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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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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幼清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我是不喜欢,但是……”
  她说着抬起头来,面色红红,羞怯却又坚定:“我喜欢王爷。”
  魏泓本想让她不必勉强自己,可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却许久也没松开。
  他胸口砰砰跳得厉害,等回过神时已经再度吻上了她的唇,引导她轻轻握住。
  冬日天寒,他此刻却热的厉害,埋首在女孩脖颈间,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吸吮啮咬。
  许久未曾体会的感觉再度席卷全身,他忍不住发出些声音,将女孩吓了一跳。
  “王爷,你小声些……”
  姚幼清看看帐外,低声提醒,这一说话,手上的动作就忘了。
  魏泓哪还顾得上这些,急不可耐地亲吻她的耳珠,在她耳边低声祈求:“好凝儿,快些,别停。”
  说着握住她的手,再度掌握了主动权。
  虽只是用这种法子纾解了一回,但当停下来时,魏泓仍是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觉得浑身都舒爽了。
  他眷恋地在女孩嘴唇脸颊和脖颈上来回亲吻,许久才直起身,让人打了盆水来,亲自给姚幼清擦洗干净,这才又将自己收拾利落了。
  他本以为有了这么一回,就算没真的行房,今夜应该也不会太难熬了。
  可是当夜色来临,姚幼清在他怀中熟睡时,他却越发觉得难耐,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她先前说喜欢自己,还帮自己纾解的样子。
  魏泓的手控制不住的在女孩纤细的腰间来回轻抚,又轻轻挑开她的衣襟,几番想要探进去寻那柔软,但想到两旁紧邻的营帐和外面巡夜的官兵,最终还是又收了回来,无奈地轻叹一声,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穿上衣裳披了件斗篷,从帐中走了出去。
  门口值夜的是丫鬟寒青,她正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站着打盹,听到动静立刻惊醒:“王爷?您……”
  魏泓手指放到唇间,示意她噤声,不要吵到里面的王妃,这才低声道:“没事,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不必跟着。”
  他走出去自有靖远军跟随,寒青点头应了声是,就继续守在营帐门口了。
  姚幼清夜半醒来,见魏泓不在身边,叫来下人问了问,得知他是睡不着所以出去透气,微微皱眉。
  魏泓虽然面对过很多麻烦,但能让他忧心的睡不着觉的事没有几件。
  姚幼清不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便让寒青先退了出去,自己也没再睡了,想在帐中等魏泓回来。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她便穿好衣裳自己出去找了。
  魏泓没想到姚幼清会来找自己,待她问他在烦恼些什么的时哭笑不得。
  他给崔颢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离远一些,这才低声对姚幼清说了句什么。
  姚幼清在冬夜里却觉得脸上一热,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她气呼呼地转身要走,被魏泓揽着腰抱了回来。
  “好凝儿好凝儿,别生气,我这不是……憋久了吗。”
  姚幼清脸更烫了:“放开!还有人看着呢!”
  魏泓抱着她走到一株粗壮的大树下,轻吻她的额头。
  “放心吧,子谦带人在周围戒备呢,没人敢往咱们这边看。”
  他说着胆子越来越大,将她抵在树干上一阵亲吻。
  这里离扎营的地方有些距离,十分僻静,他便是真做什么,也惊动不了旁人。
  魏泓越想越觉得时机正好,将姚幼清紧紧压在自己和树干之间,声音里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欲念:“凝儿,允我一次。”
  姚幼清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却还有几分清醒,颤声道:“在……在这里吗?”
  “在这里。”
  魏泓说完生怕她拒绝,重又吻了上去。
  怀中的女子挣扎起来,但在他的亲吻和温声软语的哄劝中终于渐渐软了下来,柔弱的臂膀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
  魏泓一手探在她的衣襟里,一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呼吸粗重,眼看着裤子刷的一声掉了下来,远处却传来崔颢的声音:“王爷,周妈妈说小世子哭闹得厉害,要找娘亲呢。”
  魏泓:“……”
  我连裤子都脱了,你却跟我说这个?


第133章 珍重
  魏泓不高兴。
  魏泓非常不高兴。
  他以前看着自己的儿子是个亲儿子, 现在看着像个假儿子了。
  年幼的魏启安对此一无所觉,直到闻到母亲身上熟悉的香气才渐渐安静下来, 停止了哭泣。
  姚幼清看着他哭的红扑扑的小脸, 很是心疼,対魏泓道:“王爷,今晚就让晨儿跟咱们一起睡吧,好不好?”
  魏启安是男孩,魏泓觉得男孩就该有男孩的样子, 不能娇惯,哪怕只有几个月大也不行,因此从不允许他跟母亲一起住。
  打从魏启安出生到现在, 还从没跟母亲一起睡过呢,每天一到晚上,魏泓就让乳母将他抱走,本以为这孩子应该也已经习惯了, 却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半夜三更闹了起来。
  “可能是吓着了。”
  乳母说道。
  “小世子刚刚醒了正吃奶呢,忽然听到几声夜鸮的声音,然后就哭起来了, 怎么哄都哄不住。”
  她本是想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没能哄住孩子, 半夜打扰他们,但魏泓听了脸色却更差了, 只是这脸色并不是对她, 而是对自己的儿子。
  他魏泓的孩子竟然怕鸮声?丢不丢人呐!
  而且还是个男孩。
  “孩子不能惯着, 让他自己睡。”
  魏泓绷着脸道,让乳母将已经安稳下来不再哭闹的魏启安抱走。
  乳母哪敢有异议,应声是要将孩子接过去。
  姚幼清却是不舍得,央求魏泓:“王爷,晨儿平日里夜间很少哭闹的,刚才一定是被吓得厉害,你就让他跟我睡一晚吧。”
  魏泓对姚幼清的态度自然不会这么严厉,但也并未退让,温声道:“你今天让他跟你睡了一晚,他知道哭一嗓子就能跟你睡,明日睡觉还要哭,还要闹,到时候难不成让他一直跟你睡吗?”
  “而且鸮声有什么可怕的?他胆子也太小了,合该好好练练!”
  说着对乳母抬了抬下巴:“抱走。”
  乳母应诺,将孩子从姚幼清怀中抱走。
  姚幼清虽不舍,但也只得松了手。
  可魏启安刚刚离开母亲的怀抱,便又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晨儿!”
  姚幼清忙又将孩子抱了回来。
  如此这般倒了几次手,魏启安就是认准了母亲身上的味道,说什么也不让别人抱。
  姚幼清怕他哭坏了嗓子,任凭魏泓如何说也不同意让乳母把孩子抱走了,坚持要带在自己身边。
  这一晚,魏泓与姚幼清之间就多了一个魏启安。
  魏泓看着妻儿熟睡的容颜,知道这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魏启安这个臭小子,今后一定会经常夹在他和凝儿之间的。
  他再次在心中确定,儿子就是没有女儿贴心,没有女儿乖巧,下一胎他一定要生个女儿!
  ……
  魏泓一行人走到祁州境内的时候,从淮城方向来了一个信使。
  这人送来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姚幼清的,一封是给魏泓的,说是一个叫琼玉的姑娘托他送来的。
  这信使崔颢看着面生,对这两封信就存疑,但还是拿去给姚幼清看了看,让她辨认一下笔迹。
  姚幼清只看了眼信封,便一眼认出确实是琼玉的字迹,忙接了过来,一边拆开一边皱眉道:“我都快到了她还给我写信做什么?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吧?”
  结果打开一看,里面的字迹跟信封上完全不同,不是琼玉的,她根本不认识。
  但信上的内容很简单,而且还署了名。
  上面写着:气死你!
  后面的名字是……连城。
  姚幼清:“连公子?”
  说着将信递给魏泓看了一眼,不解道:“这真的是连公子送来的信吗?他这是……疯了吗?”
  魏泓看着那封信,对上面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连城以往跟他通信时用的笔迹。
  但现在他自己手里那封,用的却是连城在仓城帮姚幼清记账时的笔迹,信上写着:南燕齐渊,就此别过,珍重。
  魏泓扯了扯嘴角,将手上的信纸攒成一团:“谁知道呢,可能傻了吧。”


第134章 说破69。4%
  信有问题, 信使自然也有问题。
  崔颢派人去把那人抓起来,对方却已经尿遁了,想必是之前就已经选定了这么一处容易逃走的地方,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四周山林虽密,水流也多,但真想追查也不是查不到,毕竟这是大梁境内,他又刚走没多久,只是要多派些人多费些事罢了。
  但连城此时肯定已经回到了南燕,这人就是个送信的,抓到了最多杀了解气, 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因为真正想送到姚幼清手里的信并未送到, 所以魏泓没有计较, 把手里的信丢到香炉里焚了, 就让崔颢下令接着赶路,没去理会那个信使。
  又过了两日, 郭胜带人从淮城方向迎来, 同时给他们带来了京城被破的消息。
  “是被恒阳军和平东军他们攻破的吧?”
  崔颢淡淡说道,并不感到如何意外。
  郭胜点头:“不止,荣威军也掺和了一脚。”
  “王爷就快抵达淮城了,不日即将登基,这些人专门挑在这个时候把京城攻下来, 作为给王爷的登基贺礼。”
  魏泓说自己立誓不攻打京城, 但这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而京城早已被围困, 魏弛的那些卫军也已军心涣散,不堪一击,他们若想攻下来,其实早些时候就可以做到了,不过是想赶在这个时候凑个热闹罢了。
  虽然攻不攻下京城对魏泓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但少这么一块地方,大梁到底是不完整的,他们帮他把这不完整变成了完整,挑选最合适的时机作为礼物奉上。
  魏泓早已料到了这些,跟崔颢一样并不吃惊,只是问了一句:“魏弛呢?他们如何处置的?”
  “自然是留给王爷您了。”
  郭胜道。
  “说起来这中间还有桩趣事呢。”
  半月前,京城被破,恒阳军平东军以及荣威军的几位将领第一时间来到了宫内,都想活捉魏弛。
  他们原以为魏弛会拼死抵抗,或者干脆自裁,免得被带到魏泓面前羞辱,结果进去后发现,宫里早已经被皇后朱氏控制住了。
  朱氏在饮食中下了药,将魏泓和他身边的亲信都迷晕了。
  等众人抵达时,魏弛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还昏睡着没有醒。
  几个将领都想抢下这份功劳,可朱氏不是寻常妃嫔,她是先帝亲自给魏弛选的皇后,外祖母是元嘉大长公主,高宗一母同胞的妹妹,娘家又是满门忠烈的勇安侯朱家。
  勇安侯府这次并未参与行刺秦王一事,自然也就没有得罪秦王,那他们的势力就还是让人忌惮的。
  元嘉大长公主虽已过世,但当初跟高宗一样,待秦王也是十分不错的。
  秦王登基,只要勇安侯府不站在魏弛那边跟他作对,他势必不会为难他们,也不会为难已经嫁给魏弛的皇后朱氏,元嘉大长公主唯一的外孙女。
  这份功劳抢了也烫手,他们便熄了这心思,如实上报了。
  “勇安侯府并未来淮城,而是将废帝和一干人等都交给了恒阳军他们,让他们带过来交给您。”
  “废帝这些日子一直单独关着,属下除了让人盯着他不许自戕就没做什么别的了。”
  “不过他身边那几个亲信我审了审,您别说,还真审出了不少东西!”
  他说着眼角余光往崔颢的方向瞟了瞟,正和崔颢的视线对在一起,赶忙又收了回来。
  崔颢刚才听他说魏弛和一干宫人都已经被送到淮城的时候就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郭胜,此刻见他说到这的时候下意识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当年的事定是被他知晓了,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猛地一沉。
  他这个人向来温和,便是之前跟郭胜生气的时候,也只是严厉了些,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脸色。
  郭胜平日跟他称兄道弟,外人看起来甚至觉得崔颢好像低他一头,只是个伺候笔墨的而已,其实不然。
  崔颢要是真的生气黑了脸,郭胜往往是缩着脖子连句整话都不敢说的,比如现在。
  魏泓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一脸莫名。
  “怎么了?”
  郭胜忙摇头:“没……没什么。”
  他可不敢说,说了子谦怕是要记恨他一辈子!见他一次打一次。
  子谦这个人虽然长得斯文,但文武双全,真要打起来,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无非是些……是些先帝和废帝做过的糟污事。”
  郭胜在崔颢黑如锅底的脸色中战战兢兢地转移了话题。
  他捡了几件重要的事跟魏泓说了,说完之后魏泓脸色铁青,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郭胜看看他又看看崔颢,只觉得头顶像是顶了块乌云,随时都要电闪雷鸣把他劈成一块木炭。
  这里气氛太压抑了,他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生怕崔颢跟上来问他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一转身跑的贼快。
  ……
  队伍还停在原地休整,魏泓在河边站了许久,深吸一口气向姚钰芝乘坐的那架马车走去。
  他想将自己刚才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姚钰芝,告诉他他当初是多么的眼瞎,看上了一个谋害了自己亲儿子的人,还差点把亲生女儿嫁给他。
  可是当他靠近后看到姚幼清抱着孩子站在他身旁,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姚钰芝知道了姚幼清必然也就知道了,知道了必然就会伤心难过,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魏泓脚步一顿,在原地怔怔片刻,又转身离开了。
  姚幼清有两个哥哥,二哥是病故的,大哥则是意外溺亡。
  这些事魏泓早就知道了,甚至一度觉得或许就是姚钰芝这个老顽固太迂腐死板,遭了报应,才会接连丧子。
  可是直到刚才他才从郭胜口中得知,姚幼清的二哥确实是病死的没错,但他大哥的死却不是意外。
  当年魏弛跟随姚钰芝读书,无意中见了姚幼清一次,从那时起就动了歪心思。
  他想靠近姚幼清,借此讨好她,也顺便讨好姚钰芝。
  那时的魏弛还没被立为太子,若是得了姚钰芝的青眼,在先帝面前称赞他几句,对他是很有利的。
  于是他故意让人去欺负姚幼清,又在她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
  姚钰芝因性格的缘故在朝中得罪过不少人,姚幼清身为他的女儿,确实是时常受人排挤欺负的,所以他并未怀疑,还十分感激。
  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魏弛自鸣得意,却不小心在一次私下里去与那几个同谋见面的时候被姚幼清的大哥姚楠撞见了。
  姚楠当时见他鬼鬼祟祟的,觉得不对,撇开下人偷偷跟了过去,就看到了他约见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密谋,识破了他的诡计。
  姚楠气愤不已,却也知道不能当场拆穿,所以想要偷偷溜回去。
  可是他离开的时候却被魏弛的下人看到了,于是再也没能离开……
  魏弛亲手将他推到了水池里,眼睁睁看着他溺死在了里面,又找了旁人给自己作证,装作自己从未在这里停留过。
  姚楠的死最终被定为意外,谁也没查出什么不对来,直到现在,姚钰芝和姚幼清也依然不知道真相。
  魏泓将这件事告诉姚钰芝固然能气他一场,可也等于是让姚幼清承受了同样的伤心和难过。
  魏泓不关心姚钰芝,但他不想看姚幼清伤心流泪。
  ……
  冬日的寒风吹过,一片枯叶落在头顶,魏泓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一动不动地靠在树干上,看着远处的山林出神。
  郭胜刚才跟他说的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别的,比如季云舒的死,以及季云婉现在的去处,他全都知道了。
  他脑子有些乱,专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想将过去的事情一件件都屡清,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以为是有人来找他,正准备出去,那脚步声却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紧接着是崔颢压着嗓子的低沉声音:“除了刚才跟王爷说的那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郭胜本来想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哪想刚才跟魏泓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就被察觉了,郁闷的不行。
  “我……我知道的都说了,没别的了,真的!”
  他闷声道。
  崔颢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又问他:“你审那内侍的时候,还有别人在场吗?”
  “没有没有,”郭胜赶忙道,“你放心,我就怕审出什么不便让人知道的,所以亲自动的手,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你跟成兰……”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舌头打了个结,硬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却已经晚了。
  崔颢直勾勾地看着他,嘴唇微抿,眼中寒意让郭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委屈的不行,心道自己随便审个犯人,哪知道会审出这样的事来啊,只得硬着头皮道:“你跟成兰长公主睡过的事,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对王爷也不说!”
  魏泓:“……”
  他缓缓从树后探出头来:“你说我吗?”


第135章 丑闻
  郭胜行军打仗的时候从来没怂过,这会却被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王爷, 你怎么在这?”
  魏泓微微一笑:“我一直在这。”
  郭胜欲哭无泪, 看看他又看看崔颢。
  “我……我真不知道王爷在这!这地方是你选的啊!”
  崔颢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 羞愤欲绝。
  他记得自己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七八年前,在清水苑醒来时发现成兰公主躺在自己身边。
  那时他惊慌失措,又失望愤恨,浑浑噩噩连怎么回到王爷身边的都不知道。
  此刻和那时很像, 他脑子像是灌进了滚烫的岩浆, 翻滚涌涌随时在喷薄的边缘,烧的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魏泓见他脸色奇差,轻咳一声说道:“你们跟谁睡过都无所谓, 只要是你情我愿的, 没有强迫对方就行了, 我不介意。”
  按理说部下跟哪个女人亲近本就与他无关, 他用不着说这样的话。
  但成兰长公主身份比较特殊,不仅是他的侄女,而且还是拥护过废帝魏弛的人, 就算在之前他解救姚钰芝和姚幼清的时候曾经帮过忙,但也无法否认他曾经是站在魏弛那边的。
  魏泓以为崔颢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是担心他介意这件事, 所以才会强调一下自己不在意。
  可崔颢好像没听见似的, 低着头仍旧一言不发, 肩膀似乎都在隐隐发抖。
  倒是一旁的郭胜怕魏泓误会, 赶忙开口为他解释:“王爷你可别冤枉了子谦, 他不是自愿的,他是被人下了药,是被睡的那个!”
  “闭嘴!”
  崔颢总算被这句话给拉回到现实中,怒吼一声,把郭胜脖子都吓短了一截。
  魏泓也受到了惊吓,不是被崔颢的吼声,是被郭胜刚才那句话。
  “被……”
  被睡了?被成兰睡了?
  他下意识就想问出口确定一遍,好歹及时反应过来,将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转而问道。
  崔颢很早就跟在他身边了,这些年回京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回去都是跟他一起的,不说十二个时辰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那也差不多了,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时候能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仔细一想,若崔颢真的是……是被睡的那个,那肯定不愿让人知晓。
  而成兰就算行事放纵,也没到满大街宣扬自己睡了哪个男人的程度,那这件事不被人知道好像也很正常……
  郭胜被吓得不敢说话,崔颢也不理会魏泓的问题。
  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魏泓只能没话找话地道:“你……你放心,等回头到了仓城我就夺了成兰的封号,好好罚她一番,给她个教训!”
  刚刚还把嘴抿成一条缝下定决心不再开口的郭胜皱了皱眉:“这不妥吧王爷?成兰长公主虽然……虽然的确是跟嗯嗯睡了一觉,但那药又不是她下的,说起来她还算是救了子谦一命呢。”
  郭胜怕崔颢生气,中间那句睡了一觉说的特别小声,连名字也省略了,直接嗯嗯两声代替。
  他说话时觑着崔颢的脸色,见他果然朝自己看了过来,又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却见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郭胜满脸茫然:“什么什么?”
  “你说……不是她下的药?”
  “不是啊,”郭胜道,“是先帝下的。”
  说完见崔颢仍旧是那般难以置信的脸色,突然回过味来:“你不知道啊?”
  崔颢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动也不动,刚刚还沸腾如岩浆的血液像是又被兜头泼下一盆冰水,寒意从皮肤一点一点的渗了进去。
  “你不会一直以为是成兰长公主给你下的药吧?”
  这回换郭胜不可置信了。
  但崔颢的反应告诉他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郭胜可算是找着机会扳回一城了,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哎呦我的天呐崔子谦,你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美男,值得人家成兰长公主用这种方法睡你啊?”
  “大街上那么多长得好看的男人,以她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
  “就算她真的相中你了,那跟王爷当初收那个通房似的,找个跟你长相差不多的凑合用用不就完了,何必……”
  话没说完感觉到两道视线如同冰锥般刺在了自己脸上,赶忙又把嘴闭上了。
  太得意了,忘了王爷如今最讨厌别人提起这件往事了。
  他讪讪地挠了挠头,跳过刚才的话,小心翼翼地道:“反正……反正药不是成兰长公主给你下的。”
  “当初先帝想用贵妃逼迫王爷无诏回京,好削他的兵权,一计不成反而惹怒了王爷,就不敢再直接对王爷动手了。”
  “可他看着王爷如日中天的样子还是不高兴啊,提心吊胆地怕王爷抢他的皇位,就想从王爷身边的人下手,哪怕能削弱一些他的实力也是好的。”
  “子谦你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整日陪伴在王爷身边,既通经史子集又会领兵打仗,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旁人不知道你的能耐,先帝却是知道的。”
  “他想除掉你,断王爷一条臂膀,就安排人给你下了药,还指派了一个他自己的妃嫔来构陷你,想让那女人指证你醉酒后污了她的清白。”
  “奸污帝王嫔妃是多大的罪过啊,你肯定活不成,王爷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下来。”
  “可你在清水苑中了春。药被人带到房中之后,那妃嫔却在赶来的路上意外落水,被人救起后带到别处去歇息了,无法抽身离开。”
  “她来不了,先帝又找不到别的妃嫔代替,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你睡个宫女。”
  “睡宫女虽不像睡嫔妃那么大的罪过,但只要他坚持,也不是治不了你的罪,回头王爷若是非要保下你,那更坐实了他恃宠生娇桀骜不驯的名声。”
  “可谁都没想到啊,成兰长公主误打误撞地经过那里,见色起意,把你给……”
  郭胜清咳两声,将后面两个字一带而过。
  “后面的事你应该就知道了,先帝听说你跟成兰长公主……那什么了,本来还打算把这当个机会除掉你,毕竟奸污公主也是大罪。”
  “可他没能事先跟成兰长公主对好词,你们被发现的时候成兰长公主慌了神,张口就说自己不该趁你醉酒就起了歹意,给先帝添了麻烦,惹恼秦王。”
  “这下他就是想把罪过扣到你头上都不行了,还得压下这桩皇室丑闻,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女儿睡了王爷的部下,所以你因祸得福,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郭胜说的很轻松,甚至替崔颢松了口气,觉得他运气真是不错,除了被人睡了一回,也没损失别的什么。
  他拍了拍崔颢的肩,劝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想了,跟丢了性命比起来,那……睡一觉也没什么,对吧?”
  崔颢却并未回应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又变成石像了。


第136章 真心
  魏泓仔细回想,大概记起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记得那次先帝在清水苑设宴, 文武百官人数众多, 恰逢他回京,也在受邀之列。
  那次的宴会极其盛大, 时间也长,期间崔颢帮他挡了许多酒,后来实在是有些不胜酒力,出去透气了, 去的时间还挺长。
  没想到就在那段时间,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为了扳倒他,为了削弱他的实力,魏沣魏弛这父子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仅害了他的母妃, 还将季云舒季云婉姐妹俩牵扯进来, 还将凝儿也牵扯进来, 甚至还有子谦……
  魏泓胸肺间一阵闷窒,抿了抿唇,对崔颢道:“子谦, 你要不要……去问问她?”
  郭胜这个直肠子没有多想,只觉得崔颢是运气好, 但魏泓听完后却觉得当年的事只怕没这么简单。
  若是换做以前, 他可能也觉得真是成兰见色起意, 可是之前闯宫时成兰突如其来的帮助, 此刻看来却不仅仅是为了投靠他这么简单了。
  连京城的官员和世家那时都还有很多人无法判断他和魏弛之间谁输谁赢, 更没有人知道那条密道的存在,成兰为何会如此坚定地选择站在他这边?
  仅仅是因为眼光好,看清了局势,就能这般果决的做出选择吗?
  要知道一子错满盘皆输,她人在京城,但凡让魏弛发现一点不对,随时都会死无全尸。
  如今仔细想想,她之前做的一切,显得太有决断了。
  若这决断并不是因为什么局势,并不是为了投靠谁,而是想帮助谁呢?
  若当年那件事并不是巧合,是成兰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呢?
  他知道,崔颢一定也想到这些了,所以才会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但郭胜根本听不明白,不解问道:“问谁?成兰长公主吗?问她什么?”
  魏泓和崔颢谁都没理他,他觉得自己又受到了歧视,被当成傻子了。
  偏偏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崔颢喉咙干涩,缓缓点了点头:“我……我想去问问,王爷这里……”
  “去吧,”魏泓道,“我这有这么多人呢,够用了。”
  “这里离京城也不算远,一来一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尽快赶回来就是了。”
  他登基前后都有许多事情要忙,少不得崔颢出力。
  何况登基后还要赐官,崔颢怎么也要在那之前赶回来才行。
  崔颢点头:“是,属下一定尽快回来。”
  说完躬身对魏泓施了一礼,转身打了个呼哨唤来自己的马匹,疾驰而去。
  魏泓无奈:“平日里有条不紊的,一遇到自己的事什么都忘了。”
  说着又吩咐郭胜:“你点几个人跟上去护送他,再带上几匹备用的马匹,就他这样,只怕还没到京城就先把马跑死了。”
  郭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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