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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烦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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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今天还有一日常更。我在努力中,万一没更新,那就是白天事情又超出我意料了。

  ☆、出嫁

  圣隆帝比闵棠慢一步收到秦容平安的消息。秦容从驿站寄回的书信; 将他在仰韶山的经历一一道明。
  从秦容的信中,考验看出几个关键信息:山洪乃人祸; 而非天灾。私下开采铁矿的证据已毁。西秦□□流入; 仰韶山发生山洪乃□□所致。此次罹难的百姓人数不多,死的多数是官兵; 在清理疏通道路的过程中; 被掉落的山石砸到,丢了性命。朝廷当尽快派人来开采铁矿。圣隆帝派给他的两名暗卫在山洪暴发时与他失散; 至今下落不明。
  看完,圣隆帝放下手中的信纸; 吩咐罗德海。
  “传李成觐见。”
  数日后; 东泠发现了一座铁矿的消息传到京城。发现铁矿的人正是在外游学的十一皇子秦容。圣隆帝喜不自禁; 除了封赏秦容,还大赏闵棠。
  九月,秦容归京; 献上一份由他亲自丈量完善后的大梁疆域图。龙心大悦,圣隆帝对秦容大加赞赏; 一时间,秦容风头大盛,朝里朝外无人可出其右。
  就在这满朝皆赞誉的关头; 秦容因在京城楼外楼喝酒,与人发生争执,动手砸了楼外楼,被御史参了一本; 叫圣隆帝呵斥几声,并勒令在毓庆宫读书,无事不得外出。至此,秦容专心读书,朝内外关于他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容闭门读书的几个月里,仰韶山的铁矿重新开采;李成奉命追查□□一事,没有线索;华音绣完了整套嫁妆,距离闵棠与定远侯为一对小儿女定下的婚期一日比一日近了,连带着重华宫里的气氛都跟着发生了变化。紧张中,庆历二十一年从指缝中溜走。一转眼,迎来了庆历二十二年。
  三月初九日,华音出嫁。定远侯府张灯结彩,迎接新娘。这一日,宁斐身穿新郎官袍,骑着高头大马,到太傅府迎亲。若从宫中迎亲,规矩太多。为此,闵棠特向圣隆帝求了一道圣旨,让华音在太傅府出嫁。出嫁那一日,允许她与秦容一起在太傅府上给华音送嫁。圣隆帝点头应下。
  初八日,闵棠携秦容和华音归宁。
  自入宫起,她离家近二十年。闵棠以为她不会想念这个从小就住得极少的地方。可当她带着一双孩子踏进太傅府的那一刻,久远的记忆翻涌而来。
  前院里,她在母亲的陪同下亲手种的那两棵枣树已长得非常粗壮了,要将枣树砍了,底部能做一张圆凳了。水井旁的葡萄架还是从前的样子,就连架子上的葡萄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叶子只有光·溜溜的藤。
  “臣,给贤妃娘娘,十一皇子请安。”闵太傅的声音将闵棠从记忆中拉回现实,随即收起脸上那一抹怅然。
  “爹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十一,这是你的外祖父,去扶外祖父起来,给外祖父见礼。”不等闵棠把话说完,秦容已经过去搀扶起闵太傅。自出生到现在,这还是秦容第一次正式与自己的外祖父相见。他不仅有一个不同的母亲,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外祖父。
  “外祖父,秦容给您请安了。”摒弃皇子身份,秦容给闵太傅磕了一个头。这一回,闵太傅没有避开,受了这一拜。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像当初圣隆帝拜他为师,入门第一日也执弟子礼,给他磕了一个头。
  “华音给姑祖父请安。”与秦容一样,华音对这个姑祖父并没有多少印象。但礼不可废。
  众人在前院里见礼过后,移步至前厅说话。都是自家人,闵太傅年纪大了,更无须避闲。同桌而食,气氛到也和睦。
  夜里,闵棠住的还是她儿时住的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陈设摆件都与她出嫁前一模一样。屋子里没有人住,但是一应事物并未损坏,可见平日有人精心养护。当年入宫匆匆,闵棠没有带走这屋里的一样东西,她总觉得没什么好要的。如今再看,处处都是从前的影子。若是母亲还在,该多好。
  物是人非,徒惹人伤心。闵棠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一个瓷娃娃。
  “娘娘,早点休息吧。明儿个音姑娘出嫁,还要早起呢。”秋月掀帘进来,见闵棠还在看多宝阁上的摆件,不禁劝道。
  “我知道了。音音那里还好吗?嬷嬷可曾过去教导她明日成亲的事宜。”所谓婚前事宜教导,即传授夫妻之道,为明日的洞房花烛夜做准备。闵棠入宫前,这些事无人教导,起初圣隆帝带给她的体验并不愉快。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这些事仍然没有多少兴趣。教导华音这些事,本该由亲近的长辈来做,闵棠不愿意,那就只能安排宫中专门教导此事的嬷嬷过去。
  “嬷嬷已经过去了,您不用担心。音姑娘聪颖,一点即透,明天洞房肯定不会闹笑话的。姑爷年纪也不小了,又是个沉稳的,不至于跟毛头小子似的。”秋月的话句句在理,只可惜有的事不能仅看外表,全凭经验判断。
  “也是,多来几次就好了。一回生二回熟。”闵棠不以为然,显然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自居。
  闵棠和秋月这里说着话,华音那边经过嬷嬷教导后,一个人躺在被窝里,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嬷嬷说的,和画上画的。华音暗暗后悔,方才要是及时制止嬷嬷,没有听就好了。明日的洞房,她现在就开始害怕起来了。时间要能停止在这一刻多好!
  然而时间不以人的意志停转。第二天的太阳还未升起,华音就被宫女叫醒,起来上妆。待她装扮整齐,站在闵棠面前时,闵棠握住她的手,久久不能言语。
  “音音,你要好好的。”
  “姐姐,若是宁斐对你不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必定上门将宁斐揍一顿,替你讨回公道。”秦容大步迈进屋,气宇轩昂。
  说完这话,秦容头上挨了闵棠一下。他不敢躲开,笑着接下。
  “宁斐也是你叫的?要叫姐夫。”华音是姐姐,宁斐就是姐夫。闵棠再一次提醒秦容。
  “等宁二公子将姐姐娶进门了好好对待,我再叫他不迟。”秦容并不妥协。他得到消息时,华音已经与宁斐定亲,虽然知道闵棠不会随意对待华音的亲事,可是这个姐夫,他同样没见过。原因无他,宁斐直到半月前才回京准备成亲的事宜。
  “你呀!”闵棠横了秦容一眼,秦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齿,傻气横秋,让闵棠直摇头,站在一旁的人跟着笑起来。原本浓浓的不舍之情,被秦容这一打岔,散了不少。
  “姑爷迎亲来了,快,给新娘子盖上盖头。”一名宫女匆匆赶来报信,屋内因为这一声倏地忙起来。大红盖头盖上,隔绝了华音的视线,看不见闵棠,她更紧张了,竟生出几分不想嫁的心思来。
  若她此时说不嫁了,棠姨肯定不会同意的吧。
  华音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听秦容大声说:“我去会一会这位未来的姐夫。要是打不过我,姐姐今日就不嫁他了。”
  华音一听,莫名的欢喜起来,可没高兴一会儿,又担心起来。万一宁斐真的打不过秦容,秦容不许他进门,可怎么是好。她已经许嫁,不嫁是不行的呀。想到这里,华音不禁撰紧了手中的帕子。撰着撰着,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音音,不要担心。十一有分寸的。”
  手被闵棠握着,华音忽然有了主心骨。那些未知的恐惧似乎一瞬间被一扫而空。有什么好怕的,宫中她都不怕,难道还怕一个定远侯府?
  这么一想,华音勇气倍增。
  不多时,热闹近了。伴随着喧嚣声,新郎官宁斐被人簇拥着来到后院。
  隔着一个红盖头,两人对望,四周的声响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华音直到秦容背着她上了花轿,她才后知后觉,眼泪倏地落下来,猝不及防。从此,她不再是闵棠身边那个可以随时撒娇的姑娘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她贪恋了十多年的怀抱,今后再也不属于她了。若有风雨,与她携手的人将会是前头那个骑着枣红马的男人,她的夫君宁斐。
  她的未来,会幸福吗?会的吧。一定会!
  花轿到了定远侯府,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华音,带着她走进侯府。他们拜堂,结发,共饮合卺酒。这一切都在热闹中,在众人的见证下进行。可是每当华音的眼神撞进宁斐的眼神里时,她总有一种错觉。此刻,只有她与宁斐。
  等新房里看热闹的人都走了,宁斐也出去敬酒了,华音终于可以卸下钗环洗去脸上厚重的脂粉时,宫中来人了。圣隆帝的赏赐将整个婚宴推至高·潮。华音虽然出身一般,可是能得贤妃抚养,又有圣隆帝看重,出身差一点又算什么。一时间,定远侯府热闹非凡,纷纷赞定远侯夫人选了个好儿媳。
  外头的热闹,与新房里无关。宁斐自打踏进新房,就手足无措。四目相对,眼中皆有囧意。没有成亲之前,宁斐日日想着,成亲后他要如何如何,可是真当华音坐在新房中,与他不过两步距离时,宁斐突然生出一种不敢靠近的念头。
  许久,宁斐才憋出一句话:“我是头一回。”
  “我也是。”华音低着头,耳根热了。
  “昨天你是不是也看了那个画册。”
  华音忽的抬头,又匆匆低下去,掩饰满面通红。宁斐见状,猛然回神。他都问了什么?宁斐瞬间尴尬到不行。
  过了许久,他才坐在华音身边,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我们试试?”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今天怎么也更新不了,没想到今天破天荒不困。

  ☆、婚后

  三朝回门的那一日; 华音和宁斐进宫给闵棠请安。虽然脸上擦了厚重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华音眼底下的青色。闵棠一看; 就知道这几日; 华音没有休息好。干什么去了,不用问都知道。可宁斐都二十几了; 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似的?她把华音娇养着长大; 可不是送给宁斐去糟蹋的,别说闵棠见了心疼极了; 就是秋月也一个劲地埋怨宁斐不知道疼惜人。妻子又不是妾侍之流的玩物,得精心照料着; 好生爱护着; 华音这才嫁过去几天?就让人精神不济; 眼下乌青。
  一趟宫中之行,宁斐没少受闵棠和秋月的白眼。所谓有得必有失,他既要快活了; 就得做好被长辈数落的准备。从定远侯府出来前,宁斐就被定远侯夫人耳提面命; 吃了不只一顿排头。这两日的确是辛苦华音了,可他再过两日就要出门,届时娇妻不在身边; 他想抱也抱不着,若不趁着这大好时光,岂非暴殄天物。他能胡作非为也是得了华音的同意。不过这话不能说,好处得尽了; 不能还要卖乖占便宜。
  今日将媳妇带进宫,宁斐早有心理准备,只要能将媳妇顺利带回家,挨多少句数落都不是事。正当年少,轻·浮一回又何妨?
  宁斐的心思,闵棠可无心关注。她拉着华音的手,到内殿里说私话。
  “音音,姑爷待你如何?”
  “棠姨,则诚待我极好。”闵棠这么问,华音心中有数,她顶着这样一张憔悴的面容入宫,闵棠见了能放心才怪。不过,宁斐待他的确很好。宁斐不是一个事事讲究的人,她累得不想动时,为她擦身穿衣这些事,宁斐都替她做了,并不经他人的手。宁斐虽然这几日胡闹了些,华音也能体谅。宁斐从前无心男女之事,骤然知晓了其中滋味,不过几日又要出门,贪恋几分实属正常。左不过她就这几日受累,等他出门了,她便能好好的修养。
  “好什么,你看看你的眼下,乌青成什么样呢?音音,新婚夫妻感情好是一回事,但是你不能一味地纵着他胡来。身子是你自己的,若糟践坏了,要养好就难了。”闵棠难得训话,实在是华音从前待人处事无一处不妥帖,谁想她嫁了人还是这么体贴人。可有的事怎么能一味的顺从男人?
  “棠姨,则诚过两日就要出门,我也不是时时都纵着他,您放心,我不会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的。早晨,我与则诚出门时,则诚还被婆母私下狠狠数落了一番。”
  傻姑娘,她这副样子,定远侯夫人事先出面狠说宁斐几句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定远侯夫人说了,闵棠就不好多说,正好能堵了她的嘴。
  因着这件事,闵棠时不时召华音入宫来。只要宁斐在家,华音入宫时,面上的倦容总要多两分。以至于闵棠给宁斐的脸色,总不得好。定远侯夫人知晓了,没少骂宁斐,可惜了,他在家的日子有限,一回来总要吃饱了才走。定远侯夫人既心疼儿子常年在外奔波,体贴他不容易,又怜惜华音这个儿媳妇被儿子折腾得不轻。她也委婉和华音提过,给宁斐选一个房里人分担分担,然而华音还没开口,宁斐就一口回绝定远侯夫人的“好意”。直言,若定远侯夫人真要为他纳妾送房里人,颜色比不上华音的,性情好不过华音的,身份高不过华音的他绝不会要。此话一出,彻底绝了定远侯夫人这点小心思。定远侯夫人要真给儿子弄一个身份地位比儿媳妇还要高的妾,别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了。宫里的那两位也饶不了她。再者,华音长得极好的,京城中颜色比华音还好的极少,宁斐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要人,要绝了她的心思。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宁斐就是故意气她来着。虽说她一片好心,不想让华音太累,但是往小夫妻中间插人,的确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儿子儿媳感情好,夫妻之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何必做这个恶人?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操心吧。了不得儿子在家期间,她吩咐厨房多给儿媳炖几盅补品便是了。儿子的年纪也不小了,儿媳若能为自己生一个白胖白胖的孙子,她就知足了。于是,定远侯夫人对华音越发好了。
  总的来说,华音婚后的生活过得不错。闵棠也不过分干涉,每次见着定远侯夫人总是和颜悦色的,定远侯夫人闻弦知雅意,华音的日子越发舒心了。即便一时没有身孕,盼着华音给宁斐生一个胖儿子的定远侯夫人也不曾多说她一句。
  华音的日子过得舒心了,闵棠也了却一桩心事。孩子都是各人的缘法,缘到了,孩子自然来了,急也急不得。尽管这么想,闵棠还是不时让华音进宫来,为她诊脉。确定华音的身体没有问题,她才放下心来。假若华音和宁斐一直没有孩子,那也不是华音的问题。
  也不知是不是闵棠召华音入宫的次数频繁了些,宁斐得知华音每次入宫闵棠都会召太医为她诊脉,看她的身体是否康健时,宁斐沉默许久。
  “音音,可想要一个孩子?”
  华音哪能不知道宁斐所想,笑盈盈地说:“我都听你的。”
  “那好,既然你听我的,就让贤妃娘娘不要安排太医给你诊脉了。我听说女子太早怀孕对身体不好,所以你二十岁前,最好不要生养。娘那边,我去说。贤妃娘娘那边,则需你代劳了。”
  华音一怔,随即笑道:“多谢夫君体谅。”华音没想到,宁斐会想到这一层,心中十分感动。当晚,便由着宁斐胡闹过了些,第二日起床给定远侯夫人请安时,倍感艰难。
  不过,她们二人的孩子还是在华音二十岁以前来了,这自是后话。
  宫中,华音出嫁后,重华宫很长一段时间都提不起精气神来。秦容过来给闵棠请安时,都能感受到闵棠情绪的低落。
  “姐姐要知道母妃这么舍不得,肯定不会嫁了。”秦容说笑道。
  “说的什么混账话,我要一直舍不得,难不成音音就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不用嫁人呢?”闵棠瞪了秦容一眼,见秦容身长玉立,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不由得心中一动。
  “你若娶一房媳妇回来陪我说话,我也就没那么失落了。”秦容情窦初开,恋情夭折后,就再未对男女之事上过心。说来,秦容如今的年纪并不大,只是其他皇子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通了人事,秦容却好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可不行。
  “也不用你现在就娶回来,你年纪还小,先将亲事定了,过个几年,再将人娶回来。你的婚事,总归要你父皇点头,身份样貌都不能差了,你若不想你父皇给你选一个婀娜多姿的,最好自己去寻一寻。”秦容与闵棠的喜好十分相似,喜欢健康美丽的姑娘。圣隆帝却不一样,他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如今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女子大都会刻意节食,保持身段,长此以往,对身体并没有好处。
  “母妃不用担心,儿臣心中有数。”婚事,秦容这些年并没有刻意去考虑。他情窦初开时,父皇和母妃就让他明白了,没有足够的能力,感情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倘若一意孤行,执迷于此,最终什么也得不到。当初,他无非是仗着母妃对他的疼爱,才敢选择他所谓的爱情。到了父皇面前,他的爱情什么都不是。
  时隔几年,秦容再回过头去看当时的选择,何尝不是一个笑话。情窦初开时,他以为他除了一颗真心,什么都可以不要。结果呢?他伤人伤己。这些年,他在外行走,也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女子。喜欢他的人里,有他偏爱的圆脸姑娘,只要他招一招手,就会对他投怀送抱。可他就是不喜欢,或者说吝啬于付出。即便要付出,那也是对他将来的妻子。
  回宫这么久,母妃还是第一次与他提及婚事。确实,他该好好看一看了,他的妻子可不能是父皇喜欢的那种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即便长相柔弱了些,身子骨也要和姐姐一样康健。他一点也不想未来的妻子因为身子骨弱了,在生孩子的时候一命呜呼。他曾听宫人提起过,十三皇妹的母妃就是因为身体太弱,才会难产而死。
  嗯,得挑个活泼的,最好是力气大的姑娘。
  秦容如是想着,还点了点头。
  “可是心中有合适的人选了?”闵棠诧异地看着秦容。
  “暂时没有,不过儿臣已经知道要找什么样的了。儿臣定会赶在父皇之前,找到合适的人选。母妃安心。”
  闵棠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秦容的想法。圣隆帝喜欢的美人虽美,奈何身子骨太弱。就说两任德妃,都是他喜欢的,如今红颜皆化作枯骨。秦容这张脸,与先太后越发相像了,因着这张脸,圣隆帝对秦容的感情不一般。要是,他突然起了心思要给秦容选一个身体柔弱,貌美如花的女子做正妻,闵棠觉得,她或许很难喜欢上,柔柔弱弱的姑娘并非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人选。
  在选媳妇上,母子二人一致认为,纤腰长腿,弱柳扶风都是次要的,健康最重要。
  然而世事难料,秦容和闵棠都没有料到,秦容最终还是遵从圣隆帝的命令娶妻。据后来圣隆帝与闵棠炫耀时所有,他会给秦容选一个貌比天仙,腰肢纤细的姑娘做正妃,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审美需求,更重要的是为了不委屈秦容这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能在明天之前把更新码出来就好了,明天我要去接亲,想畅快玩。

  ☆、街头

  秦容从重华宫里出来; 正好遇到了给淑妃请安的宁王夫妇。
  大皇子和二皇子成亲以后,出宫开府; 赐封成王和宁王。宁王夫妇成亲一年有余; 宁王妃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与之相对的是; 成王妃年初诞下长子后; 又怀上了。成王妃二次怀孕的消息传来时,秦容正巧与几位兄长在一起说话。成王闻言开怀大笑; 拍了拍宁王的肩膀,让他与宁王妃加紧了。宁王笑得自然; 看不出半点勉强。方才他远远看见宁王和宁王妃; 却见宁王妃面容惊慌; 宁王大步离去,将宁王妃远远甩在后头。秦容不禁停住了脚步。谁想,那夫妇二人也停了下来。
  秦容与两人相隔的距离比较远; 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依稀听到几个字眼:侧妃,表妹; 孩子。想来,这夫妇二人人前不显,看到成王妃这一个又一个地生; 心里也着急。子嗣是大事,尤其是父皇一向看重子嗣。成王虽为长兄,却因王昭容不甚受宠,也不怎么得父皇欢心。自成亲以来; 成王连连被父皇赏赐赞许,都与他的长子是父皇的长孙有关。如今成王妃再一次怀孕,而前后相距不到一个月成亲的宁王妃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五六七八四位皇兄的婚期就在明年,到时候后来者居上,宁王要还没有孩子,面子上就会难看了。
  不怪宁王会心急,父皇给几位皇兄定的正妃,都出自名门。
  母妃常常挤兑父皇选儿媳妇挑剔,又要人长得好,不堕了老秦家的脸面,又要家世好,能配得上老秦家的门户。偏他的儿子生得既多又密集,一时间哪有那么多适龄的貌美名门闺秀?可父皇就是做成了这件事,他的几位皇嫂,并非各个都是京城人士,父皇在给皇兄们选正妃时,暗卫的足迹遍布整个大梁。至少在秦容看来,父皇为他的每一位皇兄挑选的正妃,都是能入他眼的人。
  母族实力大多不显,妻族实力不差多少的情况下,谁想笑到最后,那就要各凭本事了。宁王要一直没有子嗣,也就只剩下母族身份高这一点优势了。
  秦容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十分好。他与宁王,并无多少手足之情,宁王不开心了,他当然心情愉悦。既然刚才在重华宫答应了母妃,他还是要好好出宫找一找的,说不定在路上就遇到了他未来的媳妇。姐姐和宁斐姐夫不就是这么瞧对眼的?
  还别说,秦容刚出宫门,就看了一出卖身葬母的戏。那卖身的女子娇娇滴滴的,身穿丧服非但没有抹去她的颜色,反而将她身上的柔弱之气越发凸显出来了。
  这样的戏码,秦容混在商队里时,看过好几出,无非是一些浪荡子联合当地的风尘女子设局骗那些书生学子。有那心善的给几两银子,坚决不要人的也就丢了几两银子,若有那身上带着几个小钱,又贪图人美色的,将人收下来,免不得被骗个精光。秦容站在人群中,敛去气势,泯然众人矣,若不是一直关注他的人,哪怕他此刻身穿华服,也不会注意到身边站了一个他。
  这一门本事是他在渭阳城时与赵祺学的。赵祺说,有些人并没有出众的外貌,也没有着华服美衣,站在人群中,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为什么呢?无非是那些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普通大众的气势。比如秦容,自小在宫里长大,哪怕穿着普通,混迹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秦容自诩一年多的外出游历生活让他涨了不少见识,平日里他也会扮成各行各业的人掩饰身份,从没有被人识破。随然赵祺说的有道理,却无法让他心服口服。赵祺禀不与他争辩,只让他装扮了出去试一试,不管他变做何等模样,他都能将秦容认出来。
  秦容不信,化作各种模样的人,最终都被赵祺认出来。秦容惊讶的同时,越发好奇赵祺究竟是如何将他认出来的。有一次,秦容可是下了血本,观察了好几个女子,才装扮成女子出门的,谁知仍然没有逃过赵祺的眼睛。
  当他问起赵祺,为何能一眼将他从人群人认出来时,赵祺的回答只有两字……气势。
  人的外形可以通过衣物,妆容进行修饰更改,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改不了。生活在底层和高位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底层的人困于生活,过早的为生活压弯了腰,不管何时遇到这些人,哪怕腰板挺直了,说话的语气,行动中总有几分虚。身居高位的人,能让他们低头的人不多,遇到这种人,你不需要接近了,远远地就能发现。他们身上势重,纵然有意收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与众不同,已经向人宣告了他们的身份。不同阶层的人,身上有不同的气与势,若想混入人群不被人一眼发现,最好的办法是抛弃自己的气与势,融入其中。
  秦容现在还做不到赵祺说的那种将自身气势收放自如,完全融入别人的气与势中不被人发现的境地,但要忽悠一般人,他的道行足够了。
  此刻,那书生已经掏出银子,要为女子的母亲添置一口薄棺材。那女子接了银子,自然是千恩万谢。书生好似常做这种事,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转身就要走。真是卖身葬母,事情到这里也就结了,可这本就是一出戏。不出秦容所料,那名女子一把抓住书生的衣袖,说要伺候书生,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书生满脸尴尬,又不便当众将女子甩开,就给女子缠上了。人群中的好事者笑着吆喝起来,让书生收了这个娇滴滴美娘子。书生一张脸胀得通红,窘迫到不行。
  看到这里,无非两种结果,书生挣脱女子离开,或者书生带着女子一起离开。秦容已无心思继续看下去,不料就在这时候,一名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揪住那名抓着书生衣袖的女子,两巴掌往她脸上甩过去,那名卖身葬母的女子脸上立刻现了红印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母亲若知道你这番作为,泉下有知都要给你气活了。你还不快快跟我回去,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这名素衣女子气狠狠地骂卖身葬母的女子,一面去抢女子怀里收下的银子。
  “你把银子还我。”卖身葬母的女子怎么甘心到手的肥肉被夺走,扑上去就要抢。素衣女子早防着她,侧身闪过这一扑,将银子交还到书生手中。
  “舍妹顽劣,惊扰了公子,还望公子莫同她计较。得罪之处,我给公子赔礼道歉。”
  书生刚刚被卖身葬母女子缠怕了,好不容易有人将人拉走了,自然感激。
  “不打紧,你将令妹带回去就是了,莫再做这种事。”书生连忙离开,身形颇有些狼狈。可他没走出几步远,就有几名凶神恶煞的人冲过来,一把抓住那对姐妹花,一脚踢在那床草席上。躺在草席上的尸体一蹦而起,正要逃走,就给人摁住了,死死压在地上。
  秦容以为这出戏即将结束,没想到还有后续,他饶有兴趣的站在人群中看着,目光炯炯。
  “素娘,你欠我的银子该还了吧。”为首的大胡子脸上有一道道疤,笑起来眼睛里带着·淫·邪的光。
  “王五,那银子我不是前两日才凑齐还你了吗?”素衣女子怒中含惊。与大胡子才打了一个照面,脸色变了好几变。
  “利滚利,息滚息,你还的那点子银子就是九牛一毛。除去你前日还的十三两银子,你还欠我五十二两银子。今儿个是还钱,还是押人,你选一个吧。”大胡子上下打量着素衣女子,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
  素衣女子羞恼道:“王五,我统共借了你五两银子,都已经按你的要求还了十三两,你怎么能,怎么能······你欺人太甚。”
  大胡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在素衣女子面前晃了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字黑子上写着呢,你难不成还想赖账?”大胡子目露凶光。
  “你这是抢劫。”素衣女子愤然反抗,却被大胡子的手下按着,动弹不得。
  “我可没骗你,只不过借钱的时候,你眼神不好,耳朵也背,没看清规矩罢。”大胡子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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