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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而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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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一)
“两个都不好,你还是叫我司徒吧。”司徒文静垂下了头。不知这家伙想干什么,司徒心中颇为忐忑。
“必须二选一,你若是不反对,就依你现在的名字,叫你静儿吧。”云枫强势的说道。
“我反对,我,我抗议!”司徒文静跳了起来。这称呼从云枫的嘴里叫出来,真是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反对无效。好好待在府里,我会吩咐管家给你拨一个丫鬟来照顾你。有什么话,等晚上我回来再说。”云枫说完,伸手在司徒文静的头上拍了拍,然后大步离开。
“喂,等一下。我的软鞭你还没还给我呢。”司徒文静忙追上去道。
云枫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说道:“第一,我不叫喂,这点静儿要记下了。第二,这软鞭你用着不趁手,我另外给你一个好的。”说完后,不管司徒文静有甚反应,大步流星的走了。气的司徒文静不停的跺脚。真是才出狼窝又掉虎坑了,司徒文静又开始郁闷了。
晚膳时分,云枫果然准时回府。司徒文静照例到大厅陪他用膳,反正被云枫发现了女儿身,她也乐的不再刻意掩藏。不过坐在云枫身边,让司徒文静感觉有点怪怪的。
云枫殷勤的为司徒文静布菜,要是在往日,司徒文静会心安理得的享受云枫的星级服务。今日不同于往日,云枫看她的眼神就与往日不同,纯粹就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灼热。
司徒文静被云枫肉麻的眼神盯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好胃口都没了。不由的在心中发狠道:“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忽然云枫凑过来问道:“静儿在想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
“我在想我脸上是不是开了朵花,云大将军瞧了我半天了。”司徒文静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何止是开了朵花,开了很多花,简直是人面桃花。”云枫笑道。对司徒文静的怒气丝毫不介意。
“不过,静儿要是把脸上的药水洗掉,那就是人比花娇了。”云枫认真的说道。
这人也会哄女孩子?还真没看出来呢。司徒文静心里甜丝丝的,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有一点很确定,这云枫是喜欢上自己了。可是我呢,要不要接受呢?司徒文静有些迷茫了。
好不容易捱到用完膳,司徒文静正欲偷偷的溜走,却被云枫拉着袖子来到书房。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神秘秘的,司徒文静腹诽。
只见云枫从书架上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来,然后献宝似的递到司徒文静面前说道:“我说过要送给你一件趁手的,打开看看。”
司徒文静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只好打开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把尺许的小匕首,只看一眼,司徒文静就知道这把匕首不是凡品。刀鞘做工精致,刀柄处还嵌了一颗宝石。
司徒文静刚拔出匕首就感觉到了一股森寒之意,刀锋处薄如蝉翼,应该有吹毛断发之利。司徒文静一眼就喜欢上了,特别是那颗宝石,不知拿出去卖值什么价?只是这东西太贵重了,不知收下了会不会有贪财之嫌。司徒文静心里快速盘算着。
云枫见司徒文静瞧着手里的匕首,脸上露出欣喜之意,心里刚松了口气。又见到司徒文静一付忧愁的样子。
“静儿莫不是不喜欢?”云枫弄不清司徒文静心里的真实想法,只好出声相询了。
“我很喜欢,只是,唉!”司徒文静有些无奈的回答道,故意留半截话不说。
“怎么了?”云枫果然上当。
“唉!这把匕首太贵重了,我怕的是,我把它带在身上,不知道是它保护我,还是我保护它了。”司徒文静很‘纠结’的说道。
嗄,云枫晕倒。
“不论有多贵重,它首先是防身的武器,而且这把匕首最适合你用了。静儿不必顾虑,收下就是。”云枫强忍内伤说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司徒文静有些‘无奈’的说道。哈,搞定。真是发财了,没想到云枫这小子连这样的宝贝也舍的送人。
“自古以来,名兵利器都有名号,不知这把匕首有没有名号?”司徒文静喜滋滋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随意的问道。
“它当然是有名号的。”云枫看着司徒文静说道。
“它叫什么名字?”司徒文静一听,果然非常好奇。
“它叫莫离,是我的心爱之物。”云枫语含深意的说道。
“果然是好名字,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还是还给你吧”。司徒文静忽然觉得手中的匕首有些烫手。
“君子有成人之美,静儿用它最合适了。”
“呃,我现在可不可以退货?”司徒文静干笑道。
“货物一经送出,概不收回。”云枫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司徒文静不好再推辞,只好收下。
司徒文静得了一件宝贝,心情十分舒畅。云枫趁机邀司徒文静明日出游。司徒文静拿人手短,不好落了云枫的面子,倒是爽快的应下了。
云枫见目的达到,心情也十分舒畅。别了司徒文静,一路打马回军营。
司徒文静慢慢的溜达回她住的小院,管家果然带来一名唤作巧儿的小丫鬟。巧儿十五、六岁的年纪,小丫头长的眉清目秀的,很合司徒文静的意。管家交代了巧儿几句就离开了。
“小姐,要不要沐浴,奴婢好去给您打热水。”小丫头乖巧的说道。
看见司徒文静点了点头,巧儿就手脚麻利的提着木桶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司徒文静还在睡梦中就被巧儿摇醒了。
“小姐,将军已在外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巧儿着急的对司徒文静说道。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将军要是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司徒文静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答应了云枫的事,连忙从床上坐起,巧儿见状也忙拿了衣服过来欲服侍司徒文静穿衣。
“怎么是女装,我原来的衣服呢?”司徒文静皱了皱眉。
“原来的衣服奴婢拿去浆洗了,这衣服是将军吩咐奴婢拿来的。”巧儿有些为难的看着司徒文静。
“算了,女装就女装吧。”司徒文静说道。
巧儿忙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司徒文静勉强收拾好。司徒文静看着铜镜中略显模糊的窈窕身影,满意的出门了。
“将军久等了。”
清脆的嗓音在云枫身后响起,云枫转过头,一位美丽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只见她翠袖轻摇,湘裙斜拽,柳眉含烟,玉颜生春,脂粉不施自风流。头上没有珠翠环绕,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却给人一种清丽无限的感觉。
咦,这人半天没反应,难道傻了。司徒文静在云枫的眼前晃了晃手,却不防被云枫紧紧抓住。
“咳,时辰不早了,快点走吧。”云枫拉着司徒文静就走。
“不知将军今天要带我到哪里去?”司徒文静好奇的问道。
云枫猛的停下了脚步,用墨玉般的眸子看着司徒文静道:“你可以叫我云枫或枫。”
“呃,这不合规矩吧。”司徒文静有些无奈。虽然跟他很熟,但是还没熟到亲密的程度吧。
“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云枫酷酷的说道。
“喂,你太霸道了。”司徒文静不服气道。
云枫斜眼看了看司徒文静,嘴边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
云枫从马厩里牵出两匹神骏的白马,两人两骑穿城而过,来到了郊外。果然是一幅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丽画面。
“我早就想体验一下,在草原上策马狂奔的感觉。”司徒文静转过头笑着对云枫说道。
“好,如你所愿,看见前面的山坡了吗?咱们谁先到谁就赢。”云枫扬起手中的马鞭说道。
“不公平,我还是新手呢。”司徒文静忙说。
“那好,静儿先行一步,我让你一箭之地。”云枫语带宠溺的说道。
座下的马儿在二人的鞭策下,越跑越快,渐渐变成两个小黑点。
辽阔的蓝天下,绿油油的碧草,一望无垠的铺向远方。司徒文静躺在草地上,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嗅着泥土的芬芳、野花的清香,一个多好的季节啊。
司徒文静看了一眼远处的云枫,这家伙在一旁吹箫耍酷呢。听着那苍凉、寂寞的箫声,司徒文静忍不住了。
她从草地上爬起来,跑到云枫的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白玉箫道:“小枫枫,听了你的箫声,我真想自裁,我来吹一支曲子。”
“嗯?小枫枫?我几时有了这个称呼?”云枫的眼刀飞向司徒文静。
“嘿嘿,我觉得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而且叫起来也觉得亲热些不是。”司徒文静干笑道。
“嗯?亲热些?”云枫挑了挑眉,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笑意。
“呃,口误,口误。是亲切,亲切。”司徒文静的老脸红了。
云枫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司徒文静也不管云枫作何反应,嘴唇对着箫孔,一曲大气磅礴的《笑傲江湖》就从唇边逸了出来。
“怎么样,好不好听?”司徒文静期待的看向云枫。以前父亲总喜欢让她去学一些琴棋书画,可惜自己的爱好并不在这些上面,所以每样都学成了半调子,父亲见了总是摇头叹息。
“还过得去吧。”云枫索性也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过得去啊。”司徒文静大失所望,原以为他会惊为天籁的。这可是穿越女的必胜法宝啊,怎么到了云枫这儿就无效了呢?
直到身后传来云枫的低笑声,司徒文静才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在捉弄自己啊。司徒文静恼羞成怒,管他的身份有多尊贵,先捶他俩老拳再说。
一男一女在广袤的草原上展开了追逐,一路上撒下了笑声无数。
将军府(二)
大帐内气氛压抑,一位五官冷峻,一身戎装的男子站在大帐中央,不怒自威。他斩钉切铁对着下面一群低着头、躬着身子的将领们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将军意已决,尔等多说无益。”
“要大将军亲自涉险,末将等实在汗颜。”副将甲羞愧的说道。
“这辽阳城就算是龙潭虎穴,我耶律楚原也要走上一趟。”耶律楚原负手而立,目光望向窗外的蓝天。鹰击长空,英雄无悔。
“ 你们都退下吧。纳兰和班善二位暂且留下。”耶律楚原吩咐道。
“是,末将等告退。”众人齐声唱诺后,躬身而退。
“难道我大辽最有名的大夫都治不好百里将军吗?”纳兰副将有些不相信。
“那司徒文镜的医术十分高明,想必用毒的手段也是别具一格。如果找不到他本人或者解药,百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耶律楚原表情很是凝重。
“不错,则里也被司徒文镜糊弄了。那五个士兵中的毒和百里的一模一样,如今那五人中毒已有月余,不见加重,但也不见减轻。”班善副将接口道。
“对了,你审问过那几人了?”耶律楚原终于转过头来看着班善道。
“呃,审问过了,但是那几人至今还不能说话,所以没有任何收获。”班善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过,那几人在军中就是个刺儿头。坏事干的不少,是扎德正的家生奴才,到军中来是为了混功名的。”班善继续补充道。
“扎德正这个奸相一日不除,我们就一天也没有好日子过。”班善又继续恨恨的说道。
“不错,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令我们三日后突袭大青山口。现在百里将军身中剧毒,军中士气低落,这岂不是以卵击石,置我们于死地吗?”纳兰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老贼还封了他的侄儿扎玉太为护国将军,领兵五万。表面上是作为沙城的援军,实则是堵住我等的退路,借萧云枫之手除掉我们。”
“哼,这老贼好毒辣的心机。我们岂能如他的愿。”耶律楚原冷哼道。
“今日留你二位下来,就是详细合计我们的行动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我们今后再也没有能力与扎德正抗衡了。”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结束了白天的喧闹,都安静了下来。一条黑影如幽灵般潜了进来,只见他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直奔将军府而去。
这黑影的身手相当的利落,不过他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潜入府内。寻了几处院子还是没有收获,黑影不禁有些失望。难道是情报不准,人不在府里?或许那人早就离开了?但是,谁也没见他从将军府出来过。
黑影正要离开,忽然发现远处还有一个小院亮着灯。于是黑影像大鸟般无声无息的掠了过去。戳开窗户纸一看,原来里面住的是女眷。
一位姑娘正在灯下看书,可能是要准备就寝了,发髻已被打散,三千青丝一泻而下,还有几缕发丝调皮的垂在耳前,让人觉得韵味无穷。她的容颜十分俏丽,眉目间自有一股灵气,这难道是萧云枫的红颜知己?这萧云枫的眼光还不错。但是这姑娘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黑影分神间,突然一利器破空袭来,还伴随一娇叱声:“何方鼠辈,竟敢在此撒野。”
“糟了,被发现了。”黑影闪身避过利器的袭击,挥出一掌,那娇小的身影应声倒下。
黑影心念电转,忽然破窗而入,出手如电,瞬间就点了那女子的穴道。看见那女子惊慌的眼睛,黑影心中飘过一丝负罪感。
不过黑影又马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酷,他手持长剑挟持着那女子出了房门。一挥掌就放到了几个赶过来的侍卫。飞身上了屋顶,几个纵跃,就跳出了包围圈,向府外奔去。一时间,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耶律将军光临我将军府,不知有何贵干?”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哼,萧将军,你若是不想你的女人香消玉殒,就把司徒文镜交出来。”耶律楚原冷冷的说道。
司徒文静闻言,简直气歪了鼻子。该死的混蛋,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小姐是他的女人了。
“耶律将军英雄盖世,没想到也要拿女人做挡箭牌。”云枫讽刺道。
“哼,废话少说,司徒文镜你是交是不交?”耶律楚原丝毫不为所动。
“耶律将军恐怕是要失望了,司徒文镜已经离开辽阳了。”云枫不动声色的说道。
耶律楚原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云枫话中的真实性。最后像是下了决心般,一边挟持着司徒文静一边向大门退去。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走出辽阳城吗?”云枫慢慢向耶律楚原靠近。
“哼,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我放了她可以,城外山神庙,带上解药换人。”耶律楚原一招手,数条黑影急掠而来。
“解药?”云枫看向司徒文静。
司徒文静张了张嘴,哑穴被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齐王殿下,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耶律楚原说完就在几个黑衣人的掩护下,运气往城外掠去。
云枫叫过天元低声吩咐了几句,天元领命而去。云枫随即提气追了上去。
城外山神庙,耶律楚原挟持着司徒文静与云枫对峙。山神庙里除了几位黑衣人外,居然还有一位病人。
“原来百里小将军也在此,看来耶律将军此行真是为了求医问药。”云枫似恍然大悟道。
“哼,齐王殿下真是好手段。”耶律楚原冷哼道。
“咱们彼此彼此。”云枫不痛不痒的回道。
一盏茶的功夫,天元就拿着一支小竹筒出现在众人面前。云枫接过竹筒,对耶律楚原说道:“解药在此,将军可以放人了。”
耶律楚原示意身旁的黑衣人接过竹筒,然后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那位百里将军服下。这解药果有奇效,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就不再难受了。
“耶律将军可以履行诺言了。”
耶律楚原见解药是真,遂放下心来。
“姑娘,得罪了”耶律楚原话声未落,就将司徒文静朝云枫扔了过去,随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一招‘排山倒海’袭向云枫。
电光火石间,云枫用右手揽住司徒文静,左手一招‘兵来将挡’化解了耶律楚原的攻势。
“来而不往非礼也。”云枫大喝一声,随即以一招‘横扫千军’反袭了回去。
耶律楚原将真气聚在手掌,以一招‘破釜沉舟’迎了上去。短兵相接,两人快速对了一掌后,各自被对方的掌力震退了一大步。耶律楚原只觉的丹田处一阵血气汹涌。
“齐王殿下好俊的功夫,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耶律楚原说完打了一声唿哨,人已在一丈以外。
“静儿没事吧?”云枫忙扶起司徒文静问道。
“呼,终于可以说话了。”司徒文静吐了口气。
“阿枫,你简直让我太意外了,竟然看的懂我的唇语。”司徒文静偏着头,目不转睛望着云枫说道。
“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云枫别有深意的说道。
司徒文静闻言,脸上陡然红了。这家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回府的路上,司徒文静因心情郁闷,甚少说话。云枫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多想。
“你,你竟然是个女人?”站在将军府大门前的宋清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错,如假包换。”司徒文静冲宋清扬呲牙笑了笑。不过,那笑的比哭还难看。自己的女人身份经耶律楚原这个扫把星一闹,完全暴露了。今后自己还怎样闯荡江湖呀,司徒文静对耶律楚原暗恨不已。
宋清扬盯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忽然觉的底气有些不足,遂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司徒文静。
“静儿是女子的事情,还望表哥代为保密。以后静儿就住将军府了。”云枫满含深意的看着宋清扬说道。
宋清扬表情复杂,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折腾了大半宿,幸好有惊无险。司徒文静躺在将军府的大床上,一点睡意也无。想不到我竟然喜欢上他了,司徒文静在心里哀号。自己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低估了云枫的魅力,不得不承认,作为康宁王朝身份尊贵的王爷,云枫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金凤凰。唉!自己就是那土的掉渣的乌鸡。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云枫了,在意起他的身份,在意起自己的身份了。唉!最近自己是越来越爱叹气了。
烽烟起(一)
康宁王朝宏元十六年夏,辽国犯边,烽烟再起。
辽国大将军耶律楚原领兵二十万从沙城进发,直奔辽阳的第一道防线大青山山口。一路黄沙滚滚,来势汹汹。
于是,司徒文静又和往常一样作了男装打扮,除了将军府里的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其它的人比如蓝钰、孙仲远等人都不知道。这样也好,方便自己行动。
耶律楚原已经在大青山外约十里扎营,战争的阴霾密布,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阴山主峰上最高的烽火台上已经点燃了烽火。这烽火台还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防止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而修筑的,是长城的一部分。果然是历史悠久,秦时明月汉时关。
司徒文静骑着马来到军营找云枫,如今的军营不同于往日。营门前甲士森严,持刀的,执戟的,张弓挟矢的,如临大敌般,若没有带上云枫给的令牌,司徒文静是决计进不了军营的。
营中旌旗猎猎,戈戟生辉。士兵们滚滚盔明,层层甲亮,全都在校场上操练。
那刀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让人睁不开眼,处处都是刀光剑影。场中的喊杀声震天,士兵们士气高昂,身在其中,不由的让人热血沸腾。
云枫一身戎装,右手握着腰间的佩剑,笔直的站在校场的高台上,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王者风范尽现。只见他抬起手,整个校场便鸦雀无声。
“辽国狼子野心,凶狠残暴,以烧杀抢掠为务,行诉诸蛮夷,选谋籍兵,数为边害。今又犯我边境,凡我康宁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将来犯之敌诛杀在大青山外。胆敢犯我康宁者,虽远必诛!”云枫拔出腰间长剑,剑指蓝天,气吞万里如虎。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一时间校场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口号。将士们士气高涨,恨不得即刻就上战场,将那些辽兵斩杀在马下。
自己来的正是时候,他们正在开誓师大会呢。征歌漫,一曲血浸沙场人未还。擂鼓断、角声寒,醉卧疆场谁笑看。狼烟燃,抬首钩月晓星残。司徒文静也仿佛受了感染一般,心中豪气顿生,握紧了拳头,我一定要拼尽全力救治他们。他们即将上战场,用自己年轻的身体,筑起一道血肉长城。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
誓师大会完毕,云枫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司徒文静。
“静儿怎么来军营了?还作这副打扮?”云枫看见司徒文静一身男子装束出现在军营,有些惊讶。
“咳,将军还是唤我司徒吧。我现在可是男子打扮,被人听见了可不好。”司徒文静左右看了看忙纠正道。
“哦,没人时我还是唤静儿吧,我已经习惯了,一时间改不了口。”云枫狡黠的说道。
司徒文静一脸的黑线,想不到这家伙耍赖的功夫见长啊。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一丝威严的样子,倒是有些铁骨柔情的味道,司徒文静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忙收敛心神。
懒的再和他计较关于称呼的问题,司徒文静将自己的计划向云枫和盘托出,希望他能支持自己。云枫考虑了一下说道:“静儿所言极是,本将军深表赞同。只是有一个条件,静儿务必要做到。”
“什么条件?”司徒文静问道。
“你把巧儿带上,同你一般装扮,她有些武艺,既可以保护你,又可以帮你的忙,不知静儿意下如何?”云枫看向司徒文静。
“我还以为有多苛刻的条件呢,原来是这个呀,可以,我还求之不得呢。”司徒文静高兴的应下了。
“那我要着手准备了,你可得给我调派人手啊。”司徒文静不忘得寸进尺。
“放心吧,静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云枫爽快的应承了下来。看着司徒文静的娇颜,想起那晚耶律楚原的那一句‘你的女人’,云枫不由的心中一阵悸动。
夏季的塞外,绿草茵茵,野花飘香。穿云的苍鹰振击长空,低飞的鸟儿往来穿梭。黛色的山影横亘在眼前,吸引着耶律楚原的目光。那目光里含着些许深思也含有些许凝重:出了沙城,来到大青山外,对面的山上就是萧云枫大军驻守的第一关——大青山山口。大青山雄伟陡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现在他们早已严阵以待,只等着用箭矢射穿来犯敌人的身体。
身后的扎玉太拥兵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向扎德正告密。前有强敌环饲,后有小人添乱。自己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唉!耶律楚原叹了口气,再次望向远方,只见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大将军,末将已经传令下去了,万事具备,就等大将军一声令下了。”班善来报。
“好,传令下去明日辰时擂响战鼓,由强弩将军、游击将军、轻车将军各领一路人马,兵分三路进攻大青山,违抗军令者斩!畏缩不前者斩! 。”耶律楚原果断的下了命令。哼!扎德正,你想借康宁之手除掉我,没那么容易。本将军也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正好借此机会,除去你安插在我军中的将领。刹那间,那所向无敌,英雄盖世的将军又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司徒文静和巧儿骑着马到军营,耳边却隐约传来了战鼓声。难道是耶律楚原开始进攻大青山了?司徒文静心里一跳,这是冷兵器时代,战争一旦打响,可以想象的出战场上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屠杀场面。
司徒文静急忙打马向军营奔去,云枫已经不在军营中了,应该是上大青山亲自督战了吧。军营里已经没有多少士兵了,可能是随同云枫上了前线。
现在应该才开战不久,还没有伤员送下来,司徒文静站在手术室前有些心神不宁。
“司徒,你太紧张了,要不你先去歇会儿,等伤员送过来时就没有时间休息了。”孙仲远见司徒文静一副掉了魂似的模样,以为她是第一次见到战争,心里难免害怕。
“呃,我没事。孙大哥,你说这场仗我们能赢么?”司徒文静问道。
“放心吧,耶律楚原是攻不进来的。”孙仲远出言安慰道。
“哦?你这么有信心?”
“司徒以为康宁王朝是个软柿子么,任由他辽人拿捏?他耶律楚原不来则已,他若来就让他尝尝厉害。”孙仲远有些不以为然。
孙仲远又轻笑道:“其实眼下最担心的自己处境的不是我们,而是耶律楚原本人。”
“此话怎解?”司徒文静有些不解。
“那就要从辽国的国内纷争说起了,辽国的宰相扎德正与耶律家结怨甚深。现在扎德正权倾朝野,自是将耶律楚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此次派耶律楚原攻打我康宁,又派他的侄儿在后面压阵,就是想借康宁之手除掉他。”孙仲远聊起了八卦。
“耶律楚原明知那是宰相的计谋,不论是胜是败都在劫难逃,那他有没有应对之计?”司徒文静有些疑惑的问道。
“耶律楚原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也很期待他怎样化解目前的危机。”孙仲远迷起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
“原来这场战争背后还有如此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司徒文静似懂非懂。
这是一场近距离的骑兵对骑兵的交战,一匹匹矫健的战马驮着它们的主人,按照主人的意愿或前进,或后退。马上的人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或用刀砍枪挑,或用箭射。乱纷纷的人影,密密麻麻的刀林箭雨,金属间相撞击的金鸣音,喊杀声,急促的马嘶,还有时不时响起中箭者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山谷的宁静被打碎了,绿色的草地变了颜色,太阳照在人和马的尸体上,成为一幅悲壮苍凉的画面。
临近午时,双方鸣金收兵。伤员正源源不断的送下山,司徒文静和一干军医开始忙起来。
在孙医官的组织下,将所有的军医分成了三组,一组军医负责清洗、消毒伤口;一组军医负责手术、包扎;一组负责制药。众人分工明确,各施其职。
司徒文静自是负责手术这一块,这些抬下山治疗的伤员大多数受的是比较严重的箭伤、刀伤。伤员们浑身是血,口中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呻吟。饶是司徒文静见惯了生死,也被这惨烈的景象震撼了。
司徒文静这一组的五个手术台根本就忙不过来,等着做手术的伤员实在太多了。手术台上的几位军医从午时到现在整整三个时辰没有休息过,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桌上的饭菜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却没人顾的上吃。
救人如救火,时间紧迫,尤其是听到伤员凄厉的呼救声、呻吟声,司徒文静一颗心都揪紧了,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每一台手术,尽最大的努力挽救他们的生命。刀剑无眼,希望云枫他们没有事。该死,司徒文静甩了甩脑袋,自己怎么在手术台上走神了。
到了深夜,医帐内仍然灯火通明。司徒文静在巧儿的劝说下,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又忙不迭的回到手术室。
烽烟起(二)
司徒文静已经记不清做了多少台手术,救活了多少人。只记得做完最后一台手术时,天已经亮了。司徒文静全身僵硬,连路都走不了。她在巧儿的搀扶下走出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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