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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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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茯苓浅浅叹息一声,“在此之前,这里的人,便交给晏晏了。”
“好。”
慕婳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郑重点头,“师父一路小心。”
茯苓和谢时的动作很快,在相府简单的用了午膳便离去了,一路向着南疆而去。
慕婳送走了茯苓,看着手边的书卷,眯起了眼。
下午,一只信鸽落于相府,慕婳收到信时,面色微变,当即去了太子府。
穆淮正在处理大理寺那边的几件贪污的案子,见慕婳匆匆过来,便是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出事了?”
“算是吧,泗城那边不对劲。”
慕婳将手中信笺递过去,穆淮扫了一眼,顿时沉了面色,“竟然……”
“阿筠说,那人伤的极重,没能救过来。”
慕婳缓了缓急促的呼吸,语气严肃,“若真是如此,那如今泗城那边最为危险。”
越国大军顺利通过了沽山,直接进犯泗城,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很是顺利,提前击破了几个重要防线,连那些极为隐匿的点都知道。
这明显不正常。
有些点可是一些当地的普通驻扎军都不知道的,越国大军却是知道,还能准确的挑换岗点去偷袭,是完完全全的措手不及。
直到最后,他们被越国大军包围,有人奋力逃出,竟然是被身侧的战友拔刀砍杀。
若不是慕婳给苏安筠去了信,让她和穆彦从程州去泗城暗中查看一番,他们也不会正好遇到一个被埋在废墟下的人。
然而,那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来得及留下一些他所知道的情况便是匆匆而去。
“肯定有人出卖了泗城的防布图。”
穆淮眯眼,手掌微微收紧,“这样机密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那些幸存回来的人呢?”
慕婳忽的想起一件事,“我之前就注意过他们有问题,不过后来给阿筠去了信,便暂时放一边了。”
“你之前提起过,我便让你注意他们,他们本是泗城当即的驻守军,现在调回川都了,在京兆府做事。”
穆淮翻开一卷名册,掠过其上名册,在一页上停下,“就是他们,他们这段时间并没有多少异常,我也没有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京兆府……”
慕婳沉吟少许,指尖敲了两下桌面,“他们肯定不是当地的驻守军,淮哥哥可有去查一下他们之前的资料。”
“查过了。”
穆淮摇头,面色沉下来,“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
慕婳皱眉,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何意?”
“泗城当地驻守军名单上确实有那两个人,名字,年龄,样貌特征都符合。”
顿了顿,穆淮眯起眼,从一旁翻出一个卷轴递过去,“那二人是孤儿,没有亲人,所以不能查到他们的家世背景,但奇怪的是,所有和他们认识的人,都已经在泗城那一战中牺牲了,他们保存在泗城的备案画像也均无从可寻。”
慕婳细细看过去卷宗上的内容,唇角呡起,“淮哥哥觉得如何?”
“是一出替代的好戏。”
穆淮浅浅叹息,“我让人密切关注那二人的行踪,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泗城那边的线索算是断了,很难查到另外的细节。”
“不过,有四名李都尉的亲信汇报说,李都尉并非急功近利之人,那几天李都尉亦是不曾懈怠过,但敌军太过迅速的占领了所有要塞,甚至连后路都切断了,他们只能尽量护着泗城内的百姓尽快出城,减少无辜的伤亡。”
也正是为了这样,让三万将士埋骨于泗城,仅仅逃出来六人。
“看来,那幕后之人做的的确过于精密。”
慕婳忽的拍了一下桌案,唇边泛起冷笑,“既然查不到,那就审讯吧。”
“审讯?”
穆淮皱眉,“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但贸然抓住那二人,未免会打草惊蛇,如今泗城那边就要与越国开战了,若是再出什么闪失……”
“我的意思是,淮哥哥按律审讯那回来的六人,不是有人汇报说,是李都尉急功近利吗?”
慕婳歪头,收敛了些许面上的寒意,“还有,那位三皇子,也应该给我们做点事情了。”
三皇子出现在川都的时间实在是快,显然是早有准备。
“我倒是把他给忘了。”
穆淮挑眉,唇边勾起,“看来,他的用处的确是大的。”
不仅可以用来威慑越国,还可以用来审讯敲打获得线索。
这样一想,穆淮莫名觉得这位三皇子的用处是真的大。
“这样吧,我明日将回来的那六人全部收入大理寺,亲自去审讯,三皇子那边,我也去一趟,看看他知道些什么。”
穆淮放下手中茶盏,眸底的暗沉渐次褪去了,泛起晶亮的光,“想必,三皇子会很乐意配合。”
如今赵国与越国再度开战,他一个敌国的皇子身在赵国的国度被软禁,显然是不可能有人会去救他的。
怎么说呢,穆淮觉得,白霄就是自己跑过来给他们送人质的。
太体贴了。
作者有话说: 慕知:(认真)我要把晏晏院子的墙加高!
茯苓:(端庄)我是斯文人,怎么可能打人呢?
穆淮:(微笑)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三皇子,多谢了。
白霄:(愤怒)MMP,我要回家!
好嘛╮(╯▽╰)╭知道晏晏的凶残手段是和谁学的了吧?
第50章
被茯苓敲打了一番; 婧文长公主确实是消停了,当然; 不排除是被打怕了; 这几天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公主府养伤,也没有再去找人去找圣人说情。
穆淮以“辅佐不利; 有叛国之疑”的由头将那归来的六人暂时收入大理寺,先是全部放在一起亲自审讯; 不出意外的没有审讯到什么东西。
穆淮并不着急; 将他们分开了,一个一个的去审讯; 先是从李都尉的那四个亲信开始。
他们身上现在已经多多少少带了伤; 穆淮没有停手; 不过让人动手的时候意思一下; 示意了那些人。
那四个亲信当即发出痛呼,可以说是到了嘶声力竭的地步,听得一旁喝茶的穆淮嘴角抽了抽; 也没了喝茶的心思。
这演技,够浮夸的。
他就这样挨个走了一下过场,到了那二人时,便是动真格的打了; 他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 面上并没有多少波动。
他早已是卸了这二人的下巴,让他们没有自杀的机会,将他们审讯一番后; 便是离去了,让人看守好他们。
夜色降临之时,大理寺卿将这二人迷晕,秘密转移了牢房,将关押的人换成了大理寺的护卫。
第二天天亮之前,他再让人将那昏迷的二人转移回来,整个过程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他的心腹和穆淮,其余无人得知。
而白霄那边,穆淮也是采取了极为“友好”的方法和他交流了,自然是没能问出个什么东西来,不过他不着急,耐心这种东西,他有的是。
***
慕婳又去了一次太子府,记录了一下那些人的情况,确保效果是在预期之中的,他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便是到了最后一个流程了。
做完这些,她难得的清闲了不少,回去后估摸了一下时间,便是收到了顾澹的来信。
信上说,他已经到达泗城,让她不要担心,好好吃好好睡,等着他回来娶她,若是无聊了可以找些小姐妹回家来聊聊天,但绝对不能独自出门。
信上的内容不算多,他已经到了泗城,如今算是备战阶段,能够空出时间来写信已是难得。
“勿念”二字笔迹极为深刻,可见他用的力道之大。
不过,那二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字迹也是他的,不过写的很小,也不及其余的字深刻:
“其实,我想你了。”
想必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就写上了,但是自己又有些腼腆,就写的很小。
慕婳直接轻笑出声,提笔给他回了信,提醒了他泗城防布图可能已经被泄露一事,虽然那天穆淮就命人快马加鞭去通知了刚出川都的顾澹,但她还是不放心。
慕婳写了不少字,提醒他注意休息,注意及时添衣,受伤了及时包扎,让他不要挂念自己,她会乖乖待着等他回来的。
不过,慕婳在“勿念”下面也写了一行字:
“我也想你了。”
信鸽飞出后,慕婳依着窗边看向天际,脑中似乎浮现出顾澹看到那句话时脸红的样子。
唔……肯定很可爱。
既然难得悠闲下来,慕婳便是约了林榕和李清瑶前去珍馐斋吃饭,李清瑶近日憔悴了不少,正好让她开心开心。
李清瑶依旧是一身素衣,许是因为有两个亲近的姑娘陪着,她的气色好了些,慕婳有意点了些滋补的菜,三个人一起吃。
既然慕婳和林榕都吃了,李清瑶多多少少也吃了些,她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姑娘,心底的疲惫终是得到了缓解,不由得红了眼眶。
“哎?你哭什么?”
慕婳惊得放下手里的勺子,凑过去用丝帕给她擦眼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目光微暗,慕婳做出了猜测,“是那个梁姨娘?”
虽然如今圣人并未对李少卿,但如今李都尉确实是戴罪之身,在某些人眼里看来确实是不光彩的,梁氏又是个只顾自己的人,自然不会去管这偌大的李府。
上次宫宴,梁氏将自家女儿好生梳妆了一番想要获得白霄的青睐,失败了,那天她又将女儿送到太子府的生辰宴,满面的笑意根本看不出来她有多悲伤。
“没有。”
李清瑶仰着脸任由慕婳替擦去了了眼角了湿润,继而便是接过那丝帕,让慕婳坐好,“谁欺负的了我啊?婳婳你不要太小看我了。”
意味深长的瞥了慕婳一眼,李清瑶“啧”了一声,“我可不像你,细胳膊细腿儿的,我可是习过武的,兄长可是亲自教过我,对付一些专业的杀手我不行,但是,教训一些不听话的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要注意休息,看你精神不太好,”
林榕浅浅叹息,盛了碗热粥递过去,“有什么事可以告知我与婳婳,无需顾虑。”
“知道啦。”
李清瑶“啧”了一声,夹了块点心直接塞到林榕嘴里,“我们难得出门一趟,榕姐姐就不要这么煞风景好不好?你看婳婳都无聊了。”
“我没有。”
慕婳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嘴,“是你自己无聊了,可别拉上我。”
李清瑶捂住心口,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哎呦,我的婳婳,你可真狠心。”
说着,李清瑶又是垂首,偷偷的给了慕婳来了个媚眼,在慕婳看过来时,她又是快速收回视线,哼唧了一声。
慕婳:“……”
她嘴角抽了抽,与林榕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夹了一块点心,直接堵住了李清瑶那还在哼哼唧唧的嘴。
李清瑶吧唧吧唧嘴,觉得嘴里的点心挺好吃的,便是满意的眯了眯眼,也不闹腾了,慢条斯理的吃点心。
三人悠闲的用了午膳,又是在雅间喝了茶,待消食的差不多了,才挽着手臂走出。
刚出雅间,另一个雅间便是传出熟悉的琴声。
慕婳脚步顿了顿,便是在那雅间前停下,“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起来还约了一个朋友在这里见面。”
“朋友?”
李清瑶皱眉,显然有些怀疑,“什么时候?”
“我忘记说了,方才突然想起来的。”
慕婳轻笑,安抚性的拍了拍李清瑶的手臂,“你和榕姐姐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再去找你玩。”
林榕许是猜到了什么,并没有多问,将李清瑶拉到自己身侧,替慕婳拢了拢衣襟,“那我先送清瑶回去,你路上小心。”
“好。”
慕婳点头应下,看着林榕和李清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过身,浅浅的舒了口气,抬手刚要敲门,雅间的门却是忽的被打开了,清润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姑娘,请。”
慕婳挑眉,倒也是淡定的走进了,采竹瞥了一眼周围,警惕的护在慕婳身侧。
赵隽一身青衣,将茶香氤氲的茶盏放到慕婳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茶雾升腾而起,慕婳握住茶盏,指腹摩挲着边沿,垂眸看着那摇晃的茶水。
见小姑娘沉默,赵隽主动开口了,“姑娘不试试吗?”
“此茶茶香奇特,确实是好茶。”
慕婳抬眼,平静的目光落在赵隽面上,“应该不是这珍馐斋的茶吧?”
“姑娘好眼力。”
赵隽轻笑一声,自己也倒了杯热茶,晃了晃茶盏,任由茶雾迷蒙了自己的视线,“此茶确实是赵某带过来的,为赵某偶然间所得,茶味甚好,便带来给姑娘试一试。”
慕婳目光微动,待手中茶盏温度合适了,方垂首小小的饮了一口,口中浓香蔓延,是那种馥郁的香甜,她眯了眯眼,待口中甜腻咽下了,一股清新方溢满了唇齿间。
唇角抿了抿,慕婳细微的笑了一下,再度饮了一口,缓缓回味,将茶盏放下。
赵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她心情稍稍愉悦,收紧的手掌便是放松了稍许,“如何?”
“馥郁回清,很好。”
慕婳随意摆弄着玉质温润的茶盏,纤长的羽睫翘起的弧度宛若蝶羽,“今日倒是沾了赵公子的光了。”
这是慕婳第一次在赵隽面前说出这种话,带着些许调笑,赵隽愣了一息,面上笑意加深,“姑娘喜欢便好。”
说罢,他又是替慕婳倒了一杯,亲手送到她面前,“请。”
慕婳这次倒是没有急着喝,而是漫不经心的转悠着手中茶盏,定定的看着眼前人,唇边笑意浅淡,意味不明。
赵隽平静的与她对视,没有紧张,没有局促,亦没有什么侵略性。
二人沉默半晌后,倒是赵隽先轻笑一声,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对峙,“姑娘再不喝,这茶该凉了。”
“凉茶微涩,不太适合姑娘的口味。”
这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慕婳收回视线,平静的将茶水饮尽。
赵隽这才将一卷书推过去,“姑娘的及笄礼赵某未曾前去,这是及笄礼,有些晚了,希望姑娘莫要介意。”
眼前的青年依旧是笑的温润,慕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接过来,刚翻开看了几眼,瞳孔便是猛地一缩。
“这是……”
慕婳粗略了翻看了几页,忽的眯起眼,定定的看着眼前人,“你怎么会有这个?”
南疆极为精细的蛊毒之术,包括详细的制作过程和相应的解毒手法,他怎么会有?
对于慕婳这样震惊的反应,赵隽倒是没有多少惊讶,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姑娘可还记得那只蝴蝶?”
“记得。”
慕婳点头,指尖微颤,“只是,入了秋后,它便去了。”
那是一天早晨,她早上起来后习惯性的去看那火红的蝴蝶,却是发现它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在竹笼里,翅膀展开,失去了往日的色泽。
赵隽摇摇头,“其实,赵某将那蝴蝶送给姑娘时,它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慕婳呼吸一紧,“你……如何做的?”
她见到的那只蝴蝶,是极为精神的,除了那天她无声离去,其余时候都很活泼。
“借助了一点外力罢了。”
说着,赵隽刻意的扫了那卷书一眼。
慕婳收紧了手指,心底掀起无数的猜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些东西非同小可,赵公子交给小女,此为何意?”
“赵某说了,是及笄礼。”
赵隽并没有回避慕婳疑惑的目光,抑或是,他本就是在等着慕婳问这个问题。
“此前那只蝴蝶,是赵某从南疆所得。”
慕婳点头,“我知道,三哥与我说过。”
“姑娘误会了,赵某的意思是,并不是哪位朋友在南疆得了然后赠与赵某的,而是……”
顿了顿,赵隽忽的勾唇,“而是赵某几年前在南疆所得,南疆大多奇花,这么大的蝴蝶虽然好看,但终究寿命有限,赵某以暖阁养着它,到今年也已经到了尽头,只是赵某想要博姑娘一笑,故而用南疆之术多挽留了它些时日,将它赠与姑娘。”
这一长串听下来,慕婳的重点倒是放在了他的前半句上,“你……去过南疆?”
赵隽面上笑意加深,“准确的说,赵某自幼长于南疆,至总角之龄回到朝国,舞象之年登科后来到川都,后入大理寺,直到遇到姑娘。”
慕婳:“……”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感觉好像在汇报什么似得。
将他说的话细细的理了一遍,慕婳并不多言,安静的等着下文。
赵隽缓了几息,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缓缓问了句,“姑娘可知,赵某的母亲平日里最喜欢什么?”
慕婳很是配合的歪了下脑袋,“什么?”
赵隽看向窗外,面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母亲说,当年她孤苦无依,有幸得到贵人庇护,那贵人给她赐名‘阿蔓’,取自《诗经》里‘野有蔓草,零露潯狻痪洌罄矗畎荩敢馕四歉鋈烁冻鲆磺小!
深深的吸了口气,赵隽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眼前因震惊而睁大双眼的小姑娘,微微一笑,“我的母亲,当年被唤作‘曼夫人’。”
手上忽的一松,玉质的茶盏直接落于桌案,发出轻微的声响,慕婳长睫微颤,愣了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原来……竟是如此。”
她与穆淮让人找寻了许久的人,让容昆又去南疆走了一趟想要找寻到的人,原来……就在川都内。
“母亲在南疆结识了我父亲,二人一同整理了这卷书,之后父亲去世,母亲带赵某回到川都。”
赵隽细微的笑了,面上带着几分如释负重,“母亲说,她身负皇命出宫,必须将任务尽数完成,才能放心的去。”
“姑娘……”
许是说道激动处,赵隽的情绪明显有些波动,他先缓了缓才继续,“这些……便交给姑娘了。”
慕婳收紧了手指,只觉得手中这本书极为滚烫,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为何是我?”
她虽是师承医圣茯苓,但终究是没有到火候,经验也不如外祖父谢文合,这般重要的东西,为何要给她?
“因为姑娘最合适。”
赵隽轻笑,将慕婳手边已经凉了的茶推到一边,重新替她倒了一杯,“姑娘师承医圣茯苓,外祖父是当今医首,拥有一颗玲珑素雪心,是最为合适的。”
“医首大人帮助如今的圣人稳固了朝国,功不可没,代表过去;茯苓前辈为无数人所称赞,是为挡下;而姑娘……”
顿了顿,赵隽忽的温柔了眉眼,眸底的晶亮几乎要溢出来,“姑娘前路坦荡,大义人心,代表的……是未来啊。”
慕婳闭了闭眼,浅浅叹息,“赵公子谬赞了,慕婳担不起。”
上一世的她,不过是个病弱苍白的……短命鬼罢了。
不过是因为她与顾澹有幸能够重来一次,顾澹又是及时去清水镇不顾一切的将她救回来,她才得以拥有这般康健的身体。
“姑娘过谦了。”
赵隽摇头,极为郑重,“没有谁比姑娘更为合适的了。”
见慕婳神色不明,赵隽似乎并不意外,只伸手指了指慕婳身后,“姑娘莫要急着拒绝,且先听赵某母亲一言。”
“!!!”
慕婳当即站起,猛地回过头,便是见自屏风后绕出来一人,看得出来经历了不少坎坷,眉眼间尽是风霜。
赵隽急忙走上去扶住俞氏,在慕婳面前停下。
俞氏温柔的笑了笑,忽的便是推开赵隽,对着慕婳跪下来。
慕婳大惊,急忙去扶住已然苍白的俞氏,“曼夫人使不得。”
俞氏却是固执的摇头,慕婳无法,只得顺着她的力道同样跪下来,稳稳地扶住她,“曼夫人快些起吧,地板凉,莫要着凉了。”
说着,慕婳便是求助似的看向赵隽,咬住了下唇。
见自家母亲执意要给慕婳行大礼,赵隽浅浅叹息,知道她是为了心底的执念,临行前已经被俞氏再三嘱咐过,不能干预她的任何行为,但接触到慕婳那无措的目光,他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俞氏的手臂,唤了她一声“母亲”。
“慕姑娘尚幼,母亲莫要让她为难了。”
赵隽含笑蹲下来,将慕婳往身后稍稍挡了挡,“母亲不是有事要告知吗?先起来说吧,如今川都形势严峻,快些说完让慕姑娘早些回府。”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俞氏,她这才任由二人将自己扶起,绕到屏风后坐好。
“冒昧打扰小姐,失礼了。”
俞氏歉意一笑,给了赵隽一个眼神,赵隽心领神会,主动给二人上了茶点。
“是小女冒昧了。”
慕婳无奈,敛衽坐好,“曼夫人要交代的事情,想必涉及一些皇室的往事,还要麻烦曼夫人稍等,小女让淮哥哥来。”
俞氏显然没想到此番过来还能见过太子殿下,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慕婳轻笑,让采竹去让门外的护卫去一趟太子府。
穆淮赶来的很快,接到消息后还以为慕婳出了什么事,自己直接策马过来了,入了雅间,便是看到已经相谈甚欢的三人。
穆淮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见了来人,俞氏急忙带着赵隽行礼,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穆淮。
穆淮:“???”
这个男子他有印象,是赵隽,目前在大理寺供职,深受大理寺卿的赞赏。
慕婳呡唇忍住消息,靠近了穆淮压低声音提醒他,“这位是赵隽赵公子,淮哥哥应该认得的,那位是他的母亲,也就是……曼夫人。”
穆淮当即走过去,亲自将人扶起,“曼夫人无需多礼了,快些请起。”
“奴婢……这是奴婢该做的。”
俞氏有些哽咽,抬起首时,已然是泪流满面。
“曼夫人……”
穆淮无奈,与慕婳对视一眼,二人一同将俞氏扶起坐好,穆淮亲自替她到了热茶,“曼夫人为皇祖母心腹,按理说也是本宫的长辈才是。”
“太子殿下折煞奴婢了。”
俞氏连连摇头,“能够见到这朝国未来的君王,奴婢此生也足矣了。”
“还有慕小姐。”
俞氏看向穆淮身侧的慕婳,面上笑的慈祥,“当年奴婢离开时,慕夫人尚幼,如今,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还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又是这般优秀。”
慕婳呡唇,颇为腼腆的吐了吐舌,“曼夫人过誉了,小女担不起曼夫人这般夸赞。”
俞氏掩面轻笑,开始说正事,“今日冒昧在这里等慕姑娘前来,主要是有一事想托付,还有一些当年的往事,奴婢想,该告诉姑娘和太子殿下了。”
穆淮与慕婳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对俞氏微微颔首,“曼夫人请讲。”
“这件事算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要追溯到太上皇那段时间。”
俞氏握着茶盏漫不经心的转圈,目光稍稍放松,面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当年奴婢还只是个小宫女,太后当时还是太子妃的时候。”
“当时的刘氏,也就是后来的刘御医那一族,他们也才从栗泽来到川都,他们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太子府自荐,太子看出来他们的确有才能,便收了他们当门客。”
“刘氏那对兄弟当初真的很年轻,不过很争气,双双登科,同时入朝为官,一人入书院,一人入太医院。”
“后来圣人病重,众多皇子开始想要谋取皇位,朝中众臣开始分派,太子如履薄冰,太子妃亦是每天思忧深重,那入太医院的刘氏门客前来觐见太子,献上一法。”
“当初太子直接拒绝了,还发了很大的火,直接将人轰出了书房,奴婢当时并不知道细节,直到后来,太子安稳继位,做了圣人。”
“按理说,像刘氏那二人那般优秀的人,又是太子的门客,应该加以重用才对,但那位入太医院的,一直只是个御医。”
“皇后曾去问过,圣人只说,他心术不正,若是重用,恐有祸端。”
说着,曼夫人忽的看向慕婳,眯起了眼,“而祸端,起于南疆之术。”
作者有话说: 顾澹:(脸红)其实,我想你了。
慕婳:(歪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慕知:(冷笑)他说,他是个大傻子。
第51章
“南疆之术……”
慕婳微微睁大了双眼; 看向手中的书卷,“难道他们是利用南疆的毒蛊?”
“没错。”
曼夫人皱眉; 面色微凝; “刘御医不知为何掌握了一些毒蛊之术,当初他向还是太子的圣人进言; 想要让他利用那些去除去异己,被太子殿下拒绝了。太子成为圣人后; 一直没有重用过他。”
“只是那刘御医的确是想要步步高升; 圣人不放心,让奴婢深入刘府; 暗中查探其中虚实。”
“奴婢嫁入刘府后几年; 的确是发现了他们的一些小心思; 但当时在朝为官的另一名刘氏中人许是察觉到了奴婢的目的; 便是劝刘御医先行离开川都,避避这个风头。”
“刘御医本来不同意,后来不知为何又同意了; 他们二人同时辞官回栗泽,奴婢也跟着他们回栗泽,那时候奴婢以为他们已经放弃那些想法了,而且夫君的侄儿尚留在川都; 且一路高升至医首; 奴婢以为,以后就那样了。”
说着,俞氏沉沉叹息; “奴婢是奉命嫁入刘氏的,在那之后,我有了身孕,却是忽然发现了夫君后院里那个来自南疆的妾室竟是南疆大巫祝的血脉,且她被人用烟熏失了双目,每日浑浑噩噩。”
“自那之后,奴婢便是知道,刘氏并没有放弃,他们本想通过辅佐太子从而得到无上的权势,不过后来圣人不仅没有重用,还刻意打压和监视,他们心有怨怼,便将主意打到了北疆上。”
“后来,奴婢暗中搜集一些证据,无意间被发现,幸而奴婢会些武功,成功逃离,但也是在途中失去了我的孩子,之后很难再有孕,幸得皇后及时派人接应奴婢得以捡回一条命。”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俞氏缓了缓稳住自己的情绪,握着了身侧赵隽的手臂,“刘氏举族连坐,只余妇孺。”
“刘氏……”
穆淮沉吟少许,待面前俞氏情绪稍稍平复了,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那曼夫人当年离开川都……”
“是太后吩咐奴婢的。”
俞氏轻笑,“虽然刘氏已经被处理了,但因为当初涉及到了帝位,所以有些个中原因不能明说,其中也涉及到了一些王爷的私心。新的圣人继位后,太后担心暗中还会有人危急朝国稳定,便让奴婢前往南疆,寻求详细的解决之法,这样无论以后如何,朝国都有应对的措施。”
“奴婢在南疆遇到了……”
说着,俞氏看了身侧赵隽一眼,眸底溢出了温柔,“遇到了青舒的父亲,我与他一同走遍的南疆,也深入了一些民寨,搜集了很详细的,包括一些已经快要失传的手法,这些都是他与我一同完成的。”
“我为他生了青舒,本来我们的打算是,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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