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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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窿,还是俺拚命的跑去张婶儿家给你找你的药粉回来止血的,六郎,弟弟,求求你就让俺留下吧!”
“俺保证再也不干坏事儿了,再也不会和秋娘磨牙了,俺只是想在长安安安生生的将孩子生下来,让他长在这儿富贵之地,将来有一个光明的前程,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俺吧!”
“俺虽不是你的亲姐姐,可到底咱是一块长大的,你就看在阿娘养你一场的份上,可怜可怜你姐姐还有俺肚子里这未出世的孩儿吧!他将来,将来也是要喊你一声舅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谢四妹哭的一抽一答的,下气接不着下气,整个人匍匐在谢六郎脚下,卑微无比。
那些个命妇哪里知道这里头有些什么样的过往恩怨,只看见一个大肚婆跪在忠勇候的脚下哭的无比凄凉,不由得全都起了恻隐之心,丁淑仪更是怒不可歇,当场指着谢六郎的鼻子打抱不平。
“忠勇候,这可是你养母的亲闺女啊!你是属白眼狼的吧?谢家养大了你,如今你却对谢家的闺女不闻不问,她要是个普通妇人倒也就罢了,她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啊!不就是求你收留她给她一席之地立足吗?”
“你怎么就能那么忘恩负义薄情寡意呢?你姐姐都那样求你了,她不过是让你收留她而已,忠勇候府养活不起多一个人吗?人家肚子里还有孩子,都这么惨了你还不肯答应,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啊?”
丁淑仪完全被谢四妹的惨状勾的正义感爆棚,别看她号称濮水小炮仗,泼辣霸道,其实为人处世呢,说好听了是单纯心无城府说难听了可就是没脑子,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呢!又是一贯的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谢四妹是她带来的,如今哪有不相帮的道理。
“丁小姐,如你所说,这是我们谢家的家事,还轮不着旁人操心!”
谢六郎态度强硬,冷着脸警告丁淑仪,可他到底还是存了一丝良善,情愿背负白眼狼的骂名让别人误会他,也没有将谢四妹过往的所作所为宣之于口,让人唾弃她。
而江秋意呢,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这样辱骂她的男人的,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
眉头一挑,桃枝便乖觉的退了下去,而在她折返之前,江秋意只需要缓解一下这屋里头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可以了。剑拔弩张,当然不是说谢六郎了,他是统领千军万马的盖上大英雄,怎么会去跟丁淑仪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女子计较。
说的是丁淑仪,看她个那样子,要不是身后有人拉着,都要跳过来暴打谢六郎一顿了!
“怎么就轮不着我管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狭义本色,谢六郎,亏得你还是三军统帅,大秦最年轻的将领,半点侠义心肠都没有,你这个大将军是怎么当上的?莫不是外头的传言是真的?你是靠女人关系上位的?”
言语之中,暗指江秋意曾以女子之身辅佐今上关系暧昧。
这下子江秋意原本打算缓和一下的心就没了,她冷了眸子,丁淑仪不居长安,所谓的外头的传言,只怕是出自谢四妹这个江秋意的婆姐口中的吧!
“丁小姐,本侯敬重你定远侯府的忠烈,念你年幼无知不欲与你计较,可若是你不收回方才的话,打女人,本侯爷自然是不齿的,可你定远侯府的那块金字招牌再想安生的挂在门头上,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在军营里混久了的人,身上自然自然的回有股老兵痞子气儿。
别看谢六郎年轻,可军营才是真正孕育他的摇篮,他在那里头找着了养分撒了欢似的野蛮生长,逐渐的养成了一股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匪气,这股匪气,一直收敛着呢,平日里他一贯是有好脾气的,前提是没人说他家秋娘的坏话。
是的,谢六郎最是听不懂任何人,说江秋意的半句不好,即使丁淑仪方才的话里还没有指明侮辱的是江秋意,但谢六郎还是怒了。
“你!你!堂堂大将军,居然威胁我?你以为我们定远侯府会怕了你啊?你再嚣张也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下贱兵痞而已!定远侯是高祖亲封世袭罔替的爵位,满门忠烈,血统高贵,是你得罪得起的吗?”
“再说了,谁不知道你夫人和荣王私交甚密,当年你从军不在家的时候,荣王可没少往你那破败的家中跑,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腌臜?谁又敢保证你谢侯爷头顶上的帽子不是绿颜色的?”
丁淑仪此人最是受不得激,谢六郎强硬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她,在她看来这世上的人立下的军功就没有比她们定远侯府再大的了!
谢六郎靠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长的比女人还好看,说他是万人莫敌的沙场神话?骗鬼去吧!连谢四妹这个当姐姐的都说了,谢六郎就会些浅显的拳脚功夫,根本就没正经的学过武艺更别提兵法韬略了。
当兵之后能一路直上青云,全是靠着荣王的提点!
荣王是今上最亲密的宠臣,今上潜龙的时候,荣王便是今上手底下的人了,是以谢六郎才能通过荣王的关系,得今上另眼相待,才会有种种好处落到他头上!
包括如今这三军统帅的位置,居然不是劳苦功高的杨力大将军担任,而是谢六郎这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坐上了军中最高统帅的位置!
杨力大将军兢兢业业保家卫国几十年还没封侯呢!他谢六郎,二十不到就荣宠至此?凭什么!
再看看大秦唯一的两座侯府,忠勇候府在整个长安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黄金地段门庭若市,而她们定远侯府呢,都挪到濮水守皇陵了!年节入长安朝拜还要去住驿馆或者寄托在相熟的世伯家,破落的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了!
论军功,谢六郎能和世代忠烈的定远侯府相比么?凭什么忠勇候府就如此风光定远侯府就这般破败?
丁淑仪心中不忿,这便是结症所在了!
第504章何时何地哪种姿势
“呵呵呵呵……”
就在谢六郎双全紧握青筋毕露的时候,江秋意忽然失笑出声。
若是没有她这声笑的眼泪都快出来的荒诞笑声,保不齐谢六郎就忍不住一拳打爆丁淑仪的脑袋了,估计会直接给她脑袋开瓢,到时候脑浆四溢,这屋里头可不要太难看了!
“秋娘……”
谢六郎担忧的拉着她的手,给她顺着她笑到直不起来的腰,唯恐她气坏了。
但江秋意其实一点儿也不生气,她倒是被丁淑仪的愚蠢笑死了,定远侯府如今什么光景?她哪儿来的底气明目张胆的跟忠勇候府对着干?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下子污蔑今上的两位宠臣!
荣王,是今上文臣里的左膀。忠勇候,是今上武将里的右臂。
往他们二人身上泼脏水,一不小心就溅了今上一脸,毕竟左膀右臂离脸面那么近!这定远侯府这下子算是在长安一鸣惊人了!
“你,你笑什么?失心疯了么?”
丁淑仪被这莫名其妙的笑声唬的下不了台,更兼之方才一直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命妇此时此刻全都拿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让她更加的下不来台,丁淑仪便着急了。
倘若她咬死了谢六郎这个养子对养母的亲闺女薄情寡意一事做文章,那还有几分看头,可她不知死活的牵扯出荣王,那就真的是不自量力了。
不久前,今上曾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亲口赞叹:“荣王,朕之真兄弟也!”甚至还隐隐透露出想给荣王恩宠更近一层楼立他为“并肩王”的意思。
要不是荣王自己婉拒,说是老秦国没有这样的先例,他之于国家朝局的贡献还不足以担任“并肩王”这一荣耀,说不准今上还真就将这事儿提上日程了!
皇室子嗣并不昌盛,今上的仅有的两个弟弟又全都是乱臣贼子,是以荣王这样在他潜龙时期便跟着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的自家手足,便更加显得弥足珍贵了!谢侯爷再得圣心,也不如荣王与今上血脉相连的情谊!
长安的圈子里谁不知道,就是当殿顶撞今上也不能得罪荣王,那可是人九五之尊的“真兄弟”啊!
偏偏丁淑仪不知死活,居然污蔑侯夫人和荣王有奸情,那还不如直接说她和今上有一腿呢!以今上贤明的性子,指不定还能一笑置之呢!
荣王,荣王的荣誉是碰不得的,今上还等着封他并肩王好借着这个大秦没有先例的位置,办一些大秦也没有先例的事情呢!这个时候往他身上泼脏水!可不是触那位九五之尊的逆鳞么!
江秋意笑的直不起来腰,当真是为这位丁小姐的智商着急,人蠢笨不要紧,可要是连局势都不了解就巴巴的掺和进来,那是要倒大霉的!
“丁小姐,人生在世,要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你口口声声的污蔑我和荣王的清誉,请问你可有证据证明我江秋意确实和荣王私通吗?”
寻常妇人被泼了一头的脏水肯定是羞愧难当,恨不得立时挖条地缝钻进去的,可她江秋意是那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妇人吗?她质问丁淑仪的时候不止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嘴边还挂着笑,说完还不忘和她家侯爷眉来眼去一番,当着众人的面儿秀恩爱。
谢侯爷无比受用,一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决定不再开口,一双眼专注的欣赏媳妇儿的美貌,女人撕逼的事儿就交给媳妇儿了,对外人,从来只有她撕叉歪别人的份儿,旁人何德何能伤她分毫?
“你婆姐亲口说的!”丁淑仪满脸嘚瑟,像是找着了铁证如山似的一把拉过谢四妹和她自己站在一处,胸有成竹。
一句话,直白的叫谢四妹银牙咬碎,恨不得咬死丁淑仪这个有头无脑的。
“哦,这么说来,我这位可怜的婆姐,一边求着谢六郎可怜她将她带回侯府锦衣玉食的赡养着,一边又在你面前说谢六郎的妻子与荣王私通?往她弟弟弟媳身上泼脏水?那可真是够可以的啊!”
江秋意只睨了谢四妹一眼便不屑一顾,甚至连问都不问谢四妹到底有什么证据说她和司徒律津有一腿。
丁淑仪是个听不懂弦外之音的,可在场除了她一个是蠢笨的,那些个在深宅内院里算计着过活的命妇们,谁又是傻的呢?
若是说方才看谢四妹大着肚子苦苦哀求的惨状还有几分同情怜悯,那如今是半分都没有了。当面讨好背后捅刀子的人,在场的贵妇们哪个没遇到过?只怕是生怕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了吧!
那些个鄙夷的眼神都毫不掩饰的盯着谢四妹,连带着丁淑仪一起都被人瞧不起,丁淑仪有头无脑是不错,可她也不瞎啊!还是能看见大伙全都跟看二傻子似的看着她,心中不明所以,于是越发着急的替自己辩解。
“你婆姐说,当年在石屏,谢侯爷去了从军,荣王便是三天两头的来找你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妇道人家商议这事商议那事儿。说的好听,堂堂朝廷命官,有什么事儿要跟你一个乡野村妇商议的?还不是借着这个由头干一些见不到人的勾当!你当大伙都是傻子啊!”
丁淑仪正说的起劲呢,后面还有话的,可搂着江秋意腰身的谢六郎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杀气勃发,就连站在他们身后看热闹的命妇,没有直视他的眼睛也都感受到了他周身的杀气,不由得惊恐的退开几步。
而感受最深的丁淑仪则被惊得咽下后面更难听的话,再定睛一看,谢侯爷哪里有要杀了她?分明还在含情脉脉臭不要脸的看着他媳妇儿啊!
“那我是被谢四妹亲眼捉奸在床了还是亲手捉贼成双了?她是那只眼睛看见我和荣王苟且了吗?何时何地哪种姿势?”
这话的尺度就有点大了,饶是江秋意这样已经嫁为人妇的都不应该宣之于口,何况是丁淑仪那样还没出阁的小丫头片子!
霎时间,丁淑仪羞的满脸通红,说不出来话。
第505章告御状
而谢四妹呢,她一直低着头装可怜,看丁淑仪被杀的落花流水,知道这个笨蛋是指望不上了,想着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有可能就被谢六郎那个忘恩负义的送回石屏去,那她这一个多月东躲西藏来长安路上吃的苦,可不就白费了么!
一咬牙,她决定舍弃丁淑仪这头蠢猪!
谢四妹甩开丁淑仪的手,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还一边跪着爬过来,爬到江秋意脚边。
“秋娘,俺没有说那些话,那些闲话都是丁小姐自己个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俺真的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荣王还在石屏当县令的时候三天两头的来咱家,还时常与你单独说话,俺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丁小姐是收留了俺,俺很感激,可俺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家丑不可外扬俺是知道的,俺不会和外人说起咱家里头的事儿的!”
她是一边哭着一边说的,难得的是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却还是口齿清晰条理清楚,听着是在她江秋意找补回来,可实际上却是在越抹越黑。
呵呵呵,看来长孙扬还没把谢四妹操老实了!嘴巴还这么能说!可惜他死了,不然还将谢四妹拉回去狠狠的收拾!想想就解恨!
不等江秋意发火,丁淑仪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当场炸毛:“哎!你!谢四妹你,你!”
她气的本来就不白皙的脸面上全是红的,黑红黑红的一时间倒是再没有半分美感了。
“你们谢家的人是不是全都这样啊!一群忘恩负义的混账!谢四妹,你忘了你倒在大街上快饿死的时候是谁救了你吗?你怎么能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明就是你告诉本小姐,说你弟妹和荣王不干净的,还求本小姐给你做主!你,你!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看丁淑仪气的咬牙切齿,江秋意好心的提醒她:“丁小姐,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我这位婆姐啊,就是属蛇的,还是条毒蛇,你拿心窝子暖和她,她回过来神立马能给你一口,还有毒,见血封喉!”
挪了挪腿,江秋意顺势蹲下,低声和谢四妹说:“我不知道你又找了哪位大靠山,可你要知道,我也是有靠山的人,整个老秦国,还有比我的后台更硬的吗?谢四妹,你总是打错如意算盘,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到你身上怎么就行不通呢?”
说罢,她站了起来,招呼了一声:“进来吧,几位从石屏远道而来着实辛苦,可惜公务在身,侯爷和我也不便给你们接风洗尘了,犯妇在此,尔等速速捉拿归案吧!”
江秋意的话一说完,外头便有几位风尘仆仆的官差走了进来,妙菡在后边悄无声息的也跟了进来,这几个人,便是她出去领进来的。
来离园赴宴的全是达官贵人,石屏县的衙役到了这儿,连在大门口站一站都要被驱赶,若是没有妙菡拿了侯府的令牌到大门口领进来,他们是如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而这几位官差呢,早就在江秋意被知会长孙扬的死因和谢四妹逃脱不开关系的时候,便接受了石屏县令章思远的请求,同意他遣派官差来捉拿谢四妹。
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来四位身穿制服的官差,即使是偏远地区的县衙小吏,却也一个个浓眉大眼周身端正,气势不容小觑。
“犯妇长孙谢氏,县太爷怀疑你与长孙扬被杀有关,请你和俺们会石屏县衙协助调查。”
顾忌着忠勇候府的脸面,为首的官差这一番话可是逐字逐字斟酌了许久才掂量好的。
偏偏这样的话在谢四妹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长孙扬死的那么天衣无缝,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长安啊!她来都来了,千辛万苦的来了!怎么可以再回石屏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去!还要去县衙协助调差?说的好听,真的回去了那不等于是又落她江秋意手里了!那还能又好?
谢四妹想起那人对自己的承诺,只要她能成功起到自己应起的作用,便能得到自己应得的荣华富贵!
一咬牙,谢四妹狠下心来大喊大叫:“江秋意,你可真是不折手段啊!俺都对你千般忍耐万般退让了,可你还是容不下俺,非要把俺往死里整是吧?”
“长孙扬是个混蛋不假,可他好歹还是俺肚子里孩子的亲爹,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在自己身怀六甲的时候弄死孩子他爹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的?你用谋杀亲夫这个理由害俺,你不觉得太假吗?”
面对疯狗乱咬,江秋意并不着急:“假不假的你和官差回去协助县太爷调查不就知道了!我整你?那你还真是太瞧得起我了,县太爷是朝廷命官,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指使他陷害你,长孙扬到底怎么死的,你有没有谋杀亲夫,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没有那么大的权利?骗谁呢?上一任的县太爷就听你的,这一任的县太爷可不还是你的人么!回去协助调查?说的好听?俺回去还不给你整死啊!”
“冤枉啊!俺要告御状,江秋意你牝鸡司晨,不止在谢江府独大,还把手都伸到衙门里头去,这里面有冤狱有黑幕,俺要去告御状!”
牝鸡司晨!
这一晚上的,总算是有人敢提起那无人敢提的四个字了!
谢六郎的眼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倘若他先前还对这个四姐有一星半点的同情,此时此刻是完全没有了。
不是巧合,绝对不是巧合,把谢四妹弄到长安来的人,和犯下惊天命案的凶犯,绝对是一伙的!
江秋意和谢六郎对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默契,这个谢四妹,只怕还真的能如她所愿的在长安这个富贵窝再留几天了,至少,得先揪出她背后的指使,弄清楚那背后黑手和命案凶犯是不是一伙儿的,才能让她回石屏接受审判。
“告御状?可以啊!你回头就行!还不费事!”
江秋意说着,便被谢六郎拉着,朝门口庄重的行了礼。
“陛下万安。”
这一声寻常的见礼却惊呆了一屋子的命妇,今上居然亲临他方训斥过不可过多操办的夜宴现场?
第506章真正的剑拔弩张
司徒律锦今夜穿了一身月牙白的便服,可那上面绣着的依然是威武昂扬的龙纹,只是暗绣,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
脚下踩着七八成新的云鹤乌靴,腰间环着朴素的玉带,并没有配玉,周身打扮分毫看不出半分九五之尊的高贵,放倒是跟哪家清流世家的偏偏佳公子似的清贵。
陛下还当真是无时不刻的在标榜勤俭朴素啊!
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个的穿的跟花公鸡似的,无论拎出来哪一个那一身的行头都比皇帝陛下奢华不止一分半分的,这样一比,那戴在身上的珠玉金银便全都跟被火烧过的烙铁一般,烫人的人冷汗淋淋的。
张崔氏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拉了拉和她相熟的几位命妇赶紧跪下,行的是正儿八经的磕头大礼,可不敢像人家谢侯爷夫妇一样,见着了当今陛下,却只是行了小礼而已。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响起,就连朝歌公主也赶忙迎将出来,匍匐在地。
司徒律锦并没有即刻宣召众人平身,而是內侍大监王振的引领下信步走入屋内,端坐着,这次摆了摆手,笑容闲适的说了句:“诸位夫人平身吧!”
燕清泽这个宴会的主人,率一众权贵姗姗来迟,见驾时江秋意分明还看见二两他燕清泽嘴角残留可疑液体,而他本人也是气喘呼呼面色潮红,那周身气息更是浓的……衣裳虽然急忙整理了,明眼人却还是一样能看出来端倪的。
江秋意忍不住脑补了一出男男大战,旁的不说,但看燕清泽这张面皮也是十分符合腐女的审美观的,巴巴的找上门要给谢六郎接风洗尘,结果他们的他自己餐饱餍足的,当真不要脸!
人数众多,屋内本就挤满了各家夫人,那些个大臣们又难能全都挤进来呢?
是以,如魏丞相燕清泽一般位高权重的便入室觐见,而官位略低的便跪在了门槛外头,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无人不遵。
“燕世子这宴会好生热闹啊!倒是比朕的宫宴还要热闹几分。”
听了这话,燕清泽一脸“我是外国人我不懂你意思”的懵懂表情,忙笑称:“陛下谬赞了,离园普通接风宴,怎么能和皇宫里的盛会相比?”
跪着的朝廷重臣却一个个大汗淋漓,流汗流的最凶的就是宰相魏桓了。早上才因为夜宴无度被当殿训斥,晚上又顶风作案跑来参加燕世子的宴会了!这不是把今上的教诲当耳旁风么!
魏桓惊的汗流浃背,这宫里头的耳目都是干什么吃的?皇上出宫这么大的是事儿,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冷不丁的被抓了个现行,这可如何是好?
同样着急的还有魏崔氏,她方才被江秋意堵的上院子里透气去了,这会子听说皇上亲临,有心想进去看情况却只能望门兴叹了,门槛外头跪了一帮朝廷命官,她想进去,除非踩着大官们的人头进去。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沉不住气出去了,回头回府了丞相还不知道要怎么责备自己办事不力呢!
司徒律锦面上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贤明君主适度的笑容,可天知道他现在心里头有多窝火。
长安城!天子脚下!他最看重的爱将府里头的人被杀了,还被人在脸上刺了字儿讽刺他启用女人当和谈使的作法。
九五之尊心里头如何能不窝火?再一得知有不省心的在燕清泽完全无视他在朝堂上训斥,居然顶风作案在这个档口巴巴的办什么接风宴,这股子邪火就蹿的更盛了!
可是他不能表露出来,他是皇帝,还是个好皇帝,好皇帝就该喜怒不形于色,心怀天下,家国社稷远远比个人情绪更为重要。
屋里头的人实在太多了,待众人皆是平声之后,身为太监总管的王振,便很有眼力劲的开始悄无声息的清场子,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呢,全都弄出去,以免人多眼杂,再生出点什么事端来。
而就在这众人皆是默契配合的档口,谢四妹忽然发难。
她本就跪在厅中,离着主位很近,方才皇帝陛下驾到的时候,她又顺势往后挪了挪,看着是后退,其实却离的主位更近了!
这个时候她想起自己来长安的终极目标了,脑子里像是被谁洗脑了一样,恍恍惚惚的就记得一句话,一机会见着皇帝便杀了他!杀了他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了!
这话本是毫无道理毫无逻辑的,可却被人根深蒂固的安插在谢四妹脑海里她忽然跟发了疯似的冲了上去,待众人看清楚时,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而刀尖,正对着今上的心窝。
谢六郎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四姐,不要!”
紧接着便惊恐的催动脚下发力,众人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十六条黑影,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屋内,三三两两的将满室的人全部控制住,一个不落下。
就连就江秋意和王振,这样号称是今上面上红人的人,身边都立了一名只要他们动一动手指头,随时便准备砍下他们头颅的从龙卫!
而谢六郎呢,凭借自己过人的轻功,徒手接下了从龙卫刺向谢四妹心窝子的刀尖。而刀尖的另一端,已经将将扎入谢四妹的皮肉了。
衣裳上有鲜红的血液浸出,她在惊觉生死一线间,后知后觉的丢到了准备行刺的匕首,尖叫着惊恐着后退。
那从龙卫却不肯收手,他们受到的训练是将一些威胁皇室的隐患铲除干净,绝不留情!
那致命一击不中,从龙卫勃然大怒,拼着非杀了谢四妹不可的心情,反手将长剑旋转,剜的谢六郎的掌心皮肉翻飞,直至他吃痛放手,便又飞身要去杀胆敢行刺皇帝的凶徒!
从龙卫可不管那人是不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在他们眼里,只有具备威胁的人和不具备威胁的人,行刺皇帝的人,绝不能留下活口!
可谢六郎却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着肚子的姐姐被杀,是以他又飞身去拦了从龙卫。
两个人你来我往,眨眼之间已经在挤满了人的室内拆了几十招,谢六郎仗着天生神力,倒不负他神勇之名,和那从龙卫里最顶尖的高手打的不分伯仲,一时间难解难分。
“住手!”
已经发出去的攻势能在瞬间收回来的,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一道自带威仪的声音响起之后,那名从龙卫瞬间受了攻势,他一收手,谢六郎自然不会再痴缠,只是固执的护在谢四妹面前,当众给皇帝跪下。
“陛下恕罪,臣姐无知,定是受了歹人蛊惑这才会行刺陛下,请陛下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上饶恕她吧!”
谢六郎正直起身子跟皇帝陛下求情,不顾自己被从龙卫的长剑剜的手掌里头皮肉翻飞,血流不止,就想到了行刺皇帝的可怕后果,当场为谢四妹求情!
而谢四妹呢,她竟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看着谢六郎毫无防备的后背,眼里凶光毕露,再度举起了屠刀对准了完全没有设防的谢六郎。
“杀不成狗皇帝,那边杀了谢六郎这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也是不错的!”脑海里又有一道声音响起,谢四妹毫不犹豫的挥下了刀。
“应!”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待谢六郎定睛一看,他四姐的头颅已经直挺挺的从他的肩膀头砸了一下,然后滚到地上去。
谢六郎反应不过来,他转身去看,一具无头的死尸倒向他,他本能的伸手接住,尸体后面,站着面无表情的冷血杀手,他的剑上,没有一滴血。
不知为什么,谢六郎划过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是:他的姐姐被杀了,他得报仇!那种感觉和当年他发誓要给被魏人害死的阿爹报仇时一模一样!
然后他推开倒在自己怀里的尸体,站了起来,真正的剑拔弩张。
第507章到底是谁伸出来的
“你可以制服她,而不是直接砍了她的头!”
即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谢六郎站了起来之后还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那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应,像是在等待,等待他的一句解释。
应收剑入鞘,只说:“她该死。”
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而是猪狗而已!不,猪狗不如!他眉间微蹙,是在嫌弃他四姐的血脏了他的宝剑吗?
谢六郎勃然大怒,这种愤怒不是今上在后头爆喝:“谢六郎,冷静!”就能制止的。
应飞身出去,面对谢六郎毫无理智愤怒的攻击,他只一味避让躲闪,并不还手,甚至还有意将谢六郎引开,足间踩着瓦砾,竟不顾当今陛下在场,两人就缠斗着渐行渐远。
在场的命妇,跪着的朝廷大员,虽说谁手里头没都沾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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