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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狮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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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拒绝的好!”
沈玉谦不愧不怍的说着,刘氏见他这般有定力有主见,欣慰的抹了抹眼睛,是啊,连小儿子都长大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不但要含辛茹苦的拉扯两个孩子,还要处心积虑的同妯娌周旋争利才保全了三房,玉谦这孩子也没少打少罚的,从今日这件事来看,这孩子的品性胸怀当真不负自己多年吃的苦,也不愧是沈近贤的儿子!
门外,沈玉丰也听到了弟弟的话,心里暗暗的有些惭愧,当时闹得最僵的时候他也想着要他妥协的,尽管他觉得这份礼不太合适,但却不希望他和凌家兄妹闹的不愉快,但是心底,其实是为他骄傲的,这个弟弟啊,不怪凌安许和凌安诺都愿意和他往来,也不怪凌安静,喜欢他……
沈荞心里对他也是又爱又敬的,嘴上还故意说:“那你看看,如今多可惜!满地石头渣子,再什么呵气研墨娇嫩如肤的也是一场空了,凌老爷要是看见了,肯定心都在滴血!”
沈玉谦斜睨着眼笑嘻嘻道:“那本就不是我的东西,何用我来心疼,凌老爷一味的娇宠凌安静这后果他不承担,又要谁来承担?”
沈荞真是爱死了这个破小孩,忍不住搂了他刮了刮他的鼻头。
“放心!我一定找一方最好最好白端砚送给你,外面也配好紫檀盒子,上面也镶和田玉!”此话一出,刘氏也喷笑道:“珍娘快别这么宠他,他本来就无法无天气的我时常牙痒呢……”
沈玉丰在门外道:“生日还过不过?厨房来说菜都好了,面条也要下锅煮了哦!”
“来了来了!”沈玉谦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沈荞就向外走去,刘氏故意拍掉他的手嗔道“哪个要你拉!”却去搀了茹姑。
其实,她心里明白,不管怎么样,能有沈玉丰和沈玉谦这样的儿子,即便是寡居,她以后在沈家也不会挺不起腰杆来!
沈萝默默的走在最后,心里模糊的想着,这凌家和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安许和自己且不论怎样,那凌安静分明就全心的喜欢沈玉谦,还有凌安诺,怎么一看见沈荞就中邪了似的,往常那么爱说话,今儿整个人傻不愣登的不在状态,只会红着脸偷看她,可是沈荞十有七八会是郑家的人啊……
吃了生日面的沈荞回到了春行阁,一进门就对染秋说:“我要想见舅舅怎么办?”
染秋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我马上传消息出去,只要秦老爷有空很快就会来见您……”
“唉等等,是不是明天放榜?”
染秋说不知道,一旁正好江米走过来,她兴冲冲插嘴说:“可不是,明日张榜了!”
第118节 二哥迷路了?
“老太爷那里一早就让葛进送了一整匹“连元府”的大红绸子去了三房,连洒大街的铜板都准备好了,明天看榜的管事和小厮们天不亮就要去的!这回儿都在管家那里学认字呢!”
“认什么字呀?”
“少爷的名字呀,说是丰字挺难学的,一定要他们都能认得,可千万不能看错了!”
哦,沈荞点点头,她想起明天还要陪着钱姨娘守株待鬼的事情,就轻轻对染秋说:“等过了明天再去,明儿许师傅来不来?”
染秋大大咧咧说:“她来也无妨,反正有茹姑应付她呢!”
“哎!”茹姑猛的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竟然应了一声。
看见染秋和沈荞对着她笑,她也怯怯一笑说:“三,婶婶,给茹姑的!”
手里就举起几张绘了四时花卉的图案,还有两块绣着鸳鸯和芦苇的帕子,她小脸激动的红红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沈荞拉着她进屋去说:“茹姑你很棒!再这样下去你就完全好了……”眼角余光一扫,却看见闷闷不乐的红蛋拿着鸡毛掸子站在床架子旁。
沈荞一怔,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不成?”
她一下下揪着掸子上最长的鸡毛有些尖锐的说:“茹姑要是真的好了,小姐会赶我们出去吗?”
沈荞就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沈玉谦是这样的,红蛋也是这样的,她笑着说:“不会!这个春行阁茹姑可以永远住下去,不过,我倒是希望有一日她能欢欢喜喜的从这走出去!”
红蛋攥着两根鸡毛犯糊涂了,怎么个欢欢喜喜法?
哎呀不管了,只要小姐不赶我们回去就可以了,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呗!
第二天一起床大家都能感到府里的紧张气氛,首先是小厮和丫头跑进跑出搬东西的声音,然后就闻到烧香烛的气味,虽然都是隔了院墙传过来的,却能看出整个沈府对沈玉丰会试的结果还是很重视的。
沈荞倒不很关心沈玉丰的成绩,一来是她从不把科考看得有多重要,二是她毕竟和沈玉丰接触不多,她的注意力全在钱姨娘的小院里,她和沈萝布了这么久的局,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的设想,并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上钩。
动手的话又会选白天还是晚上。
沈荞想,如果是自己的话,也许晚上会更好一点,沈玉丰只要是入了榜,就算还没有参加殿试,府里也是要先摆个谢师宴的;那个时候下人们也都去讨赏了,守卫必定松弛,比较好下手!
那么沈玉丰到底考的怎么样呢?对了,还有那个动不动就脸红成一块红布的杜菎臣。
谁知许金枝还没来,沈玉朝却来了。
丫头来传的时候沈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习惯背着手走路,走的还挺快带着风,人却瘦高结实有一种骨架似铁的感觉。
三月初的风动他衣裳的下摆,他站在门口并不急着进来,脸上有一种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的感觉。
“二哥哥你迷路了吗?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她打趣道。
沈玉朝的黑眸警告性的看她一眼,又看看她手里几根彩线。
沈荞不爱绣花,却空了时跟松香学打络子,她的前身可是此中高手,也不知是不是她在天之灵的指引,沈荞也对这个挺感兴趣,而且打的不错。
“本来今日约了章千阙要去南熏坊看一个朋友,结果刚到安定门大街就走不动了,我在想是不是全城的人都去看榜了啊,吓得我赶紧就往回跑!”
沈荞笑笑,“难道二哥不知道么?这几天家里的头等大事,说的最多的不就这个吗?”
他淡淡点头:“是啊,我和沈玉昆都不争气,如今都指望沈玉丰了!三叔活着的时候书就读的最好,只是运气不好……如今沈玉丰也算争气!”
“其实,五弟也很好……”沈荞自己都不知道说起沈玉谦时她脸上有爱护的微笑。
沈玉朝挑眉讶异:“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嗯,沈荞想也不想就点头,从前的她没有弟弟,到了沈府后,第一个走进她心里被她看作亲人的就是沈玉谦。
“哦!”沈玉朝慢慢的点头。
“所以,沈际是确实不喜欢了?”
沈荞慢慢收了笑容说:“不管之前是怎样的,反正现在的我非但不喜欢他,还厌烦他!”
“那之前还收他的珊瑚簪子!你要是不喜欢他这种东西都不该要!别和沈茵似的整日里眼中只有珠宝首饰,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沈荞气的脸都红了,收下簪子确实是不对,但也轮不到他沈玉朝来寒碜呀,再说不是都还回去了嘛!
一看沈荞就要跳脚的样子,他又说:“好了好了,我知道沈玉谦帮你还回去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沈荞心想,谁提啊?还不是你。
看着沈玉朝挺着脊背坐在自己常坐的一张玫瑰椅上,气质十分不和谐,这才想起还没给他倒茶呢。
“二哥喝什么茶?”
“随便!”他皱皱眉,余光却看见墙角的阴影里抱着兔笼子一脸紧张的茹姑。
他漫不经心说:“她还是那个样子吗?……这兔子哪来的?”
沈荞亲自把一盏绿茶端给他道:“她好了许多,跟熟悉的人面前可以接话了,而且,她挺聪明的,绣的花比我强太多!”
“我问这兔子哪儿的?”沈玉朝盯着茹姑在问。
“是,五弟弟送的……”回答的却是茹姑自己。
沈荞笑的眉飞色舞道:“你可听见了?她多厉害!连你的话都敢回了呢……”
“我的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凶神恶霸?”
沈荞白他一眼道:“你对她来说就是个生人!再说二哥你从来不照镜子的吗?说你凶可能有点过,说你一脸唯恐人亲近肯定不冤枉你!”
沈玉朝愣了一下就笑了,冷冽的面孔忽然燃放出火焰来,说不出的奇异。
喝了几口茶语调有些轻淡的说:“珍娘身边那个会功夫的婢女还在吧?”
在,沈荞有点奇怪他问起这个。
“她很不错!你记得时时将她带在身边就好,还有……自己也不要太……粗心大意的”他站起身,意味不明的深看她一下。
“我走了,我也找人去问问看沈玉丰的成绩……”
“二哥!”沈荞叫住他。
“二哥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像针脚在绸布上密密缝过,不放过每一丝一厘。
第119节 我护着你啊
沈玉朝背影一顿却不转身,“还要我怎样?你总不能逼我吧……总之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我虽不及你的五弟,却也不会害你!”说到最后语速极快又轻,完全不是他平时慢悠悠冷冰冰挑刺的口气。
沈玉朝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说过,不参与母亲和沈荞之间的战争。
但是两日前他深夜而归,无意间看到母亲身边的四全带了几个人从望霞阁的院子里出来,这几人走路几乎听不见呼吸声,眼中精芒慑人,一看就是练过深功夫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干什么用,但是他知道秦楦和简氏在插手秦夫人嫁妆的事情,而且母亲深以为忌十分恼火!觉得是有人拿着锄头在掘自己脚下的肥田。
他虽不曾参与过母亲的事情,却对她的手段和心肠有些了解,知道她吃了亏是不会隐忍不发的,必定要讨回;秦楦是朝廷大员她动不了,简氏是长辈她也不好动,可是珍娘就不一样了!
况且,秦楦之所以有借口插手这事,无非是借着查点珍娘未来嫁妆的由头,若是珍娘不在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吧!自己都能想到的最简便的途径母亲又岂会想不到。
所以他就来了,想提醒一下她,只是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何况还做着背叛母亲的事情,沈玉朝自己也觉得是说不出的怪,但是,说完后心里分明又轻松了点的,可是这样就够了吗?就凭一个会点功夫的丫头,能抵抗三四个练家子男人吗……他也深感怀疑。
一直到晚饭前,思芳园里都没有任何异常。
沈萝就按照事先和沈荞约定的,再支走两个院里的人,理由很好找,因为沈玉丰的成绩出来了,竟然是第六名!这是沈府有人参加会试以来的最好成绩,比当年秦楦第九名的成绩还要进了三格!
府里早就喜洋洋乱哄哄昏了头的了,奴才们也知道能摊上这样大的好事,多少年都没有一回!就算犯点小错,管事们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不愿意坏了老太爷老太太老爷们的兴致。捷报来的时候全府几乎比过年还沸腾,又是放炮又是开祠堂敬香又是抛洒铜钱的,生怕动静小了别人不知道似的。
现在人府内的要紧人几乎都在三房里用晚膳,据刚刚去送了一百双红漆状元筷回来的松果说:三太太的院子里全都是人!连走廊上都站满了人!一个下午里,三少爷光文昌帝君像就收了四五尊,文房四宝什么的数都数不清!还有送往年殿试的答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有直接送银子的,一盘一盘盖着红绸子都没地方放了,直接堆在亮格柜顶上都来不及收拾……我看少了都没人会发现!
老太爷嗬嗬,坐着轮椅在中堂里,笑得比谁都响,一高兴还叫五少爷拿了笔墨纸砚出来,当场就写了一副大字……屋里那说话声笑声都快掀了房顶了!
沈萝和沈荞听了都笑了,对视一眼后,便叫丫头去库房里找东西,说一定要那个紫檀雕五子登科的大炕屏,又特地叫两个看院子的小厮吃了晚饭后送去三房,两人都高兴的不得了欢快的应了就去了,这种美差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啊,比过年的红包多一倍呢,就连大少爷结婚也没这么多!
天渐渐暗下来,隔着墙头隐约还能听见人声笑声,沈荞心里却想着思芳园,近来钱姨娘的胎还算稳,但是,暗中谋害她的人没有落网就永远不能真的安心。
有人笑着在门外叫三姐姐,正是沈玉谦。
沈荞迎了他进来,“你怎么溜出来了?你们家比唱堂会还热闹呢,你不用应酬?”
“我三哥在呢!人家都是去恭喜他的,又不是我……”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那个杜菎臣也考的很好!”
“杜菎臣怎么成了我的?他考了第几啊?”
沈玉谦笑得像只小狐狸下巴还一抖一抖的,“你还是满关心他的嘛!看上了?”
“快说!”沈荞拎起他的耳朵,瞪眼吓唬他。
“第三名!厉害吧!”
沈玉谦撩了袍子坐下说:“比沈玉丰还好,今日杜府里估计比我们家还热闹!不过他压力也大,拿了这个名次殿试若不进一甲就算是落后了,倒不如我三哥这个第六,万一进了一甲自然是好上加好,就算二甲也算正常,不过那杜公子爱脸红的毛病可得加紧治了,不然上了金殿看见主考官再脸红,会让人觉得不够自信沉稳!”
沈荞笑道:“他只对着女子脸红,对男子是不会的。”再看沈玉谦摇头晃脑的样子便说:“你倒是脸皮厚的很,他日上了金殿必然不会紧张的!”
他点头说:“那是!这家里除了沈际,就数我脸皮厚了,但沈际腹内空空不学无术成不了气候,我三哥诗书学问好,就是脸皮略薄了一点,沈玉昆是蔫好人没啥用,沈玉脊唯唯诺诺被大伯母管怕了也不行,沈玉朝倒是个聪明人就是太傲太懒太把自己当回事,站在供台上不肯下来与民同乐,其实是很遭罪的,活的并不舒坦!
沈玉道和沈玉阔两个还小,不过四婶婶会教孩子,将来也是有出息的,只有我沈玉谦,学问和厚脸皮兼而有之,将来肯定很厉害!……所以三姐姐只要靠着我就行了,我也没有亲姐姐,你可赚大便宜啦!”
沈荞气得笑了,作势找了一把尺子出来要打他,他也不躲,笑得眼睛亮汪汪的说:“别打头,别打头,打笨了你以后靠谁去?”
一转头看见茹姑拿了个小被子过来,慌慌张张把沈玉谦从头到脚罩住,嘴里还说着:“罩住不疼,不疼了……”沈荞哈哈大笑,顺势把尺子一丢。
她不敢叫自己别打,却又舍不得沈玉谦挨揍,便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沈玉谦顶着被子像一个大蘑菇说:“还是茹姑对我好!明儿我再送一只会说话的鸟给你……以后你的事也包在我身上,我护着你啊!”
沈荞一把扯下他头上的被子,认真道:“沈玉谦你发誓!你会护着茹姑。”
第120节 完美的谋杀
沈玉谦撩了撩散下来的头发,嬉笑的脸色慢慢正色起来,他奇怪沈荞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郑重,而且,这语气怎么像她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你不信我吗?我说到自然就会做到!”
沈荞理着他的头发和歪歪扭扭的衣襟微笑,“我当然信你,将来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但是茹姑,我却要拜托给你,请你一定护她周全给她起码的体面!若她无法嫁人,你可否答应我像对亲姐姐一样养她一辈子?”
沈玉谦从嘴里扯出一丝头发,顾不上擦汗就点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娘亲昨晚还说来着,说喜欢茹姑,将来等你和二姐都出嫁了,就接茹姑到身边去养着呢”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实墩墩的人影刹时闪到跟前,吧嗒往地上一跪,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谢谢五少爷,谢谢三小姐!谢谢三太太!红蛋要给你们三个供长生牌位烧高香,保佑好人没病没灾长命百岁!”说完又是三声咚咚咚。
原本托孤一般肃重庄严的气氛霎时就因为她变得滑稽可笑起来,姐弟两都是哭笑不得。
沈玉谦走后沈荞一个人坐着,没有点灯,静静看着窗外的暗夜,吹来的风已经不那么寒冷了,空气里有一点草木新发的气息。
茹姑像个小猫一样坐在她身旁,右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呼吸平缓。
沈荞对她说:“茹姑你可有什么愿望?”
这姑娘还真是可爱,你不说话她就乖乖的陪着你不说话,你开口,她就尽自己的能力回应你,虽然没有睿智的风趣的答案,却是全心全意的对你,沈荞发现自己越来越柔情了,先是把沈玉谦看成了自己的弟弟,然后是疼惜这个不幸的女孩子,就连对沈近山,她也有了些类似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还有沈萝钱姨娘,还有秦楦,还有沈老太爷和刘氏,这原本不是她的家啊!现在她几乎在担忧,等走的那一天,她还能不能做到干净利落毫无牵挂了!
“什么愿望……什么愿望”茹姑小声在说,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左手的食指。
有人在轻轻敲窗棂。
“小姐,那里好像有人来了……”这是沈老太爷屋里莲喜的声音,为了捉鬼,沈萝专门从南府里借了两个丫头和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葛进。
当年老太爷还在刑部的时候,葛进就跟着他办差事的,那个用掌力害了柳氏的丁大护院和他的两个狗腿子就是他出手办的,又快又稳又准又狠,打的小秦氏一阵子都回不过神,元气大伤!
不过,沈萝说为了不让老太爷烦心,借人蹲点的事是瞒着他的。
沈荞起身,把茹姑带到床边轻声说:“茹姑听话,你早早睡觉,我有点事情要做……”
茹姑拉着她的衣摆说:“茹姑不困!”
沈荞耐心道:“不困的话就好好想想你的愿望,慢慢的想想清楚些,想好了好告诉我,但是不许离开这间屋子,听见了吗?”
她点头,乖乖的上床盖好被子。
沈荞在黯淡的光线里对她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才离开,她穿了身黑色的衣裳,头上没带任何饰物,一出门,莲喜福了福道:“乖妹和松香轮流在花园里的花窗外守了一天,方才乖妹来说听见有人进了小后院,还看到了人影。”
说是小后院真是抬举了,其实西窗离着院墙只有一肩宽的距离,窗下种了些月季冬青的,一般没人会去,所以才被人看中做那害人的事情。
“染秋呢?”
“染秋姑娘一直在后面厢房的房顶上趴着……也真难为她了……”
“好,咱们悄悄过去……”
沈荞来到钱姨娘屋子东面的窗下,此地悄无一人,守院的小厮去三房送炕屏还没回来,她轻轻敲窗棂三下,屋里的人便推开了窗,沈荞轻巧一提腰便翻身进入,里面有人托了她一把,落地无声,正是葛进。
他低声道:“我出去从北墙抄过去”说完比沈荞更快速的翻了出去,毕竟这里是有孕的内宅妇人所居的屋子,过一会儿倘若闹将起来,他在屋里也不太好看。
沈荞特意穿了软底鞋,一步步接近西窗,窗外似乎吹过一阵风,树杈在摇晃,前院小丫头脚步轻快的走进来,门口的婆子爽朗问:“姨娘的药熬好了?”
小丫头清脆的声音答:“好了,我这就端进去!”
然后就是开门撩门帘的声音,很快屋里传来小丫头每日都说的话:“药给您搁案头上了,晾一晾就可以喝了,姨娘还想吃点什么?小厨房里来问,夜宵有汤圆和蒸饺……”
“蒸饺吧!”
“姨娘最近胃口好,连脸色也好了许多,我这就去!”说着又轻快的开门走了。
屋里一盏暖光跳了一下,沈荞紧贴的西窗旁的墙壁站着,面前一碗褐色的热汤药袅袅飘着白雾,药香盈然在鼻,坐在床头的钱姨娘和她相望,沈荞对她笑,让她不用紧张。
门口的婆子咳嗽了问道:“姨娘,今儿晚上风不大,月亮也好,您想不想出来走走……反正药还烫着。”
屋里传来轻柔的答应声,婆子喜道:“奴婢这就来扶您!”很快钱姨娘被一个贴身丫头扶了出来,婆子上前握住她的左手,三人开始慢慢在前院里转圈圈。
这下屋里彻底安静了。
西窗外又吹过没有寒意的春风,树枝摇曳的声音里还多了另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沈荞凝神等着,一截略微浅色的麦管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里慢慢伸进来,像蛇信一样向前延伸,到了药碗上方约三寸处停住了,计算的刚刚好,然后,有乳白的液体缓缓淌下来,一滴滴落入褐色的药汁,几乎无声无息,白汁瞬间沉入碗底一点痕迹也不留,真是完美……完美的谋杀!
沈荞猛地握住麦管的同时猛然厉声大喝道:“外面快抓人!”
窗外瞬间传来几种凌厉的声音,有染秋从房顶跳下的声音,有葛进如猎豹扑食般的风声和呵斥声,还有惊惶的叫声和扭打声,以及搏斗声和拳脚声……
第121节 谈崩了
屋里亮着两盏油灯,不安的火光照得几人的脸明暗变幻,人影叠加着投在房顶上像怪兽一样!
钱姨娘沈萝沈荞葛进四人僵坐着,正在商量该把这意料之内的收获怎么办?
“虽然想到终究容不下这孩子的人只会是她,但是她真的动手,我还是止不住阵阵的心寒!这么多年了,她的心就没有变柔一点,哪怕是一点迟疑呢……”
钱姨娘怔怔的抚着已经微微凸出的肚子切切叹息。
“就算有过迟疑又怎样?只要她下手了,她就还是那个歹毒的人!”
葛进平静道:“这个人到底要交给谁?如果给二老爷,她多半还是能挺过这一劫的,二老爷这人虽然脾气躁,但却心软,二太太拿捏他的手段可谓炉火纯青……若是交给老太爷,那就要看她的造化大不大了……”
沈萝道:“爷爷身体极不好!若为此事动怒,我怕他撑不住!而且,她毕竟是爷爷的二媳妇,看着二哥和四妹的面上,这么大的家又是她在管着,仅凭谋害姨娘的胎未遂这一件事,爷爷也不好真把她怎么样!”
葛进点头说:“二小姐说的极是!”
“你们的意思是,交给父亲和交给爷爷其实都差不多对吧?”沈荞说。
“那交给父亲吧!”
“怎么个交法?我们不过逮了个下毒的小厮,要直接扯到她身上恐怕没那么容易,虽然他说是四全派他来的,可这也是红口白牙的事情,身上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四全也可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葛进淡淡道:“即便四全认了,也不能断定就是太太指使的,除非对四全用刑!……但是她肯定早就布置好了,什么把柄也不会留下;那个四全一看就是个硬骨头,一般的刑讯对他不会起作用,而且,也得二老爷愿意用刑才行……”
“此次是扳不倒她的!至多打压她一下,逼她安静收敛一些,以后的日子也能太平些……”钱姨娘倦倦的说。
“要她安静收敛也是不可能的!不管怎样,事情还是要当着父亲的面说清楚!这一次,就算依旧拿她没有办法,至少也要除掉四全!”沈荞站起身吩咐。
“把相关的人都叫到二姐姐的屋里去!染秋,你记得把远远也带回来……”
“远远?她还在家里?”沈萝诧异之极。
“没有,我把她藏在秦府的,还是要接她回来的,这孩子机灵挺有用的!”
半个时辰后,游移的灯笼像放的河灯一样涌进沈萝久不居住的屋子,几声压低的嗓音在交代事情,下人都留在院子里,之后就门窗紧闭再不让人进出。
沈近山勉强坐到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后果然还是暴怒,起身便踹了一个茶几砸了一盆吊兰,嘶吼了几声“狗奴才我要将他碎尸万断!”
沈荞和沈萝对视一眼后心里都是一寒。
他压根没提狗奴才的主子,他的枕边人。
沈荞直视着他问:“您真觉得是奴才干的吗?一个奴才有必要做这样的事?难道是活腻了?”
“定然是有人唆使或逼迫!”沈近山摩挲着他的扳指。
“他说是自己四全的手下,四全吩咐他做的,但是四全却是母亲的人!”
沈近山紧皱着眉头,“我记得那个四全,你奶奶生日那天,他是不是包庇了一个外院的管事?”沈萝有些惊讶于他的选择性记忆力,糊涂起来什么也记不住,这件事他却还记得。
那天的事情也处处透着奇怪,朴大管家当场将两人都关押起来的,后来又找到了偷钥匙毒死鱼鳖的人,就说他二人并没相干就放了出来。
沈近山说:“这些个老家奴说的好了就像半个家里人,一旦存了歹心就如同家贼!简直比外贼还要可恨可杀!”
沈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继续说:“那日你母亲并不曾因为他是自己的人就徇私,而是让管家负责调查审问,可见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纵容手下胡来的……”
“莫非四全是怨恨椿娘没有庇护于她,为了泄愤才唆使下面的人去害姨娘的胎儿?”
这回连沈萝也听不下去了,清秀的脸上涌起鲜红两块:“父亲!四全若是怨恨母亲,为何害的是姨娘?他有这般缜密巧妙的法子,为何不直接针对母亲?”
沈近山压了压眼光看着她说:“直接害你母亲自然不易,若害得你姨娘落了胎,你母亲既主中馈当然首要负责,此计恶毒之极!”
沈荞腾地站起来说:“这只是父亲的猜测吧?父亲尚未审问四全就已经认定他是心怀不满,想通过毒害姨娘来连累太太?简直牵强到可笑了!
这么多年四全一直都是太太极为器重的人,对太太也是忠心耿耿,凡事听她差遣尽心竭力,他包庇管事的事情不过罚了三个月的月例就不了了之,足见太太对他的呵护重视,他还会怨恨太太?
只怕感激涕零吧!“
“太太?”
沈近山阴着脸说:“你连母亲也不愿意叫了?椿娘待你也算得上周到细致,你娘亲走后,她生怕你受一点委屈,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如今她受下人连累,你倒第一个置疑起她的清白来,是不是谁在你面前挑唆了什么,是秦楦么?他早就想插手你娘亲嫁妆之事,可是你二人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想要夺了她代管的权利?”
沈荞差点气厥过去,我说怎么这阵子小秦氏没有动作,原来她趁着姨娘有孕不便伺候沈近山,尽然在他面前告足了状了,难怪今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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