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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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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早就已经没有家的,便接到秦羽营来发挥余热,再上战杀敌是不能了,可这些人都是切切实实的身经百战的,就是做个战术顾问平时没事多和新兵蛋子们讲讲军法,讲讲战场也是好的。
这里面有过一个曾经被魏人俘虏,而后又逃到胡人的地界,九死一生辗转数载才得以重回故土的老兵头。
他和新兵蛋子们吹嘘,胡人的大巫师能点石成金,能用白色的石头泥巴做出上好的玉佩,若是混着人的血在里面一块施展了巫术,那块玉就活了,以后在这人的手里触手生温,里头还有画儿!
谢六郎当时就坐在篝火旁,闻得此言惊的手里头的酒坛子都掉到地上去了。事后等那老兵头酒醒,他又细细询问过,心里头便知道了个大概。
他这随身携带的玉极大的可能真的是来自胡人的地界,而且不止这玉在他手中会触手生温,渐渐的白玉内显现出一副水墨山水图,在跟他血脉相连的人手里也是会产生同样的异象的。
譬如他的父母兄弟或者他的孩子。
好容易又拿回了这块玉,谢六郎并着江秋意回了府第一时间就去抱了敬江和慕江到屋里头来,关起了门,将玉放在孩子的手里头目光灼灼的盯着。
江秋意是个聪明的,这个是有隐约有些瞧明白了。
小慕江和小敬江现在正是多动的时候,那块玉白白的又没有啥看头,两兄弟你摸一下我摸一下之后丢到了一边,谁也不肯好好拿着了,谢六郎急的团团转,对着那两位小祖宗求也不是哄也不是,最后还得当娘的出马。
“敬儿,慕儿,你俩过来。”
两个小短腿撅着肉呼呼的小屁股便钻进了亲娘的怀抱里。
江秋意拿过谢六郎手里头的玉,对两个小肉团说:“这块玉里面有画儿,握在手里头画握一会画儿就显示出来了,谁要是能让娘亲大饱眼福看上画儿,娘亲晚上给他做‘大福’吃!”
一岁多的孩子听得懂的话并不多,但是“大福”这两个字这两兄弟那是绝对印象深刻的,那可是他们最喜欢吃的东西了好不好!只不过太甜了,江秋意看他们还在长乳牙每次做都只做一点点,从来不给多吃。
搞得这两兄弟现在一听见“大福”都条件反射的流口水了!自然乖乖的撸着藕节似的小胳膊,用肉呼呼的小手掌将那块玉佩握在掌心里。
不一会,方才在江秋意手中退温水墨山水已经消失的玉佩,小敬江捏了一会之后那副山水图又显示出来了,在小慕江手里也是。
江秋意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会子认真看了,那水墨山水竟像是一幅地图?看来是只有到了和六郎同出一脉的人手里才会显示出来。
那么他便不肯能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家丢弃的孩子或者丢失的孩子了。谢六郎的身世,一旦被揭开只怕是要掀起惊涛骇浪的!
夫妻俩对了一眼彼此皆是陷入了深思,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和父母的愁云惨淡不同,小孩子只惦记着吃,那两个小肉团看娘亲大有过河拆桥不认账的势头,兄弟俩忙齐心协力的抱住了娘亲的大腿。
只是他们人小力气小,虽然现在走路稳当到跑起来忠勇候府的小丫鬟都不一定能追上了,可力气还是很有限的,敬江比较老实,小慕江已经瘪了瘪嘴大有他娘敢说话不算话他就要使出破口大哭的绝招的势头。
江秋意叹了一口气,那两个小家伙抱着她的大腿一个劲的往外推,眼睛死死的瞅着厨房的方向。将玉佩还给他,江秋意耸耸肩就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跟大力士一样去了厨房了。
小慕江和小敬江最喜欢吃的大福其实就是摩提,不过摩提这个名字没有别称大福来的郎朗上口,江秋意头一次做的时候便直接叫了大福。
这是一种糯米甜点小吃,薄薄的糯米冰皮包裹着各种风味的馅料,吃起来冰冰的,咬一口在嘴里头慢慢咀嚼,口感层次丰富,甜滋滋美腻腻的,牙齿没长齐的小孩子也能吃!
再加上忠勇候府是有冰窖的,放在冰窖里稍微冷藏上一会那吃起来更过瘾,这两个小家伙别提多喜欢了!
将孩子伺候好,江秋意想回转再去找六郎说说那块玉的事儿,却发现他又被皇帝陛下召进宫了。
想了一下,应该是燕清泽那边履行承诺澄清了玉佩的事情,只是这妙菡是刺客的事情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了,不知道忠勇候府最终会被牵连进去多少?
她还在关雎宫的时候府里便被掘地三尺的搜查过一遍了,耿精忠亲自带的人,奉的是皇帝的密旨,搜府的刑部官兵全都换上了便装,来了之后也是关起门来慢慢的搜,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叫人看了忠勇候府的笑话。
无论如何,今上对他们夫妻的维护还是很感人的,不管皇帝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成全了他们夫妻的体面,没有惊扰府中的老人孩子,江秋意都是感念司徒律锦的这一份情谊的。
于是,她打算还一个人情给皇帝。
第576章真正的恶魔
江秋意打算如何偿还陛下的恩情谢六郎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便有一个报恩机会。
妙菡的身份最终水落石出,她竟不是燕人而是北蛮子,还有之前的赵贤妃,那位赵贤妃竟然也是北魏安插在长安的细作!
情报显示,这些人都是从前萧太后培养的死间,数十年如一日的潜伏在大秦国内,有可能终身不会被启用,可一旦被启用了,那便是视死如归的。
妙菡和赵贤妃分工不同,可她们最终的目的是一致的,那便是破坏秦燕和谈,重新挑起战火!
可江秋意却隐隐觉得这当中还有蹊跷,妙菡入谢江府时谢六郎尚未发迹,北魏人何以如此目光如炬未卜先知?就知道有一天谢六郎能成为大秦当世无双的大将军王呢?他们要安插暗桩,应该安插在成名日久的杨力大将军身边才合理啊!
可惜妙菡已死,江秋意无法从她身上解开自己的谜团。这一切都是从那位对外宣称已经暴毙的赵贤妃口中严刑拷打逼问出来的,连带着还揪出了老秦国内一大票的细作。
司徒律锦脸色铁青,他摔碎了手里头的茶盏,只问了谢六郎一句:“将军尚能战否?”
谢六郎语噎,敏锐如他,已经隐隐察觉出来蹊跷,妙菡的死仿佛是点燃烈火的最后一点火光一样,轰的一声,平地一声惊雷般的点燃了熊熊战火。
陛下或许早就想出兵伐北了,又或者如今朝堂上刚刚经历过一场异常血腥的大整改,陛下需要在文治武功上有足以震慑万千臣民的功绩。
文治,纵然是再好的决策层层机关走下去,没个三年五载是看不出成效的,而陛下等不了那么久。人心不稳,他只有用一场惊动天下的丰功伟绩来稳定人心了。如此便没有什么比打败和老秦国有累世血仇的北魏更有震慑力的了!
君王有命,谢六郎不敢不从,只是他身上这伤……
“战!老秦人全是硬骨头,诀不会只挨打不还手!”谢六郎单膝跪下,他面色决然,义无反顾。
“好,三军严阵以待,只等朕昭告天下北蛮子的万恶行径便兴师北伐!”
这一夜,君臣之间达成了默契。
太平行宫里,曾经尊贵无比的太上皇像是在一夜之间掏空了身体,他凝视着床头上明黄的床帐,提着一口气,死死不肯松下。
“太子哥哥,你怎么还不死啊?”
寝殿的一角机关突现,黑暗中有道声音犹如鬼魅般传来,躺在床上垂死挣扎的太上皇闻言瞬间瞳孔扩张,惊悚的寻声望去。
黑暗的角落里有团鬼祟的黑影,他能看见太上皇,而太上皇却看不清楚他。
“你,你,你是谁?来人啊,来人,汪贞奉,汪贞奉……”
一个念头越过脑海,太上皇惊的全身毛孔的渗出汗来,不顾仪态的失声尖叫。
“呵呵呵……如今不该称呼你为太上皇了,本王都忘了,白驹过隙,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你踩着兄弟姐妹的鲜血好容易爬上了那把龙椅,如今却又被亲儿子撵下来了,这可真是报应不爽啊!哈哈哈……”
“老七?老五?还是老三?你,你,你到底是哪个恶鬼?”太上皇吓的瑟瑟发抖。
黑暗中那人闻言却笑的一发不可收拾,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恶鬼?我们这些人又哪里敢和太子哥哥比恶毒呢?倘若当年我们有你的半分歹毒,今时今日坐在龙椅上的便不是你的儿子了!”
那人似乎喉间有疾,连着说了这么几句话,便咳嗽不止,恨不得将心肺都咳了出来。
太上皇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了,叡儿被锦儿气急败坏的拿了去,太上皇便知道叡儿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了。还有衍儿跟皇太妃,他们做的那些事儿,太上皇虽然不是十分清楚,却也知道个大概轮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阻止不了曾经的宠妃和爱子自寻死路,那一刻只能在心中哀叹,司徒皇室该是受了多恶毒的诅咒才会世世代代同室操戈不得善终?
太上皇心灰意冷,一夜之间身体状况忽转急下,而他心中也清楚自己时日无多,是以开始的惊吓过后便又壮起了胆子。
“朕是真命天子,朕的儿子也是真命天子!朕十七岁便被立为东宫皇太子,稳坐东宫多少年从未无过错!你们这些人,非嫡非长,却不知好歹的想跟朕争?朕又岂能容你们!”
“所以二皇子是最先死的,因为他年纪与你相仿,夺嫡的野心也写在脸上,你杀了第一个亲兄弟,后面的再杀起来便越发得心应手了,是吗?”
当年七王夺嫡二皇子确实是最先被铲除的,太上皇也确实是在杀了第一个之后对手足相残这档子事儿逐渐的驾轻就熟起来,以至于到了后面疑心日重守不住势头,将毫无反心为人懦弱的五皇子也杀了。还有他那个曾经发誓要为他开疆拓土,征战天下,吞并燕魏让他做这天下霸主的嫡亲七皇弟也杀了。
太上皇已经记不清那个和他一母同胞,却小了他十几岁的七皇弟模样长什么样了,这些年在他的刻意遗忘下,七皇弟的五官已经渐渐模糊了,只一双眼睛,那双比漫天繁星还璀璨的眼睛,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忘不掉!
那样的眼睛,他好像还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可是寝殿里的安息香仿佛被加重了用量,还是被添了什么东西,太上皇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溃散,他集中不了精神,想不起到底是在谁身上看到过同样的一双眼睛了。
“朕不是,朕不是暴君,朕不是恶贯满盈,是你们,是你们欺人太甚!”
太上皇开始语无伦次,与其说他是在回答那团黑影的问题,倒不如说他是陷入了自己的封存的记忆里。
“朕是太子!朕稳稳当当的做了那么久的太子!可母后为什么要多生一个老七!那一年母后年过四十,父皇也五十多了,老来得子,你就成了父皇母后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
“老七啊老七,你说说你,你要是个浑浑噩噩的废物点心多好?可你偏偏惊才艳艳,父皇多少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数,落当朝太子的无能去衬托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七皇子聪慧无双!朕怎么能甘心?朕怎么能忍!”
“你不能忍,便设计了你的嫡亲弟弟,和北蛮子联手发动了所谓的灭麓之战,泄露了秦军的兵法布防,亲手将与你也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送到前北魏太子的弯刀下!”
“更是花重金让北魏太子凌辱七皇子,穿琵琶骨,挑断手脚筋骨,若是没有定远侯府的几位世子拼死相救,想必百般折磨凌辱之后,你还是会让魏太子要了你嫡亲弟弟的命吧!”
那团黑影的声音冷若冰霜,语气里更是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他再说的是其他的人经历,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的后槽牙,咬的很死磨的厉害。
面对着一系列指责,太上皇并不否认:“那又如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朕才是真命天子,父皇母后全都老糊涂了,说什么朕没有人容雅量,就凭这一点就想废了朕的太子之位让老七继承帝统,还说不是偏心?”
“这可不就是天大的偏心吗?简直是疯了!朕才是真命天子,朕才是真正能坐在那把龙椅上的人!”
“所以你一杯毒酒逼死了父皇,三尺白绫吊死了母后,杀父弑母,残害手足,太子哥哥,这么多年,你夜里睡的安稳吗?那些被你害死的亲人没有化成厉鬼来找你索命吗?”
黑暗中,那团黑雾逐渐靠近,然后太上皇便看见了这世间真正的恶鬼!
第577章本王会帮他的
太平行宫里的鬼影来的悄无声息,若是想走也绝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鬼影来去时汪贞奉就在寝殿旁边属于他自己的小屋里头偷笑着数银子呢!说起来他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之前踏破铁鞋,如今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原来他义父之前收刮的银子全都存在了一家典当行,那日汪贞奉偷了行宫里的御贡物件出去典当,和那当铺展柜的一来二去之下这才摸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家典当行原来是他义父的产业啊!汪贞奉是头一回偷了宫里头的东西出去典当,这原本是死罪,换了从前还在秦宫里当差守卫森严,那借他十个狗胆他也断然不敢这么干的!
可是如今这是太平行宫,而且长安城里接二连三的出现行刺事件,行宫的一半侍卫全都被调回去了,魏皇太妃又失足碰到了脑袋一命呜呼了,行宫里只剩下一个太上皇了,守卫便更加的松懈了。
汪贞奉也是想钱想疯了,这才起了贼胆偷摸了不少御贡之物想出去换了银子傍身,谁知道居然还意外得到一家典当行!
废话,子承父业那是理所应当的!他们太监干爹干儿子虽然平时不过是互相依附的权益之举而已,但那也是父子关系好不好!
更让汪贞奉意想不到的是那典当行里居然还藏着他义父几十年收刮下来的棺材本!汪贞奉当天激动的便把所有银票全都搂了回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了一遍又一遍!
可当他终于数完了钱想起来去伺候太上皇的时候才发现太上皇全身已经凉透了,尸体僵直,头颅被砍下滚落一旁,死不瞑目的瞪大了两只浑浊的大眼珠子,上面还倒灌了许多粘稠的鲜血!
寝殿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仔细一看,这里竟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拼杀似的!尸体里有行宫侍卫的,也有黑衣刺客的,刀剑散落一地,血腥味扑鼻。
这么激烈的厮杀,他身为太上皇的贴身伺候的大监居然毫无察觉?而行宫里的其他宫女太监也没被惊动?就算自己数钱数的太入迷了,可其他人也不是死的呀!
汪贞奉不敢相信,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大喊大叫:“来人啊来人啊!太上皇遇刺啦!快来人啊!”
黑暗中太平行宫安静的可怕,汪贞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犹自不敢相信,哆嗦着摸索出去,这才发现整个行宫安静的这么诡异不过是因为除了他再无任何活口!
院子里布满了尸体,侍卫的太监的宫女的嬷嬷的,就连安和郡主居住的小院也没嫩幸免于难!所有人,所有人全都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的!
汪贞奉像见了鬼似的拼命朝唯一有亮光的太上皇的寝宫跑,跑的急了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哆嗦的跟斗筛子似的!
黑暗中,有一团黑影无声无息的靠近。
“汪贞奉,你是想死,还是想荣耀加身富贵不断……”
是夜,大秦国太上皇在太平行宫里被北魏细作暗杀,天下震惊。天下兵马大将军谢六郎奉旨领军十万,讨伐北魏。
接到消息,长安城的护城河里有一艘小小的游船,里面坐着个浑身被黑纱笼罩的佝偻男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迷,手里拿着一卷画像,上面是个巧笑嫣然的胡人女子,轮廓深邃,笑容甜美,就好像天山上的清泉似的,沁人心脾。
“罕古丽,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要去杀北蛮子了,本王会帮他的,首先,要先除掉他府里头那个女蛮子……”
珞珈院里,江秋意仰望着天上那轮被乌云遮蔽住的明月,心里有一种感觉,如今他们离当年的初衷越来越远了……
讨伐北魏的明旨是在大行皇帝宾天之后才昭示天下的,但是谢六郎的十万秦羽营,却早在三天前就已集结完毕,先锋军已经率领三万神速轻羽提前出发了,估计当秦军抵达边境时,会打北魏个措手不及吧!
这事儿江秋意管不着,她如今唯一想知道的是谢六郎的心意。临行前,夫妻俩深夜话别。谢六郎从她身上气喘吁吁的下了,江秋意便侧身勾住了他的脖子,也不说话,只是将他抱的紧紧的。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嗯。”
“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沉默,再沉默,最终还是谢六郎先打破了沉默。
“这一战之后我会向陛下请求卸甲归田,你说好吗?”
果然,他们还是心有灵犀的,江秋意在想什么,谢六郎还是知道的。只是她的声音闷闷的:“你不想创不世奇功,当万人敬仰的大将军王,名垂青史啦?”
“不想。”
“真不想还是假不想?别只是为了迁就我才这么做的,我可不想将来那一天平淡的日子过着过着你就后悔了,觉得是为了我才放弃了理想,放弃了一切!这锅我可不背!”
谢六郎失笑,低头吻住江秋意气鼓鼓的腮帮子。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的,一开始从军,只是想有机会杀魏人,给阿爹报仇,还有让你过上好日子,现在,头一个心愿眼看这就要完成了,接着就该完成第二个心愿了,我要用整个后半生来贯彻落实。”
“噗嗤……长安的水土真养人,咱的大将军现在这么会说话呢!嘴上功夫见涨啊!”
“在夫人的调教下,可不就是嘴上功夫见涨么!”
谢六郎说着,眼睛又亮了亮,江秋意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赶忙在他扑过来之前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淬道:“行了,不来了,都三回了,你五更天还要点半出征,到时候腿软马背都翻不上去看你怎么办?”
“哟,你这是侮辱为夫的实力啊!我倒要看看夫人有什么本事能让为夫连马背都翻不上去!”说着,欺身上去一下子就含住了那抹朱红。
大秦新帝登基第二年,发动了对北魏的讨伐,这是大秦立国数百年来打的第一次战,即使出师有名,号称是为太上皇报仇,一雪国耻,但在江秋意看来,侵略,还是侵略,因为今上的眼睛里写满了开疆拓土的野心。
第578章她怎么舍得忘记?
因为发动了战争,原本气氛紧张的长安城一下人像是少了一半的人似的,不少男人全都参军打战去了,一时间长安城越发的寂静起来。
这一天江秋意入宫觐见,怀里揣着的是她要还今上的人情。三拜九叩之后,皇帝陛下屏退了左右,江秋意这才回禀道:“陛下,这是皇太妃当年怀有朝歌公主时的真实医案。”
她特意强调了“真实”二字,司徒律锦便不得不重视起来,接过手大略翻看了一眼之后,登时脸色大变。
“朝歌公主失踪多日,臣妇斗胆猜测是和此事有关,还有应,应也失踪了。这医案就是当时皇太妃交给臣妇的,应该是真的,要不然皇太妃也不会以此作为威胁的。”
江秋意确实很担心应,他失踪的时间越长,可能遇到的危险就越大,是以她决定将此事告知今上,一方面是权当还一个人情给司徒律锦,让他知道真相至少能在这方面有所防备,一方面是想让他派人寻找应。
“此事关系重大,夫人……”
“谁也没说,谢六郎也不知道。”江秋意低眉顺眼,这种事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已经被牵扯进来那是万不得以的,才不会傻到把六郎也牵扯进来呢。
司徒律锦略微一想便也想明白了,没说什么,只是手里那本医案捏的很紧。半晌,皇帝说:“明珠最近心情不好,夫人若是得空,请多去开解开解她。”
他称呼明珠,而不是笑娘,那是因为他的笑娘最近都不笑了。
苏嬷嬷惨死刺客的横刀下,鲜血溅了殷明珠一脸,而她也亲生经历了生死关头被人置之不理的恐惧,心里头有个地方特别难受,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臣妇遵旨。”
江秋意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便径直的去了关雎宫,袖子里藏着另外一样东西,同样来自于皇太妃,当皇太妃给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江秋意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人影便是殷明珠。
总觉得,有一天明珠会用得上的。
关雎宫冷冷清清的,宫女太监走道儿都恨不得踮起脚来走,生恐惊扰到连日愁眉不展的殷贵嫔和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经常整夜整日啼哭的小公主。
许是昨夜小公主又闹夜了,殷贵嫔亲自照料到很晚,江秋意来的时候宫女说殷明珠正在歇午觉,她就没让人进去通禀打扰,只是安静的在花园里坐着等着。
“姐姐来了怎么不让下人叫醒我!”殷明珠穿戴还没整齐呢就跑到花园里,如今见天的热起来了,她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热的,出了一身细细薄薄的汗,鬓发都打湿了,鼻尖上也全是薄汗。
江秋意赶忙上去迎她,又拉着她的手回到寝殿,一边说一边啰嗦她:“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一身汗湿湿的就跑出来,吹了风容易生病你不知道啊?”
殷明珠失去子宫,如今的身子可比一般的女人虚弱很多,仔细将养着都怕她不能享常人之寿别说她自己这么不上心了。
偏偏殷明珠还是大大咧咧的:“姐姐那么细作干什么?我不就是生了个孩子么,又不是丢了半条命,哪儿就那么虚弱了?没事的,我随我爹,壮实的跟牛犊子似的,不像我娘那么娇弱。”
可不就是丢了半条命了么!
江秋意干干的扯了扯嘴角,并不再说这个话题,只问她:“你心情好点了吗?”
在江秋意面前,殷明珠难得的没有藏着掖着:“没有,我好难过,明知道苏嬷嬷的死不能怪陛下,可我还是忍不住要怪他,要不是保护我的人在那一瞬间全都跑过去保护他了,苏嬷嬷也不会挺身而出为我而死。”
提起苏嬷嬷的死,殷明珠还是难过的掉眼泪。
“唉……”
江秋意叹了一口气,只说:“从龙卫首要原则便是保护皇帝,陛下也是一时疏忽而已,毕竟司徒皇室对从龙卫的依赖已经有好几百年了,而且从龙卫也确实够忠诚。”
“只是陛下忘了,他将你视若珍宝,从龙卫却是不管的,他们只负责皇帝的安危,遇上行刺,自然是第一时间保护皇上的。”
“明珠,听我一句,你可以为苏嬷嬷伤心难过,那都是应该的,毕竟苏嬷嬷是你身边最重要的长辈,可是你不能为了她的死和陛下闹别扭,你们能有今天这样幸福的日子很不容易的,陛下为你,为你做了很多。”
江秋意的话戛然而止,她生怕自己再说下去会说漏嘴,于是便只最后接了句:“光阴似箭,大好的时光用来闹别扭,你以后会后悔的。”
“怕什么,我和陛下的日子还长着呢,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生气了就该不理他,谁让他没有保护好苏嬷嬷,没有保护好我的,我偏偏不理他,哼!”
殷明珠就是这样,她活的很纯粹,高兴生气,伤心激动,什么情绪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人前,从不藏着掖着,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今上才格外珍惜她吧!
见过了太多虚伪的面具,难得有一张有血有肉又哭又笑的面孔,怎么能不稀罕呢。
江秋意想,她脸上的面具也戴了好久了,只怕再戴下去将来想脱都脱不掉了!长安啊!还是趁早远离的好!
又和殷明珠说了好大一会话,江秋意便将那白玉瓷瓶偷偷的递给她,殷明珠不设防,就想拿出来好好看看,江秋意却捂紧了她的手掌,两双手将那白玉瓷瓶盖的严严实实的。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姐姐给你的,连陛下也不要说,好吗?”
“好,可是姐姐,这是什么?”殷明珠被江秋意的脸色唬的一愣一愣的,直觉她的眼神很悲伤,便瞬间有些害怕了起来。
江秋意安抚似的冲她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说:“宫里头人心难测,假如有一天你觉得很难过很难过了,想要忘记所有的烦恼,便把这瓶子里的东西吃了吧。”
“啊?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吃,我现在就很烦恼,苏嬷嬷走了以后我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好觉。总是能看见那一摊摊的血……但不是苏嬷嬷的血,是宫女断断续续的端着一盆盆的血水进进出出,也不知道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江秋意闻言脸色变了变,之后咬着牙,顿了顿才说:“梦而已,没有什么的。但是这个药可不能随便吃,吃了之后你会连陛下都一块忘记的,以前所有的事儿都不会记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啊?这么恐怖?姐姐你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东西啊!我根本用不到!”殷明珠惊呼。
江秋意忙将她按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小点声,用不到就收着,你就当是我这个怪姐姐给的奇怪东西好了,好好收着,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记住了吗?”
殷明珠点点头,一直到江秋意走了她还在想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用处啊!因为她不想,也绝对不会想忘了自己是谁,还有陛下,她和陛下之间的感情那么好,她怎么舍得忘记?
但是既然姐姐让她收着,那她就收着吧!反正她又不吃。
离开关雎宫,江秋意便径直去了燕清泽他们住的驿馆。燕清泽和南燕王如今处境尴尬,虽说已经查清了妙菡是北魏的细作,但是今上却还是没有南燕王回去的打算,看样子倒是起了让他们彻底留在长安为质的心思。
燕清泽自然不肯,他还想着回去一家团圆然后带着燕清源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呢!怎么肯失去自由。
作为他澄清谢六郎确实不是燕人身份的回报,江秋意答应帮助他们离开长安。
第579章心急如焚
南燕王是女儿身,那块玉是燕清泽故意赶在荣王之前就截下来留着埋伏谢六郎用的,谢六郎根本不是燕人,那些身世之谜全是瞎编乱造的,这些个劲爆的消息只在御书房里进了今上和荣王的耳朵,普天之下,再无他人知晓。
循例,来为燕清源检查身体,才被侍卫领进驿馆便听见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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