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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逐鹿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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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正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家主,要是高畅军填平护城河,攻城就要便利了许多,我担心可能守不住清河!”

崔无锋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守住清河?我什么时候说要守住清河的!我们没有享受朝廷的俸禄,有必要替江都那个人卖命吗?为了他的江山,却流我们崔家人的血,这未免说不过去吧?”

“那么,家主为什么要我担任城

一职呢?”

崔无锋笑而不答,反而提到了别的话题。

“小正,你对我们崔家的历史所知多少?”

崔正神色凝重地答道。

“崔家先祖们的荣光,小侄我一刻也不敢忘记!我等崔姓源于姜姓,先祖姜尚子牙公,受封东夷族齐国故地,建齐国,传至齐丁公时,有嫡长子季子,本应继承齐国君位。季子性格宽厚,他不愿兄弟之间为争权夺利而相互残杀,于是,把父亲传给他的齐国国君的位子让给了弟弟姜乙,自己到一个名叫崔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后来分邦建姓,便以崔字为姓,这便是我们崔家的来源!”

崔无锋微笑着点点头,叹了口长气,缓缓说道。

“我崔家自先祖齐国崔杼以降,历经秦,汉,魏,晋,北朝至今,一直繁衍不断,传承绵延,被世人称为北方四大高门之首,然而,自杨氏一族一统天下,在以杨家为代表的关陇门阀的大力打压下,我等却已风光不在,原本称为宰相世家的崔家,到现在,连出世为官的子弟都没有几个了!”

崔无锋低下头,半晌,方抬头说道。

“若是长此以往,不仅不能恢复先祖的荣光,反而会就此一步步走向衰败,不过,天不绝我崔家。杨广继位之后,倒行逆施,骄奢淫逸,好好的一个天下被他弄得大乱,各地乱民四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此虽是人间惨事,然而,这对我们崔家却是一个机会,要想恢复先祖的荣光,我们崔家就要紧紧抓住天下的权柄,最起码也要和执掌天下权柄的人站在一起,小正,你是我们崔家下代弟子里面最出色的人物,希望你能把我说的这番话记在心里。”

崔正咬着嘴唇,沉默地点了点头。

“以我们崔家的实力,要想在这乱世之中出来争夺天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一旦失败,有可能全族尽墨,这个赌注我没有胆量下!既然如此,我们只能选择躲在某个势力的后面,全力地支持他,当他能执掌天下权柄的时候,我们崔家也会水涨船高,重新位列于庙堂之上。”

崔无锋继续说道,崔正是下代家主的候选人之一,崔无锋觉得应该让他知道这些东西。

“高畅,就是我们考察的对象之一,这也是你父亲前往平原的原因。高畅这个人,有其独特之处,虽然,先祖是名满天下的高颖公,然而,由于高家已经被杨广所铲除,故而,高畅本人的后面并没有关陇门阀的影子,同样,也没有别的势力支持。他现在依仗的只是从盗贼转变而来的军队,并且,虽然占据了平原,事实上虽然自立,名义上却还是窦建德麾下的将领。因此,他如果想要快速地发展,就必须得到其他势力的支持,对于练兵和打仗他有一套,然而,他治下缺乏治理郡县的文官,而这正是我们崔氏一族的强项。”

崔无锋轻咳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

“要是高畅成为我们崔家的代理人,就离不开我们崔家的帮助和支持,就算他登上最高位,也没有办法摆脱我们,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和他融为了一体,缺少我们崔氏一族的人脉,他没有其他的人才治理天下。当然,要想达成这一步,我们还需要做许多事情,并非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这么说来,现在清河已经掌握在我们崔家手里了,为什么不开城迎他进城呢?”

崔正面带疑惑地问道。

“这是因为高畅还在我们的考察之中,我们要确定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潜力窃取天下之后,才会全力去支持他,而在之前,他必须要向我们表现出他这方面的本事,这次,就是一个极好的考验机会。”

崔无锋笑了笑,继续说道。

“现在,他正处在生死存亡之际,要是他有办法摆脱这个局面,那么,我们就可以正式和他结盟,要是他败亡了,自然一切休谈!”

“可是,要是他真的攻进清河来,会不会因为我们的殊死抵抗而恼羞成怒,到时候下令屠城,与我崔家为敌?”

崔无锋摇摇头,回答了崔正的问话。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在这一天里面,你要全力组织全城的军民殊死抵抗,让高畅军无法攻进城来,当然,要是看见事不可为,你也可以下令开城投降,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崔家就没有什么和高畅谈判的砝码了,故而,这一天非常的重要,你一定要坚持住!”

崔无锋轻拂下颌的胡须,郑重地说道。

“这一天,我也是给高畅的时间,要是杨善会的大军赶到,当然就谈不上其他的了,要是杨善会的大军并没有到,那就说明连老天也站在了高畅这一边,争夺天下,运气也是非常重要的啊!”

崔正一边聆听崔无锋的讲话,一边暗自点头。

“小正,你要知道,我们是和高畅结盟,而不是投降,虽然,他会占据主导的地位,但是,我们也要让他有离不开我们的觉悟,因此,

的接触非常重要。要是清河能在他的猛力攻击下熬I再打开城门迎他入城,那就不是投降,要是清河是被他自己攻破的,如此,我们崔家的地位就比较尴尬了,因此,你必须竭尽全力,务必不要让对方攻进城来,只要过了今天,明天再派出使者去和对方谈判,那个时候,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崔正神色坚毅地点点头,高声应道。

“家主放心,小侄一定竭尽所能,将他挡在城外!”

崔无锋微笑着摆摆手。

“你下去吧,好好布置防务,不要让对方有机可乘!”

“是!”

崔正朝崔无锋行了个跪礼,然后起身离去了。

阳光在室内缓缓移动,崔无锋望着窗外,身形一动不动,他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是在望着极远的地方一样。

同一时间,清河城的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坊市,虽然城外有敌军攻城,坊市却照样开放,不过,大多数店铺都是关门谢客的,也没有多少人在坊市内行走。

这个时代的商业并不发达,也只有在大兴,东都,江都这些著名的大城市才会出现大量的商贾,不过,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天下大乱,除非有背后有深厚的背景,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行走各地。

行商虽然是贱业,然而,各地的世家却都拥有自己的商队,毕竟,只要能够获取利益,就算是贱业又如何。当然,他们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建立商号,特别是像崔家这样以儒传家的家族更是如此,不过,他们也没有放弃行商,负责商号的是他们选出来的代理人,像平原管家那样以自家的名义开办商号的毕竟还是极个别的现象。

这个坊市里也有崔家的生意,其中唯一还没有关门的有间客栈就是崔家的产业,当然,在官府的备案中,这家客栈的老板并非崔氏族人。

一个僮仆打扮的小个子年轻人匆匆走过客栈的回廊,来到一个独门小院前,他神情惶急地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推门进了那个小院。

在他进去之后,门咿呀地关上。

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站在院子中间的一棵桂花树下,他抬着头,呆呆地望着头顶的蓝天,听到脚步声后,方回过头。

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雪白的面孔,大大的眼睛,眼神变幻之间,就像里面笼着一层烟雾似的,一个男人长着这样的一张脸,足以让那些女人嫉妒到死。

不过,她本就是女儿身,为了出门方便,故而装扮成男儿身而已!

“小姐!”

进门那个小个子年轻人高声嚷道,那个文士打扮的女子嗔怪地瞧了他一眼,那个小个子年轻人伸了伸舌头,改变了称呼。

“公子,大事不好了!”

“不要急,什么事情,慢慢说!”

文士打扮的女子声音很温柔,不疾不徐,如同天空中缓缓飘过的流云。

小个子年轻人是她的侍婢,为了出门方便,这才装扮成了僮仆,她们是从遥远的东都行来,一路上运气不错,没有遇见什么险阻,就来到了清河。她们原本的目的地是平原,想去平原寻人,被战事所隔阻,才停留在了清河,不过,她们想要寻找的人已经来到了清河,所有,用不着再去平原了。

“我出去打听消息,在街上看见高怀忠了,幸好我躲得快,他没有看见我,他和许多护卫在一起,会不会是老爷知道我们在这里,派他来抓我们回去。”

“也许吧?”

那个文士打扮的女子淡淡地应了一句,脸上神色淡定,不带一丝惊惶。

这个文士打扮的女子正是高畅的未婚妻,苏威的孙女苏雪宜,她原本住在大兴,知道高畅身死的消息后,出关来到了东都,想要北上平原找寻高畅,因为她不相信高畅已死,没有见到高畅的尸体,她就绝不会相信。

在东都的时候,她被自己的父亲拦住了,不让她到战火纷飞的北方去,她只好在东都停留,无法北上。

没多久,宇文世家的宇文霸上门来,将高畅仍然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她,于是,她带着自己的侍婢若芷化装为男人,趁家里人不注意,偷偷潜出家门,北上平原找寻高畅。

“小。老爷叫他来的,或许,那个讨厌的宇文成都也跟来了!”

在东都的时候,宇文成都常常上门来作客,他的意图所有人都明白,苏雪宜的父亲非常欢迎他,然而,苏雪宜却对他并不感冒,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不担心啊!”

苏雪宜笑了笑,笑容璀璨夺目,旁边盛开的鲜花也失去了颜色。

“他就在城外,我很快就能见到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第二十七章 攻城

清河城外。

士兵们排成一行行的纵队,前面的士兵扛着巨盾,在持盾士兵的身后,是高大的云梯,由几十个精壮的士兵抬着,除此之外,还有撞城门用的撞车,冲车,以及排列整齐的投石车。

士兵们的脑袋整齐地偏向一侧,目光聚集在了同一个地方,那是一座高高的哨楼,上面站立着他们的将军,在哨楼上,高高飘扬着高字大旗,在风中猎猎舞动。

高畅身着银白色的甲冑,头戴亮银盔,肩上披着一件猩红色的披风,他独自站在哨楼上,目无表情地俯览底下整装待发的众将士。

士兵们高昂着头,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崇拜,信任,期待,各种各样的神情在目光中传递,一一映入他的双眼。

人生如野草,一岁一枯荣!

底下这些人里面,注定有许多人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注定会倒在前面那座城池的城墙下,往日,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生,今日,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人啊!不过蝼蚁一般的生物而已!

无所谓崇高,无所谓卑微,活着,然后死去,如此而已!

自己终究是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啊!就算自己和他们一样欢笑,一样呼吸,一样活着,终究还是不一样!

是寂寞?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寂寞?

高畅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为了这无来由的感伤,他的目光清澈如水,缓缓流向前方那座巍然屹立的城池。

我来了,我征服了!

是这样吗?

他举起身后的大旗,舞动着十来尺长的旗杆,旗帜笔直地指向前方,随着一阵战鼓声,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吆喝着,随着旗帜的方向大踏步向前走去。

“神君庇佑,有我无敌!”

好几个白衣神官跟在纵队的后面,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士兵们随着他们的号子,高声与之呼应。

这就是高畅的军队?

崔正趴在墙垛上,望着城墙下声势浩大朝自己涌来的高畅军,只觉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急,紧握的拳头,手心中全是汗水。

他并不是害怕,只是紧张而已!

他瞧了瞧身旁准备作战的乡兵们,这些士兵也经历过几次贼军攻城,那些贼军的人数远比城下这支军队要多,然而,他们带给本方的压迫感却远远比不上城下的这支军队。

士兵们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城下。

他们中有的人面色铁青,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颤抖;有的人若无其事,面带微笑;有的人则沉默不语,神情凝重。

每个人都有缓解自己压力的方式,然而,至少没有人因为畏惧而向后逃跑,他们知道,在他们身后站着的就是他们的家人,他们无路可退。

弓箭手们纷纷拉开了弓弦,微微移动着弦上的箭矢,只待敌军进入弓箭的射程范围就放箭,守城的时候,弓箭的作用非常重要。

在城楼是后面,第二梯队的士兵正在将石块,擂木,滚油搬上城楼,这些东西也是守城的必备物品。

高畅军还没有进入到弓箭的射程范围,就发起了攻击,发起攻击的是距离城墙两百五十多步的投石车。

“呜!”

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啸,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在空中向城楼方向飞奔而来,越来越近,黑影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撞了上来,城楼上的士兵们下意识的埋下脑袋,躲在墙垛的后面。

崔正并没有低下头,而是直直地凝视着空中的那个黑影,那是一块几十斤重的巨石,它从城楼上空几尺开外掠了过去,落入了城中,“轰”地一声,砸在城墙后的一处民居的屋顶上,将民居的屋顶砸了一个大洞,幸好,城墙附近的居民已经事先被疏散了,这块巨石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崔正的心不由一凉,本方也有投石车,然而,射程远远达不到高畅军的投石车那般远,并且,由于身形笨重,只能固定在城墙的后面,无法自由移动。在攻城的队伍后面,立着三十来具投石车,要是对方一起发射,虽然具体的杀伤数量不会很多,然而,那股威势却极其惊人,对守城士兵的士气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头先那颗石弹只是为了测量距离而发射的,测定距离之后,守在投石车前的高畅军调整了石弹的重量,重新上好了石弹,随着校尉大人的一声令下,三十来具投石车同时开始了发射,石弹再次升空,像一团黑云朝城楼上飞去。

“轰!”

这一次,有十来颗石弹落在城楼上,也有十来颗落了空,它们要不是从城楼上空飞掠过去,掉在了城里,不然就是没有飞过城墙,重重地撞在了城墙上,在城墙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落在城楼上的石弹声势惊人,城楼的地面被砸了好几个大坑,有两个士兵不幸被石弹砸中,其中一个的身子被压在巨石之下,鲜血从巨石下流出,士兵的双腿还在微微抖动;另一个人被巨石砸中脑袋,整个人飞了起来,落下地后,已然血肉模糊,无法辨认面目。

高畅在某一世曾经参见过热兵器的战争,他非常清

火力的重要性,冷兵器的投石车自然比不上热兵器时不过,在攻城的时候,要是本方的投石车能够不停地用石弹攻击对方,对攻城的士兵来说,也是很有帮助的。

出于这种理论,他才命令投石车部队率先发起攻击,只是,这个投石车的准头始终达不到精确打击的要求,并且,投石车投射的次数一多,就容易损坏。

不过以这个时空的工艺水准,投石车能达到的效果也只能如此了!

投石车继续发射着,石弹从空中掠过的声音对守城的士兵来说,就像来自恶鬼的呼唤一样,一部分士兵丢下了武器,全身哆嗦,伏在墙垛下,恨不得将整个身体埋下去,他们嘴里发出没有意义的鸣叫,泪水,鼻涕满脸皆是。

“蓬!”

一颗石弹击中了城楼,将木制的城楼砸了一个大洞,城楼中有士兵被石弹砸中,一声凄厉的尖叫猛然响起,随后,嘎然而止。

“起来!拿起你们的武器!”

崔正冒着高畅军的石弹,在城墙上四处奔走,他不停地踢着那些卷缩在墙垛旁的士兵,用刀背敲打着他们,驱使他们站起来,拿起武器。

这时,城楼下的高畅军齐声发出一声吼叫,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一路小跑向城墙奔来,为了避免误伤,高畅军的投石车停止了攻击。

“放箭!”

崔正挥舞着横刀,高声吼道。

“嗖!嗖!嗖!”

一直保持着冷静的一部分士兵纷纷张弓搭箭,箭矢离弦而出,雨点一般向城楼下的高畅军倾泻而去,在崔正以及督战队战刀的威胁下,被石弹弄得胆战心惊的那些士兵也纷纷站起身来,拿起弓箭,开始战斗。

攻城的士兵冒着箭雨朝城墙下飞快地跑去,拿着盾牌的士兵一边向前奔跑,一边帮身边的战友挡箭,扛着云梯,推着撞车向前奔跑的士兵没有多余的手拿盾牌,城楼上守军的弓箭手攻击的重点就是针对他们,虽然有同伴拿着盾牌在一旁挡箭,却仍然不可避免地有人受伤,甚至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当身边的同伴倒下之后,马上就有人接手他的工作,扛着云梯,或推着撞车朝前继续奔去。

士兵们跑到城墙下之后,由于失去了射箭的角度,弓箭的用处就不大了,这时,擂木,石块,以及滚烫的沸油就派上了用场。

攻城的士兵放下手中的盾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宽牛皮挡在自己头上,没有的士兵则一边忙着将云梯架到城墙上,一边跳跃着躲避城楼上抛下的石块和擂木。

不时有人被石块和擂木砸中,若是没有伤到要害,他们就一边发出呻吟,一边继续作战,若是被伤到要害,有的人还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有的人干脆一声不吭就此死去。

最惨的是被沸油淋中的人,他们失去了作战能力,一时却死不了,在城墙根下不停地翻滚,连声惨叫,声音凄惨无比,一侧的同伴无暇帮他们解决痛苦,在这个时候,保存自己的生命是最为重要的。

沸油淋下之后,就是火把,有一些士兵着了火,怪叫着四处乱窜,有一架云梯被火点着了,还没有来得及架在城墙上,就被烧毁了。

火焰扑闪扑闪地升腾起来,大股的黑烟沿着城墙根往上升腾,从远处看去,就像有一团黑雾在围绕着城墙飞舞一般。

云梯架了起来,士兵们举着盾牌,冒着石块,擂木,沸油,箭矢的打击沿着云梯向城楼上爬去,云梯的一面涂上了粘性极强的漆,架在城墙上就和墙垛连在了一起,需要好几个人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推开。

这时,距离城墙稍远一些的士兵则躲在生牛皮做挡板的冲车后面,向城楼上不停放箭,压制城楼上的守军,令他们不敢轻易探出头来,守军则隔着墙垛,通过射箭孔和城楼下的高畅军对射,不时有探出头来往下扔擂木,石块,以及准备将云梯推离城墙的士兵被箭矢射中,翻身跌下楼来,摔成肉酱。

也有一些勇敢的守军在盾牌的帮助下,冒着箭矢奋力将云梯推离城楼,云梯上的高畅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像下饺子一样从云梯上摔了下去,或者干脆就搂着云梯和云梯一起落在地上。

然而,攻城的士兵根本不怕牺牲,依旧前仆后继地往城楼上爬去,在一些城墙段,有士兵爬上了城楼,虽然,由于后续的战斗人员没有跟上来,他们很快被赶了下去,但是,这对守军的士气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崔正指挥着盾牌手,命令他们保护探出头去奋勇将云梯推离城楼的勇士,由于高畅军的云梯粘性非常大,用长叉根本没有办法将云梯推出去,只好派一些人冒险出现在墙垛边,一起用力推开云梯。

然而,这样做的效果不是很好,虽然有盾牌兵的保护,仍然不时有人中箭退下,或者摔下城楼,并且,越来越多的高畅军通过云梯爬到城楼上来了。

看样子,要想将这些云梯损坏,不让敌军攻上城楼,必须要另想办法,就这样下去,不要说坚守一天,敌军或许只要再来一波攻击浪潮,就能攻下清河。

要破坏敌军的攻城

只有冒险派敢死队出城焚烧,当然,这些敢死队一旦不用回来了,只能统统战死在外面,要这样做的话,就必须牺牲崔家的精干子弟,一般的乡兵是不会接受这个任务的。这样做的话,对崔家的损害太大了,另外,一旦打开城门,高畅军也可能趁势攻进城来,这样做并不可取。

崔正命令身边的小校舞动令旗,城墙后的投石车得到了命令,将石弹装上箩筐,然后几十个人用吊索拉起吊杆,将箩筐中的石弹投了出去,这些石弹大多是一些几斤,或者十来斤重的石头,它们像漫天花雨一样撒了出去,投向城楼下正向城楼猛扑过来的高畅军的后续部队。

不时有冲锋的士兵被石弹砸中,死于非命,士兵们迅速分散开来,继续向城楼奔去,这样,第二波石弹的攻击效果就不怎么好了。

在以往的攻防战中,清河的这些投石车曾经发挥过巨大的威力,当时,攻击清河的张金称军被几轮石弹攻击后,一哄而散,竟然不敢再靠近城墙。

然而,高畅军不是那样的乌合之众,他们根本不在乎头顶上呼啸着降落的石弹,依然坚定地向前冲去。

高畅军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射了,并没有像最初那般进行压制性攻击,而是进行了精确打击,当守军的投石车发射之后,就露出了它们的位置,高畅军的投石车针对的就是守军的投石车,由于,守军的投石车异常笨重,无法移动,很快,就有一两架投石车被高畅军发射的石弹击中,另外几架没有被击中还保存完好的投石车,也没有士兵敢于上前去发射。

这时,崔正准备已久的杀手锏出动了,那是刚刚移到城墙上来的巨型床弩,一共二十来具,这些床弩射程惊人,达到了五百来步,不过,需要几个士兵才能操作,并且比较笨重,需要车座,而且移动缓慢,准确率也不高。

对于攻城的单兵来说,这些床弩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然而,面对着两百多步远的投石车和冲车来说,这个床弩的用处就非常大了,最初,为了迷惑高畅军,崔正并没有使用它,要不然,这些床弩也许早就被高畅军投射的石弹击中,不过,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只能把它用上了。

有一百来只巨型的弩箭放在弩机旁,上面裹着厚厚的油布,十来个火盆摆放在旁边。

“嗖!”

弩机发出恐怖的吼叫,二十来只巨大的弩箭排成一排射向城外的冲车,箭头上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它们射中冲车,很快穿过生牛皮,钉在冲车的木架上,干木头所做的冲车迅速地燃烧起来,有的士兵被床弩射中,身体穿了个大洞,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去,钉在冲车上,随之燃烧起来。

幸好,床弩的准确度不高,有不少弩箭都射偏了,即便如此,仍然有十来辆高畅军的冲车被弩箭射中,燃烧起来,其余的那些冲车以及投石车在士兵们的推动下,迅速地往后退去。

高畅军中突然传来了铜锣声,鸣金收兵了,云梯上的士兵纷纷转过身,往下面滑落,士兵们举着盾牌,有条不紊地排着阵型,向后退去,并没有像一般的军队撤退时一样,只知道撒开脚丫往前跑,不知道相互掩护,浑然不顾身后的敌人。

“哦!”

守军们高举武器,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崔正一直阴沉着的脸色也为之一松,然而,笑容还没有出现在他脸上,就立刻消散了,他瞧着城墙下高畅军的撤退阵型,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快!快把床弩转移下去!”

然而,他的命令下达得迟了一点,高畅军虽然在撤退,那些投石车却并没有退得很远,而是在三四百步停下了,然后,石弹升空,黑压压一片,向乌云一样朝床弩所在的城墙段砸来。

已经来不及转移床弩了,士兵们纷纷将弩箭架在弦上,开始还击,然而,弩箭的射程虽然能够达到这么远,准确度却不够,甚至不如城楼下高畅军的投石车,因此,除了一两架投石车被弩箭射中燃烧起来外,其余的弩箭都落空了,只是点燃了原野上的青草。

石弹却异常准确地落在城墙上,不多时,城墙上的那二十具床弩就全被砸坏了,甚至,城墙的墙垛也被一块巨石砸中,缺了一个角。

崔正呆呆地望着那里,欲哭无泪,自己还是不够老练啊!

“你看,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指着远方高畅军的大营,失声惊叫起来,大家寻声望去,一个个面色发白,目瞪口呆。

远远地,一个庞然大物正缓缓向城楼这边移动过来,那个庞然大物甚至比城墙还要高,在它的前面,十几头身上套着绳索的牛在向前拉着,一两百个士兵在那个庞然大物身后使劲推着,不停地喊着口号,号子声整齐划一,在原野的上空远远地飘荡开去。

第二十八章 破城

畅军花费几天时间组装而成的攻城车,一个底下装有可以自由移动的庞然大物,在攻城车的顶部,有一个大大的平台,可以容纳上百名士卒

在平台的前面,蒙着十几张连成一起的生牛皮,生牛皮后面是一块木板,木板上面全部浇上了水,湿淋淋的不易起火,既可以挡箭,又可以防止敌人火攻,就算是投石车的石弹打在上面,也会被生牛皮弹开,无法将其破坏。

当攻城车靠近城楼时,平台的前段就会伸出一块木板,搭在城楼上,事先埋伏在平台上士兵就可以迅速地通过那块木板冲到城楼上去,后续的部队也可以继续通过这个攻城车迅速地增援城楼上战斗的前锋部队。

在这个时代,也有所谓的攻城车,只是,它们的功效和能力远远无法和高畅军中的这辆攻城车相比。

这个时代的工匠没有这样的制造工艺,若不是高畅有这方面的记忆,也造不出这个庞然大物来,它的许多核心零件都是在平原的秘密军械所制造的,到达清河城下之后,再砍伐附近的树木,搭建其他的构造,然后,按照图纸组装起来。

制造这样一个攻城车,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因而,经过这么多天的忙碌,高畅军也只是造出了一辆,并且,在攻城之前才刚刚组装完毕。

在第一次攻城地时候。高畅并没有把它派上去,一是因为这种攻城车还没有经过实战,不晓得具体的功效如何,出于谨慎考虑,没有必要在第一波攻击时就派上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高畅想试探清河军守城的手段,希望通过第一波攻击使得对方使出浑身解数,然后。通过投石车的打击,摧毁守军的守城利器,以免攻城车还没有靠近城楼就被敌军的远程武器所破坏。

所以,即便是试探性的攻击,负责攻城的那一千人队还是奋不顾身,英勇上前。没有听见铜锣声决不后退,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颗试探守军虚实地棋子。

要是不需要攻城车,前锋部队就可以一鼓作气攻进城去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成功,也能够达到高畅的目的。

守军的床弩和投石车在高畅军的第一波攻击中损失惨重,就算还残留了一些,能够继续使用,对那辆缓缓向城楼逼近的攻城车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不过,在第一波地攻击中,高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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