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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逐鹿记-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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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双目圆瞪,大喝道。“历城秦叔宝在此,休伤吾主!”

第十三章 叔宝喋血战成都

李密躺在泥地中,面孔朝下,半张脸被沙石刮伤,血肉没有人形,他小声地呻吟着,疼痛使他保持着清醒。

宇文成都那一箭并未射中李密的要害,就在箭矢袭来之际,他恰好弯腰想要拉战马的缰绳,那本来射向他后心的白羽于是稍高了两寸,透甲而入,箭尖穿过肩胛骨,透胸而出,将其射落马来。

摔下来后,战马由于受惊,向前疾奔了两步,一只马蹄踩在李密的小腿上,那只小腿顿时骨折,剧痛难忍,一时之间,李密根本无法动弹。

躺在泥地上,李密清楚地听见了宇文成都得意忘形的大笑声,感到对方正一路向自己坠马处杀奔过来,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在这一刻,李密心中充满了绝望!

难道自己会死在这里?

不!

就在愤怒和不甘纠结在心中之际,他听见了秦叔宝的一声大吼,然后,听见了一连串兵器相交的声音,马蹄声急促而杂乱。

他勉力抬起头来,前方沙尘滚滚,从那团沙尘中,不时传来秦叔宝的怒吼,宇文成都高亢的厉啸。

秦叔宝能否抵挡得住这个曾被杨广称为大隋第一猛将的宇文成都?

李密心中并无把握,他在泥地上焦急地挪动,终于抓住了一旁战马的缰绳,他努力想要站起来爬上马背,然而,那只受伤的腿根本使不上劲来,沮丧的感觉猛地袭上心来,他半坐在地上。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地面。

身边地侍从已经四散而去。没有人来帮助他,李密地牙齿紧咬在一起,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条挣扎着想要爬出粪池的蛆虫。这感觉既让他感觉愤怒,又让他感觉到了无力。

现在,他所有生存地希望都寄托在了秦叔宝身上了。

说实话,秦叔宝并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这一点,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在刚才的那次交锋中。秦叔宝若非仗着身下的黄骠马速度比对方的坐骑要快,再加上四周到处都是厮杀的士卒,早就败下阵来了。

他承认,在先前地战斗中,他在有意识地避开宇文成都,对一员武将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不过,和面子相比。生命无疑要重要许多,失去了生命,功名富贵也就成为了一场空,家族的延续和壮大不过是个笑话。

当初。秦叔宝在三十多岁时,毅然散尽家财。投入张须陀帐下,组建郡兵对抗变民军,一方面为的自然是保境安民,让历城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不会被战火波及,另一方面,在他内心深处,何尝又没有马上取功名的梦想,秦氏一族,不过是历城一小小豪族,一向为那些高门华族说不耻,要想扩大家业,唯有依靠自己手中的马槊。

当张须陀在大海寺中李密埋伏,为了解救袍泽,在阵中来回冲杀数次,最终重伤至死时,要说秦叔宝心中当时并不曾为此感动,那不是实话。

那时,李密这人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他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张须陀战死后,齐郡郡兵被迫解散,秦叔宝和罗士信率领亲兵投靠了裴仁基,然而,裴仁基由于和监军肖怀静有矛盾,刘长恭被李密大败时,裴仁基不敢进兵,只是固垒自守,他怀疑肖怀静像东都密告自己,于是,斩了监军肖怀静,率部投降李密,将虎牢关拱手送上,秦叔宝也随之投入了李密帐下。

由于李密是杀死张须陀地大仇人,秦叔宝和罗士信虽然不得已投降了李密,却也不曾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两人时常密议,商量投奔其他势力。

李密始终不以为意,对两人可以说是曲意结交,宠信有加,时常让秦叔宝或罗士信留在帐中,商议军务,抵足而眠。

说实话,在这个时代,上位者对下属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当小的对此是很难抵抗的,何况,李花开,桃花落地童谣已经唱遍了大江南北,深入人心,在瓦岗军众将士心中,李密就是那个注定取代杨隋天命所归的人物,不然,翟让也不会退位让贤,让李密担任盟主。

武将虽然信奉功名但在马上取,然而,跟随什么样地主君也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内军骠骑是李密组建的精锐,乃是瓦岗军的王牌部队,当李密任命秦叔宝和罗士信为左右军统领时,这两人被其彻底折服了。

李密明知道自己两人对其心怀愤恨,居然敢放心地将最精锐的部队让他们统率,把他们当作亲信,出入大帐自由不禁,如此的心胸,乃是人主之象啊!

于是,两人决定死心塌地地跟随李密,在屡次作战中,冲锋陷阵,无所不为,成为了瓦岗军中最骁勇善战的猛将。

秦叔宝自然

由李密死在宇文成都手中,李密若是战死,难不成让文化及这个逆贼。

所以,明知自己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秦叔宝仍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奋力抵抗,使其无法前进一步。

所幸的是,宇文成都是轻骑来袭,所带的亲卫不多,战到现在,不过数十骑而已,秦叔宝则率领了一百余骑,人数上占有优势,再加上,因为秦叔宝等人的奋勇抵抗,瓦岗军的士气得到了一定的恢复,当初,四散而去的侍从们渐渐合拢过来,投入了阻击宇文军的战场,有几个亲卫急速地往李密坠马处赶去,将他扶了起来。

“吼!”

宇文成都大声嘶吼,将手中的鎏金铛舞得如风车一般,与之相格的兵器无不向外飞去,然而,很快,又有更多的兵器向他身上招呼过来。

眼看中箭坠马的李密被侍从们扶了起来,与自己只相隔不到五十步,这五十步却像崎岖的蜀道一样难以行进,宇文成都自然心急如焚,想要尽快摆脱秦叔宝的纠缠,杀过去,砍下李密的狗头,然而,他越是心急,就越是难以摆脱。

最后,他终于明白了,要想击杀李密,就必须先除掉挡在自己身前的秦叔宝,对方虽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在他的亲卫帮助下,自己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将注意力高度集中方才能击败对方。



“铛!”

鎏金铛像流星一般极速穿过亲卫们的阻挡,出现在秦叔宝面前,秦叔宝下意识地举起马槊,鎏金铛重重地落在马槊槊杆的中间,发出一声清亮的交击声。

“啊!”

秦叔宝奋力吼道,感觉双手就像托着一座大山一样,由于用力过猛,他后背的伤口有崩裂开来,鲜血染红了背后的衣甲。

好不容易将对方这一铛挡了过去,黄骠马高扬前蹄,嘶鸣着朝后退去,秦叔宝只觉得双臂一阵发麻,差点连马槊也举不起来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在瓦岗军中,恐怕只有号称万人敌的裴元庆才能抵挡得住吧?

秦叔宝退下后,他的义子秦勇挥动马槊冲了上来,挡在宇文成都马前,两人的兵器在空中急速地相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交击声。

秦勇吐了一口血,圈马退了下来,两个亲卫一左一右从两侧朝宇文成都冲去,瞬间,就被对方打下马来,汗水浸在秦叔宝眼中,他眨了眨眼,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他连对方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

速度,力量,技巧,宇文成都全都具备,要不是瓦岗军人多,采用了车轮战术,拼死厮杀,否则根本就挡不住宇文成都的冲击。

就算如此,他们的阵线也在被迫往后移动,幸好秦叔宝的义子秦勇年轻力壮,武艺不在秦叔宝之下,不然,秦叔宝早就被宇文成都击杀了。

在侍从的搀扶下,李密摇摇晃晃地上了战马。

这时,宇文成都寻了一个空子,冲过秦叔宝和秦勇的阻拦,朝李密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李密大骇,想要纵马疾奔,然而,他身下的那匹青花马却像突然间魔怔了一样,傻傻地停在原地转着***,就是不向前奔跑。

“李密,受死!”

宇文成都高喝道,鎏金铛划过两道金光,挡在他马前的两个李密侍从还没来得及将兵器递上去,就被他击杀当场。

眼看宇文成都像疯魔一般出现在自己身前,李密绝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就算明知道抵抗是无用功,他也不想束手就毙。

“嗖!”

一只白羽箭破空而来,目标直指宇文成都的后脑。

就像脑后长有眼睛一样,宇文成都轻晃脑袋,将这箭让了过去,然而,另一只白羽箭很快就紧跟而来,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后背,宇文成都使了个蹬里藏身,同样将这一箭让了过去,只不过,与此同时,另一只白羽箭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射来,宇文成都已经将动作使老了,无法再变换身形。

“吼!”

他发出一声低吼,右手突然出现在身前,一把抓住白羽箭的箭杆,那箭尖堪堪就要插入他的眼眶,然后,停了下来,不得寸进。

连珠三箭,这是秦叔宝的绝技,没想到就这样被宇文成都轻易破解了,不过,他这三箭也不是全无作用,他为李密争取了时间。

李密用剑尖在战马的屁股上扎了一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奋蹄向前奔去,宇文成都随后紧跟而去,在他身后,秦叔宝率领着亲卫们追了上来。从高空望下去,烟尘激荡,就像一条长龙。

第十四章 裴元庆大战宇文成都

李密的坐骑受伤之后,前一刻钟倒还跑得飞快,不过,推移,它的体力消耗甚大,血也流得越来越多,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刚刚转过一个山脚,就快被宇文成都追上了,他心中大急,再次用剑尖去捅坐骑的屁股。

战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高高立起,李密措不及放之下,摔下马来。

天灭我也!

李密仰天发出一声长叹,在他身后数十步,宇文成都正驱马赶来,眼看几息之间就要赶到,而秦叔宝还在两百来步的小山坡上,已经很难赶过来救驾了。

就在这时,数十骑转过山脚,朝着李密的方向疾驰而来。

为首那人头戴紫金冠,身披亮银甲,座下一匹乌马,双手倒持两柄漆黑发亮的大铜锤,只见他肤色黝黑,鼻梁高挺,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唇上一抹细细的茸毛,面容仍然透着一丝稚气,正是内军骠骑四大统领之一,瓦岗小将裴行偐。

裴行偐,字元庆,今年年方十八,比罗士信还要年幼,也是与罗士信一般,十五岁就上阵杀敌,其父裴仁基立下的战功,大部分都是靠他那双锤打拼而来。

“元庆,快来救我!”

李密瞧见裴元庆率众赶来,就像溺水之人瞧见漂在河面的一根枯木,他顾不得主君的尊严,朝着裴元庆大声呼救。

当初,得到李密派人快马传来的命令后,裴元庆,程咬金。罗士信三人立刻率众拔营向童山大营赶来。虽然,他们率领的都是骑兵,行军速度极快。不过,由于他们与童山大营相隔甚远,故而,一时之间无法赶到。

裴元庆心急,率领自己地数十亲卫作为前锋离开了大队,先一步赶到了战场。正好遇见李密被宇文成都追赶,情急之下坠马,这也算是李密命不该绝吧!

裴元庆轻喝一声,身下地乌马得了号令,加快了速度,猛地向前窜去,在宇文成都赶到之前,先一步来到李密坠马之处。

他并没有勒住马缰。停下来向李密询问,而是继续向前冲去,迎向宇文成都,至于李密。自然有身后的亲卫照料。

宇文成都的大名,裴元庆早就久仰多时了。在他十五岁随着父亲上阵杀敌时,就时常听见有人提到宇文成都地武勇,陛下曾经金口玉言,称其为大隋第一勇士,这让同样勇冠三军的裴元庆甚为不满,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第一勇士这个称号对武将们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诱惑,自然不愿轻易让人夺得。

那时,裴元庆就暗中立下了誓愿,一定要找个机会和宇文成都交手,将他那大隋第一勇士的称号夺回来。

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找不到这个机会,毕竟,两人都是大隋的武将,同时又天各一方,凑不到一起来,他一直在跟随父亲裴仁基征讨变民军,宇文成都则作为禁军统领一直跟随在杨广身前,他不可能离开军阵,赶到王驾之前挑战对方。

他的父亲杀了监军肖怀静,率众投靠瓦岗之后,两人终于成为了敌对之势,然而,这个时候,杨广却停留于江都,不理政事,他和宇文成都仍然没有交手地机会。

宇文化及杀了杨广,率众北上,瓦岗军正好挡在了他的西归路上,并且,很快就形成了交战之势,双方在黎阳仓城前,在永济渠两岸摆下了阵势,裴元庆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打败宇文成都,夺得大隋第一勇士的称号了,不想,李密为了防止东都方面突袭本方,让他和罗士信,程咬金三人率领本部内军骠骑留在了后方。

裴元庆原以为自己有生之年都没有机会和对方交手了,只能任由那家伙顶着大隋第一勇士的称号,不想,世事难料,宇文军突然渡过永济渠,朝童山大营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李密急招他和罗士信,程咬金三人率部来援。

幸好他不喜和大队一起前行,先一步赶来,不然也不会救李密于危难,更让他高兴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和宇文成都放对厮杀了,七曲鎏金铛,这不就是宇文成都的独门武器吗?他虽然不识宇文成都,却认得他的这把兵器。

“宇文成都!”

裴元庆稍稍减缓马速,准备向宇文成都报出自己地大名,起码要让对方知道是谁打败他,是谁夺去他大隋第一勇士的称号才行。

不料,宇文成都根本就不理他,他的衣甲虽然华丽,那两柄大锤也显得极其引人注目,不过,或许是他面貌清秀的缘故,宇文成都并没有将他放在眼底,只不过将他当作了一个杂兵,他地注意力仍然放在坠马的李密身上。

“死开!”

宇文成都低喝一声,打断了裴元庆地话,鎏金铛带着一溜金光,朝裴元庆迎面捣来,在出手之际,他的视线也不曾落在裴元庆身上,而是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李密。

裴元庆发怒了,他从来就没有受到过这般轻蔑,由于他年少勇猛,喜欢厮杀拼斗,瓦岗的一干武将像秦叔宝,罗士信,程咬金,单雄信等人无不是他的手下败将,没有人敢在沙场上这般视他如无物。

“呔!”

他大喝一声,两只手臂猛地向怀内合拢,抡起两个大铜锤,划了个半圆,合在一

好夹住宇文成都迎面捣来的鎏金铛。



“铛!”

一声巨响从两人兵器相交处传来,两人的坐骑突然停下了前冲之势,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兵器上传来,通过两人的身体,然后传导在坐骑的身上,两匹战马齐齐发出一声嘶鸣,踉跄着朝一旁退去。

宇文成都用力抽回鎏金铛,握着铛身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刚才那一击他实在是太大意了。并未使出全身力量。隐隐吃了个小亏,双手的虎口似乎都被震裂了,过了好一会。方才重新使上劲来。

好家伙!

他瞧了对面地小将一眼,收起了小觑之心,信奉一力降十会地他,还是第一次在战阵上遇见和自己力气相当的武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还只是一个少年人。

“来将通名!”

他将鎏金铛横在马前,朝裴元庆拱手为礼。强者指挥尊敬真正地强者。

经过刚才那一次交锋,裴元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方号称大隋第一勇士,并非浪得虚名,本来,他想利用宇文成都小觑自己,未使出全力之机,用双锤夹住那柄鎏金铛。将其夺过来,羞辱对方,不想宇文成都反应极快,在他还没有使上全部力量之前。将鎏金铛拔了回去。

看来,要想击败对方。夺得大隋第一勇士的称号,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裴元庆从来就不会认为这世上有自己无法战胜的人,他将双锤交在一手,另一只手朝宇文成都伸起,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异常骄傲地说道。

“大个子,尔需记得,打败尔的乃是我,瓦岗裴元庆!”

“哈哈!”

听到裴元庆如此狂妄地回答,宇文成都不怒反笑,他面色阴沉,目光阴翳地盯着裴元庆,双手紧握着鎏金铛,指节骨隐隐发白。

“小子狂妄!”

话音落下,双腿在马腹上狠狠一夹,战马猛地向前窜去,十来步的距离,瞬息即到,鎏金铛化为一道金光,劈头盖脸朝裴元庆落将下去。

“来得好!”

裴元庆低喝一声,左手抡起大锤,铜锤化为一道黑光,与金光在半空中相撞。

“铛!”

又是一声巨响,宛如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闷雷,稍微隔得近一些,听见这声音,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耳鸣,胸中发闷。

左手锤挡开鎏金铛后,裴元庆地右手锤立刻朝宇文成都砸去,宇文成都的战马小跳一步,从侧翼奔了过去,裴元庆那一锤顿时落到了空处。

就在双马交错之际,宇文成都在马上猛地朝后仰去,鎏金铛舞出一道扇形的金光,朝裴元庆的后背砸去,裴元庆驱马向前一窜,抡锤往后一档,将鎏金铛架了开去。

这一回合,两人没有占到对方的丝毫便宜。

两人圈回战马,换了个方向,再次形成对峙,这时,秦叔宝已经率领士卒赶了过来,裴元庆的人将李密救助上马后,也向这个方向围了过来,而宇文成都只有孤身一人,形势明显对他不利,有裴元庆这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在,不要说斩杀李密,现在,就算是想脱身恐怕也会付出一些代价,毕竟,他已经征战好几个时辰了,而裴元庆还是生力军。

“秦二哥,且在一旁押阵,看我如何擒下这厮!”

裴元庆偏过脑袋,向一旁的秦叔宝大声说道。

秦叔宝点了点头,将马槊横放在身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宇文成都。

“今日你人多,暂且放你一马,来日必将你斩落马下!”

宇文成都朝裴元庆大声喝道,突然驱马朝一侧疾奔而去,那里,是一个小斜坡,无人阻挡,眼看形势对他越来越不利,此时不走,难道真地留下来和裴元庆厮杀,他又不是对方那样的武痴,不会做出这样白痴的举动来。

“休走!”

裴元庆大声喝道,然而,宇文成都一心想逃,并非那么容易追上的,秦叔宝挡在了裴元庆身前,打消了他想要追杀宇文成都地冲动,对秦叔宝来说,这个时候李密的安全,整个战局地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宇文成都不过是一武夫而已,让其逃走也没有什么。

“主公,要不要就势冲下去,杀了李密那厮!”

在远处的一个山林内,雄阔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兴致勃勃地向一侧的高畅建议,刚才裴元庆和宇文成都的交锋让他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因此,才提出这样荒唐的建议来,一点也不考虑本方加上他和高畅才二三十人,而围在李密周围的瓦岗军已达数百骑。

“走吧!”

高畅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若是没有裴元庆,秦叔宝在,雄阔海这个建议到可以实施,而现在,冲下去只是送死而已!

反正他只是想实地考察瓦岗军和宇文军的战斗力和作战方式,已经达到了目的,就不必多生事端了,李密,姑且让他多活一段日子吧!

第十五章 捡了员猛将

夕阳的大半个身子落在了童山之下,山头上方,晚霞弥漫,天空被映成可怕的烂肉似的的颜色,山坡下广漠的原野上,喊声和厮杀声仍然时常接连响起,偶尔一阵风吹来,还清晰地传来了某个人垂死时发出的呻吟。

高畅一行远远地离开了混乱的童山大营,他们从山林内钻了出来,来到平原上,只要穿过这片方圆二三十里的原野,再翻过原野尽头的那道山梁,就会来到永济渠的一个隐秘渡口,那渡口在一片芦苇荡里,拴着几只小舟,高畅留有士卒在那里看守,只要赶到渡口,驾船渡过永济渠,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这处方圆二十三里的原野并非瓦岗军和宇文军的主战场,然而,双方依旧有两只偏师在这里交战,如今,大规模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茂密的草丛中,低矮的山坡上,污黑的泥地里,遍布着敌我双方将士的尸体。

一群乌鸦像黑云般降落下来,不时有追逐厮杀的人从原野上奔过,乌鸦形成的黑云腾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盘旋片刻,待下方的人流经过之后,方才落下,有一只食腐的秃鹫不屑于与乌鸦同流,他震动翅膀,在半空中高傲地盘旋。

大规模的战事虽然已经结束,原野上仍然有着小规模的厮杀,那是得胜的一方在追杀对方的溃兵,士卒们东一群,西一伙地在原野上追逐着,不时传来惨叫和怒骂声。

虽然是原野,却并非一平如镜。高畅一行借着丘陵。草丛,洼地的掩护时而疾速,时而缓慢地朝前摸去。以便躲开原野上互相追逐的乱兵。

一杆尾部断裂地旌旗斜插在小土坡上,青色镶红滚边地布面上,用黑字大写着篆体的一个张字,旗帜的下半部已经被撕裂了,青色镶红滚边乃是瓦岗军地战旗样式,这姓张的将领此刻也不知是生是死。不过,看他的战旗变成这般模样,就算没有战死也够呛!

高畅摸了摸旌旗的旗面,然后向后方挥挥手,一行人立刻俯下身来,趴在山坡上。

在下面的谷道上,一骑飞快疾驰而来,在他身后。数十个大隋禁军的精锐骑兵在追击,一路上,这样地场景高畅他们已经见了不少,有时是瓦岗军在追击宇文军。有时则是宇文军在追杀瓦岗的溃军,面前这些人他们当然可以轻易地将其打发。不过为了不节外生枝,能避的话,高畅还是会选择避开,实在无法避开,才会痛下杀手,不管是敌我双方,一个也不放过,拦路的小石头,就要有被踢开的觉悟。

前面逃跑那人不知怎地,就像慌不择路一样,不再驱马沿着下方的谷道疾驰,反而纵马朝土坡上奔来,那群敌骑自然紧跟而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高畅他们的行藏当要暴露在这些人面前。

本来想躲着麻烦,麻烦反倒找上门来!

高畅叹了叹气,回头命令身后地亲卫拉开弩弓,将弩箭放在弓弦上,对方有数十名骑兵,本方都是步行,要想全歼对方谈何容易,若不是有心算无备,两方的人在原野上公平地战斗的话,绕是自己和雄阔海勇猛过人,就算击败对方,手底下的那些人多半会折损大半吧?

还好,穿过这片原野钻进对面那座山梁后,就不惧有追兵追来了,就算给对方有活口逃回去报信,也追之不及。

前面逃命那骑很快就跃上了土坡,眼看就要和高畅打照面了,高畅站起身,拿出弩机,对准战马上那摇摇晃晃地骑士。

“耶!那不是刘黑吗?”

旁边的一个亲卫突然出声说道,高畅犹疑了一下,没有马上扣动扳机,这时,那骑士地坐骑不晓得踢到什么东西上,突然来了个马失前蹄,将那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后面的追兵见得猎物摔下马来,一个个大呼小叫着纵马冲了过来,前面那人乃是瓦岗军的将领,勇武过人,在先前的厮杀中曾被其杀了许多兄弟,有着这样武艺的人,必定不是无名之辈,若是能砍下他的脑袋,战功的赏赐必不可少。

然而,他们的兴奋劲尚未升到最高点,就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说是冷水其实并不恰当,那是一排箭雨。

虽然没有事先安排,高畅的人却很有默契,按照各自的方位选择目标,沉稳地扣动扳机,箭矢离弦而出,划出一道黑影,将目标从马上射杀下来。

第一次接触,前方的十数骑顿时坠落马下,惨叫声,呻吟声,哀号声,不绝于耳。

后面的那些骑兵见势不妙,立刻圈转马头,朝土坡下奔去,他们顾不得回头看土坡上的情景,按照他们的经验,一只队伍若是有二三十具弩弓出现,那么它的人数当在百人以上,他们虽然是骑兵,人数却不多,在遭受敌人的第一次攻击后,就损失了小半人马,情况不明之下,选择退却也无可

高畅并没有下令追击,现在,抓紧时间穿过原野方是正理,若是被敌人的大部队合围,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那个逃跑的瓦岗将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高畅一行走来,亲卫们挡在高畅的面前,手放在横刀上,横眉竖目地盯着对方,只要高畅一声令下,就会将其砍为肉酱。

先前惊呼出声的亲卫抢先一步,行了出去,他仔细地瞧了对方一眼,转身对高畅躬身说道。

“大人,这人乃在下的族兄刘黑,还望大人救他一命!”

高畅皱着眉头,瞧了那刘黑一眼,很明显对方现在身受重伤,要想带着此人赶路,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那个亲卫继续说道。

“我这族兄有万夫不当之勇,大人若是救他一命。他必定感恩戴德。为大人拼死效力!”

那亲卫话音刚落,这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刘黑一个踉跄,摔倒在了泥地里。然后,昏迷了过去。

“嗯!就带上他吧!你找两个人用树枝做成担架,抬他上路,至于他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老天保佑了!”

之所以不嫌麻烦将这人带着上路,并不是被亲卫所吹嘘地万夫不当之勇所打动。实际上,高畅这是不想驳那亲卫地面子,对方是从饶阳建立长河营起就跟随他的老兵。

“多谢大人!”

那个亲卫朝高畅行了个军礼,随后,带着几个人很快砍下树枝做了一个担架,将刘黑放在担架上,向着原野尽头的山梁奔去。

就在他们一行穿过原野,进入山梁后。都没有遇见大股宇文军地出现,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山林中稍微休息一阵后,他们沿着山间小道朝山梁上爬去。只要翻过山梁,来到山那边的永济渠旁。就彻底安全了。

一路上,高畅将那个亲卫叫到身边来,向他仔细询问了刘黑其人。

刘黑和那人一样都是窦建德的老乡,乃是清河郡漳南人,刘黑家中贫寒,为了求生,他成为了浪荡子,仗着孔武有力,成为了乡间一霸,由于窦建德曾经资助过他,他对窦建德极其敬佩,后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流民起义,这时的窦建德还没有造反的打算,只是在暗中观察天下大势,而刘黑为了建功立业,毅然离开了家乡,投奔了平原起义地孝德,最后,又随郝孝德投靠了瓦岗军。

这就是那个亲卫所了解的刘黑的底细,至于对方为何战败逃跑至此,他自然是一无所知,只有等刘黑醒来之后才能问清楚。

在路途中,刘黑醒过来一次,那亲卫忙以族弟的身份向前探问他的情况,他告诉刘黑,自己是一个大商队的护卫,护送货物行到此间时,恰好遇见瓦岗军和宇文军交战,货物丢失殆尽,他和几个护卫护着东家穿过战场逃命,机缘巧合下,正好救了刘黑一命。

由于身上多出受伤,刘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说自己随着郝孝德和宇文军交战,郝孝德战败阵亡,他身上多处受伤,后来逃离了战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逃到这里来了,说到这里之后,他又昏迷了过去。

刘黑的述说让高畅一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就是瓦岗军战败了,先前他们又瞧见李密被宇文成都追杀,虽然逃脱了性命,这也证明了瓦岗军地确形势不妙,不然,一个主将断不能狼狈如斯。

直到五天后,在武阳郡的他们才得知了真正的战果,那时,刘黑已经被高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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