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奴遵旨!”马福聿公公一甩拂尘,就对着大殿吆喝,“陛下有旨,给连老夫人赐座!”片刻,两个禁军就抬着把椅子来到了殿中。
连老夫人匍匐叩谢以后,就坐到了椅子上。
端着一副涕泗横流的模样,掩袖道,“陛下,望您能够替吾儿夏攸赐一门婚事儿。”
一旁的夏攸禁不住上前,“母亲,您……您到底在胡说什么?”
这镇国公夏攸已然这般年纪了,没想到连老夫人还要替自己的儿子向皇帝求婚。事情太过突然,也让在场的朝廷官员的觉得好笑、无法理解。
可是这只是连老夫人的一个简短的开场白而已。
正待皇帝月上溪犹豫之际,连老夫人又恭敬地拱手道,“陛下,臣妇今日其实是想向您说说另外一件事儿。”
皇帝月上溪听得好奇,抬手道,“连老夫人且讲来,容朕听一听!”
“臣妇长媳的女儿夏流岚并非夏家骨肉,故而臣妇希望陛下做主,将其打发出去,还夏府太平!”
底下官员一听这消息,立马如同蜜蜂,嗡嗡嗡地叫个不停。有人道,这连老夫人是不是得了痴病,所以在大殿上胡言乱语呢?又有人道,难不成国公大人被长公主戴了绿帽子?还有人道,这夏流岚做了什么让夏府不太平了呢?
朝廷官员谈论的话很小声,也很混杂,连老夫人不大能够听清。祁王殿下月出云闻言,倒是一愣。脸上表情扭捏,似又恍然大悟。
“连老夫人,此话不可胡说!”皇帝月上溪为了自己的皇姐晗月长公主,努力压制事情的真相。
但,连老夫人却更加猖狂地站起来,抱着功勋牌再次跪地道,“陛下,臣妇所言,句句属实。夏流岚确实不是长公主之女。若是陛下不信,自可唤来夏流岚,和吾儿滴血认亲!”
按着皇帝的思维,他一定会听从连老夫人的建议,唤衣广泠到得大殿上来的。只可惜,夏流岚的身世,他本来就心知肚明。所以眼下连老夫人的逼迫就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一样,对准了他的胸口。
“老夫人,此事儿不仅关系到夏府颜面,更关系到晗月长公主的清白。”皇帝迫切地希望能够化解此事儿,“滴血认亲这个法子不好,还是算了吧!”
连老夫人将功勋牌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额头点地,用力地磕着,“求陛下为臣妇做主……”
每一句‘求陛下为臣妇做主’,都像是折磨着皇帝月上溪的心。因为这时刻会提醒他,冰云公主的事儿掩盖不住了。
可,即便到了这时候,他还是不愿意说出当年的实情。只是眉头微凝,看着连老夫人,说道,“好,朕便依了连老夫人。”一瞥头,“传夏流岚进宫!”
马福聿老公公,又派太监下去迎人了。圣旨传到镇国公府的时候,衣广泠还在用早膳。不过,传圣旨的太监催得紧,她也只能放下碗筷,快速地随人进宫。
来到大殿上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夜王殿下月如笙看见衣广泠的身影时,一双眼睛登时明亮如光。
他看着她从浅浅的朝阳里跨进了大殿,一身淡蓝水裙简单利落地随风起摆。
来到大殿中央,她望了一眼连老夫人,然后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女夏流岚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帝月上溪深深地看了一眼马福聿老公公。然后众人就瞧见马福聿老公公端着一个盛水的器皿走下来,放在了殿正中的桌子上。
“好了,流岚小姐、国公大人请吧!”皇帝吩咐底下的人在水里加了某种东西,所以一会儿试出的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但是云伯何文叔曾经向马福聿公公提过醒,说如果某一天,有人质疑夏流岚小姐的身世,定然要想办法帮衬一把。
马福聿虽然跟在皇帝身边很多年,但某种程度上,还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的。同时,他还懂得区分是非善恶,也发自内心地想要知道,当初自己受命从丽姬调包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所以水是对的。
只要国公大人夏攸和流岚小姐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割破手指,滴血入器皿,就可以看看二人的血是否相融了。
可是接二连三地来一次逼迫式的滴血认亲,衣广泠觉得很委屈。不仅不科学,查不出准确结果以外,而且还失去了血。
一滴血,多少个鸡蛋都补不回来。
“愣着做什么!”国公大人滴下血后,就将刀伸到衣广泠的面前。
衣广泠看了半晌,咬牙割了手,滴了血到水盆里去。
两方血水真的没有相融。在场官员大跌眼镜,心道,这夏流岚小姐果然不是镇国公的亲生女儿,一众都在质疑晗月长公主的人品时,镇国公夏攸实力护妻、当场跪地了。
他向皇帝月上溪叩头,希望他能够做出抉择,帮助夫人晗月长公主挽回清白。
可皇帝颓在那里,手心都捏出了汗渍,这水明明被他的人做过手脚,怎么可能还会现出事实真相?他茫然地瞥了一眼马福聿公公。
马福聿公公焦躁不安地托着拂尘,那眼神,仿佛在说。
陛下,陛下,老奴也不知情啊!
皇帝月上溪自知今日,已然没有办法再否认,只得立起来,怒目看向镇国公夏攸。
夏攸知道,皇帝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件事儿。今日或许就是揭开夏流岚身份的最好时机了。
可是为了保全皇帝的尊严,夏攸还是努力地掩盖了一些事实真相。
“好,母亲,今日儿子就实话说了吧!”夏攸转身,望向诸位大臣,“冰云公主病故,势必引起东璃国和北屿国两国交战,为了停止战争,我夏攸不得已请求陛下,封锁了冰云公主病逝的消息,而冰云公主所生的孩子不宜在宫中养育,怕遭歹人陷害。便说服陛下,带走了公主,交与了夫人。”
晗月长公主突然出现在大殿门口,她手握御赐金牌,亭亭玉立地走进来,附和了一句道,“不错!”
众位大臣将目光投到门口晗月长公主的身上。
晗月长公主温柔地看向自己的老爷,国公大人夏攸说道,“本公主曾同先皇征战禄北的时候,腹部受了一箭。大夫说,虽然那一箭没有要了我的命,但是日后嫁人,必定不能要孩子。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夫君疼我,不愿我受半点苦。便向陛下请求,将冰云公主所生的孩子交给了本公主抚养。事隔多年,公主终于……长大了。”说完,转身,眼含泪花地盯向了衣广泠。
可是衣广泠听完这一切,却觉得,漏洞百出!
这些人,太能演了。
------题外话------
对,事实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他们在掩盖什么。这是晚上的第二更哦。
☆、【146】身世之谜(一更)
当初皇帝昭告天下,传冰云公主所生的孩子是个男孩儿。怎么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个女孩。且这位公主还是晗月长公主抚养的镇国公府大小姐夏流岚。
殿中诸位大臣都心生疑窦,不过没有人敢说,让皇帝再同夏流岚验个血吧。毕竟,谁也没有那个胆子。
但是衣广泠却是这么想的。
可是她深知皇帝月上溪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需要挽留自己的皇家颜面。不过大臣们对于皇帝月上溪将冰云公主的孩子隐藏起来的这个做法大为不解。
冰云公主虽逝,但她所生的孩子好好养在宫中,那东璃国的人知道了,不是会更加亲上加亲么?只因为联姻国如此厚待他们冰云公主的孩子啊!
然而,皇帝月上溪却将她给藏起来了。
“岚儿,还不快叩见您父皇!”晗月长公主来到衣广泠的面前,眼含清泪,双手紧紧地握住衣广泠的手,苦口婆心地提醒道。
衣广泠面目一冷,固执地跪下,可她称呼地却还是陛下二字。
“臣女有一问,需要问问陛下!”她拱手,额头点在交叉的手背上。
皇帝月上溪一拂袖,“什么疑问?”
“臣女曾听人说,宫中冰云公主所生的孩子是个皇子,为何今日却指定臣女……”
没想到这衣广泠会这么一问,皇帝后背冷汗直冒,良久,他团拳回答,“当初是朕将你给同其他妃子调包了!”
“陛下,这调换之人的母亲可是丽姬?”
“放肆!”眼下,情况危急,皇帝月上溪因为后怕,忍不住大怒。
“陛下,您不想承认臣女,自然可以第一时间杀了臣女,或者第一时间将臣女转给长公主抚养,可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将臣女同丽姬所生的皇子对调,您如此大费周章是因为什么呢?”衣广泠知道这种情况下,皇帝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的。可是也唯有在这种情况下,皇帝才会被逼得说出实情。
这些话一出口,最先动怒的却是晗月长公主,她一巴掌打在衣广泠的脸上,“哪有女儿如此质疑自己的父亲的?”
衣广泠抚着脸,不甘心地垂首,“陛下,臣女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你父皇一心保你,怎么还落得个被你数落的下场!”晗月长公主这话看似冷酷,内心却真是为了衣广泠好。她不希望她的鲁莽害自己丢了性命!
“可……”
“可什么,你难道也想看到母亲乃至这么多关心的人全部陪葬是不是?!”怒斥的话透露了最为关键的用意。
垂下的双目陡然亮如繁星。
是啊,她衣广泠不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在乎的,以及在乎她的人啊!难不成要因为自己的不理智,祸害了他们么?
可适才的话已经出口,如今这个情况下,只能同眼前的天子打打感情牌了。
“母亲,您可知道你今日这些话,女儿有多难过?”衣广泠抬起头,朦胧目光盯着身前的晗月长公主,“岚儿是多么希望自己就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您,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岚儿……不是。呵……岚儿小的时候,就知道您同祖母关系不和,为了给母亲您争一口气,女儿用功读书,用功习舞,努力把自己变成这荆阳城里最优秀的女人。可您知道么,岚儿在背后做那些事儿的时候,有多苦。可岚儿还偏偏不能哭,因为我是长女,我不能耍小脾气,因为我是长女,我不能打架不能骂人不能做这不能做那,全都是因为我夏流岚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是您晗月长公主的女儿。可岚儿做了那么多,就算换不回来祖母的喜欢,至少也应该换回你这一位母亲啊。可为什么岚儿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您们都要打破呢?”泪水翩然而落,衣广泠此刻的言语透着绝望,甚至如同刀割一般的心碎。
她冷冷地回过身看向连老夫人,依旧梨花带雨地质问,“祖母,说起来,流岚已经在镇国公府生活了二十几年了。可流岚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的情意都比不过这个无法控制的血缘关系。流岚并不奢望夏家给我的荣耀,流岚只是……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母亲,仅此而已啊。为何,您要这么狠心地拆了流岚唯一的家呢?难道流岚不够努力,不够资格成为您夏家的孙女儿么?”她指着自己,一脸悲伤地诘问,“这么多年,流岚究竟哪里做的不好呢?”
看着衣广泠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的连老夫人,固执地将手中的功勋牌抱紧了一些。但从她皱巴巴的手指上,可以发觉她内心深处的矛盾和纠结。
殿中央很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衣广泠想,她这副感情牌打对了,成功吸引了诸位大臣的注意。但袖子里握紧拳头的夜王殿下,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似乎格外担心自己的‘冒险’。
这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
“陛下,其实臣女很不明白。既然您早就忘记了这段亲情,又为何要将臣女的身世掀出来呢?臣女已经活得很好,很幸福。如果……如果没有今日这件事儿,那臣女就还是夏流岚,就还是我自己?”垂首时,她酝酿许久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臣女有时候觉得,这天下的父亲,都会让自己的孩子开心快乐的。可为什么到了您这里,一切都变样了呢,为什么您这么不待见臣女呢?”
皇帝月上溪反问道,“朕做了什么?!”
“臣女这些年,从来就喜欢一个人,可您却始终不愿意臣女同他在一起!”衣广泠豁地转过脑袋,微笑地看向夜王殿下月如笙,“臣女喜欢的这个人,就是如笙,就是夜王殿下!”
“你的身世既然水落石出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朕阻止你们的用意!”皇帝月上溪嘴角带着森冷的笑意,食指往夜王殿下月如笙一定,“你是朕的女儿,他是朕的儿子,你和他之间,可是兄妹关系。同父异母的兄妹,怎能胡搞在一起,如此,怎么能幸福?!”衣广泠并非皇帝的女儿,但这个事实,她现在没办法反驳,只能默默地忍受。
于是,皇帝言简意赅地总结出这句话后,她便只能如此认为,如此相信。
所以,最终衣广泠在皇帝月上溪面前挣扎出来的话,便只能徒然地埋葬了。但是皇帝月上溪也正是因为衣广泠在大殿之上的真情流露,没有治她出言不逊的罪。
只吩咐殿下诸位大臣能够守口如瓶,不在这件事儿大动干戈。于是一挥袖,就说了退朝二字。马福聿老公公公鸡报晓的一声吼,便将下朝敲定了。
站立着的大臣们纷纷从大殿退出,连老夫人也抱着功勋牌,望了衣广泠一眼走了。晗月长公主被其夫君镇国公夏攸拉走了。
四下里,除了陈阳大公子、郁华世子,以及那走到跟前,向衣广泠伸出手的夜王殿下月如笙以外,便没有了别人。
不过衣广泠站起来的时候,郁华世子和陈阳大公子互看一眼,也急急迈步离开了。
大殿处。
衣广泠握着月如笙的手,满目泪光的脸颊上,能明显看见嘴角微扬的那一丝笑意。
月如笙食指微弯,轻轻地抚上衣广泠的鼻尖。衣广泠低眼盯着他的手,没说什么话,只是舒心地笑。
许久,两人也离开了大殿。
但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行为却落在了那些大臣乃至祁王的眼中。
月出云手紧握着朱漆柱子,困惑不解,“明知道彼此不可能,为什么他们还能如此放肆地继续呢?”
一随身的大臣拱手作揖后,然后捋着胡须回道,“就算身世水落石出,但彼此的牵扯已经过久了,久得已经无法更改了吧。”
“是么?”月出云目光放远,看着月如笙将衣广泠抱着出了宫城。
出宫门后,二人就上了一匹马车。
马车在明媚的朝阳下,渐渐远去,
月如笙拖着腮,兴致勃勃地望着眼前的心上人,话语里似宠溺,又似戏谑,“自今日后,岚儿,你恐怕又要被我拖累了!”
“不!”衣广泠否决,嘴角微抿出笑容,“应该是我拖累了你。”
“你止步于真相,难道不是为了我么?”月如笙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说,“要不是因为顾忌我,你又何必遮掩事实?”
衣广泠吐吐舌头,一屁股坐到了月如笙的膝盖上,兴奋不已地道,“我会在大殿上那般理智,只是不希望连累你们这些关心爱护着我的人。当然,这个王朝,我没有几个脑袋,可以和皇帝对抗。所以……我接受现实,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有句话不是这样说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留住了,我才真正有机会去查清那些真相。”她手指拨弄着月如笙近乎病白的脸颊,“我总有机会证明,你我不是兄妹关系,我也总有机会证明,你我可以不受任何阻碍地成为夫妻!”
“别犯傻!”月如笙及时握住她的手,“别人的看法,我从来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就只是你的安危!”
“我也一样!”衣广泠柔目盯向他以后,然后离开了对方的膝盖,并向驾着马车的落尘说了句,停车。
马车突然停下,衣广泠亲吻了月如笙的脸颊以后,就跳下了马车。
留下的背影虽然淡漠,但是她的吻里已经诉说了所有的爱意。月如笙了悟地笑了笑,随之将手抚上了脸颊。
那被心上人吻过的地方。
许久,他抬起深蓝色的车帘,目光觑向车外。马车越驶越远,但那个望着马车方向的衣广泠却一丝不动地立在道路边。
除了那双移动的目光。
……
衣广泠决定回到镇国公府。
今日大殿上的那些话,都是她为了自保才说出来糊弄众人的。晗月长公主同连老夫人的关系不好,她早就了解清楚了。而镇国公夏攸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所做的那些事儿,她也了解得十分透彻。正因为如此,所以衣广泠才能很好地将那副感情牌打好。
晗月长公主能够在危急关头对她发狠,往深了看,就是为了救她的命。希望她能理智,不在皇帝面前自找麻烦。
这也是衣广泠将发泄苦楚的对象转移到晗月长公主身上的重要原因。在大殿处的人中,晗月长公主无疑是最适合她诉苦的。
她对晗月长公主感情如此深厚,所以皇帝月上溪才碍于晗月长公主,没有怪罪于她的出言不逊。
可那些话,并没有深入到晗月长公主的内心。
……
“大小姐,夫人唤您过去呢?”刚刚回到屋中,丫鬟紫衣就兜手来到跟前。
衣广泠站起身,就打算过去。
紫衣伸手拉住她,关切地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轻拍了紫衣的手背,衣广泠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来到房中,推门而进,晗月长公主就站了起来。脸上充盈的泪珠令她花容失色。
她没说什么,只是给衣广泠倒了一杯茶,然后说,“坐吧!”
声音嘶哑。
衣广泠走过来,坐到了她的对面,然后近距离地抬起眼睛凝视她。
晗月长公主也凝视着自己。
她问,“岚儿,今日大殿上的那些话,你……你是胡说的吧?”
衣广泠不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声,“在母亲的眼里,那些话真的是胡说的么?”
“那你心里,对母亲……”晗月长公主突然伸手拉住她,“你其实从来也没有怨过母亲对不对?”
衣广泠丝毫不留情面,“如果长公主以为,这么简简单单的爱就抹灭了你想杀我的事实,那么,长公主的算盘似乎打错了?”
这话一出,晗月长公主的手就颓唐地缩回了,“原来,你……还是在怨我。”她孩子般地垂着脑袋,无助的呜咽道,“可岚儿,母亲所做,真的是为了你啊!没有你,母亲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那为什么当初我已经深中剧毒,你还要拿匕首杀我?”衣广泠讽刺道,“是因为怕我没毒死,所以……你才在我胸口补上一刀的么?!”
“岚儿,你……你说什么,中毒。你……当初还中了毒?”晗月长公主一脸呆滞,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可能呢,母亲只想让你父亲误以为你已被母亲杀了,所以才……为何会中毒的呢,为什么呢?”说着这个,她悲伤地离开了凳子,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为什么,为什么。
衣广泠看着晗月长公主那近似发疯的状态,不忍心地扭转头,出了房门。
------题外话------
谢谢,请支持。晗月长公主为何要拿匕首杀女主,女主又是因何中的毒,晚上揭晓。还有一更。
☆、【147】那晚实情(二更)
衣广泠看晗月长公主很不对劲儿,就打算回房了。可是步子刚要跨出门坎儿,晗月长公主就从房间里猛地冲出来。后背一受重力,衣广泠转身看过去,却发现是晗月长公主跑出去,将自己撞倒了。
“她究竟是要去哪儿?”看着那疯跑出去的身影,衣广泠越来越好奇,最后忍不住也跟着追出去。
她看到,晗月长公主跑去了书房,就是镇国公夏攸处理事务的地方。
跟着一同来到书房时,只听见里面有响动。
“夫人,你怎么来了?”夏攸本是坐在凳子上的,看得晗月长公主夺了小厮王宁腰上的配剑,惊慌地立了起来,“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
“夏攸,你好狠的心啊!”晗月长公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剑却她的手里握成了不易掉下的糖酥糕。
“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夏攸迷惘地看着晗月长公主,眼睛死死地防备着指向自己的剑尖。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么!”那剑尖又被送进了一步,“夏攸,那一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忍对岚儿下手,所以在给她的那杯茶里下了毒药。”声嘶力竭地喊道,“我问你,我所说的,是不是,是不是?”
镇国公夏攸摇头,敷衍道,“不是!”
“别再骗我了!”晗月长公主哭地肝肠寸断,“岚儿她已经告诉我,当时她身中剧毒!可是夏攸,这个能够在我的面前,给岚儿下毒,还能有谁?”
夏攸握住剑尖,继续平和地敷衍道,“夫人,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一晚,为夫全听你的吩咐,没有动过岚儿一根手指头啊。”
“没有动过岚儿一根手指头,呸,夏攸,这话你竟然说得出口!”晗月长公主又是怨愤,又是难过,“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你给岚儿的水中下了毒,她怎么可能中了我的匕首,都一声不吭。”
夏攸笑道,“夫人当时不也点了那香么,那香可是沪泯寺的方丈给你的?”
“对,我是点了那香。可是那香除了让岚儿忘掉我们,忘掉我们那晚对她做的那些事儿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作用!更何况,是匕首灌入胸口。夏攸,你没有尝过那种滋味,我尝过。我知道利刃插在身上的感受。那是生不如死的感受啊。”晗月长公主哀啕道,“夏攸,你是我的老爷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我背后做这件事儿,会让岚儿怎么想我?倘若……倘若她真的死了,不再回来这镇国公府了,那不意味着,是我这位母亲活活地要了她的命么?!都是你,都是因为,夏攸!”锋利的剑尖已经直指夏攸的咽喉。
“夫人,你理智点儿!”夏攸食指和中指以力阻止着剑尖深入喉咙,“这些话一定是她骗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夫妻二人的关系!”
“离间?!”晗月长公主透出悲凉的笑容,“岚儿好端端回来的时候,你便让我去查探她、试探她。她第一天回来,我这个母亲就开始在算计她了,你知道么,我在算计她了。”心上的伤口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
“夫人,你也知道,她必须得死。如果她不死,那我们就得死!为夫此生不怕死,就是害怕你跟着我一起死!”夏攸向晗月长公主走近的时候,晗月长公主握着剑后退。其实,要让她就这么杀了自己此生最爱的老爷,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但你明明知道,我同岚儿感情最深啊!”
“是,为夫知道,岚儿是夫人心头肉,掌中宝,所以为夫才不会让你来做这件残忍的事儿。”夏攸开始无助的忏悔,“那会儿,我并不想夫人你替为夫出手,为夫也知道,你不会对岚儿下得了手,所以为夫才瞒着你,在……在岚儿的茶杯里下了……下了毒药!”
“你承认了!”晗月长公主恍然大悟地大笑,“果真是你……果真是你给岚儿下的毒药。”
夏攸再次走近,但双手去抚晗月长公主的两肩时,却漠然被推开了。
“不要碰我……”她神情憔悴地站起来。可步子迈到门坎儿,夏攸却伤悲地喊道,“夫人,你一直说为夫狠心,说为夫毒辣。但你可知,这在背后,一直指使着为夫做这些事儿的,究竟是什么人呢?”他冷漠地咬紧了牙齿,“这个人,你认识,我也认识,他是这北屿国之主,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夏攸虽然做事果断,但对夫人你,却绝无假意。夫人,你也认识我夏攸那么多年了,这么些年,我夏攸何曾骗过你一次。”
“那……那一晚,你为何要背着我给岚儿下毒药?!”
“君命难违,这个词,夫人没听过么,陛下让我尽快除了她,我能不动手么,我若不动手,那我们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得死!”夏攸眉头紧蹙,“说实话,夫人,我夏攸并不怕死,可是我不能自私地死。我们夏家几代都是忠臣。若是因为我,让夏家蒙上欺君罔上的罪名,那么我母亲,我夏家祖祖辈辈岂不都要蒙羞了么?”
“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就自私地要了岚儿的命啊!”晗月长公主对峙。
“她的命?呵,她的命也是陛下给的。如果不是陛下仁慈,她还有活着的机会么?!而没有我们这些人,她还能活到现在么?!”夏攸苦恼地拍上了额头,“那日,我本是想自个儿动手的,可没想到夫人你会拿出匕首来,甚至……甚至当着我的面,将她刺入了岚儿的胸口。你对岚儿的爱,为夫岂能不知,所以才会趁你被母亲叫过去的时候,派人跟踪……”
“这么看来,岚儿被送到沪泯寺的事儿,你也知道了?”晗月长公主步子骤然停住,“那么沪泯寺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都是……都是你派人杀的了。”
“不!”镇国公的手放上桌子,有些心力交瘁,“我动作哪有那么快,何况,那沪泯寺的僧人武功高强。为夫手底下的人虽然不乏武功高强之辈,可毕竟没有呆在荆阳。因此,沪泯寺的那些僧人不是被为夫的人杀了的。只不过,为夫的人当初就在身后,他们亲眼看到沪泯寺的人被一伙黑衣人所杀!”
衣广泠本来是想听得仔细一些,不想房檐上跳下一只猫来,当时就惊了衣广泠一跳。
随后,只听得屋内一声“是谁!”,那镇国公夏攸就跑出来了。
门口的晗月长公主拦住了他,声音沙哑,面容悲伤,“老爷不用追了,这个人是岚儿。”
“是她!”
“对。刚刚或许我在房里的情绪太激动了,所以她担心我,便跟在了我后面!”晗月长公主擦掉脸上的泪珠,自言自语地说道,“岚儿知道了这些事儿也好,如此一来,我也不用为那晚此事儿如此歉疚了。”
自从拿着匕首伤了夏流岚以后,晗月长公主每日都寝食难安。甚至无时无刻都不计划着她那从小养大的女儿。
她不能生育,做不了母亲。夏流岚便是她的唯一。
因此,就凭晗月长公主对夏流岚之间的感情,她都不会出手杀了她。
先前那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令夫君夏攸放下警惕,不再针对自己的女儿,她才可以慢慢地抓紧时间,护送夏流岚到得沪泯寺,然后等着边塞的夜王殿下月如笙来救她。
可惜,她没有预料到,自己筹谋这一切的时候,老爷夏攸也在筹谋。当然,她更无法相信地是,那屈氏和苏氏的女儿会在她离开的时间里,那样伤害她。
一想起这些事儿,她就心痛地难以忍受。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倏忽,害得女儿变成那样的啊。
“夫人!”夏攸在身后叫嚷,可晗月长公主却全然没听见似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