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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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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俺,俺,俺没说将就……”莫大牛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冒出了这么一嗓子,紧接着就低着头不敢再看跟炸了毛似的江秋意。

    太可怕了,小小巧巧的一个小娘子,瞬间变得跟林子里长大了血盆大口想吃人的母老虎一样,还是三姐好,温柔善良,说话细声细气的……

    莫大牛的解释倒还是有点用的,看得出来他并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江秋意还是有些刁难他一下,就当是替三姐事先试探试探了。

    “不是将就是啥?你倒是说说,你咋想的,一会想娶四妹一会想娶三姐,你当我们家是菜市场,她姐俩是大白菜啊!随你挑随你选?”

    “不是,不是,俺,俺不是那意思!”

    “俺爹,你嘴咋那笨呢!俺来说!”一阵风似的,莫屠户那个机灵闺女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上来就嫌弃她亲爹。

    小琦官今年五岁,打小是在街市上长大的,学的头一句话就是:“少了不卖!”跟做买卖的人混久了,那一张小嘴厉害的,还没几个大人能说过她。

    只见她穿了件大红绣花的对襟褂子,洗的上头绣着的花都有些脱线了,看得出来是谁家的大小孩嫌小了穿不了,给她的,就她穿在是身上还是有点大了。底下是一条碧绿色的薄棉裤,倒是七八成新,裤腿扎起来的,上头叫她逮的都是泥。

    头发胡乱的扎起来,左边是冲天辫,右边是哪吒的小包子,上头还插了一朵已经凋谢干枯的牵牛花,估计那是昨个就扎上的,小姑娘臭美,一直也没舍得拿下了。

    要不是那孩子有一双灵动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江秋意还真的想感叹一声:没娘的孩子真是苦啊!

    小琦官叉着腰,撅着嘴对江秋意说:“你别欺负俺爹嘴笨,俺爹就不是那意思。原先是俺爹傻,叫猪屎糊了眼睛看不清楚人,他现在知道了,姐姐是好人,妹妹不好,所以俺爹要娶姐姐,不娶妹妹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噗嗤……”果然是亲闺女,我可半句被舍得骂你爹啊!你这当闺女的上来就是你爹傻,你爹猪屎糊了眼……

    江秋意被逗笑了,向琦官招了招手,那小姑娘很有眼力劲的就颠颠的跑到了江秋意跟前,江秋意蹲了下来,拿自己怀里头的手帕一点点的擦拭小琪官脸上的污渍,也不知道莫大牛多久没给她洗澡了,这孩子脏的,江秋意正条帕子都擦的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才面前将那一张小脸擦干净。

    擦干净之后,就发现小琦官的脸色不像一般的孩子一样的红润,上回见她也是一脸的油污,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脸色。

    这回离的近了瞧仔细了,这孩子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发白无血色。再摸摸她藏在宽大的褂子里头的胳膊身子,当真是瘦的很啊!可偏偏小肚子却圆鼓鼓的涨着,整个的一副营养不良发育不好的样子。

    难怪之前凃彪说莫大牛家里头已经有一个小药罐子了,琦官平时,该是没少吃药。

    江秋意忍不住抬头问莫屠户:“琦官可是老也不好好吃饭?吃一点凉的就拉肚子,夜里睡觉还发虚汗?一年到头的伤寒就不断,发起烧来好几天也退不了?”

    莫大牛顿时眼珠子瞪的圆圆的,瞠目结舌的:“你,你,你咋知道?琦官打小就这样,俺俺俺没少给她请大夫看,那苦巴巴的药灌了多少都不见好啊!”

    江秋意又仔细的把了把琦官的脉象,然后捏着她的小脸说:“肠胃弱脾胃虚,娘胎里带来的,光吃药是不行的,得配合平时的饮食,给她进行食疗。”

    这倒叫莫大牛听的一愣一愣的,忙追问:“啥?啥食疗?”

    “这你别管,跟你说那么多你也不一定能听明白,反正你只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害你闺女的!”

    莫大牛一愣,只觉得那小妇人看着琦官的时候眼睛里的疼爱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眼神那天在他们家三姐脸上也看大过,不知怎么地,明明是想娶谢四妹的,可这几日却总是时不时的想起谢三姐来!

 第143章本官随你去

    江秋意又拉过了琦官的手,那双小手上还沾着些烧饼屑,刚刚给她擦脸的时候嘴角也有,应该是用这脏兮兮的手拿烧饼吃了。那小手脏的啊,都不能看,难怪她身子这么弱,就是太不讲卫生了。

    掏出另外一条帕子,给琦官擦手,一边擦一边哄她。

    “小琦官,瞧见那边的档口没?那是姨姨家卖魔芋豆腐和榨菜的档口,你要乖乖的吃饭洗澡洗手,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明个开张,你最喜欢的姐姐也会来哦!咱给她看一个漂漂亮亮的琦官好不好?”

    小琦官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个劲的拍手:“好啊好啊!俺娘要来看俺了!爹爹,俺要去把最漂亮的花裙子拿出来,俺回去洗澡了,回头叫郝奶奶给俺扎小辫子,俺娘明天来了见琦官这么漂亮,就不舍得走了!”

    小孩子心性,笑着跑着就走了。江秋意站了起来,这孩子确实讨人喜欢,至于这莫大牛嘛!还是少调教。

    “食疗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仔细想了想,四妹的事情上你确实吃亏,本来长兄为父,你走谢大郎的道也不是没有道理,横竖是我们谢家收了你十两银子,这样吧,这十两银子你也别往回要了,三姐四妹你哪个都别惦记了,我给你治好你闺女的病,就当抵了这十两银子,怎么样?”

    莫屠户这一听,哪里还有不情愿的,激动的人都从肉档后头钻了出来,眼巴巴的望着江秋意:“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琦官的病?”

    “也不算多严重的病,身子弱容易感染风寒而已,染上了又难好。也难为你了,又当爹有当娘的一个人拉扯她。琦官好好调理一番就成了,小孩子恢复能力强,好的快,就从明天开始吧,每天方平来的时候我都托他送药膳过来,你要叮嘱琦官一定要吃,还有给她拾捣干净点,你瞧她身上脏的,越是不讲卫生越是爱生病你知不知道!”

    莫大牛一个劲的点头,却也为难:“俺,俺也是抽不开身,干这点个生意起早摸黑的,琦官有时候正经饭都吃不上,还是俺坑了这娃,多好的闺女啊,叫俺领的一身的病……”

    “回头你将就着娶一个谁回来给琦官当后娘不就好了?”江秋意是故意挖苦莫大牛的,当场就羞臊的莫大牛举手投降,一个劲的道歉,说他当真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半点轻视三姐的心思。

    因是在集市上,江秋意就顺道去了趟匠人聚集的地方,想找两个人回去帮楚苗苗搭一出小木屋先叫她住着。价钱都谈好了,可一听是在楚村后头的小山坡上,木匠当场就问了:“听说楚陶匠的闺女就住在那山坡上,该不是给她搭的吧?”

    江秋意点点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道了句是。结果人当场就将银子还回来了,还说什么那闺女晦气,谁跟她沾边谁晦气,给多少钱都是不去的。

    江秋意握着手中的银钱,气的发抖,恨不得将那一个个毫无怜悯之心的全都臭骂一顿,刚刚想发作,就听见后头有人说了句:“本官随你去。”

    石屏县自称“本官”的还有谁,不就是那糊涂县令司徒律津嘛!江秋意回头,这县太爷还当真喜欢微服私访啊!只是今日毕竟是在石屏街市上,总有一个两人认识他的人,因此他带了顶斗笠,还特意压的低低的,瞧不清脸面。

    不想让人发现身份却又自称“本官”,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要不怎么说他是糊涂县令呢!还好市场上人声鼎沸,除了离他比较近的江秋意,其他人也没听清他刚才说啥,只隐约知道他是想接这活了。

    匠人里头一个獐头鼠脑的人站出来说:“大兄弟,你可知道是要给哪家做活吗?是那个破烂货!俺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你可不知道她不干净,那种肮脏的女人活着也是祸害人,谁沾了她那都是要倒大霉的!”

    “你才不干净呢!你全家都不干净!你破烂货!你特么的你全家都是破烂货!你可知道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江秋意暴跳如雷,眼瞅操着旁边匠人们自己带来小憩的小,就要朝嘴巴不干净的那个人砸去,却给身后的人一阵狂拽,拉着她就跑,江秋意不甘心,被拖的远远的还狠狠的将小撂了过去,嘴巴里更是不饶人。

    司徒律津拉着江秋意一顿狂跑,后头他的从龙卫已经将那群追打上来的匠人全都拦住了,可他还是拉着江秋意狂奔到没有人的地方才敢停下。

    “你,你,你……凶……”本来就有些口吃,这么一通狂奔,在加上情绪激动,司徒律津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凶悍我蛮横我不像女人是不是啊?”江秋意喘了几口气就缓了回来,楚苗苗的遭遇太让人气愤,那些人居然连拿钱替她做活都不愿意!

    遇上这么一遭事,江秋意想着,原本还计划等楚苗苗的手艺娴熟之后给她办一个陶厂专门烧陶的,以人们现在对她的态度,这件事情还不一定能成呢!

    那要怎么办才能让大伙重新将楚苗苗当成正常人对待?而不是如瘟疫般避之犹恐不及。

    江秋意眼珠子转动了一圈,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还是先解决楚苗苗的生存问题吧!

    “喂,你当真要去帮楚苗苗搭木屋吗?你不怕真像他们说的一样,晦气?”

    “晦气什么?她都在衙门里住了多长时间也没见本官有什么倒霉事啊!要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再住在衙门里,非要回家,我是不会赶她走的。”

    歇了一会,司徒律津的话也就说的利索些了。可江秋意对这位县太爷的办事能力还是不满:“她回家回不去,你就把人撵到姑子庙,那是尼姑住的地方,你叫她去住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也嫌弃楚苗苗?

 第144章还真有一件事请你帮忙呢!

    “冤枉啊!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原本是叫她继续会衙门里住着的,可她不愿意啊!她说她不想在有男人的地方待着。我想了想,也只有姑子庙没有男人了,可谁知道那帮恶毒的尼姑,明里暗里的羞辱她,她待不下去了才走了。我派人去接她,可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回衙门或者姑子庙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安置她的地方,就只好先随她去了。”

    江秋意白了司徒律津一眼,算是勉强接受他的解释了。只是心情依旧郁闷,六郎要是还在家那还好,自己打下手,六郎多少也是会些木匠活的,给楚苗苗弄一间遮风挡雨的小木屋还是可以的。

    当真是家里头没了男人才知道男人的重要性啊!江秋意叹了一口气,问司徒律津:“楚苗苗现在就住在山上,连一个像样点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你是石屏的父母官,你说说怎么办吧?”

    “他们不愿意我去给她搭,木匠活我小时候跟着太子是专研过的,她一个人住搭一间小木屋能有多难?”

    “呵呵呵……”江秋意拍了拍身上的灰:“有多难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县太爷要是能盖木屋,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你别小瞧人,告诉你,我可是请教过大燕最好的木匠工人干活的,不信来打个赌,三天,三天我就能把楚苗苗的木屋搭好!”

    “你的手下帮不帮忙的?”

    “不用!本官自己一个人干!你信不信?”

    “我信,只是大人啊,你当真知道怎么盖木屋吗?还有盖一间木屋三天真的能盖好吗?”

    “当然能!就没有我司徒律津干不成的事!水稻本官都种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秋意自动找到这话里头的亮点了,连忙问:“大人的水稻种植成功了?”

    “那是,本官买下的二十亩地全部插秧了,今年秋天,北秦的老百姓就能吃上北秦的大米了!从今以后大米不用从南秦运过来,省去了这一路上巨额的运送费,米价就会便宜很多,老百姓也能吃得起了。”

    司徒律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采飞扬,就好像已经看见了一副丰衣足食国泰民安的美好景象,可江秋意的一句话,却将他的神采顿时压了下去。

    “那南秦的农民呢?北秦人不吃南秦大米了,南秦的大米卖到哪里去?大人,你不觉得重点不在南北秦的农作物上吗?”到底还是忍不住,江秋意顿了顿,说:

    “道路不通,丰收时粮食滞销,欠收时外头的粮食进不来,这就是大秦眼下面临的困境。您瞧瞧从石屏到临安城不过三四百里路,这可一路上,又是山路,又是水路,又是小道的,往返一趟多艰难?旁的不说,就我们家做的麻辣小鱼干,要是想拿到临安城去卖,又是爬山又是涉水的,去到那价格不往翻几番怎么对得起这一路的艰辛?”

    司徒律津点了点头,有些失落的说了句:“在全国范围内大修官道,是太子殿下多年前的宏远,只可惜耗资巨大,光是陛下那一关就过不去了,更别提想从把控着朝廷钱袋子的贵族世家那里拿钱。”

    大秦的国库归四大世家管,掌管国家财政的大司农从上到下的各级官员,几乎全都来自孟魏崔张大世家。而贵族世家嘛!剥削阶级,他哪管你底下的人怎么样!

    听来听去,这大秦的太子还真是个贤良的明君之才,大秦要是早换了他当家,估计早就变了样了,哪里还会向现在这样贫穷落后?

    只是当今皇帝和太子并不亲近,太子是生母是章后,是孟魏崔章里头原来的大章,如今的小张不过是在章后仙逝章氏门阀没落后取而代之的。而太子当时是嫡长子,母族势大一出生就坐稳了储君之位。

    可惜章后早逝,她去后章氏一族又诸多作孽,被刨出了许多欺上瞒下的腌臜事,最后招致合族倾灭,连太子都受到了多番牵连,失了圣心。

    大秦皇室人丁并不兴旺,如今成年的皇子仅三位,太子,魏皇贵妃所出的禹王,孟贵妃生了梁王。三位皇子之中,禹王母子最得圣心,也深得众大臣和贵族门阀的亲近。这些年朝中易储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倒是陛下好像从未动过易储的念头。

    司徒律津简单的将当今朝廷的局势跟江秋意说了说,江秋意淡淡笑了笑:“不是没有易储之心,而是在万事俱备之前不敢轻易的动那门心思,在皇帝心目中,朝堂安稳远远高于一切。”

    “这些年太子执行的每一道政令全是站在穷苦百姓的立场上,自然讨不了那些世家门阀贵族的欢心,陛下心中很清楚,倘若太子当政,就会直接伤害到那些贵族的利益,大秦只怕还得乱一场,所以,易储恐怕早就在咱这位皇帝陛下的脑子里筹划多年了。”

    江秋意的话让司徒律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口齿又开始结巴起来。

    “你,你是说……可陛下虽不太和太子殿下亲近,但陛下对太子也还算优厚啊!即使陛下和太子政见相左,陛下也不会过多苛责太子,反倒是支持他的多。”

    “那这么多年太子殿下有几条政令是真正能实行下来的?”

    “这……这,虽大部分夭折,可那不都是世家掣肘嘛!陛下一直是支持太子的。”

    “当真支持太子,太子还会失去所有世家的支持吗?你不觉得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上下折腾,既得罪了人又没办成几件事情吗?”

    被这么一提醒,司徒律津也得察觉出不对劲了,刚想细问,江秋意却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摆了摆手,说:“跑题了跑题了,大人,说起了除了楚苗苗的木屋,我这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呢!”

    “什么事?”

    望着远处翠绿的麦田,这几日在阳光的作用下,麦穗抽出,翠绿的麦穗上布满了细小的鹅黄色小花朵,花粉飞扬,空气中全是淡淡的清香,不出几个月这些翠绿就会变成金黄色,收成的季节就到了。

    可江秋意却高兴不起来,恐怕整个北秦的农民都高兴不起来,而那些手里有粮仓存放着一大堆陈粮等着发国难财的奸商,恐怕要高兴的恨不得天天放鞭炮庆祝了吧?

 第145章这官道你能修通吗?

    江秋意很庄重的朝司徒律津福了福身子,说:

    “大人,征兵过后朝廷就要开始征收兵粮了吧?按照惯例,每家每户上缴的粮食只能得到市场价格的三分之一报酬,这是老秦人对国家的义务,可是征粮过后市面上售卖的全是大户人家囤积的陈粮,他们借此机会抬高粮价投机取巧,到时候又有几家人能吃上一口饱饭,大人想过吗?”

    司徒律津脸色也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这是大秦历代以来的弊病,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承袭祖辈功勋的世家大多是免兵役免征粮份额的,他们又绝大多数拥有良田千顷,囤积起来的粮食谁不趁着这个机会卖高价?”

    “没有办法?那到时候就只有一个局面。”

    望着前面葱绿接天的麦地,从播种到收获,那里头凝聚了多少庄稼人的辛勤与汗水?可偏偏,上要吃不上饭的就是这些辛苦劳作的人们。

    江秋意低吟:“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好!好!”司徒律津拍手称赞:“好一个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才华!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江秋意一愣,不过是想到了即将面对的情景,有感而发而已。却不小心在糊涂县令面前秀了一把,当真是愧对原著啊!

    干干的笑了笑,对司徒律津说:“大人的重点错了,你不该关注我的才华不才华的,你应该想想怎么避免农夫饿死的局面。”

    一句话让是司徒律津眉头深皱,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大难题,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到时候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学学太子殿下,自掏腰包卖粮接济贫苦百姓罢了,即使是杯水车薪,能救一个算一个。”

    摇了摇头,她对司徒律津的消极态度显然是很不满的:“这算什么办法?旁的不说,单单你掌管的石屏县就有十个村子,街市上做买卖的生意人家自然是不用你接济的,可这是十个村子,几千口人你接济得过来吗?”

    “那还能怎么办?朝廷征粮是必须要征收的,到时候百姓手里头没了粮,商人趁机抬高粮价,市面上的粮价本官根本无法控制,除了接济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江秋意说:“大人,我有个办法,咱从有钱人那赚钱,赚到的钱再回报到穷人身上,这样一来一回,怎么也能撑过这段时间吧?等下一茬的玉米收上来了,大伙的日子自然就好起来了。”

    “从有钱人那赚钱?怎么赚?”江秋意的说法太笼统,司徒律津听着虽然觉得有道理,心里头却又不是很相信。

    江秋意深不可测的笑了笑,张开了双臂,仰望着天空说:“首先呢,大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修通石屏到临安城的官道,道路通则财路通。道路不通,百姓就永远要被局限在方寸之间,但官道的事具体怎么做那就要看大人的了。”

    “至于我这边呢,我要买地垦荒种黄豆蚕豆蛇六谷,办窑厂,挖塘养鱼,大量收购黄豆,再弄一个大一点的养殖厂,养上千把只的鸡千把只的鸭。还有牛羊,也养上几十头先。”

    要是六郎娘在这,估计要被江秋意这大出天去的口气吓晕过去了,她描述的这个场面,那铺排的不是一般两般的大啊,就是石屏最有钱的大户也不一定能弄出这么大个场子出来。

    司徒律津呆呆的看着江秋意,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直冲云霄的自信坚定,虽是天荒夜谈到没边没谱,可她脸上的浅笑偏偏那样笃定,就好像这一切她已经胸有成竹,而且是势在必行,非成功不可。

    看着看着便看愣了,这样张扬的自信像极了早年间意气勃发的太子,就好像她的手里握着整个世界,她不止牢牢的掌控着,还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一点点的改变它,让它变成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乐园。

    司徒律津没有说话,江秋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司徒律津说:“买地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我说的那些事情都必须建立在官道能修成的情况下方能进行,毕竟临安城之富庶堪比南秦,大人,这官道你能修通吗?”

    一双灵光闪动的黑眸直勾勾的望着你,眸底深处带着一丝丝的希翼,仿佛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倾注在你的身上,成与不成,皆在你手中掌控着。司徒律津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被如此寄以重托过,被江秋意这么看着,当下心中热血沸腾。

    “石屏到临安城,不过四百里余里,最大的障碍就是小安山,山路崎岖山体陡峭又常有山贼出没,寻常人走到这几乎全都改换水路,走山下的临安河分支坐船绕过小安山再前往临安。这样一来路程就变长了,原本只有四百余里,走水路还要多绕三四百里,来回浪费了多少时间在路途上?其实只需要打通一条隧道横穿山体,这直通临安城的官道就修成了。”

    石屏官道到小安山脚下其实已经是半成型的了,司徒律津所需要做的,就是修一条隧道而已。可偏偏这隧道,就不是那么好修的。撇开山上占山为王自成一派的山贼不说,这挖隧道的活计,可就不是那么好干的。

    司徒律津的脸色凝重,他思索了很久,才对江秋意承诺。

    “我修一封书信,向太子殿下讨要几名精通建筑的工匠,快马加鞭的赶来帮忙主导修隧道的事情,至于山贼,本官亲自去招安,如实在招安不成,再剿了他们。麦子收成之前官道一定可以修好!”

    江秋意微笑的点了点头,这糊涂县令办起事情来当真还不算糊涂,只要这官道修通了,凭借自己的商业手段,卖出买进,货物易手,临安城的金子就会源源不断的滚到石屏来!

 第146章十里八乡的头一份

    方平是个做惯生意的人,从前走街串巷的当卖货郎练就的一张甜嘴,用在卖魔芋豆腐和榨菜上那简直是无往不利。

    本就一张嘴讨喜,冲着江秋意的恩情,更是卖力的推销,这魔芋豆腐的生意仅仅做了十来日,就已经供不应求,不得以,江秋意又从邻村请了两个手脚麻利,老实本分的妇人来家里头给三姐帮忙。

    地已经是看好了的,早饭的时候,江秋意再一次跟六郎娘谈起了买地垦荒的事情。

    “婆婆,您也瞧见了,这魔芋豆腐的生意算是做起来了,眼下这一天天的都不够卖的,只能限量,一天也不敢做多,就怕家里头的生魔芋不够使了。金贵岭的蛇六谷已经挖的差不多了,最近几天都开始往青贵岭,大兴岭那些远的山里头找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谢四妹嘴里头吃着椒麻鸡,不下心抹了一嘴的油,还辣的呼哧呼哧的,就开始刁难江秋意了。

    “不够卖是因为你卖的太便宜了,要俺说干脆把价格往上涨一涨,就卖一斤五文钱,还有你给美凤相公的工钱也太高了,热河哥的工钱本来就不低你还给他又翻了一倍,他现在一个月可是六两银子的工钱啊!”

    “还有李大寨过来搭把手的那两个妇女,工钱也高的离谱,眼下这样的时局,就是一天十文钱也大把人争着抢着干,你跟个不懂行的似的,给人开那么高的工钱!好像咱家是开善堂的似的!”

    嘴角抽了抽,实际上每次听谢四妹说话,江秋意都是想大嘴巴抽她的。但,咱是那有涵养的人,不跟她一般见识,不看僧面看佛面。

    忍了忍,江秋意说:“人心比人心,以诚待人,他人必以诚报之。我给方平的工钱是一天五十文,可他每天天不亮就早早的到咱家来帮忙,本来他只负责来拉魔芋豆腐去市场上卖的,现在他每天都挑家里头最忙的时候过来帮忙。”

    “新买的那几口专门做魔芋豆腐的大铁锅,要是没有方平,我和三姐两个人哪搬得动?再说了市场上的生意全靠他一个人支应着,你以为是容易啊?先头的那几天,他招呼客人招呼的嗓子都哑了,要不是我买了些胖大海叫他泡水喝,现在说话都还是沙哑的呢!”

    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六郎娘碗里头,江秋意继续说:“且不说方平现在干的活还有替咱家挣的钱早就已经超过了他的工钱,就是热河哥,还有李大寨来帮忙做魔芋豆腐的二蛋娘,杏花娘,也没对不起我给的工钱。”

    “人家手脚多麻利,进了院门一刻也不敢闲着,魔芋豆腐的活做完了,这院子里的洒扫,甚至是你谢大小姐的衣裳,不全都是人家洗的吗?再说说麻辣小鱼干,现在一天最少做三四百斤,全是热河哥扛到河边去晒的嘛?晒干了再送家里头来,看六郎去当兵了,还主动上山替咱家打柴火。”

    六郎娘小心眼,却不黑心,她弄不清楚江秋意的生意是怎么做的,只知道光每天的进项,就足够她每天上交给自己好几两银子了。

    刚开始六郎娘还留了个心眼,怕江秋意藏私房钱,会赚钱了自己主意大了起来,回头再干出点什么事情来。于是她每天盯着这些钱的进进出出,后来却发现江秋意弄了本很详细的账本。

    六郎娘不识字,每天晚上江秋意就拿着账本,详细的记录今天一整天的账目。魔芋豆腐做了多少斤,卖出去多少钱啊?收小鱼仔多少斤花了多少钱,换出去多少魔芋豆腐,扣除人工铺租成本,净盈利是多少啊?

    大到谢掌柜来进货送来的货款,小到家里头买盐买醋的开销,一笔一项,清楚明白,和剩余的银子也全都对得上,没有半底藏私。

    渐渐的六郎娘也就不看那么紧了,只是这几天江秋意又闹着要拿钱买地垦荒,听她的意思,家里头的钱是得一分不剩的全部拿出来了。已经进了口袋的钱再往外掏,六郎娘是怎么都做不到。

    江秋意还在劝:“现在是三月,正是种植农作物的大好时机,这一波种下去,就不用担心蛇六谷供应不上断了这门生意了。回头收了麦子,咱家那三亩地也别再种麦子了,土质不好影响收成,也种成蛇六谷,到时候这生意就算是做到临安城,咱也能供应得上。”

    “你要种蛇六谷俺是不反对,包括你莫名其妙的租了村里头家家户户门前院里的老核桃树,在上头移植什么紫皮石斛,俺也没说啥,可你说买地垦荒种黄豆种蚕豆,这两样东西管干啥?全不是粮食,最多做成嘴头食,种那个干啥?”

    江秋意有些头疼,六郎娘忒细作,啥都要问的清清楚楚的,偏偏还一根筋,但凡是她觉得不对路的,你就很难说通她了,解释起来费劲的很!

    眼珠子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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