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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宫斗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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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安公公了,都下去歇着吧。”朱樱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她心里怀疑的是那一晚她去过琼花园是真的让彩云看到了,还是被身边的人出卖了。
  第二日就听人来报说彩云在自己的房里上吊自杀了,朱樱一点也不诧异,杀人灭口本就是最完美的保密方式。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淑妃也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朱樱只觉得淑妃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几分怀疑。
  她这回的证人是皇上,大约很多人心里其实依旧怀疑得很。朱樱每每露面却总是怯懦谦卑的模样,让那些嫉妒她有嘉元帝保驾护航的妃嫔大为鄙夷,这些怀疑就随风而逝了。
  朱樱却没看透贤妃此番对她的维护和对梅更衣的落井下石又是出于何故了。不过至少她确定了,贤妃暂时不用急于防备,因为没站在对立面。
  临近万寿节,合宫都在精心的为祝贺嘉元帝生辰准备礼物之际,朱樱却让安清平和百合各自暗地里打听着梅更衣和淑妃两边的动静了。
  不出两日,百合便已经探听得七七八八了:“回禀主子,春喜确实是从翊坤宫里被扔出来的,已经七八日有余,有小太监在春喜落水的那口井边捡到一枚玉环,是翊坤宫里淑妃亲信所有。”
  “至于梅更衣,她已经有些疯癫,不过身边的一个宫女调去了贤妃娘娘的永和宫当值。”百合压低了声音,“估计是贤妃一早安排好的。”
  朱樱点了点头,又开口:“百合,你觉得这件事到底是谁策划的?”
  “回小主,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奴婢认为,淑妃娘娘未必毫不知情。”百合细细的分析着,“奴婢查过,当日为淑妃娘娘请脉的太医一向是给娘娘请平安脉的,医术高明,怎会诊断不出差池。而春喜的尸首被人大做文章,淑妃娘娘神通广大,又怎么会毫不知情?淑妃娘娘对您,恐怕就如贤妃娘娘对梅更衣一样,是落井下石罢了。主子,奴婢以前就知道宫里凶险万分,却不想已经到了这样险恶的地步,以后咱们行事更得万分警惕了。”
  朱樱何尝想不到这一层:“这一次我幸免于难,下一回就不会这么幸运了。那幕后谋划的人究竟是谁,竟然没有露出一丝端倪,可见其城府之深。”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再次想到那次琦贵嫔小产之事。
  虽然林昭容与萧婉仪是客观因素,但事情真的就如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好了主子,今晚皇上要来,奴婢先服侍您梳洗更衣吧?”百合见她久久不言,便出声提醒道。
  朱樱点了点头,幕后是谁都没皇帝的恩宠来得重要。
  嘉元帝到兰心堂门口的时候便看到朱宝林一袭紫衣,提着暖暖的灯笼站在檐下,光影绰约中烘托得她周身仿佛有一团淡淡的薄雾,而她就像仙气缭绕中小小的仙人一般,有着顾盼生辉的风姿。
  一见到他,眼里的光芒都亮了几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光溢彩般的夺目。
  嘉元帝自认后宫佳丽个个标致美艳,却总觉得不像这朱宝林一般乖巧却又多变,时时叫人惊喜。只是太过乖巧便显得有些愚笨,总遭人刁难陷害。
  “爱妃请起。”嘉元帝体贴的将她扶起,“虽说已经入夏,夜里也要提防着凉,爱妃若是着凉,朕可是会心疼的。”
  朱樱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她从不认为嘉元帝会真正爱上哪个妃嫔,即便是有几分喜欢,倘若与社稷相悖,他亦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便会牺牲掉的。他的野心,j□j,以及多疑,都注定了无法拥有纯粹的感情。
  她扬起发红的脸,一脉娇羞感动:“谢谢皇上关心,嫔妾不冷。”
  他看得蠢蠢欲动,当下揽起娇人进入内室,直奔主题。
  朱樱跟他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总算摸到了些他独特的癖好,比如,锁骨上方的浅涡处十分敏感,随便一个舔舐就能取悦他;比如,极为喜欢后进式……
  总的来说,这个皇帝在床上只是略略有些变态和没节操,拿下的难度却并不大。
  朱樱身体稚嫩,心里却是身经百战,只是还未使尽浑身解数,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任由嘉元帝折腾了。武力值跟不上脑力值,她有些无奈,只能投机取巧,抱着嘉元帝的脖子取悦他,叫他也速战速决。
  谁知今日嘉元帝却仿若吃了X药一样勇猛无敌,直到她身上跟散架了似的筋骨疼着,他才终于餍足,脸上神态愉悦的很。
  “爱妃可是累了?”重新洗漱更衣之后朱樱便有些懒懒的不动弹,嘉元帝难得的开了口问道。
  “……皇上太凶残了。”朱樱不看他,缩进他怀里,低低的喃着,下一秒便陷入了梦里。
  任哪个男人都能听出这句嘟囔语气虽是抱怨,但却是另一种称赞了。嘉元帝心满意足的将朱宝林搂在怀里,睡意也汹涌来袭。
  嘉元帝作息十分规律,卯时便会醒来,只是感觉似乎有人在旁捣乱,他闭着眼不动声色的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崔公公,初夏地上有露珠容易滑倒,皇上下了步撵你要注意着些。早膳宜清淡些,减少油腻以及过分甜腻的东西。”有低低的女声叮嘱着。
  嘉元帝微微睁开眼便见朱宝林在跟崔永明交代着,似乎有些累,手上还摩挲着腰际。素来有着起床气的他心里却有些暖暖的:“你昨晚累着了,继续休息吧,别瞎忙活了,这些崔公公自会打理。”
  朱樱这才乖乖的躺回被窝里,抓着被角泪光闪闪的看着他:“嫔妾遵旨,嫔妾从精神上恭送皇上。”
  “……”
  一直到下了早朝,崔永明都能看到嘉元帝嘴角隐隐的笑意,他暗忖,这兰心堂的主儿,怕是要受宠些时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伙儿都觉得猪猪么有神马特点 但这就是她的特点 
  看起来乖,蠢,XXOO功夫绝顶还不够么么么!!!
  其实她的性格会随着嘉元帝的爱好而改变的【节操呢亲!
  嘉元帝登基不久,习惯事事绝对控制,此时无害蠢笨的猪猪才是心头好神马的~



☆、14、第 14 章 。。。
  万寿节那日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头,朱樱早起便看到兰湘绿萝百合齐齐等在了内室,见她起身便喜气洋洋的凑了过来:“主子,今日是皇上的生辰,主子要去给皇上祝寿,可得装扮得更好看一些?”
  朱樱心情不错,难得的歪着头跟她们开玩笑:“难道你们主子不打扮打扮便不好看了吗?”
  “主子天生丽质,打不打扮都一样好看。”绿萝忙改口,“不过这件妃色衣裳穿起来更会显得主子的好看是出类拔萃的。前两日奴婢听闻张贵妃与淑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在内务府起冲突了,就是为了仅剩的一盒远山黛。两位娘娘为了万寿节都费尽心思,主子您怎么这么不上心呢?”
  “行了,今日又不是我的生辰,说这些好话做什么,就这件吧。绿萝和兰湘随我去赴宴会,让你们也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出类拔萃。”朱樱划过如水般丝滑的纱衣,“两位娘娘万千风光,岂是我能比拟的?”
  朱樱并未打算在万人瞩目的万寿节上出多大的风头,但是也没打算敷衍惹怒皇帝。前两日花了一整日功夫卯足了劲画了幅松鹤延年的写意水墨画,让绿萝百合兰湘看看效果。
  三人站在画前沉默良久,百合才踟蹰着开口:“主子,要不,再绣个荷包以备不时之需?您也知道,各宫的主子都才貌双全,如果哪位主子也画了画作捷足先登,那您也可以临时用荷包充充场面不是?”
  荷包最后是百合亲自绣的,针脚细密精致,图样艳丽喜庆,可朱樱依旧耿耿于怀:“我的画技当真如此登不得大雅之堂吗?”
  大约顾虑到她的自尊心,百合斟酌着开口:“主子您也别放在心上,当初在府里的时候您一向安静,不喜与几位小姐一同念书,自然画技稍显逊色。”
  朱樱将库房里的精品之作拿来与自己的画作对比了一番,瞧着自己那稍显圆润的山石树意,终是作罢:“就送荷包与皇上吧。”
  ……
  夜宴摆在御花园内,嘉元帝白日里与民同庆了一番,晚上便只邀请了几位王爷,算得上是家宴。
  宫灯如星,笙歌摇曳,朱樱的位置有些偏,迷离的光影里窥不到嘉元帝的面容,所以觉得格外的轻松了些。
  “方才那林昭容的那一曲高歌,倒真是尽显心思,婉丽万千,定然叫咱们圣上怜惜之情大盛,看样子,起势亦是指日可待了。”坐在朱樱旁边的廖宝林笑意莹然的侧过头与她交谈,“不知朱宝林可有准备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送与皇上呢?”
  “妹妹身无长物,定然不及姐姐的心思。”朱樱微笑着寒暄,态度不近不远。
  廖宝林见她无意交谈,便也讪讪的转过头不再开口,一心一意欣赏着歌舞。
  坐席中一位长身玉立的王爷起身呈递上一幅卷轴:“臣弟知道皇兄爱好收藏书法名作,此次在江南偶得赵孟子的《嘉德颂》,就此献上,谨祝皇兄生辰快乐。”
  “赵孟子的传世之作并不多,但每一帧都是绝佳之作,四弟有心了。”嘉元帝细细的赏着字帖,面上欣喜,“今日朕与几位皇弟难得齐聚,定要陪着朕喝个痛快!”
  “臣弟遵命!”几位王爷起身叩谢,朱樱打量着几位王爷,都是人中龙凤之姿,盘亮条正,不分伯仲。而且二王爷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四王爷秉性纯良正值备受爱戴,五王爷征战沙场百战不殆,六王爷潇洒风流闲云野鹤,真是个个都能堪当大任。
  朱樱遥遥的看着最高处的嘉元帝,居高位者本就自负而多疑,加上兄弟个个出类拔萃,他心里真无半点芥蒂吗?
  王爷的礼献完了就轮到皇后上场了:“皇上,臣妾前几日探望淑妃妹妹之际,正瞧见偏殿的张采女练舞,张采女十五岁就以一曲《绿腰舞》名动京城,舞姿曼妙。今日就让张采女献上一曲为皇上贺寿可好?”
  嘉元帝自是兴致高昂的颔首:“张采女可愿为朕献上一舞?”
  一身桃红色交颈襦裙搭配松花色裙裾衬得张采女娇嫩得宛如初春里的一株花,姿态施施然的起身:“能为皇上一舞,是嫔妾的荣幸。”
  舞步随着丝竹之声悠悠而起,朱樱也忍不住为张采女倾倒了。翩若兰苕翠,婉若游龙举。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张采女身段柔软婉转,体态轻盈,这段绿腰舞仿若为她量身定制,再契合不过了。
  一舞完毕,举座皆惊。竺叶心里暗叹,素来知道张采女琴艺卓绝,不想舞技竟也这般惊艳,后宫可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大家都关注着嘉元帝的动静,朱樱却第一时间看向同样以舞姿获宠的张贵妃,她坐在亮处,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样关注着嘉元帝,只是雍容的笑意里,掺杂着一丝丝的冷意。
  皇后的这个算盘,真是打得如意至极,擅于舞精于琴的张采女便是一人出马,也可压下靠舞技博得恩宠的张贵妃和琴艺同样出众的淑妃了。
  朱樱抿了好几口新酿的樱桃露,只觉滋味美妙得很。穿越之后唯一让她开心的,便是这些无任何添加的吃食与饮品了。御膳房的御厨个个心思玲珑,为了讨好各宫主子,费尽思量的将菜色点心做的精致可口,她算是大饱口福了。
  随后各宫便使出浑身解数,献出百般技艺,却无出其右。一直到淑妃挺着肚子由花好搀着上前福身:“今日众姐妹各展所长为皇上祝寿,臣妾也想为皇上献上一曲,不知皇上可否愿意赏脸听臣妾弹奏一曲祝愿皇上寿与天齐?”
  嘉元帝其实亲自扶起淑妃:“爱妃快起,爱妃如今怀着朕的皇子,却仍旧想着为朕贺寿,叫朕感动得很,那便为朕弹奏一曲吧。”
  “臣妾遵旨。”淑妃朱柚与朱樱的长相其实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大相径庭,淑妃自小强势过人,而朱樱向来胆小懦弱,气势上便输掉了一大截。加上今日淑妃艳装浓抹,枚如远山,眼似水波,更是绝代风情。而朱樱轻描淡写的妆容,此刻便显得更加没有存在感了。
  淑妃琴艺精湛,加上选的曲调亦是起伏多变,更能展示她傲人的技艺。芙蓉泣露,昆山玉碎都不足以形容这曲声的精妙之处。嘉元帝笑望着弹琴的女人,宠溺显而易见。
  朱樱安静的欣赏着曲艺出众的弹奏,微微笑着,旁人看来,是在由衷的为胞姐的得宠而高兴着呢。
  曲罢嘉元帝再次起身,将淑妃带到自己身旁:“爱妃琴艺真是日渐精湛,听得叫朕心醉。朕记得朱宝林是爱妃的妹妹,可也是这般多才多艺,要为朕献上一曲?”
  说这话的时候,嘉元帝的眼神扫了过来,朱樱贪图这樱桃露,喝了好几杯,正意犹未尽得很,对上他的视线,忙起身请罪:“皇上,嫔妾不若淑妃姐姐那般聪慧,自是不敢班门弄斧,还请皇上恕罪。”
  “今日是朕的生辰,众位爱妃都诚心为朕献上歌舞,朱宝林竟是全然不放在心里吗?”嘉元帝淡淡的质问着,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朱樱胆颤心惊:“皇上寿辰嫔妾自然放在心上,只是淑妃娘娘与众姐妹都是才艺出众,嫔妾实在不敢献丑。便连夜绣了一个荷包,嫔妾手艺不精,还请皇上别嫌弃嫔妾才好。”
  朱樱将松柏常青的荷包双手捧上,跪在园子中央,姿态虔诚。这样小家子气的薄礼,毫无疑问,引得众人大加鄙夷。
  嘉元帝赏玩着朴素却不失贵气的荷包,搂着淑妃笑得十分开怀:“今日朕十分尽兴,众位爱妃的心思朕都看在眼里,朱宝林诚意可表,晋为侧六品美人,张采女舞姿惊艳,晋为正七品宝林。其余正三品以下君晋升一品,正三品以上打赏。”
  所有人起身谢恩,却心思各异。
  朱樱不用猜也能想到,最不满的要数淑妃和张贵妃了。至于嘉元帝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真高兴了,朱樱心里也只猜到了七八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一个小小的荷包连晋两级的自己,定然又会遭人诟病了。
  这一番赏赐将宴会推向了高¥潮,紧随而来的便是小皇子小公主们为自己父皇献礼的时候了。大皇子是皇后嫡出,万千贵重,如无意外,已经是内定的太子人选了。八岁的孩子一出场便是气场惊人,小小年纪举止得体大方,盈盈一拜:“儿臣祝父皇万寿无疆圣体永安,愿大齐国运昌盛,永世清平。儿臣想为父皇展示最近学的剑法。”
  嘉元帝点了点头。
  大皇子阙懿轩正是想出头爱表现的时候,剑法虽没有多少力道却耍得有模有样。朱樱心里为这个小包子喝彩。
  嘉元帝素来对皇子要求严格,并没有多加赞赏,只道:“招式没错,只是还不纯熟,需要勤加练习方可练就。”
  大皇子的包子脸上有些失落,退下的时候还委委屈屈的朝着皇后眨眼睛。
  二皇子和二公主不过四岁,穿得喜气洋洋,手牵着手上前给皇帝祝寿,奶声奶气的声音已经叫人心酥了一半,哪里还会介意他们说的什么。
  朱樱萌死了这对萝莉正太,大公主生母张贵妃,二皇子生母是低调的温妃,都是姿色过人,生出的孩子自然不输于人。
  嘉元帝显然也很心疼这对宝贝,一边抱一个,笑得十分开怀。
  三皇子不满三个月,而且自出生就体弱,众人以为自然不会出现在宴会上时,却突然传来太监的唱报:“琦贵嫔驾到,三皇子驾到。”
  只见久违露面的琦贵嫔身着一套洋红绣青莲的襦裙,亲自抱着襁褓里的三皇子,莹莹然上前请安:“臣妾带三皇子来给皇上请安祝寿,祝愿皇上洪福齐天,大齐国泰民安。”
  嘉元帝扶起琦贵嫔,逗了逗三皇子,笑意很深:“爱妃有心了。”
  此番过后,宴会便已经接近尾声,几位王爷辞身回府,朱樱也吃饱喝足,准备打道回兰心堂了。
  太后身体不适并未出席万寿节晚宴,嘉元帝将三皇子交予琦贵嫔,起身刚离场去寿康宫时,坐席里却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朱樱循声望去,是温妃和贤妃那处,温妃已经尖叫的喊着二皇子的名字了,而素来镇定的贤妃也有些慌了:“快去请太医,二皇子像是中毒了!”


☆、15、第 15 章 。。。
  片刻之后嘉元帝折返,脸上有些怒意,一脚便掀开了身旁的崔永明,大步朝二皇子处去了。朱樱隔得远,觉得这趟水混得很,便也不同身旁的人一样欺身上前,只安安分分的远观着。
  大太监抱着二皇子急匆匆的就赶往了温妃的延禧宫,皇上带着一众妃嫔也匆匆而去,朱樱见状也跟了上去,总不能落人口实才好。
  只是遥遥撇到二皇子一眼,面上呈青白色,呼吸似有些不畅,像是有些过敏的征兆。朱樱吩咐了百合几句,便安静陪着大伙儿等着太医了。
  皇上安抚着伤心欲绝的温妃,冷冷的睨了一眼大厅里的众人。为避免几个皇子公主被吓到,嘉元帝早已让人将几个小家伙送回了各自宫里。
  太医为二皇子看过之后便来禀报:“启禀皇上,二皇子此番是因吸入花粉过敏才导致呼吸不畅。以前皇子便有过这种情况,只此遭略严重了些,微臣开些调理的药,二皇子按时服药,不日便可大愈。”。
  皇上这才挥退了太医,将温妃扶着坐在身旁,疾声厉色的开口:“二皇子自出生便身子娇弱,对茶花过敏的事宫里上下谁人不知,朕今日倒是要瞧瞧,谁这样大胆,竟对朕的皇嗣存了异心!来人,给朕仔细的查,一个也别放过!”
  自入宫以来,嘉元帝脾气高深莫测,就连当日琦贵嫔小产他亦只是微怒,而此刻这样的盛怒,可见二皇子的确是深得圣心的。
  温妃一向深入简出,除了请安一般不外出招事,朱樱记得温妃出身并不高,能够走到正二品的妃位上,除了二皇子的受宠,恐怕也是有几分聪慧在里面的,以不争为争,才是真正上得了台面的戏码。
  很快便有几个医女进了大殿,将各位主子挨个的带入内室查探。朱樱亦是坦然的被她闻了一圈便出来了,她出来便看到嘉元帝在打量着手上的香囊,而廖宝林颤巍巍的跪在大殿中央,不断的诉着冤屈。
  最后只在廖宝林身上搜出一个香囊,香囊里不是干花,竟全是茶花花粉。
  “皇上,嫔妾冤枉!香囊不是嫔妾的,嫔妾今日并未佩戴香囊的,红袖可为嫔妾作证啊皇上。”
  身旁跪着是的侍女红袖一直在抖着身子抹眼泪,似乎被皇帝的怒意吓着了,话都说得含糊不清:“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开恩,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刚刚与廖宝林毗邻而座,如若她真的带着这样香气浓郁的香囊,自己没道理闻不出任何异样啊。如果是遭人陷害,那那人身上怎地又会一点痕迹都不留?
  可嘉元帝认定了此事系廖宝林所为,自是十分震怒:“廖宝林心术不正,企图危害朕的皇嗣,朕身边是断断容不下这样的蛇蝎之人。来人,将廖宝林打入冷宫,别让朕再见到她。”
  嘉元帝对此事已经盖棺定论,自是无人敢有异议。
  这番重话不仅是在警告整个后宫,也是在告诫皇后。朱樱倒真有些同情姜皇后了,虽为皇上的结发之妻,但姜氏一族盘根错节,皇帝必然不会任其发展。虽在嘉元帝初登基之际襄助剿灭乱党立下功劳,但古往今来哪有朝代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皇后将门出身性格隐忍而强势,如今又生下大皇子,皇帝怎会不忌惮姜氏。大皇子是他的骨肉,他自是不会如何,只是这个皇后,即便有朝一日被架空了权利,嘉元帝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朱樱暗暗想着,其实皇后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又能如何。帝王之心,向来莫测,帝王之情,从来寡薄,是由不得这些痴女人做片刻美梦的。
  万寿节之后,皇后遭到冷落,她亲手举荐的张若萱张宝林却大放异彩,盛宠空前。而兰心堂里的朱美人的荣宠也仅次于张宝林,同样引得各宫眼红。
  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太多,朱樱一直来不及将整个逻辑完整的理顺,此刻留下百合,细细梳理着这些:“最开始便是我回兰心堂路上听到宫女惨叫,紧接着琦贵嫔小产,林昭容与萧婉仪遭到贬斥,痛失两子皇上却不重罚。再到琼花园事件,梅更衣陷害我,淑妃顺水推舟,贤妃却无意间帮了我一把,对梅更衣落井下石。最后梅更衣遭到贬斥。再来便是万寿节二皇子过敏事件,廖宝林被打入冷宫永远无法翻身。”
  “百合,你觉不觉得这些事情里都透着些诡异?”
  “禀小主,奴婢觉得万寿节上二皇子过敏一事,廖宝林确实冤枉。”百合思量着开口,“奴婢那晚就在主子身后,廖宝林一直在坐席上并未离开。奴婢也并未闻到过茶花花粉香气。”
  “好了,我们也别胡乱猜测了,悄悄让兰湘打听打听琦贵嫔与林昭容萧婉仪之前可有嫌隙,其余的,咱们多加防备就行。兰心堂的宫人,给我看紧些,别叫任何人惹了事。”
  “是,主子。”
  至于万寿节她一个荷包就压过淑妃琴艺的事情,朱樱叹了口气,淑妃多疑,看来非得出面再演一演了。
  “娘娘不生气吗?那张采……张宝林在万寿节上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竟还学娘娘一样想用舞技获得皇上的青睐,要不是娘娘正怀有龙裔,才不会让个小小的宝林抢了风头!”莺儿有些替自家娘娘愤愤不平。
  “你也知道她只是个小小的宝林,不值得本宫放在眼里,况且,经此一役,咱们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才真叫没捞着半点好处。”张贵妃品着小厨房新做的糕点,笑得十分妖娆,“这紫薯牛乳糕甚合本宫的心意,送些给翊坤宫的淑妃尝尝,淑妃妹妹心里苦……”
  “是,娘娘。”莺儿虽然不大理解自家娘娘,还是规矩的送了过去。
  这紫薯牛乳糕紫色纯正鲜亮,储秀宫的小厨房别出心裁的做成了梅花五瓣的形状,中间加了层乳白色的牛乳糕,乳香和紫薯融为一体,入口速溶齿颊留香。
  “娘娘,虽说奴婢刚刚先尝试过,但娘娘到底怀着皇子,体质有别,怎就不加以防备呢?”月圆见自家娘娘吃得津津有味,有些着急。
  “万寿节一役,还有谁看不出皇上对于皇嗣的重视?张贵妃是这样不长脑子的人吗?这盘紫薯牛乳糕送得这样明目张胆,不过是与本宫示好,希望本宫同她一起对付皇后娘娘罢了。”淑妃配着酸甜可口的果露,只觉十分合心意,“让小厨房也学着做些吧,皇上应该喜欢的。”
  月圆下去吩咐了,花好却不明白主子心思:“那娘娘准备同贵妃娘娘联手吗?”
  “联手做什么?兔死狗烹的事这宫里还少吗?张贵妃有野心,有太后偏袒,可皇上的心思尚不明确,本宫何故要为他人作嫁衣裳?”淑妃勾唇笑了笑,一方的筹码是大皇子和姜氏一族,一方的筹码是即将出世的皇子和大公主,以及太后的亲眼有加,倒真算得上势均力敌,押错了便是万劫不复,那她何不静观其变?
  “小厨房里新酿的果露味道不错,给张贵妃姐姐送点过去吧。”
  “娘娘,兰心堂的朱美人来了。”月圆回来禀报。
  “谢淑妃姐姐夸奖,妹妹心里惦记着姐姐和肚子里的小皇子呢,妹妹记得小时候母亲亲自给弟弟绣襁褓,绣得越粗糙,孩子便越是好养活。妹妹针工拙劣,却是诚心诚意为小皇子绣的襁褓,希望淑妃娘娘不要嫌弃。”朱樱让百合把包好的襁褓递给月圆,语气十分诚恳。
  “是真的吗淑妃姐姐,妹妹还真担心绣得不好,万寿节那日若不是皇上追问,妹妹还真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朱樱愁眉苦脸,“嫔妾在家里时,祖母常常夸淑妃姐姐琴棋书画样样卓绝,而妹妹却样样一窍不通,只得让妹妹勤练绣工了。只是妹妹天资愚钝,总也是技不如人,让姐姐见笑了。”
  “妹妹多虑了,本宫是真的喜欢。”淑妃笑着开口,“月圆,将这碟紫薯牛乳糕给朱美人尝尝,妹妹若是喜欢,本宫再让小厨房做些给妹妹送去。”
  朱樱双眼一亮,毫不犹豫的捻起一块塞进嘴里,表情愉悦的点头:“淑妃姐姐宫里的点心果然十分可口,妹妹十分喜欢。”
  前一块还未完全咽下,手便又往碟子里伸了。最后那碟紫薯牛乳糕便全数入了朱樱的肚子。
  淑妃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笑着让月圆给她送来一杯消食茶,朱樱喝的见底了才打着嗝的从翊坤宫出来。
  “娘娘,奴婢瞧着这朱美人真像个小孩心性。”月圆看着针工还不如自己的襁褓,有些瞧不上,“虽然是娘娘的胞妹,跟娘娘却是判若云泥。”
  “到底是刚入宫,哪里晓得后宫险恶,三番四次的被遭人陷害,也亏得是运气不差。近来皇上对她好些,便有些得意忘形了,罢了,本宫没那精力去理会这些了。本宫现下最重要的,是要平平安安的将肚里的孩子生下来才好。”淑妃抚了抚凸起的肚子,淡笑着,“扶本宫去休息吧,找个没人的地儿,将襁褓烧了吧。”
  ……
  “主子,您没事吧?”百合有些担忧,“主子,紫薯虽好,但吃太多容易腹胀啊……您此番为何如此贪嘴?”
  “既然多吃几个紫薯糕能让淑妃娘娘解气,那我就是腹胀,又有什么关系?”朱樱笑笑,“现下日头也不是那么毒了,陪我去御花园里走走吧,是该消消食了。”
  散了接近两个时辰的步,晚上朱樱仍旧腹胀的厉害,在榻上辗转难眠,一宿都没合上眼。


☆、16、第 16 章 。。
  随即而来的便是三皇子的百日之宴,皇上示意太后与皇后身子都有些不好,不用大肆张罗,便把这项重任交给了张贵妃。
  张贵妃自是七窍玲珑心,知道三皇子爱热闹,便安排了戏班子热闹热闹,既没有铺张浪费,也算是给足了琦贵嫔面子。
  朱樱别的不感兴趣,对完全听不懂的戏剧,却是觉得难得的有趣,早早的就到了长春宫。琦贵嫔为人虽然冷淡,但对上对下都是一个态度,朱樱也没资格介意,远远的冲着三皇子扮鬼脸逗着他了。
  琦贵嫔看到三皇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朱美人,笑了笑:“妹妹可要抱抱三皇子?”
  虽然心有防备,可朱樱对小包子是零抵抗的,一脸欣喜的点点头:“谢贵嫔娘娘。”
  她上一世其实曾怀过孕,只因为并未发觉,加上拍戏吊威亚太过劳累,最后终是保不住了,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所以一看到小孩子心里便会柔软得一塌糊涂。
  朱樱谨慎的抱着,吩咐乳母在一旁看着姿势可有不妥,会不会叫三皇子难受不舒服。绿萝也跟着逗他:“主子要这样喜欢小孩子,自己也生一个便是。”
  朱樱瞪了她一眼:“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休得再胡言乱语。”
  “她说得对极了,美人姐姐深得皇上宠爱,怀上龙裔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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