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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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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想都不行了,不想就唯有死了!

  ☆、018皇宫着火

  夜色已深,后宫里各宫主子都安歇睡下了,各个宫殿也都归于了平静,除却守夜的宫人太监,就只见禁军戒备的巡视着,皇宫守卫十分戒严。
  寂静的夜里突然光亮了起来,巡值的禁军看着不远处天空里的红光,面色一肃,一拨人去禀报调人,一拨人迅速赶去火起方向。
  而这时也有不少守夜当值的太监宫人们发现了火光,都惊惧的喊叫了起来:“起火了,起火了。”
  随着这一声声呐喊,打破了后宫的平静,原本安歇睡下的各宫主子都惊坐了起来。
  是大公主的月清宫着了火。
  只见月清宫天空中的火云因为寒风助兴而使得整片天空都是火舌狂舞。
  看着如此猛烈的火势,甚是骇人,就连与月清宫相邻的云悠宫都惊慌失措,三公主更是披头散发在一群宫人的包围下逃了出来,惊魂未定!
  当值的禁军领着一群太监宫女们救火,可火势实在是太大,虽极力救火,但除了在宫门口守夜的两外小太监被救了出来后,谁都无法再闯进去救人。
  隔着重重火焰,只听着哀嚎声,尖叫声,惊喊声,哭泣声从火里传出来。
  “梦儿……梦儿……”
  “大公主……”
  听着那凄惨的叫喊声,玉妃情绪激动的近乎疯狂,要不是太监宫女人冒死硬拉着,爱女心切的玉妃怕不是会当真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救大公主了。
  等到火被扑灭后,已经近子时了,月清宫能烧的都化为了灰烬,内殿里的人无一人能生还,包括大公主元梦珍。
  玉妃看着成灰烬的月清宫,再看着被禁军抬出的一具具烧成黑灰一样的尸体,再也受不了这刺激,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娘娘……太医……”
  现场又一片混乱。
  月清宫着火,大公主以及月清宫里一众奴才宫婢无人逃脱,听闻这消息后,秋宁宫宁妃和绛梅宫梅妃都震惊之余却又都眯起了眼睛,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
  消息传到施济那儿时,庆帝已经安寝了。
  考虑到事情实在重大,他还是进殿把消息上禀给了庆帝。
  听闻月清宫走火,烧成灰烬,大公主连同一众奴才婢女都没能逃脱时,庆帝眉头蹙成了一个结。
  施济见了,头本能的埋的更低了几分,但还是继续说道:“太医说玉妃娘娘受刺激过度,气血攻心晕撅了过去,并无大碍。”
  “让赵仁明滚来见朕。”
  庆帝站起身,一旁的太监宫人们忙上前帮他更衣,施济低道:“赵指挥使已经在殿外请罪了。”月清宫是大公主居住的宫殿,大公主平日里沉默寡言,月清宫里的宫人奴才也都是玉妃亲自安排的人,怎么会突然走火了呢?而且这火连禁军都救不了,他怎么看都觉得这月清宫着炎实在是不寻常。
  琼玉宫里,玉妃一睁开眼睛,瞳仁有些茫然呆愣后尖叫出声:“梦儿,我的梦儿,吉祥,快,快去宣大公主来见本宫,快去……”
  一旁的吉公公直挺挺地跪倒在床榻前,悲喊道:“娘娘……您……您节哀。”
  随着吉公公这一喊,在场所有的宫人奴才都面露悲痛的跪呼娘娘节哀。
  玉妃颤抖悲痛的闭上眼,泪水如雨,哀恸痛哭:“我的梦儿……”
  外殿传来一连窜的通报声:“梅妃娘娘到!宁妃娘娘到!单妃娘娘到!良贵人到!王贵人到……”
  梅妃和宁妃领着后宫一些品阶稍高的妃嫔贵人都过来了。
  看着内殿里哀恸悲痛的玉妃,梅妃和宁妃相视了一眼都上前一步好生安慰着。
  可她们的安慰却只会让玉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越发的悲痛。
  直到——
  “皇上驾到!”
  除却悲痛的玉妃,在场众妃嫔都忙朝两边退去,再转身朝来人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庆帝面色冷凝,大步走来,理都不理众妃们的请安,径直往床榻前走去。
  玉妃看见他,如同溺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进他的怀里哭的毫无形象:“皇上……”
  庆帝在床榻上坐下,面色沉凝:“朕已经着令赵仁明调查月清宫着火一事。”
  玉妃号啕大哭:“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臣妾不相信月清宫只是意外着火,一定……一定是有人存心害我,害我的梦儿,皇上,您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谁害死我的梦儿,将那人千刀万剐。”
  在场妃嫔们听着玉妃那毫不掩饰的疯狂恨意,人人心里都咯噔一跳,暗忖难不成真是有人蓄意谋害大公主?
  是谁要谋害大公主?又是为了什么要谋害大公主?
  ……
  深夜的怀王府,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没有一丝人气。
  卧室内,怀王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书桌前,手里死死的握着一团纸。
  是顾太妃今早上送出宫来的信,十五年来这还是他母妃第一次动用了在湮冷宫里的暗桩从湮冷宫给他送了一封信,可信里的内容却不是他所期盼的。
  不管元无忧究竟是自大还是自负?
  小小年纪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倒也确实让人心惊,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元无忧倒真让他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元无忧究竟是凭什么敢这样狂妄自大,敢放言说要助他与天斗!
  “李总管,不好了……”一名仆从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惊醒了坐在外室椅子上打着磕睡的小李子。
  小李子揉着额头不悦的狠瞪了一眼来人,手指抵在嘴里轻嘘了一声,侧耳听着里面偶尔几声咳嗽声,心里也稍安下来。
  他声音压的低低的斥道:“不要命了,惊扰了王爷,咱家打你板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惊一乍的,说吧,出什么事了?”
  仆从想起刚才在外面听到的传闻,脸色微变,忙双手作拢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小李子一听,脸色也变了:“情况如实?火势是什么时辰起的?”
  仆从重重点头:“奴才听到传闻后,还特地跑出去打听了一番,听说约莫亥时一刻左右,宫中火势滔天,直到子时才把火扑灭。”
  小李子看了一眼紧闭的内室,想了想后,挥手:“你先下去。”
  小李子整了整衣冠,走到门前,轻轻敲着:“王爷,奴才有事禀报。”
  过了片刻,才听道怀王出声:“进来。”
  匆匆忙忙的走到怀王身边,小李子低低的道:“王爷,月清宫着火,火势凶猛,月清宫化为灰烬,大公主及一众宫人没能逃脱。”
  怀王手一顿,冷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亥时一刻的样子。”
  怀王没有出声,却把手里揉搓的纸团重新再铺开,看了一遍后,取过一张新纸,沉吟片刻后,嘴角缓缓一勾,笔尖在纸上飞速的疾写着。
  写好后,怀王把信封好蜡油,交给小李子:“把这封信送进湮冷宫。”
  小李子正在出声,却听到——
  “给元无忧,让送信人在太回殿等一柱香。”怀王冷冷的道。
  小李子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又立马低下头恭敬的回答道:“是。”

  ☆、019静候佳音

  湮冷宫,太回殿。
  天色阴沉,寒气越发的凛冽刺骨,眼见着一场大雨或大雪将要降临,明明是正午时刻,天空却暗沉的有如夜幕初降。
  内室里,两盏油灯在桌上点着,元无忧在习字。
  暗淡的灯光下,纤影绰绰,执笔写字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渺美丽。
  玉珠站在一旁不知不觉看入了迷,公主还小的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公主很美,可以前公主还小,还只是个孩子,现在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公主虽然身形还略显纤瘦未长开,可欺霜赛雪的晶莹凝白肌肤、精致完美的五官完全可以不辜负倾城二字。
  长大了的公主让日日夜夜都伺候着的她和玉翠稍一不留神就会看入了迷,玉翠最近总是说如果有一天公主能出这湮冷宫,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看的目不转睛,惊艳天下。
  玉翠这话,她虽没有出声,可心里却无比赞同。
  她和玉翠这样想,可公主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美丽,或者说对自己的美丽并不在乎。
  以前是没办法,只能委屈公主让公主和她们一样穿着湮冷宫分发下来的低等布衣裳,可自从今年入冬后,公主就重新穿起了上等的锦绸丝缎,不只是如此,内务宫送来的头面手饰和胭脂水粉也都齐全,皆是后宫各公主后妃所用的贡品。
  可公主从不施半点脂粉,素清着一张容颜,这不但不仅没有折损,反而有一种恍若不解世事的美丽,像是一个初降凡尘的瑶池仙子。
  正当玉珠看的入了神之时,院子里玉翠警惕的声音惊醒了她。
  “怎么不是小花子公公来给我们太回殿送饭?”
  玉翠眼神戒备的看着前来给元无忧送饭的小太监,皱眉又道:“公公看着面生的紧?”
  本该小花子送饭,小花子却没有来,来的是一位面生的太监,看他岁数就知道他不是新进宫的小太监。
  送饭来的人笑的恭敬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谄媚:“回姑娘,奴才小祥子,是湮冷宫杂役太监,小花子这会闹肚子,让奴才代他来送饭给公主。”
  小花子早上送早膳来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中午就闹肚子了呢?而且小花子绝不会把公主的饭菜交到别人手里,除了那人是小高子。
  玉翠锁紧眉似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玉珠从内室走了出来,狐疑的盯着这小祥子公公看了好几眼,才朝他轻福一礼:“公主请公公进内室。”
  小祥子恭敬含笑的眸子微闪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规规矩矩的朝玉珠玉翠行礼后,并没有理会玉翠伸出接食盒的手,而是提着食盒进去了内室。
  玉翠正想跟进去的时候,玉珠朝她摇了摇头。
  玉翠一愣,但很快就脸色平静了下来,默默的退到门外,守着。
  小祥子低着头弓着身子走进内室,没有急着抬头,只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奴才小祥子参见公主。”
  元无忧还在写着字,正在纸上轻触游走的笔尖并没有因为小祥子的到来和出声而有丝毫的停滞。
  直到把最后一笔都勾勒在了纸上,她才优雅的把笔轻搁下,移开镇纸台,拎起她写完的字凑到油灯下仔细看了几眼后,半敛着的眸子才轻轻掀起,纤密的睫毛下那双眼睛清澈似水的眸子直视着来人。
  一直低着头弓着身的小祥子感觉随着这无忧公主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时,莫名的,似乎就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身旁铺张开来,让他胸口本能的紧缩了一下。
  可接下来,柔美悦耳的声音又让他紧缩着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的缓绽开来,心神都为之一动。
  “请起身。”
  小祥子小心的抬头,却正好撞入一双清澈似水一瞬不瞬的直视着他的眸瞳内,在这样一瞬不瞬笔直直视自己的眸瞳下,小祥子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滞了。
  直到元无忧淡淡的移开了目光,小祥子才暗暗调整紊乱的气息。
  他恭敬上前把食盒呈放在桌子上:“公主,请用膳。”说完后,他恭敬的退到一旁,并没有退出去。
  元无忧并没有再看他,只是拎着她手里的纸轻轻的吹干墨迹,待到墨迹全都干透了,她才把它们折叠了起来后才轻轻打开了食盒。
  听闻动静,小祥子偷偷的抬眼窥视打量着她,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无忧公主,但以往却都只是远远的望着,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近在咫尺的直面着这份似乎能慑人心魄的美丽,难怪就连湮冷宫里的小太监们都经常看傻了眼,这样的美丽埋没在这荒凉的冷宫里,当真是可惜了……
  食盒是内务宫的食盒,饭菜也是内务宫准备的饭菜,只不过是食盒最上层多了一封不该在食盒内出现的信。
  看着这封信,元无忧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对食盒内出现一封信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或意外之色。
  只是优雅地取出信,拆开封蜡抽出信纸。
  看清楚信上面的内容,她微微笑了,然后在小祥子惊讶的目光下,把信就着油灯点燃,化为了灰烬。
  “回复给你主子,无忧请他静候佳音。”
  一直候在一旁的小祥子这时候才似是反应过来,恭敬的行礼:“奴才告退。”
  小祥子离开后,玉珠玉翠都走了进来。
  元无忧站在窗前,推开了窗,窗外的天色似乎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阴沉了,但天地间似乎并没有明朗起来,依旧浑浊暗沉。
  “公主……”
  “玉珠,你去探望一下小花子,告诉他无需自责,让他晚上过来见我。”
  “是。”玉珠恭敬的退了出去。
  玉翠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食盒,有些迟疑地看着食盒里面的饭菜:“这,公主?”
  “无碍,备膳。”
  玉翠面上还是有些担忧,但公主都说了无碍,她也只好把食盒里的饭菜都一一摆了出来,伺候公主用膳。
  ……
  小李子把湮冷宫传出的消息禀报给怀王,他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王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怪怪的,该怎么形容呢?这大半天他都想不出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家王爷给他的感觉,直到现在——
  看着王爷双眼放光神情发亮,小李子终于知道了王爷今天的心情了。
  兴奋,是的,就是兴奋这个词!
  从三岁那年王爷落湖被救起后,先皇就让他去伺候着十皇子,从十皇子到怀王,从皇宫内菀到如今的怀王府,他跟在王爷身边服侍着已经十八年,他可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王爷,十八年来,他从没有在王爷脸上看到过兴奋的神情。
  怀王挥手,小李子恭敬的退下。
  怀王激动的撑着书桌,在书榻倚躺下,从怀中取出元无忧想要金牌,一瞬不瞬的盯着。
  静候佳音!
  好,元无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这只是我给你的第一道题。
  想要这块金牌,就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就是毁了这块金牌也不会给你,你,千万别让我失望才行。
  寂静的内室里,怀王的笑声由低变高,直到笑声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剧咳也依旧没有停。
  寂静的内室里,笑声似期盼、似激动、又似嘲讽!

  ☆、020怀王的题

  “奴才参见公主。”小花子整个身子都匍匐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埋地里去,他今天竟然给人算计了,拉了一下午的肚子倒是其次,他无颜见公主。
  元无忧轻笑出声:“起来吧,搬张椅子给小花子。”
  玉翠噗哧一声偷笑着,搬了一张椅子在他身后搁置,又低头把跪趴在地上的小花子拉了起来:“坐吧,听玉珠说你没少吃苦头吧?”
  小花子听着玉翠的揶揄声,眼角偷瞄了一眼元无忧,见她正含笑望着他,脸唰地一下红了,心里又羞又愧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元无忧轻咳一声,玉翠抿嘴一笑,退了出去。
  “奴才惭愧。”幸好算计他的人不是对公主有害心,否则,他万死也难辞其疚。
  “我不是让玉珠告诉过你,无需介意此事,倒是你无大碍吧?”
  小花子摇头:“谢主子关心,奴才没事了。”还好那小祥子只是给他下了一些泄药让他拉了一下午肚子。
  元无忧微微一笑:“无碍就好,你可以顺其自然且不动声色的和小祥子适当走近一些,但无需盯他,也无需刻意去和他套交情。”
  小花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
  “昨夜月清宫大火一事,你让小高子着重打听一下前因后果,越是细节方面越不要错过。”
  小花子神色一肃:“奴才明白。”
  元无忧看了一眼一旁的玉珠,玉珠点点头,把一个布袋子递给小花子。
  “你交给小高子,在内务宫那样的地方,没有银钱寸步难行,顺便告诉他给我弄最新秘闻类的撰记和一些野史摘传回来。”
  “是。”小花子把布袋收好放置妥当。
  元无忧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道:“我记得你说过良景宫的总管太监许仁和你是同一批进宫的太监,而且你们还是老乡?”
  小花子有些意外公主在这时候会提起许仁,他记得上次他跟公主说起许仁时,公主并不对许仁有兴趣?
  “奴才和许仁都是五年前春天进宫的,虽是老乡但不是一个地县的人,奴才嘴笨眼拙,就只能被分派到了湮冷宫当差,可许仁却脑子机灵嘴又会说,就被分到了杂役宫。”
  元无忧微笑着听着,在短短四五年内,从杂役宫打杂清扫的小太监爬上了后宫四大宫之一的太监总管,这许仁倒是个有野心有手腕的。
  “他在杂役宫干了一年活后,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他就得到了内务宫王公公的赏识,就调去了内务宫当差,在内务宫当了三年差后,刚好良景宫前总管太监不知道为什么事被良妃娘娘处置了,缺了一名总管太监,王公公就力保了许仁去了良景宫,本来良妃娘娘生下七皇子,正是受皇宠的时候,却……”
  小花子说到这里,有些迟疑的看向元无忧,不知道他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后面的事,公主也都知道。
  四公主在七皇子百日宴上因为提起了无忧宫而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贬良妃为贵人,还把七皇子都交给了单妃抚养,良景宫失势,许仁自然也没以前风光了。
  元无忧轻道:“小花子,你从现在开始想方设法和许仁套交情,但不要向他打听任何消息,只需和他诉你在湮冷宫当差的苦楚。”
  小花子有些吃惊的抬头,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敬的道:“是,奴才明白了。”
  送走小花子,玉珠走进内室,看着坐在桌前面色平静的公主,嘴无声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尽管,她心头有无数的疑问,但她告诉过玉翠也同时告诉过自己,对公主,不疑,不问,不说。
  元无忧起身走到窗棂前,推开窗,一股夹着雨的寒风吹在脸上,刺骨的冰凉。
  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没有月,没有星,只有黑沉沉的颜色。
  怀王要她在大年三十之前查出月清宫失火大公主被烧死一事背后的幕后真凶,而现在离大年三十,只有半个月时间了。
  怀王出难题为难她和心里对她的敌意,她早有预料,但怀王对她的敌意比她估计的还要来的深一些。
  半个月时间,要置身于冷宫中的她查出宫中月清宫昨夜一场大火焚烧而隐藏的讯息?
  是为难也好,考验也罢,她别无选择只能接战,且,必须得赢!
  玉翠端着热水进来,看着站在窗边吹风淋雨,一急忙上前道:“公主,外面又是吹风又是下雨,奴婢把窗关上可好?”
  元无忧点点头,玉翠关好窗后,才恭敬道:“热水已经好了。”入冬后,每天晚上公主都会喜欢把脚泡在热腾腾的热水里才会上床睡觉。
  元无忧在床榻前坐下,任由两婢女侍候着她,看着她们蹲在她脚下的两人,缓缓的开口:“玉珠玉翠。”
  “奴婢在。”两人抬起头异口同声。
  “把后宫里一些重要的人事物都给本公主说说,特别是大公主以及和她相关的,事无巨细,玉珠说,玉翠补充。”元无忧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关于大公主元梦珍的信息,倒是对比她小五个月的三公主元惜珍有一些画面。
  玉珠玉翠惊讶地看着公主,见公主很认真后,两人低下头都各自仔细思索着。
  元无忧没有急,只是自己动手脱鞋袜把白嫩嫩的脚放进冒热烟的热水里。
  玉翠见状,忙回过神来上前侍候着,玉珠缓缓开了口。
  “大公主是皇上登基第一年出生的,奴婢听说,娘娘在庆王府三年都未能为皇上生下子嗣,后来皇上登基后,娘娘就免了四大贵人的避子汤,四妃在未生下皇子公主之前都只是贵人,玉贵人最先生下大公主,大公主是皇宫里第一位公主,但因为……”玉珠声音小了很多,似乎有些忌讳。
  元无忧淡道:“无需忌讳,但说无妨。”
  玉珠抬头看了一眼确认公主面色平静后,才继续说道:“但因为娘娘的缘故,大公主并不受皇上喜欢,在宫中也并不受宠。”
  玉翠突然插了一句:“奴婢曾经听宫里嬷嬷说过,四大妃里,娘娘最喜欢的就是玉妃,所以当当年才会让她第一个生下皇子的子嗣,也是第一个晋升妃位的贵人。”
  玉珠继续说道:“在您之前,只有大公主和大皇子,但皇上并不宠爱他们,所以大公主和大皇子并不敢冒尖,后来娘娘和玉妃、宁妃同一年怀孕。”
  “玉妃生的二皇子比您大三个月,宁妃生的三公主比您小五个月,娘娘生下公主您后,皇上大喜,除了您和娘娘,其它公主皇子们都得不到皇上半点关心,四妃虽晋升为妃但因为忌惮着皇上对您和娘娘的宠爱,谁都不敢……争宠。”皇上荣宠娘娘和公主,后宫里谁都知道,再加上娘娘母族盘踞朝堂,势力之大,朝堂后宫无人敢撄其锋芒。
  “因为不受宠,大皇子和大公主都沉默寡言,很少惹人注目,不过……奴婢倒是听说过大公主和大皇子感情很好。”
  元无忧眉睫轻扬起,却并没有打断玉珠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玉珠皱眉努力回想当初她听到的传闻消息:“奴婢曾经听说过宫中传闻,说是大公主明明是和二皇子一母同胞,却和二皇子感情一点都不好,二皇子经常欺负捉弄大公主,都是大皇子在帮大公主,这也使得大皇子和二皇子交恶。”
  元无忧眸光微动,大皇子,二皇子,她该要在这两人身上找突破口。

  ☆、021远西顾家

  一辆低调的马车在京城郊外出现,正往城门方向走,马车外面低调的如同大街上众多普通的马车一样,可只有坐到里面了才会发现低调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无尽奢华和无法形容的舒适。
  马车内部很宽敞,里面可容纳四人左右,在这腊冬寒冰季节,马车内丝毫没有寒气,一个小型焚香炉似的暗铜色暖炉,源源不绝的浮腾出袅袅热气,使得车内暖意融融。
  和外面普通木材不一样,从里看,整个车厢都是紫檀木制,木纹精雕成莲纹状,半榻上铺垫的也是瑞鸟衔芙蓉锦,就连靠垫都是青玉软香缎缝制而成。
  左边是一张小茶几,茶几上除了摆放着几样精致小点心外,其中最醒目的就是出水芙蓉白玉杯,其中一只杯盏掀开着,杯中是淮南香山茶,香气弥漫在车内。
  除了马车轻微摇晃的移动声,车内很安静,卧榻正方有一张长方形案桌,伏案而坐正低首阅卷的男子,身上着的是一色的石青色暗纹衣衫及长袍,墨发仅以一支看似普通的碧玉簪别着。
  马车轻微的摇晃声似乎并不能影响到他阅卷的兴致,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清脆的声音:“公子,马上就是城门了。”
  一直在伏案阅卷的人这才终于抬起了头。
  看清楚他的脸,不由的让人一愣,这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俊美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的唇是最自然的红润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净,雅致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清气,可那双幽深沉静的眸波流转间闪烁的锐利精光也让人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
  而他还只是一个介于少年与男子之间的男孩,最多也就十七八岁模样。
  称他为男人,与他年轻的面容有些不相符,但称他为少年,又似乎有些辜负他眉宇间隐隐散发出来的书卷的清雅含睿的光芒。
  只见他合上案桌上的卷书,端起一旁的茶,怡然闲静轻啜了一口,才淡声吩咐道:“直接进城。”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惹人失神。
  从马车外面看,实在是普通,没有惹起太多人的注意,通关文碟都齐全,马车很轻易的就入了城。
  马车一入城,行驶速度就慢了下来,坐在外面驾驶位旁边秋天东张西望的打量着京城,眼底有些兴奋的对驾着马车的中年男子道:“全叔,京城的繁华果然不同。”
  被叫全叔的中年男子淡淡的看了兴奋喳呼着的秋天一眼,秋天暗自缩了缩脑袋,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全叔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吓人。
  没有理会身旁坐着的秋天哀怨的眼神,全叔回头看向马车,恭敬的低声再次确认道:“公子,直接去吗?”
  “嗯,直接去。”马车内传来回应。
  听到公子的确认声,一旁的秋天脸色微微一敛,不再嘻皮笑脸,全叔也不再出声,稳稳的驾着马车穿过繁华热闹的街市,几乎穿过了半个京城,才来到了人烟稀少却严谨的内城,居住在这里的都是王公诸候朝中大臣们的府邸。
  一直往前面走,直到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是皇城,一条是郊区。
  马车直接往郊区走去,这时候,一直紧闭着车窗被轻轻的推开,车里的人淡淡的扫了一眼皇城方向,深眸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秋天和全叔相视一眼,看着矗立在眼前的怀王府。
  秋天跳下马车,整了整衣冠,才大步踏上台阶,拾起紧闭大门上的铜环,不轻不重的敲击着。
  直到敲了约莫十数声,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旁边的小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里面的小申子走出来,先是狐疑地望了一眼马车方向才转回头看向敲门的秋天,有些惊讶的问道:“请问你们是?”他随着王爷他们宫里搬到怀王府,这十五年来,怀王府从来没有客人上门。
  秋天微微一笑:“小人顾秋天,还请小哥通禀怀王爷,马车里面的是我们的公子顾凌,特来拜访王爷。”
  小申子吃惊的望着秋天,结结巴巴的道:“顾……顾?”姓顾,难不成是?
  秋天点点头:“是的,远西顾家。”
  小申子激动的扔下一句:“您稍等。”就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府内,远西顾家,竟然是远西顾家,王爷的母族竟然来了!
  ……
  不只是整个皇宫,就是朝堂上都因为大公主的死,庆帝着令让禁军统领赵仁明彻查而气氛诡异,暗波汹涌,后宫各大大小小的宫殿更是严整以待,暗暗揣测。
  可湮冷宫却依旧平静无波,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皇宫和朝堂上的紧和气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归佛殿,元无忧依旧弹奏着专属她的曲调,可顾太妃却不再敲她的木鱼声,她跪伏在佛像之下,闭目合掌喃喃念着经。
  琴音止,内室弹琴的人走出来,朝念经的顾太妃福礼:“无忧告辞。”
  顾太妃没有睁开眼睛,兰嬷嬷则有些警惕又有些忌讳的看着元无忧,生怕这个在她看来透出无比邪气的无忧公主再招惹她家小姐。
  元无忧对兰嬷嬷的警惕和忌讳视若无睹,朝她轻轻点头后,径直出了归佛殿。
  元无忧的脚一踏出归佛殿,嘴唇无声蠕动着的顾太妃停止念经,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睛里却没有该有的平静。
  元无忧如果当真肯尽心尽力帮助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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