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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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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夏攸在身后叫嚷,可晗月长公主却全然没听见似的。
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书房。
看见夫人对自己如此失望的模样,夏攸也倍感委屈。说起来,那晚,他也并非真心隐瞒,只是同晗月长公主相处久了,对她了解得也就够深了。知她不会同他一起杀了这么多年抚养的女儿。所以他才暗下杀手,给夏流岚的茶水里下了致命的毒药。
算起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派去的人,追踪到沪泯寺时,竟然发现早就有人去除送到沪泯寺的夏流岚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知道自己计划的,只有他和晗月长公主两个人啊。怎么可能还有人比他更块一步,抵达沪泯寺杀人呢?
莫非是皇帝月上溪?
不,不可能。皇帝月上溪如果不是不忍心动手,他就不可能将这个难题推到自己和夫人的身上。所以那些个追杀到沪泯寺杀人的人便不会皇帝月上溪的人,可不是他的人,还可能会是谁的人呢?
思来想去,他就又头疼地坐下了。不一会儿,门口又飘来一个影子。
误以为是返回来的妻子,他惊喜地抬起头来,“夫人……”
可话毕,他却又失望了。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不是旁的谁谁谁,而是夏流岚。
夏攸握着桌上的茶杯,用盖轻轻地扑腾了一下杯沿,语气冰冷如寒霜,“你把我们的一切都听见了,还敢这么单枪匹马地来到我的跟前么?!”
“是啊,正是因为听到了那所有的一切,所以我才敢来到国公大人的面前!”衣广泠并无惧怕之意,反而是喜笑颜开地走到了夏攸的跟前,“国公大人,我也不是一个不明白事理的人,既然当初你并非存心害我,那我也不会将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儿?”停了瞬儿,衣广泠睥睨着他,“究竟是谁让您们杀我的?”
镇国公夏攸盯着她,忽而冷漠地讽刺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自有办法知道。可是国公大人有没有想过,你在背后扶持太子殿子这一事儿,如果……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衣广泠近前,随手拉了个板凳坐好。
“你以为陛下会相信你么?!”夏攸反讽,“这些年,陛下对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就不信任你。”
“我知道,可是陛下信任我,同国公大人参与党争一事儿并无关系。所谓伴君如伴虎,不知道这句话国公大人听过没有?”她两手一摊,十足地惬意,“反正我终究只是一个人,陛下他信不信任我,都没有关系。何况,他本身就讨厌我。可是陛下是一个很喜欢揣摩的人,他能坐到那个位置,只是因为他防范措施做得不错。所以没有谁能够将他从那里拉下来。在那个位置坐得多久,他就会感到害怕,一害怕自然是要盯着自己底下算计皇位的儿子。可深受陛下信任的国公大人您却是他讨厌的人当中的一位。您说,陛下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夏流岚!”夏攸被激怒了,面色发黑,“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自己就是公主了么,你以为谁也拿你没辙了么?”对于夏流岚的身世,夏攸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所以他也知道,夏流岚身份背后隐藏的秘密。
衣广泠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乐了,“国公大人,你太心急了。怎么,你是想告诉我,我并非陛下的女儿,而是冰云公主同陌生男人所生的孩子么?我的出生对于陛下而言,是一个永远抹灭不掉的污点么?!”
“这些,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就不用国公大人操心了!”衣广泠食指轻翻着自己绣花边的袖子,“知道是一种能力,知道了什么,则是一个过程。你拿我已经做到的事儿,再来闲聊,有什么意义呢?”
从夏攸这里,衣广泠进一步确定,自己并非冰云公主同皇帝的孩子,而是冰云公主同宫外的男人所生的孩子。是以,皇帝月上溪不承认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担心自己被妃子戴绿帽子的事儿被外人知道,影响他的地位。所以有关皇家颜面的事儿,皇帝月上溪就格外地在意。
而刚刚被赐死的如贵妃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因为皇帝他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有一丁点儿的背叛。
------题外话------
晗月长公主一切都是为了女主,她虽拿匕首伤了女主,却是为了护送女主出帝都。但她不知道夏攸下了毒药。但沪泯寺的僧人是怎么死的呢?后面内容更精彩,请支持哦。
☆、【148】二人谈判(一更)
衣广泠见夏攸沉默不语,便又想了一计。慢条斯理地拈起桌边一个精致的小茶杯,“国公大人,你刚刚看见了,晗月长公主她……很在意我这个养女?”
暗淡的双眸似镌刻了星子,半晌,透明如火。
“好,我可以将那些事儿告诉你,但老夫也有一个要求!”
衣广泠斜眉,想了想,看过去,点头道,“可以,只要国公大人一丝不差地讲给我,我就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夫人当初并非有意害你,她都是为了敷衍我。所以你若复仇,不要找她,只管来找老夫!”夏攸咬牙切齿地期待着。那眼神里,带着欲语还休的悲伤。
“国公大人,适才我已说过了,既然你并非主谋,那报仇一事儿,自然也不会落在你的头上。”衣广泠想,幸好老娘死而复生,否则绝对让你赔命,“好了,国公大人,该说说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吧?”
国公大人哽咽了一声儿,徐徐道,“你的身份老夫也不点明了,其实,你确实是冰云公主的女儿,只不过,你不是陛下的女儿!”
衣广泠明白夏攸这含蓄且意味分明的话,迟疑片刻,她问,“有件事儿,我想知道。我母亲……冰云公主真的是自尽而死的么?”
“呵。如果是陛下杀的,那为何陛下还要费尽心思地救你这个野种呢?!”夏攸冷冷地讽刺道,“相反地,若不是陛下在宫中,想方设法地保护你,只怕你早死在冰云公主的肚子里了?”
衣广泠听之,平和一笑,“那好,既然你说陛下不肯杀我,那为何到了现在,他又要动手了?”
“这不是陛下的错。陛下是逼不得已!”夏攸分析道,“三年前,陛下收到一封密信。那信笺质地上乘,唯有皇室才用。可信笺样式和味道都并非出自北屿国宫廷。所以陛下断定,那封密信出自敌国皇室之手。”
衣广泠听得出神,中途打断道,“信笺上写了什么?!”
“信笺上的话,言辞冷厉残暴。书写着,尔等抢妻夺爱之仇,他日必定十倍奉之。”
衣广泠无语凝噎,“万一这是宫里的人胡闹的呢?毕竟没有署名。”
“不,有。”夏攸确凿地回道,“信下署名是一个东璃国皇上的印章!”
“这……”衣广泠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陛下就以为这是东璃国送来的挑战书吧。但……这同我有什么干系,陛下竟要如此杀我?”
“你是东璃国冰云公主的女儿,可你却不是陛下的女儿,这就说明,冰云公主跟陛下之间却徒有夫妻之名。那么,冰云公主会怀上孩子,则说明,她早有心仪之人!”夏攸冷静地说,“当初冰云公主出宫,陛下曾派人暗中跟随,你知道,你母亲去见了什么人么?”
“东璃国的人?”衣广泠揣测。
“那你知道是谁么?”夏攸自问自答,“东璃国丞相胡臾!”
听到这个名字,衣广泠恍然懂了。原来是因为冰云公主同东璃国胡臾丞相私下见面的事儿被陛下派遣的人看见了,所以陛下以冰云公主偷会情郎一事儿,将她囚在了寝宫,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许她出来。
如此,冰云公主才失去了自由。
“那么,国公大人的意思是,我父亲应当是东璃国丞相胡臾。为了让东璃国没有机会找到我,所以陛下想要杀了我?”衣广泠屈肘指着自己,“可凭什么?”
“凭你这个身份,可能会让陛下失去颜面!夏流岚,你的身份永远……只能是个谜!不然,此事儿被不怀好意的歹人揭出来,那对陛下的名声极为不好。”
“就为了他的皇权,为了他的面子,所以陛下想要牺牲我?”衣广泠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当初明明可以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将我给杀了的。可陛下却没有这么做,不但没有,将我同丽姬的皇子调包。我不懂,他这么处心积虑地保护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怎么说,你都是冰云公主的女儿,陛下深爱着冰云公主,对她临终遗言也牢牢记在心里!”这话的意思是,皇帝月上溪固然面子上不大好看,但他心里却还是喜欢着冰云公主的。因为这个,所以他没法亲自动手。再则,朝中局势动荡,外来侵略众多。让他这位九五之尊,亲自来杀你,不是太可笑了么?!”
“所以,你便来杀我!”衣广泠寒冷双目略为坚决。
“君命不敢违,老夫身为镇国公,理应为皇上效力,为国家出力。”夏攸说着这话,还十分伟大地侧身拱手,“皇恩浩荡,老夫没有理由否决!”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想杀了我的?”
夏攸感叹一声儿,眼中带泪,“几个月以前的事儿了。”
“我生病卧床并非是生病对么?”衣广泠不依不饶,“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所以我身子才一天不如一天!”
“你的运气不错,那时老夫只想悄无声息地将你解决便罢了。可后来,你师父东方先生却闻知你的病情赶到了帝都!”夏攸毫不懈怠地回答,“东方先生医术高明,区区两日,你身上的毒就解了,由此,我杀你的计划便只能顺延。”
夏攸把做过的事情通通告诉了衣广泠,同时也对其表示了悔意。但是衣广泠瞟过去的目光,可以看出来,衣广泠不信任夏攸这时后悔的道歉。
她之所以穿越过来,就是因为原本的夏流岚被镇国公夏攸计划毒死了。所以她才会魂穿到这里,成为现在的夏流岚。
反过来说,那场阴谋从她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开始了。而这个承受者便是夏流岚。至于后来,自己为何会死相凄惨,那主要是因为夏攸为了完成皇帝月上溪交给他的任务,杀之而后快!只是他的这个计划里,出了很多变故。
他唯一想到的,便是夫人晗月长公主的不忍。当初,晗月长公主知皇帝月上溪派自己的老爷夏攸杀害衣广泠的时候,她为了让自己的养女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出去,是以便在当天晚上,制造了一场‘假杀’!
那日晚上,晗月长公主为了让自己自己刺入女儿胸口的匕首,能够有足够的偏差,所以她私底下练了很多遍。为了让女儿忘记这些不快,她还在刺杀过程了燃了沪泯寺方丈所送的香。但她不知道,衣广泠当时倒在桌上,并非是因为她的香,而是因为夫君夏攸递给了女儿一杯毒茶。
茶入口,不出片刻,衣广泠就没了声息。
刚刚做完那件事儿,还未处理完膳,连老夫人便打发下人让晗月长公主和国公大人过去。因为这,毒发身亡的衣广泠才会独自呆在房子里,等着晗月长公主临走前派了的人来将衣广泠送到沪泯寺。
只是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头,她被从小心存忌妒的三小姐夏雪滢毁了容貌,被心思缜密毒辣的四小姐挑了手脚筋。
所以自己的死,不是一个人做的,而是镇国公府一家人算计的。而二小姐夏玉枝嫁给太子殿下,也是因为夏流岚的身份,尽管外面传言,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夏流岚和当今太子绝配。但因夏流岚身世,所以皇帝不予认同。当然,他的理由即便是说,也是夏流岚同太子之间同父异母的关系。而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透露自己的前皇后冰云公主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丑事儿!
“我师父解了我身上的毒,势必打破国公大人的计划,所以国公大人才会仓促决定杀了我!可没想到晗月长公主不忍心。”衣广泠脑海里开始疯狂地转悠,许久,她又道,“晗月长公主以为她将你蒙骗过关了,所以才命人将我的尸首送到沪泯寺。”
“不错,可是老夫没想到,夫人将你的尸首抬到沪泯寺就不见了?”夏攸悲愤地说,“我明明看见轿子进了沪泯寺,也明明追到了沪泯寺。可老夫没曾想,你会那么快就被人救走了。且那沪泯寺的僧人全部被杀地一干二净!”
“不是国公大人动的手?”衣广泠反问,“那定然后是陛下出的手!”
“不!”夏攸把着椅子,“凭老夫推断,杀了沪泯寺僧人的另有其人!”
衣广泠看他紧眉冷言的样子,心道不像是撒谎。可是这天底下还有谁要杀了她呢?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了。”夏攸抬起那双眼睛,“记住,你不要忘了自己做下的承诺!”
“放心吧,国公大人,我不会对晗月长公主不利的!”衣广泠悠哉悠哉地在对方的手背上拍了拍,“可是如果国公大人再次出手害我,那到时候我可不保证今晚所说的承诺会兑现了!”
夜风中,裙摆微烁。
衣广泠的心似泡了水,澄澈透明!自己的死因、镇国公府的真相已经一清二白了。可是真相揭开以后,并未比真向未揭开的时候那么轻松。
因为这些事儿,她发现自己在北屿国已经没了强悍的背景,没了有利的地方。甚至在爱情上,也将会是艰难重重。
皇帝月上溪已经在很多事上,表明了他宁可不要真相,也要守住皇家颜面的强硬态度。所以,如果她想冲破世俗阻碍,同夜王殿下月如笙在一起,那就必须让皇帝月上溪亲口承认她并非北屿国公主,而是冰云公主同情郎所生的私生女。
可他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会说么?
这让衣广泠绝望了。
衣广泠孤零零地回到房子里,就着床畔,想了一个晚上。
她忽略了老奸巨滑的夏攸。如果不是因为早有计谋,他怎么可能将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丝不差地告诉她呢?
当晚,夏攸骑马出城门,于一个名叫‘阆中阆’的酒馆,见了一伙人。
那伙人来自东璃国,其中一位便是曾经护送冰云公主抵达北屿国的送亲使者薛池薛大人。
于他上方坐着的则是东璃国的大皇子日之诚。日之诚生来俊美,眉如柳,目色似剑,鼻子高挺,唇微薄。
他里间白色交襟布衣敞露,外罩一身翠绿大氅。一只脚踩塌,另一只脚却置地。身子微斜,懒散而又妖媚。
“平日里,本殿想要邀请国公大人来这‘阆中阆’酒馆聚一聚,都不见什么人影,没想到,这个时候,大人您却来了?”
国公大人尴尬地笑了下,“大皇子言重了。”
鼻尖一股清风,再一瞟,那人已经从床畔来到了桌前。
夏攸感叹,内力竟然如此浑厚!
“这一次,国公大人究竟想利用本殿做什么呢?”日之诚撑着腮帮子,犀利的双目似又如水灵动。
“老夫此次前来,是要同大皇子做一本买卖。你得我输,我赢你得。”
日之诚听起来,貌似觉得有兴趣,“听起来,这是一次不错的买卖。”茶杯倒叩,夏攸笑道,“不过,究竟是什么买卖?”
“大皇子不是一心想夺得羊城,给本国夜王殿下一点儿小小的教训么?!”夏攸拿食指捏了捏,随后露出阴险的笑容,“其实,要想做出这种事儿来,说也简单!”
“国公大人有办法?”
“若是没有,老夫今日就不来跑这一趟了!”夏攸捋了捋胡须。
日之诚冷哼一声,大笑道,“国公大人,你要想清楚了。你们北屿国同我们东璃国势不两立。如今你为了和本殿做买卖,竟然要出卖自己的陛下,你觉得,这个算盘划算么?”
“对别人可能不大划算,但对老夫却划算得很啦!”夏攸咧嘴一笑,“大皇子,夜王殿下骁勇善战,您若想扳倒他,让他吃了败仗。那就必须知道他的软肋。”他倾身过去,笑着道,“月如笙的软肋,就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说起来还是老夫的养女!”
“就是荆阳城里倾国倾城的夏流岚夏大小姐!”日之诚露出颇为欣赏的目光,“那样一个出色的女人,国公大人也忍心将她拿出来做棋子?”
“如果老夫想要对付的就是她,那么她成为了棋子岂不是更方便?!”
日之诚和夏攸对笑起来,脸上的笑意惊悚可怖。
夏攸来到这里,不牺通敌卖国,也要和东璃国的大皇子日之诚来做这桩交易。原因只是他想除去衣广泠。
因为他觉得,衣广泠一死,自己的夫人晗月长公主就不会日日悲伤自责了。
一旦消失不见,她就会像先前衣广泠消失后的那样,快乐幸福!
可要达成他这个小心愿,就必须得花血本。对于东璃国而言,他要为了别人的计划而战。那必须得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儿。
而夺羊城,令夜王殿下输城池,就是日之诚愿意相助的最为诱人的条件!
------题外话------
夏攸这么算计女主,到时候女主反击,会死得很惨!谢谢,晚上还有一更,请支持。
☆、【149】伪做质子(二更)
无疑,东璃国的大皇子日之诚真的被国公大人夏攸所提的买卖吸引住了。为此,他笑盈盈地同夏攸拍掌合作。
夏攸的这桩买卖很简单。首先,东璃国必须发兵,令作战的张极将军在南边造声势。南边地势险要,是北屿国同东璃国的最为关键的分水要领。若是南边发兵,那北屿国皇帝月上溪势必会派在南边边防熟练作过战的夜王殿下月如笙前往。所以如此一来,夜王殿下月如笙这个靠山就被迫同衣广泠分离了。
到时候,东璃国再联合东西北三面的小国小兵,一起生变,向北屿国示威。到时候便由国公大人,联名上书皇帝,称战况频繁,需要从中智取。一旦说到智取,国公大人夏攸就会以夏流岚乃冰云公主后代为由,将她作为人质,令东璃国的兵撤退。
但是,夏攸为什么那么有信心,单凭他的一面之辞,就可以让衣广泠做人质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北屿国里,此刻最希望衣广泠消失的,便是皇帝月上溪。而他夏攸,只是希望夫人不为衣广泠所害,所以才想让衣广泠彻底的消失。
因为在夏攸的眼里,似他养女这样柔弱的身躯,是抵挡不了四处作战的颠沛流离的。她一个弱女子,吃不了多少苦。而且一旦精力分散,便有可能撒手人寰。
而东璃国这边的人事先也打了招呼。倘若为了作战不受束缚,将衣广泠救回自己的阵营,那么只要不承认衣广泠公主的身份,想来她吃不了多少苦,受不了多少罪。一命呜呼的结果是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到时候,如何让南边的夜王殿下月如笙知晓,衣广泠在东璃国边塞里受罪。那就要看北屿国里尚存的那一两位同衣广泠和夜王殿下关系不错的几位善人了。
陈大将军府上的陈阳大公子,以及睿阳候府世子郁华,他们大概也不是一个很愿意视而不见的冷漠的人!
夏攸一想起他这完美的计划,不由地嘴角微扬,露出了幸福的笑意。他相信,这一次的计划,再也不会让衣广泠活着回来了。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想法,那衣广泠返回帝都,决计是来寻仇的。所以,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他必须得走这一步狠棋。即便,这样残忍的做法会令他的夫人肝肠寸断。
同东璃国的大皇子日之诚商量好了以后,夏攸就又单枪匹马地从‘阆中阆’酒馆’离开了。
头顶黑色的披帛在夜风里呼啸而过,只是马蹄踏上平坦的官道以后,他禁不住怀疑,这一次以羊城做赌注,去杀她,真的会有收获么?天知道呢?
……
日之诚的动作比镇国公夏攸想像中的还快,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南边边塞就有军情急报急报送回来。
说,敌国大兵进犯。羊城以往都是夜王殿下守卫的,可夜王一回荆阳,那南边边防就成为了一个空壳。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月如笙及时前往镇压,恐怕羊城不保。东璃国骑兵也会趁势北上。到时候荆阳帝都也就岌岌可危了。
皇帝月上溪及时将夜王殿下月如笙召集到了书房后殿中。向他阐明了羊城边防的重要性。同时又诚恳地令月如笙带兵入得南边边防。
月如笙虽然不想认他这个父皇。但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北屿国男儿,他本就应该出一份力。所以二话没说,他就点头同意了。
只是这皇帝月上溪过于狡猾,因担心到时候东璃国会进犯东西北方要塞。所以便克扣了应当派给夜王殿下的一万精兵。月如笙只得到了区区两千兵马。
就算夜王本事儿大,但也不应该戏弄他吧。两万精兵对阵两千。这数量之悬殊,真让人难以想象。
可月如笙即使了解这点儿不公平,却依然没有向皇帝月上溪诉苦,只默默领了兵马,出城去了。
衣广泠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于城池相送。但听地皇帝月上溪只给了两千兵马时,她的心说不出的愤恨。
她用力地推了推月如笙的身体,“你……你这个傻子?!”一边哭,一边骂。但言语里却透着无法言喻的关切和担忧,“你知不知道,两千对阵两万,是什么概念,稍不注意,你就有可能被人像蚂蚁一般碾碎!”
月如笙紧握住衣广泠的手,温和的笑容也似一丝安抚,“傻岚儿,这么瞧不起我。信不信,我一定能以两千兵马将他们驱逐出境!”说完还不忘揉了揉衣广泠额前的发丝。
“那你要记住两点儿。”衣广泠扳着手指,严肃地说道,“不贪战,不恋战。还有……打不过就跑。留得命在,不怕没机会重整旗鼓!”
月如笙听着这稀罕话,莫名觉得好笑。
“我说的是真的,你就算成了逃兵,在我心里也是英雄!”衣广泠气鼓鼓地说,“你把命保住了,最大受益的人是我!”
一拉马僵,月如笙哒哒地将马骑到衣广泠的跟前,“好岚儿,说这话可是要杀头的?”
闻之,衣广泠果然四下瞅了瞅。
“真可爱!”月如笙伸手挑衅。
“好啊!如笙,你骗我!”衣广泠一个跺脚,吹胡子瞪眼地瞄着月如笙。
但长鞭挥起,马背上坐着的男人已经领兵离开了。可他那宽阔笔直的背影下,一头雪丝却迎风肆意飞扬。
衣广泠闭上眼睛,为自己的心上人祈祷着。许久她狠狠地骂了自己两句。如果夜王殿下月如笙,这在羊城百姓心目中的战神那么轻易就能输的话,那也不是他了。
缓缓地背过身,她挺直脊背,慢慢地走进了城门。
事实难料。
夜里三更过后,连续有东、西、北三面边塞紧急军报,命帝都荆阳大军火速支援。
刚刚歇息不久的皇帝月上溪听闻这事儿,翻身从床上起来。快速地召集了几位元老商议战事儿。
众人言,这东、西、两面皆领周边小国。按常理来说,它们是不敢对北屿国这个大国发兵的。可如今,四面围敌,情景难以预料。
“众位卿家,可有应对良策?”
众位元老摇了摇头。他们都言,三面小国大概都是因为得到了东璃国的支持,所以才想一起,来吞并北屿国。
可北屿国又岂是吃素的呢?
皇帝月上溪当机立断,纷纷派了陈铭老将军、沙虎老将军前往守卫,命令他们带三千兵马阻击东,西两面。因为东西两面山势起伏,地势险要。若几个小国轻而易举地就能攻破北屿国地势上的防守,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因此,皇帝月上溪才给了二位老将军三千兵马。可北边同南边非常相似,平原较广,山地较少,也就是说,如果南北要塞保不住的话,东璃国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到时候北屿国就完了,北屿国的百姓也要受苦了。
书房里,正议论地热火朝天。突然镇国公夏攸脚步匆匆地来到大殿门口。
“烦扰公公,向陛下通禀一声儿,就说微臣有法子可解战乱之祸!”
马福聿公公听了这话,高兴地合不拢嘴,心想,陛下正在为这件事儿苦恼着呢,如果谁要是替其出了主意,那决定会令陛下感动,同时还有可能被加官封爵哪。
“国公大人,快请!”快速地同殿中的皇帝禀报了一声,马福聿公公就拖着拂尘出来将夏攸引进去了。
夏攸来到殿中,扑通一声儿,就跪在了殿前,“陛下,臣有办法可解此刻战乱紧况!”
“什么办法?”
“只要我们北屿国以东璃国的人为质子,逼迫东璃国退兵,到时候一定能够成功防守!”夏攸全身颤抖地趴在大理石砖上,“可是,臣担心陛下……陛下不会同意。”
“东璃国的质子?”皇帝不说赞同,只是十分地好奇地询问道,“你说的莫不是她?”同东璃国有些关系的,就只是冰云公主。可同冰云公主有些干系的,便只有夏流岚。镇国公夏攸所出的这个提议,分明是把衣广泠推入火坑。
云伯何文叔只稍稍分析下,就会知道镇国公夏攸所设的这个局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虽知道,却也无能为力。
就像夏攸说的,如果东璃国冰云公主的女儿出现在战场上,想必东璃国的将士会有所顾忌。即便没有顾忌,也会因为那是皇族之人,略有犹豫。到时候,在他们拿不准的情况下,必定会回到东璃国帝都,将情况报给东璃国王上。可北边离东璃国帝都也有一段距离。也就是说,北屿国也会在这段时间里,养精蓄锐。得到一点儿布置战局的缓冲时间。
无疑,皇帝月上溪同意了。那一刻,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儿是否会因遥远的路途颇受颠沛流离之苦,也没有想过,东璃国将士不承认衣广泠这位公主之际,是否会做什么欺负衣广泠的事儿?
他完全成为了一个利益之主的帝王。
当日下午,皇帝月上溪便采纳了夏攸的意见。于是一旨诏书传到镇国公府。
晗月长公主听闻,发疯一般,打算进宫,找到陛下问一问。然而,夏攸却极力阻止她。
“夫人,难不成你想看着我们北屿国亡国才甘心嘛!”夏攸吼道,“如今战事频发,战况危险。若我们不能及时地找准对策解决的话,那我们可真的无路可退了!”
“为什么事事都要岚儿去牺牲,她到底做错什么了?”晗月长公主痛心疾首地反问道。
可夏攸除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什么都没办法去做。只能咬着牙齿,逼迫着自己努力去接受现实。但她不会料到,自己心爱的夫君,再一次欺骗了她。
……
早朝大殿上,皇帝月上溪将这个主意诉与诸位大臣。但大臣们却比皇帝考虑得要周到得多。有臣子言,去往边塞,路途遥远,流岚小姐恐怕身子吃不消。又有臣言,流岚小姐乃千金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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