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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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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常恩劝道:“王爷,是不是该和缓些?”
  宁王轻蔑一笑,“本王就是没钱,他要如何?就算将官司打到御前,本王还是这句话,没钱。实在不行,本王就当街变卖家当还债。”
  这……
  常恩知道宁王正在气头上,不好再劝。
  他对管事挥挥手,“按照王爷吩咐的办。”
  管事领命而去。
  然而宁王还是低估了顾大人。
  王府侍卫同京城府尹衙门的衙役当街斗殴,此事就跟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京城,传到了王府内宅。
  如今已经是王府侍卫的宋正,急匆匆地来到东院,“夫人,不好了。顾大人带着衙役同王府侍卫打了起来。”
  “怎么回事?”
  顾玖一脸懵逼。
  事情变化太快,她都跟不上节奏了。
  宋正喘了两口气,说道:“听那些衙役说,王爷将官平银换成了西南银,顾大人平白要承担九千两的损失。”
  顾玖脸色难看,“银子被换,竟然没人发现吗?”
  宋正说道:“王爷一直拉着顾大人说话,交谈甚欢。期间马师爷他们腹部不适,纷纷如厕。估计就是那个时候银子被人换了。后来,衙役们也没再检查箱笼,直接抬着箱子离开了王府。谁能想到,王爷竟然命人将箱子里的银子全给换成了西南银。”
  啪!
  砚台被顾玖扫到了地上,墨水溅了一地。
  顾玖脸色铁青,“堂堂王爷,玩掉包把戏。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都会忍气吞声吗?”
  此时此刻,顾玖真是恨死了宁王。
  王府不缺那九千两。
  宁王偏偏玩套路,让人掉包箱子里的银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还是冲着顾大人而去?
  亦或是调戏户部?
  一边主动还债,一边又耍小把戏。将之前积攒的好感,全都败光了。
  真不怕陛下问罪?
  宁王绝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人,王府也没有穷到九千两都拿不出来。宁王犯不着为了九千两就败坏自己的名声。
  他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恶心人?
  顾玖厉声说道:“随我去见王爷。”


第256章 大胆
  “王妃娘娘吩咐,大夫人一天没抄完家规,一天不能出东院院门一步。”
  婆子拦着顾玖的去路,一板一眼地说道。
  青梅拿出一叠厚厚的稿纸,甩在婆子脸上,“看清楚了,这是一百遍家规,还不拿去给娘娘交差。”
  婆子愣住,“这才几天,一百遍,哪有这么快就能抄完。青梅,你可别哄我。”
  “点一点,这里是不是一百遍?少了一遍,我将这些稿纸全都吞下去。”
  青梅叉着腰,极为泼辣,就差直接朝婆子脸上吐唾沫。
  顾玖吩咐道:“白仲,拿着这些稿纸去春和堂交差。替我告诉王妃,儿媳不敢有丝毫怠慢,一百遍,一个字都不少。”
  白仲躬身领命,拿着稿纸,冲拦路的婆子怪笑一声:“还挡着路做什么?身为下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说完,他一把扯过婆子。又躬身对顾玖说道:“夫人请!”
  顾玖满意地点点头,白仲很机灵。
  等她走远了,还听见那婆子在叽叽歪歪,同白仲抱怨。
  白仲则强行拉着婆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穿过中庭,来到碧玺阁。
  不出意外,被侍卫拦住。
  顾玖说道:“本夫人求见王爷,麻烦禀报一声。”
  宋正上前,几个荷包送出去,又说了一通好话。
  守门的侍卫松了口,“都等着,我去禀报王爷。”
  青梅有些担心,悄声问道:“王爷会答应见夫人吗?”
  顾玖点头,“他会。”
  没多久,侍卫从里面出来,“大夫人请,王爷在偏厅。”
  “多谢!”
  顾玖带上王依,青梅,邓存礼,还有方嬷嬷走进碧玺阁。
  碧玺阁很大,足有三进院落。
  院子套着院子。
  小黄门领着他们来到偏厅。
  听动静,宁王正在听小曲。
  顾玖笑了起来,“外面都快打疯了,王爷倒是好兴致。”
  从偏厅出来的内侍常恩,听到这句话,眉眼上挑,“王爷请大夫人进去。”
  顾玖看着常恩,微微颔首,“常公公,王爷不欲解决外面的事情吗?”
  常恩笑了起来,“一点小事,何须王爷费心。”
  “银两掉包,也是小事吗?”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常恩。
  常恩面不改色,“王爷说是小事就是小事。”
  顾玖了然一笑,“我知道了。多谢常公公实言相告。”
  常恩让出门口,请顾玖进去。
  顾玖抬步,走进偏厅。
  唱小曲的伶人,是个眉眼清秀的青年男子,大约二十来岁。
  他眉眼如丝,丝丝缠绵。
  眉梢眼角朝顾玖瞥了眼,声音里透着魅惑。
  好个男儿身女儿貌。
  顾玖站在偏厅中央,拔高音量,“儿媳拜见父王,父王安康。”
  她的声音,将伶人的小曲盖了过去。伶人语调一乱,就跟不上节奏。
  宁王挥挥手。
  伶人和乐师如蒙大赦,急忙退出去。
  伶人经过顾玖身边的时候,始终低着头,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顾玖的双手。
  真是一双漂亮的手,好想摸一摸。
  乐师知道伶人的脾性,狠狠瞪了他一眼,找死滚远一点。
  伶人哼了一声,傲娇得不行。
  不相干的人离开,宁王才问道:“大郎媳妇,你不是在抄写家规吗?怎么跑碧玺阁来了?”
  顾玖微微躬身,说道:“回禀父王,家规已经抄完。我来,是因为有个疑问,一直压在心头,不吐不快。”
  宁王点点头,“说吧,什么疑问。”
  顾玖抬起头,直面宁王,“儿媳想问父王,刘诏可是父王亲子?”
  宁王眯起眼睛,不怒自威,“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儿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请父王明白的告诉儿媳,刘诏到底是不是父王的亲子。”
  顾玖执拗,一脸地倔强。
  宁王握着椅子扶手,冷冷一笑。在他的眼里,顾玖此刻的样子,和刘诏真是一模一样。不愧是夫妻。
  “刘诏当然是本王的亲子。你满意了?”
  顾玖面无表情,继续质问,“既然刘诏是父王的亲子,为何父王要害他?父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刘诏死吗?”
  “大郎媳妇,本王劝你说话注意点。这里是王府,不是顾府,当着本王的面,你口不择言,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玖低头一笑,“来之前,儿媳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刘诏名义上是王府大公子,好事却没有他,坏事则全算在他头上。
  而王爷你,也从不考虑刘诏的安危。刘诏若死,儿媳岂能有好下场。反正都没好下场,儿媳又有什么可怕的。”
  宁王面目严肃,“说了这么半天,你就是想指责本王没有给予刘诏足够的宠爱,是吗?
  可你别忘了,刘诏身为王府大公子,享受了大公子的尊荣,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光想要身份地位,却不想承担应承担的责任,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好事。
  别说王府公子,就是本王,若是朝廷有需要,陛下有需要,一声令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本王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顾玖挑眉一笑,“王爷说的对,儿媳绝对相信这番话都是王爷的肺腑之言。
  只是陛下下令,清理户部积欠,王爷忠心耿耿,理应替陛下分忧。为何偏要将银两掉包?
  真不怕陛下问责,不怕陛下迁怒刘诏?王爷口口声声赴汤蹈火,莫非只是一句空话。”
  宁王哈哈一笑,“果然你是为了顾大人而来。真是孝女。顾玖,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王府的嫡长媳,你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场。”
  “儿媳的确是为了顾大人而来,也是为了公子而来。公子身陷囹圄,王爷果然不担心?”
  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玖,“本王真没看出来,你对诏儿的感情还挺深厚。亦或是,你只是在利用诏儿的身份,为自己谋取好处?”
  顾玖一脸坦然,“我所谋的好处,公子也能得益。我曾听人说,对于诸位公子之间的争斗,王爷一直是乐见其成。儿媳秉承父王教诲,要与众人斗一斗,父王不乐意吗?”
  “本王没有不乐意。但是你妄想斗一斗本王,简直是胆大包天。你若是识趣,速速退去。看在诏儿的面上,这一回本王就不和你计较。”
  顾玖了然一笑,“说了这么多,王爷一直对银两掉包一事避而不谈。来之前,我以为此事同王爷无关,说不定是其他人所为。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银两掉包一事,必定是王爷亲自下令,下面的人只是奉命行事。
  用西南银掉包官平银,王爷应该不是单纯冲着那九千两去的吧。”
  宁王呵呵冷笑,“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瞎掺和,否则本王不介意下令动刑。”
  顾玖点点头,“儿媳知道了。来人,将这偏厅的摆件都拿走。这件,这件,那件……”
  她指着博物架上一件件摆件,凑足了一万两就收手。
  方嬷嬷和邓存礼两个老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话吗,怎么开始搬家了?
  青梅和王依完全没有顾虑,顾玖指着哪件,她们就搬哪件。没有因为这里是碧玺阁,是宁王的地盘,就心生胆怯。
  常恩怒斥:“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搬王爷的东西。”
  顾玖似笑非笑,“自然是王爷给的胆子。照着我的吩咐,全都搬走。”
  常恩惊疑不定,朝宁王看去。
  宁王表情慵懒,躺在榻上,像是没骨头的人。
  只听他说道:“区区死物,都搬走搬走。反正本王正想换一换这屋里的摆件。”
  这画风不对啊。
  不是剑拔弩张吗?
  不是堂堂王爷吗?
  怎么顾玖要搬东西,宁王半点反应都没有。
  大家全都看不懂,事情的发展太过诡异。
  邓存礼没有迟疑,上前,搬起一尊青铜小狮子,一个瓷瓶。
  以他的眼光看,这些都是好物件。
  瓷瓶少说能折价几百两。青铜小狮子,能折价几千两。
  方嬷嬷也拿起了一个玉雕,这算下来也值不少钱。
  四个下人,每人手里面都拿着品种不一的物件。
  顾玖问道:“都拿齐了吗?”
  王依嘿嘿一笑,“都拿起了。”
  瞧她兴奋的劲头,要是让她去抄家,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既然都拿齐了,我们就走吧。”
  顾玖面对宁王,躬身,准备离去。
  宁王则是一脸嫌弃,“赶紧走,赶紧走。本王是怕了你,以后没事别来碧玺阁,这里不欢迎你。”
  顾玖面无表情地说道:“儿媳谨遵父王教诲,无事绝不敢叨扰父王。”
  她带着下人,拿着各色摆件,大大方方地离开了碧玺阁。
  下人们见到这一幕,全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大夫人抄了王爷的碧玺阁!
  这个消息,就像是风一样,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出去。
  顾玖走出碧玺阁院门,宋正迎了上来。
  他见到青梅几人手中抱着的东西,有点回不过神来,“夫人,这些都是?”
  顾玖回头,对邓存礼说道:“将这些物件交给顾大人,算下来,差不多能折算一万两。你交代他,将这些物件带回户部交差,以后别来王府。”
  王府水深,顾大人继续不管不顾的找上门来,只怕要陷入泥潭里爬不出来了。
  邓存礼隐约摸到了事件真相的边缘。
  他躬身领命,“老奴这就将所有物件交给顾大人。若是顾大人追问,老奴该如何回答?”
  顾玖想了想,说道:“你就告诉他,不想死,就别瞎掺和。”
  顾大人最惜命,听到她的警告后,肯定会迅速冷静下来,赶紧带着衙役们离开。
  邓存礼领命而去。
  宋正带着人跟上,顺便从青梅她们手里接过所有物件。
  “夫人,我们去了。”
  “当心点,别将东西摔坏了。”
  顾玖叮嘱了一句,然后又对青梅几人说道:“我们也走吧,去春和堂。娘娘差不多该派人叫我过去问话。”
  ……
  碧玺阁偏厅。
  内侍常恩给宁王换了一杯参茶。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为何同意大夫人将偏厅的摆件都搬走。”
  宁王哈哈一笑,“本王可是很有良心的人,不能让顾大人白白替本王承担九千两的损失。老大媳妇将摆件搬走,也算是替本王了结了此事。”
  常恩眉头抽了抽,“王爷既然肯让大夫人搬走那些摆件,替顾大人平账,那一开始就不该吩咐下人掉包银两。”
  宁王摇头,“你不懂。倒是老大媳妇聪明得很,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本王一个字都没吐露,瞧她的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本王的计划。嘿,女人太过聪明了也不好。诏儿娶了她,也不知是福是祸。”
  常恩这才知道,宁王让人掉包银两,另有深意。
  就是不知道,宁王此举,剑指何人?
  ……
  王府门外,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两帮人,突然罢了手。
  顾大人盯着箱子里的各样摆件,心里头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些摆件,着实眼熟。
  分明就是之前宁王命人装在箱子里,问他要不要抬走的那些。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尤其是那尊青铜小狮子可不多见。
  这么说,宁王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他却没看透宁王的奸计,被宁王一再戏耍。
  实在是欺人太甚。
  邓存礼见顾大人神色不对,凑近了,说道:“这些都是诏夫人命我等给顾大人送来的,折算下来差不多价值一万两。将这些物件带回户部,足够平账,也能全了大人的脸面。”
  顾大人恼怒至极,“本官还有脸面可言吗?”
  “顾大人不声张,谁会知道这些物件是诏夫人送出来的?只会认为是王爷心虚,叫人填补了九千两的亏空。”
  顾大人神色微微和缓了一点。
  邓存礼又说道:“诏夫人还命我转告大人一句话,她让你以后不要再来王府。”
  顾大人不满,“这是何意?难道她是在嫌弃本官吗?子不嫌母丑,她懂不懂?”
  邓存礼悄声说道:“顾大人误会了,诏夫人是是担心大人的安危。王府这潭水太深,恐波及大人,甚至有性命之忧。在事情了结前,大人千万记得不要来王府。”
  顾大人脸色一变,问道:“真有这么严重?”
  邓存礼肯定地说道:“只会比大人猜想的更严重。还记得陈驸马吗?那就是前车之鉴。”
  陈驸马没死多久,上个月才被腰斩弃市。那惨状,想都不敢想。
  顾大人哆嗦了一下,脸色铁青,被吓的。
  “本官这就回户部复命。你告诉诏夫人,叫她保重。家里一切安好,她不用担心。不年不节的,也不用回家。”
  顾大人这是怕顾玖牵连到顾府的节奏。
  邓存礼心中了然,说道:“大人的话,我一定会转告夫人。”
  “我们走!”
  顾大人一挥手,衙役们抬着箱子,趾高气扬地离去。
  这时,顾玖已经到了春和堂。
  “大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抄王爷的碧玺阁。”
  萧琴儿一脸的幸灾乐祸。
  顾玖轻声一笑,“四弟妹的消息倒是灵通。为何金吾卫上门的时候,你却没能及时得到消息?”
  萧琴儿被噎了一下,辩解道;“一码归一码。大嫂切莫将两件事混为一谈。”
  顾玖笑了笑,“我也请四弟妹别多管闲事,以免显得面目可憎。”
  “你……”
  “人到了吗?到了就进来。”
  王妃裴氏知道萧琴儿在和顾玖争执。
  她瞧着萧琴儿似乎不是对手,于是及时出声,替萧琴儿解围。
  顾玖走进大厅,躬身行礼,“儿媳给母妃请安。”
  裴氏冷嘲热讽,“本王妃安不了。儿媳妇都已经骑到了公婆的头上,改天你是不是要将本王妃关到柴房里,将本王妃活生生饿死?”
  顾玖故作惶恐,“母妃何出此言?”
  裴氏厉声质问:“你连碧玺阁的摆件都敢搬走,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第257章 叫穷
  “母妃是不是误会了?还是说有人在母妃跟前进了谗言,诋毁儿媳。”
  顾玖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是想确定究竟是谁在王妃跟前进了谗言。
  不少人在她的目光逼视下,都下意识躲开了。
  也有人混不在意,大大方方地回应她的目光。
  啪!
  裴氏拍着桌子,指着顾玖,怒道:“你不要攀扯不相干的人。你将碧玺阁的物件搬走,这是事实。那么多人看见了,你还嫌抵赖吗?”
  顾玖摇头,说道:“儿媳没有想要抵赖。儿媳的确叫人搬走了碧玺阁的物件,但儿媳这么做,是奉命行事。
  若是没有父王的许可,儿媳是万万不敢动一动碧玺阁的物件。
  母妃仔细想一想,碧玺阁多少侍卫,多少黄门,多少身强力壮的下人。
  那么多盯着,若是没有父王的许可,给儿媳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将碧玺阁的物件搬走。
  那些侍卫可不是无能之辈,一出手就能撂倒儿媳。若是母妃不信,可派人前往碧玺阁询问父王,就会知道儿媳所说,没有一句虚言。”
  裴氏蹙眉,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
  碧玺阁的侍卫可不是摆设,怎么可能看着顾玖搬走东西,却无动于衷。
  萧琴儿却跳出来说道:“大嫂巧舌如簧,谁知道是不是大嫂使了什么诡计,戏耍了父王,从而让父王同意你将碧玺阁的物件搬走。”
  顾玖回头,盯着萧琴儿,质问道:“四弟妹是在质疑父王的判断力吗?父王年富力强,智谋无双,四弟妹是何居心,竟然诋毁父王年老糊涂,会受我影响?
  我何等何能,哪有本事影响父王的判断。四弟妹,我真没想到,你面上恭敬孝顺,私下里却盼着父王早点老去,做个老糊涂。”
  “我没有,你别污蔑我。”萧琴儿急了,眼睛通红。
  “母妃,大嫂污蔑我,曲解我的话,字字诛心。她就是靠着这一张利嘴,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还敢指责我心思不良,分明是她倒打一耙。还请母妃替我做主。”
  萧琴儿跪在裴氏面前,哭哭啼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裴氏眯着眼睛,左右看看,“来人,去碧玺阁询问王爷,大夫人从碧玺阁搬运物件,到底有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下人领命而去。
  裴氏继续说道:“此事本王妃会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是,大郎媳妇,你还真是会搬弄是非,本王妃差点就信了你。”
  顾玖不卑不亢,说道:“儿媳不敢搬弄是非。若是真要追究,还请母妃问问四弟妹,她到底是何居心?莫非四弟妹以为我家公子身陷囹圄,四公子就能取而代之吗?”
  萧琴儿跪在地上,而顾玖始终站着。
  两人一高一矮,似乎从气势上就差了顾玖一截。
  于是她从地上跳起来,指着顾玖,怒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大嫂,请你不要胡乱揣测,冤枉了好人。”
  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话正是我想同四弟妹说的。请四弟妹心存善心,切莫胡乱冤枉人。”
  “母妃!”萧琴儿又哭了起来。
  她呜呜咽咽,很是可怜。
  裴氏无动于衷。
  她这辈子,见过太多人哭。
  王府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几个没在她面前哭过。
  要是指望哭一哭,就能让她心软,简直是妄想。
  萧琴儿哭了半天,结果王妃裴氏却没有反应。
  她当时就尴尬了。
  她捂着脸,低着头,眼珠子乱动。她到底是该继续哭下去,还是该趁机收声。
  好难选择哦。
  萧琴儿咬咬牙,这一切全都怪顾玖。
  顾玖就是害人精。
  去碧玺阁询问消息的下人回来了。
  “启禀王妃娘娘,王爷说大夫人是奉命行事。正好王爷想换一换偏厅的摆件,就让大夫人代为处理。”
  裴氏皱眉,“王爷真是这么说?”
  下人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退下吧。”
  “遵命。”
  裴氏朝顾玖看去,“既然你是奉命行事,此事本王妃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下一次,你最好事先禀报本王妃。”
  “儿媳遵命。”
  接着裴氏又说道:“你们是妯娌,本王妃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不要无中生有,也不要挑拨是非。谁要是调三窝四,不肯安分,本王妃自然不会客气。”
  萧琴儿抖了抖,趁机止住了哭声,“儿媳谨遵母妃教诲。”
  裴氏正想打发所有人,恰在此时,下人禀报,说是湖阳郡主来了。
  湖阳郡主依旧住在王府,并没有回郡主府。
  她的意思是,不想回郡主府。怕一回去,就会想起惨死陈驸马。
  既然湖阳郡主来了,大家便坐着不动。都想看看湖阳郡主过来,所为何事。
  没一会,湖阳郡主被请到了大厅。
  湖阳公主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她一脸凄苦,“大嫂,我做梦梦见了驸马,他好惨,他死不瞑目啊。”
  裴氏皱眉,虽说不待见湖阳郡主,却也不能落井下石。
  她安抚道:“你别胡思乱想。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得找点事情来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湖阳郡主连连摇头,“不是的。驸马在梦里同我说,他好惨,尸骨不全,阎王爷还要将他下油锅。大嫂,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侧妃建议道:“要不到庙里,给陈驸马做一场法事。”
  湖阳郡主眼巴巴地望着裴氏。
  裴氏蹙眉,“事关陈驸马,此事该由湖阳你自己拿主意。”
  湖阳郡主说道:“我是打算去庙里给驸马做场法事,添几千两香油钱,让驸马下辈子投个好胎。只是,我囊中羞涩,又被父皇罚了三年爵禄,还请嫂嫂慷慨解囊,支援一二。”
  裴氏气了个倒仰,敢情湖阳郡主是来要钱的。
  她满脸不悦地说道:“府中的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户部清理积欠,王爷将家底都掏空了,才凑了几万两,全被人拿到了户部交差。如今府中除了这个月的伙食费外,是一文钱都没有。”
  湖阳郡主却说道:“可我听说,王兄用西南银掉包官平银,如此一来,王府应该还剩下四五万两的官平银才对。
  既然有钱,嫂嫂又何必在我面前叫穷。王府再穷,还能有我穷吗?还是说,嫂嫂不欲借钱给我?”
  裴氏恼怒,“你也说户部在清理积欠,你不想着如何凑钱还给户部只却想着要添几千两香油钱,替陈驸马做法事。你倒是大方得很。
  一出手就是几千两银子,你也不想想,这些银子都是谁的?事情传到宫里,陛下问你有钱添香油钱,无钱还账,你要怎么回答?你想过吗?”
  湖阳郡主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嫂嫂说的这些,我哪里不知道。可是驸马真的死得好惨啊!嫂嫂就不能发发善心吗,难道嫂嫂真的忍心看着驸马死不瞑目?”
  裴氏怒道:“少拿陈驸马说事。陈驸马沦落到今天,都是被你害的。到了现在,你还不思悔改,你是不是想害死王府?”
  湖阳郡主猛地拔高音量,嚎啕大哭,“嫂嫂是在戳我的心窝子啊。自出事以来,我是半步未曾离开过王府,每日安分守己。嫂嫂却对我喊打喊杀,还怪我牵连王府。既然如此,不如我现在就进宫面见母妃。”
  裴氏冷笑一声,“你有胆就进宫去,本王妃还怕了你不成。就怕你刚进宫,陛下就得了消息,叫你过去问话。
  我倒是想知道,你会如何应付陛下问话。可别到最后将自己都搭进去了,连带着再罚三年爵禄。”
  这也正是湖阳不敢进宫的原因。
  她怕天子问罪,怕面对天子。
  天子下旨判了陈驸马腰斩弃市,着实将湖阳给吓住了。
  她现在是真没胆子进宫。
  不过虚张声势,她还是会的。
  她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好,既然嫂嫂欲让我死,那我现在就进宫。父皇真要罚我,没了钱,活不下去,我干脆将郡主府给卖了,换成钱供我们母子三人生活。”
  她作势朝外面走。
  沈侧妃急忙劝道:“郡主不要意气用事。你替陈驸马做法事,这是应该的。
  只是一次添几千两香油钱,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着实太过打眼。还请郡主三思。
  不如将香油钱略减一减。现在王府的确很困难,拿不出钱来。
  我们陶私房钱,大家一起凑一凑,为你凑一笔香油钱,你看好不好?”
  湖阳哭道:“还是沈嫂嫂心疼我。”
  裴氏气了个半死,“你叫谁嫂嫂?”
  竟然叫沈侧妃做嫂嫂,湖阳该打。
  湖阳擦着眼泪,“沈侧妃也有玉蝶金册,而且还替王兄生儿育女,难道不该叫一声嫂嫂吗?”
  “别,千万别叫嫂嫂。郡主太抬举我了。”沈侧妃面上惶恐,心里头却乐呵得不行。
  瞧着裴氏气得发青的脸色,真是大快人心啊。
  裴氏指着湖阳郡主,“就凭你的态度,你还想从本王妃手里拿钱。我告诉你,没门。给本王妃滚回客院老实待着,不准出王府一步。”
  湖阳哼了一声,“这是王兄的府邸,你无权干涉我。你不给钱,我去找王兄。”
  湖阳郡主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裴氏摸着额头,“气死本王妃了。本王妃摊上这样一个小姑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王妃娘娘看开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同湖阳计较。”沈侧妃一脸真心实意地劝着。
  裴氏盯着沈侧妃,“你给本王妃闭嘴。你和湖阳郡主一唱一和,真以为本王妃看不出来吗?”
  沈侧妃大叫一声:“妾身冤枉啊!王妃生气湖阳,何必迁怒到妾身头上。”
  裴氏一脸不耐烦,“滚,全都给本王妃滚出去。”
  她想着,这辈子,她真的会死在湖阳手上。
  湖阳绝对是来克她的。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湖阳将王府的钱往外面搬。
  “来人,给本王妃盯着碧玺阁。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禀报。”
  下人领命而去。
  众人这会已经离开了春和堂。
  罗侧妃悄声问沈侧妃,“账房真的还有四五万两存银?”
  “谁知道了。”沈侧妃不太在意地说道。
  罗侧妃小声嘀咕,“王爷用西南银掉包官平银,此事若是真的,那么王府必定还存着一笔钱。既然有钱,为何王妃还说没钱,让我等裁剪用度。”
  沈侧妃呵呵一笑,“全都是借口。”
  罗侧妃想了想,追上顾玖。
  “大夫人请留步。”
  顾玖回头,“罗侧妃叫住我,可是有事吩咐。”
  罗侧妃客客气气的,“吩咐不敢当。只是有一事,我想求证。”
  顾玖心中了然,还是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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