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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逐鹿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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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骑兵的冲击。
这是唯一的应对办法。
不这样做,就算撒开双腿往山坡下逃跑,也会轻易被骑兵追上,那时不过是将后背交给了敌人。任其斩杀而已。
窦建德地这些贴身亲卫们都是战场上的老手,自然知道在何种情况下该做何种选择,虽然,就算这样做,恐怕也逃脱不了凶多吉少的结局。
然而,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恶劣。
从小树林旁急冲而来的敌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从山坡的两侧。又各有一队敌人的骑兵急冲而来,形成了三面包抄的架势,只给他们留下了山坡下地那片河滩的出路,只是,那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出路,以两条腿和四条腿赛跑。恐怕还没有跑到河滩上,就会被敌人追上了。
没有办法了,只能殊死一搏!
亲卫们散了开来,各自为战,只有窦抗和几个亲卫拿出了弓箭,张弓搭箭,用箭矢来阻止敌人的靠近,其他的亲卫们根本来不及掏出弓箭,那些骑兵就围了上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股敌人的骑兵出现在这里呢?其中,必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窦抗一边寻思。一边拉开弓弦,将箭矢瞄准了三十步开外地一个骑兵。那人身上穿着华丽的盔甲,一看就是领头的将军。只要将此人射死,失去了将领的敌军或许会乱上一阵吧?那时,本方也许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刚才,窦抗仔细观察了一下,突然出现的这支骑兵最多不过两百人,本方的武士也有一百多人,并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对方是骑兵。又加上是突然出现,没有给本方集结列队的机会。这是对方的优势;然而,本方的一百多名亲卫个个身手了得,不能等同一般的士兵,所以,就算是以步对骑,就算处在如此不利地情况下,只要度过起初这最困难的时刻,也不是没有胜机。
只要能将对方领头地将军射杀,就能获得扭转战局的机会,窦抗是这样认为地。
他对自己的射术非常有信心,就算是在十几万的窦建德大军之中,他的射术也算得上是前几位的高手,深得快,狠,准的射术三个要诀。
三十来步的距离,基本上是箭无虚发的,当箭矢离弦而出之际,他深信,自己眼中地那个目标死定了,他并没有去看那个人的情况,而是将视线移到了另一个人地身上,那是一个手持双斧的巨汉,他是对方阵中唯一没有骑马的人,瞧见了这个人,窦抗知晓袭击自己的人属于何方了。
身形巨大,永远徒步作战,手持双斧,这不就是高畅军中的雄阔海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保住性命才是至关重要的。
窦抗瞄准了刚将一个亲卫的头颅砍了下来的雄阔海,就要拉动弓弦,突然之间,他的心中一凉,肌肤的表面,猛地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他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机降临,若是没有反应,就会跌入九幽黄泉。
窦抗向一侧猛地扑倒,然后,就地一滚,朝土坡下滚去,这个动作救了他的一命,就在他扑倒之际,一缕白光从他的脑袋上空飞掠而过,将他头盔上的帽樱斩落下来,随风轻轻飘拂,落在了草地上。
持刀之人正是先前被窦抗放箭攻击的敌军将领,他的脸被头盔的挡板挡住了,只看得清一双漠然的眼睛,如同黑洞一般深邃无情。
窦抗那支狼牙箭的速度不是不快,当箭矢如同出现在那人的身前时,破空的声音还没有传来,三十步的距离,对一个箭术高超的射手来说,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的利箭。
然而,那人并非苍蝇,准确地说,他是一个妖人,一个匪夷所思的存在。
他本来在挥刀砍杀一个敌人,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有暗箭袭来,然而,当窦抗的狼牙箭出现在他身前时,他手中的横刀却奇迹一般地出现在了箭矢飞行的路线上,刀锋恰好挡在了箭尖的前方。
雪亮的刀锋犹如一泓清泉,将狼牙箭剖为两半,一分为二。
窦抗并没有瞧见这样的一幕,他的心神放在了雄阔海身上去了,若是他瞧见这一幕,恐怕会马上放下武器,投降了事。
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至少,在窦抗三十多年的经历中,没有见过这样的妖人,虽然,他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的高手了。
那人放过了能够顺手斩杀的敌人,驱动战马朝窦抗冲了过来,对这支骑兵来说,亲卫们的还击只是徒劳而已,到是那个神射手对本方的威胁要大一些,那人确定这一点之后,决定先将窦抗杀掉。
窦抗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拥有一定的直觉,能够感受到危机的来临,这一次,这个直觉又救了他一命,就在那人距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他果断地放弃了攻击雄阔海的打算,扔下手中的弓矢,往地上一滚,躲过了那人的宛如天外飞鸿的一刀。
窦抗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下不停翻滚,由于他采取了必要的保护措施,所以,看上去虽然很狼狈,实际上却没有受到多少的伤害。
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
大树的树桩上,停下了滚动,手在被树桩撞到的腰上摩着,他摇摇头,去掉脑袋中晕眩,站起身,努力向四周张望。
所看到的情形让他的心跌入了无尽的深谷,冰冷刺骨!
本方的这些武士虽然是身手矫健的好手,对方的那些骑兵却也是武艺高超的悍卒,一点也不比本方的士卒差,以骑对步,又是突然袭击,战斗力也相差不多,如此,战局还会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一个人逃脱,窦建德的这些亲卫们要不放下了武器,双手抱在头上,跪在地上做了降兵,要不就已身首异处,只有非常少的士卒还在抵挡,不过,看情形也是凶多吉少。
那个领头的将领不顾山坡陡峭,居然纵马从山坡上急冲下来,将陡峭的山坡当作平地一般,不过,对那人来说,那坡地也真是平地一样,他非常轻松地骑着战马冲到了窦抗的身前。
窦抗在这个时候做了他一生中最英明的抉择,他丢掉了武器,高举双手,选择了投降。
“高将军,小的投降!”
窦抗高声叫道,然后,双膝跪在了草地上,不过,他并没有低下头,而是依然仰着头,瞧着马背上的那个将军。
那人的身影遮住了阳光,就像一座小山一样横在窦抗的面前,沉默,凛然,似乎他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将窦抗夷为齑粉。
那人放下手中地横刀,他带着战马移到了一旁,阳光又照射了下来,窦抗情不自禁地眯上双眼,视线随着那人慢慢移动。
雄阔海出现在了这里,这个将军身手又如此了得,不是那个原本以为已经被处理掉的高畅还会是谁呢?
对方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经过仔细谋划的。那个首级也多半是对方放的烟雾弹,这也是对方能及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既然,窦建德已经死了,也就代表本方一败涂地了,那么,还有什么必要负隅顽抗呢?将自己变成窦建德的陪葬!在这些亲卫中。肯定有为数不少的人宁愿给窦建德陪葬,然而,窦抗并不是其中的一个。
既然能叫出对方地身份,这表示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只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对方或许会放过自己一命吧?
窦抗知道,高畅为了隐瞒自己弑主的名声,也许会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的,毕竟,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对他地名声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就算自己投降,也多半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不如孤注一掷,赌上一赌,也许能保住这条性命。
马上那人将头盔的挡板抬了上去,果然,正是高畅,瞧见那张脸之后,窦抗将头低了下来。神态恭谨,一副任其处置的姿态。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从高处传来的那个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生冷漠然,然而,对窦抗来说,这声音却极其美妙,只要对方说话,而不是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挥动横刀就行了。
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这个保命的机会。
“高将军,大王已经被官兵派来的细作所暗杀,在军中,高将军最是位高权重,理应接手大王的一切,带领我等继续作战,推翻这无道的朝廷,为庶民请命,小地不才,愿意为大人效力,万死不辞!”
窦抗把头埋得很低,声音略显低沉,不过,并没有颤抖,以致话语不清。
“你能为我做什么?”
高畅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地感情。
“大王战死的消息,除了我等这些亲卫,目前还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可以帮助大人将这三千大军掌握在手中,大人无论叫我等做什么,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窦抗地话音落下,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回应,他不敢抬头,仍然伏在地上,等候着高畅的回应,这一刻,他的心跳声急促得如同鼓点一般。
“先起来吧!随我来!”
终于保住命了!
高畅的声音就像来自九天之上的仙音一样,让窦抗觉得最是美妙动听,他尊令站起身,高畅已然打马朝山坡上奔去,似乎毫不在意他的举动,窦抗自然不会愚蠢到选择逃跑,他努力挪动步子,紧跟在奔驰的战马身后,向山坡上跑去。
高畅和雄阔海这支军队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像窦抗所想的那样,以替身地首级为诱饵,然后找上门来,实际上,他们之所以在苏定方临死之际出现在此,和苏定方有一定关系,当然,也有一定的运气。
一直没有找到窦建德地行踪,高畅决定冒一个险,他精选了两百来名战斗力极强的士卒,化装成窦建德的军队隐藏在窦建德军的大营之外,然后,与大营内的敌情司安排的无间们取得了联系,在营外也广派斥候,一心想找寻到窦建德的踪迹,然后,有机会的话就行险一搏。
如果,窦建德没有被蒙勇暗杀的话,他已经率领亲卫们进入了大营之中,那时,高畅要想袭击窦建德,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肯定非常困难,甚至,有可能将自己交待进去也动不了窦建德分毫。
然而,窦建德被蒙勇暗杀之后,窦抗为了自己的私心封锁了这个消息,借着窦建德的名义发号施令,故而,他仍然将本部放在这个小山坡上,并没有进入大营。
当他派亲卫去将苏定方召来此处时,被高畅收买的苏定方的亲兵知晓了,于是,很快将讯息传递到高畅那里,再跟着苏定方一行,自然就找到了窦抗等人的藏身之所,只不过,高畅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窦建德已经毙命而已!
所以,整件事情说起来,还是运气的成分占多,这也是苏定方命不该绝啊!
本来,高畅是想杀人灭口的,不过,听了窦抗的话,他决定改变自己的计划,如窦抗所说,高畅决定利用窦建德的名义,控制这支军队,最后,全面接收窦建德的地盘。
第七十七章 本章无题
三,平原郡。
和河间郡七里井的天气不一样,那里是艳阳高照,在平原郡,却下了一场大暴雨,就算是夏季,也没有下过如此狂暴的雷雨。
时至初秋,却下起了如此猛烈的雷雨,不由让平原的老百姓们内心惶惶不安,认为这是乱世将要继续下去的征兆。
从申时开始,倾盆大雨就降了下来,一开始就急促无比,随着哗哗的雨声,天空仿佛都要塌下来一般,雷声滚滚,无论远近,四处轰鸣,蓝色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急速地划过天空,将昏暗的天地照得雪亮。
郡守府内,阿岚和莲花面对面隔着一张案几坐在席子上。
女人一般都害怕打雷下雨,纵是胸中自有沟壑的莲花也不例外,虽然是白昼,不过,在这大雷雨中,室内的能见度并不高,昏暗的天光中,莲花那一张脸分外雪白,她的双手握在一起,手指互相搅着,每一道闪电从天空闪过,她的脸色就更是白了一分,那山崩地裂般的雷鸣声响过之后,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相比之下,阿岚就要镇定了许多,对于惊天动地的炸雷声,炫目的蓝色闪电,她似乎视若无睹,不过,她的眉毛一直紧皱着,这个时候的她,心中藏着一件心事,让她无法决断。
高畅离开平原郡之后,将政事交给了崔无伤。将律法交给了顾旦,将军事交给了高怀义,因为凡事皆有规章,就算高畅不在,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只有非常重要地事情,他们才上报给阿岚。
通过白斯文,莲花。阿岚将敌情司和监察司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并不担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会有不轨的企图。高畅虽然在河间郡,被窦建德半软禁,在敌情司的帮助下,和平原郡的联系也不曾有丝毫的中断,阿岚作为他的代理人。很好地完成了他安排地任务。
作为转生许多世的高畅,并不相信世界上有没有任何条件的忠心,不过,有条件的忠心却还是存在的,比如阿岚,因为阿岚对他的爱,他相信若是没有别地力量的出现,并且超过这种爱,阿岚是不会背叛他的,故而。在平原郡,他最相信的人是阿岚。以及那个从小就跟随真正的高畅长大的高怀义,童年时培养的忠心不是那么轻易被摧毁的。而且,高怀义一贯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阿岚之所以如此烦恼,是因为今天她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她希望永远都不会做出的选择。
尚智作为新地平原郡郡守在窦建德的命令下入主平原郡之后,显得格外地意气风发,他认为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故而,任命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行使起了郡守的职责。
无论是政事,律法。军事,他都要加入进去,并且,堂而皇之地将自己手底下地人安插进去,加快速度抢班夺权,想把高畅的势力从平原驱逐出去。
阿岚虽然算不上聪明过人之辈,不过,经常待在高畅,莲花等人的身边,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学习,已非过去的吴下阿蒙,至少她具备了一定的政治觉悟,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大哥的所作所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愚蠢!
尚智的依仗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在高畅没有公开反对窦建德之前,他地这个名号还有一定的用处,不过,也仅此而已!
始终,军队没有能掌握在他地手中,不管他做多少小动作,都于事无补,高畅若是不发难则已,一旦发难,他就在所难逃。
尚智的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得到高畅的反弹,这更加让他气焰高涨,做事更是肆无忌惮。
高畅只是吩咐高怀义将军队牢牢掌握在手中,让阿岚和莲花,白斯文将监察司,敌情司控制在手中,除此之外,不管尚智做多少小动作,都不用管他。
尚智虽然铭记窦建德命令,花费了大量的苦心来拉高畅的后腿,不过,他的根基在平原实在是太浅了,再加上,一举一动都在监察司的监视下,所以,就算他上窜下跳,对平原的经济民生等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到像一个小丑一样,给平原郡的文武高层上演了不少滑稽戏。
阿岚曾经委婉地劝说过尚智,想将他拉到高畅这边来,然而,他的这个大哥的确愚蠢透顶,像猪油蒙了心一样,坚持要跟着窦建德走,在尚智看来,既然高畅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办法保障,自然是没有办法翻身的了!
劝过几次,尚智不听之后,阿岚也无法可想了,只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这个大哥在那里像跳大神一样做着无用功。
不过,在今天,阿岚不能继续无动于衷地瞧着她大哥跳大神了,她的那个大哥已经触犯了高畅给他规定的底线,高畅对此再也不能漠视不理。
今日凌晨,弓高的徐胜治已经率领大军开始行动了,至此,高畅和窦建德真正翻脸了,所以,也容不得尚智继续耀武扬威。
何况,尚智也接到了窦建德让他将平原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令。
要将平原掌握在手中,尚智就必须将高畅的军队彻底控制在自己手中,于是,尚智决定进行他策划已久的雷霆行动。
行动名雷霆,正好今日雷霆大作,对尚智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好兆头,然而,他不知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监察司的眼底。
尚智的计划很简单,以平原郡郡守的名义宴请平原郡的文武百官,然后,在宴席上,利用亲信卫士突然发难,将那些高畅的高级官员和将领控制起来,随后,在从自己妹妹那里,弄来高畅的印章,以高畅的名义委派大量自己人到高畅军中去任职,彻底控制平原郡。
这个计划若真是能照着他的猜想进行,也不是不能成事,不过,尚智忽略了某些东西。
第一,平原郡大营内的高畅军只是几千训练不精的新兵,真正的精锐
就调到了平原和河间,信都两地相邻的城池去了。
第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察司的监视之下,他自以为的隐秘行动其实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他自以为收买的不少小官吏,低级军官其实大部分都是监察司的探子,他的这个雷霆行动根本就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
然而,尚智自己并不这样认为,仍然按部就班地行动着,一步步走向了败亡。
一道雪白的亮光划过天穹之后,一个炸雷在空中响起,大雨依旧磅礴而下,阿岚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她终于有了决断。
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莲花点了点头,莲花朝她施了个礼,站起身,就要走出屋子去,阿岚叫住了她。
“可以的话,留他一命!”
“是!”
莲花朝阿岚欠了欠身,转身走出门去,外面有两个亲兵在等候,莲花对他们说了几句,亲兵点点头,从莲花手中接过两支令箭,转身沿着走廊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相隔数百里的清河郡,又是另一番光景。
诸葛德威自从担任清河郡郡守一职之后,并没有依照窦建德的命令,在清河做些小动作,给高畅背后下绊子。
他进入清河郡之后,百事不问,百事不理,深居简出,日日饮酒为乐,就像是一个闲人一般。半点也没有身居高位地表现。
对于窦建德通过联络人传来的指令,他大多是阳奉阴违,就算实在避不过,他也没有暗地里自己动手,而是把窦建德交待他做的事情一一告知清河郡实际的掌权人管小楼,和神教的大神官金球得。
在清河,管小楼掌握着军队,政事则由秋长天。高畅把金球得也留在了清河,金球得虽然没有实际的职务,却对管小楼和秋长天是一个大大的牵制,毕竟,对高畅军来说,神教的教义是至高无上地。高畅就是神君的代理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有金球得在,管小楼也好,秋长天也好,要想拥兵自重根本就不可能。
何况,在清河的高畅军中,究竟有多少监察司的人,这一点,管小楼。秋长天和金球得都不知晓,不要说他们没有那样的心思。就算他们想要对高畅不忠,联合起来。也不敢轻举妄动,高畅虽然仍停留在窦建德处,不过,他们深信,高畅只是不想而已,若是他想的话,轻易就能脱离窦建德地掌控。
高畅给管小楼下达了命令,若是诸葛德威有什么不妥之处。姑且忍耐,只需要将军队掌控好。和崔家的关系维持好就行了,待时日一到,再跟他算总账。
然而,诸葛德威不是一般的听话,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就算要做什么小动作,也是先和管小楼商量,要管小楼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关系,他才会去做。
在窦建德和高畅之间,这次诸葛德威选择了高畅。
历亭兵败之后,诸葛德威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背弃了高畅,投靠了窦建德,为了挽回自己在高畅面前的印象,他必须做出更多的努力。
自己虽然背叛过高畅,不过,诸葛德威并不担心高畅会对他做什么?毕竟,那时兵败之后,走投无路才做出的选择,只要自己有能力,能为高畅效力,高畅是不会为难自己的,在高畅的眼中,自己只不过是蚂蚁一样的东西,无须过于重视,自然也不会除之而后快。
高畅要想成事,就必须展现出一种风度,若是连曾经背叛过他地自己都能被原谅,那么,当他击败窦建德,收容窦建德的那些将领时,就不会遇到太大地阻力。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因为不想在窦建德和高畅地争斗中被牺牲,丢掉自己的老命,所以,诸葛德威在清河的表现非常低调,低调得让人很自然就会将他忽略掉。
故而,当管小楼在清河收到高畅的命令,让他率部向信都方向靠近,与漳南的崔正会师,伺机进犯窦建德手下的头号大将王伏宝占据的信都郡时,他并没有将诸葛德威杀掉,而是将他软禁在自己军中,等候高畅的处置。
两人毕竟是一段时间地同袍,多少有一些香火情,让管小楼下令将一直对他曲意逢迎的诸葛德威杀掉,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虽然,高畅在这件事情上地命令是让他自己做主。
当诸葛德威跟随管小楼的大军北上之际,他知道,自己这次终于押对了注。
七月初四,申时。
河间郡,七里井,窦建德军的临时大营内。
风呼啸着刮过大营的上空,将营帐前的窦字大旗吹得呼呼作响,在大旗下的营帐四周,数十个全副武装的悍卒摆出了一个警戒线,他们身上的甲冑标明他们乃是窦建德的贴身亲卫,在这些人冷漠眼光的逼视下,没人传唤,士卒们根本就不敢接近这个营帐。
在士卒们的心中,大王正在那个营帐内和将军们开会,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是趁胜攻打河间郡郡城,还是回师乐寿。
然而,营帐内的情况却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营帐内,高坐在帅座上的并不是他们的大王窦建德,而是右卫大将军高畅,在高畅身后,站立着雄狮一般的猛汉雄阔海。
胡天龙等一干将领此时纷纷被五花大绑着被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压在了地上,他们收到了窦建德的诏令,让他们到帅帐议事,原以为大王是要论功行赏,谁知道一进来,就被亲卫们拿下,捆了起来,且将嘴巴也堵上了。
高坐在上面的并非自己的大王,而是胡天龙以为死在了乱军中的高畅。
将胡天龙等高级将领控制之后,高畅再以窦建德的名义,将全军交给被他救下的苏定方统领,然后,分派大量自己人到窦建德军中去任职,如此,大事已定。
第七十八章 李渊的行动
代替胡天龙担任大军的统领,在士卒们中间,并没有波澜,胡天龙本就是窦建德的亲兵队长,重新回到窦建德身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苏定方,由于他在斗将时的出色表现,在底层士卒们中间,是个大大的英雄,那些中级将领们也知道,窦建德非常看中苏定方,特地将他从高雅贤那里要来,因此,苏定方突然荣登高位,并没有令将士们觉得诧异。
苏定方自从十五岁跟着自己的父亲起兵作战,对统领几千人的大军并不陌生,一系列的措施之后,很快就安定了军心。
一部分伪装为窦建德亲卫的高畅的人到了各个营中,担任中下级将官,其中,有一部分是擅长鼓动宣传的神官,在那些神官的努力下,他们很快就赢得了军心。
说到高畅军的神官,和一般意义的狂信徒并大一样,并非类似于黄巾军一般的组织,也不是后世的白莲,弥勒等邪教,他们更相当于后世某些政党内的政治宣传人员,所作所为也和那些政工干部差不多,只不过说辞不一样而已,仍然是鼓动和宣传。
在他们口中所谓的神君跟后世某些党派中吹嘘的至高无上的领导者差不多,一句话,同样是个人崇拜,核心内容完全相同,只是表面的说法,喊的口号不一样罢了!
那些党派信徒们喊地是某某某万岁!高畅军的神官喊的是神君无敌!相同的只是。在喊这些口号向敌军冲锋的时候,他们同样是悍不畏死的,就算是战死在沙场,眼睛依然大睁着,闪耀着狂热激情的光芒。
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不管外壳有多大的改变,核心地东西始终是不变的,信仰这东西。只是少数聪明人奴役大多数蠢人的方法而已!
苏定方担任大军统领之后,将被俘获的五六千降兵打散分在了各个营中,表面上是禁止降兵之间互相联系,以防生变,所以下令各营的士卒不得擅自出外,和别营的士卒联系。其实,他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防止某些士卒看出了什么不对,然后,暗地里串联,在背后做什么手脚。
限制各营之间发生联系之后,就算有些聪明人发现了不对,独木难支,也不敢轻举妄动。
神官们,也就是高畅地政治宣传员们混入了降兵之中。利用各种小故事,以及各种小手段。激发那些士卒对朝廷无道的愤恨。
这些士卒绝大多数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夫,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真正有权有势的家伙们是不会来当兵的,朝廷的征兵制度征不到他们头上去。
这些贫民子弟们位于社会的最底层,谁没有一两件伤心的往事,不幸的事情总是相似地,听闻了神官们的讲述地那些悲惨黑暗的故事,莫不感同身受,非常轻易就被鼓动了起来,就算有一部分人觉得不对。在狂热地浪潮之下,也不敢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
在这些神官们的帮助下。苏定方很快控制了这一万多人的队伍,他们在七里井的大营内待了一晚上,然后,拔营往乐寿而行。
七里井惨败之后,薛世雄逃回了河间,羞愤之下,吐血不止,一病不起,河间郡郡守王琮不敢怠慢,征集全城壮丁,加上留守的士卒,严守城防,收拢溃兵,高畅派了不少斥候在河间打探,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乘之机,再加上他虽然假借窦建德的名义,控制了这一万人,不过,降兵居多,在这个时候进攻河间城,还不是好的时机。
另外,现在最重要地还是解决窦建德的余部,所以,第二天,高畅就率军撤回了乐寿,途中,遇见了徐胜治从乐寿派来地援军。
两军会师之后,高畅以窦建德的名义,将三千高畅军和三千窦建德军以及七千降兵分别打散开来,重新合并,分为两大营,一营由苏定方统领,另一营则由率军前来增援的主将顾子文率领。
一个身形和窦建德差不多的亲兵穿着窦建德的盔甲在军营中时常四处走动,几十个身披甲冑的亲兵簇拥着他,让那些原本属于窦建德嫡系的将领和士卒们能远远地看上一眼,以便稳定他们的情绪。
除此之外,高畅还使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最终使得渗沙子的计划成功了,重新划分部队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这支军队只能姓高了。
就在高畅控制这支军队,回到乐寿之际,在天下各地,也发生了不少的大事。
时间先回到五月,地点在太原。
五月十四日,太原留守以私通突厥人的名义将副留守王威,以及虎牙郎将高君雅下狱,然后在狱中杀害。
对这件事情,太原的大小官吏和军中的一部分人是比较怀疑的,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然而,五月十七日,这种怀疑顿时消失了。
五月十七日的清晨,一支数千人的突厥骑兵和一万刘武周的大军出现在了晋阳城北门外,一个数百人的突厥前锋队从北门突入了晋阳城,当它从东门冲杀而出时,士卒们的马背上飘着从市面上抢来的花花绿绿的绸布,有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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