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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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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方以涵行礼:“微臣推荐慕容健担任江南总督。”
  苏顺面无表情,偷看了眼方以涵,有些不高兴。
  慕容家族新进了个内阁大臣,慕容勤,明远公的侄子,现在再将明远公的二儿子提为品的封疆大吏,这个家族,风头也太大了。
  燕然明白苏顺的意思,她摇摇头:“边疆有战事,兵部的人暂时不要动。”
  “是这个理儿。”慕容勤赶紧回答道。
  “苏大人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宝麟问。
  “杨清。”
  杨清是老襄国公的人,郑芳处理西南事务时,他并没有为襄国公遮掩,而是从朝廷利益出发,给予了很大的帮助,不然,郑芳也不能进行那么顺利,这才几个月时间,就清理了忠勤伯的势力,同时还把襄国公和赵弘昆也牵制住了。
  几个人都没有反对。
  “巡抚派谁去?”宝麟又问。
  燕然先说话:“将东南巡抚魏宏调去,东南另派人手。”
  几个人都觉得好。
  慕容勤推荐了人:“微臣觉得,原巡抚景启明是个能吏,东南开埠,千头万绪,太过守成稳重的,恐担负不了这样的重任。”
  几个人都没意见。
  燕然又提了个意见:“江南元洲知府也换了吧,派吴普凡去。”吴普凡是个武将,却以有采出名,算是个武全才的。
  几个人都愣了下,苏顺沉吟下:“吴大人也就是在武将里面显得有采。”
  “本宫看上他杀伐决断,敢于承担的品性。”
  云家的地盘就在元洲,内阁几位顿时明白皇后和太子,这回是想要将云家彻底拔除了。
  李江南心暗喜,若是没有云家喂熟了的官员坐镇,他此行的任务,可就好完成的多了。
  燕然和儿子回了内宫,宝麟遣开身边伺候的,十分内疚地说了句:“母后,我今天冒失了……”
  “没关系,你父皇总是希望能稳妥再稳妥,无形却让云家坐大了,这回,咱们准备不充分,云家不也觉得很突然吗?”
  “益王肯定百里加急给云家送信了,而李江南准备好了才出发,就落在了后边。”
  “麟儿怎么忘了,母后现在有鸽子传信呢?等云家接了益王的信,江南那边刚好顺藤摸瓜,查清他们的踪迹。”
  “打草惊蛇计?”
  “是啊,打草惊蛇方面是为了安全,进行清道的,也是为了观察敌踪呀。”
  宝麟终于露出笑意,看到几个小太监拿着铁环、陀螺在边等着,他欢呼声,进房里换了衣服就跑了过去。
  果然不出燕然所料,益王回到府,和李志道几个商量了下,便写了封长信,让李志道立刻去了江南。
  喜兵在**的帮助下,招揽了批年纪偏大,不得不退伍还乡的斥候,他们身体依然硬朗,没法适应战场,但跟踪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斥候,已经装扮成小贩、叫花子、行人等,散落在云家大宅的外面。
  李志道进了云家之后,不到个时辰,云家便跑出十几个奴仆,他们有骑马的,有驾车的,分别去了不同的方向。
  这些人,路上总有同路人,但却没有个是从头跟到尾的,他们没想到,跟踪技术竟然会这样先进,还分段分人,因而,都没有在意。
  几天时间,喜兵就掌握了七处,云家用别人名字在官府登记庄园。
  “真狡猾,若不是皇后这出打草惊蛇,还真发现不了呢。”
  益王下午才知道江南官员调动事宜,晚上回家才派人往江南送信。
  燕然如何能让这个家伙总是得逞呢?喜兵留在京城的人盯住了益王府,送信人出城时,天已经擦黑,但他们自恃武艺高强,并不寻找客栈投宿,还是策马狂奔,打算连夜到运河码头,坐船上路。
  益王府有的是钱,为了安全快捷,送信人单独雇了艘等大小的船只,安顿下来后,船老大让船娘煮了锅滋味鲜美的鱼汤送进船舱。
  送信人先舀了碗,吹凉,让只小猫喝了,那猫咪半个时辰也没有异常,刚好砂锅里的汤也凉了下来,他们才人碗,分着喝了。
  送信人十分谨慎,夜里睡觉,也安排了人值夜,半夜里清风徐来,带着股淡淡的烟味,值夜的人看到船老大居然坐在上风口,吧嗒吧嗒抽旱烟,非常不高兴:“喂,在哪儿抽烟呢?”
  船老大跟个调皮的孩子般,狠狠喷了股烟过来。
  值夜人大怒,抓住身边的佩剑就要过来,但却发现两腿发软,浑身无力。
  “老大,不好了!”他的声音惊醒了船舱的人。
  船娘听到喧哗,肆无忌惮地端了个火盆过来,她拿了把干树叶,扔在火里,股浓烟在船舱散开,送信的人很快都倒下来,任由船老大带着船工,把他们身上的银两和书信都搜了出来,然后,船在河里打了个转儿,返了回去。
  有了这封信,益王和云家勾结的罪证,便坐得实实的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江南风云
  益王的信被截走,江南的云家便不知道官员即将被调动,他们还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分别送给总督、巡抚以及知府、县令。
  这个县令是云家所在地的水县,不是左江的县令赵弘景。
  喜兵的人把这些记得清清楚楚,让鸽子将消息送进了京城。
  燕然派人叫来大理寺和礼部尚书,把云家给知县、主簿等送礼的事情说了。
  贾耀楠很是气愤:“皇后娘娘,这是犯罪,该判个流放的。”
  大理寺卿张力山看了身边这位急脾气的品大臣眼,心里说道:贾大人,你抢了咱的台词。
  没奈何,张力山只好说了贾耀楠的台词:“皇后娘娘,应该立刻派人去江南,替换吴志周。”
  宝麟点点头:“今天叫你俩来,知道你们是沉稳可靠的,不会走漏消息,安排人去查案,还有派人替换吴志周,都要尽量保密,起码,人没到江南之前,不能闹得满城风雨。”
  “是,太子殿下英明!”两个老头儿,对着个小孩子夸英明,说起来挺可笑,但值班房里十分肃穆,点滑稽的感觉都没有,岁的小孩子嘴巴抿得紧紧的,双大大的黑眼睛严肃地盯着两个大臣,贾耀楠和张力山恍然有站在皇帝面前的感觉。
  说起李江南,这家伙还真是个怪胎,领了差事回到府里,便将妻子和几个妾室叫到起:“我今天领了项差事,不太好,若是有了意外,你们要齐心协力,将孩儿养大。”
  三个女人当即便开始掉眼泪:“老爷,什么样的差事让你这样说话?以前也查过贪官,甚至还有和恶徒交往的,你也没有害怕过。”
  “今日与以往大不同,你们不要问了。”李江南看看妻子,“我若不在世,你和李英李强就回乡下去,那二百亩好地,足够你娘三个过好日子了。”
  李夫人大哭。
  李江南又给另外两个妾室说道:“你俩都是能干的,又有娘家帮衬,在京城立足不成问题。李建和李刚两个都很聪颖,是个读书的料子,过两年,你们就托人送他们进国子监吧。”
  李夫人抬起泪眼:“老爷现在已经是三品官员,不能恩荫英儿做个官儿吗?”
  李江南摇摇头:“李英和李强都太认死理,又不够灵活,我得罪了不少人,恐怕有人会迁怒于他们,你们在乡下,好歹还能平安生,入了官场,就难说了。”
  李江南妻子所生的两个孩子,读书都不行,人也太老实,李夫人却没有自知之明,不明白儿子那样的资质,在官场会被啃得渣儿都不剩,李江南唯恐妻子伤心,这个时候了,还留了几分脸面给她。
  “我若是死了,皇后或许还会照应二,若是派人来问,就照我说的话回答,你们各安天命,不要奢望抬高,没有大富贵,但平安喜乐还是有的。”
  交代好了后事,李江南就要立刻,三个女人哭做团。
  李江南的第三子李建十分聪慧,听到哭声,跑到屋外,刚好听见李夫人哭着唠叨:“老爷别走,这黑更半夜的,不是自己找危险吗?”
  “就因为黑更半夜,没人想得到,我才会安全,别哭了,放手。”
  李建冲了进来:“爹爹听孩儿句。”
  几个女人都很紧张,唯恐李江南发火。
  李江南最喜欢这个儿子,这个时候根本也发不出火来,他和气地拍拍身边的锦墩:“坐下,你想说什么?”
  “爹爹,不若你今晚派了手下出发,明天换了衣服,装作个行脚商,带几个长随上路,或许能避过那些人的耳目。”
  李江南想了想:“嗯,孺子可教!”
  于是,李府当晚让个和自己个头胖瘦比较像的护院,穿了他的衣服,带了师爷随从出发。同时,派人去找五成兵马司的老乡,让他派人照应下。
  第二天益王听到消息,气得跺足捶胸,边骂李江南阴险诡诈,面派人追了上去。
  李江南却扮作行脚商,放弃舒服的水路,坐车去了江南。
  李江南不光是骗了益王,还把喜兵的人也骗了,到了通州码头,喜兵的人才瞧出不对劲,正要放弃返回,却发现假李江南他们雇的船有问题,刚好五成兵马司的人到了,他们急忙写了个纸条,让人把那条贼船先扣住了。
  假李江南最后上了条顺路的大商船,说来也巧,居然还是云家的产业,但普通商船,上面的伙计到管家,根本就不知道搭便船的人是谁,假李江南就这样顺风顺水,到了江南,比主子快了十天不止。
  云家的人却接到了益王的信,在这边等着呢,派人在他们喝的水里放了毒,幸好喜兵也安排了人在驿站,发现不对劲,让人抱了只鸡,吃食和饮水全都试了试,才使他们幸免于难。
  假李江南跟着喜兵的人离开了驿站,住进江南城外的个农庄里等主子,云家的人日夜盯着,但因为保护措施严密,他们直无计可施。
  李江南直无影无踪,把喜兵急的夜不能寐。
  朝廷调来的总督和巡抚都到了,云成科作为士绅代表,下了帖子想为二位接风,对方都以正在交接,太忙了为借口拒绝。
  李江南忽然冒出头来,这家伙,竟然微服私访去了。
  云家为了争夺地产,勾结官府,逼死人命,被李江南人证物证,搜罗得应俱全。
  巡抚急忙调派人马,连夜到了水县,官衙里从知县到县丞、主簿、典礼,甚至衙役捕头无幸免,全部被拘。
  云成科听到消息,下子就慌了神。
  益王后面还有信件送过来,云家知道总督巡抚都要调离,却不知道连县府这样的小芝麻也会动。
  县官不如现管,水县衙的官员,尤其是衙役捕头典礼这样的人,才知道最多云家的事儿。
  那个强奸绣娘逼死人命的财主,就是云家九爷小舅子的大表哥,当时处理的时候,云家做了手脚,没有让这层关系暴露出去。
  现在,那些为虎作伥欺压良善的恶吏,为了活命,肯定什么都往云家头上赖,什么都掩盖不住了。
  李江南和新到的水知县刘杰,起审问,巡抚魏宏也派人监督庭审。
  刘杰是出了名的酷吏,水前知县还想抵赖,他根本就不打板子,而是直接让人抬了个烧红的大烙铁:“王大人,这烙铁烫在脸上,疼在心里,永远也去不掉印迹,估计你下辈子投胎都会带着,就算太子仁慈,放你条生路,你也没脸见人了呢。”
  王水生气得浑身哆嗦:“刘杰,你——”
  “别说什么做人留线,日后好相见的话了,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和你这样的贪官污吏再见面的。”
  烧红的烙铁距离脸颊还有尺远,就能感到股热浪扑面而来,王水生惊惧异常,颤抖着声音叫了句:“我招!”
  王水生勉强说了几个云家作恶的事例,刘杰并不追究,只是把细节问再问,然后让把人带了下去。
  接下来审问主簿云宝才。
  云宝才只是恰好姓云,做了主簿,才和云家连了宗,现在以云家人自居,他在水做了十六年主簿,云家的罪恶,半都有他的影子。
  云宝才嘴巴可比王水生紧多了,别说用红红的烙铁吓唬,真被烫得晕死过去,又用水泼醒,也句都不招。
  刘杰让把云宝才带了下去,第二天再审的时候,云宝才的老婆便在堂上跪着:“老爷,王大人已经招了余家的事情,还把责任都推在你身上,刘大人说,足够判老爷死罪了,你就别替云家藏着掖着了,平白无故受那样大的苦。”
  云宝才口呸在老婆脸上:“妇人短见,你懂什么?”
  “呜呜,老爷,孙寡妇家母子三人,为了五十亩地而死,王大人也赖你头上了,你再坚持,全家男丁都要被处死,女眷官卖,呜呜,可怜——”
  “闭嘴!”云宝才刚骂出这句,后堂便跑出个穿着宝蓝锦袍的小男孩,他没有认出云宝才,只看到祖母跪着哭,也吓得叫了声:“祖母——”便哭起来。
  云宝才气得目眦尽裂:“刘杰,你是个畜生!”
  刘杰拍惊堂木:“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云宝才披头散发,脸血污,瞪这刘杰,就像个凶神恶煞。
  刘杰却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云宝才,本官调查,你和云家勾结,手上的人命不知几何,你连畜生都不如,本官也没必要对你,对你的家人讲人情面,反正你家的男丁是死定了,女人都要官卖,今晚,本官就把你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和孙女,关到城外的流民营里,她们反正迟早也保不住贞洁。”
  “不要啊——”云宝才的老婆惨叫了声,哭昏了过去。
  刘杰看了看扑过去哭泣的小男孩:“这个娃儿白白嫩嫩的,估计那些流民,也会喜欢……”
  连李江南都听不下去了,这刘杰,就是魔鬼转世。他站起来,踱到大堂央:“云宝才,求死容易,活着才难,你还是招了吧,不然,平白连累家人,云家,拿你也是当奴才使唤的,何必呢?”
  云宝才瘫坐在地,终于彻底崩溃。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审案
  云家到底做了多少恶,李江南暗访到十三件血案,但只有件是有证人证物,其余的苦主要么失踪,要么死了。
  云宝开始招供,下午时间,才说了五件,被害人、帮凶,事情经过,还有谁知道,刘杰问得非常详细。
  要去找被害人家属、抓捕帮凶、请证人到堂,衙役都不够用了,最后,巡抚派来的范参将不得不把自己的卫兵让出来供刘杰派遣。
  吃过晚饭,审问继续进行,直到三更,大家都困得受不了,这才把云宝才带下去,命人严加看守,准备第二天继续审问。
  刘杰的师爷,已经被喜兵发展成了自己的手下。
  这很容易,师爷还是个举子,刘杰却只是个监生,他是在梁炳辉当权时,花钱买的官儿,后来因为为官比较清正,并没有被罢黜。但他没有大智,平日里处理政务,多靠师爷,审案也味只懂得威胁恐吓,让师爷瞧不起。
  喜兵说跟了他,是直接为皇家做事,成绩突出,自然有晋升渠道,师爷立刻便磕头发誓,愿意跟随。
  当晚,师爷将问出的案情,简略的写出来,传了过去。
  捷报见没有涉及到钱庄的事务,便搁下来没管。
  云成科下午出了家门不久,便有官军团团包围了云家大宅,听到消息,他想要逃到海上,探路的家人又传回消息,前面有官军正往这边赶来。
  前有阻拦,后又追兵,云成科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躲到个老农家里,换了衣服,从后门逃出,摆脱了追踪,来到这里。
  困兽犹斗,云成科还想搏把,弄乱局面,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
  云成科苦心经营二十多年,云家在江南的实力,让人难以估量。
  比如,水县的监狱,这样腌臜阴暗的地方,云成科也安排有人。
  水的官员虽然全都被换掉了,但那些没有暴露的衙役小吏却并没有被抓起来,云宝才半夜被送到这里,早上就有人送来了下了毒的饭食。
  不光是云宝才,水的犯官典吏、主簿、县丞、知县的饭食,全都下了毒。
  刘杰知道自己读书不多,若想保住官位,只有勤奋二字,三更睡觉,他五更便起来了,还命衙役去监狱带犯人。
  云宝才刚吃了两口饭,便被衙役扯着上堂,运动使毒性更快发作,他还没到县衙,就呕吐起来。
  押解的衙役吓坏了,飞跑着报告了刘杰。
  说来也巧,刘杰的家里本来是开药铺的,只因为被豪绅欺辱,才豁出去买了个官儿,他懂得些急救的办法,立刻派人给监狱里的那些个犯人灌水催吐,面命人请大夫。
  折腾了天,几个人犯总算保住了性命,但却个个躺着半死不活的,审问没法进行下去,把刘杰气得暴跳如雷。
  刘杰是个狠人,他把监狱的帮守卫,全都拘起来审问,寻找凶手。
  愚者千虑必有得,刘杰用酷刑,还是撬开了几个狱吏的嘴巴,然后,以全家人性命要挟,从下毒的那个狱吏嘴里,找到了云成科躲藏的方位。
  他请县里的守备帮忙,把三百兵丁全调出来,去寻找云成科。
  水县这边动静闹得大,也依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江南省府这天,却差点失控了——不知谁传的消息,说说云成科被抓,县太爷要有仇报仇有怨申冤,足有上千人跑到左江官衙,状告云家。
  赵弘景偏偏去拜见新巡抚,不在衙门,愤怒的群众聚集在衙门外面,刚开始还是心埋怨,后来有人低声谩骂,说什么官官相护,后来,不知谁大声叫喊了几句,这些人便愤怒地砸烂了县衙的大门,然后往巡抚衙门涌去。
  路上,闹事的队伍不断壮大,有瞧热闹的群众,有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家伙,想趁乱做点什么,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路人,被挟裹在队伍里。
  这个时代,街道都不宽,这么多人,声势十分浩大,刚开始还有站门口瞧热闹的,后来的发现不对劲,就急急忙忙上板子关门,闹事的队伍,不知哪个气愤得嚷嚷了句:“我们又不是要抢你的店子,关门做什么?”
  大片的人接声:“就是,这个店小二,看着就不是东西。”
  有人嚷嚷:“这肯定是个黑店。”
  “云家的,不知有多少人被坑了。”
  “打他狗、日、的!”
  “打呀,打呀!”
  于是有人拥而上,将那家店铺给砸了,店里的货物被抢得干二净。
  有就有二,尽管店家都急忙将门关了,但经不起大群的人公然打砸,百十步内,货物值钱点儿的,无幸免,而卖酱菜、针头线脑的小铺子,却都好好的。
  前头的店家看出不对劲,派人飞跑着去巡抚衙门和总督衙门报信。
  杨清是从草根步步上来的,能力很强,但因为没人推荐,五十岁,头发都白了,才忽然好运到来,先是郑芳欣赏,升了级,年未过,居然又升级,成了二品的封疆大吏,这让他又高兴,又是担忧,唯恐能力不济,捅下漏子,坏了朝廷的事儿,也给自己惹祸上身。
  到了江南,他严格约束手下和家人,每天早起晚睡,抓紧时间熟悉政务。
  普通百姓,是不能随便进衙门的,报信的人,也只能在衙门外面嚷嚷嗓子,杨清这些日子的严格要求起了作用,守门的兵卒飞跑着进来,把消息报给了师爷。
  杨清当时倒吸口冷气,急忙点了亲兵,自己披挂了,带着出来,想把事情压下来。
  江南富庶,街道上小贩行人很多,开路的兵卒面飞跑,面大声吆喝,让行人让路。
  这个时代,没有不怕官儿的百姓,杨清行倒也顺畅,半个时辰就到了出事的现场。
  他看那凌乱的场面,眼前阵阵发黑,心怒火填膺,声断喝:“都给我站住!”
  杨清这嗓子,犹如声巨雷,可惊天地泣鬼神,正在抢砸的坏蛋都吓得个哆嗦,下意识地停住手。


第二百九十三章 求情
  杨清命令人马在街道两头堵,闹事的人这才害怕起来,有人哭泣,还有人当街晕倒。
  这么多人,自然不能全抓监狱了,杨清命人叫来附近几条街的地保,以及受祸害铺子的小二和掌柜,凡是确定没有作恶,并且有确切的住址姓名,怀里又没揣别人东西的,全都释放了。
  这些人,若是能悄悄指出,谁在人群里妖言蛊惑的,赏银五两。
  两千多人,最后剩下五百来个,五人被确定四处散播谣言,其两人是云家家丁,三人是为了钱,被人蛊惑的。
  杨清让人从附近的客栈借来铡刀:“你们五个,若是指出同伙和受谁指派,可免死。”
  五个人都是普通人,当即有两个便跪倒在地,问什么说什么,还有个吓晕过去,只有个云家家丁嘴硬,不肯招供。
  云成科不仅派人来省府,还在州府和县城闹事,就是希望把水搅浑,他能趁机出逃。
  杨清听就急了,正要调兵遣将,刘杰派来求援的人也赶到了:“刘大人派人围了云家,本来想带走几个作恶的下人,却不想云成科匆匆逃跑,刘大人想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便围着没敢动,现在已经找到云成科的位置,就在面茶山上,但因为人员不够,只能封住了路口,请总督大人派人,抓住首恶。”
  刚才还嘴硬的家丁听云家被困,还要抓云成科,吓得哆嗦,急忙喊了嗓子:“我招,我招!”
  杨清叮咛手下,处理好剩余的人,参与打砸和抢夺的,杖责,追产赔偿,而犯下教唆引导罪的,先关到监狱里,等候抓到云成科,起审问。
  还不知道云成科会有什么幺蛾子,杨清坐镇总督府,派了员得力的下属,带兵去抓云成科。
  同时,杨清还派人把指使人在省府闹事的云家瓷器店掌柜云红枫和家丁全都抓了起来,连夜审问。
  听说家主都要被抓了,家丁争先恐后坦白交代,云红枫虽然还想嘴硬,无奈杨清手下官员的酷刑更硬。作为云家的旁支少爷,平日里依附云家,过着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好日子,身白白的嫩肉,根本就经不起点儿磋磨,顿板子,他都开始招了,只是还不够彻底,又是通鞭笞,云红枫被打得皮开肉绽,这回,他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了。
  云成科第二天下午被抓住的,这家伙年纪大了,又经过几天几夜惶惶然如丧家犬的艰难日子,还没带到省府,便心疾发作,死了。
  没了云成科,云家乱了套,管家管事,还有云成科的妻子和儿子,全都成了审问的重点。
  燕然在京城接到消息,立刻命人把益王府圈了。
  益王这么多年,手里又有钱,京城的官员,自然有被买通的,比如钱忠佳。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钱忠佳也知道皇后这样,必然是云家的事情暴露了,他仔细考虑之后,为益王求情:“皇后娘娘,益王也是皇上的近亲,他犯了错,固然可恨,但还望娘娘看在宗族体面上,给他条活路。”
  燕然问:“钱大人,如何给他条活路?”
  钱忠佳犹犹豫豫地说了句:“废为庶民,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哈哈哈”宝麟指着钱忠佳,“做梦!”
  大冬天的,钱忠佳脑门上的冷汗珠子下子就钻了出来。
  但还有朝臣站出来为益王说话:“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益王是宗师长辈,云家作恶,又不是他,皇后还是从轻发落吧。”
  有大群大臣,起出班:“皇后娘娘三思!”
  连贾东水都劝了句:“殿下和娘娘今天先不忙处罚,等弄清事实再说吧。”
  燕然回答:“本宫并未要处罚益王,只是怕他搀和到云家的案子里,到时候处罚也不是,不处罚也不是,令本宫为难而已,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大臣这才发现自己孟浪了,个个面面相觑,讷讷无语。
  燕然话风转:“你们也不问益王犯了何罪,便这样贸然求情,不怕被当成同党吗?益王有谋反嫌疑的。”
  句话出,朝堂上呼啦啦跪倒片:“皇后息怒,此事定要谨慎从事,千万不可捕风捉影。”
  宝麟很生气:“你们到底是谁的臣子?孤和母后已经有确凿证据,赵弘昆在西南,私开铁矿,铸造兵器,还妄图收买火器制造院里的技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们竟然还为他求情,安的什么心?”
  句话出,紫金殿上鸦雀无声,好些人呼吸急促,都听得清清楚楚。
  贾东水第个跪倒请罪:“皇后娘娘,微臣是非不分,差点坏了朝廷大事,罪该万死,请娘娘和殿下惩罚!”
  “微臣罪该万死,请娘娘和殿下责罚!”
  大殿上下,全都跪了下来,宝麟又生气了:“合着你们这是打定主意,以为法不责众,孤不敢怎么样吗?”
  苏顺和方以涵都是谨慎性子,闻听心头大震,连忙磕头:“太子殿下息怒,今天有人不明所以,便为益王求情,的确该罚,其余的人,没有及时阻止,心里惭愧,并不是要挟娘娘和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苏大人以为如何办?”
  “微臣等没有阻止钱忠佳,该写请罪折,钱忠佳,则要清查是否别有用心,若真的考虑的是皇家体面,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可矣。”
  贾东水接了句:“微臣老迈昏聩,不堪大用,今日竟然犯下如此大错,微臣不敢请娘娘和太子责罚,只请求罢黜官职,以示惩戒。”
  “贾大人不可,你虽然年纪大了,孤却不忍朝廷失去这样的忠臣,孤特许你,上朝的时间随意,身体不适,派人知会声,便可以不来,但你执掌翰林院多年,弟子众多,谁忠谁奸,尽快上折子,为孤把关。”
  贾东水感动地泣不成声:“谢太子!太子殿下虽然年纪尚幼,却心怀坦荡,融汇四海,此昊天之福,朝廷之福,万民百姓之福!”
  跪着的大片臣子心思各异,但却异口同声:“太子殿下英明绝世,乃昊天朝廷之福,臣民之福!”
  宝麟心情果然大好,忍不住嘴角微勾,露出丝笑意。


第二百九十四章 局面复杂
  燕然看到儿子的表情,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还不到岁,就要承担这样的重任,每天跟堆老头打交道,他能笑笑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宝麟却依然眼神炯炯地看着大臣们:“贾大人,孤不准你致休,父皇不在京都,孤年幼力疲,不懂世事,你最少得坚持到父皇返回京城。”
  贾东水猛然惊醒,深深磕下头去:“是臣糊涂了,臣是皇上的臣,是太子的臣,致休不致休,皇上和太子说了算。”
  “贾大人,孤命你主持审查钱忠佳,他若和益王府清清白白,不用罚俸,孤原谅他,但若他今天所作所为,是有人指使,孤可就不会轻饶了他的。”
  钱忠佳只觉得浑身阵冷阵热的,汗水湿透了内衣,哎哟娘哟,贾东水铁面无私,能力卓越,就算是老了,也是头老老虎,摆在那里都能把人吓着了,还别说他露出利爪和尖牙。
  边帮着钱忠佳的大臣,有糊涂虫被人蛊惑的,也有别有用心之辈,此刻,个个心里如重槌猛擂,砰砰地跳个不停,祈望自己能够顺利度过这关。
  北疆因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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