉得嗑瓜子的动作不雅。为了讨好嫡母,她就练成了这不用小钳子便能又快又干净的剥出瓜子仁的技巧。
  金莺见她开始剥瓜子,就又从身上的荷袋里拿了一只小巧的琉璃碟子出来。碟子摆好,珠鸾恰好剥出了第一粒瓜子仁。
  一枚一枚的剥着瓜子,珠鸾的目光也就得以一直的落在手中的瓜子上。注意力都放在了此处上,她也就得以很快的平静下来。
  此刻毒烟彻底的散去,那人面上的惨状清楚明晰的呈现出来。
  婠婠见这效果果然是面目全非,就满意的松了口气。这场景别说比起地府来不算个什么,就是与天门刑牢相比也远远不及。因而婠婠未曾觉得哪里不适。松了一口气之余,她甚至悠哉哉的端起了琉璃杯,继续喝着那颜色艳红的冰糖红果浆。
  唐大娘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人面上的每一丝变化,在心中暗暗的做了配比调整后,她甚有些意犹未尽的看向了其他几个人。
  那几个人又要忍着骨碎的痛感又要忍着惧意,此刻又多受了一种恶心感的折磨,再被唐大娘这么一看如何还受得了。
  登时,一阵尿骚味在暖坞之中弥漫开来。
  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音。听脚步有四五个人,听说话有两位官贵夫人,其中一个不慎弄湿了裙摆,想要到这暖坞中烘一烘。
  唐大娘又一挥手,这次是一阵淡粉色的烟雾。尿骚味很快的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这不过就是唐大娘随手调配的一种芳香剂,可地上的几人却是不知,他们见到粉色的烟雾罩下,当即疯狂的挣扎的起来。可惜他们的肘骨、膝骨皆都碎裂成渣,再是如何的挣扎也不过就是一种徒劳的蠕动。
  婠婠再是不懂宅斗,也明白正头戏是要上场了。她忍了片刻,没有立刻让金莺和珠鸾去打开暖坞的窗子。
  尿骚味是没有了,可是遮盖不代表不存在啊。这还叫人怎么吃东西?这还叫人怎么呼吸?
  婠婠将琉璃杯往小几上一放,有些烦躁的将目光落在了暖坞的入口处。只恨不得出去拎着外面的几位快些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是靠近到了暖坞门前。
  当前引路的是侯府内的一个婆子,她打开帘子后并未瞧里面,而是一脸殷勤的看向后面。
  紧跟在后面的两位夫人和几个丫头都没有继续的迈步,她们齐齐的化成了雕塑。从她们的视角看去,暖坞中简直就是一片的地狱景象。地上几个人在疯狂的蠕动着身体,那状态看着便极惨。其中更有个人不似人的怪物,血淋淋的一张扭曲面庞令人作呕不止。
  暖坞中一坐三立的四个人,此刻看起来倒是正常,且有着一种闲适的寻常感。可那正常放在这场景中反却显得越发的不正常了。
  婠婠一抬下巴,指了指那引路的婆子。
  唐大娘的身影一晃,人就已经到了那婆子的近前。她将人一提一甩直接的惯倒在地。
  此刻那两位官贵夫人哪里还会不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胆量归胆量。当她们意识到自己成为了旁人的棋子,且对付的人是这有名的凶神夜叉时,她们的第一反应便是控制不住自我的尖叫起来。
  这尖叫声发泄着她们心中的恐惧感,也让远处正热闹喧嚣的饮宴会静了下来。
  凤卿城在静滞了一瞬后,下意识的便飞掠向那声音的来源之处。
  襄和县主听到这声音心中大大的一松。她按照原计划,装作一脸慌忙的叫着婠婠。在下人来报婠婠不在时,她又有意的做出一副佯装震惊的模样,安抚着宾客。
  栖霞郡主也如她预想的那般,立即就与她做了反调。用几位夫人、小娘子皆不在席间,恐有意外发生为由,逼着她引人往那出事的地方去看一看。
  襄和县主实在是压抑已久,一朝将胜的狂喜和整理继续步骤的匆忙令她忽略了那尖叫声中的异样。
  赴宴的人中不乏武将,他们对于那尖叫声中的恐惧意味格外敏感。当下以为真的有事发生,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群人急匆匆的涌了过去。
  见到这场景,襄和县主才意识到不对。可此刻做什么也已经晚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心中期盼着她的计划其实顺利,这些人只是不太顾忌礼仪而已。
  暖坞之中,婠婠听得外面的两位官贵夫人和小丫头尖叫出了海豚音的音色,不由得摇头赞叹起来。随即,她让金莺和珠鸾速速的开了窗子通风。
  窗子才一打开,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凤卿城便自湖面之上直直的掠了进来。
  婠婠刚一起身便被他捉住了双肩。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而后立刻的将她拥进了怀中。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力度,他仿佛是要将她箍进自己的身体中去。他抱的那般紧,叫她只能呼气而难以吸气。
  她待要戳一戳他的腰身提醒他放松些时,听得他在耳边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最初他在接到那道赐婚旨意时,想着娶她也是个不错的事情。因为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他可以不用去担忧她的安危,可以安心的去做那些需要他去做的事情。
  可是方才的那一刻,他发觉自己错了,错的彻头彻尾。
  在赶过来时,他的心中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紧张惶恐。生怕是她出了什么事请、中了什么诡计,生怕她因为他的错处而遭受意外。
  那股惶恐是如此之巨大,直接就支配了他的行动,他甚至都来不及去留心一下她是否真的不在饮宴席间。仅仅凭着出了事情却不见她冒头出来就做出了判断。
  在确认她安然无恙的这一刻,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轻松,而尽是后怕和悔意,两股情绪滚滚翻涌着将他吞没。
  她是高手不错,她位高威重也不错,可似她这般的心机,如何能在后宅中安然。朝堂之上再是如何斗,终因官家的信重而无人敢直接向她下手。可这后宅中的危险,竟是他亲手带给她的。他未曾为她清除隐患,反还要她暂时不要去动那个隐患。
  他高估了她,更高估了他自己。
  此次侥幸无事,下一次又会如何?
  他越拥越紧,像是暗夜的暴风雨中,倾尽全身力气去护住怀中一盏明灯的疲途旅人。不为了汲取那灯的光明和温暖,而单纯的只是不愿意那盏灯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不愿那灯中的烛火有一丝丝的摇摆。
  婠婠一头一脸的懵。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不过,那个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需要空气。

  ☆、第二百四十三章 没余力查的意思

  婠婠伸手戳了戳凤卿城的腰身,见他没反应她就加重些力道再次的戳了戳。
  暖坞门口的尖叫声渐渐的缓了下来,而后像是没了气力般转了几个调门后就彻底的没了声音。并非那几个人的气息不够用了,而是她们觉得眼前的情形好似没有多么可怕了。
  单单是凤卿城的风姿气度就足以化去一切的可怖,更何况此刻这两个人相拥的画面也足能转移她们的关注方向。
  停了尖叫声后几个小丫头只管低下头去,两位官贵夫人却是有些讪讪的。
  凤卿城拥着她不肯放松分毫。此刻婠婠呼吸都成问题,更别提说话。身高的差距叫婠婠不能看到暖坞内外的情况,但这也并不妨碍她指挥着丫头们做事。
  婠婠伸出一只手来,向着珠鸾站立的方向挥了挥。随后指了指暖坞中那熏笼的方向,又指了指一旁摆着锦凳的方向。珠鸾会意,将两张锦凳搬到了熏笼旁,请那两位官贵夫人往锦凳上坐了。
  两位官贵夫人相互的看了看,只得仪态从容的行到那熏笼旁坐下。她们其实是千万般的不愿意留在此处,可她们都明白自己此刻成了别人局中的一步棋,不陪着说清楚怕是脱不得身的。
  这熏笼放置在暖坞之中,只做取暖用而不做熏衣用,所以里面没有置放香料。不过里面的炭用的是仙骨香。此刻坐在熏笼旁,亦是有那暖香袭人犹若三春的意思。两位官贵夫人却是无法惬意下来。
  她们的眼睛实在是没地方放,便就只好透过那些大开的门窗去看外面的天。
  凤卿城终是放松了力道,他看着婠婠说道:“我来处理。”
  婠婠大大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来。她看向凤卿城,并没有立刻的问出心中的疑问,而是说道:“这些人要袭击的是我,我自己处理就好。”
  那被唐大娘惯倒在地上的婆子听到此言登时三魂散了两魂,惊恐之下一直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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