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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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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男子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温含玉那个丑东西怎会和平王在一起!?”
“回主子,属下……不知。”
“那还不快去查!?还跪在这儿做什么!?”男子将手中的茶盏直接砸到那人脸上,滚烫的茶水瞬间泼了他满脸,烫得他火辣辣地疼也不敢出一声,只敢应了声后赶紧退下。
*
本说好夜里去为乔越解毒,可温含玉沉浸在从乔越那儿刮来的所有“宝贝”的整理中,她已经兴奋到不仅忘了自己答应过的事,就连晚饭也忘了吃,便是觉都忘了去睡。
她将为乔越解毒所需的药材及器具整理好放进她让青葵连夜给她准备来的药箱时,已是次日天明。
可她依旧兴奋,丝毫倦意都没有。
不仅是因为她得到乔越那屋的所有医药宝贝,更因为她在整理这些宝贝时发现她想要的所有药材里边都有,比如养血乌发用的何首乌,益气补身的苁蓉,解毒用的天然牛黄,健脾安神的茯苓等等,这些都是她眼下所急需的。
她为老国公重新开了药,她亲自煎了药端去给老国公,不想老国公今晨天未亮时便醒来,此时正好好好睡去,她便将药交给紫苏,再叮嘱了些话后回花语轩换了身衣裳,这才提起药箱出府去。
“大小姐大小姐!”青葵追在后边,“大小姐又要出门去吗?”
温含玉点点头。
“还是不带青葵一起吗?”青葵撇着嘴,有些难过的模样,“老太爷说青葵一定要在大小姐身旁保护大小姐的。”
大小姐最近不仅常常出门,而且都不带她一起。
这样她就没法保护大小姐了。
“带着你?”温含玉盯着青葵。
青葵用力点点头,坚定道:“青葵要跟着大小姐保护大小姐。”
温含玉想了想,将手中的药箱塞到青葵怀里,边转身边道:“那走吧。”
“好的大小姐!”青葵这才转愁为喜,掂稳药箱欢欢喜喜地跟在了温含玉身后。
而当青葵跟着温含玉来到平王府门前时,她猛地跑到温含玉面前,挡住了她的路。
温含玉不悦地蹙起了眉,“挡着我做什么?”
“大小姐不能来这儿!”青葵有些着急,“这儿不好。”
“为什么不能来?这儿又有什么不好?”温含玉毫不在意,径自上前抓起门上的衔环要敲门,却发现大门并未上闩,她稍稍用力一推,门便开了一条缝儿。
十六又出门去了?没等她来他就已经出去了?
他还真是对她越来越放心了。
她全然不顾青葵的劝阻,跨进了门槛,熟门熟路地往府邸里走去。
青葵拦不住,就只能跟上她,一边更为着急道:“外边的人都在骂平王爷,要是他们知道大小姐来平王府的话,会连大小姐一块儿骂的,青葵不想大小姐被别人骂。”
“外边的人为什么要骂平王爷?”温含玉依旧往府邸里走。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转身离开。
她若是在乎别人怎么说她怎么看她的话,她早在第一次看到平王府门上的匾额时就已经离开。
青葵神情认真,道:“青葵也只是听说的,去年秋天,平王爷在和羌国的对战中打了败仗,手下十五万将士被羌国军活埋,独平王爷一人活着回来,还是皇上用兰川一座城才换得他回来的。”
“嗯……青葵还听到老太爷念叨过,说皇上本来不想换平王爷回来的,但是在羌国给出的最后期限的前两天夜里皇上做了个怪梦,醒来之后就让人快马加鞭赶去羌国,用兰川城换回了平王爷。”
温含玉面露诧异之色。
十五万条人命,一座富庶的城池和无数百姓,换回来的却是一个残废之人,的确不划算,不过温含玉诧异却不是为此,而是,“平王曾是将军?”
“是的。”青葵这些日来已经习惯温含玉的忘事,从前的温含玉鲜少出门,自然就不知道外边的事情,如今的温含玉和从前相比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会突然问从前从不关注的事情,青葵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知道什么便答什么,“平王爷曾是征西将军,咱们姜国西边的土地很多都是平王爷打下的,平王爷战功赫赫,谁也想不到他会败给羌国的。”
谁也想不到。
只是,曾经的功绩再高又如何?终是抵不过一次失败。
一个人愈是站得高,就愈是让人接受不了他的跌倒,哪怕只是一次。
这就是人心,可以炽热如炎阳,同样也可以冰冷如寒霜。
人心从来都是这世上最复杂也最善变的存在。
黑鸦总是在她面前这么叹说着人心。
不过,温含玉对这些都没有兴致,她这会儿想的就只有乔越身上的毒。
然方至立苑门前,她便听到有人在说话,不是乔越的声音,也不是十六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是怪异,像是捏着嗓子来说话似的。
------题外话------
十六:哼,你现在对我家主子的曾经没兴趣,以后看你打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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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来客
“话呢杂家可是带到了,阁下到时可记着去。”那怪异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嫌恶,毫无遮掩,“娘娘心善,心里一直惦记着阁下,届时阁下若不按时去,莫拖累杂家受罚。”
温含玉瞧见了那人,只见那人身着绯色圆领窄袖袍衫,头戴幞头,臂弯里枕一根拂尘,原是一名公公。
乔越也在院中,十六就在他身后,他并未有出门。
此时乔越垂着眼睑,脸色白得很是难看,十六则是盯着那名公公一副气鼓鼓却又只能忍着的模样
“好了,也没什么其他事了,杂家走了。”公公撂完这轻蔑又淡漠的话后,将手中拂尘一甩,转身便走。
“十六送一送邓公公。”对方无礼,乔越却不失礼。
“是,主子。”十六回答得极为不情愿,几乎是咬牙切齿来回答的,看得出他根本不想送这名公公,一点都不想。
“哟,阁下府上还有客人哪?”公公转身便瞧见了站在院门处的温含玉,明显的惊讶后是深深的嘲讽,“没想到阁下如今这般模样,府上竟还能有来客,当真令人吃惊。”
不仅话带嘲讽,公公的嘴角更是挂着嘲讽的轻笑。
温含玉一言不发,只冷眼看着他。
明明是一个身材瘦小模样又寻常的男子,那双冰冷的双眼却让公公觉得背脊莫名生寒,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在走过温含玉身旁时用力哼了一声,高昂着头走了。
不过一个阉人而已,如今到了乔越面前不仅连一声“王爷”都没有,便是下巴都是高高抬起。
或许在他们眼里,如乔越这样身有重罪的人就应当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而不是还住在这明亮的府邸里!
又或许,他应该活在泥地里!
十六走在公公身后,气得直做出一副张牙舞爪恨不得撕了他的动作,然在看到温含玉身后的青葵时愣住了。
乔越则是脸色白得更难看,“温姑娘来了。”
“嗯。”温含玉从青葵手中拿过药箱,让她留在院门外候着,走近乔越,才发现他腿上没有盖着薄被,肩上也没有披着棉袍,在寒风之中,他单薄得好似一碰就会碎了似的。
她将他推回屋,他没有拒绝。
他不想让她推,他想自己走,可他不能,他没有本事站起来,就像他不想让她看到他难堪的模样却不能一样。
她并未问方才那目中无人的公公是为何事而来。
在她心里,她只是为乔越解毒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没有问的必要。
屋里仍是很冷,虽没有风,却还是冷。
温含玉来过这儿好几回,觉得他这屋子是一次更比一次冷,屋中一丝暖意都没有,因为这屋里没有炭火。
她给他的手炉他也没有用,而是放在窗边的桌案上,连着那日被他弄掉地上的那一只一起。
“天气这般冷,为何不燃炭火?”温含玉是畏寒之人,她实在无法忍受多一丁点暖意都没有的冰冷,“我给你的手炉为什么也不用?”
难道他不觉得冷么?
乔越抿了抿唇,并不回答。
温含玉觉得这是小事,也与她无关,便没有再问,而是从她带来的药箱里将需用着的物事一一拿出,在桌案上放好,然后为他诊脉。
“把衣服脱了,解毒先从通穴开始。”温含玉心中有些难耐的兴奋。
早在前两日她就已经想好了几种解毒的法子,就只差上手而已。
温含玉光是想着乔越体内她从未遇到过的毒就已觉兴奋,更莫论眼下的实际操作。
乔越却是坐着不动。
“乔越?”温含玉一切都已准备好,乔越却不配合,她不由拧起了眉,有些不悦。
乔越默了默后这才解开衣带,衣裳半褪,露出了他的臂膀和胸膛。
温含玉一心只在解毒上,分毫没有注意到乔越不仅将头垂得低低,更是将褪在腿上的衣服于手中抓得紧紧。
此时那已经坐上马车离开平王府的公公总觉得方才见到的那个小个人男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
替乔越通了穴,又在他身上几处大穴贴敷上药膏,末了将准备好的药在案上放好,一并将一张笺子放在案上,“敷药和喝药的时辰,煎药的火候和时长,我开的这些药应当如何服用,我都已在笺子上写清楚,待十六回来你让他仔细着看。”
温含玉边收拾东西边又道:“每隔两日我会来为你通一次穴诊一次脉,期间你不得再如昨日那般强行运功,否则——”
“我会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打断,然后再一根根帮你接上。”温含玉说得随意,就好像开玩笑似的。
但她从来都不会开玩笑。
“在下谨记于心。”乔越既不惊也不愣,他仍是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温含玉收拾完东西,将药箱往手上一掂,看也不看乔越一眼,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她真就是为他身上的毒而来,对他的人并无兴致,不管是他的曾经还是他为何中毒,她都没有兴致,她做完她要做的事情,自然就走。
不过,在拉开屋门时她还是停住了脚步,继而转身回到桌案边,躬下身将那灯苗吹灭。
她方才忘了把这灯苗灭了。
她抬头时看了乔越一眼。
倒不是她有意,而是抬头时自然而然地看到而已。
她看到乔越的汗衫仍是敞着,他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清晰可见。
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腰侧,正拿着汗衫的系带要系起。
可这于稚童而言都轻而易举的动作,他却做得极为艰辛,他的手指看起来仿佛石雕而成,僵硬得根本拿不住那系带,使得系带一次再一次从他指间掉开。
拿不住,又怎系得上。
温含玉盯着他,微微皱起了眉,而后上前一步,再一次躬下身,伸出手拿过了乔越手中的系带,不由分说地替他将汗衫系好,再为他将外衫披上,末了还从床上拿过他的斗篷为他披上,这才离去。
乔越没有拒绝,他只是紧抿着唇,绷紧着身子。
“温姑娘……”一直低着头的乔越终是在温含玉将屋门拉开时抬起了头。
温含玉转头看他,“干什么?”
乔越手指颤了颤,这才问道:“温姑娘昨夜……可是遇着了什么事?”
“没有。”温含玉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昨日说过晚些再给他拿止血散来以及昨夜为他解毒,并不打算做解释,她只是低头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碧色的细颈瓷瓶,放到了乔越手里,“这是紫珠草研成的止血散,回头让十六给你的手敷上。”
说完,温含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越也没有再一次的勇气叫住她。
正当此时,院子外传来十六和青葵的吵吵声。
第021章 镯子
乔越听到吵闹声,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用力推动两侧椅轮,朝院中去。
他并未受门槛的阻碍,因为早在他坐上这轮椅的那几日十六就将他屋子的门槛砍了去,只为能够便于他进出。
“十六!”除在军中在沙场,乔越从未高声而语,但此刻他却是扬声喝了立苑门外的十六。
十六转头便见乔越推着椅轮蹙着眉朝他而来,他赶紧朝院子里跑去,“主子!”
青葵此时也看见了正从院中走来的温含玉,当即也跑到了她身侧,“大小姐!”
十六听到青葵一声“大小姐”时愣住了。
乔越也是怔了一怔。
温含玉则是在想出门的时候忘了告诉青葵在外不要叫她“大小姐”。
不过,也无所谓。
温含玉看向目瞪口呆的十六,正要问青葵话,却听乔越先责备十六道:“十六可是对人姑娘无礼了?还不快赔不是。”
“就、就算她是姑娘,属下也没错!”十六梗着脖子,盯着青葵。
温含玉此时也在问青葵道:“他欺负你了?”
“他欺负大小姐了!”青葵愤愤地瞪着十六。
看她这气愤的模样,方才若不是温含玉与乔越出现,只怕她已经和十六动起手来了。
“你简直胡说八道!”十六本就在气头上,见了乔越又知道对方是个做了男儿打扮的姑娘,才消了些火气,此刻听着青葵的话,顿时又气上了头。
“你说我家大小姐是丑八怪!”
“你还说我家主子是残废呢!”
其实十六只是心生了好奇问了青葵,她家主子怎的生得这么副模样,青葵也不过是问了十六他家主子怎么需要坐在轮椅上的。
谁知说着说着,也不知谁先说了什么,他们就开始吵了起来,且愈吵愈凶。
这会儿他们就差没异口同声说“本来就是”。
但这话并没有出口。
因为温含玉已经抬脚离开,青葵自然而然地赶紧跟上。
温含玉没有生气,也没有追究。
乔越却是在温含玉离开平王府时让十六推着他追上了她,惭愧道:“十六无礼,在下在此替他向二位姑娘赔不是,还望……”
“他说的没错。”温含玉打断了乔越的话,同时抬手扯扯自己的脸,“我现在这张脸确实丑。”
“大小姐才不丑呢!”青葵又急了。
温含玉说完便转身走了。
她无所谓,她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这是事实,既是事实,又有什么让不得人说的?
*
十六直到夜里才敢同乔越说话,虽然他知道他白日里和一个姑娘家吵吵是他不对,可他当时是真的忍不了。
他们这些人,享的是主子和阿开大哥他们领着将士们打下来的安定日子,现在却没一个人记得主子为姜国的安定出生入死!甚至还骂他是残废盼着他去死!
主子是为了姜国的安定日子才变成这样的!
“十六。”在十六送来晚饭和煎好的药时,乔越唤住了他,问道,“塞远的事,可有着落了?”
“没有。”十六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天,还是没找着人去。”
“既是如此……”乔越将手中碗筷放下,对着十六就是深深躬下身,“我有一事有求于你。”
十六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赶紧跪到了地上,同时伸手去扶他,急道:“主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属下做什么属下都会去做的!怎么能说‘求’!?又怎么能对属下行这般大礼!”
“我想托你到塞远走一趟,将今冬所需的银钱给大伙捎去,可……”
“属下去属下去!”未听乔越把话说完,十六便急急地打断了他,“不管主子要属下去哪儿做什么属下都在所不辞!主子你快别这样!属下受不起的!”
乔越虽是直起了身,双手却是紧紧握着十六的手,烛火在他眼眸里晃得厉害。
“抱歉。”乔越紧握十六的双手在轻颤,“多谢!”
不过短短四个字两个词而已,却是包含太多太多想说却难以说出口的话。
男人本就不善于言表。
常年从军的男人就更不善于。
“属下知道!属下明白!”仅仅四个字两个词,十六却已泪水盈眶,只听他哽着声道,“主子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主子交给任务,然后平安回来!”
“好。”乔越感激却沉重地点点头,“好。”
“只是属下不在主子身旁伺候,主子怕是会过得很辛苦。”十六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抹掉那盈满眼眶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阿开大哥和大家一直这么教他,主子也一直这么教他的!
“不过是辛苦些而已。”乔越摸索着在十六肩头轻轻拍了拍,同时微微笑了笑,让他放心道,“放心。”
因为看多了鲜血与生死,乔越极少笑,只有在和兄弟们开怀畅饮的时候,他才会肆意地笑。
自从他从羌国回来,十六再没见他笑过。
此时见他笑,哪怕只是微微的,十六也愣住了,然后用力点点头。
只听乔越又问道:“银两可还够?可还够每户十两?”
“应该是够的。”
乔越沉默少顷,兀自推动木轮到屏风后的矮柜前,从矮柜里拿出一件什么小物事,这才又回到十六面前来,将物事递与他,道:“若是不够,便拿这样物事去抵了。”
那是一块深墨绿色上以金线绣凤纹的锦帕,不知里边包着什么。
十六双手接过,打开来看。
只见锦帕里裹着的是一对温润通透没有丁点瑕疵的羊脂白玉镯子。
只一眼,十六便飞快地将镯子重新包好,塞回乔越手里,急忙道:“主子这绝对使不得!这是娘娘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是娘娘要留给主子未来的媳妇儿的!绝对不可以拿去抵换银子!”
乔越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十六堵着,他还是连连摇头:“绝对不行!要是大家伙知道主子把他们未来嫂子的镯子给拿去换银子的话,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主子放心,今冬塞远的银两属下一定会送至每家手中十两的!要是手头的不够,属下再想办法,绝不会让谁人家的银两少了的!”
“主子你快将镯子收好!”
乔越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副镯子留着也不会再有用。
唯一的用处,便是留着一份对母妃的怀想。
------题外话------
嘿嘿嘿,我写文呢总喜欢写一些小伏笔,有些前边出现的大内容也好小描写也好,后文都会再写到的,有看过我其他文的姑娘大概就清楚些。
看文愉快,欢迎收藏!
第022章 宝贝
冬至在即。
天愈发的冷,然温含玉近来心情却是大好。
因为老国公体内的余毒已全祛,精气神日渐好转,近日来不仅在榻上躺着的时间少了,还能自己拄着杖子在府上慢慢悠悠地走上一圈。
温含玉近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陪在老国公身旁,或听他念念叨叨年轻时从军的事情,又或是陪着他在府上走一遭,更多是在他的指点下练一手。
这个身子虽有功夫底子,可原主从未施展过,若要将原主本有的底子运用开来,那她就必须学会如何正确的运功调息。
原主的这一身功夫底子是老国公教的,若要再前进,自是找老国公最有用。
最重要的是,温含玉觉得和这个会叫她“乖含玉”的慈祥老人家在一起很舒心也很开心。
老国公初时很是惊讶于温含玉主动要他教她习武,毕竟从前的温含玉最不喜欢的就是习武,倒不是她觉得这些舞刀弄枪的把式应是男人才做的事情,而是因为她一直都是只能学会却不会用,她不想学,可她不想看到太爷爷难过,所以她就一直努力学着。
只是终归是老国公心疼这个小小孙女,看得出她并不喜爱随他习武,便不再逼她。
毕竟教她习武,不过是他心中仍想要给他们温家留一个还能拿刀提枪的念想罢了,可他的这个小小孙女终究不是男娃儿,他不该将自己的念想强加在她身上的。
如今温含玉却是主动要他教她练功习武,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虽是惊讶,但老国公心中更多的是激动与欣喜,以致他热泪盈眶,直抚着温含玉的脑袋叹着他的乖含玉真的长大了。
然温含玉想的则是往后若是再有人想对她不利,她可以亲手弄死他,而不是需要用到别人。
至于她如何还学会了给人诊脉开方的本事,她也早已想好了说辞。
她在她屋里发现了不少与医药有关的书册和书简,青葵告诉她这是老国公给她的,是曾经老来一心习医的老太夫人留下的,道是她若是不想习武的话不妨看看医书,或许对习医感兴致也不定。
只是曾经的温含玉不仅在那日积月累的毒素中变得丑陋,脑子也日渐迟钝,又如何能习得了医?
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府的嫡小姐既丑陋又痴傻,不过是老国公太过疼爱这个小小孙女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罢了,在他眼里,他的乖含玉是这世上最乖巧听话的孩子,他的乖含玉不是傻,是单纯,更不是蠢,只是没有别家女儿那般聪慧罢了,只要耐着性子教,她总是能学会的。
所以老国公才会一直用心且耐心地教着这个小小孙女,哪怕她学得再慢。
若不是温含玉本身不想习武,他也不会停止教她。
诊脉开方一事,她即当说是她日日习医书习得来的,道是给老国公诊脉开方还是她第一次上手,老国公听后直高兴了好几天,甚至还去给他故去的妻子烧了香,告诉她她的小小乖孙女习得了她一直想习的医术,让在天上的她也高兴高兴。
温含玉倒也不是说的谎话,她这一身既毒又医的本事的确是她自己看书并且不断在自己身上及组织给她送来的活人或是死人身上做实验学来的,给老国公解毒并且医治他行将就木的身子骨也的确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给他人诊脉开方。
曾经的温含玉为了不让老国公对她失望,的确每日都坐在窗前看医书,至于究竟看进去多少又习会多少,便无人知晓了,只要他们相信她所言,便行。
温含玉这会儿正在老国公院子里习完武,虽然寒冬,她却是大汗淋漓,她一边用手背擦着额上的汗,一边接过紫苏端上来的暖姜茶,喝上一口,觉得舒坦极了。
老国公今日教她的是枪法。
青葵正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红缨枪。
温含玉喝了姜茶后走过来扶老国公进屋,却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太爷爷在想什么?”进屋坐下后,老国公不仅还是心有所思的模样,甚至还重重叹了一口气,温含玉这才由不住问道。
“含玉可知这普天之下谁人的枪法最是厉害?”老国公忽然问温含玉道。
“自然是太爷爷。”温含玉想也不想便答道。
“呵呵呵呵,老夫的乖含玉说话就是好听。”老国公乐呵呵笑了起来,一边轻拍着温含玉的手背一边道,“太爷爷年轻时候的枪法虽然厉害,可还不是天下最厉害的,这普天之下枪法最厉害的人啊,是阿执那小子。”
说到这儿,老国公脸上再无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惋惜。
“阿执?”温含玉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是啊,阿执年方弱冠时,枪法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老夫自认枪法绝顶,但在阿执那小子的枪法面前,老夫都自愧弗如啊!”愈是提及“阿执”的枪法,老国公面上的惋惜之色就更深,就好像是铸剑师眼睁睁看着自己千辛万苦铸好的利剑崩断了似的惋惜。
看温含玉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老国公这才又笑了笑,给她解释道:“阿执就是平王乔越那小子。”
温含玉有些惊讶。
乔越的枪法……是这世上最厉害的?
连太爷爷都自愧弗如的人,竟是乔越?
她今日练的便是枪法,她很清楚枪比剑比刀更难上手,单就力道而言,枪就比刀剑要难以掌控得多,而她,掌控不来这个力道,莫说要达到老国公一半的水准,就连最基本的枪法她怕是都使不出。
炉火纯青,那当是如何一种程度?
她以为他善使剑,却不想他最擅的竟是枪。
温含玉见过乔越出剑,他忽然很想亲眼见识见识他的枪法。
然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很明白老国公为何而惋惜。
如今的乔越莫说拿枪,他就连握一把刀都险些握不稳。
残废了的他,如同一把绝世好剑断了一般,在无任何价值。
不过,老国公在惋惜,温含玉却在兴奋。
她怎么觉着乔越是个宝贝呢?
他身上可还有没有她没发现的其他宝贝之处?
“含玉啊,太爷爷许久没有与你谈谈心了,含玉可有什么心里话想要与太爷爷说说的。”老国公不再想着乔越的事情,而又是拍拍温含玉的手,关切地问她道,“心里可还念着太子?”
青葵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温含玉一记眼刀给“杀”了回去。
只见她蹙起了眉。
太子?
太子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她念着?
第023章 赴宴
冬至,宫宴。
冬至是德妃芳诞,每年冬至这日皇上都会为其设宫宴,今年冬至的宫宴更是比以往要隆重。
因为年已四十又五的贵妃今又怀上了龙嗣。
自春日时节得知贵妃又怀上龙嗣时,龙颜可谓大悦,因为当今宫中已经整整十五年没有子嗣降生,哪怕是再年轻的家人子,也没能再为圣上怀上个一儿半女,这如何能不让子嗣本就不多圣上大悦?
且今怀上龙嗣的还是皇上很是宠爱的德妃。
德妃从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便相伴左右,虽不是圣上心尖上的那一人,却也一直都是能让他记挂于心的人,加上其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性子,她的荣宠才能三十年不衰,哪怕后宫进的佳人再多,也无人能撼动她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若非如此,早已不再年轻的她又怎能得圣上每年都在她芳诞之日为她设宫宴?
宫中设宴,国公府自然会在受邀之列。
这事温含玉还是两日前到老国公院里练身手时才知道的。
她也是那会儿才知道吴氏和温明珠忍她忍了这么多年眼为何忽然间就忍不住了而急于要借太子之手将她弄死弄残。
因为只有身为国公府嫡孙小姐的她无法入宫赴宴,身为庶女的温明珠才有资格顶上。
温明珠芳龄十六,正是姑娘最娇最美的年纪,也最是许配人家的好年纪,她当然想要抓住德妃芳诞这个绝佳的机会认识京中权贵公子,借此好嫁给好人家。
既是庶女出身,母亲又出身卑贱,若无法在人前展露她的娇美,但就她这身份绝不可能嫁得一个权贵。
所以她们沉不住气了。
不过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温含玉,已非彼温含玉,她们的狠辣,亡的只能是她们自己。
以往温含玉对宴席毫无兴致,而今她对这宫宴却是兴致颇高。
因为她记得书中所写。
书中写到男主与女主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冬至一日的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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