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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烦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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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之也好,李旭之也罢,不懂华音好的人,都配不上她的姑娘。
  也许,她该放华音出宫转转了。华音并不是传统的名门淑女,若将她一直禁锢在重华宫这一亩三分地里,她的眼界如何开阔。虽说女子在外行走不如男子方便,可若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其他?华音的父母亲本就是江湖中人,是她把华音养成了金丝雀,然而华音骨子里仍有雄鹰的血统。之前,是她活在俗世中太久太久,思想也跟着被禁锢了。女子为何不能出去了?华音将来要嫁的人,未必就是现在的名门公子。好男儿当是铮铮汉子,在这脂粉雕琢的京城中或许真没有华音喜欢的。要不之前见过的男儿那么多,她为何独独对桀骜不驯的林旭之上了心?
  “音音,你想不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闵棠扶着华音头上乌黑的秀发,轻声道。
  华音闻言,忽然从闵棠怀里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却有光华流转。
  “我也可以出宫吗?”华音不敢眨眼,唯恐她一眨眼,就错过了闵棠脸上的表情。如果闵棠有一丝勉强,她就不出去了,在宫中陪着闵棠,直到她出嫁的那一日。如果闵棠是真心想她出去······
  想到这里,华音的心跳忍不住加速。
  闵棠心中微涩,却也满是欢喜。她的孩子都长大了,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都不愿做绵羊,要做自由飞翔的鹰。
  “当然。若是音音想去了,棠姨明日就让人为你收拾行囊,让你秋姨陪着你一起去外面看看。”
  感觉到了闵棠的真心,华音心中欢喜万分。
  “可是,秋姨是棠姨的左膀右臂。我怎么能把秋姨带走了。”秋姨之于棠姨,同样是不可替代的人。她怎么可以将秋姨带出宫,留棠姨一个人在宫中孤零零的呢?华音郑重地摇了摇头,拒绝了闵棠的提议。
  “不让秋月跟着你,我不放心。你不要推辞了。这些年,秋月跟着我一直在这宫中并不快活。现在日子还算平静,我身边也有人伺候,也该让她出去放放风,我可指望着她后半辈子跟我一起在这宫中耗下去,万一现在把她憋坏了,她要觉得不开心了,吵着要出宫陪你,我也留不住她。倒不如给她点甜头,以后能安心陪我在宫中过平淡日子。”闵棠轻笑道,看着华音,满脸慈爱。女孩就是贴心,要换了秦容那小子,就想不到这一层。
  “什么平淡日子,娘娘和音姑娘在说什么呢?”秋月从外面走进来,见华音粘着闵棠,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自从华音协助闵棠打理宫务以来,一直将自己当成大人,有好几年不曾在闵棠怀里撒娇了。
  “我想让音音出去走走,让你陪着一起去。”
  “我跟着去了,您呢?”秋月第一个想到了闵棠,惹来闵棠一声轻笑。
  “我刚入宫时,人生地不熟的,你和春花都不在身边,我照样过来了。现在我都在这宫中生活了十几年,在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不便的,非得让你陪着我?音音不比十一,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若没有你从旁照料,我是真不放心。你别以为这是多久的事,最多一年,你就得回来。音音的亲事,可不能耽搁了。”
  秋月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闵棠有什么安排,要把她和华音送走。的确,华音一人出去,她也和闵棠一样不放心。闵棠不可能跟着出去,那就只剩她了。
  “那行,到时候您在宫中等着我们给您写信。”秋月爽快地应下来这件事,将华音的意见直接过滤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当天夜里,闵棠与秋月夜话,说起华音的婚事,秋月十分赞同闵棠的观点。她们这一生是不可能寻到一个可心的人了,孩子能找到也好呀。
  “娘娘放心,届时若有音姑娘看中的人,我一定带回京里来。要是人不同意了,就打晕了。”秋月是实干派,宫中生活十余年依然没有磨灭她性子里的那一点率真,可谓难能可贵。
  “你酌情处理吧。”秋月办事,闵棠并不担心。玩笑归玩笑,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她心中自有一杆秤。至于圣隆帝那里,先斩后奏怕是不行的。林旭之的事,可以利用一二。
  不出闵棠所料,圣隆帝听闵棠说起让华音出宫时,没有一口答应。待闵棠将华音为林旭之的话困惑一事告知圣隆帝,圣隆帝迟疑了。当她提出派秋月随护华音左右,华音不会有安全问题后,圣隆帝终于松口了。
  “爱妃将所有人都送走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谋划着自己出去了?”圣隆帝似笑非笑地看着闵棠,闵棠果决地摇了摇头。
  “臣妾哪里都不去,圣上在哪里,臣妾就在哪里。”她今日要敢点头,圣隆帝别说同意华音出宫,就是在外游荡的秦容也会召回来。别看圣隆帝这些年对她不冷不淡的,可她真要生了其他心思,圣隆帝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在砧板上,一动不动。
  别说她不想离宫,就是心里想走也不可能走。如今的她并非孑然一身,她还有秦容,有春花秋月,有重华宫,还有她的······爹。
  若真是她一人,天大地大,哪里不能逍遥。如今,她肩负的责任太多,轻易动不得了。
  “朕今日要不答应了,爱妃又当如何?”闵棠的话让圣隆帝听得格外顺耳。
  “那臣妾就每日来烦圣上,直到圣上答应为止。”
  “是吗?”圣隆帝认真盯着闵棠,似乎要从她的脸上判断出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当然是真的。”
  “早知道,朕刚才就不答应了。”
  “圣上······”你到底有多无聊?没事消遣别人不好吗?这么多年了,就抓着她一个人消遣不嫌烦吗?
  第二日,华音顺利出宫,带着秋月一起。不知为何,当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时,竟然生出三分寂寞来。明明这宫里还有其他人陪着她,可她就是觉得,偌大个重华宫,只剩她一人。
  母亲当年独自带着她离京,将她送上天行山,独自住在山下时,是否也有这种感觉呢?
  闵棠心底的这份寂寥到底没能久留,很快被其他事分散了。除却死去的三皇子和幽禁的四皇子,圣隆帝的其他儿子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五皇子的亲事早年圣隆帝定了下来,六七□□十几位皇子的亲事,因为圣隆帝眼睛朝天长,看京城闺秀不是胖了就是矮了,不是丑了就是地位不高,一直无法定下来。偏偏这些皇子的母亲位份不高,即便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娘家侄女,也过不了圣隆帝这一关。所以,皇子们的亲事,都是圣隆帝说了算。
  皇子们的亲事是被圣隆帝牢牢抓在了手中。可他不止生了一打儿子,圣隆帝还有一群待字闺中的公主。尽管前面的五位公主陆续嫁出去,除去如今年仅九岁的十三公主还可以等上两年,其他公主的亲事真真是迫在眉睫。
  自来,皇家的媳妇好娶,公主难嫁。到了圣隆帝这里,不但儿子娶媳妇难,嫁女儿更难。有一个眼高于顶的爹,原本还能看得过眼的京城才俊到了圣隆帝这里,都差强人意。何况其他人?
  娶公主,等于自绝前程,通常家族继承人绝不会选择尚主,可以选择的人又少了。偏偏皇后的身体不好,在这关键时候病了。四妃理所当然被圣隆帝委以重任。
  闵棠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上挑的眉毛压了又压。
  生的时候,怎么就不知节制了?如今找不到合心意的女婿,知道愁了!
  她也生病了,她也不干!
  “贤妃娘娘,圣上怕您身体不适,特意请了张太医过来。”罗德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因为笑,变成了一朵菊花。
  闵棠忽然觉得一口牙疼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游手好闲妞投的一枚地雷,么么哒
两更合一了,算那天少女们猜安王的加更。
圣隆帝生了这一堆,又是扎堆生的,我在写的时候就觉得孩子们长大以后会有困难,果然,写到这这里的时候我很欢乐。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太欢脱了,脱离古代的常识,但是我就这么写了,因为开心呀。难得任性一回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择婿

  
  “又不行?怎么不行了?”闵棠看着第五次被圣隆帝打回来的名单; 整个人已经陷入暴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这; 我说了; 贤妃娘娘莫生气才好。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罗德海舔着一张老脸; 将圣隆帝打回来的名单送过来; 就知道在闵棠这里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看。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圣隆帝做的不地道。
  “罗公公说吧; 我还受得住。”再怎么样,有气也不能撒罗德海身上; 做决定的不是他。闵棠心里门儿清; 可方才知道名单又一次被打回来时; 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发火。
  “多谢贤妃娘娘。”罗德海松了一口气,心却不敢放下来。
  “圣上是这么说的。张三公子长了一张桃花脸,五公主和六公主远远看了他一眼; 就芳心暗许,必须要踢掉。不能让她们姐妹二人为了一个才见了一面的外男伤了姐妹之情。刘五公子长得太孔武了些; 公主都是娇养长大的,哪能经得起那般糙汉地摧残。胡四公子生得单薄了些,就怕英年早······咳; 逝。杨二公子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谁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幸福。许七公子······”
  罗德海每说一个,闵棠额头上的青筋就忍不住爆一根。听完圣隆帝挑完名单上所有人的刺; 她已经忍到了极致。须知,当初贵妃满怀信心挑选的名单被圣隆帝接连打回来三次后都没忍住,撂担子了。淑妃这个奸猾的,在第四次被圣隆帝打回名单后病了,高热不退。如今就剩闵棠一个,有张廉一直在重华宫候着,她想装病都没可能。
  脾气上来的时候,闵棠真想冲到含元殿将圣隆帝大骂一顿。满京城的儿郎,就没有一个不被圣隆帝挑刺的。闵棠很想问一问圣隆帝,他的女儿都是天仙下凡不成,非完人不能配?
  然而,当她怒气冲冲走到重华宫门口,脑子也就清醒了。这一次,闵棠到是冲出了重华宫,走到一半还是折回去了。
  圣隆帝在含元殿里听到罗德海绘声绘色地讲述闵棠知道名单被打回去后,一个一个听罗德海转述他挑刺的话时,不得不忍耐时的情形,哈哈大笑。
  罗德海不敢抬头看圣隆帝,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圣上,您要再这么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忍不住的贤妃娘娘揍上门的。
  每次罗德海在转述圣隆帝的话时,听到闵棠捏得咔嚓响的拳头时,心那叫一个颤抖。
  “圣上,满京城的才俊能送过来的都在这儿了,您真的挑不出一个合适的人吗?”罗德海隐晦地问圣隆帝的意思。再这么折腾下去,他都跟着受罪呀。
  “不急,等贤妃将名单送来再说吧。”
  “是。”罗德海脸上笑着,手却往额头上擦了一把汗。
  等闵棠将第六次名单送过来时,圣隆帝这一回终于挑出了七个人选。罗德海将名单接过来一看,心里一咯噔。
  这些人全是第一份名单里的人!
  圣心难测啊!
  名单选出来了,罗德海快步走向重华宫,不过头更低了。
  当闵棠终于拿到那一份圣隆帝选定的名单后,心中可算松了一口气。有结果就行了,她早就知道圣隆帝是个什么德行,不折腾能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好。至于之前种种,她就当遇到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二傻子。
  驸马的人选既定,接下来就是下旨赐婚,为公主修建公主府。圣隆帝下圣旨的同时,礼部和工部忙得热火朝天。闵棠也没歇着,虽说这一次皇后和贵妃淑妃的病好了,但是一次性要为这么多公主备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总之,将圣隆帝的七位公主的嫁娶事宜安排妥当,庆历二十年走到了年尾。
  新年转瞬即到,今年秦容行踪不定,年节前夕闵棠早就收到他的家书,知道他不会回京过年。秋月和华音则在月前从江南往京城赶,如不出意外,应当能在年节前赶回来。果然,在年节前两人回来了。闵棠的这个春节总算不是一个人在重华宫中守着孤床冷枕度过。
  更让闵棠高兴的是,华音的亲事终于在年前定下来了。这人并非江湖儿女,乃是京城定远侯府的二公子宁斐。华音的容貌出色,接人待物令人如沐春风。要不是身份差了些,名门贵胄哪个配不得?
  这宁斐与华音此前并未正式见面,只是两人在回京路上遇上了一伙匪徒,二人一个在车内指挥侍卫攻防得当,一个在外抵御匪徒,进退有度,两人联手以少胜多,将一伙匪徒擒获。
  擒获匪徒后,华音不想牵扯进这件事中,由秋月出面与宁斐协商,让宁斐将这伙匪徒送到官府中,不必报她们的名字。宁斐没有见到华音,心底却佩服华音一个女子在遇到匪徒时的镇定从容,因此一口应下请求,独立包揽后续事宜。后来,两人在进京城途中又一次相遇了,惊鸿一瞥,宁斐心中对华音念念不忘。
  回府后,宁斐找到定远侯夫人打探华音的消息。定远侯夫人是见过华音的,也识得秋月。是以,当宁斐描述秋月的形貌时,定远侯夫人心中就有数。华音除了身份差些,品行样貌她都喜欢。宁斐是她的第二个儿子,因不需要继承家业,自小喜欢往外跑。从前,定远侯夫人为了让宁斐定下来,想着给他选娶一个媳妇,好让他收收心。可宁斐就不是个安分的,一听说她要给他找媳妇,跑得更没影了。如今眼瞧着二十有一了,亲事还没有着落,定远侯夫人心中焦急,还不能在宁斐耳边念叨,就怕宁斐干脆不娶妻生子,浪迹江湖去了。谁曾想,他竟然在路上看上一位姑娘。这位姑娘还是定远侯夫人心中欢喜的人儿,身份差点就差点,只要华音能让宁斐收心,定远侯夫人就烧高香拜佛了。
  是以,在确定了儿子的心上人是华音不是别人后,定远侯夫人第二日就往宫里递了帖子。闵棠接见了定远侯夫人,知晓她的来意后,没有立即将此事定下来。她以华音的亲事需征得圣隆帝的同意,她做不得主为由,让定远侯夫人暂且回定远侯府等候消息。
  华音此行出门,不但和宁斐一同抵御匪徒,还在途中数度相遇的事,回来的头天晚上,秋月就悉数告诉闵棠了。当时,闵棠就有一种直觉,此事恐怕不会到这里打止。果然不出她所料,没隔几日,定远侯夫人入宫给自己儿子说亲来了。
  或许,真正的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闵棠问起华音,若她嫁给宁斐,可否甘愿时,华音虽然害羞,仍然点了点头。那一次共同抵御匪徒的过程中,宁斐始终在前方对敌,将安全留给自己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华音就知道,这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随后他们数次相遇,尽管宁斐不知,华音却在路途中慢慢加深了对宁斐的了解。他武艺高强,却不恃强凌弱。他不拘小节,却行事有度。这样的男子,华音的确喜欢。
  从秋月哪里探听到了宁斐的身份和定远侯府的情况后,华音细细思量了一番,于是有了宁斐的惊鸿一瞥。
  所以说,这一段姻缘能成,乃是神女有情,襄王有意。当然,也有圣隆帝的配合。在闵棠将定远侯夫人想为二儿子宁斐求娶华音的消息告诉圣隆帝后,圣隆帝难得没有说什么,直接下旨给华音和宁斐赐婚,可谓给足了双方面子。
  因宁斐的年纪大了,定远侯夫人着急让宁斐成亲,想让华音和宁斐在今年内完婚。
  年内完婚,时间上太仓促。闵棠并不想让华音嫁得太匆忙,哪怕定远侯夫人再焦急,闵棠也将时间一压再压。虽然她心中不舍,但是华音大了,总有一日要嫁人。且宫中并非久留之地,闵棠遂从定远侯定下的三个婚期中选了一个靠后的日子,将婚期定在了次年的三月。
  婚期既定,重华宫里的事,闵棠也不要华音管了。女子出嫁,能自己绣嫁衣,意义非同一般。如闵棠这等刺绣功夫不堪入目的,另当别论。华音自小跟着秋月习武不假,一手绣工同样非凡。华音的嫁衣没有交给秀娘准备,而是亲手缝制。
  闵棠一边看着华音裁剪布料,缝制嫁衣,一边数着日子等秦容的家书。华音和宁斐的亲事定下的那一日,闵棠就给秦容写了一封信。如今,距离信发出的日子过去有月余时间,非但如此,上个月的家书也迟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容接到闵棠的家书,听说华音的婚期已定,当即给闵棠回了一封信。说华音成亲之日,他必定回京亲自送姐姐出嫁。只不过信还没有封入信封内,山洪就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抓壮丁了,在外奔波一天。我的个神啊!原计划在家中看书的,我买了一堆书啊!

  ☆、人祸

  仰韶山山洪暴发; 十一皇子下落不明。消息传到宫中,已经是十天以后。圣隆帝收到暗卫回传的消息后; 当即下旨; 命心腹之人带人赶至仰韶山。
  天灾有,起因却是人祸。
  秦容偶然间在仰韶山下发现了铁矿。铁为朝廷所有; 禁止私人开采。然而秦容发现仰韶山的铁矿; 却被人私下控制了。他欲入虎穴,一探究竟。
  将消息传回宫中的暗卫; 隶属军中。普通暗卫之间没有联系,但此行跟随秦容来的暗卫身份不低。为了确定秦容安全; 保护秦容的暗卫进入东菱后; 就与军中的这名暗卫联系上了。秦容的发现关系甚大; 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做到。一旦事情有变,明面上的军队他调不动,有东泠的暗卫相助; 秦容要全身而退,并非难事。然而; 人算不如天算,滚滚山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所到之处房屋树木被掩埋; 彻底切断了秦容身边的暗卫与军中暗卫的联系。这消息还是山洪暴发前,秦容身边的暗卫传来的,之后军中暗卫再没有收到秦容的消息。
  山洪爆发后,官兵搜山; 清理道路,搜寻活口。军中暗卫前往仰韶山搜寻秦容,发现和官兵一同进山的还有另一队人,不知身份。与军中暗卫联系的另一名暗卫尸体被人在房中发现,可以确定,秦容在仰韶山的消息已经外泄。
  圣隆帝的心止不住地下沉。千里之遥,鞭长莫及。现在,他唯有期待秦容真能如沈适卦中所说: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重华宫那边,既然暂时不知道消息,那便继续瞒着吧。
  秦容的信晚了好些时日,闵棠的心就一直悬着,连带着夜梦连连。秦容上一封家书里,提到了西泠,从他以往行走的路线来看,他现在应当在泠河以东的东泠。
  “东泠那边有消息传来吗?”或许是母子之间的感应,闵棠心绪不宁,早几日便命人去东泠查探消息。
  “暂时没有消息传过来。东泠与京城相距甚远,这才几日,怎么会有消息传回来呢?”秋月也惦记着秦容的家书,然而家书送回宫中的日子推迟一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有一回,就是两封家书一起送回来的。
  “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你且让人盯着点,东泠那边一旦有消息传过来,立刻报与我知道。”闵棠皱着眉,心事重重。秋月不敢轻怠,郑重地应下。
  消息中断,宫中不明情况。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崩塌的仰韶山让秦容大为恼火。皇子出事,牵扯太大,私下开采铁矿的那些人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知道了他的身份没有动他。谁知那些人竟能下魄力彻底毁掉从前的经营,将证据淹没在山洪下。这份毅然断后的果决,让秦容佩服的同时,心里又恨得牙痒痒的。为了找到证据,他在仰韶山上混了许多时日。如今所有的盘算全部毁在了山洪下,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部白费,他如何能甘心。
  山洪发生前,秦容本想再混进铁矿开采地探听情况,人还未动,山洪暴发,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身边的两名护卫冒死相护,或许他就被压在山石底下了。如今,他孑然一身混在搜山的官兵队伍中,除了借机寻找失散的暗卫,也有山路不通,无法回城,不死心,想再找开矿证据的意思。可惜,一连十几日下来,再也找不到人为开采铁矿的证据。
  铁矿开采的证据被毁得一干二净。原矿场可能在的位置,山体完全崩塌,这让秦容无法不怀疑,开矿的人是为了毁掉矿场,动静太大才引起山洪暴发。那一日山洪突袭时,他明明白白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夹在石头滚落时发出的声音中,格外不同。
  为了证实这一猜测,秦容埋头于山中。在毁掉的采矿地段搜寻,真让他发现了硝石粉末。
  山洪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为。这伙人为了毁掉证据,在山中埋下了大批□□,用□□炸毁仰韶山。
  用□□开山,乃是西秦人的手笔。秦容亲眼见过西秦人开凿的隧道,那贯通山脉的隧道,没有□□,仅凭人力,根本凿不穿坚硬的山壁,更别提将山炸崩塌了。这伙人究竟是怎么从西秦人手中拿到的□□?
  可惜,现在抓不到那伙人。不过仰韶山底下有铁矿,他已经确定了。等他将消息禀报父皇,这一处铁矿谁也不想再动分毫。
  秦容目中有寒光闪现。
  十五岁的少年,身量高大,即便穿着普通的衣服,也难以掩饰他周身的气势。然而,这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觉,一眨眼,他又变成了那空长了个子,却老实可欺的刘二虎。
  “二虎,动手去那边把那几块大石头搬走,路通了咱们就能回城里去了。”
  搜山清路的队伍里并没有刘二虎有其人,秦容身上的这身衣服,是从一名官兵身上拔下来的。那名官兵在搬石头时,不慎被上面滚落的石头砸到,死在了山里。秦容这一年多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改装易容,他在军营中混过一段时间,要扮演一名普通官兵不难。如果不是他的力气大,被上官发现了,刘二虎这个名字也不需要。
  黄昏之前,堵塞的山路终于被疏通了。秦容找了个空档,脱下那身官兵的衣服,飞快地离开了仰韶山。他被困仰韶山十余日,和外界断了联系,必须赶紧想办法与暗卫联系上,将他平安的消息送回宫去,以免父皇和母妃担心。只是,平日里与宫中的通信他都是直接通过父皇给他的暗卫送回去的,秦容并不知暗卫之间是怎么联系的。谁知第二日他刚进了渭阳城,就有闵棠的人找上了他。
  渭阳城是东泠最大的城市,城池高大,气势恢弘。渭阳城曾是一国都城,前朝魏帝攻下渭阳城,灭了东楚国,将渭阳城纳入版图。如今,数百年过去,渭阳城依然是东部最富庶的一座城。往来商贾不绝,到处可见金发碧眼的胡人。
  将秦容叫住的这个人姓赵名祺,是一个有胡人血统的鼻梁高挺,身材颀长的男子。秦容从不知他的母亲在东泠还有手下,心中惊讶。待赵祺将闵棠的事情细细说与秦容知道,还取出了闵棠给的信物,秦容才确定了眼前人真的是她母亲的手下。
  “母亲年轻时曾和外祖母在东泠住过一段时间?”秦容只知道他的母亲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却不知道母亲在他之前已经到了东泠。
  “是的,贤夫人当年来东泠时,比十一公子的年纪还要小几岁。您的外祖母是一位奇女子,我的父亲,我,我的家人,都效忠于您的外祖母。后来您的外祖母过世,我遵贤夫人之命,在渭阳城做些小生意。此次,贤夫人料到您会过来渭阳城,让我等注意您的踪迹。若是遇见您,让我想办法与您说上话。”
  “那好,有劳您将我在渭阳城的消息送回家。我这就给母亲写一封家书。”这简直就是瞌睡了遇上枕头,秦容正愁没人将他平安的消息送回去。
  “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十一公子许可。”赵祺给秦容郑重行礼。
  “无须多礼,但请直言。您与我母亲同辈,论辈分我当称呼您一声赵叔。”秦容扶起赵祺。
  “使不得,十一公子叫我一声老赵即可。我遵贤夫人之命,在渭阳城中经营着小本生意,本是瞒着公子的外祖父与父皇的。”赵祺话里的意思是他的身份不要告诉圣隆帝,秦容会意。
  “赵叔放心,这封信只向母亲报平安。父亲那里,我让驿站将信件送回去即可。赵叔,送到驿站的信,有劳您派人快马赶去西泠,从西泠的驿站寄出。我的行踪不愿他人知晓。”
  “十一公子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
  秦容将书信写好交给赵祺发出,之后在赵祺安排的院子里住下。
  宫里闵棠先后收到两封由东泠寄来的信,一封说东泠仰韶山崩塌,秦容被困仰韶山,随他一同出来的两名暗卫一人死在了山中,尸体已经找到,另一名暗卫和秦容都不见踪迹。收到这封信时,闵棠当场一阵猛咳,手帕染血。要不是凭着一股不见秦容尸身,不信他已死的信念,闵棠根本撑不下去。
  待收到第二封信,见了秦容的家书,闵棠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山崩也好,地裂也罢,只要秦容没事,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人祸可以避免,最怕的是天灾。闵棠曾经亲眼目睹洪水袭来的场景,不过眨眼间,房屋倒塌,人群被卷走,顷刻间不见了踪迹。在老天爷的面前,人太渺小,蚍蜉如何与天地抗争?刚知道秦容失去踪迹时,滔天的悔意将闵棠包裹着。闵棠无法想象,若秦容真的死在了仰韶山会怎样,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还好,秦容没事。
  将赵祺送来的秦容写的家书收到盒子里,闵棠招秋月过来,贴耳秘语。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已经替换完成了,请从头看起,昨天的全删了。
昨天特殊情况,我就特殊对待了。
基本上,我每天五点多起床码字,因为速度比较慢,完成一章大约需要一个早上,再加晚上一段时间。白天也完全没时间码字,我也很疑惑为什么我这么忙。因为昨天卡文,早上怎么也无法继续,晚上又太困了,所以更新无法按时完成,就玩了个小花样。
虽然先斩后奏不对,的确是情况特殊,盼理解。
我不是全职码字,又比较懒散,能坚持下来,与你们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昨天那么做,就是想坚持一月不断更。想法是好的,但是总有各种事干扰。而且以我的性子,只要我断更一天,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可能只要遇到那一天事情特别多,脑子还比较乱的时候,就不会继续更新。熟悉我的读者应该知道我这个毛病,所以才会有昨天的复制更新。
好像写这篇文的时候,我晚上睡得都比较早,□□点睡觉是常事。昨天七点多我就瞌睡连连了,完全不能抵挡周公的召唤,毕竟一整天除了吃饭,我就没休息。不是要喊累,我只是到那个点真的想睡了,哈哈哈哈。
如果大家不能接受我第二天补更新,下回我就不这么做了,就在评论区吼一嗓子,当日不更。
当然,今天还有一日常更。我在努力中,万一没更新,那就是白天事情又超出我意料了。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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