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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书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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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从内部起的,狱中总共烧死的三人中,宣王和韩文意是一直被关押在内的,而且进入大理寺的任何犯人都是搜过身的,除了那个莫名其妙也死在牢内的宣王妃。

·······

“什么?晋王妃怀孕了”

吴云嫣美丽的眸子内满是怒火。

晋王妃与晋王成婚六载一直未育子嗣,不止是晋王妃,他府中侧妃和侍妾皆是子嗣艰难,怎么此时就突然怀孕了,偏偏在宣王死后不到两个月内,她儿即将到来的授封大典前怀孕了。

魏珏今年即将年满二十了,依例会加冠封王,那晋王占嫡占长,之所以圣上迟迟没让他入主东宫,有多半原因就是他子嗣艰难,怕难以传承,可现在晋王妃怀孕了。

不行。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她生下来。

“连舒你亲自出宫一趟,与父亲说只要办成了此事,我保那吴元劲能在端午前出刑部”

吴云嫣眼中杀机毕露。

秦瑾,多年前你输给我的东西,你儿子也休想再拿回去。

晋王府外

“致远哥,我们就这般明目张胆的来这,吴家那边不需要再避着了吗?”

林秀秀有些担心,吴家那边已经在怀疑李致远了,此时他再与晋王走的近不会更容易暴露身份吗?

李致远牵着她的手下马车,浅笑着回她:“不需要了,吴家那边几次三番的派人来试探我,想来也大致猜到了,只是手中没有确切的证据”

“事到如今,也无需再掩人耳目”

一下马车,便看见王府门口处站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位器宇轩昂,身着蟒袍,他身旁还站着一位温婉娴雅的少妇人,衣着华贵,气质如兰。

“见过王爷王妃娘娘”

李致远携林秀秀向他们二人行礼。

徐惠走上前来,亲昵的拉着林秀秀的手道:“这位便是李夫人了吧,果真生的好模样,看着就让人想亲近”

“王府桃林内的桃花这两日开得正盛,妹妹若是不嫌弃的话,陪我去走走可好?”

林秀秀知道晋王和李致远应是有事相商,微笑的点头回道:“娘娘相邀,是臣妇的荣幸”

徐惠领着林秀秀先进府了,下人们也都着王妃走了,门口处只剩晋王和李致远二人。

魏恒看着眼前站着的人,眼中涩意渐起,迈步向前,给个面前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临,欢迎你回来”

耳边响起的的称呼,一如多年前那样的熟悉,亲切。

桃林中

徐惠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和林秀秀两人单独走着。

“李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叫你秀秀可好,其实按照辈分,你可以唤我一声姐姐的”徐惠淡然一笑,轻声说道。

“娘娘,这······于礼不合”林秀秀踌躇着回她。

“秀秀不必担心,这里只你我二人,看”徐惠说着拉起林秀秀的手抬了上来,两人衣袖滑落,两只一模一样的玉镯在阳光下发出细腻的柔光。

“这些年王爷独自背负了许多,身为正宫嫡子,可他的身后却无一人可完全信赖,我们成婚初期那时,一个月我与王爷也说不上几句话,他虽沉默寡言,却依旧对我很好”

“自从三年前王爷从乾阳回来后,他的脸上开始慢慢有了笑容,你和李大人去年成婚那日,王爷把这只镯子送给了我,和我说了许多”徐惠说起晋王时,脸上不自觉起了笑意。

“所以,秀秀你还是要见外的喊我王妃娘娘吗?”徐惠笑吟吟的望着她。

“姐姐”

林秀秀轻声唤她,一声称呼,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王府水榭中,李致远想起昨日庆元和他说的话,看着对面的魏恒问他

“真的要准备开始了吗?”

“嗯”

魏恒眼中平静,轻声应他。

“那王妃娘娘她····”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吴家安插在王府的那个人我早已发现了,此次吴荣如果真要对惠儿腹中孩子动手的话,必要经手那人,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魏恒眼神朝桃林中望去,这些年他之所以一直未让王府有子嗣,就是防着吴家那边,借此来麻痹他们,可是现在魏绍一死,他与吴家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了。

“对了,之前你让我救下那个吴国公府的管家,他答应了,会交出账本来”魏恒心情颇好的说道。

这到算个好消息。

“只要有他的账本作为证据,那吴元劲所犯之事算是板上钉钉了,一旦吴元劲出事,吴家必会乱起来,吴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只有让他们自己乱起来,我们才有机会”李致远分析道。

“嗯,希望一切顺利吧!”

魏恒叹息道,等这一天,他等了很多年了。

事情果真如同他们料想的那般,魏恒放出王妃怀孕的消息不久后,吴家那边已经偷偷联系了他府中那位好几回了,看来最近是要下手了。

晋王府偏院内,楚月看着手中那包药,眼中满是不甘和痛楚,她思索再三,还是把药藏进了柜子里,若无其事的朝正院走去,向王妃请安。

她是晋王的侍妾,但这些年来一直在偷偷的给吴家传消息,她父亲是吴家的远亲,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那种亲戚,父亲为了攀附上吴家走了许多门路,晋王加冠娶妃那年,她被吴家安排以侍妾的身份嫁了进来。

这些年父亲明面上与吴家毫无干系,但私底下一直在给吴家办事,因为她在晋王府的作用,她的弟弟也被安排到了五皇子身边做侍读,这本是一件前途无量的差事,一旦五皇子登上那个位置,那她弟弟就是天子近臣了,本来一切都很好的,可是就在上个月,她弟弟死了。

上月五皇子出城办事,有人埋伏在他回城的途中,欲用箭射杀他,五皇子当时察觉不对劲,一把拉过了她弟弟挡在了自己身前,她弟弟就这样被他一心追随的主子当做了挡箭牌,被射一箭射死了。

母亲死后,父亲很快就续娶了,继母不善,她和弟弟的生活从小的就艰难,两人相依为命的长大,为了弟弟的未来她也甘心来到晋王府做吴家的眼线,那怕是随时都会丧命的差事,她也愿意,只为弟弟以后能出人头地,不再受人欺负。

可现在弟弟死了,父亲竟就因为吴国公承诺今年让他官升一级,他就喜不自胜的不再去追究弟弟的死因了,弟弟死了父亲还有继母生的儿子和庶子,可她就这一个弟弟啊,她不甘心,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72章

近日天气转暖,林秀秀在房间整理冬日的棉服,一件件的叠好准备放进箱子里。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她头也没抬的开口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因担心木箱内容易起虫子,方才她吩咐了初锦让她去找些驱虫专用的樟木球来,谁知这丫头竟去了这么久,她衣服都快全部整理好了才回来。

李致远一进来,就见她在衣柜前忙碌,一件一件极有耐心的折叠着自己和她的衣物,她低着头未看他,露出姣好的侧颜和白皙的素颈,静静的重复手上的动作。

“我帮你一起叠”李致远走到她身边,伸手从柜中拿出一件自己的外袍。

听见他的声音,林秀秀惊喜的抬起的头看向他:“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今日和尚书大人告了半日假,待会带你去个地方”

李致远在她眼中看到了欣喜,心中很是愧疚,成婚这么久,他一直都没好好陪过她,就连今日告假带她出去,也只是为了确定件事情。

“秀秀,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身上一直带着的那个银铃是岳父大人亲自设计打造的是吗?”李致远温声问她。

“是啊,我娘说父亲当时一共做了三只,我和娘身上各有一只,父亲一只,怎么了致远哥?”

林秀秀不解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随口问道。

李致远把叠好的衣物放进木箱内,回她:“没什么,待会我带你去吃混沌”

啊,吃混沌?

林秀秀一脸好奇的望着李致远:“致远哥,你今日告假是为了带我去吃混沌?”

李致远点点头。

直到李致远真的带她来到一处混沌小摊,两人坐在凳子上,看着李致远点了两碗混沌。

林秀秀还是一脸不敢置信,好笑的问他:“你不是真的告假,只是为了带我来吃····”话未说完,林秀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混沌铺老板的女儿手上端着一碗混沌朝她缓缓走来,腰间竟然挂着一个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银铃。

林秀秀募地瞪大了眼睛,呆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看着那只银铃,目不转睛。

女子放下混沌,见这位女客官一直盯着自己看,轻声问:“这位客官,可是还有其他需要?”

“是这样的,我家夫人见姑娘身上的银铃特别,十分喜欢,不知道姑娘可否舍得割爱?”李致远开口替林秀秀回道。

“啊”

女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前几日这位男客官独自来她们这吃混沌时,她就觉得他的目光似乎总是落在自己身上,这位公子长的年轻俊朗,人又彬彬有礼的,她当时心中欢喜,激动不已,今日见他又来了,只是身后还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而且看两人似乎还十分亲昵,当时便觉心中酸涩。

现在听了他这番话,才知道那时他的目光不是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银铃,只因他夫人喜欢,挥去心中的失望,女子回他:“这个···这个是我好友相赠,不好意思,我不能卖”

“姑娘抱歉,那我能问问这个是谁送给你的吗,我真的是十分喜欢,即是你朋友送你的,那你朋友应该知道那里有卖的,我也想去买个相同的,能劳烦你告知下我吗?”林秀秀克制住心中的激动,微笑着问她。

“那夫人可能是要失望了,我朋友她应该也不知道,这个银铃是他父亲有日傍晚从城外带回来给她的,她见我喜欢,便转手送给了我”

林秀秀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更确定了,迫不及待的又问:“请问你还记得你朋友是什么时候送你的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帮我好好回忆下,拜托了”

女子见她如此诚恳相求,想来真的是十分喜欢这个银铃了,脑中回忆的下,不大确定道:“应该是五年前的秋天吧,具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五年前,正是林有山失踪的时候,林秀秀兴奋的看着李致远,手都开始微微颤抖着。

“姑娘,那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林秀秀激动道。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女子有些防备的看着她,她都说了她朋友也不知道银铃是从那里买的了,她为何还要一直问她朋友的消息。

林秀秀知道许是自己语气太急了,吓着了她,慢慢拿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铃,朝她恳求道:“姑娘,实不相瞒,这个银铃是我父亲亲手打制的,我与父亲都各有一个,可是我父亲在五年前失踪了,你手中那个银铃极有可能就是我父亲随身带的那个,而你那个朋友很有可能会知道我父亲的消息,所以我求求你,可以告诉我你朋友的消息吗?”

女子见她手中的银铃果真和自己腰间的一模一样,这种款式特别,这几年她也确实没在别的地方见过,而且看这位夫人这么激动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她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她是我以前的邻居,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她姓唐,她父亲先前在城外巡防营就职,三年前听说她父亲升上去了,然后他们就搬家了,具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不知道了,我们后来也一直没有联系,对不起,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林秀秀听完后有些失望,还是撑着笑意朝她道谢:“多谢你姑娘”

“不客气”女子说完后就去收拾隔壁的桌子了。

李致远看着她失落的脸,安慰她道:“没事,起码我们知道了她姓什么,还有以前的住址,回去我就让庆元去查,应该还是能查到的,只要她还在这京城”

“嗯”林秀秀心乱如麻的点点头,接着又道:“致远哥,这事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娘,我担心·····担心最后又是空欢喜一场”

李致远轻握着她的手稳定她心神,回她:“好,你放心”

李致远看着林秀秀手中紧紧抓着的那个银铃,心中有种不好的猜想。

刑部

叶鹏章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案上的纸条,眼神晦暗,心思复杂。

吴元劲已经在刑部天牢内关押近大半了,吴国公那边早就对他极其不满了,圣上也给他下了最后通牒,端午节前必须破案,否则他这个刑部尚书怕是要换人来当了。

案件没有进展,他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之际。

而这个突然出现在案上的纸条上竟赫然写着有闵州营一案的重要证据,邀他单独赴约详谈。

叶鹏章脑中千头万绪,一时理不清写这纸条的人用意何为,但那上边的短短几个字却对他有巨大的诱惑力,他孤身到了纸上写的地址。

他猜想了很多人,却见到了一个让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李大人?”

叶鹏章讶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这位李大人翰林院出身,如今在吏部做的风生水起,白琰维十分倚重他,不出意外的话,空缺的那个吏部侍郎之位,他是最有可能上位的那人,而这位李大人如今也不过是刚过弱冠之年啊,例来吏部侍郎那可是都能入内阁的啊,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之人,可为何竟要主动掺和进吴家这滩浑水里来了?

“下官见过叶大人,为防走漏消息,下官才特意约大人来此,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李致远俯身朝他行礼。

“李大人客气了,不知李大人所说的重要证据究竟是何物?”叶鹏章有些担心李致远所说的证据是否足以能将吴元劲定罪,毕竟刑部找了大半年也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吴家处理的太干净了,不是他不相信这位李大人,而是依着吴家的手段,他又是如何能搜集到证据的。

李致远知道他定会怀疑,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和他细说了一遍。

“你此言当真?”

若真有吴府管家提供的吴元劲亲手签名的账本,再加上人证的话,那便足以定案了,叶鹏章心中激荡不已。

“为保稳妥,现在那人和账本都在宣王别院内,大人若是信得过下官,那便明日早朝后下官会带着账本在宫门外等大人同去承德殿面圣,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李致远说出自己的提议。

单独面圣确实会比在朝堂上公然拿出来账本更妥,吴家在朝党羽众多,他贸然提供的证据就算是真的,吴家定也会想尽办法污蔑于他,设法转圜,还不如私下交给陛下,让陛下决断,这样等尘埃落定了,吴家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可奈何了。

只是他一旦接受了李致远的提议,那他以后势必也会卷入晋王和五皇子的党争之中。

“李大人是聪明人,本官愿与李大人同行”

圣上年纪大了,叶鹏章能感觉到自己追随了一辈子的君上,近来偶有力不从心之像了,他也是时候该为叶家的以后着想了,五皇子的脾性秉性和吴家的行事做风实在难为良主,况且这次吴元劲的事,他也已经彻底的得罪了吴国公,即使他依然选择明哲保身,怕是日后吴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第73章

闵州营一案有了实质性进展,吴元劲或将被定罪。

吴国公一收到宫中眼线传来的消息,即刻匆匆赶往承德殿。

只是还是迟了一步,待他赶到承德殿时,遇上了刚从殿内出来的李致远和叶鹏章二人。

四目相对,针锋相视。

“听闻叶大人即有了闵州营一案的新证据,方才何不在朝堂之上直接提出来,此般行事又是为何?”

吴荣语带怒意的问叶鹏章,阴冷的目光却落在他身边李致远的身上。

“下官也是刚拿到的证据,这不就匆匆进宫面圣了,国公大人竟也这么快就知晓了消息,果真是消息灵通啊,下官佩服”

叶鹏章话音刚落,承德殿内传来了摔杯之声,栾时疾步而来。

“国公大人,陛下说他乏了,让您有事明日早朝再奏”

吴荣听完栾时的话,一语未发,拂袖径直而去。

“娘娘不是说,会让劲儿在端午前出来,可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陛下怕是没这么容易会放过劲儿了”

“若是逼急了臣,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吴荣面容狰狞,眼底疯狂尽露,进来陛下对他吴家打压过甚,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怕是下一个要问罪的就是他吴荣了,他早就忍够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了,等了这么多年了,他不想再等了。

“父亲,禁言”

吴云嫣闻言心中大骇,忙看向门外,吩咐连舒:“你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见连舒守在门外,吴云嫣望着失去理智的父亲,轻言劝道:“父亲,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世子的事,现在还没有完全盖棺定论,您切勿冲动”

吴荣轻哼一声,语气不明道:“你认为我真只是因为劲儿的事?陛下已经在防备吴家了,近来朝中事事打压我们的人,你自己想想从宁州府废了吕从清,让我们失了江南,再到现在闵州营一事,你道陛下为何要关押你弟弟这么久迟迟不肯放人,就是想让他把罪名坐牢了,这样我吴家在兵部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怕是要被陛下以此案一举除尽”

“你还看不清楚局势吗,我们若是再不动手,怕到最后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啊,娘娘”吴荣看着女儿陷入沉思的脸,知道她已经有些动摇了,如今只缺一个让她下定决心的契机了。

“父亲,此时贸然动手,我终是觉着不妥”

吴云嫣思来想去,都觉得还没到那一步,若是未到穷途末路,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现在的局势只要除去晋王,她儿一样可以无忧。

吴荣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这个女儿对吴家利用大于感情,若不是事关自己和她那个宝贝儿子的事,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此时哪怕就是他吴荣要被定死罪,只要吴家还能为她所用,她也会无动于衷的,既然这样那也就别怪他心狠了。

契机而已,很快就会有的。

“臣言尽于此,娘娘考虑清楚就行”

吴荣说罢,便出了关雎宫。

第二日,天顺帝在朝中宣布,刑部已获闵州营一案关键性证据,证实了吴元劲勾结闵州营守将,故意贻误军机,致使南疆战士死伤惨重,朝廷劳民伤财,数罪并罚,吴元劲被判秋后问斩。

让人意外的是,吴国公竟未向圣上求情过一句,默不吭声,仿似接受了这个结局。

有人猜测吴国公是怕吴家受牵连,不得已选择了弃卒保车,毕竟吴元劲所犯之事牵扯颇广,闹到如今这一步,这也就是吴家能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换做别人的话怕是早就整个家族跟着遭殃了。

十日后,宫中端午夜宴,百官出席。

吴荣站在一处僻静处,目光一直盯着皇子座位那边,派出去的人此时回来报

“国公爷,查到了,那个楚月今日跟着晋王一同进宫了”

一直看着魏珏那边动静的吴荣,嘴角微勾,脸上的笑意渗人。

“殿下”魏珏身边的小太监附在他耳边细声耳语。

席上魏珏听完小太监的话,便起身离去了。

侍从看着五皇子离席了,不安道:“国公爷,当真不需要告知殿下吗?那明明就是那个女人的圈套啊”

“那又如何,她们母子二人不吃点亏,是不会知道谁才是她们真正的靠山”吴荣轻描淡写道。

魏珏来到宫中一处安静的偏殿,推开门进去,楚月忙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殿下,月儿等您好久了”楚月声音轻柔道。

魏珏视线在屋内巡视了一周,急着开口问:“你说你确定了李致远就是当年那个江临”

“是”

“你是如何知晓的?”魏珏问。

“奴婢昨日在王府花园内偷听到他和王爷的谈话,那位李大人亲口说的,而且王爷也一直叫他小临”

屋内不起眼处,香炉内缕缕白烟摇曳升空,飘散到四处。

魏珏在脑中思考着楚月带来的消息,李致远真正的身份是江临,这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也都解释的清了,为什么当初在乾阳发现云安有问题会联系魏恒,因为他只相信他,来到京城后私下与晋王府来往密切,仇视他们吴家,夏仲翎在府外见到的那个本该死去的婢女,这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看来当年的那场火真的有漏网之鱼,而且还不止一个。

既然本就是该死之人,那么这个江临也就没有必要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心头疑惑,魏珏望着屋内给他送信的楚月,心情颇好的夸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本殿下会和吴国公那边交代的,想要什么赏赐,随便说”

“殿下乃人中龙凤,对月儿和楚家又多有照弗,提携了奴婢的弟弟做了侍读,只可惜弟弟福薄,竟早早的逝去了,这些月儿一直都记在心里,记得殿下的好,不敢再求赏赐”楚月低着头柔身道,在魏珏看不见的眸子内满是怨毒。

听她提起她弟弟,魏珏记起之前那个为他当箭而亡的侍读,原来竟就是她的弟弟,不管怎么说,那小侍读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望着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魏珏开口道:“如此一来我就更得赏你了,你们姐弟俩都是好样的”

楚月闻言欣喜的抬起头,双目盈盈的望着魏珏,忽地轻轻抓住魏珏的衣袖,含羞带怯的轻言道:“奴婢····仰慕殿下风姿已久,若殿下不嫌弃的话,奴婢想····想侍奉殿下”

第74章

魏恒是正宫嫡长子,虽说没了母族扶持,可却依然打小处处压自己一头,既然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来,那他也不防消受下这美人恩,最主要的是还可以给他那个好兄长送顶帽子戴戴,魏恒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还崩不崩的住,想想便觉有趣。

魏珏望着眼前这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嘴角邪魅一笑,呼吸也开始乱了起来,打横抱起在他身上作乱的女人,阔步朝床榻走去。

望着一直跟着魏珏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昏倒在房门外,再一听里面的动静,淑妃蹙着眉,但眸内笑意浓烈,高声吩咐身边的侍从:“把门推开”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到了床上的人,魏珏一把推开了自己身上的女子,慌乱的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淑妃进来时正好见到这一幕,见魏珏赤身裸体的,吓忙转身背了过去,惊呼道:“五皇子,这可是在宫中啊”

淑妃给自己身边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匆匆离去,淑妃接着又道:

“**宫闱,殿下可知会是什么后果?”

魏珏没理会她的话,迅速穿好身上的衣服,缓缓开口:“淑妃娘娘,怎么今日竟会出来走动了,丧子之痛这么快就好了?”

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止后,淑妃转过了身来,脸上笑的狰狞:“五皇子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娘娘今日来的这般及时,此事莫不是娘娘故意设计陷害于我的?”魏珏此时也意识到了,刚才的事怕就是那个女子故意而为的,他不是个色令智昏的的人,可方才却控住不住自己似的。

他目光阴翳的盯着床上的楚月,此女怕是早起了异心,魏珏眼中杀机毕露,朝她步步逼近,募地掐住了楚月的脖颈,手掌慢慢收紧。

淑妃见他竟要在自己面前杀人灭口,惊的忙让身后的小太监去阻止他,可宫人们此刻都不敢靠近五皇子,生怕下个遭殃的是自己。

“住手”

一声怒斥,魏珏手僵住了,不得不松开了楚月。

天顺帝望着屋内乱糟糟的一幕,面色铁青的看着魏珏和那个方才险些死在他手上的女子。

栾时认出了楚月,附在天顺帝耳边小声提醒道。

天顺帝心中怒火更甚,本以为他只是和个普通宫女乱来也就算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他竟连兄长的女人也去染指,如此目无纲礼伦常。

“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来人”

看着进来的侍卫,魏珏慌忙辩解道:“父皇,是这个女人故意勾引儿臣的,这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啊”

此时一直默不做声楚月,连滚带爬的跪在天顺第面前,哭泣道:“陛下,奴婢是真心爱慕五皇子殿下的,陛下要罚就罚奴婢一人吧”

说着楚月又泪眼朦胧望着魏珏:“殿下,您的恩情奴婢来世再报”

话音刚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旁边的柱子,凄然到地。

宫人去探了楚月的鼻息,确定人死后,尸体立马被拖了出去。

魏珏望着楚月的尸体,眼睛仿似能喷出火来,他到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会做戏,还真是小瞧了她。

楚月虽死,但她死前的话,无不在昭示着她和魏珏暗通款曲已久,天顺帝脸色难堪的吩咐道:“将五皇子带回去,禁足反省一月”

“宫人们也都处理掉吧,派人送淑妃娘娘回宫”天顺帝阴沉的看着淑妃。

今日之事,淑妃出现在这里绝不会是巧合,只是事关皇家颜面,天顺帝不愿闹大,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承德殿内。

天顺帝望着眼前站着的儿子,缓缓开口:“恒儿,那楚月是你的侍妾,对方才的事你有何看法?”

天顺帝贵为天子,后宫之中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方才楚月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他一眼看穿了,今日之事与他这个嫡子多少脱不了干系。

“父皇明鉴,儿臣确实早就发现了那楚月不对劲,自王妃怀孕后,发现她曾私下多次与吴家的人偷摸见面,儿臣子嗣艰难,此番王妃难得有孕,儿臣见她行事鬼祟,担心她会对王妃不利,派人盯着她也未发现异常”

“只是昨日她却动央求儿臣,说想一同进宫,见见宫中宴会,儿臣想着防贼难防千日,她既然注定要求进宫定是想耍什么手段,便同意了她,想着今日让她自己漏出马脚来,只是没想到她与五弟竟然出了这种丑闻,儿臣若是早知道,定不会同意她进宫的”魏恒痛心道。

魏恒的话,滴水不漏,天顺帝目光探究的望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莫非是自己怀疑错了。

“罢了,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是你五弟做的荒唐了些,待他禁足过后,朕让他亲自上门给你赔礼道歉”天顺帝安抚道。

一直站着的魏恒听完天顺帝的话,突然双膝跪地:“父皇,儿臣可以不在乎五弟和楚月的事,但有一事儿臣不得不禀,儿臣在楚月房中发现了这个”

魏恒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白的小药瓶,双手递给天顺帝。

“这是何物?”天顺帝问。

魏恒没有直接答他,反问道:“父皇可还记得母后那年是因何而死?”

“你究竟想说什么?”天顺帝听他突然提起已逝的皇后,心中隐有猜想。

“这是一种能让女子落胎,而事后查不到任何中毒迹象的一种西域秘药,母后当年就是因此而死的”魏恒一字一句的解释道,脸上怒意明显。

“放肆,当年皇后明明是听闻秦将军的噩耗难产而亡的,此事是朕亲自督办的,事后宫中太医查验过,并无任何不妥,你这么说难到是在怀疑朕?”天顺帝怒斥道。

“儿臣不敢,只是还请父皇仔细回想下,当年江院使一家为何会在母后去世不到半年的时间,一夕之间惨遭灭门,而当时给母妃接生的嬷嬷都在此后的一两年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莫名的消失了,这一切父皇不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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