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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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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意进门就将谢四妹拉到了身后,也不管她脸上厌恶自己的神色有多明显,直接就隔开了她和二郎媳妇。
“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俺不过是来上香,这不是听说了四妹在这清修吗?就顺道过来看看她,姑嫂俩说会体己话而已,既然你来了,那你俩唠一会吧!俺先走了,先走了。”
这落荒而逃的样子,还说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江秋意一转身就挡在了门口,凉凉道:“既然是姑嫂唠嗑,难得今个咱仨都聚到了一块,就再聊会呗,先说说刚才聊啥呢聊的那么高兴?”
第173章还能改过吗?
自打在江秋意手底下吃过几回亏,二郎媳妇对她已经有了一定的恐惧,再加上她救了美凤,现在美凤一家子又全都指着方平在江秋意那做工来养活,即使自己个心里头再不服气,那也是轻易不敢再得罪江秋意的。
二郎媳妇舔着黑黢黢的笑脸说:“弟妹啊,真没说啥,不过几句不要紧的闲话,你,你咋跟审贼似的,俺俩一个是你嫂子,一个是你大姑子,旁人并不知道的,还当俺俩是你的犯人呢!”
“旁人怎么看那是旁人的事,与我何干?倒是二嫂说起了审贼啊,我倒真的想起了来了,二嫂该不是贼心不死,见三姐的主意打不上,就把目标放到了四妹身上吧?”
这二郎媳妇来这还能为啥?根本都不用费脑子去想,动动脚趾头都知道了。为啥?肯定还是为了那什么鬼劳什子王员外的亲事呗!
江秋意的脸冷了下来了,静静的看着二郎媳妇,有时候人心不一定能换人心,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二郎媳妇被江秋意定的发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不笑不说话的时候阴森的像那林子里吐着红信的毒蛇,随时随地,就想要了你的命似的。
“江秋意,二嫂过来跟俺说会话咋啦?什么目标不目标的俺不知道,俺只知道自打你把俺从家里头撵出来之后,谁也没来看过俺!阿娘没有,俺姐没有,你们都巴不得俺死在这尼姑庙里头才好!”
谢四妹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想帮二郎媳妇解围呢还是真的自己个炸毛了,她指着江秋意骂。
“你没来之前,俺是家里头的心肝宝贝,你来了之后,三姐和六郎里面就胳膊肘往外拐,还有阿娘,居然听了你的鬼话把俺送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还狠心的一回也不来看俺,江秋意,俺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俺?”
论颠倒黑白的本事,这谢四妹绝对是杠杠的,她这边跳出来开骂,二郎媳妇立刻见风使舵脚底抹油的跑了,江秋意抚额,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耐着性子跟谢四妹解释。
“四妹,如果她刚才来是说王员外家的婚事,你千万不能答应她。先不说王员外今年已经快六十了,你才十五,他都老的能给你当爷爷了,有钱又有什么用?”
“还有就是二嫂一开始打的是你三姐的主意,我留了个心眼打听了,这王员外前头的几房正妻,娶的全都是大家闺秀,可过门三年不到全都死了,对外一律说的都是染了恶疾暴毙,哪有那么些恶疾?”
谢四妹顿住了,瞧她的神色,二郎媳妇应该只是把锦绣铺在了她面前让她眼花缭乱,根本没有告诉她这些锦绣下盖着的腐烂。
江秋意察言观色,又继续说:“后来是再也没有哪家的大家闺秀敢嫁给他了,这个王员外就开始纳妾,清一色找的小门小户穷人家的闺女,可最后他府里头也没留下一个半个,不是说犯了错卖出去了,就是说生病死了,四妹,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那么多女人到了他那就这事那事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谢四妹的脸彻底白了,整个人跌落在椅子里,诺诺的看着江秋意:“你说真的?你,你……”
“这些事情都是可以打听出来的,除了我们这下乡下消息闭塞一点的不知道,石屏街市上有几个人不知道的?虽说许多人都说是王员外克妻,可我觉得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你不要听二嫂的,她是想旁人承她的情,把你介绍给了王员外,然后让王员外帮她家美玉找一门好亲事,你想想看,要真的是那么好,她怎么不把美玉嫁过去,巴巴的过来找你干啥?二嫂可不是那种肥水舍得流外人田的人。”
这话倒是说到谢四妹心坎里去了,她原本也疑惑着呢,二郎来了之后一个劲的吹嘘王员外家多有钱多有钱,家里头的奴才都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说的她都恨不得立马飞过去看看王员外家是不是真的富的流油。
可江秋意说的这些,二嫂却是一个字都没提的,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存心要来骗自己的。抬头看看四周,谢四妹想着自己如今的光景,突然悲从中来,一把拍在了桌面上,那上头的茶具都被震的叮当作响。
“你们,你们都一个两个的都想害俺!俺现在还不够惨吗?有家不能回,天天跟一群尼姑窝在一起敲木鱼,阿娘也忒狠心了,不来看俺也不来接俺回去,难道要俺一辈子烂在这尼姑庙里?那干脆俺也出家当尼姑算了!”
“你娘不狠心,她就是怕自己不够狠心才不敢来看你,一见到你不管你知不知错能不能改,就忍不住要接你回去,可她真心希望你能知错,你能改过。今早上都跟到村口了还是回去了不敢来,四妹,你能明白你娘的心吗?”
“明白?俺不明白!这么说阿娘本来是打算来接俺回去的是不是?是你,肯定是你又在阿娘面前说了俺的坏话,阿娘才不来接俺的。江秋意,俺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俺?还有阿娘,疼六郎这一个野种还不够,现在还要把野种的媳妇看的比亲闺女还亲,她到底是咋想的?到底是咋想的?”
“谢四妹!你嘴巴放干净点!六郎是你弟弟,是你阿爹正儿八经收养的义子!”
“呸!老坟头捡回来的野种他也配当俺弟?这么些年吃俺家的住俺家的穿俺家的,不知回报也就算了,还不知从哪找回来你这么个合起伙来欺负俺!明明俺才是阿娘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就算六郎是男孩,可他不过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凭啥阿娘疼他要比疼俺还多?凭啥?”
江秋意一震,原以为谢四妹只是自私自利,却不想她心底里的怨恨竟这样多,这佛门清修之地,将她耐着性子伪装的面具磨掉了,她干脆龇牙咧嘴的露出原本丑陋的面目了。
这样的谢四妹,还能知错?还能改过吗?
第174章伸手摘星
“就凭他肯当掉关系着自己身世之谜的玉佩来救你娘,你娘就没白疼他!”
江秋意到底还是忍不住,厉声质问:“谢四妹!你娘不疼你吗?从小到大她舍得叫你洗一个碗扫一回地吗?家里家外的活你姐一个人全干了,好吃好喝的却全都先紧着你,她和你同岁,不过是大了你八个月而已,可她对你娘心生怨怼了吗?”
“倒是你,你娘巴心巴肺的疼着你,可她病的快要死了,你手里头有银子却不舍得拿出来救她一命,你知道她有多心寒吗?自打你走了之后,你娘成日里唉声叹息,吃不下睡不着,又能比你在姑子庙舒坦多少?”
“她活该,谁让她不来接俺回去的?当年要不是她非叫家里头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阿爹治病,俺家至于穷成那个样子吗?谁不知道得了肺痨根本就是治不好的?她不信,非得叫家里头的钱全填进了那个无底洞,最后人才两空!”
“俺这些年吃不上穿不上,就全都是她害的!俺才不会像她那么傻,明知道是救不活了还一个劲的往里头砸银子,那十两银子俺当时就算是拿出来了就一定能救活她了吗?”
江秋意再一次震住了:“所以你把钱留下来,准备等你娘走了以后给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你已经找过二嫂了,大嫂那边是不可能的,她一贯跋扈,只怕收了你的钱也不一定会替你办事,你……”
“俺怎么了?俺为自己打算有什么错?难不成阿娘死了俺们就都要跟着她一块去死?俺不过是想嫁的好一点,不用挨饿受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这样很过分吗?很过分吗?”
“不过分,好日子谁不想过?可你对自己的亲娘见死不救就是为了自己过好日子,这就是不只是过分了,谢四妹,只有人,才能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亲娘都不救的畜生!”
“畜生?你骂俺是畜生?要不是你,阿娘早死了,六郎被赶了出去,二嫂得了俺家的老宅子,早就替俺找一户大户人家嫁了,俺现在过的就是少奶奶的生活,还用得着在这天天吃斋念佛吗?”
却原来,当初盼着六郎娘早死的那么人里面,还有一个她的亲闺女……
江秋意只觉得心寒,心寒之后还心惊,幸好早上六郎娘没跟着来,她来了听见了该有多伤心?
怀里头还踹着六郎娘亲手缝制的小衣,说是怕四妹走的急,没带够换洗的,巴巴的熬了几个通宵,一针一线给她缝的。江秋意站了起来,将小衣从怀里头掏出来,突然就失去了和谢四妹争辩的兴趣,只小心翼翼的把小衣藏的皱巴巴的每一寸布料抚平,声音悲凉。
“你娘怀你的时候该是日盼夜盼希望是个男孩,可生下来你是个女孩,偏偏还早产身体虚弱,我相信当时肯定有许多人劝你娘和你爹,要不就把你丢了吧,病怏怏的小女娃,送人也是没人要的。”
江秋意的声音很轻,就像有一只蚂蚁,爬上了谢四妹的后脊梁干,她每说一句话,那蚂蚁就不紧不慢的往前爬几步,叫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你爹娘没有舍得不要你,哪怕知道你很难养活,哪怕不是他们盼望的男孩,他们还是把你留下了。在生命的最开始,他们没有因为你可能养不活,养不大而放弃你。可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却一心盼着他们死快点?”
“谢四妹,这么多年你白活了你!”
电光火石之间,江秋意已经反手给了谢四妹一巴掌,这一次的力气奇大,谢四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在了门槛上。
她摸着脸,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江秋意居然又打了她!她长这么大,唯一挨的两回打都是出自这个女人之手,她怎么肯罢休?谢四妹瘫软在地上起不来,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样难听的词都从她嘴里彪出来过。
江秋意凉凉的站着双手环胸,任由她撒泼打滚,心里头只忍不住的要叹气,谢四妹这个样子,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禅房里的吵闹终于还是惊动了其他人,外头围了一圈修行日浅尚且保持着好奇心的小姑子,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隐约听着,四妹来的这几日,好像在姑子庙里也得罪了不少人。
那些人无非是说她好吃懒做啦,言语刻薄啦,见风使舵,巴结出身富贵的香客啦之类的。
江秋意听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其实按照她的个性,眼下真特么的想把谢四妹打趴下,将她那颗只装着她自己的心掏出来看看,倒是是什么颜色的?
可是她不能,六郎待家人最是无怨无悔,连他那两个不像话的哥哥他都隐忍了这么多年,更别说从小一块长大的姐姐了。
一名和谢四妹同屋的小姑子做完早课回来,双手合十,像江秋意点头见礼,而后又对谢四妹说:“静慈,师傅命修习清心经,是希望你能学会平心静气,你怎么又犯口舌,去禁闭室里面壁思过去吧!”
和四妹同屋的小姑子是广慈主持的关门弟子,广慈主持对四妹不可谓不照顾了,让她单独与自己的关门弟子住一间独立的禅房,衣食住行上全都比庙里头的其他小尼姑要好上许多,人家都还是十几个人挤一张大通铺呢!
可谢四妹并不领情,一如她娘视她如珠似宝,她依然心如蛇蝎。
掌管戒律的姑子很快就将四妹押走了,她被押去受罚的时候犹自骂骂咧咧的叫人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江秋意很惭愧:“师傅,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回家商量一声,不日便来将她接回去吧!本以为佛门清净之地能教会她平心静气,却没想到她只是平白的来乱了庙里头的清净。”
“阿弥陀佛,江施主言重了,广慈师傅说过,你若是萌生了接静慈回家的念头,便提醒施主一句,你可是那要伸手摘星辰的人。”
伸手摘星?
来了哈,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大招了!宝宝们,爆更来了!
第175章心好累(三更)
江秋意一愣,随即又笑了出来:“阿弥陀佛,谢谢小师傅,谢谢主持大人的点化。”
胸膛中因着谢四妹的事情被勾起的那种无力无能的感觉,像一团迷雾,原本笼罩了整个心田,广慈主持的点醒,让江秋意茅塞顿开。谢四妹死性不改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能做的自己都做,于心无愧!难不成还为了她就不活了?
离开姑子庙之后,江秋意径直去了八姓庄,她买的地租的地已经动土好几天了,只可惜进展慢的很,十里八乡的壮丁几乎全都是去服兵役了,留下来的男人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就没有几个好劳动力。
江秋意站在田头,这地里头的先是请了一帮妇人过来帮忙除掉了,妇人的工钱相对低一些,于是能请的人手就比较多,除草的工作早早的就完成了。
可是这翻土犁地,一连过了好几天,也没什么进展,眼瞅着这几十亩地,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种上,江秋意心里急的,站在田头口干舌燥的,恨不得自己个撸起袖管下田去干。
“谢夫人,谢夫人……”
不知打哪冒出来这么几句火急火燎的呼唤,江秋意愣了好久,才想起来是在喊自己。连忙回头去看,来的人竟然是县太爷的书童——不问。
“谢夫人,谢夫人,您,您救救我们家王爷……”
不问气都喘不上了,急忙忙的跑到江秋意面前,弯着腰扶着自己的膝盖,也不知道到底是跑了多远的路,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出什么事了?你别急,缓一缓,先缓一缓再说。”
可不问却顾不上自己了,噗通一声就在江秋意面前跪下,泪眼望着她:“夫人,您救救我们家王爷吧!他被小安山上的山贼挟持了,他们要我家王爷千刀万剐啊!”
“怎么回事?从龙卫呢?你家王爷为什么会被劫持?他不是说招安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吗?”
“都是那股子山贼狡诈!他们说要王爷亲自前去才肯协商招安一事,事先言明不准王爷带从龙卫或者衙役过去,奴才与王爷一块上的山,谁知道一上山他们就把王爷挟持了。”
“放小人回来是要小人筹两万两黄金,才肯放过我家王爷,不然他们就要撕票!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爷啊,这些年王爷散尽家财种植水稻,接济贫民,王府早就穷的叮当响,根本筹不出两万两黄金啊!”
不问是王府的家生奴才,自打他爷爷那一辈就效忠于司徒律津一家,何况他还从小伺候司徒律津,其中请情谊自然是旁人不能体会的。
当下他急红了眼,连王府的家底都抖落了出来:“别说黄金了,就是白银一千两也没有啊,王爷连祖传的府邸都无偿送给了太子殿下当作羽林郎的训练场地,王爷现在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了,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要害他?”
不问大约是跟在司徒律津身边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一下子慌的不成样子,几乎都口不择言了。江秋意想将他扶起来,却发现他双腿软绵,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干脆蹲下,与他平视。
“不问,听我说,深吸一口气,先别慌,别慌,我有办法的,我有办法!”
江秋意看着不问的眼睛,眸色从容不迫,脸上波澜不惊,眼底胸有成竹,仿佛摆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大事,对她而言,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已。
终于,这份淡定从容感染了不问,不问慌张惶恐到溃散的眼神,一点点的凝聚起来,他的眼睛里,只剩下这个说她有办法的女人。
“从龙卫呢?王爷不让他们跟着,他们就不跟着了?暗卫什么的不都是贴身保护寸步不离的吗?”
“从龙卫虽是暗卫,可他们的宗旨却是:主人有命无所不从。王爷不让跟,他们自然就不敢跟了。都怪我,都怪我,应该提醒王爷的,哪怕命黎光暗中保护也是好的啊!那些乌合之众又怎么能察觉黎光这样的高手隐匿暗中,都怪我……”
“若当真是乌合之众,又怎么会知道从龙卫这样隐秘的组织?”黑色眸中精光闪过,皇室暗卫这样的组织可不像禁卫军一样,能堂而皇之的摆在世人面前,绝大多数人是不知道从龙卫的存在的,要不然秦师爷怎么可能栽那么大的跟头。
可小安山的山贼居然知道?那么他们恐怕就不是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那么简单了。
“王爷被挟持之后,从龙卫没有设法营救吗?”
不问摇头,简直是痛心疾首:“王爷不准,被挟持后王爷给从龙卫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命他们退守府衙,不得他令不准外出半步,我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说,去找谢夫人,谢夫人会有办法的,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从龙卫或者衙役插手。”
江秋意挑眉,这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自嘲了句:“你家王爷倒是真看得起我,放着武艺高强的从龙卫不用,反倒来指望我,我一介弱质女流能干什么?难不成他指望我杀上小安山,把那群山贼全杀了救他出来?”
“不,不,王爷说,不管结果如何,一定不能伤害那群山贼。”说到这,不问的眼泪就留的更凶了,连声音都是哽咽的。
“王爷连身后事都交代了,他说若是他没了,就修书告诉太子殿下,皇室的罪孽他已经尽力偿还一二了,请他看在自幼相识的情分上,放过小安山众贼,还有,一定要修通小安山的隧道,那是他答应夫人的,绝不能食言。”
“唉……”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还不清楚事情的头尾,可这只言片语里已经露出了端倪,江秋意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认识司徒律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理智告诉她,皇室的事情一定不能沾,沾上了一点点都有可能被卷进那无底深渊里,可叹气归叹气,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走吧,我随你去一趟小安山。”
“夫人可是有办法了?您打算怎么救我家王爷?”
“我打算用三寸不烂之舌去感化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叫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心好累,其实我口才并不好!5555……
第176章去见山贼头(四更)
“不问,小安山的山贼大约有多少人?”
“根据之前打听到的情报,大概是支不到两百人的队伍。”
“他们占山拦路打劫多长时间了?”
“已有十年之久。”
“朝廷怎么没派兵剿匪?”
“这伙人神出鬼没的,小安山山脉虽不高,可树木茂盛,地形复杂,寻常人进山很容易迷路,再加上这伙人寻常不会轻易下山打劫,这十年时间里,他们也没下来打劫过几次,就是着山路,过往的商旅缴纳一定的过路费,他们也就顺利放行,甚至还有商旅出钱请他们当向导,一路引领着过小安山。”
“从石屏乃至更北边的一些县城,想去临安或者南秦,要么走水路,要么翻过小安山,其实当真论起来,翻过小安山耗费的时间比走水路还短,毕竟水路要绕上一大圈,这么说这群山贼也不全然是莽夫,他们占山,占的还真有眼光。”江秋意分析着。
“话是这样没错,可寻常商旅听说山上有山贼,还有几个敢从小安山过的,还不都情愿耗费更多的时间走水路。”
“占山十年,可犯下什么大案吗?”
“没有,府衙里关于这伙山贼犯案的卷宗少之又少,只有几起,不过是劫了几批无关痛痒的寿礼,最严重的一次是抢了朝廷押运粮草的官船,可那年正好赶上北秦大旱,这伙山贼抢了粮草全都发放给了石屏的贫苦百姓,朝廷出兵剿匪,连府里头的衙役都不肯出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哟,这么说还是群侠盗啊?一群有情有义的山贼,挟持了一名同样有情有义的王爷,这倒是真有趣。”
江秋意坐在马车里,突然笑了一声,走一路问了一路,大概齐的弄清楚了状况,不等赶车的不问说什么,自己就放下车帘子,安心的坐回马车里。
不问心急,马车赶的飞快,到小安山山脚下的时候,江秋意全身的骨头都快颠散架了。刚从马车里钻出来想说不问两句,脖子上一片冰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来人围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对又粗又黑的眉毛,和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不问已经被拖下了马车,一个壮汉押着他,脖子上同样架着一把大刀。
自己露头之后,两个壮汉明显一愣,架在她脖子上的大刀都抖了抖,差点没给她蹭破皮。
“咋地,救兵是个女人,叫你们大吃一惊了?”
“救兵?就凭你?和这只软脚蟹,你俩也配称救兵?”押着江秋意下马车的壮汉明显的不屑,瞧江秋意的眼神都是轻蔑的。
“既然那么瞧不上女人和软脚蟹,又何必吓的亮刀子出来吓唬人呢?,有点个男人风度好不好?我一介小小女子,也值当你动刀动枪的?来,来,快把刀放下,你这样拿刀对着我,我脚软走不动道。”
江秋意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笑容忽闪忽闪,几句话下来,原本你死我活的冷硬气氛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和谐了起来,她和这些人说话的态度,半开玩笑半讨饶,压根就没拿他们当凶神恶煞的山贼对待。
可奇怪的是那两个人竟然也不恼怒?互相对了一眼,不问脖子上的大刀还是驾着的,押着江秋意的壮汉改用刀柄抵着她的后背,驱赶着她往前走。
小安山和高耸如云端的金贵岭是没法比的,不过这上山的路植被也太茂盛了,人都是从爬藤植物中滩着过的,江秋意被那些藤蔓绊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摔跤之后终于看清楚了那些植物,她突然疯了似的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高兴的手舞足蹈。
“哎,,小安山上都是这种藤蔓吗?”
不止那个两个山贼,就连不问都被江秋意那一脸如获至宝的表情弄的一头雾水,其中一名山贼傻傻的回了句:“是啊,漫山遍野都是这种藤,砍也砍不完。商旅过路,兄弟们带斧头在前头开路,都能砍豁好斧子。”
“闭嘴,老王,你话太多了!小心撕了你的嘴!”
押着江秋意的壮汉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刚才答话的相对身形矮小些的山贼讪讪然的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别生气嘛!有这漫山遍野的宝贝你们还要两万两黄金做什么?真是坐在金山银山上犹不自知啊!”
“走走走,别他妈的废话,这玩意是能吃啊还是能喝?就是一大堆的杂草,你休想糊弄人!我看你身上也不像是带了两万两黄金的样子,两手空空的就敢上山来,你等着,看怎么收拾你!”
“我没有两万两黄金,可我有价值两万两黄金的点子啊!快点快点,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见你们了,糊涂县令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我有笔大买卖要跟你好好谈谈,走呀,你们倒是快点,别墨迹了!”
瞧着那个积极主动的不得了的俏娘子,那山贼露在黑巾外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从来被山贼挟持的,就算是男人也都哭爹喊娘的,哪有她这样的,兴高采烈还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山贼头头的?不知道山贼头是山贼里最凶残的吗?
小安山当真是漫山遍野都长着生命里极强的那种藤蔓,朝廷若是当真派兵上山剿匪,人马陷在藤蔓里减慢了速度,那简直就成了山贼的活靶子,他们只需要搭弓射箭,压根不需要真正面对面的打起了,就足以让朝廷损兵折将了。
估计这也是十年来历任县太爷都不动这一块地方的原因,反正他们也没犯什么大案,就算是剿灭了也不见得是多大的政绩,可要是因此损兵折将,连累本就不富裕的朝廷还要出一大笔官兵的抚恤金,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小安山的首领应该是深谙这其中的道理,一路走来,竟真的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他们在此地占山十年,踩也能踩出一条出入方便的小路来了,可是他们没有,反而任由藤蔓分疯长,进出也没有固定的路线,全靠斧头开道。
第177章都跟我下山种田去吧!五更)
想象中的山贼老巢最少应该是山寨大门紧闭,楼头上戒备森严,偶尔有拿着兵器巡逻,凶神恶煞的山贼走过。
可江秋意看见的,却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山寨,于小安山山顶上,三三两两的孩童嬉戏着跑过,要不是司徒律津正被五花大绑在村子广场中央的圆柱上,浑身血迹斑驳,江秋意还真的以为自己不过是进了哪个寻常的小村落呢。
“王爷,王爷……”
不问红了眼眶,飞奔了过去想去看看司徒律津的情况,可还没跑到他身边,就被负责看守的人一脚踹在心窝上,翻滚出几米远,全身上下都是尘泥。
“王爷……”
不问挣扎着爬起来,还想再冲过去,却被江秋意制止了,她负责不问站起来,轻轻的说:“没事,你家王爷死不了,杀人的方法有千百种,人家既然选择了折磨他,那就说明一时半会还不会让他死掉。”
“啪啪啪……”
一阵不紧不慢的掌声响起,江秋意察觉到周围的山贼全都不自觉的散发出敬畏,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只见大厅里头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大汉,没有带面纱,只是左边脸颊有一大块的烧伤,疤痕陈旧,狰狞丑陋。
身边的两个山贼也都了黑色的蒙面巾,竟跟那山贼首领一样,全都是在左边脸颊有一大块狰狞的烫伤疤痕。虽然伤疤丑陋,可还是不难看出他们年纪其实并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几岁。
“爹爹,爹爹,你回来啦?这次下山可给俺带糖葫芦回来吗?”
不知打哪跑出来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娃娃,上来就抱住了方才押着江秋意的那名山贼的,亲密的搂着撒娇。
那被称作老王其实并不老的山贼一时窘迫,连忙推开孩子:“去,去,玩去,没看见爹爹办正事呢吗?快找你娘去。”
情急之下出手难免不知轻重,那孩子被推到在地上,愣了愣,突然间哇哇大哭起来,急的他爹一面瞅着自家首领的神色,一面心急如焚却也只能一个劲的吓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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