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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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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频,尿的时候却又疼的亲妈都不认识了,好容易熬过去了去还是感觉没尿干净,真真是相当要人命的!
疤面这会再顾不得那许多,转身过来抓着江秋意的胳膊说:“开方子开方子,我会让人送那个书童下山去抓药的,只要你能治好大小姐的病,我立刻放了你!”
“纸笔。”
江秋意也不啰嗦,贼窝里一阵翻箱倒柜人仰马翻之后终于找出来的笔墨纸砚,迅速的写下了药方,然后说:“跟不问只会一声,挨个的把方子念给药铺的伙计叫他们抓药,不要叫他们看着药方,省得回头凭着字迹来找我麻烦。”
大秦药婢擅自开方,那可是要剁手的啊!话说回来,定大秦律的人到底是有多喜欢剁手?这个也剁手,那个也剁手!
疤面应了一声,就立马派人出去外头知会不问了,抓药的事情江秋意倒完全不担心,不问肯定会去的,也肯定能办的漂漂亮亮的。
只是那大小姐又在屋里头哀嚎了一声,看起来确实是疼的太难受了,于是江秋意说:“下山抓药时间不短,我看你们家大小姐快熬不住了,来个人帮我,我在山里头找着可有没有什么药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疤面一愣,这才注意到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直态度清冷,不紧不慢,可是她眼底里的担忧和急切看起来却那么真。她当真,在为贼窝里一个生病的姑娘焦心,还是别有心机?
第182章不是让我来救他(十更)
不知道疤面堂堂一个山贼首领是怎么想的,居然跟着江秋意在山里头找药。盯梢这种事情不用老大亲自出马吧?可是某人却相当的爱岗敬业。
江秋意正弯着腰在泥土里扒来扒去,隔着后背上的背篓都能感觉到疤面火热的视线,叹了一口气,江秋意回头:“首领,你这样死盯着我,难不成是怕我长出来翅膀飞了?还是见色起意想干点啥?”
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的脸瞬间掠过一抹尴尬的神色,疤面沉着嗓子:“大胆,你敢拿老子开涮?你信不信老子,老子……”
“咋样?信不信你咋样?其实你并不能把我咋样。”江秋意挖了一通一无所获之后,干脆拍了拍膝盖上的泥站了起来,脸色如常,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跟村里头的乡亲唠嗑似的。
“首先吧,你堂堂七尺男儿,自然是不屑对一介小小女子动武的,其次,你还得指望我救你家大小姐呢,所以啊,咱连现在的关系是,你有事求着我,我占上风!”
疤面一愣,然后咬着牙故作阴冷的说:“哼,难不成你没事求老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上山来干啥,不就是想救司徒律津吗?老子不会让你得逞的!”
江秋意没有理会他阴晴不定态度,继续在草丛里寻找。
一边东挖挖,一边西凿凿,然后说:“不问刚开始来找我的时候确实是想让我救他家大人,可我跟着他一路赶来,弄清楚了你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突然间明白了糊涂县令为什么让不问去找我了。”
“为什么?”
疤面也很意外,第一眼看见那狗官搬的救兵居然是个俏生生的小娘子时,他怎么也想不通,狗官手底下有负责一县之城治安的官兵,还有他们皇室的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侍卫,他怎么偏偏找了一个小娘子上来?
“他不是让我来救他,他是想让我来救你们,救小安山上的男女老少。”
十年时间,这群山贼已经不是当初占山时一个个只身一人的模样了,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娶妻生子,山寨老弱妇孺已经不在少数,这估计也是这几年小安山众人比刚来时更安生的最大原因了。
他们现在连地方官员乡绅孝敬那些贪官污吏的生辰礼之类的都不劫了,只占着山赚一两个领路钱。司徒律津要修隧道穿过小安山,无疑是断了他们最后的财路。
估计是这新仇引发了那旧恨,才导致了司徒律津被绑架,被打了个半死。
江秋意的话让疤面整个人定在那里,像是听不懂,却又像是听懂了。那个天杀的王爷,根本不是自己挟持的,他是自愿留下的,哪怕知道留下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他还是命令他的暗卫全部撤退了。
大秦皇室从龙卫的威力,他们这些人早十年前就见识过了,至今仍心有余悸,又怎么敢在他们手底下挟持他们的主子呢?狗王爷心甘情愿的留在山上,难道他是真的有心救寨子里的老弱妇孺?
不!不!
司徒一家全都是狼心狗肺的狗贼,说不定这又是他们的计谋,千万不能再上当了!疤面定了定心神,才想喝止江秋意,不准她再说那些动摇军心的话,谁知道她竟然跳了起来,手里头抓着什么东西,高兴的手舞足蹈。
“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也不管疤面的脸色如何难看,江秋意就是一个劲的欢呼:“我就知道,肯定会能找着的!这里山清水秀没有任何污染,找一点穿心莲,栀子,麦冬有什么难的。”
“穿心莲?穿心的?是毒药吧?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是不是狗太子派你来斩草除根的!齐家满门忠烈就剩下大小姐这一根独苗了,她不过是个弱质纤纤的小女子,你们还不肯放过她,一定要斩尽杀绝吗?”
疤面的大刀直接架在了江秋意脖子上,她的手还因为兴奋而高高举起,脸上喜获至宝的表情还没退尽,脖子上已经流出了殷红的血迹。
动了杀心的疤面,狰狞着一张丑陋的脸,此时此刻,与他山贼的身份再切合不过了。
江秋意不敢动,仿佛她稍微移动一下身体,疤面的大刀就会顺着她白皙的脖子看下去,跟砍冬瓜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脖子砍断了。
“穿心莲,又名春莲秋柳,一见喜,榄核莲,苦胆草,一年生草本药用植物,有清热解毒,消炎,消肿止痛的作用,与麦冬,栀子煎服,有清热解毒,凉血消肿,止痛镇定的功效。”薄唇微启,江秋意一字一句说的格外认真严肃。
“我手里头这个就是穿心莲,北秦气候寒冷,并不适合穿心莲的生长习性,所以相对来说是比较稀罕的,刚刚在山坡下阴湿的地方挖出来的长的跟麦子似的小块根,是麦冬,还有我刚才在地上好不容易找着的果实是栀子。”
脖子上的大刀微微动了动,压制她的力气没有那么大了,不难看出,疤面是一时激动,那位芳儿小姐的生死,牵动着他的每一根心弦。
“你要继续拿刀这样驾着我吗?要知道你在这多耽搁一刻,你家大小姐可就多痛苦一刻啊!”
周遭的杀气慢慢散去,疤面脸色依然很难看,可却难得的收回了大刀,只冷冷的威胁了句:“若是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先杀你,再杀那个狗王爷!”
“然后你就等着谢六郎和司徒律津的从龙卫,天涯海角的追杀你吧!”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江秋意那是相当的不爽。
威胁人谁不会,江秋意说:“从龙卫可不是普通的侍卫,主人死了之后他们不会被重新编制进其他机构去,主人若是寿终正寝的,从龙卫就地解散。主人若是被人谋害的,那么从龙卫此后就只剩下一个目标——追杀凶手。”
这些事情,疤面显然是知道的,他并不害怕,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相当感兴趣:“从龙卫又如何?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只是这谢六郎是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拿出来威胁老子?”
第183章齐芳(一更)
其实吧,江秋意自己说完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小后悔的,莫名其妙的就提到了明显名气不足以震慑四方的谢六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她就是觉得,自己要是折在疤面手里头了,六郎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谢六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要是敢伤害我一丝一毫,六郎肯定会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的!”
“哈哈哈……据我所知,谢六郎不过是半大的少年郎,要不是买回来你这么个能折腾的,又是麻辣小鱼干又是什么鬼魔芋豆腐的,还帮县太爷验尸,一时间声名大噪,谁又知道谢六郎是谁?”
江秋意语噎,被呛声了就服软可不是她的作风:“没错,六郎是个半大的少年郎,可正因为如此,他总有一天会成为让你闻风丧胆的大人物,他还年轻,有无限可能,而你已经这把岁数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想她十九岁的芳龄动不动就被人嫌弃岁数大,那么她说一个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男人,这把岁数了,也自然能说的理直气壮的。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的医治大小姐,你的那些个威胁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老子说要你的命,要那狗王爷的命,可不是说着玩的!杀人不扎眼对山贼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他们一边争辩着一边倒也一刻不敢停歇的往回赶,毕竟江秋意深知芳儿小姐现在是有多么的痛苦。
下山抓药是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江秋意救急的药都煎好让那位芳儿小姐服下了,不问抓药还没有回来。芳儿的情况稍微有些好转了,虽还是痛苦不堪,可倒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满床的打滚了。
江秋意跟在屋里头照顾她,四下打量了下她的闺房,清幽静雅,还放着一张琴,隐约能见大家闺秀的模样。
小安山的事她猜得个十之七八,估计那糊涂县令是知道详情的,眼下出去问他,估计是不可能的。他正被五花大绑在广场上晒太阳呢!江秋意采药回来的时候还看见有小娃娃偷偷的给她他喂水喝,而负责看守的山贼也没有阻止。
她看见了,拿刀柄抵着她后背的疤面自然也是看见了,他倒是冷哼了一声,估计很不满意,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这里面有个结,而显然这位芳儿小姐正是这结症的中心。
江秋意转身,拿起干净的汗巾为芳儿擦拭脸上的汗水,然后淡淡开口:“芳儿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十年前和皇室有怎样的纠葛,我只知道以小安山眼下的状况,司徒律津,是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的,你说是不是?”
齐芳一愣,全身不自觉的颤抖,只惶恐的看着江秋意,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了一般,满身戒备却又忍不住担惊受怕。
江秋意扯了一抹友好的笑容,道:“我为那糊涂县令的性命而来,来了之后却发现,比起他自己的性命,他更想让我救小安山上的几百条人命。”
齐芳和疤面刚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样,面露疑惑,江秋意就干脆直接给她解惑。
“糊涂县令上山之前就知道小安山的山贼是什么来路了,可他还是只身前来,甚至下了死命令给他的从龙卫,任何情况下都不准他们妄动。说明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来了之后,却发现自己被愧疚蒙蔽了理智。”
“堂堂的大秦王爷,哪怕他再落魄再不受重视,他也是复姓司徒,代表着皇室神圣不容侵犯的尊严。若是死在了小安山,一贯爱惜颜面的皇室难道不会举兵踏平小安山吗?”
“哪怕你们中身强力壮的逃得掉,那老人孩子和女人呢?还有,这十年你们已经在石屏落地生根,当真牵扯起来,嫁上山的那些女人们的娘家,还能逃得掉吗?司徒律津书生意气,当他真的上到山上来,却又悔之晚矣。”
“所以他找了你。”
齐芳勉强的支撑起自己的精神,生死存亡之际那些病痛也就只有咬牙忍了。她不是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不然她也不会死活拦着,要不是她拦着,就凭司徒律津的小身板,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夫人是明白人,今日若是夫人肯对小安山施以援手,齐芳发誓,从今以后只要是夫人有所求,小安山众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齐芳,倒是个通透的,和外面那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不同,她心思细腻,又加之身份特殊是以城府极深。江秋意在她眼里,是小安山的一次机会,是以,她抛出了诱饵,希望江秋意能上勾。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江秋意只问:“小姐能当小安山的家?”
齐芳顿了顿,微微点头:“他们,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全都是为了保护我……”
那语气悲切,像是含了天大的冤屈在里面,却又不足以对外人道。她不道,江秋意却还是真心不想知道的,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是古今通用的。这里面水很深,她只想发家致富奔小康,不想滩浑水啊!
收了收自己无端被卷起来很想打死司徒律津的心思,江秋意拉着那位大小姐的手,说:“说服他们放了糊涂县令,然后全部跟我下山去种田。”
她笑眯眯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他们这满山的跟那山下寻常人家的劳动力并没有什么区别。
“放了那位王爷已是不易,江生性多疑戒备心重,你叫他放弟兄们下山,恐怕不容易。”齐芳面露难色,她口中的江正是小安山的山贼首领疤面。
江秋意心知不易,小安山众人来历不明,虽在此地落地生根,可却鲜少和山下众人往来,想来是有他们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可江秋意却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
她说:“十年为寇虽是不得以,难道小姐甘心终身为寇?此次机会对小姐,对小安山众人来说都是难得的机遇,你们能借此洗白,摆脱山贼的恶名,难道不好吗?”
第184章什么条件(二更)
齐芳神色微变,想来是江秋意的话让她动心了,于是江秋意接着说。
“借着修官道的契机,由朝廷出面招安,你们虽占山十年可到底没有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甚至因为先前劫官粮接济百姓一事在十里八乡享有侠名,此时归顺又是为了修通官道而让出小安山,此乃义举。”
“山下的百姓知道了只会感念小安山众人的大义,绝不会将你们视作异类排斥。齐小姐,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说到这最后一句,江秋意抓起了齐芳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直看到齐芳觉得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家祖齐越,曾官居大秦兵马大元帅一职。”
看着江秋意,齐芳不自觉的将自己埋葬多年的秘密淡淡的说了出来,而后泪流满面。明珠蒙尘,多年无人识。她既盼着有人能知道她那忠贞高贵的血统,又害怕被人指着骂乱臣贼子。
齐越,曾经的大秦朝堂上威风八面的一品武侯,戎马一生戍边守城,虽不曾为大秦开疆拓土,可他立在城头上却足以震慑魏人的狼子野心,以保北境安然无虞。
江秋意不止在六郎的嘴里头听说过齐越大将军的威名,就连老人们闲聊时最怀念的依然是齐越大将军在位时的岁月,边防安稳,男人们都在地里头,不用在战场上和魏人搏命。
只可惜,这样一心为国的忠良,高龄六十依然驻守闸北城,却卷入了刺杀储君的逆案里,堂堂一品武侯九族株连,齐越终纵身从闸北城十丈高的城头上跳下,以死明志。
这其中缘由,恐怕不止刺杀储君未遂这么简单,传闻当年是太子经手此案,也是这位仁义之名满天下的太子殿下唯一一次的大开杀戮,诛九族的命令就是他下的,连皇上都曾当众指责他执法太过严苛,手段残暴。
江秋意深知牵扯到皇室密辛的皆是麻烦不断,可眼下她也是骑虎难下,官道不修石屏县贫困的现象就很难从根本改变,再加上她自己已经铺排了那么大的场子,随时有可能血本无归啊!
到底当时是鲁莽了,太过急于证明自己了。唉……如今骑虎难下,也只有硬着头皮一件件一桩桩的解决下去了。
“齐小姐,我懂。”
面对齐芳的那种复杂情绪,江秋意其实很明白,她死里逃生,若是心里头没有复仇的愿望那是假的,可她自然也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螳臂当车而已。小安山十年,足以让她意识到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可她又如何甘心一辈子这么躲藏下去?
江秋意说:“当你想做的事情还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你应该先做你能做到的,而不是一味的怨天尤人甚至自暴自弃。”
她眼中没有阴谋或者算计,只是一片坦诚。
“落草为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眼下司徒律津是石屏的县太爷,他或许对小安山会心慈手软,但是倘若将来换了个心狠手辣的县太爷上来,小安山真的有能力和朝廷精良的兵马对抗吗?”
齐芳苦笑,刚开始他们还是一群孑然一身的亡命之徒,可随着生活逐渐安稳下来,娶妻的娶妻,生子的生子,还有为了躲避兵役徭役,拖家带口前来投奔的,小安山与其说是贼窝,不如说它就是一个避难所!
“你并不能指望他们为你进一步,不如就自己为他们退一步吧!这里的人,应该不是很多人知道小姐的身世吧?”
齐芳点点头:“江大哥谨慎,除了一开始随他护送我的几个兄弟,其他人都只当我是江大哥恩人的孙女,他认我当妹妹,无微不至的关爱我,全都是为了报恩。”
“所以小姐还是有路可退的,你让疤面放了糊涂县令,让寨子里的弟兄们跟着我下山去种田,慢慢的融入到山下的百姓里去,至于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让糊涂县令在石屏找一处僻静的宅子先安置你,以后的事,咱以后再谋算。”
齐芳一愣,这江秋意没有说什么安置了她在给她找一门好亲事,让她从此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只是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谋算,看来,她是知道自己心底里的不甘的。
她们相识的契机很尴尬,却难得的一见如故,彼此不需要多言就能知晓对方的心思,齐芳不由得心头一酸,她的身份,让她对谁都满怀戒备,无法敞开心扉可这个江秋意,却让她有种不由自主的亲近。
“小姐,药熬好了,药熬好了!”
杏果儿捧着一碗冒着热烟的苦药走了进来,却见她家小姐已经不像早上那样疼的满床打滚了,而是坐在那和女神医正说着话,不由得问了句:“小姐,你好了?是不是不用吃药了?”
“当然不是,你家小姐这是强忍着呢!快把药端过来吧!她刚刚喝的是救急的,你手里的药才是真正能治她的病的。”杏果儿端着药上前,江秋意习惯性的给齐芳介绍。
“这里头有黄连,地黄,甘草,虎杖,赤芍,石韦,琥珀,知母,猪苓,车前子,当归,地龙。清热利湿,用于湿热引起的尿频,尿急,尿痛等尿路感染症有奇效,你这一贴药下去,下午就不难受了。”
齐芳已经麻利的将苦药全都喝进了肚子里,也不嫌苦也不嫌臭,可见她不是一般的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她知道什么对自己好,决不娇气。
吞了吞口水,等嘴里头的苦味没有那么浓的时候,齐芳对江秋意说:“我答应你,官道的事,招安的事,还有让弟兄们帮你去种田的事,我都答应你,可我有一个条件。”
额,瞧着齐芳的神色,江秋意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什么条件?”
“我要跟着外面那位王爷……”
额,这,这……
第185章复姓司徒(三更)
江秋意和司徒律津说了三遍,那家伙只有一句话:“啊?”
嘴角抽了抽,江秋意几度怀疑司徒律津是脑子被打傻了,一脑门的黑线却还是耐心的跟他解释。
“齐芳小姐要跟着你,不过不是嫁给你,等她跟了你以后,招安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但是这位小姐身份特殊,我想她并不是真心想跟着你这个人,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姓氏。”
江秋意实话实说,也没考虑司徒律津会怎么想,因为她当时问过齐芳,甚至是语气不善的问过她:“为什么?因为他复姓司徒?”
齐芳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她说:“是,因为他复姓司徒。”
她简单明了的提出了她的条件,不管原因为何,江秋意做不了主,就只能来问当事人了。司徒律津身上的伤不少,虽说都不致命吧,可他从小锦衣玉食,哪吃过这种苦,是以脸色十分的苍白,看上去非常虚弱。
他想了很久,说:“我不过是个备受冷眼无权无势的落魄王爷,给不了她任何帮助的,甚至她从前家族鼎盛时,是绝瞧不上我这样的人的,眼下她跟着我又有何用?”
晶莹的眸子转动了一圈,江秋意说:“小安山在石屏安插的有眼线,想来是打听过你的情况的,据说你曾是当今太子殿下的伴读?”
“呵呵……皇室旁支的世子又有哪个没当过太子伴读?我不过是有时与太子殿下有过三分交情,可这于我不止没有半点裨益,多年来我反而因此屡遭排斥,仕途不顺。”
“可你的王府却成了太子殿下的私人训练场,还有你来石屏,也是太子殿下大笔一挥,让你远离了朝堂纷争,不可谓不偏爱啊。”
“来石屏就是我拿王府换的!太子殿下不过是看在幼时情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免得我在帝都惹出来什么大祸最后让皇室蒙羞而已。”
“切!”
这司徒律津在撇清他和太子殿下交情的时候倒是不结巴了。这世道,人人趋炎附势,谁不想攀附权贵,太子殿下在大秦可是除了秦王之下的万人之上,八竿子打不着的都想跟他攀亲带故。
倒是这个司徒律津啊!一个劲的划清界限反常的很!还没齐芳坦诚呢!
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江秋意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你和太子殿下谁也不认识谁行了吧?我管你们什么关系,你无缘无故的害我深处险境,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自己说吧,你想怎么样,这小安山的一枝花你到底接不接?”
“就是他想接,我也绝不会答应芳儿跟着这个狗贼,我现在就杀了他!免得芳儿受了他的蒙骗,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事情来。”
疤面抡着他的大刀,站在大堂前就冲着司徒律津嚷嚷,江秋意一看,大事不好,该是和齐芳谈崩了,这个莽夫气红了眼,竟真的想杀司徒律津!
眼瞧着他冲了过来,谁敢拦?身边的守卫已经远远的退开,就怕被溅了一身的血,齐芳追了出来,眼看着拦不住了,只能撕心裂肺的喊着:“江大哥,江大哥,你住手!住手啊!”
大刀朝着司徒律津的脖子笔直的砍下了的时候,原本站在一旁挪不动脚的江秋意,突然间一个箭步挡在了司徒律津面前,疤面大吃一惊,差点没守住势头,刀刃将将在江秋意鼻尖停下,却已浅浅的划破了她鼻尖上的肌肤。
“秋,秋……”司徒律津如遭电击,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你!你竟为了这个狗官挡刀?”疤面连退三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秋意,看着看着,又像是突然明白了。
“难怪你敢上山来救他?原来你和他……哈哈,大小姐,这个女人和这个狗官绝对的不清不楚,你看见了吗?刚才她还为他挡刀呢!他们俩要是没事,她怎么会愿意为了他去死?”
疤面和司徒律津还有江秋意都在广场中央的一出两米高的台子上,这简易的刑台并不大,司徒律津被绑在台子中央的圆柱上,疤面连退了几步,已经退到了边上,此刻正回头急切向他家大小姐解释着,希望她能幡然悔悟。
江秋意摸了摸划破了皮的鼻尖,一股子邪火上了,她摸上去一脚踹了出去,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生生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踢下了刑台。
疤面摔了个五体投地,翻过身来啃了一嘴的泥,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秋意,江秋意却犹自不解气,纵身一跳落在了疤面的身边,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操起了他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神狠辣。
“你给老娘把嘴巴放干净点!蠢驴!的就是一头蠢驴!小安山的人怎么会认了你这么头蠢驴当大哥?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刚才我要是不挡那一刀,你把司徒律津劈了,谋害皇室的罪名扣下来,小安山上的人还活得成吗?”
大秦律几乎就是为皇室和贵族量身定做了,里头罗列了千百条保护皇室利益的律法,单单是大不敬就够掌嘴割舌的了,跟别说谋杀皇室成员了。诛九族,连坐,不到血流成河不罢休,他们司徒家的血流一滴,都是要千百条人命来偿还的。
江秋意眼里不止有愤怒,更多是痛心疾首,对于疤面这样不计后果的鲁莽行为,她是痛恨到了极点。
“杀了司徒律津,或许是解了你一时的心头之恨,可朝廷的兵马杀过来的时候,你有能力保护这寨子里的老人和孩子免受屠戮吗?到时候他们惨死在官兵手下,这和你亲自杀了他们有什么分别?”
江秋意压制着疤面,让他不得不认真的听自己讲话,目的达成后,她随即丢了大刀,站起来对被骚动引出来的寨子里的众人说道:
“大伙冷静下来听我说,司徒大人是来招安不是来杀人的,他心甘情愿的留在寨子里,受尽凌辱折磨,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他招安的诚意吗?小安山不是万无一失,难不成你们还指望能在此地平安终老?然后子孙后代全部当山贼?”
第186章芳儿可以改姓(四更)
小安山上原本有不少亡命之徒,十年安逸生活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甚是有不少娶了山下人家的姑娘,再加上偶有拖家带口前来投奔的,眼下这已经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贼窝,不过是个同样有老弱妇孺的村子。
寻常人,谁愿意当山贼?即使当了山贼,那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再当山贼的,尤其是女人家,江秋意的话刚说完,就有不少牵着孩子的妇人忍不住偷偷的落泪,情绪复杂。
“司徒大人上山招安,一方面是给了你们一次下山重见天日的机会,一方面也是为了应对秋收后朝廷的征粮,若是官道不通,届时征粮过后石屏定会饿殍遍野,山下你们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吃不上饭,他们能指望上占山为寇的你们吗?”
“征粮?大伙听我说,咱啥时间想下山都成,千万别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被人哄下山去,你们想想看,闸北又打起来了,这一季收上来的粮食肯定又要叫朝廷低价收了去,到时候咱吃不上饭的时候,那些奸商再把囤积的陈粮拿出来卖高价,咱手里头有几个钱能买得起那些高价粮?这个时候朝廷来招安了,这不明摆着打算饿死大伙吗?”
说话的是高老八,他倒不是真的在聚义堂排行老八,这山上真正当家的也就疤面一个人,他不可谓不是独断专制的,这个高老八啊,平日里偷奸耍滑还尤其,虽说有点小聪明吧可在山寨的人缘可不怎么样。
但是此时他的话一出,已经有不少人点头称是的了。
疤面从地上摸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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