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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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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氏手札上记着,四门令就在沉香匣里。可沉香匣这东西。。。。。。”
  延圣帝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精致木盒,在桌角上敲了几敲,语带无奈的说道:“这就是块实木疙瘩。打都打不开,里面如何能放东西。”
  这只小盒子也曾在婠婠的手中待过一阵。可她并没有试图去打开,甚至她都没有仔细的去观察过。此刻借着这距离,婠婠认真的瞅了瞅,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盒子模样的雕件。
  延圣帝叹了一声,将沉香匣自桌角拿起,摩挲着盒身道:“那些西夏遗族的供词未必全对。”
  婠婠悟了,“官家是要臣继续秘查此事,看那些人是不是知道沉香匣真正的秘密?”
  延圣帝道:“不只是那些余孽。只要是有可能解开这秘密的方向,统统都要细查。”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可仿造之神物

  茶炉上煮着的是新采来的雪水。许内侍扇旺了炭火,放下小扇自盒子里取出了块上好的茶团,用小银锤敲落下不大不小的一块来,细碾成末。
  茶末分别入盏,炉上的雪水恰好煮沸。许内侍用一块雪白绵厚的巾子垫着手,将那银壶高高提起,水柱将茶末冲的湍然做旋。水声清泠,白烟沸散。待水声稍停,茶盏内的茶汤慢慢停止旋转,渐渐呈现出一副江山图来。
  小小的盏杯内群山连绵,江河浩淼,一眼看去只觉气势连贯,壮阔恢弘。细观来竟还有亭台楼阁、茅屋田舍隐约其间,万千景象,细致生动。
  婠婠看的目瞪口呆。
  这传说的分茶她在坊市间看过,可却没见过如许内侍这样的技艺。说是神乎其技也不为过。
  许内侍将那盏江山图奉到延圣帝的面前。转过视线来见婠婠这般神情便笑起来,问道:“明大人喜欢什么图案?”
  婠婠喜欢的图案那当然是凤卿城的肖像。不过此刻许内侍问她这个,定是要冲茶给她喝。莫说凤卿城的风姿便是世上最好的画师也难绘出其万分之一,叫许内侍冲这个摆明了是要为难人家,就是许内侍真的冲出来了,她也舍不得喝。
  于是婠婠退而求其次,冲口说了自己第二喜欢的图样,“钟馗。”
  许内侍一怔,很快的又恢复做那瞧着就让人觉得舒服的笑容。雅致的银壶在他手中一起一落,水声伴随着茶烟翻滚,很快的茶盏中便就呈现出道道遵劲的线条,共同组成了一个狰狞威严的钟馗形象。唯一的不足就是少了几分森然鬼气。
  便是这样,婠婠也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喜欢的神态来。钟天师那是她一整个鬼生中的偶像。她曾无数次的盼着能见到他,无数次的希冀着自己能有他的神力。大抵是习惯成了自然,纵此刻她已重新为人,可对钟馗的喜爱依旧深入灵魄。
  见她这爱不释手的样子,许内侍面上笑意越发可掬可亲。
  延圣帝在她说出“钟馗”两字的时候,视线就已经不在那盏中的江山图上了。此时见她这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婠怎么喜欢钟馗图?”
  婠婠想也不想的答道:“伏鬼驱邪。”四个字说罢她回了神,立刻做又补充道:“镇宅赐福,大吉大利。”
  她的反应很快,十二个字里虽有八个都是临场的补充,但听起来连贯顺畅,毫无破绽。
  这理由也正常的很,但延圣帝就是莫名想笑。方才的郁闷居然散了大半。
  君臣两人用了会儿茶,公事混着家常事聊了一阵。殿外的世界又被雪片笼罩,新扫的宫道上又积了一层薄雪。
  婠婠出宫时,雪还未停,但已有宫人在勤快的清扫着宫道。
  观稼殿中的窗子开了一扇,延圣帝瞧着外面的雪景忽然又笑了起来,“钟馗图。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喜欢这个。”顿了顿他又想起了什么,向身边的许内侍确认道:“我记得她从前是喜欢骏马图的。”
  许内侍道:“好像是喜欢骏马图。”
  延圣帝摇摇头,叹道:“一场失魂症连喜欢的东西都变了。”
  许内侍似有想言,但只是一笑并没有什么。
  延圣帝却是发现了他那一闪而逝的神情,问道:“你这老东西,越老越讨厌。说个话都吞吞吐吐。”
  许内侍笑着道:“许是老奴记错了,老奴好像记得还有一位大人喜欢骏马图。”
  延圣帝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不怎么请大臣们喝这费工夫的茶,有这殊荣的人总共也没几个。此刻回想个仔细也没多难。左相喜欢稻香蛙鸣图,右相最爱莲花图,夜远朝最喜欢狼。。。。。。同样喜欢骏马图的那个是展笑风。
  延圣帝顿就明白了,或许阿婠喜欢的本也不是什么骏马图。不过是因为阿风喜欢,所以从前的她才喜欢。再想想阿风好酒,她也好酒;阿风不喜香料,她一个小姑娘居然也不喜欢香料。。。。。。
  而现在的阿婠很多嗜好、习惯都与从前不同。从前的那个她似乎更像是展笑风的一个影子。
  他屈指敲了敲窗框,想了片刻后向许内侍吩咐道:“焕生,我记得库里收着前朝吴大家的一副钟馗图。你去找出来,赐予明大人。”
  许内侍躬身应了声,“老奴记下了。”
  延圣帝又想了一阵,而后与许内侍谈起了旁的。
  此刻的婠婠还不知道,她即将收获一幅价比万金的古画。她回到天门中将前些日子积存的事务理了理,又找出了沉香匣失窃一案的宗卷逐字逐句的翻阅了一遍。天色在不觉间便就暗了下来。
  踏出无名楼,婠婠在寒风飘雪间向府衙门口走着。那厚厚的几叠宗卷看的她眼冒金星,也没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找沉香匣的秘密对她来说难上加难,倒还不如直接去找四门令来的痛快。只是她并不知道四门令长得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婠婠心中想着这桩事,上到马车中还是一脸的走神。凤卿城递来的点心她也没去接。
  凤卿城见她如昔反常,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婠婠半是回神半是沉溺于思绪的道:“我在想四门令究竟长什么样子。”
  依照延圣帝所言和这一下午在天门中翻阅卷宗所得,知道四门令存在的人并不算少。有正儿八经知晓的,也有道听途说知道的。似凤卿城这般出身的世家公子,也是应该听闻过此事。毕竟天命一朝才过去七十余年。
  婠婠只是在随口回答凤卿城的疑问,万没想到他居然给了她答案。
  “不可仿造之神物。”
  婠婠听得一愣。先是一阵的摸不到头脑,而后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四门令。
  婠婠聚精会神的望着他,等待着下文。
  凤卿城见她这般望着自己,不由弯了弯唇角,“就这样。”
  婠婠疾速的点了点头,“然后呢?那个不可仿造的神物,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凤卿城道:“就这样。”
  婠婠明白了,他方才说那句“就这样”是指他知道的仅是如此的意思,而不是回应她那句“四门令究竟长什么样子。”
  婠婠有些泄气,却仍不死心的问道:“恒之是从何得知?”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入味儿

  凤卿城但笑不语。
  婠婠轻轻的踢了踢他的脚尖,催促道:“恒之怎么不说话?”
  凤卿城道:“我不告诉你,你就会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觉得这样挺好。”
  婠婠笑起来,随即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将一张脸凑到他脸的上来。与他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的道:“那我这样看着你,可好?”
  凤卿城揽紧了她的腰身,轻声道:“不妨再近些。”
  婠婠果然略略的偏了偏头,将嘴唇凑近到他的唇边,只隔着微微一线的距离,道:“原来恒之是这个意思。”
  凤卿城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唇瓣,而后便不舍得再离开。唇舌辗转的缠绵间,她身上的馨香和车中的融融暖意织出了一片旖旎迷醉,勾人意动。
  他揽在她腰身间的手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脊背,又慢慢的落回来,反反复复的流连片刻便解下了那根华丽耀目的云纹带。而后又继续的自上而下的挑开她的衣带。
  婠婠向后仰了仰头,离开他唇畔间的热度,一脸发懵的问道:“干什么?”
  她家恒之该不会有车震的嗜好吧!
  这个时空的人意识就如此开放了?
  凤卿城回了神,他望了她片刻便收回了那只解着她衣带的手。他揽紧了她,低下头去埋向她的颈间。她身上带着一股浅浅的奶香味,混合着几种道不清名字的花草香气。这味道很淡,也并不怎么独特,却是能叫他情动意动,更是莫名的让他心安。
  许久之后他道:“好香。”
  婠婠犹还在思考着这个时空的开放尺度问题,听他这样一句,便脱口说道:“大概腌入味儿了。”
  只这一句话,顿时驱散了车厢内的情动旖旎。凤卿城一滞,抬起头来又看了看她,有些不确定的重复道:“腌入味儿?”
  婠婠点点头,“对啊。天天用那么多的香料泡着,还不该入味儿?”
  凤卿城深吸一口气,而后憋着笑意,为她整理好那几根衣带,又重新将那条云纹带系向她的腰间。他的动作如此之温柔,将婠婠的注意力又全部的引回到他的身上来。
  “今日陪叔父用了暮食,我们回府去。你要的东西在府里。”
  婠婠知道他说的关于四门令消息来源之事,但此刻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只是点了点头。甚至连她的视线神情都未曾变化分毫,依旧还是那样一瞬不瞬的瞧着他。
  凤卿城轻笑道:“干什么,想继续?”
  婠婠清醒了一点,她拍拍自己的脸,然后抬起头来向他说道:“你能不能别笑那么好看?”
  凤卿城。。。。。。
  意识到自己可能暴漏了什么,婠婠干咳两声,随手端起小几上的姜糖水来掩饰。
  凤卿城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别喝了,再喝姜糖水就该入味儿了。”
  这一下午她是喝了不少的姜糖水来着。婠婠面上一热,被他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一瞧,那热度便就越发的滚烫起来。
  婠婠又是干咳两声,直面他的目光说道:“恒之不喜欢姜糖水的味道吗?那恒之喜欢什么味道,我立刻去腌上一腌。”
  听到她这后半句时,凤卿城终于没憋住喷笑起来。
  婠婠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问道:“你笑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啧啧两声后说道:“恒之这还真的是要揭瓦。”
  凤卿城敛住了笑声,不过神情中的笑意却是未减分毫,反而还越发的浓郁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婠婠,疑惑道:“婠婠这是在威胁我?”
  婠婠点头,“显而易见,我就是在威胁你。”
  凤卿城指了指她的身体,道:“那你威胁我的时候,是不是先要从我身上下去,这样才会有威胁力。”
  婠婠将两条手臂都搭上他的肩,勾紧他的脖颈道:“不下去。”
  虽然没有威胁成,但凤卿城的笑声到底还是止住了。婠婠便就继续的问道:“恒之还没告诉我,究竟喜欢什么味道?”
  凤卿城想了想,居然认真的数出了一串的食物,“山药、百合、绿豆、苦瓜、雪耳。。。。。。”
  这些东西能有什么味道?
  婠婠眨了眨眼睛,想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明二爷喜欢叫她吃的。说是清火润燥,对她来说最是适合多食。
  婠婠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叹道:“不知道叔父今晚又叫我吃些什么。都要把我当兔子养了。”
  婠婠的担心多余了,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同明二爷一起用暮食。她同凤卿城才回家不久,定北侯府便就来了一人一马,那骑马的侍从气喘吁吁的告知她宫里来了人。
  宫里来了人,又不知何事。再坐马车回去速度未免太慢。婠婠同凤卿城便就使着轻功一路疾驰了回去。走之前两人同明二爷打过了招呼,今晚就住定北侯府,明日再过来。
  金莺等人都坐着青篷马车往定北侯府赶。唯流觞和扶弦一路的轻功奔行,虽然追不上凤卿城与婠婠的速度,却总好过马车。
  当流觞和扶弦赶到定北侯府时,婠婠已经接了旨意,正准备向外送那位笑眯眯的内侍官。流觞机灵的上前去,亲自送那位内侍官出了府。自然没忘记递上一封大红包。
  回了淇奥斋,婠婠看着手里的一轴画犹还觉得纳闷,“官家赐给我一幅画做什么?”随即,她自己又悟了,“这画一定很值钱。”
  对于字画值不值钱这个问题,身为资深纨绔的凤卿城一定是明白的。于是婠婠兴冲冲的展开了那幅画。当她看到画上的钟馗时立即就明白了,延圣帝到底是为什么赐画给她。
  她摸了摸那幅画,深深的感慨道:“官家可真是个好人。”
  虽然他脾气大了那么一点儿。
  婠婠不掩喜欢的摸了半天,这才发现凤卿城根本就没凑过来,而是坐在一边喝着茶。他微的垂着眼睛,眼睫之尽下是一片被灯烛投出的暗影。那双桃花眼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片无有尽头、无有边际,又不知道将通往哪里的深渊暗海。
  茶盏中的热气氤氲而上,像是一团薄雾模糊的隔绝了什么。
  婠婠出声唤道:“恒之?”
  凤卿城抬起头来,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里又变回那迷醉含笑的明亮。
  婠婠撂开那幅画,走向他道:“恒之有心事?”
  凤卿城起身来拥住她,却是什么也没说。凤卿城不出声,她也没有再问,而是伸出手臂来拥抱住他。

  ☆、第二百三十八章 恒之是不是惧内来着?

  许久之后,凤卿城说道:“这世上的事情,没什么是全然的黑,也没有什么是全然的白。有时候好的未必好,不好的又未必都不好。”
  婠婠听得越发摸不到头脑,她松开了手臂,捧着他的脸认真的端详了一下,“恒之,你这是忽然有了兴致多愁善感,还是想要出家修道?”
  凤卿城一怔。她是怎么联想到了出家修道?如此明显的试探,她都能歪了方向。只怕他就是同她明说了,她的反应也不会在正题上。
  凤卿城看着怀中的人,看着她那双被灯烛映的璀璨的眼瞳,心中那才起的念头便又默默的熄了。不论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他一人足能承担。又何必要拉她作陪。
  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反而是好的。便让她觉得延圣帝当真是个好人罢。一个人在看什么人都像好人的时候,其实是过得最快乐的。
  只有永远活在阳光微风中的人,眼睛里才只会有晴日和青草的香气。一旦见过了暗夜里的那些风刀冷刃,再回到阳光中,眼前所见的一切怕也难如最初的那般晴好。
  凤卿城这样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神色未明的叫婠婠心中打鼓,她晃了晃他劝道:“虽然恒之穿道袍也一定很好看,但是你可别想不开啊。古来今往也没见谁真的修成了神仙。丹药那种东西吃多了有毒。悟道也挺累的,悟的多了也就成了思虑多,思虑多了反而衰老更快。
  道家自己都说‘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可见这世上的一切事物本该就是简单的,没得搞得太复杂。困了睡觉,饿了吃饭,喜欢就笑,不喜欢就发火。。。。。。”
  说到此处时,婠婠肚腹忽然咕咕作响起来。
  凤卿城的思绪已经随着她的话偏去了十万八千里,此刻听到这道声音便笑起来,道:“一通歪的很有道理的歪理。——我们去用饭罢。”
  婠婠不放心的确认道:“那你不想修道了罢?”
  凤卿城面上的笑意更重,“婠婠怎么就认为我想修道?”
  婠婠道:“什么白不是白,黑不是黑的,那不就是阴阳鱼吗。好的未必好,不好未必不好,这么绕的事情不就只有那些修道求仙的人才会想?”
  凤卿城想了想,道:“婠婠方才说‘大道至简,衍化至繁’。我的婠婠居然还对道家流派有所钻研?”
  婠婠一挺腰杆,道:“自然,我文武全才。”
  凤卿城忍了笑意道:“是,婠婠文武全才。文武全才也得吃饭,所以我们还是赶紧去用饭。”
  婠婠今日在马车上没用点心,又在雪天里折腾了这么一趟,对于饭的渴望自然是大的。纵然是顶着这般大的渴望,婠婠还是先去收妥那幅钟馗图。
  画轴卷了一半,婠婠又停住了。她抖了抖那卷画向凤卿城道:“恒之,不如我们现在就把这幅画挂到门前。”
  凤卿城此刻才扫了一眼那画。他不由得看了看婠婠抖着画轴的那双手,又再次的将目光落回到画面之上确认了一下。而后迟疑的问道:“挂。。。。。。门上?”
  婠婠道:“对啊,钟馗图当然是挂门上。”
  凤卿城终还是提醒道:“钟馗图是要挂门上,可这一幅是古画。”
  婠婠听闻“古画”二字,登时将抓着画轴的动作轻柔起来。她小心的将画铺到桌上,向凤卿城问道:“恒之,这幅画很值钱罢?”
  凤卿城走到近前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道:“前朝吴大家的真迹,就是在前朝也是万金不易之物。”
  婠婠的手立刻离了那画,她从各个角度仔细的观察着画卷的每一处地方,“方才我没有摸脏了哪里罢。”随即她又连连的摇头,惋惜道:“可惜,御赐的东西也不能拿出去卖。”
  凤卿城失笑,揉了揉她的鬓发道:“就这么喜欢金子?”
  婠婠申明道:“最喜欢金子。不过我也喜欢银子,铜钱我也不嫌弃。”
  凤卿城将那画卷随意一卷,拉了婠婠去用饭。
  婠婠见他如此对待万金不易的宝物,本是想制止的。但转念一想,这是一幅不能拿去卖的宝物。她也不懂得什么书画,这幅图对她来说也不过只是一幅单纯的钟馗图。于是婠婠便就痛快的转身去用饭了。
  锅铲还未回来,玉鸽带着几个丫头将大厨房里送来的暮食摆放在桌上。婠婠让唐大娘看过了那些饭菜,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敢让凤卿城动筷子。
  就是婠婠每日都不用大厨房的饭,可大厨房那边也从来都不敢马虎应付。餐餐都照着从前的百倍用心来做。可是太精致用心了,反而就少了那种饭菜最该有的饭菜香。婠婠今日是真的饿了,此刻桌上这些精致的饭食反倒不如一碗简单的汤饼来的诱人、实在。
  凤卿城像是被明二爷熏陶的太久了,一餐饭下来不住的往她碗中挟些素淡的青菜。
  饭吃到一半,锅铲几人回了府。
  婠婠心中动了念头。她先是看了看凤卿城,问道:“恒之是不是惧内来着?”
  凤卿城自然无比的答道:“是。”
  婠婠放下心来,清了清喉咙唤过金莺来吩咐道:“去叫锅铲炖一锅肉来,大骨头大肉块,块块都要流油的那种。”
  对于婠婠的吩咐,金莺从来不过脑子,也不管侯爷是个什么眼色。她爽脆的应了声“是”,便立刻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往小厨房里寻锅铲。
  凤卿城没出言阻止,也没劝她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目光与寻常时候也没有什么差别,可就是看婠婠浑身不自在。她端起饭碗来,将身体转向了另一边。
  凤卿城笑了笑,收回视线来继续的用饭。
  婠婠将就着吃完了这餐饭,放下饭碗便就进到屋里去。她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竖起耳朵听着小厨房里响动,一心的盼着炖肉吃。
  似这种的天气就该吃肉才对。
  不多时,凤卿城走进来。
  婠婠见他径直的向自己走过来,便就将头扭到了一边去,并不看他。
  凤卿城走到她身前,俯下身来而后伸出双手捧着她的头扭转过来,叫她望着自己。
  婠婠愣愣的看着他。
  这么捧着她的脑袋算个什么套路,难道不是应该捏下巴的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她明明一直都是在撩心的 怎么就不小心撩到了肾

  婠婠飞快的将这跑偏的想法从脑子中甩脱出去,回到了正题上来。
  她戳了戳凤卿城的手臂,质问道:“你就是这么惧内的?你的夫人我,要、吃、肉!”
  凤卿城道:“我未曾说不让你吃肉。”
  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直叫婠婠的心酥化成一片融融的春水。
  她闭了眼睛,说道:“有本事等我吃完肉,你再冲我使美男计。”
  凤卿城轻笑起来,凑近她道:“少食无妨,不过吃完了要用些清火之物。”
  听到他没打算拦着她吃肉,婠婠立刻睁开眼睛,答应道:“好。”
  凤卿城又道:“才用过饭就坐着难免积食,去前院走一走可好。”
  婠婠毫无原则的应道:“好。”
  直到她人到了前院,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她为什么要跟他谈条件,他既然惧内就该无条件的由着她吃个痛快啊。婠婠不由得长叹了口气。美男计什么的实在是太卑鄙了。把她弄得五迷三道的,根本就没了思索的能力。
  婠婠一路的走着神,由着凤卿城拉着她的手穿过夜风飘雪,走过一条条积着薄雪的道路。最后他拉着她进了前院的书房。
  凤卿城叫扶弦退了出去,自己解下了披风来搭在一旁。转头见婠婠犹还在望着他出神,便笑着为她解了披风。
  婠婠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我们来书房做什么?”
  凤卿城将她的披风搭好,好笑的看着她道:“婠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正事?”
  婠婠想了想,这才记起了四门令的事情。
  凤卿城此时已拉着她走到了书房的深处,伸手在那只檀木架子上动了几处。架子旁的墙壁无声的滑了开,露出了一个看着就像是暗阁入口的窄洞。
  凤卿城拉紧婠婠的手,侧身走了进去。
  这种暗阁并不稀罕,出现在定北侯府这般的人家更加的不奇怪。但是有一点叫婠婠很是奇怪。在随着他走出那窄窄的廊道,来到一处光线柔和的所在时,她终于是忍不住发问道:“恒之,这暗阁有年头了罢?”
  凤卿城道:“自初代定北侯时就有这暗阁。”
  婠婠又问道:“所有的先祖里就没个体型格外魁梧的?”
  凤卿城从这间暗阁中寻出了一只锦盒来交到她手中,也是终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婠婠这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婠婠眨眨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道:“自然装的都是恒之。”
  她这样的一句话,又一次成功的将凤卿城唇畔的那抹笑意转了意味。他望着她什么也没说,只继续的迈到墙边的小柜旁,取出了一只西瓜大小的金球来。
  婠婠看凤卿城拿着那金球不似多么费力的样子,可当他将金球交到了自己怀中时,她才惊觉这球的分量。
  婠婠将他先前交给自己的盒子放到了桌上,运转内力用双手捧住这硕大的一只金球。她好生的喜欢了一阵,这才向凤卿城问道:“这个球跟四门令的消息有什么关系?”
  凤卿城推了推那只被她放下的盒子道:“这里面的东西才跟四门令有关。”
  婠婠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金球,“那这个?”
  凤卿城笑道:“婠婠不是最喜欢金子,这个自然是用来讨婠婠欢心的。”
  婠婠眼中那被金球映照出的光芒越发的明亮,她弯着唇角向凤卿城说道:“谁说的?我最喜欢的明明是恒之。”
  凤卿城的眼神暗了暗,燃起一抹炙热的温度。他望了她片刻后,屈指敲了敲桌上的锦盒,简短的提醒道:“你的正事。”
  婠婠将怀中的金球小心的放下。在伸手去拿那个盒子之前,她习惯成自然出口撩道:“我能有什么正事。我唯一的正事就只有恒之。”
  话音才落,婠婠的腰身便被他揽过去。那只刚刚触碰到锦盒的手也就又远远的离开了盒子。
  婠婠犹还在发懵的状态,他的吻便绵绵密密的落下来。
  在她的神智彻底的沦陷入情欲之前,她在想:她明明一直都是在撩心的,怎么就不小心撩到了肾。
  此刻的青霜院中,丫头婆子们又一次的清扫了一回院落。没了积雪的那层妆点,肃萧的冬日景象叫人觉得越发的寒冷。襄和县主的房中却是很暖的,那温度甚至有些燥热。
  屋子里除了欢颜外,再没有别的下人。欢颜捧着一碗汤水,侍奉着襄和县主用下。大半碗汤水下腹,襄和县主的眉宇略略的松了松。
  欢颜见她心情似是转好的些,便进言道:“县主,那件事是不是要停下?”
  襄和县主斜睨了她一眼,道:“你害怕了?”
  欢颜立刻说道:“奴婢一条命都是县主的,为县主做事何曾会怕什么。奴婢只是怕事情败露,将对县主不利。夫人到底不是寻常的小娘子。从前她喜欢酗酒,官家不仅不斥责反倒常常赐酒。今日又不知缘由的赐下一幅字画来。县主和夫人之间,官家必是会偏袒夫人的。”
  襄和县主道:“事情做的隐秘,不会有人知道。夫人再是怎么厉害也到底是名女子,难道事发了她不遮掩着,反还要闹出来明察不成。”
  她顿了顿了,又道:“就先等一等罢。侯爷升任的事情怕是要定了。那件事就等到他的升迁宴上来办。”
  欢颜一愣,甚是不解的看着襄和县主。
  襄和县主勾了勾唇,慢悠悠的说道:“在一个人最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给他一击,那分量和效果自然是寻常时候所不能及的。”
  欢颜垂下头去,说道:“县主之聪慧亦是寻常人所不能及。”
  襄和县主出了会儿神,心中忽又是一片的悲凉,“聪慧又有何用,我想要的却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随即她的心中眼内一齐的翻涌起恨意,声音也变得有些尖厉,“聪慧,聪慧。。。。。。这阵子可是有人在夸那个乡野粗妇聪慧?说她聪慧无双,才能生出这样的聪明的儿子。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有那般的行事作为。”
  欢颜放缓了声音劝道:“何曾有人记得那个村妇,如今外面都是在赞县主教导有方。”
  对于这样的劝慰,襄和县主只是嗤笑一声,她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这样的话你自己可信不信?”

  ☆、第二百四十章 看起来行万里路还是有好处的

  夜明珠的光芒柔和的洒下。婠婠在凤卿城的怀中窝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了正事来。她简单的整好了衣衫,打开那只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卷没有名字的书册。
  凤卿城手臂一伸又将她捞回到怀中,“这是程文重手札的抄本。”
  说话间他伸手将那卷书册翻开到某一页,指了指其中的一行道:“你要找的就在这里。”
  婠婠忙忙的看了一遍,然后又将那一行的前后文看了一遍,再然后她将这一页的前后几页都看了一遍,最后她翻回到这一页,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每一个字。
  这上面关于四门令的内容并不多,至于对四门令形状、模样的描述也就只有那唯一的一句:不可仿造之神物。
  婠婠合上书册,从侧面观察了一下厚度。
  凤卿城说道:“一时半刻怕是看不完。这抄本不好带出去,婠婠若要看以后自己来看就是。”
  婠婠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没等她开口,凤卿城便问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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