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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当时明月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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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皓南很是狐疑的看着他,印象中剑雨从来没有过这样失态,不过,今天的事情确实太奇怪了,也难怪他这样。
  “对了,帮本王办件事。”东方皓南吩咐道。
  剑雨附耳上前,领命后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是不是去了后陵
  夜色,如水,很静,很凉。
  三个房间的灯在亮着,一个人看着书,一个人叹着气,一个人在想着心事。
  三个不相干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凑在了一起,像是一出闹剧,就这么被月老的红绳绑在了一起,将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东方皓南摇摇头,他放下了书,望着窗外,树影斑驳,月华如练,想着今日生的种种,莫名的烦躁起来,不禁往门外走去。
  他眼神冷峻,深不见底,长束起,随风而动,夜色之中那身红衣更增添了深不可测。
  他忽然抽出一把剑,一跃而起,风姿灵动,身形俊逸,神秘的红色也不那么冷漠了,倒像是一幅画一般。身后的那枝绿柳忽然枝叶颤动了一下,出了轻微的声响。
  “谁躲在那里?”东方皓南吼了一声,随即身形往声音方向飞去。
  剑尖直指声音的来源,度之快,令人乍舌。
  东方皓南最不喜欢练剑的时候有人打扰,因而王府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他练剑,所有人都必须回避。万一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是我。”慕容宁语的话刚说完,就被眼前那道光闪到了眼睛,不由得“啊”了一声。
  只是,那等待已久的疼痛感却没有如约而至,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东方皓南早已背过身去,拿了一块布在擦剑。
  “宁语谢过王爷救命之恩。”慕容宁语福了身子,望着他的背影小心的说道。
  东方皓南并没有笑脸,只是冷哼一声:“本王并没有救你,只是不想在大婚当日枉杀而已。”
  他说话如此精简,不带一点感情,让宁语的心瞬间凉了下去。
  或许觉得气氛很是尴尬,宁语便小声说道:“王爷,时候已经不早,不如,就寝吧。”
  东方皓南转身,玩味的看着她,像是觉得好笑。
  宁语想到自己说出的话,也觉得不妥,毕竟哪有一个姑娘家成婚当日主动让夫君就寝,这种面红耳赤的话,如何说的出来。
  宁语垂下头,默默不语。
  “你叫宁语?”东方皓南问道,未待她回答,他居然笑了:“你现在这个不说话的样子,倒与你的名字相配。”
  听到这个话,宁语猛然抬起头,这是东方皓南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向她说话,竟然还是笑着说,她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当下欣喜的笑着。
  她虽不是国色天香,但是慕容家的小姐,相貌终究是标致的。因而,她羞涩的笑,竟然也有一瞬间让东方皓南心动。只是,他的心已经被另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占据,因而只是有一瞬间的心动,如同微风掠过平静的湖面,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你转身的一瞬,我萧条的一生。
  宁语的心又沉了下去。
  “本王今日留宿书房,你回去吧。”东方皓南又恢复了冷漠,冷冷的声音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宁语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自动东方皓南答应了娶她,她就知道日后在王府的日子。
  不过,从小的逆来顺受早就成就了她的耐心,和恒心。她虽然并不多说话,但是心思细腻,这是她第一次追求自己的幸福,因而她很珍惜每一刻能与她心仪的人在一起的机会。
  因而她绽开笑容,说道:“妾身知道王爷今日不会去,只是,初到王府,对什么都不熟悉。这才……”
  “不熟悉就问你的丫鬟,管家应该也将丫鬟都分到你们的住处,向她们咨询即可。”
  又是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不过宁语显然已经习惯了,也并不计较,面上仍然是笑着。
  东方皓南轻叹口气,抬脚就走,却被宁语喊住了。
  眉头一皱:“怎么,还有事?”
  宁语低头,轻声说道:“王爷,妾身备了酒,想陪王爷喝几杯。”
  这句话倒是出乎了东方皓南的意料,他狐疑的看着她,似乎想看出她心中想的东西。
  宁语紧张起来,她本就羞于表达,如今被他如此盯着,心中确实难过不安。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王爷请放心,这酒,没问题。只是,妾身觉得王爷心中必定有心事,妾身愚笨,只能以酒相敬,以期能缓解王爷心中的苦闷。”
  “哈哈,本王有什么苦闷,谁让你如此自以为是?”东方皓南的脸色冷峻起来,他平生最为自负,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小的女子看出自己的心事。只是,他却不知道,声音越高、越是愤怒越是说明心虚,和内心最深处的软弱。
  慕容宁语跪下,手中一直托着的酒壶杯盏也碰到了一起,出了清脆的声音:“王爷恕罪,妾身不该自以为是,妾身并未是要揣摩王爷的心思,只是,想,想陪王爷一会。”
  月华泻在东方皓南的侧脸上,让他显得很是神秘。或是见到跪着的女子,她的谦卑和骨子里的那种与世无争,让他的心忽然有些软了。半晌,才缓缓的说了一句:“起来吧,随本王去书房。”
  宁语像是没有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她惊讶的问道:“王爷?”
  “过来吧。”他前面大步走,慕容宁语颤巍巍的起身,随他进了书房。
  斟上酒,宁语小心翼翼的递上去,东方皓南看都没看,接过去一饮而尽。宁语看了一眼,连忙又递上一杯。
  同上次一样,又是一饮而尽。
  “王爷,您喝慢点。”担心喝酒太猛伤身,宁语温柔的提醒着,只是东方皓南并不以为意,他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前方。
  忽然,他说了一句:“你可知道,本王现在想的是什么?”
  宁语一怔,还是摇了摇头。她并不了解他,今日是她嫁给他的第一天,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
  东方皓南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她肯定知道。”说了之后无奈的自嘲了一下,又接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王爷说的她是谁?”宁语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过问东方皓南,但是她忍不住。她从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所有关于东方皓南的一切,都是她的事情。她要去了解,去感受,从而更好的爱他。不管他爱不爱自己,都无所谓。
  爱情面前,什么地位,什么自尊,全部都是卑微的,卑微到尘土里。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说话还是这样,好在宁语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仅仅是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微笑。
  “王爷,林妃娘娘的事情,总会解决的,王爷不要太过于担心。”宁语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她知道自己有点冒失,但是却思考了好长时间后还是说了出来。
  “你知道本王在想这件事?”东方皓南玩味的看着她,他忽然现这么女子也是有些小聪明,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宁语点头,随后又摇头,说道:“妾身只是猜测而已。林妃娘娘今日回宫后,太医必定会加以调理,明日,凌平扬开始调查,估计,会很难。”
  她没有说林妃的罪名洗脱不掉,只是说了“很难“两字”,不过这其中的分量,东方皓南是懂的。
  “凌平扬,他是个狠角色。“东方皓南恨恨的说了这一句。他心中是很担心,毕竟从今天林妃的表现便可以看出,当年皇后的事情肯定是与她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凌平扬的医术和毒术,要查出事实轻而易举。
  “你,有什么看法?”忽而转向了宁语,想她问道。
  宁语慌乱的抬头,说道:“妾身,妾身只是一介女流,不敢妄加评论。”
  东方皓南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包含的太多,宁语说这话他是不相信的。她虽然看着很是唯唯诺诺,但是内心却不一定是这样。看人,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告诉他,她并不简单,故而东方皓南才这么问。
  “你并不简单,你应该理解本王说的是什么。”
  “妾身,不懂。”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东方皓南一眼后,宁语又垂下了头。
  “不懂?那你为何能嫁过来?不要告诉本王是由于青薏的脸受伤了,你怕本王震怒,迁怒于将军府。”东方皓南喝了一杯酒,直直的盯着她,这让宁语的心中非常忐忑,不敢说话,毕竟怎么说都是错的。
  “青薏脸上的伤,相信你知道凶手是谁。本王说的,可对?”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意思都很明确了。
  宁语用余光瞥着东方皓南,见他仍然只是淡淡的饮着酒,看不出想什么。只是,他的话,像是意有所指,宁语再也支撑不住内心的恐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请王爷恕罪。妾身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这才酿成打错。妾身恳请王爷不要告诉姐姐,否则,否则……”
  宁语说不下去了,她泪眼朦胧,她内心是恐惧的。纵然现在二人都是南王侧妃,但是地位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
  慕容青薏可是将军府的嫡女,蒙皇帝赐婚,名正言顺。而自己,只不过是代嫁不成,由慕容清雪尽力促成的,天壤之别。且慕容青薏身后有父亲和表哥撑腰,纵然容貌被毁也不会有什么关系,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小就是庶女,母亲也不受父亲待见。若是真的在王府受了委屈,或是与慕容青薏起了冲突,受害的还是自己。
  女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虽然慕容青薏尚不知情,还把自己当作恩人,但是一旦让她知道自己就是毁她容貌的人,恐怕都能对自己食肉饮血了。
  想到她那自小就善妒的心理,宁语的心中还是有些怕的。
  “你起来吧。”东方皓南抬了手,似乎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王爷,您原谅我了?”宁语战战兢兢的起身,一脸难以置信。
  “你们之间使用的伎俩与本王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不谈原谅不原谅。知道吗,你比你姐姐聪明。”他的这句话让宁语不知道如何作答,这究竟是夸自己还是讽刺自己。
  “坐吧。明日,将会很不平静。”他说出了这句话,眼中有种深邃的光。他已经派了剑雨出去,但是却不知道能不能力挽狂澜,或者会欲盖弥彰。
  宁语坐下,只是还是有些拘束,见剑雨不在身旁,便问道:“剑雨不在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东方皓南猛然抬眼,宁语自觉失言,连忙请罪:“妾身失言,不该多说,请王爷不要怪罪!”
  东方皓南也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抬起头问道:“你可知,剑雨去了那里?”
  宁语脸上微红,不知道是答还是不答。
  见她面上尴尬,东方皓南说道:“你直说无妨,本王只是听听你的看法。”
  宁语沉思,还是不敢说,她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敢妄加揣测。她虽然心仪东方皓南,但是他的脾性她还是早有耳闻的。一个不小心,可就不是小事了。
  不过,迎着他那迷离的目光,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恕妾身直言,剑雨应该去做一件事了,这件事,应该就是今日引起轩然大波的那宗七年前旧案。不知道说的可对?”
  东方皓南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神采,他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竟然也如此聪慧。便又追加了一句:“那你可知剑雨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真的是难倒了宁语,她还真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是,看东方皓南如此期许的看着自己,便又认真的想了想。
  忽然,抬起头,似乎觉得不可能,便又垂下了头。
  东方皓南分明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亮光,但是她头垂了下去,看来还是不自信。不知道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不相信他的手段。
  便笑了,说道:“本王既然问你,你就但说无妨,不用有什么顾虑。我相信,你猜的出来。”
  既然他这样说,宁语便大起胆子来:“剑雨,是不是去了后陵?”
  宁语说了这句话便看着东方皓南的眼睛,他的眼神冷漠,又是深不见底,宁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妾身如果言语有所冒犯,万望王爷不要怪罪。”
  她心中确实忐忑,只是,末了,东方皓南笑了。
  他喝了一杯酒,踱步出去,又拿出了剑舞了起来。霎时间,柳花飞舞,身影灵动,宁语看得呆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矛盾初现
  “王妃,王妃,您别过去,王爷说了不经传唤,所有人都不能过去。  ”远处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女声,这个声音宁语不熟悉,但是透过树影她却是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与她一样,身穿一袭红色的喜服,身态婀娜,皎白的面容在月色的映衬下很是清丽,只是走得近些了,还是看得到上面的那道疤痕。
  正是慕容青薏。
  她走得越来越快,后面的丫鬟也跑得很快,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忐忑,毕竟脸上的恐惧将心理全都表现了出来。眼见慕容青薏距离舞剑的东方皓南越来越近,丫鬟忽然快跑了一步,抢先跪倒在慕容青薏面前。
  她抱着慕容青薏的腿,不让她往前走。
  “你让开!敢阻拦我?”本就苍白的脸上现了怒意,冷漠。丫鬟不由得垂下头。只是这口中还是喃喃的说道:“王妃,请不要为难灵茵,如果您过去了,王爷会生气的。”
  她虽是低着头,但是身子却在颤抖,不知道是怕慕容青薏还是怕东方皓南。
  这句话让慕容青薏有些触动,但是她忽然见到了他旁边的宁语。
  月下佳人,遗世独立。树影斑驳,人影如玉。不禁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为什么她可以在王爷身边,而本王妃却不可以?”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是从心底的不屑,慕容青薏忽然心中有些酸楚。
  她虽是向着灵茵说话,但是却又感觉在问自己。
  她不服气,宁语虽说是救了自己,但是联想一下,却将她自己也送上了南王妃的位子,居然与自己平起平坐。回味过来的慕容青薏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灵茵回头,也见到了宁语,心中也是纳闷。不过,王爷的心事岂是她一个丫鬟猜得到的,便又垂下头。
  慕容青薏推开她,迈着款款碎步往东方皓南的身边走了过去。
  显然,东方皓南并没有注意她,只是在自顾自的舞剑。
  “姐姐!”宁语很识大体的福了福身子,向慕容青薏行了礼,她很恭敬,按理说同为侧妃,是不必这样的。只是,或许是一贯如此,或是是心中有些内疚。
  慕容青薏的脸色稍微缓解了一些,毕竟,在灵茵面前,更在东方皓南面前,就像是奠定了自己在南王府的地位,心中也是有些安慰。
  便也雍容的伸手假装扶她:“妹妹快请起,我们一样的身份,不用如此客气。”
  宁语便随着她的手起了身,微笑着看着她。
  “夜已深,王爷怎么还在舞剑?”慕容青薏问着宁语,但是眼睛分明在看着东方皓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身姿俊逸的东方皓南,她的眼睛中竟然有了云睿的身影。
  可是一想到了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心中又痛了。仔细想想,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自己如此这般,又是作践谁呢?心中不由得苦笑。
  “谁让你来的?”一个冰冷的男声将慕容青薏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猛地一抬头,看到了一脸冰霜的东方皓南。
  她连忙行礼:“青薏见过王爷。”
  她恭敬的行礼,不一会腿便有些酸痛,可是东方皓南没有让她起身,她便只能保持行礼的姿势。
  直到东方皓南擦好了剑,这才让她起身,此时慕容青薏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身子不稳,正好向东方皓南的方向倒去。
  她脸上羞红,以为能倒在他的怀中,却没想到他径直往书房走去,好在灵茵扶住了她,这才免遭摔倒。
  她猛地甩掉了灵茵的手,跟着东方皓南往书房跑去。
  忽然感觉胸口一闷,像是中了一掌,慕容青薏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解望着前面那个清瘦的身影,口中喃喃的说道:“王爷,您……?”
  “难道你的侍女没有告诉你,本王的地方是不能随便进的吗?”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她的心上。可是,她分明看到了宁语也在他的身后,却没有一点事。
  一种怨毒的目光升腾在心中,显示在眼神中,只是,并没有人在意。
  “是,王爷!”最终,她挤出了这三个字。
  东方皓南此时却向着宁语说道:“你们同为侧妃,以后不用向她行礼。”
  宁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看着表情已经极近愤怒的慕容青薏,却什么也没说,跟着东方皓南进去了,留下了那一身红衣、黯然失神的女子。
  然后第二日,南王府都知道了,新婚之夜王爷陪着宁语王妃,而青薏王妃独守空房。人言可畏,尤其是对于慕容青薏这孤高自傲的人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自小就一直高人一等,同时还是西陵国数一数二的才女,如今刚一新婚,便受到了冷落,心中百感交集,竟然想想都想哭。
  正在伤心之时,却听心妍说道:“小姐,二小姐来了。”
  慕容青薏又想到了昨日宁语受宠的情景,不觉得冷笑一声。此时,慕容宁语已经进门了。她容光焕,娇俏之态如同春日之花。
  “二小姐!”心妍恭敬的行了礼。要说之前在将军府,她是嫡女身边的贴身丫鬟,慕容宁语作为不受宠的庶女,与自己说话也要有些客气。如今,嫁到了王府后,自己却要恭敬的向她行礼,心中总是有些不平衡。
  慕容青薏却挥手打了她一巴掌,这一耳光打蒙了心妍,也让宁语一头雾水。
  心妍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哭着问道:“小姐,心妍做错了什么,让小姐如此生气?”
  她脸上忐忑,却也想不到究竟是那一句话触怒了慕容青薏。
  慕容青薏青葱似的手指闲适的摆弄着手中的丝帕,不阴不阳的说着:“打你,是你不分尊卑。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南王府,你以为是在将军府,还一口一个二小姐,记着,要叫王妃。”
  心妍点头,哭着说:“是,王妃。奴婢再也不敢了。”
  宁语忙说道:“姐姐,你我本是姐妹,这称呼有什么要紧。心妍并不是有意的,还请姐姐能绕过她一次。”
  慕容青薏并不抬头,依旧是缓缓的说着:“妹妹,你不知道。这心妍以前一向是知书达理的,因而在这么多的丫鬟中,我自然也是最喜欢她的。只是,怎么到了南王府,她就开始放肆起来了。王妃不叫王妃,叫二小姐。这南王府哪比将军府,人多眼杂,要是被人抓住了错处,捅到了王爷那里,莫说是我都保不了她。”
  心妍连连点头认错,只是宁语此时却也是听了出来。
  这哪里是说心妍,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说自己到了王府后便嚣张起来。
  因而也只是面上一笑,不再接话了。她教训自己的丫鬟,自己又何必与她置气,倒不如冷眼旁观,看一出戏罢了。
  “算了,起来吧。只是今日之事,你要记在心上。否则下次一旦被我再现,绝不轻娆。”见宁语并不接话,慕容青薏自觉没趣,不过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没必要继续下去。
  因而面带微笑,拉着宁语的手让她坐下:“妹妹怎么此时过来了?”
  宁语反应过来,这才笑着说道:“王爷让我来通知姐姐,梳洗一番,随后我们一起进宫去拜见皇上、皇后还有母妃。”
  慕容青薏听宁语说是东方皓南让她来通知自己,心中又是一股酸意,尤其听到宁语的这一声“母妃”叫得如此亲切,更是不屑。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便起身说道:“心妍,宁语王妃的话没有听到吗,还不赶紧帮我梳妆?误了时辰,你和灵茵可担当不起。”
  心妍也顾不得伤心,便赶紧起身为慕容青薏上妆。
  一切就绪,三辆马车驶向皇宫。
  慕容清雪此时正在柳树下静坐,手中拿着一枝柳条,百无聊赖。
  她心中有很多事,但是却无能为力,因而只是在无聊的看着。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她一字一顿的念着,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却忽然手中的纸条没了,耳畔传来了那盼望已久的声音:“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你来了?”她惊喜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想拥抱他,却脸上一红,转过了身去。
  “怎么,在一直等我吗?”他笑着问道,眼睛中有着一种欣喜。
  “没有。你不是要和凌平扬查先皇后的事情吗,怎么有空来到我这?”慕容清雪问道,毕竟今天这个时候,东方云睿是不应该出现在雪苑。
  “查案的事情有平扬就好,你知道的,我帮不上忙。”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没有说出最重要的原因。昨日一别,他竟然如此希望再次见到她。于是,简单处理了王府的事情便纵马来到了将军府。
  只是,或许有一种感情叫做近乡情更怯,远处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汪湖水一般,自己竟然舍不得打扰她的清静。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欣喜,却又转过了身。看来,女子的心事,真的是难猜。好在,自己有足够的耐心。
  近二十年积攒下的耐心,将会慢慢的用在她的身上。
  “母后的事情,这几日就会有结果。经过昨晚的事情,平扬已经胜券在握。只是由于听说林妃的病还没有好,便有些耽搁。不过,不会太长时间。姑且等等看。”
  “晚上的事情,什么事情?”慕容清雪显然对他话中的趣点很有兴趣,不由得有了兴致。由于激动,竟然还环上了他的胳膊。
  东方云睿显然很满意她的这种转变,正当要说话时,心韵却很不识趣的出现了。
  她的手中捧着一朵莲花,露珠在花瓣上滚动,映衬着她红润的脸庞,果真是很好的一幅画。她低头走着,边走便喊:“小姐,看看这莲花,是今日新开的,是不是很美?”
  可是当她抬头的时候,她现不美了。
  睿王爷的眼神像凝结了一层寒冰,定定的看着她。
  心韵吓了一跳,再一看,小姐的胳膊环着睿王爷的胳膊,慕容清雪猛地抽出手,用手捋着头,背过了身去。
  心韵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一时进退两难。只能乖乖的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睿王爷!”
  东方云睿冷哼一声,又用余光看了一眼慕容清雪,她脸上羞红,不一言,也觉好笑。
  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本王渴了,去烹一壶茶来。”
  心韵如获大赦,连忙答应低身,转身要往屋里跑去,却又被东方云睿叫住了。
  “睿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本来心中已经雀跃的心韵忽又听到了东方云睿叫她,心又沉了下去,老老实实的转身,一脸希冀的望着他。
  东方云睿想了一下,说道:“你捧的荷花很美,就用上面的露珠烹茶吧。”
  心韵一怔,露珠?这个时间了,哪儿来的露珠。她欲言又止,想告诉他,这花瓣上的是水珠,她故意弄些水上去的,以保花瓣的娇艳。但是见他面色寒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得恭敬的答应。
  心韵转身跑了,慕容清雪“扑哧”笑了:“你这不是为难她吗?这个时辰哪来的露珠,这壶茶,怕是要烹到明日清晨了。”
  东方云睿狡黠的一笑,双手负于背后,笑道:“本王当然知道,所以才让那个小丫头去烹露珠茶。”
  原来一向温润如玉的睿王爷也会搞些小把戏,慕容清雪也笑了,不禁摇了摇头。
  “对了,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昨晚究竟生了什么事?”慕容清雪接着上面一个话题问道。她见他脸上如此自信,便知道此事又是胜券在握。
  他也并不卖关子,只要她问,他说便是了。
  “父皇答应今日才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但是依东方皓南的性格,他必定会将事情坐在前面。要查出当年中的毒,便要从两处下手。一是林妃,二便是我母后的遗体。这你应该知道。”
  慕容清雪点头,早在边关的时候,凌平扬就已经提起过调查的办法。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便接着说道:“林妃自然是不可动的,那么他难道是去了后陵?”
  东方云睿很欣赏她的聪慧,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昨晚平扬和小朗就在后陵等着,果不其然,有个人去了。”
  他说得很随意,像是说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剑雨落在平扬哥的手中?”
  迎面一个肯定的微笑,她也是明白了。看来,林妃和东方皓南的劫难要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后陵密道
  “那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知道剑雨落在了凌平扬的手中,慕容清雪忽然很想去看看。  剑雨是东方皓南的左膀右臂,他一落网,东方皓南便没人可用。
  东方云睿点头,他本就是想待她去看,正好她自己提出了,便拉起她就走。
  “等下,我要换身衣服。”慕容清雪放开他的手,转身往房间走。却还是被拉住了。
  迎面碰上那一抹温暖的目光,她心中有些疑问,不明白为什么又拉住了她。
  “不用换了,就这样好看。”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修饰,却让慕容清雪的脸上飞起了一片红云,她低头说道:“终究男装方便些。”
  东方云睿却不是这么认为,他笑道:“二哥都大婚了,我们还要避讳什么吗?”
  他如此轻描淡写,却肯定了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本就无需避讳,只要她答应嫁,他随时娶。
  我们,两个字,两个人,一生。
  “好,那就不换。”她便听从他的说法,跟着他出了门。
  再次去后陵,慕容清雪不再有初次的忐忑,坐在恣意驰骋的白马上,她的心情竟然有些雀跃,眼角的余光看到东方云睿那随风飘扬的长,感受到他的呼吸,忽然心中涌出了一种感动。
  一瞬间思绪又回到了前世死前,那个残春,那个玉瑚宫,凄凉时候,人在宫中,心在天涯。倒在他的怀中,无力、无奈、无言。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今生总算带她温厚,身后的人如此近距离的坐着,她的心中莫名的感动了。
  “参见睿王爷!”后陵的守卫见到东方云睿到来,赶紧恭敬的行了一礼。
  不带任何表情,也并不说话,他带着慕容清雪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进了守卫森严的后陵。
  守卫待二人走后,又迅起身,站在了之前的位置,依旧笔挺的站着。
  “没见到剑雨啊?”环顾后陵,和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除了那个华丽的棺椁,慕容清雪没有见到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见她四处寻找,东方云睿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笑着。
  “云睿,剑雨和平扬哥在哪里?不是说在后陵吗?我怎么没看见?”看来是对自己没了信心,慕容清雪还是问了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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