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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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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昌说道:“不用全部杀。杀一个刺头,让他亲儿子动手,当着众人的面,他亲儿子便能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走到台前,逐步分薄周瑾手下几员大将的权利。
一群海盗,从来只相信拳头。彼此之间毫无信任可言,随时随地都可以翻脸杀人。昔日兄弟,反目成仇,犹如家常便饭。兄弟再亲,也亲不过亲儿子。兄弟之间的信任犹如一张纸,一捅就破,哪里比得上亲父子之间的感情。”
容信听完,感慨一句,“周瑾果真枭雄。”
“什么枭雄,就是一个海盗头子。说他是枭雄,分明是侮辱了枭雄!”陈大昌满脸讥讽。
容信说道:“只可惜周瑾不能为夫人所用。”
陈大昌说道:“周瑾那样的人,岂会甘心屈居女人之下。海洋,是男人的世界,周瑾在男人堆里厮混,自然无法接受夫人开出的条件。夫人放弃招安,行驱狼吞虎之策,此乃上策。”
容信问道:“公公从哪里得知周瑾的消息?”
陈大昌直言不讳,反正容信迟早会知道。
他也没替属下掩饰,“暗桩撤走,江燕带着孩子偷偷跑了。咱家的人因为疏忽大意,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咱家猜测,暗桩突然被撤走,一定是周瑾那边出了什么事。果不其然,周瑾借儿子搞事。
咱家甚至怀疑,江燕早就知道周瑾有个亲儿子,甚至猜到周瑾打算放弃她。所以她才会早早做好准备,暗桩刚撤走,她就带着孩子跑路。”
容信皱眉,没想到江燕竟然跑了。利用江南抓周瑾的计划,正式宣告破产。
江燕这个女人,果然狡诈。
他问陈大昌,“陈公公认为江燕会逃往哪里?”
陈大昌说道:“咱家初步猜测,她可能会回西北老家,也有可能去京城。只有极小的可能性会继续南下,前往岭南。”
容信有不同想法,“这是为何?陈公公依据什么,判断江燕不会前往岭南,反而会选择北上?要知道京城认识她的人可不少,她回到京城,等于是自投罗网。而且她身边还带着孩子,理应选一个远离是非的地方躲起来,静等风声过去。”
陈大昌掷地有声地说道:“因为她有怨!因为京城有她熟悉的人!咱家曾仔细研究过江燕的生平,这个女人就是个典型的赌徒。
当年她在诏夫人身边当丫鬟,仗着姿色出众,不甘屈居人下,一心往上爬。夫人给了她的机会,她没有丝毫犹豫,牢牢抓住。从西北到京城,她是在赌,赌自己的命。
进了宫,她周旋在薛贵妃李德妃之间,同样是赌。甚至选择和周瑾在一起,何尝不是在赌。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赌徒永远都戒不了赌。所以有很大可能,她会选择进京,拿自己的命赌一把。”
容信皱眉深思片刻,“此事我会如实写信告诉京城那边。江燕是不是去了京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
陈大昌信心满满地说道:“咱家有七成把握,这个女人去了京城。至于她的孩子,有可能带去京城,也有可能就寄养在江南。”
容信问道:“陈公公同江燕数次接触,你认为她有多在乎那个孩子?”
陈大昌没有任何迟疑,“她最在意的人永远是她自己。为了自己,孩子可以牺牲。”
江燕就是这么一个狠女人。
陈大昌又补充道:“孩子是她和海盗生的,这个孩子无法给她带来任何保障。她对这个孩子,说不定已经生恨。”
容信点点头,“我会加派人手追查江燕的孩子,有可能孩子真的被寄养在某个人家里。”
第753章 无望国师
西北。
距离边关大约七八里的草原上,多了一个集市。
此集市出现已有数年时间,每月不定期开市。
最初,集市很小,甚至根本没资格称之为集市。
只是一处少数胆子大的商人同草原牧民以物易物的地点。
也不知从什么开始,来到此处的商人越来越多,草原牧民也越来越多。于是就形成了一个集市。
西北军对此集市,也保持着默认的态度。偶尔也会看到穿着军服的人在集市上闲逛。
集市人很多!
大周人,牧民,异族人,各种身份的汇聚在此处,规模最大的时候足有几千人。
大周商人围着牧民,讨价还价,购买他们的牛羊皮毛。
牧民们卖了牛羊皮毛,牵着马在集市上闲逛。
每个摊子前,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他们用着不熟练的大周话同商人讨价还价。
大周商人也用着不熟练的异族话,同他们讨价还价。很多时候,双方都是在鸡同鸭讲,偏偏这样还能将生意做成。
当牧民们经过食铺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咽下一口唾沫。
特么的,太香了。
同样都是肉,大周人做的就是好吃。而且料十足。
顾不得买铁锅,买盐巴茶叶,先坐下来填饱咕咕乱叫的五脏庙要紧。
“老板,两碗卤肉面,多放点辣子。”
“老板,一碗胡辣汤。”
各种口音的大周话在食谱响起。
马小六在灶台前熟练的操作起来。
“来啦!你的两碗卤肉面,多放辣子。你的一碗胡辣汤……”
堂堂内侍马小六,摇身一变,干起了食铺老板兼任店小二的活计,也是像模像样。
一个高大的大汉来到食铺前,往条凳上一坐,条凳顿时嘎吱嘎吱作响,可怜兮兮,似乎是在控诉大汉的粗鲁行径。
大汉操着还算熟练的大周话,“五斤卤牛肉,两斤高粱酒,再随便炒两个肉菜,再来一碗面圪塔汤。”
“客官,不好意思,现在禁酒令,我们这里没有高粱酒,只有口感差一些的红薯酒。你要的话,我算你便宜些。”
大汉眉头一皱,“怎得还在禁酒令?”
“原来客官知道禁酒令啊!红薯酒可要?”
“先来个两斤吧。”
“好嘞!两斤红薯酒。”
马小六上了酒,回到灶台忙碌起来。
邓存礼坐在帐篷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两斤红薯酒,他便提着酒壶走了出来。
“是客官您要的酒吗?两斤红薯酒请慢用。”
大汉嗯了一声,先灌了一口酒,有些嫌弃,眉头都皱了起来,“你们禁酒令什么时候撤销?”
“看来客官对大周的情况很了解。”
大汉咧嘴一笑,“一年少说跑一回,能不熟悉吗。”
“客官生意兴隆!不知客官从哪里来?”
大汉指了指西边方向,“老远的地方,要走一个多月。”
“那个方向,离着西凉应该不远了。路上可有什么新鲜事?小六,给这位客官再来两个下酒菜。”
“好嘞!”
下酒菜上来,大汉咧嘴一笑,很满意。
大周的卤菜可是一绝。
邓存礼很自然地陪着大汉喝酒闲聊,了解外面的情况。
商队推迟了回程的时间,西凉的消息迟迟收不到,他有些担心。
只能将主意打在这些异族人身上,或许他们听说了什么。
“要说新鲜事,的确有一件。”
“哦,什么新鲜事?能否说来听听。”
大汉咬着油炸花生米,香喷喷,又脆,下酒正合适。
“我出发的时候,听人说西凉王城多了一位国师。国师开坛讲经,从者云集,那场面,据说十分惊人。”
邓存礼呼吸一窒。
他定了定神,“西凉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国师?”
“没多久的事情。”
“不知西凉国师法号怎么称呼。”
大汉挖掘着脑中的记忆,“好像是叫,叫什么无望还是什么的,我也没注意听。就知道西凉王城多了一位国师。”
邓存礼听到无望的名字,如释重负。
成了!
无望这个六根不净的和尚,终于成为了西凉的国师。没有辜负他们这些年的努力。
邓存礼心情高兴,又让马小六送上两斤红薯酒,陪着大汉喝酒闲聊。
两人喝得尽兴,大汉手舞足蹈,兴奋得差点将小桌子给掀翻了。
等到大汉喝醉后,邓存礼才离开。
他悄声吩咐马小六,“派人通知鲁侯,事情成了。”
马小六一脸兴奋,“无望秃驴做了国师,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自然是借着国师的身份,影响西凉王的决定。”甚至插手西凉王位传承。
国师身份,能做的事情太多。
这就是为什么,众人对国师一事,势在必得。还特意将杨季,陈壮实派了过去。
没有辜负夫人的期望。
……
鲁侯得知事情成了,兴奋得一拳头砸在桌上。
他吩咐长子裴蒙,“你亲自领军,去路上接应那两个读书人。诏夫人可是点了他们的名字,无论如何要保证那二人活着回来。”
裴蒙说道:“这两个读书人,倒是有点本事。没想到真让他们办成了。”
“没点本事,诏夫人就不会将他们派往西凉。你赶紧点兵出发。西凉的消息迟迟没送来,本侯估摸着路上出了意外。”
“儿子遵命!”
跑蒙出了营帐,就开始点兵。
顾珽主动请缨,这一趟任务他也想去。
裴蒙蹙眉,显然不赞成,“小蔓就快生了,这个时候你岂能轻易离开。”
顾珽朗声说道:“小蔓还有两个多月才生,肯定来得及。将军,不能因为我有家室,就将我排斥在任务外。如果为了平安度日,属下大可留在京城,没有必要非要来西北拼命。既然来了西北,就请将军对我一视同仁。”
裴蒙皱眉,显然是对顾珽有所不满。
顾珽目光坚毅,强烈要求这趟任务不能留下他。
裴蒙冷哼一声,“还不赶紧去做准备。两个时辰后出发!”
“是!”
顾珽一脸兴奋,转身跑了。
……
晋州城内,裴蔓挺着大肚子,检查货物。
用羊毛纺织的毛毯,富贵牡丹图案,加上精美的染色,看上去花团锦簇,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样的毛毯,无论是卖给异族人,还是卖到京城江南,都十分受欢迎。”
裴蔓说道:“花样子还是太少,富贵牡丹图案,都用了多少年。现在京城的人,都追求新鲜。江南的人也不遑多让。我们要想出一些新的花样,不能总是富贵牡丹,仙童祝寿之类的。
晋州城内多了那么多家织布工坊,我们做毯子,他们也做毯子。我们做富贵牡丹,他们也做富贵牡丹,你们就没有一点压力吗?不能仗着四海商行在背后撑腰,大家就不思进取。”
工坊管事有些羞愧。口上答应,一定会多想一想新鲜的花样子。
下人来到裴蔓身边,“启禀少奶奶,军营来人。”
裴蔓心头一跳,叮嘱管事不可懈怠,这才离开工坊。
见到军营的人,裴蔓张口就问道:“是不是将军有任务在身,不能回来?”
“少奶奶猜的不错,将军临时要出一趟任务,归期未定。不过将军说,他一定会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
裴蔓蹙眉,“什么任务,竟然要一两个月的事情。”
“卑职不知。”
裴蔓叹了一声,“罢了,下去领赏吧。”
“多谢少奶奶!”
下人问裴蔓,“少奶奶要不要去问一声侯爷。侯爷肯定知道将军出什么任务。”
裴蔓摇头,“他既然不肯说,显然这趟任务属于机密,怎能轻易去问。等一等吧。要是孩子生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我自然要去问一声。”
……
与此同时,大功臣杨季,陈壮实正在戈壁上吃沙子。
二人功成身退,准备返回大周。
哪想到路途上遇到马贼,一群人为了逃命,躲进草原深处,结果却迷路了。
他们已经在戈壁上走了半个多月,还没走出去。
“若是再走不出这鬼地方,我们怕是要死在这里。”杨季平静说道。
陈壮实哈哈一笑,“杨兄,你我二人的经历,完全可以大书特书,写成传奇小说,成为最畅销的书籍。为此,当浮一大白。”
说完,陈壮实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水。
杨季摇摇头,“走不出去,一切都是白日做梦。即便走出去,诏夫人也不会允许我们将此行经历写出来出版。因为时机还未到。”
“此等大事,竟然还要遮掩,真是气煞人也。我二人建功立业,理应青史留名。”
“会有那么一天,但不是现在。”
陈壮实靠近杨季,悄声问道:“你猜大皇子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吗?”
“不可说!”杨季摇头。
陈壮实翻了个白眼,“茫茫戈壁,杨兄怕个屁!就不信这里还有人偷听。杨兄该知道,你我二人这一趟走下来,等于是上了诏夫人的贼船。要是大皇子坐不了那个位置,杨兄可曾想过你我二人会落到何等下场?你心中抱负,还有实现的一天吗?”
“陈兄想说什么?”
陈壮实将手中刀插入沙土中,“若能脱困,顺利回到京城,诏夫人对我们二人肯定会做出安排。杨兄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你谈想法,我的想法就是读书科举!”杨季始终很平静。
陈壮实瞪了他一眼,“就这个?”
“难道陈兄另有打算?”
“我一介秀才,即便有什么打算,也是空口白话。比不上杨兄堂堂解元。”
杨季拍拍陈壮实的肩膀,“陈兄不必自卑。”
噗!
陈壮实差点被噎死。
“杨兄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在自卑?世上如我这般的人,如果也能称之为自卑的话,等于是杨兄一下子就将自卑的标准提高了起码八成。杨兄不厚道啊!”
杨季一本正经地说道:“厚道又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又何必对陈兄厚道。”
“杨兄,你学坏了。大大的坏。一定是热情如火的西凉女子蛊惑了你。”这
杨季冲天翻了个白眼,每次和陈壮实一本正经的谈话,最后都会拐到女人头上。
让人十分无语。
“两位先生,我们要出发了。”
护卫在催促。
陈壮实望着头顶的太阳,“十天之内,如果还走不出去,不是渴死,也是饿死。”
杨季拍拍陈壮实的肩膀,“一定可以走出去。我们没能按时回去,鲁侯那边肯定猜到我们应该是出了意外。说不定救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正在四处找我们。”
“但愿如此!这地方太过广袤,我们这群人,渺小如蝼蚁。也不知有没有这个幸运。”
“陈兄不必灰心。”
“杨兄不必安慰我,我只是抒发一下感慨,记录下此刻的心情。为我将来出书扬名提前做好准备。”
“陈兄果然想得长远。”
第754章 垂涎三尺
盛夏。
晓筑内溪水潺潺,十分凉爽。
顾玖看完西北寄来的信件,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无望顺利当上西凉国师。
杨季,陈壮实二人也即将回京。
“此二人有大才,我得好好想想,要如何安排他们。”
顾喻说道:“明年就是科举年,明年也是我第三任任期最后一年。不如让这位杨兄接替我的位置。正好我在京城也呆腻了,打算带敏敏出京外放几年,过几年清净日子。”
顾喻家里,父母兄长,侄儿侄女,全都指望着顾喻一个人吃饭。
尤其是顾喻母亲,一个大奇葩。
没事都要搞出事,有事那更不得了,恨不得将天捅个窟窿。
虽说顾喻和家里人没住在一起,却架不住三天两头的搞事。
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年头当官都要讲究孝道。
家里搞出事情,即便顾喻满肚子火气,还是得出面解决。
湖阳郡主能帮一次,两次,震慑顾家人不准找陈敏麻烦。
却不能顾家次次出事,湖阳郡主次次都出面。
顾家人不找陈敏麻烦,可以找顾喻麻烦。
陈敏顾喻夫妻一体,顾喻天天分心处理家里头的事情,陈敏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日子没法过啦!
为了顾家那摊子烂事,陈敏没少抱怨,眼泪也流了一箩筐。还得瞒着湖阳郡主,怕被发现。
陈敏心头怕湖阳郡主的暴脾气,怕顾喻夹在中间难做人,怕湖阳郡主不给顾喻面子。也怕被湖阳臭骂。
总之各种顾虑,能瞒就瞒。
顾喻也是静极思动。
家里人尽拖后腿,从不为他着想。
那不如就离开京城,带着妻儿外放。
在外面待个一二十年,等到父母百年后,需要守孝的时候再回来。
这些想法,顾喻没说出口。
他只说想外放,过几年清净日子。
顾玖同他说道:“新民县县令,由你开始,连任三届。第四个任期,无论如何朝廷都会将你换下来。既然你也有外放的打算,此事我来安排。”
顾喻如释重负,“多谢小玖妹妹,此事就全拜托你。明年科举,杨季肯定没问题。由杨季接替我,我认为是他是最合适的。”
顾玖说道:“杨季读书很有天分,明年科举,顺利的话,他的名次只高不低。如此一来,他势必会进入翰林院。翰林院清贵,是读书人走仕途的必经之地。叫他放弃翰林院,到新民县做县令,他未必会答应。”
顾喻笑了笑,“小玖妹妹一定有办法说服他。”
顾玖摇摇头,“我不能保证说服他。而且他资历太浅,又出自山河书院,吏部未必肯答应。说到底,还是山河书院创办时间太短,前两次科举年,考取进士的人太少。以至于用人的时候,本夫人竟然挑选不出合适的人选。”
人才难得啊!
这年头做官,不光要有学历,还要有资历。
学历可以靠山河书院解决。
资历就没办法了,只能一年一年的熬。
顾喻问道:“苏政不愿意接任新民县县令吗?”
顾玖点点头,“他已经决定去江陵府,正在办手续。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吏部的任命就会下来。届时本夫人要亲自替他践行。”
“顾琤也不行?”
顾玖笑了起来,“他姓顾,自然不行。朝廷和陛下不可能让顾家人一直把持新民县,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顾喻又问道:“大皇子那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他的人都不能用,目标太大,容易引来宫里的猜忌。”
顾玖直言不讳,就差直接说皇帝陛下同大皇子父子不和,父子二人有嫌隙。做事就得注意影响。
顾喻摇摇头,替顾玖感到辛苦,“想来想去,还是杨季最合适。”
“等杨季回来再说吧。此事先不急,等到明年科举之后,再拿主意也不迟。”
心里头,顾玖赞同顾喻的建议。
杨季任新民县县令肯定没问题。
就怕耽误了对方的前程,以至心中生出怨恨。
顾喻悄声问道:“小玖妹妹可曾考虑过三元公?”
“杨元庆?”
“正是!三元公做官的资历是足够的。”
顾玖摇头,“堂堂三元公去做县令,暴殄天物。不如留在书院,替书院多教几个学生,多考几个进士,刷一波名望。”
三元公的作用,不是在官场,而是在文坛。是要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顾玖要让世人皆知三元公,皆知山河书院。
三元公可是山河书院的金字招牌,万万不能砸了。
区区一个县令,哪里比得上文坛大佬来的牛逼。
县令千千万,文坛大佬就区区几人。
其中分量不言而喻。
顾喻担心,“三元公不能用,杨季也不能用,妹妹打算用谁?新民县县令的人选,需要尽快定下来才行。”
顾玖笑了笑,“其实我有个人选,只是其中变数比较多。”
“妹妹相中了谁?”
顾玖轻声说道:“孙氏长孙,孙民智。”
顾喻愣了下,“周怡前夫?”
“正是!”
“妹妹怎么会想到用孙家人?孙家人和妹妹可不是一条心,妹妹就不担心孙家人暗中使坏吗?”
顾玖把玩着折扇。
她发现黄去病爱玩折扇,是有道理的。
这玩意有时候挺好用。
她对顾喻说道:“我也想将新民县牢牢抓在手中,但是,我也必须向陛下表示我的忠心。我并非将新民县当成私产,更不是我的封地。孙家立场中立,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话,孙民智是个人选。”
顾喻说道:“可是孙民智官居六品,哪里会去做七品县令。”
顾玖笑了笑,“他的六品员外郎,哪里比得上新民县县令来得重要。孙氏一族屹立世间数百年,历经三朝,有着独有的传承。孙家自保的秘诀就是中立。
然而先是先帝夺了孙家书写传位诏书的荣耀,接着孙家又被陛下刻意打压。加上孙家参与削爵一事,得罪了诸多勋贵,这几年日子并不好过。家中儿郎,数年得不到提拔。我若是对孙家释放善意,你猜孙家会不会把握机会?”
顾喻深思片刻,“妹妹也说孙家能够自保全靠中立的立场,他们未必会接受妹妹善意。我想,孙家并不想打上大皇子殿下的烙印。”
顾玖点点头,“你说的对。其实孙民智做不做新民县县令,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孙家那群读书人,十分稀罕。
若能忽悠一二孙家人到山河书院教书,山河书院的名声等于是镶了一层金,金光闪闪。谁不知剑南道百年孙家。历经三朝,顶级门阀。孙家老祖宗的着作,如今还是读书人的必读书目。”
孙家就是如此牛。
三元公杨元庆是活着的传奇,只是还差了一口气,还得再写几本书,等到死后十年二十年有可能被立为先贤圣人。
而孙家的老祖宗,则是死了的传奇。早就被立为先贤圣人。
先贤祠里面,就有孙家老祖宗的牌位。
孙家在文坛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孙家人也没辜负孙家老祖宗的期望,子孙都很会读书。
本朝,孙家出了七个解元,两个状元。
进士,举人数不胜数。
秀才在孙家,那就是文盲,根本没活路。是会遭到歧视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秀才多稀罕啊。家里有个秀才,还不得供起来。
在孙家,秀才一文不值,统统辣鸡。
不考个进士回家,都对不起列祖列宗。
顾玖很早就开始垂涎孙家那帮读书人。
这些年,她通过各种途径试探了好几次,孙家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顾玖的这招揽。
如今孙家处境艰难,顾玖就想趁机捞一把。能捞到一个孙家读书人,都是赚。
新民县县令,比起山河书院的名望来说,不值一提。
“怕是要让妹妹失望了。据我所知,孙家人极为固执。当年先太子妃请求娘家人相助,孙氏族长发话不准帮她。直到先太子妃过世,孙家愣是没帮过一回。”
顾玖说道:“先太子妃那事,牵涉到夺嫡之争。孙家为了自保,肯定不会出手相帮。而今我只是想请孙家人到书院教书,性质不同,还是有机会谈一谈。”
顾喻说道:“我还是认为孙民智不合适,妹妹还是另选他人吧。”
顾玖笑道:“你放心,我会列出一个备选名单,一一考察,再做决定。若是顾四哥有合适的人选,务必推荐给我。”
第755章 京城居,大不易(三更)
历经艰难险阻,数次陷入绝望,又数次重燃希望,杨季陈壮实二人终于回到京城。
京城城墙在望。
陈壮实兴奋得策马狂奔。
他的骑术,早就今非昔比。
来回近万里路程,足以让他成为一个足够优秀的骑手。
可谓是上马能提刀杀敌,下马能执笔杀人。
“杨兄为何不兴奋?难道杨兄不乐意回到京城?京城多好啊,花花世界,夜夜笙歌,某已经想念多时。”
杨季生性冷静克制,“即便兴奋,也不必表现出来。”
“杨兄性子未免太沉闷了些,不好,不好。也不知有没有人到城门口接我们。”
“不必接送,也就省却了许多麻烦,免了迎来送往。”
陈壮实嗤笑道:“杨兄干脆去当和尚得了!”
杨季一本正经地说道:“曾经的确有过出家为僧的想法。奈何家母不许,只能放弃。不过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法号。”
“什么法号?杨兄快说。”
“远山居士。”
噗!
陈壮实哈哈大笑起来,“我与杨兄一起远赴西域,亲眼见证异族风物,内心十分激荡。杨兄心中明明有野望有抱负,否则也不可能答应前往西凉干大事。为何如今到了京城,杨兄又故作姿态,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实在是令我不耻。”
杨季嘴角抽抽,“你不懂,我这叫宠辱不惊。”
呸!
冠冕堂皇。
屁的宠辱不惊。
就是喜欢装高人,供人仰望。
明明俗气得不行,又何必学世外高人作态。
陈壮实喝了一口红薯酒,“有没有人说过杨兄惺惺作态?”
杨季瞥了眼陈壮实,“陈兄话太多,赶紧闭嘴吧!”
陈壮实哈哈大笑起来。
为成功激怒杨季而感到得意。
杨季很无语。
陈壮实简直就是祸害。
城墙就在前方。
二人下马,排队进城。
“人忒多,也不知要排多久。”
“这点人算得了什么。南城门那边才叫人多。大家为了节省时间,特意饶过南城门,从西城门进京城。”
一个游商同陈壮实闲聊。
“你们二位都是外地人吧,第一次进京?”
游商看着二人牵着马匹,十分艳羡。
陈壮实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们兄弟二人多年前曾来过京城一趟。时隔数年,没想到变化这么大。进个城门还要排这么久的队伍。”
游商显然是个话痨,“如今来京城的人越来越多,排队是难免的。最可恨的是京城房租年年上涨,一个四面漏风的窝棚,也敢开口要四百文一个月,简直是抢钱。
二位可要租房?我看二位都是不差钱的主,如果租房,千万不要选城内,就去新民县租房。新民县的房子都是新建的,结实,透风,还有专门的洗浴间。而且房租也不算贵。若是读书人,无论是去文青书局,还是山河书院都很方便。”
说起房子,一起排队的众人,全都加入群聊,开启聊天模式。
众人对京城的房价,租金,那是吐槽不断。
南城房子年久失修,破烂不堪,还敢狮子大开口。一间破屋,就敢开口要七八百文钱一个月,有的甚至开价一月一两银子。
荒唐!
“更可恨的是,有人假装房东出租房舍。等到交了房租,真正的房东找上门,两边纠纷,我等租房者夹在中间受气,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房租还拿不回来。”
“我小舅子的表兄干弟弟的大舅子,就在四海商行做事。听他说,南城那一片的房子乱得很。祖宗置办产业,几个儿子分家,儿子又分孙子,孙子继续分家。几代人下来,好好一栋宅院,被分了几十家。你一间屋,我一间屋。一大家子住在一个屋檐下,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整日里纷争不断。就连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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