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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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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云摇摇头,笑问,“是不是要本王亲自将当日卷宗抱出来,当着你的面儿查一查出勤表,你才死心呢?”
慕如云还是咬着牙,“事发之时,下官确实在当职!”明明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可他还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然,他的这种挣扎,也是一种内心的解脱,没有谁明白,他渴盼着在自己母亲面前,努力地奉献出对弟弟的爱,亦或者让母亲能够体会到他如此为弟弟保驾护航的兄弟情。
这些兄弟情是真的。
太子殿下一听,蓦地怒了,“慕如云,你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么?”目光一望祁王殿下,迅速地拍了桌,对着门口的属下道,“来人,将慕子晗押入天牢!”
此话一出,老夫人哽咽痛哭,干枯的两手用力地扯住了儿子的衣服,“太子殿下、祁王殿下,求您们饶过子晗吧,他还小……不会做那些事儿的。”
“他……不会?”祁王殿下月出云邪魅一笑,竟然充满了蛊惑的味道,“老夫人,到底是不是令公子做的,查一查不就清楚了么?反正若真是无辜,他自然不会遭此大祸。可若真是牵扯了此次命案,那可就……”
这些话说来,无不摄人。但是慕子晗却是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能让他这么无所顾忌的,难道是因为背后有人么?
太子殿下别有深意地盯着他笑意盈盈的脸,这样的表情是否说明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应付的办法?
是不是依靠着镇国公夏攸的势力呢?他来回地想着这个问题,不知道这个案子要怎么去查。倒是祁王殿下月出云,处理此事儿,却是轻松滋意。要知道,那镇国公夏攸原本就不是月出云的背后势力。
镇国公府上二小姐夏玉枝是太子殿下的正妃。所以这也就算是镇国公同太子一方结为了亲戚。既然他同太子是亲戚,那自然与祁王没有什么交集。于是这样一件可以解开的案子却因为这个突破点儿而变得复杂了。
太子殿下心里开始不平衡起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案子落到他的手里,就必须去处理。或许这也是皇上月上溪考验自己能力的重要原因?
“父皇是不是担心自己为了保护自己的势力,所以才让自己来处理此案呢?”太子殿下的忽略没错。镇国公夏攸一势是靠向自己的,如若他被人查,那么最遭殃的应该是太子。但是他不得不去做此事儿,又从另一方面折射出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皇上月上溪看他能不能秉公执法,能不能不偏袒自己的人?
月出云大概也是知道了太子殿下的处境,所以才会步步紧逼。只要有一时的机会,他势必会让对方无处可逃。因为扳倒一切挡住他去路的人,便是他的目标。当初以为是月如笙,可现下他发现,太子殿下也在其中。没有谁可以随意地忽略。
未来的储君,他要。
大好的江山,他也要。
既然要去得到,那就必须掌握一种得到的办法。所以,这俨然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皇兄,带慕子晗入得天牢审问,您以为如何?”月出云抓出了机会,开始试探。
隐忍的太子殿下并未否决,只是轻声笑笑,“三弟如此处事儿,当然在理!”接着点头。
慕子晗就因为这二人的明争暗斗入了暗无天日的监牢。
在进入监牢以后,猖狂得意的慕子晗才知道坐在蟑螂老鼠云集的破地方究竟是怎样的感受,也同时体验到了害怕这二个字的真正含义?
可是这个人,骨子还有些硬。月出云已经再三说要对他进行酷刑了,然他却无动于衷。眼神里虽然害怕,口头上却有各种的理由。
当然说得最多的,就是他有病。他心脏有病。如果在酷刑中,因为什么什么死了,那么想查案子就难上加难了。月出云和太子殿下都明白这个理儿,所以都不敢妄动。但惹地急了,月出云也会拔出剑来吓吓他。
但慕子晗瞟着剑,却诚惶诚恐地回答,“你……你杀了我也是无济于事。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你们……你们这案子也破不了。”
被激怒以后,月出云铛地一声送剑回鞘,“那好,本王就让你再多活两天!”他走近,附耳道,“到时候,本王要慢慢地,一剑一剑地在你的身上划刀!”说完,哈哈大笑地出去了。
太子殿下侧眸也看了慕子晗一眼,心中莫不骇然。
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猪队友呢?不过,他即便是对眼前的慕子晗失望到了极点,但还是会对这整件事儿感到奇怪。如果说,真的是镇国公夏攸设计的这一出,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陷害都骑大将军慕如云有何目的?何况,在他的记忆中,这慕如云那时还未被老王爷看重,也未推荐给父皇。一个小将而已,何以要这般大费周章,他越发觉得奇怪了。
也是因为这点儿奇怪,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所在。
不过在慕子晗入狱后不久,衣广泠就来到了监牢。凭她的身份,即便无法顺利进入,也只需略略使点儿小钱就可以将固执的狱卒打发。
“慕二公子,现下可好?”衣广泠走到门口,远远地盯着里间颓在墙根的慕子晗,“哎,这地方脏秽不堪的,一定很不舒服吧!”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次央求着一旁跟着的狱卒将门打开。
那狱卒知其身份,不多深思,便给衣广泠开了牢门。
绣花鞋自门口轻轻地踏入,她近到慕子晗的跟前,然后缓缓地蹲下,目光直视着慕子晗那双发肿的眼睛。
“慕二公子,我早同你说过,跟我结仇的下场!哪,小女子只不过一句气话,没想到你真的就进了监牢!”她语声很轻,极尽嘲讽,“你说,你是不是很倒霉?”
望向衣广泠的眼睛瞪得很大,那里间的眼珠中的诧异无法掩盖。不过他终究笑了两下,就垂下了脑袋。
衣广泠不甘心,便又折了话题道,“听都骑大将军说,慕二公子从小心上就有病……”她微停了口气。
因为这个时候,慕二公子的情绪却不如初初那么平稳了。那双眼睛里的折射出来的恨意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骨子里。
“你别这样看我,其实我……也很同情你!”衣广泠知道,这样话对于一个从小就知道自己犯了病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心狠。或许是当时慕子晗的调戏真的惹到了她,又或者是衣广泠近几日心情不顺,想找个出气筒而已。
慕子晗咬着双唇,“没想到帝都的夏流岚小姐,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衣广泠手指伸过去,在对方的胸口上一指,“很遗憾,慕二公子只能看到我的一面,而其他的一面,却只能在棺材里,渴望来世再来窥探了!”话毕,慕子晗就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可是衣广泠身子轻盈,不费吹灰之力就成功避开他胡乱挥过来的拳头。
“慕二公子,忘了同你说。”她朝着自己的拳头呵了一口气,“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什么好货色。而这样的男人,便只能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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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案情真相(求收)
面对衣广泠的责骂和戏弄,慕子晗并没说什么,他只是猖狂地大笑着。倔强的眼神一如既往地透着得意。
衣广泠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止不住地郁闷,也许正如她自己揣测得那样。其实这个慕子晗之所以什么也不怕的真正理由,则是因为他是为衣广泠的父亲镇国公夏攸办的事儿。
案子走到这个地方,她已经非常相信慕如云同锦州刺史两人那其中的曲折了。或许真的是慕子晗暗害了锦州刺史,由此才会让长相同他相似的慕如云顶罪。但这时已无证人可以对质,所以慕子晗究竟是不是下毒之人,还到底无法确信。
但衣广泠觉得,如果从都骑大将军身上找寻突破口,或许也是一个好办法。
在她离开监牢以后,衣广泠的来监牢看慕子晗一事儿就落到了祁王和太子殿下的耳中。两人无不为她去见慕子晗的事儿感到好奇。
太子殿下以为衣广泠是担心此事儿牵扯上镇国公,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夏攸,所以才会前去。而祁王殿下却觉得这慕子晗是因为同衣广泠有什么说不得的牵扯和瓜葛。
但他们二人都在等待着走出监牢的衣广泠到得府上说明。但睿智的衣广泠非常清楚,所以她便做出了一个既可以令二人得不到猜疑的证据,还可以让他二人摸不着头脑。
她回了家,谁的府上都没有去。
说起来,这一次会到监牢里看慕子晗,也并没什么奇特的地方。无非就是对当初慕子晗的调戏出出怨气而已。如今,气也出了,慕子晗也送进了监牢,那么,再纠结也无济于事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慕府里却不如她那般平静。
老夫人本来马上就要过寿辰了,但这慕子晗一进监牢,她的心情便差了。阴郁的面颊上,常常挂着苦笑。深夜的时候,又开始呜咽。每每慕如云劝解她的时候,就会被老夫人无情地推开。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没用!”老夫人如此无情地向慕如云说着这些话,“现在好了,你的弟弟入了监牢了,他出不来了。这偌大的慕府便只有你一个人来继承了。”
慕如云惶惶然地盯着老夫人,那双眼睛充盈着泪水,“母亲,您……您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会盼着二弟被抓进大牢呢。”
老夫人是非不分,依然发神地抬着胳膊,说着那几句无情的话,“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不是你,我儿也不会被抓进去……抓进去……”看样子,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不过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能期盼着在慕子晗走后得到一些什么改变呢?慕如云摇摇头,泪水夺眶。
他真的伤心,也真的几次如此绝望痛苦。外面的百姓看到,都会误以为他同慕子晗是亲兄弟。因为五官看上去很像。其实,他慕如云并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
慕如云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在慕子晗生下后,慕老爷便得知了儿子有心脏病的事儿。并且随时都可能死亡。为了老有所依,他便养了一个孤儿。
这个懂事乖巧的孤儿便是慕如云。可是他被收养回来,得到的无尽的照顾,也只是慕老爷给予的而已。
老夫人是打心眼里没有承认过慕如云的。然而,慕如云却要时不时地尊敬老夫人,因为去逝的慕老爷临终之前,那样握着他的手,让她照顾母亲和弟弟。
慕子晗品性差,到处惹事生非。而每一次得到解决,都要他这个哥哥亲力亲为。时间一久,慕如云便觉得力不从心。
可因为老夫人,他每次都努力地压抑住内心的愁绪,不管有多苦,有多累。他都咬牙坚持着,唯恐他一垮,整个慕府就垮了。
当初的他,正是因为有了慕老爷,所以才有了生命,有了现在的机会,更有了现在的家。让他无端葬送慕老爷临终前的期望,他做不到。
可这样一个无情的家里,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解脱呢?
“母亲,您不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当时……当时若是儿子真的盼望着二弟死,那为什么还要救他?”
当初,当初。毒害了锦州刺史,可还是他这个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大哥帮忙的呢。
然而,此刻。慕如云蹲下,伸手想去拉老夫人的手时,得到的却是那般深恶痛觉的眼神。
“滚开,你不配做慕家的儿子!”老夫人推开对方,生硬地咬字道。
刹那,慕如云摊在了地上。他觉得手麻,脚也麻,似乎连心也跟着麻了?当初的老夫人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即便是他替慕子晗承担罪过,也依然无法抹灭老夫人对她的恨。或许当初慕老爷收留慕如云这个孤儿,会令老夫人无时无刻不想起,自己曾经给老爷生下的是一个不知道会活到几时的儿子。无法继承家的孩子,慕老爷无法疼爱。
或许也不是不疼爱,只是觉得看不到希望,故而减少了付出。但这却是老夫人心中的一个结。她将之总结为慕如云这个孤儿的错。
至于这么多年,老夫人没有发飙的理由,便是慕如云的努力。因为慕如云,让他带着自己的病儿来到了繁华帝都,过上了从未想过的富庶生活。而且,在慕子晗杀害锦州刺史以后,慕如云竭尽全力地想办法敷衍此事儿。
因为这点儿,老夫人的恶劣态度有所收敛。可当慕子晗被人抓到了天牢以后,老夫人本性上的恶劣便出人意料地显现了。
然,祁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若不是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慕子晗有罪,又怎么可能将人给抓进天牢呢。故而,锦州刺史一案,在第二天早朝陛下问起的时候,两人便一一说明了情况。
皇上月上溪啪一声将奏折合上,语声怒气滔天,“都骑大将军?”
慕如云从朝队中走出,执笏拜倒,“微臣在!”
“朕问你,五月初二的时候,你究竟在做什么?”皇上月上溪是一个很聪慧的皇帝。而且很有手腕和能力。慕如云也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如果不实话实说,到时候必定会让陛下失望。一旦查清,他都骑大将军的官职不但会弄丢,连老夫人也没有一个安身之处。更恐怖地是,他会被满门抄斩。故而慕如云只能在大殿上,坦然承认了当初因为生病、卧病在床一事儿。
简而言之,慕如云那会儿没有作案的动机。
也是因为慕如云自己的亲口承认,皇上月上溪颁下了将其弟慕子晗斩首示众的口谕。
慕如云听罢,面色扭曲,一刹那便软在了地上。什么话都没说,好像思绪随着殿中的空气,四下消散了。
锦州刺史一案颇受百姓关注,因此皇上月上溪的处理结果便公之与众。只是,慕子晗即将被斩首的消息被慕府的连老夫人知道了。连老夫人心伤不已,便在当天晚上,一身丧服将自己吊死在了屋中。
第二天早上,慕如云去请老夫人起床过寿的时候,却看见老夫人悬挂在房梁上,双目大睁,深恶地盯着房门口。
房门口站着他。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个眼神是留给他自己的。那样沁骨的眼神。
因为这事儿,一夕之间,红绸高挂的慕府便坠上了白条。老夫人死了,且还是睁着眼睛死的。
此事儿在府上,来回地传着,虽然她们总说是被二公子气死的。可慕如云却觉得,老夫人的死是因为自己。就像老夫人活着的时候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他走不开自己的那个心结,所以便越发地悲伤。衣广泠曾暗暗去拜访过,但慕如云站在她的面前时,却如一把干枯的骨头,毫无活力。这同先前她见到的那位正义凛然的男人大不相同。
“慕将军,节哀顺变!”衣广泠躬身吊唁,给老夫人上了三柱香。
不过,她蹲身,想要从慕如云口中套出同锦州刺史一案的全过程时,却被慕如云的沉默打发了。
看样子,慕如云不想再提。
而后,没有得到证据的衣广泠,因为不甘心,便再次去了天牢。用话激怒了慕子晗。起初原本什么话都没有套到,但是后来,随着她的嘲讽越来越大,慕子晗的口风也不那么紧了。
“那锦州刺史同老子前无冤后无仇的,老子哪有功夫去搭理他?不过是因为那会儿刚到帝都没多久,手气不好,想为此赚点儿银子罢了。”慕子晗能够从对方的眼睛看出一丝一毫的渴望。
衣广泠急道,“让你杀锦州刺史的人究竟是谁?”
“呵,老子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杀锦州刺史做什么?可是,老子还真的发现了什么?”慕子晗双眸闪着猎物一般的光,“要是你能亲亲老子,说不准儿我会告诉你是谁?”
衣广泠听着这样无耻的话,一个气不过,便要揍打慕子晗。但拳头落到了离他眼睛一寸的时候,衣广泠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指尖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地勾了勾,“慕二公子以为,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了么?”
“别以为使用美人计,老子就会告诉你。”慕子晗一边享受着那玉指在脸庞的抚摸,一边又朝着衣广泠说出如此不动听的话来。
“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可是慕二公子适才不是提醒我了么?”衣广泠缓缓地倾身上前,耳语道,“其实,父亲对我说,让我下手轻一点儿。可我看慕二公子这么个不老实,那还有什么理由,保持手轻还是……手重呢?”
因这话是贴耳说的,且声音十分地轻。所以只有慕子晗一个人听见。但从慕子晗的眼神里看到惶恐不安后,衣广泠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这收买慕子晗下毒谋杀锦州刺史,且嫁祸给慕如云的真正主谋确实是镇国公夏攸。
“等等。”在衣广泠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慕子晗的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一似胆怯,“国公大人究竟想要怎么样?”
听到这话,衣广泠诡异地翘起唇来,“当然是杀了你。”
呼地一下,慕子晗就松开了衣广泠的手,整个人如同壁虎一样,缩到了墙角。墙角的老鼠于不经意之间走过,慕子晗又被吓了个心惊胆颤。
不过他嘴里低声说着,“他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是他让我嫁祸给大哥的,是他说的。我按照……按照他说的做了,全部都做了,为什么他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从这话中,衣广泠再次准确无误地了解到,镇国公杀害锦州刺史的目地是希望嫁祸给慕如云。可当时慕如云不过一个小将而已,夏攸到底是什么闲情逸致要弄出这么一件复杂的事儿呢?直接行权,杀了慕如云不就得了。可是,官不同于江湖的杀手。看不惯,举刀就是了。他们必须得遵循恶意杀人的规则。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最喜欢随便给想杀的人叩上一顶犯了某某罪的帽子。夏攸便是走的这条道路。
可是最终慕如云却毫发未伤,说明了什么呢?
衣广泠细细思量。
“是啊,慕二公子的确帮了我父亲杀了锦州刺史,可是你还是没能害了你的大哥啊。我父亲那般恨他。但你看,慕如云现在活得究竟有多好!”
此话一出,墙角落的慕子晗又身子发抖地摇头,“不不不,国公大人不能出尔反尔,当初……当初是他不让我杀了慕……慕如云的,说……说只是想借此……借此威胁他一下。当初那件事情大功告成,怎么……怎么现在要过河拆桥呢?我……我不要死,不要死!”
“我父亲当初真的说不杀慕如云?”衣广泠快速上前,手指揪着对方胸前的衣裳。
慕子晗眼泪汪汪地看着衣广泠,“真的,国公大人……说的真的……真的不杀他。要不然凭这么多年的恨,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他的。夏小姐,夏小姐,求求您,求求您……”他双手握着衣广泠的手臂,极尽敷衍。
很明显,慕子晗是一个怕死的人。
自他身上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以后,衣广泠就松开了他的衣服,然后悠然地说了一句,那好,本小姐暂且不杀你的话便摇摇摆摆地走了!
可惜,事情发展地太突然。慕子晗当天夜里便死了。据狱卒说,他是犯病死的。
慕子晗本身就有病,死后又是经陛下的眼查询的死因。所以这件事儿就此终结了。看陛下不再过问,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也及时地抽手了。谁也没有发出像衣广泠心里的那一问。
慕子晗真的是发病死的么,就像曾经锦州刺史一样?但无论如何,衣广泠也不想再纠结了。正像她分析的那样,这事儿最终牵扯上镇国公夏攸,也就是皇上的姐夫。那么,还不如就此收手,满足一下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百姓的好奇心便罢了?
但有一点儿,衣广泠明白。慕子晗即便是发病死的,也是受了某人的刺激。一个人,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那个晚上就发病了呢。且一发病就走向死忘了呢。因此,衣广泠总结。不管是夏攸的人,还是皇上的人,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对案件及时收手,尽最大可能保留镇国公夏攸!所以,慕子晗就被他们想办法害死了。
但慕子晗死亡所带来的影响却远远没有远去。正如衣广泠推测的那样,慕如云那边也有了行动。
邀请信秘密送到镇国公府,苏氏收到后,还是不知所措地去了。
只是没想到,她到了凉亭后,竟然看见褪下了官袍的慕如云脸上泛着灿烂的笑意,白色华衫被他穿地雍容华贵,又正义凛然。但是呆了片刻的苏氏却还是冷酷无情地问了一句话。
你,叫我来做什么?
苏氏对慕如云的称呼,竟然只是一个轻蔑的你字。对当初对方的抛弃有多么地在意,便由此得知。
“三娘?”慕如云轻声道,“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明明几天前,他就同她见过面,可现下,他却这样说。
苏氏连忙背身,“慕将军糊涂了吧,几年前,我苏三娘就同你没有了任何的牵扯!如今,你又找我做什么?”在快要提起步子步下凉亭的时候,身后坐着的慕如云却吐出一口血来。
血水撒在凉亭里,鲜艳地犹如一簇一簇绽放的玫瑰。
苏氏的步子终于停下,但她还是没有转身,因为此刻她的脸上已经由惊愕代替了愤怒。
“三娘?”慕如云在背后轻声唤她,用那样好听的声音,用那样真诚地熟悉的声音。
她无法逼迫自己不回头,就那么狠心地掉头离开。
苏氏最终还是转身了,她看着地上的鲜血,以及他薄唇上的那点血水,仓皇地问,“你,你吃了什么?”
慕如云摇头,只是唤她,“三……三娘,这一辈子我慕如云从来也没有后悔……爱上你!”他咳了两声,又吐出几口血,“我曾经……曾经对你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是……是真的。”
“我慕如云……这辈子最……最大的愿望,就是……就是娶……你……为……妻!”他再次吐出几口血水,喷在白色华衫时,像极了回忆里那美丽的百花园。
属于他二人的记忆。
苏氏挪动步子,拼命地捶打着慕如云的胸膛,“慕如云,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慕如云还留着一口气,但他却没有力气去回答,只是那双尚且还干净的手臂轻轻地移到了苏氏的后背。
他叫,“三娘?”
苏氏哽咽,忽然抓起慕如云的手,“如云,你为什么当初要抛弃我,为什么。”她摇摇头,又挨着那双温热的手掌,“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别人,是……是孩子的娘了,呜呜,呜呜……”
慕如云的手擦上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拭去那些泪水,“三娘,答应我,好好地……好好地活着!”
他在临死之前,对苏氏所说的话是,好好地活着!
苏氏以前一直觉得,对慕如云再无爱意了。可直到他死了,才明白。其实胸腔里那些升腾的爱意一丝一毫都还保留在心头。
或许也是因为不了解,所以她才会记恨慕如云到现在,甚至最后受不住镇国公夏攸的几句甜言蜜语,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做四夫人。
就连身份最最卑微的屈氏都要唤一声姐姐。
日子过了这么久,她觉得从丈夫那里根本没有得到一个妻子的尊重。只感觉如同一个机器,替夏攸生了一个孩子,如此不堪的交集罢了。
不远处的槐树上响起了落叶飘落的声响。
立于枝头的蒙面男人,抱着双臂,淡然一笑,“苏夫人知道当初慕将军为何要说出那些话么?”
“你是谁?”苏夫人问牛答马地防备着。
蒙面男人不答,“知道当年实情的人而已。”
苏夫人抱着慕如云的尸体,浑若不知,“什么意思?”
“当年,迫地慕将军不得不离开你的人,就是你后来一心一意爱着的夫君,国公大人夏攸!”
“你……你胡说?!”苏氏恼羞成怒。
“苏夫人若是不信,就自个回去好好问问吧!看看在下所说,究竟是不是事实?”
枝干腾地一声,而后弹起,接着林间再无声响了。苏氏转眸,盯着怀中那再也无法开口的慕如云,心里如同泼了一盆凉水。
当年的事情真的另有隐情么?
设计让自己同如云离开的,真的是老爷么?
在心中困惑如海浪一般袭卷而来的时候,苏氏就暂时放弃了安葬慕如云,而是返回镇国公府询问老爷夏攸事情的真相了。
后院里,夏攸正悠闲地修着树枝,他的身旁一如既往地站着他最喜欢的夫人晗月长公主,长公主瞥见她,手肘推了推夏攸,而后笑眯眯地问,“妹妹怎么来了?”
苏氏快步走近,冷斥了一声道,“老爷,可不可以借个地方说话。”
夏攸一愣,瞟了瞟晗月长公主,“什么事儿?”
“请老爷借个地方说话!”苏氏语气强硬,双眸怔怔地看着对方。
夏攸板着张脸,正要拒绝,不想一旁的晗月长公主宽慰着道,“既然妹妹同老爷有是急事儿要说,那老爷便去吧。只不过修剪花花草草什么的,用不着帮忙。”
见这晗月长公主如此大度地说了,夏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将手中的剪子递出去,同晗月长公主示意了一下,就背身离开,手臂往苏氏一扬,“那到书房去说罢!”
苏氏听从命令。
来到书房后,不及夏攸询问,苏氏就开门见山地说,“老爷可有爱过我?”
他想过很多苏氏会问的问题,却独独没有想过这样的开场白。
半晌,夏攸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苏氏再次加重了口音,“老爷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被逼得急了,夏攸的脸通红一片,但他咬着双唇,回答地却是那两个字,“没有!”
两个字,如同晴天的一个霹雳,令苏氏毫无招架之力。
但对方说得却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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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以牙还牙(求收)
痴情的苏氏听到这话,却不大好受,她泪眼朦胧地盯着镇国公夏攸的脸,神色惶惶不明。
她有话想同夏攸说,但又始终问不出来。在她的心里,是极为信赖自己老爷的。可迫地夫人从多年盲目的信任里醒悟过来,该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儿呢?
“那么,老爷,当初如云抛弃我,是不是因为你的算计?”
夏攸一怔,本想要否决。可对方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不要再说谎话骗我了,老爷,你做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看苏氏如此笃定,夏攸以为她自己发现了,所以只能淡然地冲她点头,说了两个字,“不错。”
“什么,是……是真的,那些事情……真的……真的是真的?”苏氏脑袋发晕,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但是她踉跄后退的时候,手撑到了朱漆柱子上。
她跑开了。
出了府以后,她发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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