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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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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家),天地自然(阴阳家),合纵连横(纵横家)……这回诏夫人派来的两位学子,正是合纵连横科目的佼佼者。”
“什么鬼东西?”裴蒙紧皱眉头。
鲁侯哈哈一笑,“诏夫人的想法就是多。本侯听说,山河书院还有术数,地质,工程,骑射,琴棋书画等等科目?”
“正是!”窦先生微微躬身,“学生去年前往京城,在山河书院住了几天,体验了一回,受益匪浅。山河书院创办年限短,优势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但是学生可以肯定,再过十年,山河书院必将独领风骚。
大江南北,届时没有一座书院有资格和山河书院一较高下。从地方官府到朝堂,都将被山河书院毕业的学生的占领。山河书院将成为名副其实天下第一书院。”
“窦先生休要夸大其词!”裴蒙轻声呵斥。
鲁侯却抬手制止裴蒙的话,他郑重问道:“窦先生说的是真的?”
窦先生郑重说道:“学生不敢欺瞒侯爷。去年,山河书院术数科毕业的优秀学生全部被户部要了去。这些学生,只有举人功名。靠着出众的术数,顺利进入朝堂。
据说今年户部已经提前预定了术数科优秀毕业生。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工部,刑部,甚至少府,都有从山河书院聘人。”
说到这里,窦先生又提起去年的科举,“侯爷一定还记得去年的大比,山河书院共计两百多人参加会试,最终有二十三人考中进士。这个成绩,去年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国子监五百人参加会试,也只有二十来人考中进士。其他书院更不用说,有三五个同一年考上进士,已经值得夸耀二十年。
因山河书院成绩出众,从去年起就有大批已经取得秀才举人功名的学子涌入山河书院读书。
有的学子不远万里,从岭南,从文风昌盛的江南,西南等地前往山河书院读书。
山河书院有硬性规定,每个学子除了攻读科举必读科目外,还必须选修两门以上的其他科目。很多学子都选择了术数科以及骑射科目。
在众多科目中,合纵连横是山河书院公认的最难最牛的科目。因为合纵连横科目的学生想要毕业,至少要学会三门外族语言。这次诏夫人派来的两个人,皆是其中佼佼者,而且会说会写西凉语。”
鲁侯哈哈一笑,“一个书院,历时十年二十年,就能做到从地方到朝堂,遍布书院的学子。届时,只需顾玖这位书院创始人一句话,就能让刘诏获得可怕的影响力。果然是个擅长长远布局的女人。
别的皇子还在朝堂斗生斗死,他们两口子早就从朝堂抽身出来,深谋远虑,从容布局。只等时机一到,一切水到渠成。等他上位后,都不需要清洗朝堂,从朝堂到地方都是书院学子,如臂指使。了不得啊!”
窦先生连连点头,“还是侯爷看得长远。”
鲁侯讥讽一笑,“恐怕朝中已经有人看穿了顾玖的布局,并且有了打压山河书院的计划。奈何遇上灾荒年间,一切计划都得推迟。
而顾玖这个时候,将书院最擅长大局谋略的学子派出来历练,用意很深远啊!连本侯都在他们两口子的棋盘上。”
裴蒙皱眉,“该怎么做,请父亲示下。”
鲁侯挥挥手,“不用着急。战线往西推进,是他们两口子的计划,同样也是本侯的打算。窦先生,你替本侯走一趟晋州城,先去见见这两位学子,看看有没有拉拢的可能。若是没可能,一切照章办事,不用太给他们面子。”
“学生这就前往晋州城!”
窦先生片刻不曾耽误,直接带着人前往晋州城。
鲁侯招手,叫裴蒙到跟前。
他敲敲桌面,“当初顾玖曾说,要迁移人口到草原耕种放牧。”
“正是。”
鲁侯笑了笑,“显然她是想驱狼吞虎。而我们父子就是她眼中的狼群,放在大周太过危险,恐遭反噬。看来,她是想将我们赶出大周,往西去。”
“她有什么资格将我们赶出大周!她还没当上皇后。就算有一天她做了皇后,她也没这个资格,更没这本事。”
鲁侯微微摇头,“不!她有!她有资格,也有本事。以她现在所掌握的资源,有朝一日她若是做了皇后,她要是想自己当皇帝,直接弄死刘诏登基称帝,想来大部分人都不会反对。”
裴蒙瞠目结舌,这是他听过最大胆,最不可思议的言论。
“父亲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本侯刚才在想,如果换做一个男人,掌握了顾玖手中的资源会怎么做?他一定不会甘居人下,一定会向往最高的那个位置。为此不惜发动战争,”
裴蒙紧皱眉头,“可她是女人。”
鲁侯说道:“正因为她是女人,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才能持续到今天。本侯观诏夫人行事,她擅长布局,却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也不是一个贪恋权位的人。
这是你我的幸事,也是我们的机会。等到无望当上西凉国国师,本侯有必要同这位诏夫人亲自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
裴蒙是鲁侯最看重的儿子,对于自己的很多想法,鲁侯都没瞒着裴蒙。
裴蒙浑身绷紧,明明签押房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他还是本能的压低声音,“父亲的意思是想要西进?”
鲁侯没有否认,“你去过西凉,西凉往西还有很多国家,广袤的土地。那些土地,大周吃不下。但是若将西北军同大周一分为二,你认为我们西北军能不能吃下那些土地人口?”
“可是将士们个个故土难离。”裴蒙一下就点出问题的关键。
他们父子可以西进,下面的将士可未必愿意。
鲁侯笑了起来,“所以需要同诏夫人加强合作,民生经济,邀买人心,是她最擅长的事情。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诏夫人这句话,本侯十分赞同。本侯猜测,她一定十分乐意看见本侯有西进的计划,同时也十分愿意助本侯一臂之力。”
没人愿意打内战。
然而鲁侯也不可能乖乖交出手中兵权。
想要夺鲁侯的兵权,就意味着极大可能开启内战。
裴家数代驻扎西北,势力盘根错节,俨然西北王。这对朝堂经略西北极为不利。
鲁侯自己也清楚,西北军对朝堂是个威胁。
这个局面,迟早有一天被打破。
届时,不是裴家亡,就是朝堂亡。
没人愿意看到那一天到来,却又时刻为那一天做着准备。
然而现在,有了另外一种可能。
裂土封王!
是的!
就是裂土封王!
效仿周天子封天下诸侯!
鲁侯眼中燃烧着野心和欲望。
裴蒙则燃烧着狂热的战意!
杀!杀!杀!
往西推进!
为裴家杀出一片生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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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干大事
晋州城,商会会馆。
杨季席地而坐,弹琴赏花。
当年在文青书局当小说抢手的杨季,早已是今非昔比。
穿着用上品细棉制作的厚实棉袍,用料讲究,做工精细,填充的是去年的新棉花,穿在身上既不会显得臃肿又十分暖和。
当家庭条件好转后,他就考取了山河书院,进入书院读书。
年年优等,拿全额奖学金。
并且还是合纵连横科目最优秀的学生。
他俨然就是山河书院的风云人物。
前年他回祖籍参加乡试,一举夺得当年的乡试案首,人称杨解元。
去年的会试,可惜他没参加。
若是参加,山河书院考取进士的学子就不是二十三人,而是二十四人。
说不定还能拿一个探花榜眼之类的。
状元暂时就别指望了。
文德帝不会点山河书院的学子做状元。
山河书院真要出一个状元,试问谁还能盖过山河书院的风头?
这样的风头,在某些人眼里看起来太可怕了。
这回顾玖派往西凉的两人,杨季占了一个名额。
剩下一个名额,则是陈壮实。
当年的陈童生,如今已经是陈秀才。
陈壮实基础很差,比起那些自小由名师指导,家学渊源的官宦子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
乡村蒙学也就那水平。除非天赋异禀,天生学霸才有可能从乡村蒙学一路过关斩将,正儿八经靠读书读出来。
大部分人,比如陈壮实这样非天赋型学生,妄图靠着乡村学堂读出来,几乎没可能。
所以当年他选择背负债务,前往新民县,历经四次入学考试,终于进入山河书院。
经过书院高强度,有针对性的学习,用时两年时间,他终于考取秀才功名。
接下来的乡试会试,陈壮实很清楚,即便有名师指导,以他的天分,没有八年十年的水磨工夫,完全没有指望。
科举一途,他就是个没有天赋的选手。
但,幸运的是,山河书院不仅有四书五经,还有很多很多的科目供选择。
一个个科目学过去,陈壮实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天赋方向。
他就是天生的演说家,天生的好战分子,天生拥有说服人的能力,并且天生拥有挑拨离间的本事。
而且他还拥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透对方的虚实。
他还发现,他竟然还是个天生的语言学家。
哈哈……
发现自己的天赋后,陈壮实做梦都要笑醒。
他不是杨季那样的学霸,但他同样是山河书院的风云人物,拿着奖学金,衣食无忧。
当书院山长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去西北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
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去西北做什么。
一千两安家银子,给家里五百两,自带五百两上路。
到了西北,才被通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西凉。
陈壮实兴奋得直接仰天大笑三声
“西凉才是我辈施展才华的地方。夫人知人善任,幸甚!”
可惜因为禁酒令,没酒喝。
气煞人也。
“杨兄,别弹琴了。即将前往西凉干大事,你不兴奋吗?”
琴音一顿。
杨季很无奈。
陈壮实简直就是个话痨,嘴巴就没停顿过。
他都快被吵得没脾气了。
他随口说道:“就连去西凉做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可兴奋?”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效仿老祖宗,做个纵横家,去干大事。”
“知道干什么大事吗?”
“不知道,但是不妨碍我内心的激动之情。科举一途,我不如杨兄多矣。然而当我踏上西凉王城,我,陈壮实,一个秀才,也将留名青史,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等幸事,就算是死在西凉王城,我也认了!”
陈壮实一腔热血。
是对名利的追逐,也是对干大事的向往。
他做梦都想干大事。
可是身为一个秀才,如果不去造反,在这个时代终其一生,基本上干不出什么大事。
但是现在,他不用去造反,就能干大事。
此刻,陈壮实的呼吸都充满了热血气息。
杨季没有留情地打击他,“每年那么多人去西凉,也没见谁能留名青史,被后人记住。”
“杨兄,你说这话,我就反驳一下。请问,山河书院是那些商家能比的吗?山河书院是普通书院吗?”
杨季迟疑了下,摇头。
陈壮实哈哈一笑,“我再问你,我们二人身为山河书院的学子,被山长派来西北,现在又被告知要去西凉,而且出发前还给了一千两安家银子。你认为山长吃饱了没事干,花钱就让我们到西凉走一趟,随便看看吗?”
杨季不想承认,可他还是诚实地摇头。
陈壮实分析得有那么点道理。
书院山长又不是钱多到没地方花,特意花钱叫他们跑西凉一趟。
“所以我的结论就是,这一趟西凉之行,一定是干大事。杨兄别忘了,书院的东家可是诏夫人。山长的意思就是诏夫人的意思。诏夫人派我们二人前往西北,能是普通事情吗?肯定不能!一定事关军国大事,才会特意派我们出马。”
陈壮实说到最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简直是手舞足蹈。
杨季面无表情地问道:“陈兄哪里来的自信,夫人会派两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学生前往西凉干军国大事?难道夫人手底下无人可用吗?”
陈壮实被噎住,想了想,死鸭子嘴硬,“反正是干军国大事。”
杨季呵呵一笑,继续弹琴赏花,风花雪月。
“二位适应良好吗?”邓存礼从外面进来。带着西北特有的风霜刀剑。
“参见邓公公。我和杨兄年轻,哪里都能适应。”
“如此甚好!”
邓存礼扫了眼两人,“后日你们二人将随队出发,前往西凉。”
“后日?怎么这么快?”
邓存礼面无表情地说道:“考虑到你们初来西北,出发时间已经推迟了一天。你们主要任务,就是前往西凉王城,确保无望大师能顺利当上西凉国师。
无望此人,数年前,由夫人亲自派往西凉宣扬佛法,宣扬我大周风物人情,渡西凉穷苦百姓。他是夫人西凉计划的关键人物,你们此去西凉,不容有失。你们在书院学习多年,能不能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就看二位善于利用自己所学知识。”
“不成功会怎么样?”
陈壮实弱弱地问了一句。
邓存礼笑了笑,然后脸色一沉,严肃道:“不成功,只能死。若是成功,功名利禄,随二位索取。他日功成,史书上定会留下二位的丰功伟绩,供后人传颂。
时间紧迫,二位抓紧时间休息。一旦踏上前往西凉的道路,别指望会有今日这般悠闲日子。若是二位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会要你们的命,最多就是让你们在西北停留个三五年。”
陈壮实哪里会怕,一听到国师二字,热血直冲脑门。
他率先表态,“邓公公,学生一定完成任务。不成功就成仁。”
“好!杨解元想退出吗?”邓存礼朝话少的杨季看去。
杨季浅淡一笑,“难得有机会施展才干,操作一国朝政。某不才,愿前往西凉。”
“好,甚好!”
此时下人禀报,“邓公公,窦先生来了。指明两见杨解元,陈先生。”
“无事不登三宝殿。请他进来。”
接着邓存礼又对二人说道:“窦先生乃是鲁侯身边的谋士,他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是要考教你们二人的才学。好好表现,别让人看轻你们。若是他招揽你们,希望你们不会让咱家失望。”
“不敢让公公失望!”
“甚好!”
……
两日后,杨季陈壮实这对难兄难弟,踏上了前往西凉的道路。
尽管来西北之前,就已经练习过骑术,而且练得还不错。
可是同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夜不收相比,二人的骑术都是辣鸡。
就连比他们大上两轮的窦先生,都甩了他们十条街。
一进入草原,每天埋头赶路,少说两三百里,三四百里。
高强度的骑行,第一天直接磨破了二人的大腿内侧,鲜血淋漓,几乎要了二人半条命。
时间不等人,不可能停下来等二人养好伤再走。
拖着伤势,只要没死,就要按照计划赶路。
幸亏邓存礼给他们准备的伤药极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二人的痛苦。
两三千里的路程,一路奔驰。
等赶到西凉王城,二人已经称得上是个骑手。至于大腿内侧,已经磨出了一层老茧。
踩在西凉王城的土地上,陈壮实发出一声怒吼,“啊……西凉,老子来啦!”
终于来啦!
他宣泄着,他呐喊着。
“老子要将西凉踩在脚下,成就我陈壮实功名利禄!”
他要做本朝第一个,以秀才功名站上朝廷的大佬人物。
他要让世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杨兄,此行乃是你我二人的天赐良机,不可辜负。”
杨季神情内敛,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饮马西凉王城,乃我辈心愿。”
好志气!
------题外话------
三更稍微晚一点,估计中午。元宝先睡个懒觉,再起来码字。
第707章 要么合作,要么死(三更)
江南沿海。
当陆地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一刻,全船的人都在欢呼。
有人甚至嚎啕大哭。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陈大昌站在甲板上,老辣如他,眼眶竟然变得湿润。
“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回来的一天。”
“陈公公以为自己会死在外面?”容信同他并排站在一起。
陈大昌呵呵冷笑,“咱家怕被你弄死。”
“你是夫人最看重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会保住你的性命。”
说这话的容信,左手吊着,脸颊上多了一道疤。
回来的路上,和海盗干了一架。双方都没讨到便宜,各有损失。
海盗死伤惨重,他们这边损失了一艘船的货物。好在,依旧带回来三十艘货船。
当年容信被派往江南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黄门。
而今,气质凶悍的他,随随便便往哪里一站,就能让人心生恐惧。
这几年,他和陈大昌在海外船厂,可谓是杀人如麻。
将整个陆地上的土着,杀了个尸山血海,血流成河。
光是京观就筑了好几座。
即便如此,依旧不能彻底震慑住那些只知杀戮,不听教化的土着。
前仆后继的土着,用着原始的武器一次次冲到船厂,冲到田间地头杀人。
能怎么办?
土着主动送人头,那就继续杀呗!
船厂从最初的三四千人,到后来的一万多人,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无论男人女人。
每个人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
被送往船厂的人,除了技术人员,绝大部分人都背负着官司,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远走他乡。
一句话总结,就是没一个良民。
全都是刁民。
“殖民就是杀与罚,夫人说的这话果然没有错。”
容信小声纠正,“是杀与操。将那些土着狠狠按在地上摩擦,多来几次,才懂得害怕。”
陈大昌哼了一声,“也不知江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容信充满了希望地说道:“肯定比我们走之前更好。”
陈大昌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四处灾荒,江南也没办法独善其身。雨水少,桑叶肯定受影响。桑叶数量减少,又不够美味鲜嫩,蚕茧数量随之减少,蚕丝质量堪忧。
今年的丝绸质量和数量,肯定都比不上往年。价格反而会高于往年。因为雨水少,茶叶和瓷器同样会受到影响。丝绸,茶叶,瓷器,海贸三大主要商品,今年都是这个鬼样子,今年生意肯定不好做。
恐怕,今年破产的人会有很多。加上地方一乱,朝廷不及时想出对策,后面只会越来越难。会有更多人加入海盗。被打击得一蹶不振的海盗,极有可能借着今年重整旗鼓。”
容信盯着陈大昌,“陈公公想怎么做?你可以直接写信给夫人。”
陈大昌眯起眼睛,盯着海岸线,“那么多人破产,那么多失地农民,夫人既然能够经略京城,就能经略江南。”
容信直接说道:“朝廷不会让夫人经略江南。”
“那就换个方式,用商业手段经略江南。这是机会,夫人不该错过。”
“你自己写信同夫人说,此事我不插手,也不会抢你功劳。”
陈大昌冷笑一声,“海盗不解决,始终是个祸害。”
“那就想办法杀了周瑾。”容信很干脆。
“他不上岸,在海上几乎找不到机会杀他。”
“那就想办法逼他上岸。”
陈大昌突然笑了起来,“有个人可以利用。如果她还在江南的话。”
容信挑眉,不置可否。
顺利靠岸,
一上岸,容信就收到数封从京城送来的信件。
陈大昌也收到了顾玖的信件。
二人各忙各的事情,互不干涉。
……
陈大昌所担心的事情,已经初露端倪。
今年,江南一地的雨水明显减少。
江南各地乡村,为了争夺水源,家族同家族,村与村,已经爆发多起大规模械斗,并且出现了人命。
地方官府为了调停这些冲突,也是操碎了心,跑断了腿,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春耕在即,水就是一切。
雨水减少,水源本就不足。想要说服谁谁让步,几乎不可能。
各地冲突是越演越烈。
就怕引起大规模的民变。
毕竟灾区某地,已经有反贼举旗造反。
各大城镇,看起来似乎和往昔一样热闹,并没有受到灾情的影响。
但是去棚户区看看,就会发现情况已经波及到城镇小民。
粮价上涨,生活成本明显上升。
找活干明显比往年难一些。
不仅如此,物价上涨,工钱却没有上涨,并且比过去更加严苛。
过去,绣娘干完绣活,默许可以将碎布头带回家。
今年,各大秀坊严禁绣娘将碎布头带回家。一经发现,百分百辞退。
毕竟碎布头也能卖点钱。
碎布头可以用作给小儿做百衲衣,做手绢,做尿布,甚至可以卖给造纸工坊造纸。
小民都很珍惜手头上的活,没人愿意在这个年月被人辞退。大家都很拼命的干活,比过去付出更多的精力,却无法得到更多的报酬。
“生活艰难啊!”
陈大昌走在大街上,随口发出一声感慨。
不过,在艰难中,也有着微弱的变化。
城外新建了一家木工工坊,招收大量木匠,学徒,工钱从优,包两餐。
工坊第一批产品,就是各种型号的水车。
有满足家庭使用的小型水车,一个人就能踩动。
也有用于沟渠灌溉的中大型水车。
还有用于各种工坊使用的改良版水车。
水车一经退出,就受到官府的青睐。
官府主动帮着推销,帮着水车下乡。
因为官府终于找到了解决争夺水源冲突的根本办法。
一架水车,足以解决这些问题。
水车下乡,展示出强大的送水功能后,受到了广大村民的热烈欢迎。
水车很贵,一架水车,少则二十两,多则上百两。
木料,人工,技术,运输,租金,这些全都是成本。
成本累积,自然便宜不了。
一个村每家每户出点钱,大伙一凑,就能保证一个村一架水车。
春耕要紧,水源就是天。
就连平日最节俭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会心疼钱。
这有了水车,才不会耽误今年的耕种。
就这样,一个村一个村的推销,水车销量暴增。
木工工坊不得不招聘更多的木匠学徒,赶工做水车。
陈大昌看着水车上面不起眼的徽记,就知道这是四海商行的产业。
只不过没有用四海商行的招牌。
四海商行在江南一带,可不怎么受待见。
江南商贸发达,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欢迎从北边来的,背景深厚的四海商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四海商行在江南的许多产业,都用了新的招牌,新的徽记。
就像是土生土长的江南商行。
靠着这个办法,四海商行的产业,在江南各地遍地开花。
陈大昌出了城,去了寺庙。
有妇人跪在佛前,虔诚祈祷。
口中念念有词。
陈大昌瞥了眼,了然一笑。
江燕口中一顿,接着又继续祈祷。
陈大昌去了后山,泡上一壶茶。
鲜花盛开处,走来一位貌美妇人。
“陈公公,幸会!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陈大昌示意江燕坐下说话,“该叫你什么呢?”
“陈公公想怎么称呼我都成,我不介意。”
陈大昌倒了一杯茶,放在江燕面前,“生了孩子,更美了啊!不知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姑娘。”
“恭喜你喜得千金。”
江燕低头冷笑,“陈公公约我出来,如果只是为了奚落我,我想我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并不是奚落你,而是真心恭喜你。”
“真心和假意,我会听不出来?你当我是蠢货吗?”江燕怒斥陈大昌。
陈大昌抬手制止江燕,“闲话休提。咱家今日约你出来,是想问问你,周瑾何时上岸。”
江燕讥讽一笑,“别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岸,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确定要拒绝合作?”陈大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几年,周瑾的处境不太妙啊!你猜他还能嚣张几年?猜猜他,大概什么时候死?”
“你休要吓唬我。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死,他还活得好好的。你想杀他,做梦。”
“过去几年,咱家人不在江南,一时顾不上料理他。这回回到江南,咱家会腾出手,将他彻底解决。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合作,要么死!”
江南嗤笑一声,“本宫可不是被吓大的。”
陈大昌笑了笑,“那就是没得谈。告辞!”
陈大昌干脆利落起身离去。
“等等!”
江燕突然叫住远去的陈大昌。
陈大昌回头看着她,“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要回京城。”江燕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盯着陈大昌,“事后确保将我送回京城,这是我答应合作的唯一条件。”
陈大昌蹙眉,“你回京城做什么?京城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江燕笑了起来,“我喜欢京城,我就是想回京城。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会合作。大不了死在江南。至少死之前还能快活几天。”
陈大昌看着江燕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你先告诉咱家,你回京城做什么。”
“定居养老啊!”江燕咯咯咯地笑起来。
“荒唐!换个条件。”
“除了送我回京城,任何条件我都不接受。”
“那你就去死吧。”
陈大昌很果断,完全不接受江燕的要挟。
江燕怒极,抄起茶杯朝陈大昌砸去,“你个老货,你给本宫站住。”
陈大昌怒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燕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你以为你还是江淑仪吗?给脸不要脸,信不信咱家现在就结果了你。”
“你,你,你放手。你不能杀了我。”
江燕脸色发紫,呼吸困难,心中恐惧。一颗心怦怦乱跳。
她没想到,陈大昌会突然爆发。
“咱家杀了你又如何。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在官府文档上,你本就是个死人。咱家杀你,是在完成先帝的圣旨,是奉旨杀人。谁敢过问?”
江燕怕了,大哭起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想死。”
“这么怕死,为何又偏偏找死。要解决你,咱家有一百种办法。你有什么资格同咱家叫板。咱家找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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