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暴君当政-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犯了错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必她也曾料到过这一天吧。
靳承乾会意,反手握住路菀菀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低沉浑厚。
“抬起头来。”
两个嬷嬷往后使力一拽; 清月便被迫直起了腰。刚才的动作许是大了些,不小心扯到了她背后的伤口,惹得她轻轻蹙了蹙眉。
但眼角扫过靳承乾环着路菀菀纤腰的手,清月抿了抿唇却是笑了出来。
“娘娘真是这世上最好命的女人了。”
看着清月的笑,靳承乾眯了眯眼,又紧了几分揽着路菀菀腰的力道。语里带着寒意,目光更是不善。
“放肆!你…”
“陛下没必要这样动怒,关于您心中的疑虑,奴婢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月挣开嬷嬷缚着她的手,将散在脸颊的发撩到耳后,平静无波的眼神下波涛暗涌。
“貂儿一事,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奴婢一手做的。本来下的药是天仙子,后来发现没什么用处,便改用了五石散。”
清月的声音清清冷冷,眸子里却有着些悔意,喃喃低叹了一声。
“不该用五石散的,奴婢忽视的了貂儿的兽性,没达成目的,反倒是伤了不该伤的人。”
“你简直该死!”
听着清月用这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谈论着如何伤害路菀菀,靳承乾将骨节捏得作响,怒不可遏地捞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便扔向了她。
杯子狠狠砸中了清月的额头,茶叶散落在她的发上,裙边,让她看起来更为狼狈不堪。
可清月却浑然不觉得痛,毫不在意地笑笑便又继续讲了起来。
“陛下突然封了北辰阁,想必是为了那胭脂一事吧。派了重兵搜查,又请来了云游仙人,是找到了奴婢放在花瓶中的布偶?陛下果真心细如发。”
“布偶?”
路菀菀诧异地看向靳承乾,眸子里满是不解。
“娘娘出身清贵,自然是不懂这些腌臜事。”
清月眯了眯眼,不等靳承乾说话便抢着开了口。
“扎了针的布偶,是可以做诅咒之用的。陈婕妤的宫中,这种东西,可是还有许多。”
“诅咒?”
清月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路菀菀不由打了个哆嗦,紧了紧握着靳承乾的手。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宫中竟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这样阴邪的东西。
“乖宝别怕,朕在的呢。”
察觉到路菀菀微微的颤抖,靳承乾忙斟了杯热茶喂她喝下,缓慢抚着她的背。
看着靳承乾对路菀菀无微不至的照顾,清月扯了扯唇,轻笑一声。
“陛下如此波澜不惊,想必也是疑心陈婕妤?曾经日日夜夜相对而坐的枕边人,原来竟也是这样蛇蝎心肠,想想看,多可笑。”
靳承乾呼吸一滞,忙低下头去查看路菀菀的脸色,颇有些慌乱无措地低声解释着。
“乖宝,你别气,朕与她们,无关情爱。朕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你。”
他最恨的,也是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路菀菀面前提起那让他无能为力的三年。
他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回三年前,也没办法将他的完璧之身留给路菀菀,这件事一直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路菀菀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算作安慰,又笑着掐了掐他的指肚,让他继续。
见路菀菀露出笑脸,靳承乾也舒了口气,但看向清月的目光却更加冷冽。
“朕凭什么相信你?”
“凭奴婢死去的弟弟。陛下,您定也是查到了吧。”
想起青河的死,清月咬牙切齿,眼中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恨意。
“陈姜仪用弟弟的性命威胁了奴婢五年,现在弟弟不在了,奴婢也就不用再受她要挟了。她从前欠我们姐弟俩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得还回来!”
“那为什么陈婕妤也在用着那种胭脂?”
路菀菀被清月眼中的狠厉惊住,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忆到了这个纰漏。
“因为她傻,因为我恨她,因为,我也恨你。”
清月勾唇一笑,“那样的胭脂,她还当做宝贝天天擦着,奴婢只是想着就要笑出声来。她们都不懂,可是我懂,后宫三年未有子嗣,靠着的就是那加了麝香的胭脂。”
“只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用那毒物,只有你被保护得好好的。都是女人,凭什么你被宠着哄着,我们就是那下三滥的命!”
清月擦掉额头上流下来的血,看着路菀菀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只是这些,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连她也要亲近你,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闭嘴!”
靳承乾再听不下去,怒吼一声,直接伸手抓过茶壶整个扔向了清月。
茶水还是热的,将她的手烫的通红,碎瓷片在她的脸上划下道长长的口子。可清月仍旧是不停地说着,就像是着了魔般的疯癫。
“还有那死太监,一个阉人,凭什么可以离她那样近,他怎么配!总管就了不起嘛,也不看看自己,残缺的身子,也不嫌自己恶心!”
后面的嬷嬷死死地拽着清月的领子,却还是阻止不了她。
“陛下,您知道奴婢为什么还要做一个您的布偶吗?”
靳承乾蒙住路菀菀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清月狰狞的神色,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说。”
“陛下,您不该打她的,那砚台明明是碧水那贱人打碎的,您为什么要罚她!您随随意意就定了她的罪,这是凭什么呢!”
清月的双目充血,疯狂地挥舞着手臂,长长的指甲将旁边嬷嬷的手划出了道血淋淋的口子。
“陛下,老奴失职。”
嬷嬷忙撕下袖子堵住了清月的口,跪下向靳承乾请罪。
“解开她。”
路菀菀拨掉靳承乾的手,看向清月的目光中满是惊疑。
“你口中的那个她,是鱼真?”
“是又怎样?”
清月戏谑地瞧了路菀菀一眼,向旁边吐了口血水。
“我最后悔的,不是受了陈姜仪的威胁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而是从没有对她表白过我的心意!”
“若是能够重来,我就算搭上我的性命也要带她逃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我也曾抗拒过,但爱长在心里,不是说不爱了就能不爱的。我躲着她,不对她明说,是因为我怕我会害了她。我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死,会死得很惨,我不想拉着她给我陪葬!”
“我没疯,我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再说了,别说是疯,就算是死了,我也爱她。”
清月的拳头在身侧握的死紧,看着路菀菀不可置信的眼神嘲讽一笑。
“别以为只有你的爱情是高尚的,是值得人尊敬的。灵魂是没有男女之别的,我爱的是她的灵魂,不是皮相。你若非要说我错,那也只能怪我生了个女儿身!”
路菀菀看着清月炽热又疯狂的眼神,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平日里冷得像块冰的清月,心中原来也有火一样的感情。
她不想去评判她的感情,但她觉得,清月怕是真的为了这份爱而入了魔。她是个可怜人,但也同样可恨。
“清月,你真的是疯了。”
“那也是被你们一个个给逼的。”
清月咬着牙,指甲深深扎进手心,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娘娘,若是您能安安分分做您的奉茶宫女,那陈姜仪也不会让奴婢去做这些事,奴婢也不至于走上这条不归路,和她愈行愈远。”
“你简直不可理喻。”
路菀菀摇头叹了口气,向后靠在靳承乾怀里闭上了眼睛,也不再于她争辩。
“火是你放的?”
靳承乾冷眼看着清月,搂住路菀菀放在他的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的胸膛,手上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奴婢怎么忍心伤到她。”
清月扯了扯嘴角,“火是明玉放的,奴婢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陈姜仪掌控奴婢需要靠青河,但掌控明玉,却只需要银子。而马画莲掌控陈姜仪,却连银子都不需要。只要德妃一个眼神让她往东,陈婕妤打死也不敢往西,就因为马丰坪手中掌握着她爹陈厚所有的贪污罪证。您看,后宫之中,到处都是些可怜又愚蠢的女人。”
说着,清月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
“只是有些可惜,娘娘怎么还活着呢。娘娘若是在晏宁宫香消玉殒了,那该多好啊。”
“啪”的一声,靳承乾握住桌子的腿,竟是将榻上的方桌整个提了起来砸到了清月的胸上。
“鬼话连篇,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的心思却是毒到了骨子里。”
清月被砸的往后倒去,捂着胸口咳出口血来。但即便这样,她望着靳承乾的眼里仍旧是恼恨与不屈。
“就是因为人之将死,有些话才更是不吐不快。”
“奴婢的父亲是京城最富盛名的神医,母亲是京城名气最大的绣楼里最好的绣娘。奴婢自小随父学医随母学绣,七岁便可辨百草,十岁时绣工就已是越过了大半的绣娘,十二岁时来提亲的人便快踏破了家中的门槛。”
忆起往事,清月的腮绷得死紧,“可是,就是因为父亲医死了陈姜仪养的一只将死的猫,便被陈厚随意找了个由头抄了家!父亲被流放,母亲自缢身亡,弟弟被送进了宫,奴婢则成了她手下可有可无的棋子!”
“奴婢哪里差,凭什么命运对奴婢便如此不公!”
清月直起上身,指向路菀菀的手指不住颤抖着。
“而她,一切都唾手可得,金钱,权势,还有宠爱。凭什么!”
“我爱鱼真,因为她是我在这深宫之中唯一能见到的太阳。在她身上,我能见到我从前的影子,她是我的希望!我也曾经像她那样天真烂漫过,我也曾经敢爱敢恨,快意恩仇,可是,一切都被毁掉了!我就不无辜吗?我就活该这样吗?”
“无所谓了,一切无所谓了。”
清月用沾满血的手捂住脸,朗声笑着,声音却莫名的凄惨。
“其实,奴婢挺高兴的。行尸走肉了这么多年,总算解脱了。只是可惜了,你们找不到马画莲的证据的,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逍遥,奴婢不甘心!”
“拖出去!”
靳承乾咬牙切齿地望着半趴在地上已经彻底癫狂了的清月,抱着路菀菀转身进了内间。
“一切都交给符延去办,把这事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涉事之人,无论罪行深浅,一个不留!”
“乖宝,乖宝?”
靳承乾褪去了路菀菀的鞋袜,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失神的小脸心里抽抽的疼。
他不该让路菀菀参与进这样的事的,他那样清澈透明的宝贝,不该看见这样的肮脏事。
“陛下,您别担心,臣妾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路菀菀环住靳承乾的脖颈,让他趴在自己胸前,仰头去亲他的脸颊。
“臣妾好着呢,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关系,臣妾心宽忘性大,那些不愉快的,待会就抛到脑后了。”
“乖宝,无论怎样,朕一直都在你身边呢。你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要叫一声朕的名字,朕转眼便来了。”
看着这样乖巧的路菀菀,靳承乾更是心疼,一遍遍吻着她的唇,轻声安慰着。
“臣妾知道的。”
路菀菀轻笑一声,“只是,陛下,臣妾今天是第一次见清月笑。”
“她是个可怜的,太多的不幸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性都歪了。她遇到了太多让她无能为力的事,即便犯了许多让人无法原谅的错,但也实在是让人心疼的。她也只比臣妾大了一年,却吃了臣妾一辈子都吃不完的苦。咱们还是给她留个全尸吧。”
“朕都听乖宝的。”
靳承乾亲亲她的发,“来,给朕笑一笑,你这样严肃着脸,朕都怕了。”
“陛下又调皮。”
路菀菀失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
“今个的事别告诉鱼真,让她安心养伤。”
“朕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清月也挺可怜的…。。
写完回头去看感觉有些小悲伤,,
…………………
好啦,这一段就这样结束了,离大团圆又进了一步!
____
天灵灵地灵灵希望本天神的收藏能够突然之间涨势喜人!!!
群么么~
第44章 探鱼真德妃割脉
路菀菀半背着手靠在门边; 乐呵呵地看着符延和鱼真斗嘴皮子。
“小鱼儿,你乖,咱们不能再吃了。你看你; 十几天的功夫,肚子胖了一圈。”
符延的手死死将鱼真的手按在桌上; 苦口婆心地劝着。
“符延,你嫌弃我?”
鱼真眯了眯眼; 手上一使力; 便又将符延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手下,占据了主动权。
“我哪儿敢啊。”
符延苦哈哈地讨饶,反手将鱼真的手整个握在掌中,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小鱼儿,你再这样吃,又不活动; 对身子不好的。”
“我不吃; 干嘛去?”
鱼真眼睛一竖; 用没受伤的脚狠狠蹬了下床板。
“说好了什么都让着我的,这才多久; 就变了心。”
“等你骨头再长上些的; 我背你出去遛弯还不行嘛。”
符延见说不通鱼真; 狠了狠心整个挡在了桌子前。
“小鱼儿,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要是非得吃,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好了!”
“你…”
鱼真咬了咬牙,伸手掐住符延肚子上的肉; 使劲一拧。
“本姑娘心情不好,你还敢顶着风上,反了天了还!”
鱼真嘴上说的狠,但到底是不忍心下重手。符延不觉得痛,就是痒得厉害,却又不敢躲,脸涨得通红。
“小鱼儿,你掐死我算了!”
看着鱼真瞪得溜圆的眼睛,还有符延像只小狗般可怜的侧脸,路菀菀咂咂嘴,终是出面给二人解了围。
“得了,把东西都撤下去吧,这妮子我来收拾。”
符延看着路菀菀的眼神简直是像看下凡的仙女般,不顾鱼真几欲喷火的眼睛,忙不迭地将整张桌子都搬了走。
“娘娘,您歇着。”
路菀菀摆摆手,笑眯眯地戳了戳鱼真的肚子。
“还别说,真是有了起色,连胸都大了些。”
“你怎么才来呀,我担心你得不得了。”
鱼真看着符延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满地呲了呲牙。伸手攥住路菀菀的手,颇为色情的上下摸着。
“不过我算是多操心了,瞧瞧这小手,一看就知道生活定是滋润得不得了。”
“陛下这些日子早朝都罢了,每日陪着我,限着我的出行,没他的允准哪也不许去,我这也是不得已。”
路菀菀捂唇笑笑,“这不,刚把陛下劝去早朝,我就来瞧你了嘛。”
“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断了腿,看得这样严做什么。还以为陛下英明神武,没想到竟这样婆婆妈妈。”
鱼真撇撇嘴,“还有你,空着两只手就来了,也不嫌害臊,有你这样探望病人的嘛。”
“有本事到陛下面前去说啊,怎么几日不见,脾气变得这样大。”
路菀菀梗了梗,伸手拧了下鱼真手背上的肉,笑着骂她。
“最近的事,你知道几分?”
“最近的事啊。”鱼真往后靠在床头,眨着眼睛望着床幔回想着。
“前几日,有个小太监射了只鸽子烤着吃了,结果被符延差点打死。据说,那是只南边飞过来的信鸽。”
“啊…还有昨日,御厨做红烧鱼时,那鱼本都死翘翘了,却又蹦了起来…”
“不是这些…”
路菀菀捂着眼睛打断她的话,幽幽叹了口气。
“是大事。”
“我不知道呀。”鱼真闷闷地锤了下被子。
“这些日子我一直被囚禁在这方天地,只有在上厕所时才得以下床,就像一只孤独的小鸟…而且,符延他最近特别奇怪,时不时就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那天,他还问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路菀菀点点头,别有深意地看了鱼真一眼,“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很纠结呀。”鱼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我若是说喜欢男人,还怕符延多想。若是说喜欢女人,那就更不对劲了。”
“不过机智如我,还是给出了个完美的答案。”
“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完美抑或是残缺。”
鱼真唇角勾起抹得意的笑,侧过头冲路菀菀挤了挤眼,“厉害吧。”
“你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呀?”
“有才华。”
路菀菀赞许地冲鱼真点点头,缓缓叙述起那日清月说的话。当然,省略了清月的深情告白。
“这样大的事,符延为什么没和我说呀?”
听完路菀菀的话,鱼真错愕地摇摇头,“清月她,怎么会这样呢…”
和你说?和你说就有鬼了。
心爱的女子被另一个女子惦念了那么长时间,符延那几日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路菀菀抿抿唇,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符总管带人从陈婕妤的宫中搜出了许多的禁物,陛下大怒,直接下令将陈婕妤贬为庶人,赐车裂之刑,且诛了九族。官兵又陈厚的府邸中搜出了许多的金银珠宝,他的贪污之名坐实,被夺了官衔,财产全都充了国库。至此,宰相一党所有的大树,都被除了根。”
“活该。”
鱼真咬咬唇,扯了扯胸前的头发,“陛下做的好,这样的贪官污吏,早就该都除了才大快人心。”
“不过,清月和德妃呢?”
“清月被赐了三尺白绫,死后和她弟弟葬在一起,也算是瞑目了。”
路菀菀微微叹了口气,“至于德妃,她宁死都不承认此事与她有任何关系。清月死的那日早上,她竟是割了脉。”
“德妃割脉?”
鱼真眯了眯眼,“死了?”
“怎么可能。”
路菀菀嘲讽地弯了弯嘴角,“太医说割的地方偏了半寸,血流的多些,但并无性命之忧。”
“说我小人之心也好,说我妒忌成性也罢,我就是不信德妃是真心实意地以死证清白。相反,我倒是觉着她在靠着此事来博陛下的同情,试图与我争宠。”
“连原来的高丽贵妃都要忌惮几分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随随便便就会寻死的善茬。”
鱼真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她和陈婕妤是一个路子的人,走的风格不同罢了。陈姜仪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像只小白兔,内里的坏水却都没过嗓子眼的女人。”
“马画莲…那就是个打着名门淑女旗号的野心家,能从宰相府里摸爬滚打到现在做了德妃,没几分手段早就被马丰坪弃掉了。现在马家没落,没了母家依靠,同盟又落了马,她自然是要拼了最后一丝力气搏一搏。”
“你别看我每日痴痴傻傻的,我心里精明着呢。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鱼真拍拍胸脯,一脸骄傲地望着路菀菀。上辈子,这种宫斗剧,我可是看得多了。
“像你这种傻白甜是斗不过她的,你就只能靠着陛下。不过还好,陛下真心实意喜欢你,只要陛下的心不动摇,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见路菀菀蹙着眉沉思的样子,鱼真更是来劲。
“我教你啊,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勾住他的下半身。你平时穿得不够妖艳,人又笨,这个我教你。”
“你把那个肚兜啊,剪一半下去,下面纺上纱,这样要露不露才最勾人。”
鱼真把手伸到半空中比比划划地跟路菀菀讲解着,“还有,那个亵裤,弄那么长的裤脚干嘛,剪掉剪掉,把大腿露出来。还有,头发要披下来,要擦香粉,还要有酒!小酌两杯,才够助兴。”
“你这些日子,不会就琢磨着这个呢吧?”
路菀菀听到那句“勾住他的下半身”后就红了脸,几次想打断鱼真都被她给堵了回去。耐着性子听她讲完后,耳根后都有了红晕。
“陛下和我好着呢,不要这样弯弯绕绕的吧?”
“你懂什么,要有危机意识。”鱼真斜睨了她一眼,嘁了一声。
“你不用操心这个,我帮你弄这些,你就乖乖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看着鱼真信誓旦旦的神情,路菀菀又将到了舌尖的拒绝之言咽了下去。
感情更近一步也是好事,自己也是该主动些了。而且,她也一直期盼着能有个孩子,说不定,努力努力,就有了呢。
“德妃那边你可小心些,别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装圣母,那我可就瞧不起你了。”
看着路菀菀恬静乖巧的侧脸,鱼真拧拧眉,不放心地嘱咐。
“该心狠的时候也得狠些,感情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见人家可怜就心软退让,你就是个傻子!”
“呃…噢。”
路菀菀张张嘴,刚想问什么是圣母,却又被鱼真恶狠狠的深色给吓了回去。只能无辜地眨眨眼,点头应是。
“让我看看你臂上的伤。”
见路菀菀应了声,鱼真满意地颔首,掀开她的袖子去看她的腕子,却是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留了疤?”
“割得有些深了,是不是不太好看?”
路菀菀伸手抚了抚腕上浅粉色的月牙儿,轻轻笑了声,“不过我倒也没觉着什么,带个镯子挡挡就看不见了。陛下说不介意,我也就不介意了。”
“不过在上面刺个青倒也说不定会更好看。”
鱼真也笑笑,用指尖在她的腕上划着,“雪腕皓肤上绽着抹梅花,想想都觉着美。”
“刺青?”
路菀菀愣了愣,喃喃着重复了遍。
“我可什么都没说。”
鱼真一怔,忙捂住了唇,猛地摇了摇头。
陛下,要是这小妮子再做出什么惹您生气的事,可千万别怪到我身上啊。
“陛下,事情都办妥了。”
慕言斜靠在椅背上,看着埋头批奏折的靳承乾挑眉笑笑。
“估计着,明个就能见效。若是这事成了,您给臣放几日假可好?”
“你分内之事,怎好意思开口讨赏?”
靳承乾冷冷回绝,头也未抬。
“再说,就算朕许你半月的假,岳父也定不会让你进他家的门。门都进不去,怎么去卖乖。”
靳承乾的一针见血将慕言的还未出口的话生生给噎了回去,讷讷两声却是找不到能理直气壮反驳回去的话。
“再过几日便好了…”
靳承乾勾勾嘴角轻笑了声,不再讥讽他,而是问起了正事。
“康平王的事查的如何?”
“就快要收网了,这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康平王的后院里,竟还有着两个男宠。陛下,您怎么看这事?”
慕言装作笑闹地问出这话,却是暗中打量着靳承乾的神色。
“与朕何干?”
靳承乾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重新低头看着奏折。
“阜言前几日跟朕另求了块匾,想必也是快做出来了。你待会去问问符延,若是做好了,你便拿回去给他吧。”
“什么匾?”
慕言愣了愣,诧异问道。
“就是路家门口的那块牌子,原来叫不言堂,现在改成了一言堂。说是要时刻警醒自己,要多多上谏,为朝廷广开言路出自己的一份力。”
“一言堂…”
慕言暗自念了几遍,眼前一亮。
不言,一言,那言字或许指的就是我啊。不行,我得赶紧问问去。
“陛下,臣告退。”
慕言抬了屁股不等靳承乾回答便风风火火往门外走,前脚刚跨出门槛,想起了什么却又回了头。
“陛下,臣听说,德妃娘娘前几日割了腕?”
“她若是自己将自己作死了,倒也省的脏了朕的手。”
靳承乾抬手,将案上的砚台整个朝慕言扔了过去。
慕言一惊,侧过身子,堪堪躲过这一击,眼瞧着砚台撞在门上碎成两半。
“多话,滚!”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轮剧情正在慢慢展开,
这一轮算是比较明朗的啦,而且估计会有车开
好想写车…嘿嘿嘿
小天使们群么么~
第45章 千年杀小嗨一下
申时一到; 靳承乾便准时准点地搁下朱笔,从椅子上站起身。掸掸衣摆上的褶皱,便迈开步子神清气爽地推开门往北辰阁走去。
后面跟着的宫女太监对这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勤政爱民的好陛下啊; 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每日进了书房便是面色沉郁,走出书房立马雨过天晴; 再一踏进北辰阁的大门,那简直就是意气风发啊。
靳承乾不知道身后的宫人们在想什么;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家小姑娘甜蜜蜜的笑脸。
乖宝现在做什么呢?
靳承乾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今个该给路菀菀一个怎样的惊喜; 殊不知路菀菀早就精心给他准备了场更大的惊喜。
“陛下,您回来啦。”
听见门口的响动,路菀菀忙拍拍脸蛋让自己精神起来,站起身乐颠颠地跑向门口。
柔若无骨地纤手像条鱼儿般钻进了靳承乾的大掌里,路菀菀捂唇轻笑一声,媚眼如丝地睨了靳承乾一眼。
“陛下; 臣妾都想您了。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 现下半日不见,也足足攒了一年多的思念了呢。”
“那朕以后再早些回来。”
靳承乾被路菀菀那含嗔带怨的一眼看得喉头一紧; 也没细听她后面叽里咕噜又说了些什么; 便顺从地跟着她的小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别; 那臣妾岂不是真成了祸乱朝纲的妖妃了。”
路菀菀又是娇笑一声,伸手给靳承乾斟了杯茶。美人素手斟茶香,茶叶在细腻的白瓷中如白云翻滚,味道更是清香迷人。
“陛下请喝茶。”
靳承乾接过茶杯; 看着里面青黄明亮的液体,不由咽了口唾沫。
你可不就是个妖妃,一袭红颜,祸乱了朕的心。
“乖宝,咱们…”上榻歇会吧,晚饭不急。
靳承乾抿了口茶,看向路菀菀的目光火辣炽热。可开了口,话还没说一半便被路菀菀截了胡。
“咱们用膳吧,臣妾亲自下厨给您做了辣子鸡丁,香得很。”
不等靳承乾再开口,路菀菀便唤来了宫人,笑眯眯地指挥着宫女将菜肴摆在桌上。
那盘红艳艳的辣子鸡正正对着靳承乾的位置,闻起来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靳承乾用筷子拨了拨焦黄香酥的鸡丁,有些受宠若惊。他家乖宝今天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殷勤了?
“乖宝,这是你做的?”
“臣妾炒了一盘,不过糊了锅。”
路菀菀不好意思地笑笑,给靳承乾夹了一筷子肉,期待地望向他。
“这盘是御厨炒的,不过是臣妾加的盐和辣椒,你快尝尝看。”
“好。”
一想到路菀菀对他这么上心,靳承乾就止不住的高兴。满心欢喜地将鸡丁喂入口中,细细嚼了嚼,却是微微蹙了眉。
“好吃,不过…”
靳承乾点点头,赞赏地看了路菀菀一眼,又暗暗斟酌了下用词,这才再次开了口。
“乖宝,你真的放盐了?不是…朕不是嫌菜淡的意思,菜很好吃,不过…你确定你没有忘记加盐?”
“没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