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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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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笙,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衣广泠凑到跟前,细细打量着对方那深邃无波的眼睛,“我记得,当初回到帝都的时候,就听见这如月茶楼是神秘人居住的地方。那么这个神秘人,一定……就是你咯,对不对?”
  月如笙淡定地拂袍,慢慢地坐在凳子上,“哪,岚儿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啊!”
  “喂,你竟然敷衍我!”衣广泠虽然生气,却还是故作淡然的表情,走到月如笙的旁边坐下,“好吧,我家如笙来头大大的,谁也别想猜到!”
  下巴被人轻轻地一抚,“好岚儿,这又是什么话?”
  衣广泠直接道,“很简单,损你的话!”
  环顾四周,月如笙撑着腮道,“那我问你,你觉得这个地方,东方先生住着如何?”
  “隐秘,安全!”衣广泠总结,“不过就是人少了点儿。”惆怅地低下头,“如笙,你也知道,我师父现在眼睛看不见!”
  “放心,还有人哪!”月如笙双手对着暗室一拍,“还不进来?!”
  扑簌两声,十几个黑衣人持着剑鱼贯而入。领头的入得房间后,第一句话却是,“少主,人都到了!”
  “好,继续隐蔽吧!”月如笙手搭在茶杯上,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以后你们的任务,就是护东方玄莫先生周全!”
  那几人整齐地拱手,朗声应了个‘是’。神秘的人,严谨的队伍。衣广泠越发觉得面前那青丝胜雪的月如笙不同寻常了。
  “看着我做什么?”月如笙喝了口茶,就注视到了直逼而来的目光。
  “看看如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衣广泠眯着眼睛,盯着那深不可测不容小觑的双眸,食指点了点,“如笙,你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哦,这么邪乎?”月如笙倒是不为所愤,而悠哉悠哉地反问道,“那……岚儿有什么想法?”
  衣广泠立起来,绕着月如笙四周转动,“身份越是成谜,说明如笙背后的人就越多,如此本事儿,我自然该欣喜咯。”她再次坐下,揣测道,“好了,这些事情我也不问了,日后你想告诉我便说!”不及月如笙说明,她又笑道,“这地方安全隐秘。只不过差了些药材。如果能在暗室里储存药材,说不定我师父的兴趣会更高!”
  “还是在想慕如云的事儿?”月如笙一眼看破地说。
  “对。”衣广泠实话实说,“此事儿很奇怪,我必须弄清楚。锦州刺史的死同慕如云能有什么干系,慕如云同苏氏又有什么瓜葛?这些,都是我想要查清的事儿。”
  “查清以后呢?”
  衣广泠白眼,“当然是设计陷害,扳倒我想要扳倒的人咯。”
  月如笙不再坑声,只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写字的案卷,“这上面详细记录了锦州刺史的案情,或许对你有所帮助!”伸手递出去,“好好看看,没准儿有什么想法!”
  两指夹着案卷回身,一目十行地阅读完,然后才琢磨道,“这锦州刺史是在同慕如云商量事情的时候发病死去的。”
  “是。岚儿,再继续往下看。”月如笙敲着案卷,“看看这锦州刺史同慕如云在一起时做过什么事儿?”
  睁大双瞳,慢慢地分析情况,衣广泠忽然才看到,案卷上面所写的那两个字。
  饭后,病发而亡。饭前好好的,饭后,人死了。衣广泠有些发怔。不过一瞬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饭后两个字上。
  如果真如锦州刺史的妻子所言,那么他觉得临州刺史死前所吃的那一顿饭一定有问题。可是,慕如云看上去不是一个能够祸害刺史的人啊。眉宇间的正气可不是装出来的。
  但也不能排除就是他下的手。
  “看懂了?”见衣广泠半晌没有提问,月如笙也禁不住凑拢道。
  “有些想法,不过不知道是否属实。”衣广泠将屁股下的板凳搬到月如笙的身旁,然后手指定着那案卷上的话,“如笙,你看,上面说,锦州刺史发病时,是在同慕如云用过膳后。那如临州刺史的妻子提供的信息来看,有没有可能是这慕如云暗中下毒害死了锦州刺史呢?”说完,抬起头盯着月如笙,“如笙,我且问你,那锦州刺史人品如何?”
  “早知道你会问我这个!”月如笙兴奋不已地笑笑,“锦州刺史吴良元曾在我的麾下做过事儿。他的确是一个好官!”
  “既然是好官的话,那被人害一定是有理由的咯。”衣广泠托着腮又看向月如笙,“这么看来,说不定是锦州刺史入帝都办的事儿得罪了某某人了。会不会得罪的就是慕如云呢?”
  “他不会得罪慕如云的!”月如笙坚定不移地回答道,“那时,慕如云还只是一个小将,他只是听从上峰的令,守防京畿安全,仅此而已,同远远的锦州之事儿有什么干系?”
  “如笙的意思是?”衣广泠认真地听着月如笙的分析,不解地晃了晃脑袋,“那为何慕如云会同锦州刺史用膳呢,这不是很奇怪么?”
  “除非……”两人一愣,同出一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按慕如云当时的官阶,是不可能会同一个锦州刺史平起平坐地吃饭的。如果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事儿变成了可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慕如云的上司让他这么干的。但那时候慕如云这个小将,没在边塞,便是同属于禁军一样的职责。那会儿管理禁军的,只能是禁军大统领。
  “岚儿,这个指挥慕如云下毒的人,可能是……”
  “是谁?”
  月如笙瞟眼看向她,“这个人或许你认识?”
  衣广泠沉默思索,“如笙是说镇国公夏攸?”
  “不错,那会儿帝都禁军都被国公大人统辖。只是调派禁军时,需要父皇的口谕。”月如笙支着下额,“但派遣一个下属去同锦州刺史用膳,想也不是什么难题吧?”
  在一番畅谈后,衣广泠更加坚信,这慕家的人同镇国公夏攸的关系不大简单。可是要由什么寻个什么突破口,来弄清几人的关系呢?
  “岚儿,我有一个好办法!”月如笙忽然诡异地笑了,“当年刑部,一定会有锦州刺史案子的档案。只要知道查清案子发生的日子……”
  衣广泠点头接下去,“对,查清案情发生的时间,这样就成功了一半,不过,我以为,还得查一个人的动向?”
  “慕如云?”月如笙回答。
  衣广泠再次点了点头,于是乎他将在慕府所看到的情景告诉给了月如笙。慕如云言谈举止皆是一身正气。而他的弟弟慕子晗同他五官相貌却大体相似。所以这下毒的人,说不定就是品行恶劣的慕子晗。而事儿后慕如云可能为了保护家人,便想办法保了弟弟,堵住了众人之口,并收买验尸官,说那锦州刺史是病发身亡的。
  大体分析出一条路子以后,衣广泠便决定实施计划了。可是要想锦州刺史一案能够得到完全地解决。那就必须要得到重新审理此案的机会。
  那么,这机会可能只能依靠如笙了。
  然,月如笙第二日向皇上月上溪于早朝说起此事儿后,便遭到了拒绝。后来在场的云伯加以劝说,才令陛下将此案件重新审理的机会交给了太子殿下。
  月如笙早有预料,所以也没同皇上月上溪争辩。巴巴奉承了两句,太子殿下也听得兴奋。
  看着父皇将这事儿交给了太子殿下,祁王月出云不高兴了。东说西说,终于也争取到了从旁辅助的机会。
  月如笙暗暗思量,心想,这戏是越发地好看了。只要此案闹大,那么所提供的一点儿蛛丝马迹都将成为证据。抽丝剥茧也就越发容易。
  听闻朝堂结果,衣广泠分别去了太子府和祁王府。然,这两人,她所提供的信息都不同。
  向太子殿下说明了,锦州刺史吴良元的夫人于市集喊冤,并提供了发黑的遗骸。
  而向祁王月出云,则提供了慕如云和锦州刺史一起用膳等事儿,且还说明了一下慕如云家中的情况,乃至慕如云案发之时不在现场的证据。
  月出云眯着眼睛,狡黠地撑着手,“夏小姐刚刚跑到太子府上,这会儿又眼巴巴地跑来告诉本王,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衣广泠拢着袖子,笑地妩媚,“臣女告诉太子殿下的,是一众眼里看到的,而告诉祁王殿下您的,却是一众眼里没有看到的。”她福了个礼,声如莺啼,“祁王殿下是聪慧之人,定然明白臣女的用意。当然,臣女再如何支持祁王殿下,也到底得念着同太子殿下的那点儿情分不是么?”
  此话若是愚昧之人,定然听不明白衣广泠的话。但似月出云这样狡猾敏捷的人,这些话,听一遍就懂其意思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衣广泠心里是看重祁王殿下月出云的,可是太子殿下是她的妹夫,依着这层关系,她必须要做得像一些。不能让对方识破,她也没有帮亲。
  这些话,被旁的人听到,定然大逆不道。但月出云不同,他很懂得利用人脉。
  再则衣广泠在祁王殿下的眼中,确实不是一个可以估量的角色。既然是才女,那思维敏锐度也应该是鹤立鸡群的。所以她说的话,是否为真,只需派人暗中查探一下便行了。
  月出云的动作很快,在衣广泠离开之后,就命人下去查探了。果不其然,一小会儿的功夫,那查探的小厮便回来了。
  同衣广泠所言没有任何的出入。
  月出云将手重重地拍在几案上,神采得意,“这游戏还真是好玩极了。”
  衣广泠对于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有特定的想法,但是这些想法,她没有对一个人保留。那就是月如笙。
  在将这些事儿转给她心上人的时候,月如笙还坐在书房里看书。
  落尘快速地来到一旁,拱手将衣广泠所交代的一切一字不露地相告。
  “殿下,看来夫人真的是心疼您!”
  月如笙抬头,觑着属下落尘的脸,犹豫了下,“你叫她……夫人?”悠然地拿开手,“怎么,落尘的心里也承认她是你们的夫人了?”
  落尘扁扁嘴,而后拍着马屁道,“殿下,属下心中早就承认夏小姐是我们的夫人了!”
  月如笙剑眉轻挑,面上难得的惬意,“看来本王曾经的坚持是对的!”眼神飘忽迷离,唇上笑意透着来之不易的幸福。
  不过旁人是无法理解他这句话的。因为不理解,所以无法知道他的幸福究竟是因为什么。
  另外,落尘也不清楚衣广泠两面三刀,分别在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面前透露此事儿的真正理由。
  事儿后,太子殿下也不是傻子。在衣广泠再次登门的时候,忽然试探道,“昨个儿你除了在本宫这里以外,还去过哪里?”
  衣广泠回以一笑,坦然说道,“怎么,殿下不清楚么?”不等太子殿下变脸,对方又笑着道,“其实,臣女去了祁王府。”
  听到对方说实话,太子殿下心头的怒意有了一丝的缓和。他的这种缓和很轻易地让他对衣广泠选择了原谅。
  “殿下不问问,臣女为何两面三刀,向您透露了消息后,又去向祁王殿下透露这个消息?”
  太子殿下很好奇,但他也给自己留有退路。他为人圆滑,但对衣广泠,却是真正地想要拥有。所以必然会在信任这个东西上,多多给予对方一些。
  “你不会愿意说的?”
  衣广泠捏着耳朵,娇俏可人地看着对方,“那如果臣女愿意说呢?”
  太子殿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你就说出来,让本宫听听看?”
  衣广泠手指摩梭着茶杯盖儿,而后慢吞吞地将茶杯抬起来,“哪,泡杯好茶来。”
  无奈地捏了下额头,太子殿下只能命身旁的小厮给对方看茶。
  在茶还未上来的时候,衣广泠放在桌下的手却用力地捏住了。
  要想成功地蒙骗太子殿下这样的人,她必须将此同权联系上。因为衣广泠一直以为,太子殿下同月出云不同。祁王殿下月出云出身很好,母妃是权势滔天的贵妃。而太子殿下的母妃虽是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却只是养母。他生母卑贱如尘。由此,太子殿下便没有祁王殿下一出身便有的自负感。这种自负像星星一样,时不时地在身上闪烁。
  这也是为什么在祁王殿下面前,她可以说出支持的话,而在太子殿下面前,就得避开支持这样的话语?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选择背后势力强悍的人来倚靠,而不是在一个进退两难却不得不进的人身上浪费功夫。
  “殿下这房子安全么?”衣广泠四下张望了一眼。
  在属下看了茶后,太子殿下便命下人出去,将四周围起来了,“放心吧,他们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没人敢靠近这间屋子!”他起身,背着手。
  宽阔的后背在衣广泠的眼中,有些说不得的压抑。
  “臣女之所以会去禀报祁王殿下,却是为了太子殿下好!”衣广泠笑颜如花,声音清脆,“哪,想不想听听看?”
  “哦,竟然是为了本宫?”这话挑起的不仅是太子殿下的兴致,更让他的心情大好。他回身坐在衣广泠的一旁,戴着扳指的手莫名地伸到了衣广泠的面前,“本宫好奇得很,还望流岚小姐说个明白……”
  警觉后,衣广泠连忙将放在桌面上的手拿下了。而且非常快速。快地对方都没有发觉,她这是下意识的,而非无意识的。
  “殿下可知道,这慕如云最初名声并不是这么响的。在这帝都城下,再不过,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将。”衣广泠抚着腮道,“可为何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将能够同千里迢迢的锦州刺史一同吃饭呢?”
  “你的意思是?”
  “除非他是听了谁的命令!”衣广泠点明关键,“可是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同慕如云一起吃了饭后,就发了病,这个……不是很奇怪么?”
  太子殿下一哽。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说到这儿,衣广泠也不再继续解释下去,她相信,聪慧的太子殿下此刻应当很能理解她的用意。
  太子殿下在京这么多年,帝都多少风风雨雨都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当初掌管京都禁军的是谁?
  镇国公,夏攸?
  靠向他这一边的人。
  这么看来,衣广泠向其祁王殿下说出那些事儿,真的是为他好了。主事儿的虽是他太子殿下,但是辅助的却是祁王殿下而已。所以,最终即便查出事情,也不会造成他同夏攸的关系破裂。
  没能想到衣广泠会如此体己的处事儿,他一时有些感动。然而,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却迫地衣广泠连呼吸都不能了。
  “殿下,臣女……臣女该走了!”她勉为其难地从对方的双手下逃过。
  背后的太子殿下也不阻止,只是望着对方纤瘦的背影时,莫名地觉得欣慰。说到爱地撕心裂肺,这恐怕有些过了。他一开始就特别地欢喜衣广泠高贵的身份而已。但如果光说身份,也不太真实。所以他在人和地位之间,都是比较喜欢的。
  他固执地以为,这个女人可以帮到他,夺储,赢天下。可他永不会知道,衣广泠的心里,愿意替谁夺储,赢天下!
  ------题外话------
  园内忙,码字难,还望多多支持。
  推个文:(1) 九步天涯的《病王溺宠公主狂妃》
  这是一个穿越女披荆斩棘,报仇雪恨,寻找真相的故事;
  这是一个本土男坚守信念,追寻爱情,自强不息的故事;
  悄悄告诉你——
  殷王郡主虽然武艺无双智商一等,但却情商极低,酒量为负。
  辰王殿下虽然深沉腹黑宠妻无度,寻爱之旅却是荆棘满布。
  (2)重生之帝女有毒/路途
  她,重生帝女,踏着森森白骨从地狱归来。
  前生,输得一败涂地,怀胎七月,沦为军妓。
  今世,谢绾面带温婉笑意,上天入地,宁为狂魔,誓要将天下人渣狗碎尸万段。
  可这个传闻中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妖孽世子怎么老是痴缠着她,一脸暧昧地痞笑:娘子,我很强,快来试试!

  ☆、【113】暗中操持(求收)

  保持着端庄贤淑地出了太子府,而后再跨出朱漆大门后,衣广泠便抚着胸口长长叹了口气。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态很好,可真是来到了不一样的王朝,接触了所谓的达官贵族,衣广泠才发现,有些时候走错一步,是真的很容易要了人的命。
  因为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错,否则就会沦为他人掌中的棋子。
  虽则她说的,太子殿下不一定会全部认同。但是今日所说的这些旁人听去可能会掉脑袋的话,他却真的信以为真了。
  这锦州刺史的案子,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都在着手调查,闲置府中的云伯何文叔闻知此事儿,也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他坐在紫檀漆案前,沉重地捏了捏鼻翼,许久,他才抬起头看着府上来的夜王殿下月如笙,“你有没有想过,倘若这次上书,陛下应允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月如笙诚恳地应道,“所以孩儿到得府上,就是想请义父指点一二!”
  “旁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陛下会不知道么?”云伯叹了口气,“如笙,老夫知你一心都在流岚小姐的身上,但你有时也该冷静地替自己想一想。陛下对你的信任本就不高,如今你又设局让太子和祁王相斗,实在是……”
  月如笙慨然,“此招不甚高明,我知道义父的意思。”
  “此事儿解决以后,势必会牵扯到镇国公。如若……他被拉下水,那你觉得流岚小姐她会如此……”
  听到这些话,月如笙禁不住笑了。当然,他笑,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那位佳人。这佳人同以往的流岚不同,她没有家庭的束缚。她同自己一样,直接干脆地想要报仇。
  而且她一直以为,夏流岚活成那样,只能说明一点儿,她身边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因此,现下她所做的同他所做的,都只是在查明真相,同暗处的敌人对抗而已。
  或许这个过程十分艰难,甚至会为此牺牲些什么。但只要她能努力得去做,而他能竭尽全力地帮助。那会得到什么代价就无所谓了。
  “义父放心,此事儿孩子自有办法!”月如笙眼神肃穆,能从里面看到那无可挑剔的自信。
  云伯慨叹一声,只好压制了自己的惆怅的心情,关切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义父这边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念到这儿,他突然笑着催促,“什么时候,你把流岚小姐给娶回去,那你做这些事情就是理所应当的。即便事情败露,亦或者被某人知晓,也不会出个什么问题?”
  月如笙垂眸,情不自禁地笑了,“我倒也想,只是觉得没那么容易。”
  “义父记得流岚小姐以前很在意镇国公他们的意见,那你们……”
  月如笙打包票,“义父放心,孩儿保证,此下我做什么,她必定会追随我做什么!”
  “如此,甚好!”云伯点了点头。片刻,他转过脑袋,亲切地询问道,“今儿别回府去了,义父喝酒正愁没人陪嘞!”
  月如笙点点头。
  两人在府上吃着蚕豆花生,小酌了几杯酒。你听我说,你说我笑,就这么一直无聊地坐着。
  ……
  衣广泠这一边相比之下,就繁忙得很。上一回月如笙找到住处后,她就将师父接过去住了。至于药材什么的,则是由自己亲自运到了暗室。
  如月茶楼人山人海,但没有谁会到达顶楼。所以东方玄莫先生此去很是舒适。
  “岚儿啊,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隐秘安全的地方!”衣广泠伸手紧握住对方的手,“师父,你听徒儿的话,平日里不要去开这扇窗户,也别管窗户外边到底有多么热闹。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地在这里住着。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对暗室里的家仆说。”
  “岚儿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东方玄莫有些惊奇,“师父怎么觉得你神神秘秘?”
  “没有,徒儿很好,什么事儿都没有。若说有事儿,也是师父有事儿?”衣广泠起身,洗了汗巾,轻轻地擦拭着东方玄莫先生的手心,然后将桌子上一盘米糕放到了对方的手掌心,“天还没亮,就同徒儿赶路,累坏了吧!”
  东方玄莫大吃一惊,随即露出古板的表情,“别以为师父成了瞎子,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知道东方玄莫先生会说什么话,她连忙说话止住他,“是是是,我的师父最厉害,我的师父是全天下最最厉害的人。但是……再厉害的人,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嘛!”
  停了会儿,东方玄莫先生不再说话了,他静默着,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专注地望向衣广泠的脸,试探性得道,“常常听你口中,叫着夜王殿下的名字,怎的,你们两个这是感情更加深厚了?”
  衣广泠抬起眼,不免好奇,“师父,我……我以前是怎样的?”
  “以前?”对方貌似在回忆这个问题,“以前,岚儿是一个很谦虚很认真,但又很老实的一个人。可现在……”伸手捏着衣广泠的鼻子,“现在感觉岚儿像是变了一个人,处事言行都有些神神叨叨的。当然这儿……”手指轻松地探到对方的额头处,“这儿不似以往那么简单幼稚了,而是……嗯,狡猾机灵。”
  被师父以这样的词语形容,衣广泠有些不悦,啧着舌道,“哪哪,那你说说,师父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东方玄莫笑笑,“自然是现在的岚儿了。”
  衣广泠羞炯地把凳子往后退了退,不好意思地小声道,“那……那师父,如果有一天,你辛辛苦苦收的徒儿在医术上成了一张白……白纸,那……那可怎么好?”
  “还能怎样?最多让师父这么有名的人,成为江湖中人的笑柄咯。”摸了摸胡须,然一伸手却在面前挥空,“喂,小丫头跑哪儿去了?”
  衣广泠畏惧胆怯地抬起一只手来,声音柔柔弱弱,“这……这儿?”
  “过来!”东方玄莫的手一招。
  “不来!”
  “为什么?”
  衣广泠说着很不标准的孩子话,“怕你老人家打死我!”
  东方玄莫,“……”
  安置妥了师父后,衣广泠就回府了,一路上,她因为想着师父最后同她说的那句暖心话而欣慰不已。
  东方玄莫先生说,不管日后你的医术如何,都是师父的徒弟。因为教不严,师之惰。
  衣广泠听罢,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高兴地难以言喻。但有一点儿,很清楚。没有医术的衣广泠就像时刻披着一张面具,随时都会被歹人揭开一样。
  所以,她得去赌。
  同预想到的一样,祁王殿下在从她口中得到了消息以后,就派人去到了慕府查探,回来禀报,确实如衣广泠所说的那样,这个都骑大将军慕如云同他的弟弟慕子晗在五官上特别相似。如果穿着同样的衣服,且不开口说话,那么被认成同一个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祁王殿下,家弟是犯了什么法么?”慕如云拱手恭敬地伺立在侧。
  月出云悠哉悠哉地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板着一张脸,笑嘻嘻地说,“都骑大将军觉得令弟是犯了什么法呢?”
  慕如云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回话时所保持的镇定却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锦州刺史本来是一个小案子,但是为了将它闹大,月如笙当日晚便派了人去锦州调查。将其刺史吴良元的一切善意之举写在了密信上。
  密信很多,在朝堂大臣的手中来回地传。不过他目标明确,所传地多是一些官阶小的,人品好的。而像镇国公夏攸本人乃至他底下的官员,则什么也没发。匿名信上全是锦州刺史所做的善事。不过光朝堂掀起轩然大波似乎还不可行。所以民间,月如笙也派了人对锦州刺史的善事儿进行了儿歌编排。因歌中的人所做之事感人肺腑,故而很快得到了传唱。
  一时间,朝堂和民间,对其锦州刺史病死的案子则给予了高度的关注。
  逢人便会好奇。
  那锦州刺史这么好的官,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每一个百姓都想听下文,所以时不时地也开始打探。
  看到将此事儿做到这个程度以后的落尘,不觉莞尔一笑。随即火速地奔到府上,向夜王殿下禀报。
  夜王殿下听后神采飞扬,“如此,最好不过。”然后又痴痴地笑,“这下,足以岚儿大做文章了吧!”
  衣广泠会如何施行这个计划,月如笙是看在眼里的,也对她两面讨好的理由表示认同。但是能将太子殿下和狡猾的祁王殿下哄地天南地北,当真是有些本事,所以他也不由得发自内心地佩服。
  因此,衣广泠打头,他就在背后打尾。但凡能够对暗处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打击,她们都坚决不放过。
  早朝上,得知外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锦州刺史的案子也被皇上月上溪郑重其事地搬到了金銮殿前说叨。
  一个一个的忠臣官员附议,希望尽快彻查此案子。
  当日晚,皇上月上溪找来了太子和祁王,命他二人赶紧处理好这个案子。
  被父皇这么一逼,二人再不敢悠闲查案。便就着自己的那点儿线索,顺藤摸瓜,争取能够将这案子尽快解决。
  对于衣广泠所提供的,慕如云当时没有当职的证据来看。祁王殿下便觉得,此案略有出入。
  而太子殿下那边,则是由市集女妇得知锦州刺史是被人下毒而死。
  两人在一起对案时,将查到的事情加以综合,就总结出了一个共同的想法。
  下毒杀死锦州刺史的另有其人,而非当日卧病在床的慕如云。然,酒楼大多数见证的百姓却看到同锦州刺史吴良元在一起吃饭的是都骑大将军慕如云。那么再综合一下,也就是说,下毒害死锦州刺史的是同都骑大将军长得想象的男人。
  但同慕如云长得相像的,却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他的弟弟慕子晗。
  可慕子晗不是朝廷中人,他如何能够同锦州刺史在一桌吃饭,又为何要药倒某人呢?
  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因为什么被暗处的人收买和唆使。但祁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一同来到慕府,打算从慕如云身上查找证据时,却发现慕如云死活咬紧牙关,如何也不透露当日卧病在床一事儿。
  “都骑大将军,你要知道,说谎会是怎样的下场?”祁王殿下眼眸深邃地在对方的身上一扫,“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本王就无从查起了么?”
  太子殿下也跟着插口,“是啊,慕将军,你总不希望,本宫将你的家人一并带回监牢问问明白吧!”
  慕如云虽然心中后怕,也十分愧疚,但是当他看着要过大寿的母亲死死护主自己二儿子的模样时,他的心则更加地坚定了。
  “臣没有说谎,当日并未卧病在床!”慕如云单膝跪下,还是一股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固执状态。
  月出云摇摇头,笑问,“是不是要本王亲自将当日卷宗抱出来,当着你的面儿查一查出勤表,你才死心呢?”
  慕如云还是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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