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家那书生-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恒早在身边有人靠近时,就发现了她,他知道她,魏恒在客栈时见过云安一家所有人的画像。
她是云家二小姐,云木香。
他没想到这家书肆竟是云家开的,巧了,既然他们都主动送上门来了,那他也没必要去拒绝。
“多谢小姐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在下是中意此画,还轻小姐开个价”魏恒回她,转过身来看着云木香,嘴角笑意温和,眉目清明,一袭紫袍贵气逼人,周身的气质却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云木香看的一时呆愣,笑意更明显了,像是玩笑着开口:“看公子器宇不凡,定是不缺这几个银钱的,刚刚是木香冒失了,只是木香刚刚说话也是诚心的,若公子执意要木香开价的话,那价钱就是味珍楼一顿午餐如何?,现在时近晌午,木香尚未用餐,不知能否有幸与公子同进午膳”
云木香说完后,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紧张,她以前每次和李致远说完话后,都感觉非常紧张并带着期待的,按理魏恒是天家皇子自己应该更紧张才是的,可是她说完后却是异常的镇定,竟丝毫不觉慌张。
此时慢慢从书架后走出一位穿着一身素白袍的男子,手执一本破旧的古籍,俊朗清逸,但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正看着他俩,噢,不对,应该是含笑看着云木香。
这位白衣男子正是韩文意,他之前听李致远说云卷书肆有些难得的孤本古籍,但掌柜爱惜,不愿出售,若得闲暇当去借阅一番,他今日与父兄出来办事,从雨洛茶坊出来时看见附近有家书肆,想起那日李致远说的话,想着从茶坊去云卷书肆不远,就顺便来瞧瞧。
果真如李致远所说那样,都是些早就难得孤本佳作,也难怪掌柜的不愿割爱了,他看的正入迷时,听见铺中似有人在说话,声音还很耳熟,待他完全听清楚她了什么后,突然无声的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心完全是白费,看来这云大小姐恢复了很快,这就又换人了啊。
他有些好奇,遂从书架后走出来看看到底何方神圣能让云木香这么快就改变心意,男子身形修长挺拔,面容俊逸,身着紫色锦袍,特别是他腰间所佩玉佩,玉质晶莹剔透,竟无一丝杂质,上面所刻的花纹虽简单,但一气呵成,线条流畅,定是出自名师之手,这种质地做工,他大哥身上的那块,是父亲从西域王族带回的羊脂玉这么一对比,竟都稍逊一番。
此人身份不简单,不单是玉,他那周身气度,及跟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那个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有趣,乾阳何时竟来了个如此人物。
“云大小姐,看这样子你是又有新的人选了呀,啧,之前还害的我白为你担心了”韩文意不以为然的说着还耸了耸肩膀,脸上的表情让云木香看了想揍他。
只是顾忌贵客,云木香眼睛恶狠狠看这他,急急的开口,声音却依旧柔和:“韩公子,你莫不是又喝醉了,说什么胡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罢了,你即听不懂,那就当我胡说吧,方才我好像听到了味珍楼,二位是要去那用膳食吗,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请二位上味珍楼,就当是为我刚才所说的胡话,向二位赔礼道歉如何”韩文意言笑晏晏的说着,完全无视了云木香那要吃人的眼神。
魏恒看云木香一幅忍耐的模样,看样子这位白衣男子的出现显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并且她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些什么,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木香觉得自己已经快控住不住自己的双手了,但是脸上还是得保持微笑,就在她整准备开口回绝韩文意时。
“秦某初到贵地,未曾想乾阳人都如此好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公子”魏恒的声音似清风袭来,温和舒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意不达眼底。
云木香回绝的话堵在了嘴里,贵客都答应了,她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只是多了韩文意这个老喜欢坏人好事的家伙,怎么哪里都有他,想着又是一记眼刀过去,手心被指甲戳的有些痛,她咧了一下嘴角,忙松开自己的手掌。
韩文意看着云木香气鼓鼓的样子,脸上笑意更甚,他挑眉看着云木香。
云木香点点头,随即把头偏向一边,不想看见韩文意那张欠揍的脸,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打他。
云木香让掌柜的把画卷好,递给魏恒。
“多谢”魏恒望了眼宁裕,宁裕随即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云木香见他执意要给银子,也没有多言。
一行人出了书肆向南走,从书肆到味珍楼路程并不远,走路大概一刻钟左右就能到,他们并未乘坐马车,魏恒说他想多了解下乾阳,所以他们一行人沿着街道一直向南走着。
“看秦公子像是从北方过来的,可是京中人士”一行人走在街上都默不作声,韩文意觉得气氛怪怪的,就随口问道。
“北方那么多城,公子何以就认为我是京城的”魏恒看着韩文意,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燕国虽地域广阔,但就秦公子这周身气度来说,除了京城,别的地方实难再有您这般的人物,在下韩文意,公子若不见外,可直呼在下名讳”韩文意笑着答他。
“原来是乾阳韩家的人,难怪韩兄眼光犀利,在下秦一,京城人士”魏恒也爽快的承认了自己是从京城来的。
“秦兄洞察,在下佩服,不瞒秦兄那味珍楼正是我韩家产业,待会还请切勿客气,秦兄远道而来,务必让在下好好尽尽地主之谊”韩文意从小受父亲和大哥的耳濡目染,虽说自己不怎么插手家中是生意,但到底也算半个生意人,这个秦一定是京中显贵,说话处事方式也让人不自觉的想去亲近,他很乐意去结交这种人。
“一定一定,在下初到贵地,有幸结识二位,实乃幸事,只是····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魏恒有些犹疑的问道,毕竟当面直接问一位姑娘家的名讳到底是有些不妥。
“忘和秦公子介绍了,小女子姓云,名木香,公子唤我木香即可”云木香忙答到,说着慢慢移到韩文意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警告韩文意:“别多嘴”
云木香从不是个会收敛的主,但凡出去都恨不得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云家二小姐,好受众人的吹捧,怎么今日非但不说,似乎是还想藏着掖着一般,韩文意也不是个多事的主,既然她自己不愿意说,那就随她去好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味珍楼,刚过午时,正是饭点,生意火爆,楼内宾客众多,一片喧哗,不过韩文意刚踏进味珍楼时,掌柜马上就迎了出来招呼。
“庆叔,先把店内所有招牌菜都上一份,其他的你看着上,今日我要好好款待好友,切不可失礼了,噢···再去酒窖取两壶好酒来”韩文意吩咐完后,马上就有店小二领着一行人直接上了楼上厢房,为了方便,但凡韩家名下的酒楼茶坊都会留有一间厢房仅供韩家人使用,概不对外。
那位叫庆叔的掌柜安排的很周到,菜很快就上齐了,席间韩文意向魏恒介绍了许多乾阳的美食美景,也知道了魏恒是出门游历至此,两人相谈甚欢,旁边的云木香感觉自己完全插不上话,自己费劲心机制造的机会倒便宜韩文意这个臭小子了,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但是自己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完全已经被气饱了,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16章
云木森焦急的在府中等了许久,才看见云木香乘着马车缓缓归来,云木香一下马车刚进府,云木森便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可以打探到什么消息,还有那个韩文意怎么也参和进去了”
“哥,我饿了”云木香惨兮兮的望了她大哥。
“你不是让素荷来告诉我,你同他们一起去味珍楼吃饭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云木森嘴上问着缘由,还是吩咐下人速上些饭菜上来。
云木香这才气呼呼的开口:“还不是韩文意那个家伙坏我好事,本来贵客都要快答应我了,他突然出来横插一脚,不过好在今日一事,也算与贵客结识了”
“听说他今日在书肆买了一幅画,是幅什么样的画”云木森问道,定是那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然皇宫内院要什么名师画作没有,他为何要去买一幅毫不起眼的画。
“就是一幅极其普通的画,画上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小孩,我看了那副画许久,未曾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云木香边吃边答道。
难道他真的只是偶然游历至此,可是乾阳又有什么是值得他停留这么久的呢?他与父亲做的事都是抄家灭族的事,必须万般谨慎。这位晋王此时到来,怎么看都不简单,做事让人琢磨不透,父亲说上次除夕失窃并未丢失什么重要物件,可是年后这晋王就来了,虽说查不到这两件事有何关联,但眼看父亲即将调任,筹谋近二十年的计划成功在即,这个时候是不能再有任何的意外了。
“妹妹,你与韩文意一起时可有暴露你的身份”云木森问她。
“韩文意一说自己姓韩,贵客就知道了韩文意是乾阳首富韩家的公子,后来我向他介绍自己时······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唤我云小姐,·····应该是没认出来吧”云木香脑中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有些不太确定的说。
“他即知道了韩家,那能与韩文意相识的也大多是这乾阳的名门望族,云姓在乾阳又是少之又少,猜到你的身份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云木森皱眉分析道。
“那怎么办,我们明天还要去五福客栈吗?”云木香有些担忧道。
“他即没有明说,那你只需继续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去接近他,也无需主动挑明自己的身份,客栈嘛,当然还是得去,明日我俩一同前去,必须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就算打探不到那也得盯着他,这关键时刻可不能出岔子,万一有什么也好早做打算”云木森说这话时眼神阴翳。
云木香看这哥哥的眼神觉得有些吓人,她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什么关键时刻,哥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云木香觉得最近父亲和哥哥都有些怪怪的,对于这位晋王殿下的到来有些紧张过头了。
“没什么,不过一些小事罢了,你今日也累了,先回房好好休息”云木森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敷衍道。
“好吧”她今日劳累了半天,确实也是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下,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云木香回房后,云木森便赶去书房找云安,详细汇报今日的情况,父子俩人在房子商议筹谋直至日暮时分,云木森才略带疲惫的从书房中出来。
他的小厮全康早已在门外等候他许久了,云木森刚出来全康就凑上前去,轻声开口:“少爷,方才守在客栈的人回来禀报说,这几日客栈那位一直派手下在城中秘密找寻一位叫秦远的人”
“秦远?”云木森立马来了精神,在脑中快速搜索了一番,但乾阳望族里并没有这一号人。
“让府衙速查这个叫秦远的到底是什么人,要快,记住动静不可太大”云木森略带兴奋的吩咐道,查了这么久,总算是知道了些用有的消息了,魏恒既是在找这个秦远,那他们只要找到此人,并盯住他,就能知道魏恒此行来乾阳的真正目的了。
“是”全康应声后,立马转身离去安排。
云木森看了眼书房后,心想此事还是暂时不告知父亲,父亲自打魏恒到乾阳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还等明日查到了确切的消息后,再一并告诉他,免得他又操心劳思的。
云木森自幼所学文治武功都是云安亲自教导的,一点都未假手旁人,而早在他六岁时云安就已告诉他,他不是燕国人,而是北狄的臣民,他自幼时云安就经常给他灌输燕人无用,懦弱虚伪想法,他那时得知自己不是燕人,虽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过后更多的是兴奋,他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父亲告诉他以后所有的燕国人都将沦为北狄的奴隶,自那以后他行事愈发偏激,自傲。常常因一点小事对府中下人非打即骂,他母亲曾数次劝诫过他,可过后父亲都会赞扬他,说他做的对,北狄男儿都是不拘小节,行事随心的。
云木香之所以如此横行霸道,娇蛮任性多多少少受他大哥的影响,只是云木香是女孩子,又从小养在徐氏身边,到底乖顺许多。徐氏出身百年名门的书香世家,饱读诗书,明辨是非,温婉贤良,只是俩个孩子不知道为何都自小调皮任性,特别是儿子跟在他父亲身边,行事愈发乖张,夫君又执意把儿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就是她一年也见不到儿子几回,而她每回去找云木森时,云木森都对她不大亲热,母子情也越来越淡薄。
自徐氏嫁给云安后,就发现自己夫君并不像父亲所说的那般是个清风朗月,不理俗事读书人,相反婚后她慢慢的发现自己的夫君似对权势极为眷恋,行事也让人琢磨不透,但好歹未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对自己也还算过去,夫妻两人虽说也算相敬如宾,但有时她又觉得自己的夫君对带自己就像是对个陌生人一样。
第二日一大早李致远就收到了韩文意小厮交给他的一封信,说是信更像是一张纸条,纸上只写了两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李致远看后哭笑不得,这个韩文意还是这般没个正行。
不知不觉竟到了上元节了,他这些时日为了快些养好伤,一直都待在房中,偶尔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不曾出门过。
只是当时伤的较严重,而且又因担心暴露身份,伤口一直都未曾好好上药,所以伤势好得比较慢,虽说已过去半月,但伤势愈合的较慢,今日佳节街上行人又多,就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宜出去。
李致远无奈的笑道:“劳烦小兄弟,替我转告韩兄,在下近日身体不适,怕是无法同行,多谢美意”李致远说完话后,嗓子有些干,轻咳了几声。
小厮见李致远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回去后一五一十的转告了他的话和情况,韩文意听小厮的形容,李致远似是病的比较严重,他有些担忧,不放心。让小厮备好马车后,决定要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李致远在一个时辰后又见到了韩文意主仆二人,苦笑道:“韩兄不过半月余,没想到你竟如此思念在下,倍感荣幸”
“去去去!还不是小六说你病的很重,我这才来看看的,好像还好嘛,你还有精神来贫嘴,说明不严重”韩文意故作嫌弃的说。
说完后仔细看着李致远,发现他脸是不太好看,也消瘦了些,还是担忧的问道:“你真的没事吧,病了这么久竟也不告诉我”
“真的没事,小风寒而已,不足挂齿”李致远笑着回他。
“小病把你折腾成这样,风寒严重起来也是可以要人命,也不可轻视,要不我还是让我府中的大夫来看看”韩文意说着就要让小六去叫人来。
李致远忙制止他,开口道:“真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再修养两日便可”
“好吧”韩文意打量着他,突然神秘兮兮的说:“你这莫不是为了云家那丫头病的吧,她最近没来找你,你失落了?”
李致远苦笑:“你就别瞎猜了,我这只是着凉了,而且我对那为云小姐真的没有任何的想法”不过仔细想想,他这病还真和她云家有关系。
“你真的不喜欢她,那就好,说来有桩趣事,我昨日在书肆看见她似有意结交一位从京城来的贵公子,叫秦一,这一听就是假名字。不过为人到是洒脱爽快,二十出头左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也难怪云二小姐这么快就换新目标了”。
李致远听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韩文意待了一会后,眼看快临近中午了,今日是上元节,韩家所有的旁支族人今天都会在韩家用午膳,到时他若不在场,奶奶和父亲定不会轻饶他,有的被念叨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府了,你保重身体,咱们书院见”韩文意向他道别。
李致远看着韩文意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道:“韩兄近段时日你还是少和云家走动的好,伯父也是,尽量少些牵扯吧!”
“致远兄,这又是何故?”韩文意有些疑惑,李致远突然没头没脑的说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毕竟官商若牵扯太深,稍有不甚可能会授人话柄,官海沉浮,瞬息万变,万一有变,恐受无辜牵连,再者云知府也即将调任,到时候新任官员接手若知,怕是会平白受人猜疑”担心韩文意多想,却又不能明说,李致远随便想了个理由解释道,心底多少有些愧疚。
“多些致远兄提醒,只是我韩家如今与云家早已牵扯过深,不过我会提醒父亲此事的”韩文意此时着急回家,并未细想李致远的话,道别后就离去了。
云安到底是没按捺住,竟然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探听消息。
也不知他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第17章
李家院内
“吱呀”一声,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随着初春冷冽的寒风飘进来的还有一阵清幽的茉莉花香。
李致远抬头看向门口处,果然是她,方才萦绕在心头的烦心事,仿佛都随着这阵寒风吹进屋里的每个角落后,又都飘远了,清新舒爽。
“我刚才敲过门的,只是你一直都没有应我”林秀秀站在门口解释道,她今日穿了件月牙白色的棉服,袖口和领口处带有一圈短短的白色绒毛,看着就暖和,衬的小脸愈发白净。
“抱歉,方才在想些事,未曾听见”李致远坐在书桌后的椅子含笑答她。
刚才没注意看,林秀秀手中端了一个小碟子,里面放满了糕点,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致远哥哥,上元安康,曲姨在我家和母亲一块学做糕点,这是刚刚做好的,她让我拿些来给你尝尝”林秀秀把碟子递到他面前,笑着说道。
“多谢,闻着味就已经馋的不行了”说着李致远用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
林秀秀等他慢慢吃完那块糕点后,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纠结了一会正准备开口。
“怎么了,秀秀”李致远看林秀秀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不由的就开口问她。
“我,致远哥,我想问下,你知道小安住在什么地方吗?”林秀秀不太确定的问道,她担心李致远也不知道。
“小安吗,应该是住在城南那片的一个废弃的土地公庙里,我之前曾在城南那片见过他,听说那附近像小安这般的孩子都住在一个破庙里。
“那你知道大概具体在什么地方吗?”林秀秀有些着急的问。
李致远见她着急的模样,看着林秀秀问道:”小安,他怎么了?”
“我今日早晨在街上看到小安被一家医馆的药童驱赶,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着急,当时哭的很伤心,我那时离得比较远,我想上前问他时,他已经跑远了,我问了药童,药童说他是来求大夫去给他师傅看病的,好像小安师傅病的很严重”林秀秀只好把今日所见都说出来。
当时药童说并不他们心肠硬,医馆里的大夫其实之前也曾免费去给城中不少乞丐瞧过病,只是小安师傅年纪已大,经过几十年的风餐露宿,漂泊流浪,身体早已经损伤过重了,现如今就如那腐朽枯木般,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小安他师傅那样的病,除非用些名贵药材吊着,也许还能多活一两年,但是他们那样的条件连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昂贵的药费,医馆不是善堂,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在医馆见多了这些事,大夫们也无能为力,只得狠下心来。当时药童说这话时,明明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却也是满目苍凉。
“所以,你是想去找他是吗?”李致远听完后,静静的问她。
“嗯”林秀秀认真的点点头。
“那一片人口比较杂乱,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太合适,我会去一趟,你不必担心”李致远和她解释道,不赞同她去,说着就起身去衣柜准备换件厚些的外衣出去。
林秀秀看他似乎真的准备出去的样子,急忙开口:“不行的,你的伤,还是我去吧,我会小心一点的”
“无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李致远手上已经抱了件天青色的棉外袍,认真的看着她。
“不行,如果你非要去的话,那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林秀秀看着他还有些虚弱的模样,坚定的说,她怕他走着走着万一就倒在了大街上。
李致远看着她执拗的模样,脸色许是因为方才有些说话有些激动,白里透红的,很是可爱。
他笑了笑,眉眼舒展,温声说道:“那好吧”
从乐安街到城南废庙那边到是不远,但也不近,若是往常走路过去小半个时辰即可,只是顾虑到李致远的伤,林秀秀去雇了辆马车。
两人很快到了破庙附近,问了一个看起来比小安稍微大些的小乞丐,知道了小安的具体住处后,他们在破庙附近的一间废弃已久的民房找到了小安师徒二人,房屋早已残破不堪,周围杂草从生,竟比人还高。
要不是那个小乞丐指路,林秀秀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人住,破庙虽说也是废弃的,但是起码门窗还在,只是旧了些,脱落了许多漆,看起了比较破旧,但到底还是能挡住寒风肆掠,但是这间屋子门窗都没有,空空荡荡,屋里屋外都一样冷,就只是多了头顶的几片瓦而已。
屋子的最角落里,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时常还会咳嗽几声,不远处生了一堆小火,小安背对着门口,守着老人,似乎是想以自己瘦小的身躯为老人挡住外面的寒风。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小安警示的转过头来,自从师傅病情严重后,庙里的乞丐们怕被传染,就把他们师徒二人赶了出来,他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这间好歹可以避雨的屋子,虽说残破了许多,但总比在庙里总受人欺负强多了。
小安和师傅自从搬到这里住后,从未见过这里有人来,他小心的向门口看去,只是没想到竟然看见了李大哥和林姐姐,他咬了咬嘴唇,慢慢的站起身来,有些局促的开口:“李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小安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
林秀秀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小安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况且此时又是他最无助的时候,听药童说他师傅的病得花不少钱,而她和母亲乾阳也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家中的积蓄开铺子后也剩的不多了,虽说铺子生意不错,但是还得到处托人找父亲也得花不少钱。
她今日出门时,瞒着母亲从柜台里面拿了五两银子出来,这钱她们母女二人好几个月的生活开销了。
林秀秀摸着手中的银两,想着该怎么给小安比较好。
这时李致远走到老人的身边,蹲下来,手轻轻的放在昏睡的老人手上,片刻后,他慢慢的把手收回,眼睛暗了些,沉声问道“有纸笔吗?”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之前教小安识字时,看他经常在地上写,他曾给过小安一些纸和笔,方便他练习,只是不知道小安用完了没有。
小安恍惚了一会,随即点点头,立马转身在一个包袱里面拿出纸笔,拿了个破碟子研好了还剩一点点的墨,递给了李致远。
李致远提笔快速写完后,随后从腰拿下荷包和纸一块递给小安,看着小安说道:“这里面有二十两银子,就算是我先借给你的,你拿着这个方子去医馆,让医馆大夫看下方子可否需要再修改些什么,这些银子应该够你师傅一年所需的药钱了,”李致远很清楚他的脾气,只说银子是借给他的。
“对对对,姐姐也借五两给你,你以后记得还我哦,拿着去给你和你师傅买些吃穿用的”林秀秀也急忙说道,说着拿过李致远手中的荷包与纸,和自己手中的五两银子直接塞到小安怀中。
小安抱着怀里的银子,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看着怀中的银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此刻怀里的银子就是他师傅的命啊!
他突然跪下朝两人一直磕头,哽咽的说道:“李大哥,林姐姐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此生做牛做马一定偿还”小安以前一直觉得命运对他万般不公,可是后来他有了师傅,认识了李大哥,和林姐姐,又觉得上天也许还是眷顾他的。
林秀秀连忙把小安扶起来:“傻瓜,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姐姐帮弟弟不都是应该的嘛”
小安点点头,起来抹了抹眼泪,还是些抽泣的问道:“李大哥,林姐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师傅病了的?”
“你林姐姐在医馆外看见了你,问了药童后知道的”李致远答道。
“李大哥,那我师傅的病”小安见李大哥方才把脉开方娴熟的样子,应该也是擅长医术的,他小心翼翼的问,眼神希冀的望着李致远。
李致远看着小安光亮的眸子,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得告诉他实情:“和医馆大夫说的差不多”
小安的眼睛瞬间就暗了,低下头眷恋的看着昏睡的师傅,李致远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
“李大哥,谢谢你们”小安的笑容苦涩。
回去的路上,他们担心小安身上银子太多不安全,就让小安和他们一块坐马车去医馆拿药。
医馆大夫仔细端详后小安给的方子后,连连开口赞道:“妙啊,这样配即可让药性最大发挥,还省去些成本,实在是妙,这方子是何人所开”大夫有些激动的问道。
“是一游历方士开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李致远在来的路上对林秀秀和小安交代过,说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会医术,小安就随口胡诌了一个人。
“哦,那到是有些可惜了,鄙人本还想前去讨教一番的,就按这个方子抓药”说着把方子递给了旁边的药童。
小安把李致远给的银子都给了医馆,往后只需隔几日直接来医馆取药即可,他提着包好的药走到医馆外的马车旁,林秀秀和李致远都站在马车外等他。
“李大哥,刚才那个大夫打听方子,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小安和李致远说。
“嗯”李致远轻轻点了下头,那大夫慧眼,宫里的御方自是难得的,随后说:“这里去城南比较远,你坐马车回去赶紧给你师傅煎药,已经付过车钱了,我们离的近,正好也许久未出来走走了”
医馆离乐安街确实很近,小安出来也比较担心师傅一个人,便就没有推辞。
回去的路上,林秀秀想着该如何和林母解释这五两银子的事,李致远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第18章
五福客栈内,云家兄妹已经坐了有一会了,可是压根连魏恒的影子都没见着,魏恒的膳食都是有人送到房内单独使用的,二楼楼梯口有侍卫把守,他们压根就接近不了,也不好一直待下去,那样目的太明显了,二人只好先撤出客栈,在客栈对面一家茶馆里面时刻观察着,这样一旦贵客出来,他们立马就跟出去装作偶然相遇。
“主子,云家兄妹一直守在对面的茶楼”宁裕皱眉说道。
“无妨,不必理会他们”魏恒看着手里的信件,随意说道,信中都是些京中近日发生的一些大小事情,自他离京,每隔一日都会收到此般信件。
“沈老那边进展的如何了,可有消息传来?”魏恒问道。
“别的倒没有,只是刚收到的消息,昨儿夜里平宁老侯爷进了一趟宫,具体说了些什么暂时还未查到”这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