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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弃妃:王爷,轻点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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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梅,之前吩咐你的事情都记下了吗?”他问一旁的侍女。

    “记下了。等王妃空了,奴婢便会讲与她听。”月梅浅浅地行一个礼。

    安排妥当,东方昊优雅地举起筷子,神情幽淡,又皇族气十足的细嚼慢咽起来。

    用完膳食,他悄然离去。

    *

    第二日,业城。

    今日是东方皇族对楚家清算总账的第一天。

    先是在朝堂之上,北地国特使呈上楚家里通坞国的叛国证据,东方归一大怒,不待楚德均辩解,当庭发作,将其拿下打入天牢。

    楚系人马刚有动作,禁卫军轻甲利刃,横贯而出,将朝堂围得水泄不通。

    楚家顿时察觉出不对。

    为时已晚。

    皇后下诏,包围楚贵妃所在的昭吉宫。

    二皇子睿王东方铭领了皇帝的腰牌,亲领一支御林军,包围楚府。

    六皇子怡王东方钰领另一支御林军,包围由楚家控制的左右骑前锋营;

    韩家、李家出动全部势力,围剿楚家在业城的嫡系友党。

    全国范围内,更是倾巢而出,两日之内,彻底清剿了楚家的嫡系势力。

    ……

    后世史书记载,大余国皇帝东方归一准备这次清算行动,部署的时间超过十年。

    此次行动中,五皇子肃王东方昊相对低调,仅仅在外宫巡查,清剿楚贵妃的势力。

    于他而言,游刃有余。

    *

    东方昊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远在崖庄的楚思九懵懂不知,依旧欢快畅意。

    大大地伸一个懒腰,她睡醒了。

    “阿娇。”懒洋洋地叫一声。

    然而进来的却是月梅,她笑得温婉,“王妃醒了,属下给您拿衣裳。”

    “等等。”楚思九果断喊停,“阿娇呢?”

    月梅知道她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说,“阿娇喂猫的时间太长了,肖剑有要紧事情办,没办法等她。这会儿,她应该在王府吧。”

    楚思九嘟起了嘴,不太高兴。

    她不喜欢月梅,每回见她看着东方昊的眼神,都会有跳起来抠了她眼珠的冲动。

    需要这么含情脉脉的么?

    阿娇提醒过她,“王妃,王爷这颗大白菜,有绿虫子盯着哦。”

    月梅喜穿绿裳,指的就是她。

    没了阿娇,楚思九恹恹然,没有情绪。

    “你去忙吧,把春环叫来伺候。”楚思九淡淡地说。

    她性格简单,不喜欢的人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晃啊晃,她会忍不住打击她们。对,她就是这么小心眼。

    “是,王妃。”月梅行了礼便出去了。

 第005章:秒懂,别扭王爷想要个香囊

    月梅知道楚思九讨厌她,但她一点都不在意。

    她是慕容老太爷选中,给东方昊做侍妾的人选,未来还要辅佐慕容家推出的正妃人选。

    她在东方昊身边呆得时候久,知道很多事情。王妃入府三年未有所出,就是王爷做的手脚。

    王爷不准她生小孩,她这个王妃能做得长么?

    现在楚家岌岌可危,一旦倒台,就算王爷念旧情,准她留在王府,她的王妃身份也是保不住的。

    至于她之前与王爷签的不许纳妾的字据,更是成了大笑话。

    俊美威武的王爷,岂是一个女人可以霸占的?

    走出卧房,她嗤笑了一声,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看你还能摆几日王妃的架子。

    “春环,进去伺候王妃。”她没好气地说。

    “好的,月梅姐。”春环长期呆在崖庄,只知道闷头干活,与王府的丫鬟比,显得傻一些。

    月梅很看不上她,却不知为何得了楚思九的欢心。

    每回过来,都是指定由她伺候。至于阿娇么,是陪她玩的,不干粗重的活。

    仗着有楚思九撑腰,阿娇很不给月梅面子,偶尔还会阴阳怪气地讽刺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气得她够呛,今日听到她的死讯,月梅窃喜了很久。

    老天终于来收拾这两只了。

    ……

    卧房内,楚思九一边穿衣裳,一边问春环,“王爷还在么?”

    “回王妃,王爷昨日下午就走了。不过,他有交代厨房为您做肉糜蕨菜小米粥,让您醒来后喝。”

    春环看着傻,其实有趣,总是会举一反三的多说几句。

    楚思九眼眉一弯,唔,这王爷还算靠谱,吃干抹净了,还知道给点福利。

    蕨菜是这处山谷的特产,尤其的鲜嫩美味,楚思九每回过来都要点这道主食,没想到他还记住了。

    原本就有些饥肠辘辘,听到有美食,心情立时就飞扬了。

    “头发挽个简单的发髻就行了。”她关照春环。

    “好的,王妃。”春环知道她的性子,手指灵巧地给她梳好头,又拿出一根水凤簪插上。

    “王妃的发簪真漂亮。”她由衷地说。

    “有眼光,这是九娘今年的最新款,是不是很高端大气啊。”楚思九照了照铜镜,心里也是极满意。

    “恩,插在您头上,尤其地好看。”春环是个实诚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哟,小嘴甜的哦。”楚思九笑着点了她一下。

    收拾妥当了,去膳厅喝了粥。

    闲下来,她有些发愣,“春环,王爷有没说什么时候过来?”

    昨日的事情太突然,东方昊没头没脑地将她带来这里,也没个交待。

    “回王妃,王爷没有说。”春环确实不知。

    “哦?”楚思九犯起了嘀咕,这丫的蛇精病了?莫名其妙地把我弄来崖庄,自己却跑了。难道想背着我干甚坏事么?

    她越想越不对劲,之前她时不时地闹些小别扭把他气得够呛,他也从来没有把她一个人扔去过哪里,反而还挺……粘着她。

    有异必有妖。

    这货不会出去乱搞男女关系吧。

    王府后院空虚,待她回去,多个语焉不详的女人,可不是好玩耍的。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春环又给了她“惊喜”。

    “月梅正在准备绣品,王妃可以开绣了。”

    “开绣?绣什么?”楚思九停了动作,几个意思?

    “王爷让您给他绣香囊,昨日走之前,亲自选的花样。”春环亲眼所见,一点都不打诳语。

    “为什么要我绣……香囊?”楚思九觉得诡异,莫名其妙的把她弄来这里绣香囊?

    “奴婢不知,但奴婢见王爷在选花样的时候,心情是极好的。”春环半仰了头,脑子里浮出王爷看向花样时的柔和目光。

    与楚思九一般,她见惯了东方昊的冷沉眸光,一时恍然,也觉得自己看错了。

    “出去瞧瞧。”楚思九以不变应万变。

    ……

    院落里,月梅身形婀娜,窕窕地立于中间。她一贯穿绿袄,却穿着藕粉色的托底裤,轻风吹来,若有若无的现出一些,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韵味。

    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长得美,身材也不错,水汪汪的眸子尤其勾人,拿来妖惑主子,是最好的人选。

    楚思九不爽,东方昊又不在,穿得这么风骚给谁看呢?

    “王妃,您来了?”月梅款款地给她行一礼。

    楚思九是王妃,身份高贵,可以不搭理她。

    她装模作样地往前走了几步,假装惊奇地看着石桌上摆的竹匾箩,那里面放了绣花用的布、针、线、花棚子……

    “你要绣花?”她问。

    月梅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应道,“这是替王妃您准备的,王爷交代的,您绣完三个香囊,方能离开崖庄。”

    楚思九低头去看那三个花样:鸳鸯交颈、并蒂莲花、蝶恋花。

    寓意都很好。

    “我为何一定要绣这些香囊呢?”她问得随意。

    月梅淡淡地笑,“下个月是王爷的生辰,王妃备好礼物了么?”

    这个事情么,楚思九果真……忘了。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绣香囊送他?”她秒懂,那别扭王爷想要个香囊,不能戴别人绣的,只好找她了。

    然而她还有疑问,“为何要绣三个呢?”

    月梅看她的眼神很怪异,“王爷说您嫁入肃王府后,他一共过了两回生辰。但是您都没有送礼物给他,此时一并补上。”

    楚思九愣了愣,情绪突然低落了,面色明显地黑沉下来。

    “知道了。”她冷淡地说。

    然后,她不再说话,顾自蹬蹬地走去。

    “王妃,您打算在哪里绣?”月梅怔然,只好扬起声音问一句。

    “就放在石桌上吧。”楚思九闷闷地说。

    “是,王妃。”月梅缓出一口气。

    看着楚思九离去的背影,她心里头百转千绕,王爷为了把王妃留在崖庄,真是费尽心机了。

    连这种蹩脚的理由都想得出来。

    也不知道这位王妃会不会绣花?反正她从来没见她绣过。

    在她的印象中,楚思九除了逛街,摆弄首饰外,就没见她做过贵女们时常玩耍的棋琴书画绣。

    哦,还是有画的。

    心血来潮时,她在梅花小院布置过一间画室,在里头摆了好些绘画用具。

    后来却打了专门的柜子,运去那间屋子。将她收集来的珠钗、耳环、珠链、手链……还包括一些零散的珍珠、玉石等等,摊开了放。

    那屋子金贵,除了她和阿娇,谁都不让进。

    就连王爷都不行。

    当然,王爷也没兴趣看那些女人的玩艺。见她喜欢这些,看到好的,还会买来送她。

    绝对的败家王妃。

 第006章:然而,他却被楚思九独霸了

    幸好王爷生财有道,他九岁时继承了母妃的嫁妆,有好些茶叶铺子,他有生意天赋,十二岁起便亲自打理,发展至今,掌了大余国三成的茶叶生意,财源滚滚。

    十七岁出宫立府时,皇帝给了他好些赏赐,还有江南的封地。从此,他又做起了米粮马匹生意。

    无人知道他的生意规模有多大,总归是极有钱便是了。

    出身尊贵,长相俊美,有钱有势,未来极有可能登临大位。如果大余国评选贵女最恨嫁的男人,他妥妥地排在第一的位置。

    然而,他却被楚思九独霸了。

    本来,以他的身份,可以配一正妃,两侧妃,再加无数的滕妾。却因着与楚家的一张字据,将所有的莺莺燕燕拒之门外。

    业城有点身份的贵女,都记恨楚思九,尤以韩家嫡女韩明珠为最。

    每逢节日、花会,她都要寻些借口,打压一番楚思九。

    可惜总是得不到正确的回应,楚思九只顾自己玩,根本不搭理她们的挑战。写诗画画不会,下棋没兴趣,弹琴找乐师去……

    她是楚家的嫡女,肃王府的王妃。

    明明可以拼家室,干嘛跟你们拼才华?

    ……

    此为闲话。

    这会儿,楚思九站在院落里,盯着竹匾箩想着心事。

    绣香囊?丫的真是想得出来。

    你让我绣,我就绣么?

    月梅站在院廊的角落里,偷偷地看着楚思九,见她拿着花棚子翻来覆去的看,面上阴晴不定,却没有动手的打算。

    心头的疑云又上来了,难道她真的不会绣?

    春环也看了一会儿了,忍不住插了句嘴,“王妃,您可以先绣并蒂莲花,那个花样简单,等手势纯熟了,再绣另外两幅。”

    楚思九淡瞟她一眼,“要不你帮我绣。”

    春环连连摆手,“奴婢不敢。”

    楚思九嗤笑她,“有什么不敢的,绣个花而已。”

    春环老老实实地说,“香囊可不能乱戴的,王爷喜欢王妃,才会要王妃绣的香囊。”

    楚思九不明所谓地笑了笑。

    东方昊说她欠他两回生辰礼物。

    其实第一回生辰前,她有做过一个精致漂亮的黑玉发扣,打算送给他。

    那一日,她大约是吃饱了撑的,玩情趣,打算搞一个意外的惊喜。

    避开了所有人,她满心欢喜地,偷偷溜去他回府的路上等他。

    结果,喜极而悲。

    让她听到了汪兴与肖剑的对话。

    “肖侍卫,王爷对王妃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汪兴是管家,很多事情吃不准,找肖剑讨个准信。

    “王爷与楚家有仇,楚家势强,逼着王爷娶嫡二女入府,还签了永不纳妾的字据。王爷昂藏男儿,岂能受此侮辱,日后总归要找补回来的。”肖剑说得笃定。

    “可是我看王爷对王妃极好。”汪兴半信半疑。

    “男人嘛,逢场作戏谁不会?”肖剑淡笑着。

    “嘘,王爷过来了。”汪兴弯下腰,从小路遁走了。

    楚思九万念俱灰,她知道东方昊因为母妃的事情,一直记恨着楚家。然而她嫁过来之后,他除了性子别扭些,床上凶狠些外,对她算是极好。

    于是,她便存了侥幸。也许,东方昊没有把那笔账算到她头上呢?

    现在看来,她果然是天真了。

    忘了隐去自己的身形,她呆呆地站在花架下面,久久回不过神来。

    东方昊是从门廊的方向过来,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的侧影。

    那日,她穿了一件云白色的襦装,身形纤巧,阳光从花架的缝隙落下,随着轻风微动,在她的身上打上了翩跹的飞影,隐隐跃动,极是好看。

    东方昊的眸中俱是她的身影,心念微动,他故意绕了个圈子,又猛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面色却极清冷。

    王爷觉得没面子,眼眸沉了沉,冷声道,“你站在这里干嘛?”

    楚思九心情不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捡石头扔着玩。”

    顺手将捏在手中,已经温热的黑玉发扣扔去了荷花池。

    “扑通”一声,发扣沉入了水底。

    东方昊的眼力很好,眸光微潋间,看到一道玉质的光芒,划成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他心头微紧,幽沉地看向她。

    哪知道她一语不发,掉头便走。

    ……

    第一份生辰礼物就这么泡了汤。

    至于第二份生辰礼物么,她确实没有准备

    成亲快两年了,她一直没有身孕,楚家急得不得了,找了好多大夫给她诊治,都说她身体无碍,顺其自然便好。

    她原本也不急,这么小的年纪,骨盆还没长开呢,怀孕生子容易难产。但是架不住周围的人不停地来问。

    再加上大姐楚思恩的事情,搞得大家愈发紧张。

    想不想是一回事,行不行是另一回事。

    楚思九起了疑,她脑子好使,通过实验的方法,证明她一直未有身孕,是东方昊在她的饮食上动了手脚。

    在这个世道,谁都知道没有孩儿会是什么下场。糟糠妻,下堂客么。

    她彻底死了心。

    就当炮you吧。

    怎么痛快怎么来,只要楚家不倒,他也不会拿她如何。

    真有那一天,她也可以反了他,反正她已经给自己找好后路了。

    楚思九是一个简单直接的人,心情不爽,便不会给他好脸色,时不时地与他闹些小矛盾,搞得东方昊难受之极,性子也愈发地别扭。

    那段时间,是二人关系最糟的时段,她自然不会给他准备礼物。

    没想到他嘴上不说,心里头却记着。现在,竟然把她逮来崖庄,绣…香…囊!。

    想法不错,行动也果断。

    只是,她心气不顺,不想花心思做这种烦琐的事情。

    “春环,把竹匾箩拿去卧房。”她懒懒得吩咐了一声,掉转身往内堂走去。

    她早就瞟见月梅在角落里偷看她,哼,我爱绣就绣,不爱绣就不绣,关你鸟事。

    春环是个不惜力气的,得了吩咐,立时上前扛了竹匾箩,亦步亦趋地跟着走。

    “摆到案几上吧。”进到卧房,楚思九随便地挥一挥手,“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王妃。”春环恭敬地行一个礼,便退下了。

    楚思九懒散地倚在床上,阖上眼睛,养起了精神。

    脑子里来来回回地转悠,绣?还是不绣?这真是个问题。

    这件事情很复杂,便如做毕业论文一般,她从十岁时见他第一面想起,一桩又一桩的往事,想了个透。

    一个下午过去了,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第007章:斩杀,不许惊扰王妃

    春环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见卧房清寂,偷偷地过去瞄了一眼。

    她还寻了借口,“王妃,厨房说侍卫打了野味,晚上吃烤肉,可以么?”

    “可以,再搞些野菜,做碗去火气的汤羹。”楚思九淡声道。

    “是,王妃。”春环急急地退下。

    刚走到外间,便被月梅堵住了去路。

    “王妃绣香囊了吗?”她的情绪明显不高,深蹙着眉头,声音极低。

    春环知道楚思九不待见她,不敢多事,嚅嚅道,“我只是在门口问了一句,哪里看得见里面的情形。”

    月梅气急,恶恨恨地剜了她一记。

    心道,过几日便知道厉害了。

    晚膳前,楚思九从卧房里出来了,她故作神秘,吩咐门前的小丫鬟,“看着门,谁都不许进去。”

    “是,王妃。”小丫鬟恭敬地应了下来。

    楚思九见着月梅的绿裳在门廊前闪过,知道她得不到消息,憋屈着呢,心里头便有了些暗爽。

    小样,本王妃的事情,是你这只癞蛤蟆管得着的么?

    晚上,她散步消食。

    春环不错,按着她的交代,给崖边的望月亭挂上了淡白色的纱帐,路上也挂多了红灯笼。怕有蚊虫,她散步的那段路上,提前熏了艾草,有一股好闻的草药味。

    月挂山间,星耀苍穹,静夜初起,谷中有薄雾笼起,便如仙境一般。

    楚思九闲闲地坐于望月亭内,突然就来了兴致。

    “春环,崖庄有古琴么?”楚思九想起了王维的古诗《竹里馆》,正好她也在古代,可以试试弹着古琴,感受“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意境。

    “有,王爷的书房里就摆着一把。”春环答道。

    “去拿过来吧。”楚思九淡声吩咐。

    那晚,崖庄的山谷里,响起了柔和美妙的音乐声。轻柔绮丽,清逸无拘,宛如仙乐飘渺。

    月梅震惊,王妃竟然会抚琴,而且技艺高超,不在王爷之下。

    消息传去业城,东方昊也是诧异,“她弹的什么曲子?”

    肖剑惶惑,十二卫只是形容乐曲悠扬,宛若仙音,没有讲什么曲子,“王爷,十二卫都是粗人,哪里懂得这些?”

    东方昊的眸光幽沉,神思飞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又问,“香囊绣了么?”

    这个肖剑还真是知道,十二卫派了轻功最高之人,偷偷潜入卧房掀了那件衣裳看过,“绣了,而且是双面绣。”

    东方昊又是一怔,这女人这些年一直说自己这个不懂,那个不会,原来竟是藏拙?

    “王爷,睿王和怡王都已经将各自的王妃交去天牢了。”肖剑提醒他,就算王妃再厉害,这回恐怕都保不住了。

    东方昊深吸一口气,眸光现出凌厉。

    父皇铁了心,要将楚家一个不留地,尽数屠灭,连嫁出去的女儿都不放过。

    前日,他给睿、肃、怡三王府下旨,责令两日内将楚姓王妃送入天牢。

    今日,除楚思九外,楚家上下,包括嫁出的庶女,及其所诞子女,共计三百二十八人,尽数拘于天牢,择日问斩。

    东方归一如此严阵以待,自然有其深层的原因。

    立国之初,楚家是与东方家并驾齐驱的两大家族,盘根错节,势力极深。所以,一旦得手,必须痛下杀手,斩尽杀绝,不能给楚家翻身的机会。

    但是东方昊想要保住楚思九。

    他想过偷梁换柱的方法。

    然而,韩、李两家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王妃之位,楚思九一旦入得天牢,绝对有去无回。

    他也想过让她假死,藏去江南封地。

    那样,她便永世不见天日。

    此为下策,不到最后关头,他不想用。

    这样不行,那样不肯,只能与父皇商量了。

    “备马,我要去皇宫。”

    “是,王爷。”肖剑躬身退出。

    他大概知道东方昊的想法,心下叹息,睿王和怡王是与王爷争夺皇位的有力竞争者。此番,那两府倾尽全力,在剿灭楚家的行动中站于前列,风头俱劲。

    王爷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坚持少出手,包括慕容家都隐于幕后,生生地让韩家和李家占了先机。

    现在,为了保住王妃,他又要与皇帝作对。

    这般作为,恐怕会失了皇帝的欢心,未来如何竞争大统之位?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

    肖剑扼腕叹息,却见得汪兴惊慌失措地匆匆而来。

    “肖侍卫,大事不好了。”他喘着气,声音都变了。

    “怎么了?”肖剑疾步迎了上前。

    “暗哨送来消息,韩家和李家出动刺客,往崖庄的方向去了。”汪兴说得很急。

    “赶紧进去汇报给王爷。”肖剑打个手势,让侍卫出去备马。

    他旋即跟入大厅。

    东方昊已经听了汪兴的汇报,他面色不变,这两家见他雪藏楚思九,恐有变数,打算亲自动手,永绝后患。

    “肖剑,你火速给侍卫队发消息,在半道拦截,不能让他们接近崖庄,必要时,可以出动弓弩队。”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肃王府的侍卫队听着简单,实则人数众多,拥有当世最好的武器配备,还有专门的弓弩队,足以应对此种偷袭。

    “王爷,韩、李两家风头正劲,您这么做不妥吧。”肖剑呆了。

    “难道任由他们刺杀本王的王妃?”东方昊眸中闪着寒芒,阴沉地剜过去一道。

    肖剑吓得脖子一缩,果断认怂,“王爷英明。”

    “敢来偷袭本王,一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东方昊手指捏成了拳头,面色阴沉地说。

    “你去崖庄布防,让十二卫打起精神,有漏网的刺客杀入,进一个斩杀一个,绝不留情。还有……”

    眸光微微潋起,他沉声道,“不许惊扰王妃。”

    “是,王爷。”肖剑知道王爷心意已定。

    无论如何都要战一场了,他抖擞起精神,要让那帮孙子瞧瞧肃王府第一侍卫的厉害。

    ……

    是夜。

    明月朗朗,照着空濛的山谷,月光莹莹从松树的缝隙中落下,洒在清泉潺潺的石头上。

    山风带着初夏的清爽,时有拂过。

    景致虽好,气氛却很紧张。十二卫尽数出动,各领五人,沿着主院布防,精神高度紧张。

    “海哥,今日会有刺客么?”有人问。

    被称作海哥的,是十二卫中的海清,他中等身材,身形轻瘦,以轻功见长,专门负责侦探,知晓很多内幕。

    见下面人问起,他也不托大,警醒地看一下山谷,“无意外,今晚会有一拨。”

    二更天后,天气突变,天上飘起细雨。

    半个时辰后,山谷中气场骤变,淡缓的杀气渐愈兴起。

    十二卫神色立变,老大鸣沙迅速地往前掠去。稍后,谷中响起布谷鸟的示警声,提示来的杀手超过十五人。

    剩三组留守,其余尽数杀入谷中。

    风摇树动,兵器相撞的“哐呛”声嵌入其中,显示双方激战得甚是激烈。

    约摸半个时辰,有几个青衣男子杀出战团,提刀跃出山谷。

    几番冲杀,又被团团围住。

    十二卫贯彻王爷的指令,杀无赦。

 第008章:隐忍,不代表无作为

    业城,皇宫,承乾殿。

    气氛肃杀。

    皇帝东方归一静静而坐,他身形清癯,眉毛须发均已灰白,神情不怒自威,眸光中带着凌厉之气,尤如破风的利刃,尖锐地扎向跪在殿前的东方昊。

    “昊儿,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朕下旨让你交出王妃,你抗旨不遵,还敢过来求情?”他压住胸膛的怒火,沉声道。

    “父皇,楚思九嫁入肃王府三年,一直恪守妇德,诚挚谦恭,贤良淑厚,待人友善。她既为儿臣的妻子,儿臣必然善待之,做不出大难之时,弃她而去的行为。还望父皇恕罪。”东方昊面色严峻,朗朗而言。

    东方归一唇角微抽,神情极之古怪,“昊儿是不是以为父皇深居宫中,不知道楚思九是个什么德行?”

    东方昊面色不变,“在儿臣眼中,儿臣的王妃便是如此。”

    东方归一气息寒沉,高倨殿堂之上,久久不语。

    下方跪着的这个儿子,长得与他心爱的女人极为相象,性格却是随他,坚毅隐忍,沉鸷冷静。

    殿堂之内一片沉寂。

    良久,东方归一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昊儿,父皇耗尽心力,费十几年之功,只为你母妃与皇妹的魂灵得以安息。此事无回转余地,再给你一日时间,将楚思九送去天牢。”

    东方昊心下戚然,二百多年来,东方皇族早想对楚家动手,却因为各种顾忌,忍而不发。

    父皇这次的大手笔,却是因着母妃而起。

    他九岁那年,母妃慕容端敏怀第二胎分娩之际,被楚家嫡女楚贵妃毒杀身亡。

    东方归一悲痛欲绝,秘密核查,发现楚思九的父亲楚德均参与其中,里应外合,秘密筹划了好几个月。

    楚家权势滔天,掌控了大余国朝政的半壁江山。牵一发而动全身,东方归一只有选择隐忍。

    然而,隐忍不代表无作为,他苦心布局,终于得报大仇。

    “父皇,您要如何才能饶过儿臣的王妃?”东方昊重重地嗑一个头,为着父皇对母妃的深情。

    东方归一深拧起眉,眼风冷寂,齿缝里挤出五个字,“滚回去反省。”

    轻轻一甩袍袖,他扬长而去。

    东方昊跪于殿前,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过了一会儿,皇上的心腹太监福海过来,他轻声叹道,“肃王殿下,皇上震怒,以老奴之见,您只要在明日落日之前将王妃送入天牢,皇上便不会与您计较。”

    东方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福海公公,你去与皇上说,本王就跪在这里,请他息怒。”

    “肃王殿下,您身子金贵,这……这是何苦呢?”福海惊了,眼睛瞪得老大。

    然东方昊已经摆出了一副寂然的模样,挺直跪立,不再言语。

    老太监苦起了脸,叹息着走了进去。

    ……

    “皇上,肃王已经在承乾殿跪了一日一夜,水米未进。大殿之上寒凉,落下病根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福海跑进跑出,给东方昊送软垫、被褥,都被拒绝了。

    他苦口婆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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