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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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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骊等人见之骇然大叫,李大人吓得更是抬不起头来。
华吟澈却很是随意的一侧身,使其剑身从他的宽袖边擦过,而他的手闪电般的握在了幽蓉的手上,冰冷而含情的双眸,对上了幽蓉有些空茫的眼睛,他沉声问道:“幽蓉,告诉本相,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美艳的女子充耳不闻,仿佛本能使然般的,用力拔着被他卡在手中的剑,而她那双瑰丽的双瞳里也不再如从前般含满幽情和灵媚,宛若死潭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从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她已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相国大人小心!”就在他愣神之际,赤骥蓦地又叫了一声,华吟澈猛一回神,却见幽蓉檀口微启,吐出一枚红色的箭头出来,那箭头直直的朝着他胸口射来,致使他不得不放开她的手,去躲开这枚箭头,然而,幽蓉却是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剑风接踵而至,几乎是贴着他的肌肤在他全身游走,华吟澈也是惊骇莫名,没想到幽蓉对他处处下了的狠招,自从五年前从战场上归来后身居高位,他已是许久没有亲自与人交过手了,这会儿却是被自己五年来的枕边情人逼到了不得不动武的地步。
被幽蓉的剑风逼得节节败退,明眼人都看得出,相国大人这是在让着幽蓉,没有拿出他真正的绝技,但是,失去理智的幽蓉宫主却是处处逼至相国大人的要害,欲要置他于死地!
当华吟澈退至林间时,幽蓉的剑正好钉在了一颗大树上,由于力度过大,她身子前倾,便与他的距离无限拉近到近在咫尺,华吟澈干脆扣住了她的脖劲,一把将她按到了旁边的树干上,厉声肃问道:“到底是谁控制了你?你是本相一手训练出来的,怎可被他人所控制?”
幽蓉,幽蓉……你快醒过来!
在他斥问之时,一只药瓶从她身上掉了下来,落进了草丛之中,华吟澈见罢,内心更是焦灼心痛,他放开了幽蓉,走近那药瓶滚落的地方,将那只药瓶捡了起来,打开瓶塞——
果然,她并没有服下他给她的药,可是为什么?是谁想出的如此毒计,想要利用幽蓉来刺杀他?
他正思索着,身后又传来了一阵不妙的风声,前方盗骊也在大喊着:“相国大人,快躲开啊!”
*
那一剑如同聚敛了万千光芒一般,在刺向华吟澈的时刻,山路边缘的悬涯峭壁上,一匹承载着两人重量的马也嘶吼了起来,玉树紫逸手握着那把匕首,被凤玥紧握,轻轻的架到了她纤细的颈边,只需一用力,她便会香消玉殒,而他也可因此而获得生存的机会。
只需一用力……
玉树紫逸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幽长的眼睫如同扇子的剪影,唇边笑意恬静,她说她不怕死,说她愿意死在他的手上,她说他不欠她,她说这并不是所谓的背叛,她说,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权力,她说……她不怪他……可是……
“还没有下定决心吗?紫逸……”凤玥见他久久迟疑着不敢动手,却是笑谑般的询问了起来,“需要我来帮你吗?虽然我很怕痛,但是现在……似乎也并不觉得痛了……”
她说完,猛地抓紧了他的手腕,将力道朝内使去,她想,这一刻,她又一次的了结了自己的一生,都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她活了两世,竟都是这般的可笑——
可是真的不后悔,前世为朋友,今世为值得她去换取性命的人。
然而,当她感觉到脖子上一丝火辣辣的痛时,却听到身后的少年惊慌的叫了一声:“不要——”同时,一股大力将她的手掰了开——
是紫逸!
他居然阻止了她!
凤玥睁开眼睛,愕然的望向了他,在春寒料峭的寒风之中,玉树紫逸清绝俊逸的容貌就如同虚幻一般,他摇了摇头,目光甚是悲凄,但看着她时,却勉强的在氤氲的唇边挤出了一丝笑。
“凤玥,你不是我,所以不能代表我来作选择,因为……我会告诉你,我自己的选择!”
言罢,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秀隽情的倾城之笑,然后拉转马头,直在马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匹马便载着他们二人拔地而飞,蓦地腾飞向了空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坠在山谷中
就在那匹马跨向下面是万丈深渊的山谷高空中时,华吟澈也有了十分不妙的预感,他听到盗骊的一声叫喊后便立刻转了身,就在同一时刻,幽蓉已拔下了插进树干里的软剑,直指他胸口,而他也只能在来得及反应的一刹那赤手去握住那冰冷锋利的剑尖,琉璃般的眸子光华流转,他看着两眼空洞无灵气的幽蓉,想起了五年来曾与她在一起的种种往昔,每个衾枕缠绵的夜晚,那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子,如今想来却也是璀璨如烟火般的绚烂。
殷红的血自他胸口流了出来,大片大片落下,如同盛开的夭桃。盗骊等人已是一片惊呼,欲前来相助,华吟澈却抬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他静静的看着幽蓉,一手抓住剑尖,一手紧握住了刚才从草丛中拾起来的青瓷瓶,慢慢的,慢慢的,他朝幽蓉走近,仿佛是闲庭碎步一般,他的脸上没有呈现出半分的疼痛不适感,反而是从容冷定的微笑,然而,他每走一步,盗骊等人就看到那剑又短了一分,抑或是深入他体内一分。
那剑明明已插入他的胸口三分,如果再这么走下去的话,势必连他整颗心脏都要贯穿而过,盗骊等人已是急不可奈,多次唤了他几声,但是华吟澈还是充耳不闻,直到与幽蓉近在咫尺,他蓦地松开手来,捏住了幽蓉的下巴,将整瓶的药倒入了她口中。
“相国大人——”盗骊等人禁不住叫着,然而,下一刻都傻了眼,他们竟看到隔在幽蓉与相国大之间的那把软剑居然化为了一片又一片的碎屑,洒落在了地上。
这是需要何等的力量才能将一把钢铁利剑一分分的截断?
盗骊几人已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再看到相国大人胸前已是鲜血淋淋,方才惊醒过来。跪在了华吟澈面前,说道:“相国大人受伤了,请求相国大人即刻回宫医冶。盗骊马上叫一名御医来随行!”
就在这时,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领兵的正是大理寺的守军大将叶无情,他带着一行御林军前来,见到华吟澈受了伤,不免大惊道:“微臣救驾来迟,请相国大人恕罪!”
言罢,又对身后的人命令道:“来人,保护相国大人。将刺客抓入天牢!”
“这里,岂能容你发号施令!”华吟澈寒冷的双目怒瞪着叶无情,陡地厉声道了一句,同时。一记手刀砍在幽蓉的后颈上,令美艳的女子顿时晕睡了过去,他看了看怀中的女人,命令道:“备一顶软轿,幽蓉由本相带回宫亲自审问!”
叶无情早已被他先前的一声喝斥吓得面色铁青。这会儿听到他下一个命令,连忙答了声是,可蓦然抬首间,却又看到一支箭穿过树林,嗖地一下射在了幽蓉的背心上。当华吟澈意识到这一场惊变时,已然来不及,他见怀中的女子虽然晕迷,却也因这一箭而闷哼了一声,再一次沉睡过去,而那凭空射来的一支箭到底出自于谁之手?
华吟澈的眸子陡地睁大,万千星辰开始闪烁,他看了一眼那支箭射来的方向,顿时勃然大怒,下令道:“叶无情,本相命你即刻封锁大理寺天牢方园百里之境,查出隐藏在这里的所有刺客,倘若有一个遗漏,本相必拿你全家来是问!”
“是,叶无情遵命!”
一行御林军在叶无情的调配下,很快便散入了天牢外的山林之中,盗骊也在半个时辰内为他找到了一名御医,华吟澈抱着幽蓉一起登上备好的软轿,重又驶进王宫,他本是出宫去找凤玥的,可这一路惊变,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无瑕顾及,也是在马车即将进入王宫正门时,他才陡地想起来——
凤玥……凤玥现在怎么样了?民间所藏的刺客已经将爪牙伸到了他的身边,如今连幽蓉都已被他人所控制,那么凤玥……一个女孩只带着四个尚还年轻的少年混在民间,身边又没有太多的人保护,倘若遇上了如对付幽蓉和他这般狠毒的刺客,又岂能安然脱身?
“停轿!”
华吟澈陡地一声命令,盗骊立刻跟到了轿旁,问:“相国大人还有何吩咐?”
“上来!”
“啊?”
“本相命你到轿上来!”
盗骊惶惑着,又惊又怕的点了点头,方才踏上马车,走进了可以放进一张床的轿子里面,他见到华吟澈倚靠在一张塌几旁,坐在轿子的正中间,怀中拥着绝艳的女子,正在思索着什么,眉宇间有十分严肃的愁容,内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相国大人叫盗骊上来,有何吩咐?”
“将你的衣服脱下,和我互换一下身份……”华吟澈轻轻的说道,但话还未完,盗骊已经惶恐万分了,忙道:“相国大人,属下不敢!”
“这是本相的命令,你有何不敢?本相现在还有事情未了,尚不能回宫,但魔雪国使臣已入宫城,你且代本相回去,将本相的行踪告知逾轮,让他来代替本相暂做国相之位,本相会在一日之内赶回来!”
他言到此,又看了一眼怀中晕睡的女子,再次命令道:“另外,将幽蓉宫主带回凤仙宫,请御医为其看病,倘若御医查不出什么,就还是将此事交给术师逾轮,你听明白了么?”
盗骊怔愕了许久,心里始终不明白的是,相国大人为什么此刻还不能回宫,但是他无权过问,也不敢多问,便立刻点头应了命,回道:“明白!”
而华吟澈的眉头已深深的凝锁了起来,总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心中有着强烈的恐惧感。
难道是因为凤玥?
*
凤玥万万想不到玉树紫逸会真的来此一搏,他紧紧的搂住了她的纤腰,一声清啸,那马儿应声便腾空跃起,直直的跨过几米远的山壑,她只感觉到自己在空中飞翔,一颗心摇摇下坠,那种濒临死亡的惊惧感又让她不由自主的振奋起来,难道说,自己还有冒险精神,喜欢这么刺激的游戏,她竟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可是,心中正腾起一阵喜悦,那马儿前蹄抓在悬涯边,后脚却踏了个空,马身倾斜,她和玉树紫逸还是从马背上滑了下去,急速的坠落,风声贯耳,两岸的风景迅速的向上飞移。
整个空谷就留下了他们二人长长的惊叫声,悬崖另一边的金钾杀手们也是惊险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个兴冲冲的挤到峭壁边缘,直看到凤玥与玉树紫逸两人以及那一匹马向着看不到尽头的山谷下坠。
终于是完成任务了!女王陛下与她的男chong一起跌入山谷,那是必死无疑!
想着,为首的金钾杀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同样震响天地,在空谷中回荡。于是,他们没有过多犹豫的,带着从凤玥身上所掉下来的信物,急忙赶回去向他们的主子邀功。
当余璇姬听到这个消息后,自然是喜不自禁的大笑了起来,手摸着那一块属于凤玥身上的美玉以及一些模型,久久都不能释手,然而,她可能活了一辈子都想不到,那个女孩终有一天会回来向她寻仇。
*
山谷的半腰上,玉树紫逸在坠落的过程中,竟然用一把凤玥给他的匕首死死的钉进了岩石的缝隙之中,他一手握着那一把匕首,另一手紧紧的抓住凤玥的柔荑,寻找着旁边可以承裁人重量的岩石,还好此谷并非荒芜,往下看,还能看到茂密的丛林密叶,如果能找到支撑点,沿着那一块块凸出来的岩石,还是可以爬下去的。
可是,他现在面临着的问题是如何救凤玥,凤玥现在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掌握在他的一只手中,倘若他一松手,她必会直接坠到谷底。
凤玥看到他吃力的样子,紧握匕首的修长玉手也是鲜血淋淋,知道在这绝境之中,也许他们之中能活下一个便是万幸,如若再这么撑下去的话,兴许就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在如此艰难的险境之中,她望着他,忽地俏皮的笑了起来,说道:“紫逸,我很感谢你能在我生死生危的时刻陪伴我这么久,可是,我就快要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玉树紫逸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只是紧咬着牙,牢牢的抓住了她。
“你这么帮我干什么?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凤玥见那插进岩石之中的匕首也开始松动,忙说道,“如非喜欢,你又何必要跟我死在一起,所以……放手吧!”她的语气虽是揶揄的讽刺,但却又是那般让人心酸悸动,玉树紫逸有些惊呆的怔了怔神,就在这时,凤玥忽地抬起她另一只手,狠狠的将他的手指掰了开……
“不要——”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祸水之男颜
有些事情真是一辈子的回忆,凤玥也是在很多年以后都无法忘记,在那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有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会甘愿与她一起赴死,他原本有很多次独自求生的机会,但在最后见到她坠入山谷的刹那,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插入岩石中的匕首,追随着她所坠落的方向而去。
*
麝月国的月都王城是一片昌荣繁盛之景象,即使多年来的内战导致国库空虚,但士族之人多还是喜爱享受,最出名的还是要数月都第一红楼醉红楼中的歌舞升平,楼中宾客满盈,鹤唳有声。
华吟澈来到醉红楼的时候,楼中还在举行着各色名伶小倌儿们的才艺展出,他的到来起初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而且他一踏进门就点名了要见醉红楼的馆主公子莲。
那鸨母老大娘开始还不怎么爱答理,说什么公子莲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但当华吟澈拿出一块价值连城的雕翎碧玉,那鸨母便欢天喜地的带他去见那所谓千金难求一见的馆主了。
当华吟澈被鸨母带到公子莲的房间外时,公子莲正在沐浴更衣,听说这位千金难求一见的馆主是个有洁癖的人,好奢侈享受,每日要香汤沐浴,至少洗三次澡,而且还嗜好以花香熏身,是故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清香四溢。
“公子,有位高贵的客人想要见您?”鸨母小心翼翼的扣着那扇檀香木的房门,尽量以最温婉的声音唤道。房间里立刻传出慵懒的声音不悦的答道:“不是说今天不见客的吗?”
“可是公子,这位客人貌似不是一般的贵客,他所给的碧玉,我老大娘还是第一次见呢!”
“什么碧玉让你这位老大娘如此心花怒放,还是这位客人太过迷人,把你这老大娘给迷住了?”
当公子莲如此一问,鸨母立刻又赔笑了起来:“我这都是半老徐娘的人了,哪敢对客人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过。这位客人的风采还真是……”
“好了,本公子对风采极佳的人也非常感兴趣,让他进来吧!”
当公子莲将此话一说完,那扇门便自动打开了,一阵寒冷的香风扑面而来,鸨母直打了个哆嗦,连忙便退开了几步,这时,华吟澈抬起斗笠,目光直视过去。便看到了一名坐在躺椅上穿着十分华丽的年轻公子。都说醉红楼的馆主公子莲雌雄难辨。貌美绝伦,然而,此刻让华吟澈震憾的不是这位公子的美,而是他那张熟悉的面容——
“龙。昊?”华吟澈不由得惊得叫出了声。
当华吟澈叫出这两个字时,公子莲身边的黑纱女子也讶然失声,在他身边小声的唤道:“公子,这位客人似乎……认识您?”
公子莲微笑着的眸子也陡地凝固了下来,他挥手叫黑纱女子退了下去,对门外的鸨母说道:“花大娘,你下去吧,这位客官……本公子的确很喜欢,你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之间的好事了。”
他将“喜欢”二字微微加重。那鸨母听罢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钱,连忙捧着手中的一块碧玉屁颠屁颠的跑远了,华吟澈径直走了进来。
而当华吟澈走进这间房的时候,公子莲将折扇打了开,又是一阵香风袭来。竟是将他身后的那扇门给关闭了,公子莲倚靠在躺椅上,摆出了一幅十分懒洋洋的姿态,还特意将他的右腿轻轻的抬了起来,他看着华吟澈慢慢将斗笠取下,然后悠悠开口说道:“好久不见啊,皇兄?”
华吟澈眯了眯眼,似乎还没有平复过来心中的惊讶,问道:“龙昊,你来这里干什么?”
公子莲听罢,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反问道:“难道我不能来么?皇兄,皇弟不过是为了向你证明,即使没有了脚筋,我还是可以行遍天下路,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听说你这些年来过得很不好,这个国家的女人们个个都将你当香饽饽的肉包子啃,皇兄,你还是不负当年祸水的称号啊?”
他语调讪笑,透着露骨的讽刺,华吟澈眼眸微微的闪了闪,半响未答,公子莲连忙又将折扇一指旁边的一把竹椅,说道:“快坐啊!现在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你又不是我的臣子,站在那里干什么?这让做皇弟的我多不习惯?”
华吟澈眼神微眯,坐在了一旁,看着公子莲,百思不得其解,六年前,他将皇位传给了龙昊,也就是说,龙昊是当今仲曦帝国的皇帝,他现在不在仲曦帝国管理朝政,却假以公子莲的身份来到了麝月国,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向他寻仇?五年前,他为了阻止这位皇弟征服天下的野心,特意废掉了他的一双腿,要他一心一意的坐在仲曦帝国的皇位上,但他们之间最后也达成了和平共处的协议。
“真正的公子莲去了哪里?”华吟澈忽然问,“难怪别人说醉红楼的馆主雌雄难辨,原来根本就是两个人,真正的公子莲明明就是一个女人,你夺取了她的身份,是将她杀了,还是……”
“难道皇兄竟不相信皇弟我也有征服女人的魅力?”公子莲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华吟澈怔怔的看着他,思索了片刻,忽而问道:“你现在既是这醉红楼的馆主,那么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华吟澈从袖中抖出一份卷轴来,在公子莲眼前打开,问道:“这个女孩在前天晚上曾带着四个少年来到了这醉红楼,你可有见过这个女孩?”
其实当华吟澈将画卷打开时,画中少女千娇百媚的风姿就已经吸引住他的眼球了,华吟澈从他的眼神里明显的可以看出,他非但见过,而且似乎还十分深刻,然而,公子莲却摇了摇头,答道:“我没见过,这位姑娘是什么人?长得甚是娇美可爱,不会又是皇兄你的一位宠姬吧?”
华吟澈的脸色大变,反问道:“你当真没有见过?”
公子莲继续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华吟澈收起卷轴,蓦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冷冷的道了一句:“龙昊,你若是想找我寻仇,就光明正大的冲着我来,最好不要跟我玩一些无聊的游戏!”
公子莲看着他的背影,也微眯了眼神,待他走出去后,方才收敛起笑容,眸光变得森冷可怖。
“公子,就这样放他走了么?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身边的黑纱女子几度欲奔出去阻拦华吟澈,见公子莲没下达什么命令,便踌躇在原地,问道。
公子莲摸了摸自己的一双腿,暗暗的笑了起来:“你当我这位皇兄是谁都可以拦得住的,让他走!至少我会让他好找一番,原来那个丫头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真让我找对人了!”
*
华吟澈心知公子莲一定见过凤玥,只是不想告知他罢了,他们兄弟俩之间所存在的介蒂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生在那个强盛的仲曦帝国,兄弟之间手足相残,诸子争位似乎就是一直以来的生存定律,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和人性可言。
龙昊既然能放着皇帝之位空悬,微服出巡到这个国家来,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此事还得让情报局里的密探去仲曦帝国探探实情。
华吟澈站在公子莲房门外听了一会儿后,便走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不想告诉他实情,他就是问也问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不如自己着手去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无稽之流言
“他就这样走了吗?公子只一句话就将他打发掉了,此人也太好骗了吧?”在华吟澈离开醉红楼之后,公子莲身边的黑纱女子语带讥讽的笑了起来。
公子莲却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下,摇扇说道:“如若真骗得到他,我都要怀疑自己的智商了,他一定还会派人来查我们这醉红楼的,不过……”眉宇间敛起一丝犹疑,他问道,“他能亲自来找那个小丫头,足可见那小丫头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红叶,你也调派一些人去寻寻那个有趣的女孩,找到了,先不要惊动她,立刻回来禀报我。”
“是。”黑纱蒙面的女子应声作答,忽而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找那个女孩干什么?”
公子莲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意,再次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只道了一句:“我自有我的用意。”
*
华吟澈离开醉红楼之后,的确派了一些门客来暗中对楼中的所有人都进行调查和监视,而他在接收到逾轮的一封飞鸽传书后,也匆忙赶回王宫去了。那一晚,宫中似乎又生出了一些变故,所以术师逾轮派了一些人出来急急忙忙的迎他回宫处理国事,而寻找凤玥的事情就此耽搁下了。
华吟澈不敢将凤玥失踪的事情告知任何人,便临时找了个人来代替凤玥接待使臣,于是,史书上便记载着:馨和元年五月十五日,麝月国女王陛下与相国大人华吟澈一起在太极殿阁接见了魔雪国的使臣莫天城,国相素以白袍,而女王陛下却是黑纱帏帽遮面,二人尽现龙凤之姿,夫妻之间琴瑟和鸣,在接待使臣的过程中隆重以家人之礼相待,宫中广设国宴,把酒祝兴,使臣与相国大人相谈甚欢。燕饮言谈不讲究君臣之礼,好如忘年之交,后使者莫天城以宝图相贡,相甚喜,许以使臣之盟约,赠宝刀水绡及绢帛,双方尽现两国之友谊。
接风宴上,使者曾对女王陛下黑纱帏帽掩面之事提出了质疑,但华吟澈解释道,陛下凤体微恙。不宜见强光。故而慎掩凤颜。但整个国宴从开始到结束。女王陛下竟未发一言,一切但凭相国大人之吩咐,这又不由得让众人感觉到,麝月国的女王陛下确乃傀儡尔。
作为使臣的莫天城对此轻笑而了之。但其心中大约有了些猜疑,真正的女王陛下他是在民间见过的,仅一面之缘,却也印象深刻,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华吟澈还是喜欢与他玩这些掩耳盗铃的游戏,不过,不揭穿也罢,就当是维护他的颜面了。
一场酒宴,两人如同知己一般聊诉衷肠。皆喝至七分醉后,方才散席。后华吟澈命泊雅带领莫天城及妻儿住进会同馆,自己带着年幼的女王陛下回府去了。
大约不会有人知道,宴会上相国大人与女王陛下是伉俪情深,而宴会之后。两人却是无端的吵了起来,府上的宫婢们不敢偷窥二人的*,个个对此置若妄闻,但心底却是吓得不轻,因为每次相国大人与女王陛下吵起来的时候,她们都能听到女王陛下歇斯里底的哭喊,甚至还会有摔玉器的声音。
自那晚相国大人将女王陛下寻回,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恶化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女王陛下又不再是先前那个喜欢捉弄人整天活蹦乱跳的小女孩了,她整个人都变得郁郁郁寡欢起来,有的时候还会骄纵跋扈,乱发脾气,嚷着要见相国大人,但是相国大人对她只有冰冷的漠视与置之不理,只有在朝会的时候才会带她一起上朝,就像是完成一件自己并不喜欢的任务一般,敷衍了之。
也有宫婢们私下猜测,是不是因为幽蓉宫主久病不醒,相国大人貌似对女人也失去了兴趣,经常出入他寝宫的也就只有术师逾轮一人了,就连女王陛下有时来找他,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据之门外。
“诶诶,你们快看,逾轮术师今晚又来相国大人这里了,你看他现在多么得宠,府上的夫人们个个看着他都眼红呢!”
“逾轮术师本来就是为相国大人办事的,你们也别太过瞎猜测,传到他耳朵里了,不好。”
“那倒没什么,别看这术师看上去阴气怪戾,其实人挺好玩的,上次他发现我偷看他,非但没有责怪我,还采摘了一朵花送给我呢,特别还夸赞我貌若芙蓉出水,清丽可人。”
“那也值得你得意,说不定人家就是逗你玩的……快别再说了,人都快走进卧龙居了,咱们也快准备准备,好好迎接他的到来!”
“对,对,大家安静,都快站好了!”
当逾轮手握着一卷画册,正莲步走到卧龙居的寝殿来时,就听见守在殿外的宫婢们齐声高呼道:“奴婢们恭迎术师的到来,给术师大人请安!”
逾轮起初一惊,而后摇头笑了笑,顺手摸了几个娇俏丫头的头,便径直往华吟澈寝宫里走去了,这些私底下的流言蜚语,他又岂会不知,虽说是无稽之谈,但那不是他正想要的吗?
可怜阿澈已无心管理这些事情,而且人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孤寂憔悴了,也越来越清心寡欲,别说这府上的女人,他都不感兴趣,就算是仙女下凡来,恐怕他也难动欲念。
“阿澈,是不是太孤独了,所以才会找我来陪你?”术师一贯不正经的媚笑着,软若无骨的修长身躯渐渐靠近了那一道干净却妖异得有些耀眼的白影。
华吟澈不悲不叹,不喜不怒,却只问道:“我要你暗中查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找到她的下落?”
“真是的,一点也不给人家喘息的机会。”术师暧昧的娇嗔,在他背后蹭了蹭,笑着说道,“放心吧,那丫头命硬,死不了,大不了吃点苦头,也可以磨练磨练她的心性。”
“但是,你总得让我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受伤,过得好不好?”华吟澈突然动怒,反手过来,勒紧了逾轮的衣襟,既而又慢慢松开,平息下来,有些倦怠而忧愤的说道,“如若找不到她,就以乱臣余孽之罪名广贴告示,捉拿荣飞城、肖馥玉和玉树紫逸三人。”
“切不可,阿澈,这么一来,你会吓跑她的,说不定,她还会侨装打扮躲起来不敢再来见你,那丫头的脾气可没有从前那般好了。”
术师语气温婉的这般说着,华吟澈眉宇间的怒气终于稍稍收敛,是的,打草惊蛇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太过生气也太过着急了,总是感觉若一日找不到她,她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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