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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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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子她出言顶撞,丁淑仪的脸色渐渐就变了,瞪着眼睛像是在瞪着杨芮雪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就要跟她分辨了,杨芮雪立时大感不妙,不能硬着来!
于是她换了个套路,哭的肝肠寸断:“雪儿知道这事儿是她错了,是雪儿对不起丁妹妹,可您也不能就这么要了乳娘的命啊,她辛苦养育了雪儿十几年,父亲一直不在家,都是乳母为雪儿操持家务的,老侯爷,雪儿给您跪下了,求求您了,您就饶了她吧!”
哭完了定远侯便又去哭丁淑仪:“丁妹妹,姐姐给你磕头了,姐姐给你赔罪了,都是姐姐的错,可求求你看在乳母一片忠心护住心切不是真的想伤害你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咱都是没娘的孩子,从小到大便是乳母一把手拉扯大的,说是主仆,其实和母女又有什么区别?乳母若是没了,姐姐在这世上便真的是孤苦无依了!”
“丁妹妹,你是仙女般善良的人儿,求求你了,要打要罚我们都认了,只是不要夺了乳母的命啊!好妹妹,姐姐求你了!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要你肯放过她,姐姐给你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好妹妹,你就求求老侯爷,饶了我乳母吧!”
丁淑仪莽撞没心机,可有一点,她是真的心善。看杨芮雪哭的那么惨,再推及己身,自己身边也只有一个贴心的乳母体贴入微的事事照顾,自然是晓得杨芮雪对乳母的那种情感的,便动了恻隐之心。
可她还没说话呢,张崔氏便先冷冷的开口了:“杨小姐你这话就错了,女儿家的清白是命一般要紧的大事,那刁奴害得丁小姐意外落红,这无疑是毁了她的一身,丁小姐往后这姻缘得多坎坷?可是她区区一个刁奴偿命能弥补的?”
张崔氏不止和那乳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从方才进来便端着的不偏不倚的态度,此时在那几句话里变了味,江秋意眼眸深深,若有所思。
那乳母张氏此时已经被堵住了嘴,可她却在听了张崔氏的话之后越发疯狂的挣扎起来,拼命的从嗓子眼发出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想为自己辩驳。
“可是丁妹妹的伤依然如此,就算是杀了乳母也于事无补啊!老侯爷,丁妹妹,求求你们了,就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杨芮雪脑子清醒之后不敢再抬着大将军府的威风其实还有一个很隐晦的原因,杨力大将军当年参军时和定远侯府的那五虎上将是一双筷子在同一个锅里头搅过的,又受过不少老定远侯的提携,渊源深的很!
若不是后来定远侯府没落了,搬出了长安,杨力大将军又常年在南境,北境边塞军中行走,甚少留在长安,两家只怕是不会断了联系的,这也是丁淑仪这么快和杨芮雪穿同一条裤子的原因之一了。
这时候丁淑仪想起自己意外落红一事将成为婚事的大阻碍,便又有些恨了起来。可是她不知道该恨谁?
那个恶妇是甩了她一把,可要不她也杨芮雪在背后嚼舌根被张崔氏听了去,出来打抱不平又差点被自己动手打了,那恶妇也不会无缘无故甩自己一把的。
而她那一甩手其实也真的没有把自己怎么样,乳母张氏这一承认,她才脑子清醒过来,那天晚上摔倒确实是因为从后面被绊倒了。
但真要说让她去恨张氏吧她其实也恨不起来,张氏不是说了嘛,慌乱之下怕她殃及池鱼伤到杨姐姐,护主心切才会不小心绊倒她的。
说起来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听说过有孕的女子摔一跤把孩子摔没的,就没听过没出阁的女子把清白给摔没的。
丁淑仪严重怀疑江秋意这诊断结果的可信度,不过她也想不出来那个恶妇干嘛要撒这个慌,当时这罪名可是扣在她头上的!
她想了一通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安神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丁淑仪便面露倦色了,毕竟她做事从来都是不过脑子的,今天这前前后后的左思右想,实在是累着她的大脑了。
没想明白,却又不忍心,便对老定远侯说:“祖父,要不还是打一顿板子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杨姐姐就剩这么一个依靠了。”
哪知老定远侯却语气僵硬的很:“淑儿这是什么话?一个贱奴怎么就成了千金大小姐唯一的依靠了?你这话将你杨伯父置身何处?可是在讽刺他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吗?”
丁淑仪最不喜欢跟祖父讨论“为人父的责任”这一话题了,每每提及总是要不欢而散的。
这么多年,祖父再疼她,也不肯让她去父亲的院子里请一次安,她丁淑仪活到今年十五岁,连亲爹的一面都没见过,明明就住在一个府里头,说出去她都怕别人笑话她爹不亲娘没有的。
提起这个,丁淑仪撅着嘴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一如往常的跟老定远侯置了气。
而老定远侯将自己的傻孙女收拾妥当了,便一门心思的转过脸来对付哭哭啼啼的杨芮雪。
“孙侄女啊!今日老夫倚老卖老了,便叫你一声孙侄女吧!其实按说老夫借住在你们杨府,本不该如此托大嚣张跋扈的非要棒杀你的乳母。”
“但为着你父亲与我那几个不幸的儿子曾经的一份情谊,今日老夫便是背了那越庖代俎的罪名,也要替杨力清理门户了!这张氏大将军府是断然不能留的了!你瞧瞧她撺掇的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啊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老定远侯远远的看着已经被拖到门槛边上的张氏,目露凶光。
“千金贵女该矜持该守礼,当年你忤逆父命独自上了谢家门,便是这刁奴在一旁纵容的,回到长安以后她不止没有尽到乳母的本分好生规劝你修身养性,放倒是一味的帮着你打那些不该打的主意,作为奴婢,她已经是犯了大错了!”
确实,若是没有张氏在一旁一直煽风点火的鼓励杨芮雪,杨芮雪恐怕早就死心了,而且杨芮雪搭上丁淑仪这根线和拿她当枪使给自己打头阵,这可都是张氏出的主意。
“为了我那精忠报国的杨侄儿着想,今日老夫便做了这恶人,也算是给我们家淑儿讨回一个公道了!来人,拖下去,活活打死!”
老定远侯不再废话的挥了挥手,张氏便越越拖越远了,杨芮雪发了疯的冲出去拦,却被服侍丁淑仪的婢子拦住,推搡着往内院去了,压根就救不下张氏。
第572章怎会害他!
解决了问题,老定远侯便打发了丁淑仪去休息,丁淑仪心里头正不舒服呢,闷闷的就走了。
老定远侯这才得了空和江秋意张崔氏分别说了几句,无非是说丁淑仪叫他娇惯的无法无天了,杨芮雪身边没有父母家人照顾,也是可怜,年轻人不懂事难免犯错,请多多包涵治之类的云云。
好容易等老定远侯说完话,江秋意道完别,和张崔氏一同离开大将军府,却发现张崔氏这个今日为她仗义执言的人,居然不等她道一句谢就急慌慌的想走了。
江秋意自然要拦:“张夫人辛苦了,为了我跑这么一趟,为了感谢你,请随我一同去侯府喝被清茶吧!”
瞧出来张崔氏想脚底抹油,江秋意哪里肯放人?她还一肚子疑惑等着张崔氏来解难答疑呢!上去一把就琐死了张崔氏,除非她豁出去在大将军府门前和她拉扯,要不然是跑不掉的。
张崔氏果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挣脱她却又十分不情愿去,只好眼光躲闪的说了句:“不了不了,举手之劳而已,侯夫人不用客气的,喝茶就免了吧,我家老爷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这不防事的,我遣人去和张大人说一声你在我这儿便行了,再说了刺客一案还没着落呢,张大人到底是在刑部当差的,平时怎么样不要紧,这档口只怕不好在家躲懒了吧?想必还在当值不曾回家呢!”
张崔氏不敢抬头去看江秋意那双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谎言的眼睛,心中只觉得,这个女人太聪明,自己不是对手,可有些事儿,她是真的不能说啊!所以张崔氏无论如何都像躲。
“张夫人不要着急,几时能回去端看你和我之间有多坦诚相待了!”
江秋意笑语晏晏,几下推搡拉扯便把张崔氏弄上了马车,张家的奴仆无法,只好驱赶着自家马车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把人弄上车,江秋意却不着急着刨根究底了,她得想想从哪儿问起。
张崔氏很是心虚,虽然她和张叔泉两夫妻一贯做人不简单,可这位年纪轻轻的侯夫人却长了一双清亮的眼睛,只消定定看你一眼,便叫你心头直跳,恨不得将瞒了她的事儿脱口而出。
可张崔氏心里头很清楚,有些事儿,便是十大酷刑上身都是不能往外露出去半个字的。她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呢,江秋意就缓缓开了口。
“当年杨芮雪和张氏在谢家小住时,那乳母张氏时常和谢家庄的人呢打听庄之的青年,年龄单挑着和谢六郎差不离的,问东问西,恨不得将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
张崔氏霎时间白了脸,哆嗦着唇不敢接话。心中只想着该如何应对?该如何应对?她,她,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秋意看她这神情一颗心便越发的往下沉了,她一挑眉:“那张氏必定也是你们小张氏门中之人吧?张夫人来时张大人怎么交代的?难不成他也糊涂到以为我是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
张崔氏咬住下唇,不肯说话。
“南燕王拿出了一块玉佩非要说六郎是燕人,倘若这个身份被坐实了,那他这天下兵马大将军便也当大头了,陛下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放任一个燕人掌管老秦的兵马的。只怕这长安,我们也是不能再待了。”
江秋意语气淡淡的说着,可她的眼睛亮亮的半点忧伤烦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样也好,我一贯就不喜欢长安,如今婆母也渐渐的年岁大了,孩子们又小,他解甲归田了是再好不过的了,往后家里人再也不要担心他有什么危险了。”
江秋意不喜欢长安,她简直是和长安八字相克的,待在长安总是诸事不顺,这一点小张氏的人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的。
张崔氏在思忖她这话里头几分真几分假。
谢六郎如今位极人臣,手握重兵,但只一样兵权只怕就是很难舍弃的了吧!更何况还有忠勇候府的荣华富贵。
可是这对小夫妻都不是一般人,哪怕没有真的视金钱权利为粪土吧,但至少他们将这些门阀世家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看的很轻的。
“听说你家老夫人才将将来长安没多久,只怕是还没看过这儿的繁花似锦吧!长安养人,孩子们还是长在这儿前程光明些。”张崔氏也是没有什么好由头了,便干干的扯了这几句。
江秋意也知道想要她将隐晦的秘密说出来并不容易,可她看张叔泉和这张崔氏的行事作风,却真的是越看越糊涂了。
要说小张氏有心巴结,想要强强联合,那本来经历鹰眼一事谢六郎和张重度这个难得的世家精英已经结下不浅的情谊了,再有她对张崔氏和张叔泉也是和颜悦色全无敌意的呀,何以还要巴巴的搞那天晚上那一出?
当时张叔泉肯定也是在的,江秋意都瞧见假山后面张叔泉的刑部左侍郎的官袍了,他把张崔氏推出来打抱不平,一开始只是存了在她面前卖个好,让两家关系更紧密些的心思,还是有其他图谋?
至于杨芮雪的乳母张氏,江秋意敢肯定,张崔氏今天故意来这一趟,就是要对这位乳母落井下石的,并不全是想来帮她,再卖给人情给她,而是针对张氏。张叔泉想要大将军府一个小小的乳母的性命,这是为什么?
“罢了,你不愿意讲我也不逼你了,好歹你也比我和六郎长一辈,按照我们乡下的规矩,我还得喊你一声张家婶子呢!张夫人不想告诉我,我便自己去查吧,这世上许多事儿,只要功夫深,又何愁铁杵不能磨成针呢!”
张崔氏一听她要查,便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拉了江秋意的手急切的说:“千万别呀!谢夫人,你听我一句,小张氏不会害你和谢侯爷的,十九年了,我们帮他还来不及呢!怎会害他!”
十九年?谢六郎今年堪堪十九,看来真的是很他的身世有关!
江秋意便按耐住性子继续套话:“张夫人你到底知道什么便告诉我吧!既然你们不会害六郎,那我是他媳妇儿,难道我还会害他吗?现在南燕王巴巴的非说他是燕人,这身份一旦落下来,往后再想推翻可就难如登天了呀!”
她是知道厉害的,燕人有此一招不过是防着陛下趁机降罪罢了!
不管那伙刺客最终是不是燕人,若是今上存心削弱燕王的势力打压他们,那便是清白的也会被诬陷的,这么好的机会从天而降,不用白不用,南燕王也是当过皇帝的人,自然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倘若拖上谢六郎垫背可就不一样了,杨力大将军渐渐年事高,朝中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有人能像谢六郎一样有才有德能堪重用的,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今上又一贯爱才,拖上了谢六郎,那被冤枉的几率都大大降低了。
为了谢六郎,陛下一定会好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轻易不会发落燕人,那么燕人便有了机会应对,不过这南燕王能在她之前拿到谢六郎的那块玉佩,也着实不容易!
当年谢六郎当玉的时候还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南燕王又不是未卜先知,不可能那么早下手的,最有可能的便是自己开始寻找那块玉佩之后被南燕王发现了这才捷足先登。
也就是说,她的身边一直有南阳王的眼线!可却不会是妙菡,江秋意总觉得妙菡不会是燕人的细作,最近每每想起她临死前的望向北方的那一眼,江秋意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神。
第573章燕清源
张崔氏始终不肯松口,在大街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游车河之后,江秋意最终还是放了张崔氏,张崔氏走的时候后背上全被汗湿了,可见她的“严刑逼供”“徐徐诱之”还是让人很有压力的。
从张崔氏的态度江秋意非常坚信谢六郎不是燕人,而如今南燕王那边一口咬定了谢六郎就是他们那什么劳什子武伯爷失散多年的儿子,谢六郎自己又认了那块玉,江秋意没有办法,只好从燕清泽那里下手。
只是她没有想到夫妻之间竟然这么有默契,谢六郎也到了驿馆,江秋意入内的时候他已经安奈住全身凸起的鸡皮疙瘩陪燕清泽喝了三杯清茶了!
“秋娘!”一看见她,谢六郎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慌忙站起来躲到她身后去,江秋意但笑不语,给了谢六郎一个‘活该’的眼神,谁让他自己送羊入虎口的!
燕清泽也笑的好不尴尬,刚刚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摸到谢侯爷的俊脸了!啧啧,这可真是可惜啊可惜!
“谢夫人来的好巧。”
燕清泽脸皮厚,当着江秋意的面都对谢六郎猥猥琐琐。
江秋意也不介意,她今天来就是故意揭穿燕清泽这猥琐的厚脸皮的。
“听说,前大燕的太子,如今的南燕王的世子爷打小身子便不太好?”
拿这句话开头显得有点驴头不对马嘴了,当下最紧急的事情是什么?一是宫宴上的刺客首领是她的贴身丫鬟,而是她男人突然间从大秦百年不出的将才变成了燕人。
这两样才是她最应该关心的好吧!
燕清泽一时间摸不准江秋意到底什么意思,陪着笑不咸不淡的说:“是啊,身子不好身子不好。”
“听说世子爷降生那一年南燕王整整一年身体有恙甚少临朝,朝堂上的大小事务几乎全都是你代为执掌的?”
单挑着这两点说事,燕清泽那仿佛一生下来就挂在脸上的假笑总算是挂不住了,脸皮有一瞬间垮了,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看着江秋意还是笑眯眯的问:“是呀,谢夫人有什么指教?”
谢六郎站在江秋意身边也不明所以,不过他一贯是个敏锐的,方才燕清泽脸上那一瞬间轻微的表情变化,谢六郎是看在眼里的了,也就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着事情如何发展不曾插手。
“大燕的后宫里只有一妃一后,皇后生下太子之后便无宠至今,那位嫔妃就更加不用说了,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看来,南燕王真的是不好女色啊!”
江秋意凉凉的看着燕清泽的脸色又变了,很满意的火上加油:“不好女色便用男色来作掩护,只可惜南阳王的那些个男宠却也没得宠到哪里去,这么多年,真正和南阳王在一起的,一直只有你燕清泽一人吧!”
倘若不是那日行刺时南燕王慌乱之中露出了端倪,江秋意自己是完全没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的。
危险来时,南燕王下意识的护住了小腹,那是女子孕育儿女的所在之处。
江秋意说:“燕清泽,你大概不知道,千金一科的圣手之所能能称之为圣手,可不单单是因为医术高超,还得有一双厉害的眼睛,一双厉害到能辨别一个人是否身怀有孕的眼睛。”
“怀了孕的女子,即使孕早期胎象未显,行为举止间也是有别于寻常人,不巧,我不止精通千金一科,自己还生养过,这里头的门道我比谁都清楚,即使不诊脉,我也能看得出一个人是否有孕。”
好吧,这说的有些吹嘘过头了,其实她是当夜心存疑窦,紧接着暗搓搓的调查过,这才敢在燕清泽面前这么嚣张的。
江秋意的话刚刚说完,原本因为有燕清泽在而变得气氛暧昧的室内顿时杀气流蹿,南燕王从内室走出来,整间屋子都被燕人的侍卫团团围住。
谢六郎本能的全身警备,顾不得江秋意那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第一时间将她护住。
南燕王从出现开始便目光锁死了江秋意,脸色阴霾的像是想杀人灭口似的,而江秋意却不知所惧,带着些许规劝的意味,淡淡的像南燕王开了口。
“燕太子之所以体弱多病可能是和你孕期服用抑制女子特征的药物有关系,如今再度有孕,若是你不停了那些药,只怕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是个药罐子,作为母亲,每一次孩子生病,你的心难道没有滴血吗?”
南燕王一愣,谢六郎却是整个魔怔了,啥跟啥呀?好端端的怎么对着南燕王说什么有孕不有孕的,他可是个男的呀!
燕清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只一挥手,屋里头那迫人的杀气便慢慢消散下去,外头的侍卫也渐渐退了,只有南燕王,满眼不赞同的看着燕清泽。
“源源,她说的没错,你不能再吃那些药了!”
南燕王全名燕清源,江秋意听着燕清泽总算用了一种正常人语调来说话,即使那称呼也是肉麻的紧,她还是忍了。
谢六郎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两个大男人亲密无间的说着情话,那简直,太刺激了!
燕清泽安抚完燕清源,转过身来叹息了一句:“夫人好眼光,源源这二十几年瞒过了全天下的眼睛,却还是被你一眼识破了。”
江秋意讪讪然的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也不是一眼识破。”废话,谁他么的这么敢想?面前这位主儿可是一出生就继位当了二十余年大燕国皇帝的,谁敢动那种她是女儿身的年头?
燕清源不死心,她质问江秋意:“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从小就被当场男人一样培养,自问行为举止之间是不可能露出半点小女儿家的神态的,成年之后又一直服侍特定的药物控制女子的特征,连喉间粘上去的假喉结都做的跟真的一般无二,声音更是刻意的模仿了男子。
活到今天二十八年,从来没被看出过破绽,所以江秋意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燕清源是不会死心的。
第574章不敢肯定了
燕皇宫里有老秦国的暗桩,当然,燕清源也是个皇帝的人,不可能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尤其是女扮男装欺瞒了整个国家这样的大事,更加是不会轻易被人刺探了去的。
江秋意是根据别的旁枝末节推断出来的。
燕清源那晚下意识护住肚子的动作落在她眼里,那个动作,那是女子母性的本能,江秋意当时心头便起了疑窦,于是乎燕皇室那边便更加事无巨细的盯着了。
江秋意一贯注意的重点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譬如这边燕清源下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旁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当场联想起南燕送回来的密报称燕后又怀孕了,更加不会推此即彼,又去调查了一下前头燕后怀太子时的许多日常。
这位燕后平时可是小透明一样的存再,就连对外宣称是她亲生儿子的燕太子都是由燕主和燕清泽合力抚养的,根本没燕后什么事儿。
而且燕后有孕的那一年,燕主不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将朝中大事小事全都扔给了燕清泽处理嘛!然后自己个就带着燕后去了行宫,一个养病一个养胎。
怪就怪在,江秋意留心调查了一下,当年替燕后接生的婆子前脚刚刚接生了大燕最金贵的太子爷,正等着邀功领赏呢,后脚就掉进燕宫的荷花池子里淹死了。
不止如此,当年照顾燕后月子的所有宫女嬷嬷却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就有点诡异了。
江秋意安奈住性子,又往前查了查,原来这位燕主的父皇,上一任的燕主那才真的是个身体孱弱的呢,儿子还在皇后肚子里没出身老皇帝就一命呜呼了,燕清源是上一任燕主的遗腹子。
于是万众瞩目臣民翘首以盼的情况下生下来的燕清源却是个公主,这就尴了尬了!
彼时北魏和大秦都瞅着他们大燕国中无主蠢蠢欲动,当时的燕皇后和燕清泽的母亲长公主一合计,得,抱着燕清源出去昭告天下,大燕有主了!上天庇佑,皇后生了个太子!
燕清源甫一出生就坐上了龙椅,这一点她可是让司徒家这些为了那把龙椅打的头破血流的皇子们羡慕的恨不得掐死她的。
可是没有人问过她到底愿不愿意,也没有人问过她肯不肯当男人。
想想也是可怜,江秋意瞅了瞅燕清源在药物的压制下一马平川的胸前,咳咳咳咳,斟酌了一下,态度诚恳。
“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真的!”
她很诚恳,看着燕清泽,一脸由衷的想说服他:我是好人!
燕清泽头一次有了被狐狸盯上的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他笑了笑,说:“其实该办的事儿我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大燕如今成了你们大秦的属国,回去以后源源就不用再当皇帝了,我们躲在王府里躲个三五年,再拍拍屁股走人,去做一对最寻常的夫妻。”
这就是燕主无端两次挑起战火的原因,这也是她这么顺摊的接受大秦的封赏的原因。
人人争相抢夺的万里江山,大概在燕清泽和燕清源眼里只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吧!
“可是如今节外生枝,有了刺客的事儿,谢六郎又变成了燕人,只怕你们的计划要搁浅咯!”江秋意也不怕燕清泽那一脸的有恃无恐。
而她所说的也确实是燕清泽和南燕王目前最担心的问题。
如果没有践行宴上那一场刺杀,那他们肯定是不会抛出谢六郎的那块玉佩的,燕清泽一开始将这块玉佩弄到手,那只是想卖个人情个谢六郎,想着往后总有能用得找他们夫妻的地方,套套交情总是没有错的。
那夜事出突然来不及多想,仓促之下他们便做了这么一个算不上高明的决定,确实,拖谢六郎下水,秦皇不至于对他们落井下石或者非要将刺客背后主谋的罪名扣到他们头上,但这主意却不靠谱!
武伯爷那一说倒是七八成真的,只是有心之人稍微打听一下便会知道那武伯爷当年失踪的嫡子其实是被歹人绑架了,最后双方为赎金一事没能达成一致,那孩子便被撕票了,早就重新投胎做人了,怎么可能会是谢六郎!
燕清源当时扯上武伯爷不过是因为她只隐约记得武伯爷家有过丢孩子这么一出,事后带她自己反应过来想要细细的将整件事情圆起来,却发现这是个没法圆的谎,要不了几天,秦皇自己也就能调查出来了。
只是江秋意这会还不知道这么一出,要是知道她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上这儿来戳穿大燕皇室掩盖了二十几年的惊天大秘密了!
她来,不过是想和南燕王谈判,让她说清楚到底是如何得到谢六郎那块玉佩了,而不是扯什么犊子生生将谢六郎说成是燕人。
心思各异的双方人马头一次达成的默契便是这事儿太大,还得坐下来好好谈谈。
这一谈,便足足谈了两个时辰,说道起兴时,江秋意还入了内室去给燕清源查看过胎象,细细的交代了她许多注意事项,一直到最后离开驿馆,谢六郎还跟做梦一样。
“秋娘……”
“嗯。”
“他,他,她,她真的是女的?”
“是啊!马上都生二胎了还能是男的呀?”
“可是,可是她……”
“她是从身体开始发育起就一直服侍能抑制女子特征的特殊药物,这才没有长出来女人该有的上面这点东西,但是下面,货真价实的确实是女人!”
谢六郎知道她媳妇说话从来与众不同,但是这两口子一起讨论另外一个女人,谢六郎还是觉得很尴尬的,他一尴尬,就脸红到耳根子脖子上去了。
江秋意瞧见了很是不怀好意的嘲笑了他一番,到最后才将燕清源交给她的那块玉佩递给谢六郎。
“你不是燕人,这玉真的是你的,是燕清泽提前截了荣王的胡买下的。”
谢六郎拿着玉,那玉似乎真的有灵性似的,一到他手里便触手生温,谢六郎苦笑:不是燕人,那到底是不是秦人呢?只怕如今也不敢肯定了。
第575章还一个人情
这玉佩,在秦人燕人眼里,它或许就是块玉,因为不管是外观或者手感上来看,那都是和寻常的白玉一般无二的。
可谢六郎如今却总算是知道了曾经陪伴了自己十三年这小东西到底是什么了。根本不是玉,又或者说不是天然玉,这是一种人造玉,在北魏以北的胡人的聚居地便有巫师能做这种人造玉。
谢六郎不知道巫师是怎么做出来这种和玉及其相似的人造玉的,前几日,闸北城的杨力大将军给秦羽营送来了很多作战经验丰富却上了年纪伤了或者残了不能再扛枪打仗的老兵头。
这也是秋娘的主意,说是一方面能让这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兵们卸甲引退过几天好日子,这些人之中还有家的就归家,返回原籍颐养天年,兵部会给一笔丰厚的粮饷当养老费。
而如果早就已经没有家的,便接到秦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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