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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宫斗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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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再累朱樱也没法在他身旁睡得很沉,所以嘉元帝是不可能吻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此刻听到小公主的哭闹便不用佯装了,能顺理成章的醒过来了。
    演大梦初醒睡睡眼朦胧的美态什么的不是信手拈来的事么?
    “爱妃醒了?”嘉元帝莞尔的瞧着她。
    “皇上,嫔妾似乎听到了小宝的哭闹声,可是出什么事了?”说着便要起身过去,被嘉元帝一把按回来了。
    “爱妃别担心,朕方才去看过了,小公主只是夜里饿了,现下喂了奶已经又睡着了。”嘉元帝说着又要扑过来了。
    朱樱赶紧打了个哈欠,委婉的开口:“夜已经深了,皇上想必是累了,明日还要早朝,早些歇息吧。”
    嘉元帝一愣,这话像是他平日里的说辞,现下竟叫人拿来搪塞自己了:“朕还不累,瞧着爱妃也睡醒了,那便再陪朕会子吧。”
    “……”朱樱心里泪流满面,这种时刻,能摇头吗?
    人总是会在遇到坎儿时会抱有侥幸的念头,然后被现实打击成灰头土脸的傻逼。比如一个时辰后在榻上早已经连翻身都没了气力的朱樱,她怎么会傻逼的相信嘉元帝说的一会子真就是一会子呢?!
    上一世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不做死就不会死!
    ……
    第二日嘉元帝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再瞧瞧旁边沉睡的女人,也意识到昨夜是累着她了。低声吩咐了崔永明几句才洗漱更衣去了早朝。
    虽然早已累得浑身无力,朱樱还是按着生物钟时间醒了,想着今日还要去寿康宫请安,还要面对后宫那一群女人的眼色,不得不长长哀嚎一声了。
    “主子,您醒了,皇上临走前吩咐,说今日给太后请安主子可以免了,已经让人禀了太后,主子再歇会吧。”百合见主子大早上脸色便不大好,有些担忧。
    朱樱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搁上一世拍摄还能往后延,可如果今日她不去请安,日后又会有多少蜚语流言,她又得再花多少工夫去琢磨着应付,连想都不愿细想。
    “皇上待我宽厚,我却不能不知好歹。”她强打着精神起身,“让兰湘替我按按吧,百合替我更衣,颜色不要过于艳丽,张贵妃送的那只白玉钗戴上吧。”
    “是的,主子。”百合出门便吩咐着兰溪备了份参汤。
    在兰湘的按摩和参汤纾解疲劳后朱樱终是出得了宫门了,只是在步辇上仍旧是没什么精神。
    “主子,前面岔路过来的是淑妃娘娘的仪仗。”兰湘提醒着。
    朱樱瞬间清醒了,想着昨夜嘉元帝翻的是翊坤宫淑妃的牌子却宿在了自己的宫里,无论是谁的意愿,这件事都很明显大大的落了淑妃的面子。
    “在一旁候着吧,等淑妃娘娘的仪仗先行。”朱樱淡淡的吩咐,由着兰湘扶着下了步辇,也候在路边。
    淑妃打量着前面路边低着头福身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装乖巧想讨得大家的欢心。明明是恶心人的假把戏,偏偏皇上就吃这一套。如今竟已经学会借着小公主博宠爱了,当真是了不起。
    想想当初,自己和家里人就是被这副姿态骗了十几年,才失误的将她带进了宫的。如今想想,真是她人生第二大的失策了,第一大失策已经无法挽回,她又怎会容忍这第二个失误阻碍了前方的路呢?
    “舒嫔妹妹注重规矩固然是好,只是太后素来不喜迟到之人,妹妹也快些罢。”淑妃漫不经心的开口,“若是再拿小公主当借口,也不知太后娘娘是不是如皇上一般好糊弄呢。”
    朱樱心里一惊,得,真就误会了:“淑妃娘娘有所不知,昨夜是贵妃娘娘带着二公主来永和宫探望小公主,小公主着凉了才匆忙间请的太医,淑妃娘娘别误会了才好。”
    淑妃点了点头:“本宫自是不会随意冤枉舒嫔妹妹的,走吧。”
    ……
    太后自皇上登基之后便甚少踏入后宫,一年里j□j个月都在虔心礼佛,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的宣告复出,想来也是为了张贵妃能顺利登上中宫之位吧。
    朱樱想着,强忍着腰腿间的不适,平平稳稳的迈着步子进了寿康宫。张贵妃到的早,坐在了太后身旁,正亲昵的同太后说着话。
    “嫔妾给太后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朱樱中规中矩的福身,姿态十分恭谦得体。
    太后瞥到她头上簪的石竹钗,朝着张贵妃看了眼:“舒嫔快些起身吧,你刚出月子,身子要多照料着些,怎的穿得这样单薄?”
    朱樱笑着:“谢太后娘娘关心,嫔妾一定注意,不叫太后娘娘担忧。”
    “皇上方才还让人禀了哀家,说舒嫔身子不适今日不必来了,如此瞧着真是个知晓规矩的,也难怪皇上喜欢,哀家瞧着也喜欢得紧。到底是淑妃的妹妹,这乖巧守礼的性子也相像。”太后说着这话时慈爱的看向了淑妃。
    “太后娘娘谬赞了。”两人同时谦虚。
    朱樱看着坐上首的张贵妃,又想起淑妃的误会,只得先出声:“贵妃娘娘,昨夜里大公主梦魇之症可好些了?”
    张贵妃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仍旧笑得得体:“虽然多谢舒嫔妹妹的关心,但大公主身子一向健康,并没有舒嫔妹妹说的梦魇之症啊。”
    一旁的琦贵嫔搭腔:“昨夜里臣妾一直在储秀宫里陪着贵妃姐姐,并没有听说大公主梦魇了啊,舒嫔妹妹何出此言?”
    “贵嫔妹妹是说昨夜一直在储秀宫陪着张贵妃吗?”淑妃问这话时是看着朱樱的,嘴角还带着明显的嘲讽,“可本宫方才路遇舒嫔妹妹,妹妹说昨夜小公主抱恙是因着贵妃姐姐同二公主去瞧了的缘故,本宫现下倒是糊涂了,难不成咱们宫里还有两个贵妃娘娘不成?”
    琦贵嫔一脸惊讶的看着朱樱:“舒嫔妹妹可是不舒服?怎地今日直说胡话,大公主好端端的从未有过梦魇之症,昨夜里臣妾陪着贵妃聊了许久,二公主亦是早早的睡了,都不曾离过储秀宫啊?”
    张贵妃一脸宽和的开着玩笑:“莫不是本宫夜里有了梦游之症?”
    朱樱现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方才的一问便是想向淑妃证明昨夜里她并非有意去请皇上,可是现下,张贵妃早已经深谋远虑的坐实了她所有的罪行了。利用小公主博宠,还企图利用贵妃为借口撇清自己的干系装无辜,当真是天衣无缝。
    她看着淑妃越来越讽刺的眼神,只得无力的张嘴:“怎么会?定是嫔妾昨夜心里惦记着贵妃娘娘与二公主,这才有了癔症,还请娘娘不要怪罪才好。”
    这种时候,哪里缺冷嘲热讽的人?萧充仪掩着嘴笑:“哎哟,嫔妾以为昨夜里是小公主不舒服请了皇上,今日才知晓,原是舒嫔妹妹不适啊。”
    顾贵人附和道:“可不是,舒嫔这个不适可真是时候,嫔妾记得去年的时候有一回是皇上歇在兰心堂后来淑妃娘娘不适给请了过去,如今倒正好相反了,也不知舒嫔是故意还是怎地?只是没得扯出贵妃娘娘和二公主做挡箭牌做什么?”
    张贵妃却大度的很:“本宫自是不会同妹妹计较的,若是想念二公主了,妹妹待会子可愿陪着本宫去瞧瞧?本宫养着两位公主,到底比妹妹多谢经验,不至于像妹妹这般遇事便慌了手脚,皇上日理万机,总也有顾不到的时候。”
    琦贵嫔笑:“亏的是贵妃娘娘大度,若此时被牵扯进去的是臣妾,臣妾不定怎么个火冒三丈呢?”
    “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朱樱明白这一次是着了道了,而且张贵妃这字里行间都是暗示着昨夜小公主之事她处理的不妥当之意,句句都是在给她与淑妃的恩怨墙添砖加瓦了。
    太后见下面的戏唱的差不多了,也不再掺和:“哀家还有些经书未抄完,贤妃性子稳一些,留下来陪哀家抄抄吧。外头的天气好,大伙儿都去赏赏花扑扑蝶吧。”
    除了贤妃,其余的便依次出了寿康宫。
    张贵妃的仪仗候在前头,瞅着她走近了便开口:“舒嫔妹妹心里也别冤屈,本宫今日瞧着你头上那只钗子好看的紧,说明妹妹是个识时务之人。现下舒嫔妹妹与淑妃妹妹恐是会势成水火,妹妹还是尽早看清了自己的立场才好呢。”
    朱樱看了眼美艳绝伦的贵妃,慢慢的福身:“嫔妾谢娘娘抬爱,受教良多,定会仔细思量一番的。”


☆、第53章 女承母志
    “朕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嘉元帝漫不经心的问着;手底依旧笔走游龙;片刻功夫;一副上佳的书法作品便蔚然而生。
    “回皇上;奴才查了查;那夜里确实并未有人瞧见贵妃娘娘出储秀宫宫门;而且大约戌时三刻时分,贵嫔主子去了储秀宫便一直待到子时才离开,期间也并未传出大公主梦魇之事。”崔永明如实禀报。
    嘉元帝了然的笑:“此事你怎么看?你觉得是朕的张贵妃设了圈套撒了谎,还是舒嫔昨天夜里犯了糊涂呢?”
    崔永明当然知道皇上心里有数;不会真的在乎自己的看法:“皇上英明,自会明察秋毫,奴才脑子不好使,哪里会辨别?”
    嘉元帝斜睨着他:“你倒是狡猾得很;哪边也不得罪。此事淑妃受了不少委屈,去库房挑些好东西送过去吧,朕今夜歇在翊坤宫了。”
    “是, 皇上。”崔永明心里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无论张贵妃还是舒嫔,谁撒了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要补偿淑妃了。若是张贵妃借此设计想 挑拨淑妃与舒嫔之间的关系,那皇上这般待厚待淑妃只会让张贵妃悔恨不已了。若是舒嫔起了心思企图用小公主博宠的话,皇上此番也好叫她明白,这样只会得不偿 失了。
    朱樱听闻这事后也算是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消停几天了,淑妃重新获宠,对她的怨愤和误会也会少一些了。
    “兰湘,替我更衣吧,听闻御花园里的春花开得正好,陪我去游游园子吧。”朱樱穿了一年多,早已经得出一条结论,没人能取悦自己的话就自己取悦自己罢。春日里的御花园百花齐放,瞧着让人心里都开了花,她又何妨要辜负这片春光呢?
    “舒嫔妹妹也喜欢游园子?”朱樱赏着开得正好的西府海棠时便听到了张贵妃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她转过身子请了安:“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张贵妃将她扶起:“这西府海棠将开未开时最是好看了。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海棠素来有解语花之称,倒也合舒嫔妹妹得很。”
    朱樱谦虚:“贵妃娘娘谬赞了,海棠艳而不俗,富贵高雅,依着嫔妾看来,算得上是花中贵妃了。嫔妾姿态庸俗卑微,不敢与贵妃相提并论。”
    张贵妃怎会听不出她这话里对上回的提议的拒绝,只笑了笑:“名花虽好,终究无心,本宫瞧了半天,也累了。若妹妹还想继续,那便好好赏吧,只这御花园里的路坑洼不少,舒嫔妹妹小心着些才好呢。”
    “嫔妾多谢娘娘提醒。”朱樱瞧着平坦得犹如康庄大道一样的道路,福身谢恩。
    ……
    “小宝醒了吗?我去瞧瞧小家伙。”朱樱回宫更完衣便往偏殿去了,这才不过几个时辰没见着,她就仿佛觉得好些日子没见了。
    “主子,小公主方才吃了奶又睡下了呢。”绿萝笑着回答,“小公主方才醒来没瞧见主子可是好一通折腾呢,连奶娘的脸都抓了。”
    “这个小顽皮。”朱樱笑着看向睡得直流哈喇子的小家伙,个把月的孩子模样无一不是胖嘟嘟的,可她瞧着偏偏就是赛比天仙的样子,“绿萝,你瞧着小公主是不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小家伙?”
    “主子,小公主还小,是看不出来的……”绿萝想着她醒来时那瞎折腾的模样,违心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朱樱斜了她一眼:“小孩子是要夸着的才能长得优秀的,等小公主长大了你想称赞我都不许的,所以现在抓紧了啊。我记得张贵妃正在筹备太后娘娘的寿辰之宴,正跟内务府总管商量着人手调配问题呢,绿萝可愿意去帮帮忙?”
    绿萝瞬间笑得谄媚:“小公主怎的就生的这样惹人怜爱呢,奴婢每日瞧着她这般漂亮,可真是担心得很呐。现在就长得这般倾国倾城,日后长大了,可哪里去寻能匹配得上的驸马哟。”
    “对嘛,我永和宫里只要说实话的宫人。”朱樱摸了摸她的头,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奶娘忍笑忍得脸上都快抽搐了。
    ……
    “皇上,太后娘娘的这次寿宴臣妾想办得热闹些,您觉得呢?”寿康宫里,张贵妃询问着坐在太后身旁的皇帝。
    太后摆了摆手:“别费这些功夫了,哀家如今也一把年纪了,受不得太闹腾的场面了,只几个皇子公主陪着哀家吃顿饭哀家便知足了。”
    “母 后虽不爱热闹,却也要为朕和这大齐江山考虑考虑了。母后寿辰那日,大燕国有使臣到访,朕总要叫他们看看朕大齐的繁茂的。更何况朕的小公主正好那日满百日, 百日宴和太后的寿辰一齐办吧,交给贵妃,贤妃与淑妃一同办吧。”嘉元帝鼓励的看着张贵妃,“届时皇后离世也满了百日,若是宴会办得好,朕想着趁着势头大封 后宫,母后觉得如何?”
    张贵妃的心按捺不住的跳跃了起来,皇上这话,是要挑选此次宴会有功之人作为皇后候选人的意思么?
    若是事关政事,太后自是不会反对:“就照皇帝的意思办吧。只是舒嫔到底还是个正五品的嫔位,不适宜继续抚育小公主了,百日宴之后,皇上预备将小公主安排给哪个宫里呢?”
    嘉元帝淡淡的笑:“叫母后操心了,朕是想着贤妃早些年深受皇后残害,一直不能有孕,朕着实觉得愧疚,便想着将小公主养在她名下。”
    太后点了点头:“皇上有这番心意自然是好,只是哀家以为淑妃也是不错的,淑妃本就与舒嫔是亲姊妹的关系,自然比贤妃待小公主要亲厚些。而且淑妃去年痛失爱子,心里的伤痛定然还未痊愈,哀家想着小公主养在她名下,也好叫她有个寄托慰藉。”
    嘉元帝估摸着已经到晚膳时分了,起身道:“太后的话朕记着了,朕会好好考虑的。既是淑妃心里有伤痛,朕便去翊坤宫多陪陪她罢。”
    张贵妃恭送完皇帝便有些丧气,语气里有些撒娇:“太后娘娘,您这不是将皇上往淑妃身边推吗?”
    太后瞪了她一眼:“哀家要的便是这样,皇后的例子就在跟前,你怎的还看不明白?这后宫容不得一家独大,既是如此,你就要深谋远虑些。对付敌人最好的对策是借力打力,淑妃与你同在后宫这么些年,你总能知道她的弱点,舒嫔亦然。”
    张贵妃细细思量一番,也终于觉得明朗:“多谢太后娘娘指点。”
    ……
    “舒嫔主子,奴才奉命来传旨,皇上会来主子宫里陪着主子和小公主用晚膳。”傍晚时分崔永明来永和宫宣旨。
    “我知道了,有劳崔公公了。我宫里做了些糕点,虽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制作的,但味道甜而不腻,入口也清爽得很。崔公公要是不嫌弃的话,带些回去尝尝吧。”朱樱吩咐百合帮他包了些。
    “奴才谢过舒嫔主子了。”崔永明双手接过。
    小秦子一进门便瞧见自己师傅乐呵呵的吃着糕点,忍不住开口了:“师傅吃的可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乐成这样?”
    这些年伺候着嘉元帝,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吃过,怎会因着几块普普通通的青色糕点乐成这样?
    崔 永明瞧着手里的糕点,砸了砸嘴:“我十五岁开始伺候着皇上,这一伺候便是二十几年的功夫了。这二十多年也没回过故乡,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只是总忘不了故 乡这糕点的味道。小时候没了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的,每年到了这个时节便野孩子似的漫山遍野的挖野菜做神仙饼,淡淡的甜味,还有乡间野菜的清香,却是吃一颗 能乐上一整天的。我总算明白了,皇上宠着舒嫔的缘由了。”
    小秦子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尝了一颗也没砸出什么滋味儿了,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皇上,该用晚膳了。”崔永明适时的提醒着埋首伏案的嘉元帝。
    他这才终于放下朱批,揉了揉眉心,脸上有了丝放松:“走吧,朕饿着了不要紧,可别饿着朕的小公主才好。”
    “奴才方才去永和宫时正瞧见小公主欢实的闹腾着呢,可活泼了。”崔永明也笑,“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皇子呢。”
    嘉元帝瞥了他一眼,跟着笑:“说什么浑话,朕的宝贝公主长得这般国色天香,哪里像是小皇子了?!日后再听到这话,害的朕的小公主找不到驸马,朕断不可轻饶!”
    崔永明自己掌自己的嘴巴,一脸的悔意:“是,奴才失言了,小公主最乖巧可爱了。”
    嘉元帝其实也觉得奇怪得很,他自小沉静自持,舒嫔也是温顺乖巧的性子,怎的小公主却这样活泼好斗呢?
    阙靖寒还没想明白了这问题人便已经进了永和宫偏殿了,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舒嫔手上拿着件粉色的袄裙强行往小公主身上套:“阙沛凌我警告你啊,这衣裳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小公主也不甘示弱,犟着性子不配合,身子左扭右摆的,扯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哭嚎着。两个月的孩子眼睛已经会聚焦了,瞅着门口的身影似曾相识,欢腾的伸着手臂求救来了。
    朱樱也是一脸委屈的转身行完礼,便将手上的袄裙塞给嘉元帝:“皇上还是您来吧,嫔妾已经拿她毫无办法了。”
    嘉元帝宠溺的笑,真就接过衣裳过来替小公主穿上:“来,朕的公主朕自己负责!”
    朱樱本还想看看好戏,瞅瞅小公主怎么虐虐她亲爹的,可下一刻便傻眼了。怎地在她手里一直耍赖半点不配合的小家伙到阙靖寒手里就温顺乖巧得跟只小绵羊似的了呢?!
    她看着穿戴整齐在嘉元帝怀里撒娇的小公主,眼里十分绝望,糟了,这货不遗传她过人的智慧,傲人的演技,惊人的美貌就遗传她狗腿的基因了!


☆、第54章 生病
   “主子;贤妃娘娘来了。”朱樱正陪着小公主玩耍时兰湘进来报。
    她手上一顿;眼里的光彩也暗了几分:“快请进来吧。”
    贤妃似乎永远是这个性子,不冷淡也不热络;只瞧着小公主时要亲热几分。大约是感受到这份亲热;小公主也不认生,乐呵呵的往她怀里钻。
    朱樱不愿瞧这一幕,只觉得心里发酸。她含在嘴里都怕融了的宝贝,再过一个月便要养在另外的人名下;咿呀学语时喊出的第一声母妃是别人,踉跄学步时也只能歪倒在别人的怀里;夜里做了噩梦也只能由着别人抱在怀里哄着……
    “嫔妾还有些事未处理完,贤妃娘娘陪着小公主吧。”朱樱只胡乱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背过身掩饰着满脸的泪意,她一刻都没法再想下去了。
    兰湘及时上前搀着主子离开,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心里跟揪住了一般的疼。她伺候了主子一年多了,何曾见过她如此失态过?
    贤妃瞧着她离开的背景,虽然看不到表情,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已经泄漏了她想极力隐藏的情绪了。她叹了口气,低下头就看见怀里的小公主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舒嫔离开,似乎也被这殿内有些低沉的气氛感染。
    ……
    “王公公,我过来领宫里这个月的月例银子了。”绿萝进内务府殿里时正与贵妃宫里领月例的宫女擦身而过。
    王公公自然认得绿萝,笑眯眯的奉上沉甸甸的荷包:“绿萝姑娘,这是舒嫔主子宫里的月例。”
    绿萝接过时吃了一惊:“怎的突然多出这么多?”
    王公公是一贯的谄媚脸:“皇上有旨,永和宫偏殿里住着舒嫔主子和小公主,宫人也比旁的宫里多些,月例自然也要多些的。”
    绿萝也不再多问,内务府里谁没有见人下菜碟的功夫,皇上只开口加一半,他们会麻利的给你加两倍,皇上开口削减一半,他们会一个子都不留的克扣完了的。
    出了宫门绿萝想着要挑条近些的路走,能快些回宫,却不经意听到那储秀宫里领月例的宫女与几个宫人在石头后面交头接耳着。
    “玉儿,这消息是真的吗?太后真的劝皇上这般?”
    玉儿是储秀宫里的二等宫女,因为掌握着独家消息而洋洋得意得很:“我说的消息哪会有假?那可是我听贵妃娘娘亲口说的,太后想将舒嫔主子的小公主交给翊坤宫的淑妃娘娘抚育呢。”
    “可是之前一直传闻会养在贤妃娘娘名下呢。”其中一个太监跃跃欲试的提议,“那咱们打个赌吧,赌小公主将来是养在永和宫贤妃名下还是翊坤宫淑妃娘娘名下好不好?”
    “嘁,我要存着银子将来出宫开个糕点铺子的,不跟你们赌了。”
    绿萝也没心思再听下去了,急匆匆的离开了。
    “主子,奴婢听闻前两日太后向皇上提议将小公主养在淑妃娘娘名下。”绿萝气喘吁吁的跑回宫禀报道。
    朱樱一听这消息就觉得心惊胆颤,淑妃和贤妃那是天差地别的。贤妃与她并无过节,而且贤妃以后也不能再生孩子,待她的小公主定会真心些。而淑妃与她之间从头到尾都是纠葛,性子也不是好相与的,若是真将小公主养在她名下,那真过不了好日子了。
    大约是积郁成疾的缘故,自怀孕来身子一直很好的朱樱却在这漫天樱花的春日里病倒了。
    “主子,良药苦口却是利于病的,这药奴婢已经热了三回了,再热便失了药性了。”百合苦口婆心的劝着,“皇上午后让崔公公送了不少上好的人参过来,皇上挂心着主子,主子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小公主想想啊。”
    朱樱浑身都没了力气,靠着她搀起身子就着她的手将那汤药一饮而尽,下一刻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发苦了。这还真是穿越来后第一次病的这般严重了,不仅仅是身体无力,心里也满是无奈。
    瞧着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疙瘩一天天的长大,心里却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皇上,该翻牌子了。”内侍太监到点了定时提醒着。
    嘉元帝只瞄了一眼:“舒嫔还是未见好转么?”
    崔永明知道这是问自己呢,忙答道:“皇上,晌午后奴才将皇上吩咐的那些山参送过去了,瞧着舒嫔主子还病着呢,嘴里一直念叨着小公主。”
    “怎地忽然变得这样严重,知道缘由了吗?”嘉元帝皱着眉头,“舒嫔进宫已经一个年头了吧?朕记着就头两个月身子弱些,怎么忽的就生大病了呢?”
    崔永明想着近来听到的传言,犹豫再三,终是开了口:“大约是跟宫里的传言有关,奴才最近听许多宫人都在下注呢。”
    “下注?赌什么?”嘉元帝好奇的问道,怎么他宫里尽养些闲人呢?
    “赌 将来小公主是养在贤妃娘娘名下还是淑妃娘娘名下呢,舒嫔主子是打心眼里疼着小公主,必是因着这个心病,才一直久病未愈的罢。”崔永明想着下午见到舒嫔时的 模样,忍不住又补上一句,“奴才只觉得舒嫔主子怀胎十月,最后生小公主时还差点丢了性命,定是疼到骨子里了,这样让她们母女分离,难受也是正常的。”
    “混账!”嘉元帝听到后来便怫然大怒,直接掀翻了内侍太监手里的牙牌盒,撒了一地,“你如今可是越发会说话了,不把朕放在眼里,也不将祖宗的规矩放在眼里了吗?!”
    崔永明心里一抖,忙跪地求饶:“是奴才失言了,还请皇上降罪!”
    嘉元帝拧着眉头将那内侍太监踢出老远才开口:“朕这后宫是供有心人散播谣言的吗?你作为御前总管,怎的连这点辟谣的本事都没有?”
    “是奴才失职了,还请皇上恕罪。”崔永明继续颤抖着请罪。
    “滚!”嘉元帝皱着眉头赶人,“自己去领三十个板子!小秦子,伺候朕更衣,摆驾永和宫!”
    平时到宫门口都能听到小公主的哭闹声的,如今都已经进了大殿了还是静悄悄的,阙靖寒觉得有些奇怪,叫了一旁跪地的绿萝:“朕记得每日这个时候都是小公主最闹腾的时刻,怎么今日却未听到半分动静?”
    “回禀皇上,主子担心将病气过给了小公主,便将小公主送去贤妃宫里请贤妃娘娘代为照料着呢。”绿萝回着话。
    嘉元帝也不再多说话,直接进了内室。朱樱仍旧病得迷迷糊糊的,脸蛋已经褪去了平日的红润,变得苍白透明,额迹还有豆大的汗珠,嘴里在低低喃着小公主的闺名。
    一旁伺候的兰湘行完礼后便又回床边伺候了。
    “太医呢?”嘉元帝质问道,“怎么你们主子病成这样却不见半个太医?!”
    兰湘的声音已经近乎哽咽了:“皇上,主子现下已是好多了,太医刚离开的,百合已经去煎药了。只是主子病情却一直反复无常,太医说若是再这么高烧下去,主子便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啊。”
    一直以为只是寻常状况的嘉元帝瞧着榻上已经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没了的女人,拿过兰湘手里的湿帕子,微微拧了拧,亲自叠好放在她额头上,声音亦是淡淡的:“是叫兰湘吧,你先下去,这里朕守着就好。”
    兰湘虽有一万个不放心,却只得一步三回头的领旨退下。
    “舍不得小公主吗?”嘉元帝低喃着问道,脸上有了一丝犹疑。
    ……
    “娘娘,皇上来了。”宫女进来报。
    “混账,皇上来了怎么不报?小尹子不在宫门口吗?!”贤妃脸色不善,如今这些宫人真是越发目无规矩了。
    “爱妃别生气,是朕不让报的,怕吵着小公主了。”嘉元帝进了殿,笑道,“小公主一向顽皮,这几日没吵到爱妃歇息吧?”
    贤妃也不在意皇上只是因着小公主才来自己宫里,福身请安后瞧着一旁安睡的小公主,柔和的笑着:“小公主大约是想舒嫔了,在臣妾身边也不吵也不闹,胃口也不如之前了,臣妾还有些担忧呢。”
    “到底舒嫔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小公主必然与她亲。”嘉元帝笑着宽慰她,“贤妃也这般喜爱小公主,朕与舒嫔也放心了。只是舒嫔心里想不开,如今这个样子朕看着也不舒心,爱妃进宫的年头也多些,也比舒嫔要聪慧得多,为朕想个两全之策吧。”
    “小公主这般惹人怜爱,又有谁会不喜欢?”贤妃脸上并不是敷衍的虚情假意,“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
    嘉元帝瞧着睡着了还在吐泡泡的小公主,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今夜便歇在爱妃这里吧,夜里若是小公主有什么动静,朕也好照应着些。”
    贤妃心里有些波澜的,虽是早已将帝王的宠爱看淡了,可这伟岸的男人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夫君,怎可能丝毫没有触动?
    刚开口命人张罗着收拾时嘉元帝却摆了摆手:“爱妃不必麻烦了,近来朝堂上政务积压了许多,朕在书房批折子要好几个时辰的,爱妃先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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