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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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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有机会的。”玄珒安慰,叶青梧笑而不语,她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此次能够醒来已然是运气,今后定然要将十二分的精力用在推行改革上,还有周围的邻国,自然不能再容忍他们继续冒犯康源。
  叶青梧想着,心思渐渐重了起来,玄珒试着劝了两句,可到底还是没能劝住。
  等玄珒一走,方怀就进来禀报,“姑娘,听说皇上知道您不在京城了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叶青梧晚餐时用了些酒,此时被风一吹只觉得脑仁有些疼,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纤纤玉指握着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递至唇边,漫不经心的唔了一声,便没了别的反映。
  “姑娘,身子不好还是歇着吧,你若实在难受,我把他绑来,反正我们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就把他关起来,直接扶公子上位,又能如何?”
  方怀拿开叶青梧面前的茶壶,又把窗子落了,隔了晚风进来,叶青梧杯中酒饮尽总算看了他一眼,“我不要!”
  此时面纱摘了,她双眼微红,嘴唇微微的嘟在一起,似乎有些小女儿家的娇嗔,说话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
  方怀:“……”
  跟随叶青梧许多年,他也见了许多叶青梧常人不能见到的模样,此时还是忍不住一阵失神,但随即说道:“那你要如何?姑娘,只要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叶青梧垂着头,手中捏着酒杯转了几圈终究还是“当啷”一生丢在了桌案上,“我想忘了他,我不想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哪怕是恨,你能做到吗?”
  若在前世,还有一个词叫做洗脑,如今这里怎么会有?
  方怀当即哑然,这个……他真做不到啊。
  “姑娘,你有何好纠结的,依着你以前的性子,就算他不喜欢你又如何,抓过来丢在房里养着就行了,时间长了,他总会发现你的好的,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叶青梧:“……”
  她幽幽的看了方怀一眼,似乎,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吧?
  方怀顺手将酒杯也收了,看她歪在窗口不想动,便准备扶她到床上去,谁知叶青梧却避了避,“罢了,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我再待会儿。”
  “那你也早些休息。”
  方怀一步三回头出了房间,叶青梧静静的靠着,随船摇曳,迷糊中踉踉跄跄的往床榻走去。
  浑身冰凉,哪怕已经夏初了,她夜夜还是暖不了被子,每日醒来与睡下时别无二致,叶青梧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半夜,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睡下,等夏至进来叫她的时候还昏昏的睡着。
  宣王洛熠宸愤愤然的坐在上书房里,看着一旁的太子与成堆的奏章,面部表情极为扭曲,为何他们一个两个都出去了,他要代替他们在这里受罪?
  “皇叔若是不想做事,大可把皇上找回来。”南砚的声音淡淡的。
  洛熠宸登时便是一个激灵,他敢吗?还要再跪一宿?可心口就像被揣着的那枚金簪戳了一下似的,钻心的疼。
  “皇上可有说这一次要何时回来?”
  南砚摇摇头,“没有。”
  “你娘亲何时回来?”
  “不知道。”南砚再次摇头,洛青阳一阵头疼,他虽只是个挂名的闲散王爷,可不爱朝政是真的,谁知道竟有一天会被人按在这书房里啊。
  想了又想,洛青阳又问:“你猜,你父皇会将你母亲追回来吗?”
  “在此之前,我能问皇叔一个问题吗?”
  洛青阳点头,“你说。”
  “皇叔想让皇上把我母亲追回来吗?自此恩恩爱爱,琴瑟和鸣。”
  南砚说话时目光还落在奏章上,悠然自在,漫不经心,可话音落下时洛青阳却禁不住怔了一下,戒备而警惕的看着南砚,可男孩还是那样看着奏章,连头也没抬,他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皇叔,你想吗?”
  四目相对,洛青阳只觉得心底龌龊的心思一下便在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被看的透彻,他尴尬的转过身。
  

第168章 爱如毒药
  “无论如何,那是皇上与皇后,他们在一起,得天独厚,与我想不想没有关系。”
  “哦,即使如此,皇叔还是立即坐下来处理这些事情吧,皇上既然交给了皇叔来做,便是信得过皇叔的,母亲那边,他怕是要多费时间了。”
  南砚的话说的极淡,看起来却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洛青阳无奈,只得又坐回了桌案前面,只是,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枚金簪,或许,这是他一生的秘密了。
  叶青梧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船身还在晃动,这一世两次乘船,这一次却与上一次心境大不相同了。
  正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发呆,夏至敲门走了进来,见她醒来便福了福身,“姑娘,我准备了早膳,还是用一些吧?”
  叶青梧点点头,双手捧着那张娇美的脸用力搓了搓,直搓的都起了红晕,被夏至扒开双手才放开,她微微一笑,“我没事,告诉方怀,不必担心,还有玄珒公子,不必再来为我疏通血脉了。”
  “姑娘,你……”夏至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叶青梧掀被下床,活动了一下身子才走过去洗漱,只是眼睛里少了昨日的迷茫,如今看起来更冰冷了些。
  她传了话静静的伺候着叶青梧用早膳,叶青梧的身子至今还在恢复中,菜色都以清淡为主,她用了一些便吃不下了,便让夏至准备笔墨,若死了也便罢了,可没死便得继续努力。
  巳时三刻,房门被人敲响,夏至前去开门,不多时玄珒便站在了她的身边,玄珒看了一会儿便叹道:“你不过一普通女子,为何会知晓这些?”
  叶青梧一怔,不禁笑了,这世上恐怕玄珒还是第一个说她是普通女子的人吧?
  许多人都想着她的身份如何光鲜亮丽,然,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而她,这一生也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微微一笑,叶青梧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片刻之后,叶青梧放下笔,玄珒示意她伸出手,叶青梧微微一滞,“不用了吧?”
  “你既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调养好身体便是必须做的事。”
  “可……”
  叶青梧的声音被玄珒覆在她晚上的帕子打断,一股暖流开始流进她的血脉里,温暖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沉沦其中,叶青梧微微闭上眼睛,感受这一股期盼已久的温暖。
  玄珒静静的看着她,眼中连番转过各色情绪,懊悔、不解、难过和嫉妒,冷不防叶青梧猛地睁开双眼,他眼中的情绪悉数落入她的眼中,叶青梧轻咳一声,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腕,却被他更大力的按住了。
  叶青梧蹙了蹙眉头,思索之后问道:“你是透过我在看别人吗?”
  玄珒摇了摇头,“想起了一些往事,抱歉。”
  “……”叶青梧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气,情这一字如同毒药,她服过之后时至今日痛得肝肠寸断,而她觉得刚才玄珒的目光也像极了一个因这一字而痛苦的人。
  这一次也是足足两盏茶的时间,玄珒收势时额头尽是汗珠,叶青梧将那方帕子叠好还给他再次道谢,“其实你真的不必如此,饮鸩止渴罢了,该来的,不会改变,我只是迎接我的命运罢了。”
  “何必如此悲观,你这身体也不一定没有解救。”
  叶青梧扯唇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何必能因为一时贪恋的温暖而让更多人变得痛苦呢?
  等第二日玄珒再来,叶青梧便不再见他了,让夏至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拦住他,自己却在房间里忙的昏天黑地,若非方怀和夏至紧盯着她的休息和用餐,说不定连睡眠都会省掉。
  两心相悦,两心相惜,是她梦寐以求的爱恋,而如今,也是她避之不及的灾难,她不再需要了。
  舍不掉,割不断,一次次午夜梦回再洗想起的时候,叶青梧便会这样问自己,你还想再被刺一刀吗?
  于是,一个人都平静了。
  夜风微雨,叶青梧独自一人出了房间,白色的斗篷在初晨里格外瞩目,叶青梧静静的站在船头,伸手接住滴滴雨水,她皱了皱眉,日前便觉得天气不太对,可是初夏时节,应当没那么多雨,她便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今日来看,恐怕不对。
  看了看河面的宽度,叶青梧脚尖一点自船头跃起,脚点水面几个凌空之后落在十几丈外的地面上,她快步沿着河道走了一段,仔细的翻看了土壤和一些植物之后,叶青梧眉头渐渐舒展。
  很快,叶青梧借着晨光的熏掩回到船上,夏至与方怀已经在找她了,叶青梧抖了抖斗篷上的雨水,说道:“没事,只是出去走了走,莫要担心了。”
  “呀,姑娘,你的鞋子湿了。”
  夏至立刻扶着叶青梧回房,又着急的去找新的鞋子,走了几步,叶青梧倏然回头,拐角处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她不禁捏了捏手指,是自己有遇到什么人了吗?
  回到房里,夏至急切的找来新的鞋子,伺候着叶青梧换衣服,又让方怀煮了一大碗姜汤过来,悉数给叶青梧灌下去这才放心,比起这两人的忧心,叶青梧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榻上,问道:“京城可有消息传来?”
  方怀摇头,“没有。”
  叶青梧点了点头,“我记得在进山找洛熠宸之前,把方棋等人都安排了,怎么这几日都没有听到消息?”
  方怀身子登时便矮了几分,躬身行了个礼才说:“姑娘,那个……”
  “说!”
  “能抓的都抓住了,不能抓的都死了,现在被我们的人关起来了,那时候你不想让洛熠宸知道是你救了他,所以,我们也不敢轻而易举的这些人放出来,就一直关着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叶青梧暗暗的想,若自己不想让洛熠宸知道自己去过边境,就必须得放了加国的那些人,若不放,就必须得将他们交给朝廷,时间拖延越长,就越是不好。
  这件事情上,加国虽然处于劣势,可一场战争的兴起,从来不需要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
  叶青梧这样想着,静静的靠在了床头。
  “他丝毫没有起疑?”
  方怀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便不知道了。”
  “他们见过我们的人的脸吗?”沉吟片刻之后,叶青梧淡淡的问。
  方怀一脸迷茫,之后再次摇头,“这个属下也不知。”
  “传消息回去,若是加国那些人看清了方棋他们的脸的话,就直接处理掉,若是没有,就去找青阳,把那些人交给他处理。”
  “好,我这就去办。”方怀应了一声,却听叶青梧又问道:“王占山呢?”
  “还在鲜京。”
  “交给我二哥,让他探一探王占山的口中有多少真假?不过,不能杀了他,让他自己想办法。”
  这次方怀等了一会儿,见叶青梧不再问也不再说话了,这才转身出去。
  叶青梧捧着热乎乎的茶碗,一边思索最近的事情,她醒来这几日放下的太多了,这些事该在京城的时候便处理掉,时间拖得久了,若是洛熠宸怀疑起来……
  她暗暗捏了捏手指,想了几天,这件事她仍是不想让洛熠宸知道。
  雨声淅沥,初雨不大,落在水面之后很快融入水中,隔着雾蒙蒙的雨幕,玄珒负手站在窗前望向远方。
  房间的桌案上放着一本医书,翻了大半,泛黄的书页有些老旧,身后传来微微的响动,玄珒才回过头,“找到了?”
  “回主子,没有。”
  他皱起眉头,身后的人又道:“我们找到了客山的老爷子,他说火莲已消失许久了,世上早已没有了,还说……让主子不要心存妄念。”
  玄珒眉头再次皱了皱,却没有发脾气,而是问道:“他可有说是否有可解之法?”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
  玄珒叹了口气,“罢了,下去吧。”
  待身后的人离去,玄珒在转过身,翻了翻桌案上的书卷,又叹了口气便放了回去。
  又过了三日,船只抵达黄河,叶青梧临时决定先不往前走,而是在此下船,下船之前她去找了玄珒道别,可意外的是玄珒不在房中,只好作罢。
  下船地点离着黄河堤坝的修建地点还有一段距离,三人步行了许久才找到一处镇子,转了大半个镇子才找到一处小小的客栈,三人一屁股坐了下来,走了这许久实在是累了。
  要了些吃的,方怀便打听着问跑堂的小二,“小二哥,这附近可有人卖马吗?”
  “卖马?”小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边摘下肩头的手巾帮他们擦了擦桌子,一边回道:“大哥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没有卖马的。”
  “为何?”叶青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我们这里离着城里比较远,马是金贵的,可没有人家卖马。”
  叶青梧便哦了一声,又问:“所有人都是骑马去城里吗?”
  “自然不是,有的人家没马,就是牛车、驴车,这东西虽然是畜生,可城里人说了,一个生两个,两个生四个,这牛、马、驴、羊,以后都会让我们过好日子的。”
  小二哥脸上带着笑,说的豪气冲天,像是已经见到了一样,叶青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你能给我们找个愿意送我们走一趟的吗?”
  “客官,您是要去哪里?”
  “去河南的郑州,若是没有人愿意走那么远也没关系,把我们送到这就近的城里也行。”
  “得嘞,我去给您找找。”
  小二一声答应就跑远了,等着的功夫方怀淡淡的道:“姑娘,我们在这里去郑州有些远了。”
  “是有些远,就走一走吧。”她眉眼微垂,捧着茶碗里的热茶,看着碗中的水面,她微微蹙眉,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有人在跟着自己的感觉。
  

第169章 抵达黄河
  见她如此笃定,方怀和夏至都没有再说什么,不多时,小二跑回来告诉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人,愿意跑这一趟,不过价钱可能会高一些,这个自然并不重要,方怀很爽快的大营下来,等三人用了饭,小二招来的人也到了,三人变成四人,一起往黄河出发。
  小二给找来的这个赶车人叫李虎,人称大虎,大虎人如其名,身形高大,健硕,衣着简朴,为人健谈,一路上没等叶青梧等人问什么,便将河南河北这一年来的变化交代了个清楚。
  黄河的堤坝想要修建并非一日之功,河南百姓受灾多年,深知这堤坝的重要,因而将叶青梧的话奉为神谕,倾一郡之力,人人出力,在后来来这里帮忙修建的那些工匠的帮助下修建起了堤坝。
  之后不久,河南河北两郡划归为太子封地,于是,太子令河北百姓也加入修建堤坝的队伍,百姓齐心,堤坝的建设如今也算有所小成。
  方怀与大虎一起坐在车厢外面,听着大虎献宝一般的絮叨,不禁咧嘴笑了笑,这一切都该归功于此时坐在车中的人。
  然,此时车中传出女子清冷的声音,“你只说这河南河北如何好?难道没有不好之处吗?”
  大虎一愣,尴尬的笑了笑才说:“也不能说没有不好,不过,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我们啊,只盼着那白衣姑娘……啊不,那皇后娘娘何时能再出来走走,也到我们河北来巡访一番,便知道是好是坏了。”
  “看来还真的有不好的了。”方怀哈哈一笑,“难道这里也有贪官?太子治下应当不错才是?”
  “是啊,”方怀一句话就引出了大虎的心服之处,不过还是叹息了一声,“自从太子来了,河北郡自然是好了许多,这上面的官,也收敛了许多,不过,那是听说去年有好多京官都无缘无故的掉了脑袋吓得。”
  方怀:“……”
  叶青梧坐在车中忍不住摇了摇头,京城与河北也相距数百里,没想到这消息竟还传的如此之远。
  “以我之见,这当官的就该逮到多杀几个,若不然,我们百姓的日子都不能过了!”大虎说的愤愤然。
  方怀立刻又问:“为何如此说?”
  “还不是一直在收税,这一年到头,我们田里的收成,还不够交税的呢。”
  “这么严重?”方怀脸色一变,此时目之所及,均是绿油油的麦田,河北也是出了名的地广人稀,若按照河南郡的划地政策,分到每个人人头上的田地应当不少,可若是按照大虎的说法,每年种田所得竟都被官府收去了,百姓该何以为生?
  “可不是?”李虎晃了晃头,一边促催着马儿快跑,一边说道:“这些当官的,心都是黑的。不过我看黄河的堤坝,没有几年是修建不完的,我们啊,还能凑合过。”
  方怀奇怪,“跟堤坝有何关系?”
  大虎的脸上便露出一丝庆幸和得意,“这个还得多亏了白衣姑娘,堤坝急于修建,需要的人手多,我们呢,便到那里报上自己的名字,每个月都去干半个月的活,便有工钱可以领,上边的这些当官的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就不敢老催着我们去交税了。”
  方怀点了点头,半晌没有听到叶青梧的声音便掀开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叶青梧目光沉沉,一言不发,方怀的心便哆嗦了一下,心想,又有人要倒霉了。
  所谓无官不贪,叶青梧早有预料,只是,在封地之初,叶青梧曾与南砚商量过,作为恩摄,封地内三年不收粮税,可未曾想到的是,下面官员胆子如此之大,欺上瞒下,以至百姓生活困难。
  叶青梧初初见到镇上的百姓时还曾有过的疑惑,此时全然解开。
  “姑娘,我们可否要变换一下方向?”
  “不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是先往黄河去吧。”
  夏至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李虎却有些惊奇的问方怀:“大哥,你们往黄河是要去干啥啊?”
  “走一走,看一看,我家姑娘听闻黄河在修建堤坝,万分好奇。”
  大虎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语气中透出兴奋,“是啊,那堤坝可高了。”
  方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车中夏至轻声宽慰着叶青梧,不过言辞之间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黄河的堤坝开始兴建之初到如今,河南河北的官道越发宽敞和平坦,马儿奔跑起来还是感觉有些颠簸,叶青梧不禁有些怀念前世出门便是柏油马路的平坦。
  两日之后,三人到达黄河,黄河下面还有不少工匠在做工,堤坝宽十几丈,高度也已达数丈,远远一看,气势磅礴,尤为壮观。
  有一些身穿白衣之人在一旁监工,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官府之人,协同合作,一片平和。
  叶青梧站在远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这里来做工的人都有银钱领吗?”
  “可不是么,”大虎看起来格外兴奋,“这里的活很重,河南郡给的银钱很多呢,不过,他们说,每个人每个月只能干半个月,剩下的半个月要歇着。”
  叶青梧点了点头,这事她曾经交代过,因而这些人在短短数月间建起这么高的堤坝,令她无比佩服。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叶青梧跳下马车,白纱覆面,身披斗篷踩着坑坑洼洼的路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又倏然转身,“夏至,我的衣服呢?”
  “哦,在车上。”夏至立即扶着叶青梧上了车,片刻之后再次下车,叶青梧已然换了一身别的红色衣衫,艳丽逼人,令人不敢直视,只是面上白纱换成了红纱,令人看不清容貌。
  向前走了几步,忙碌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行四人,大虎兴奋的为他们介绍着堤坝,叶青梧思索了一番,方怀递上一大幅图纸,叶青梧对照着看了半晌,微微点头,赞道:“不错。”
  方怀笑了笑,叶青梧又在周围走了走,遇到了几个受伤的工匠,正在聊天,叶青梧看着其中两个流血的手臂,眉心蹙起,“这里没有人给看吗?”
  大虎连忙说:“有的有的,不过,药材不多,所以……”
  叶青梧回身看了一眼,夏至立刻上前,给那两人包扎、止血,叶青梧远远的站在一旁,目光巡视了一番,方怀也走开逛了逛,没多大一会儿走回来在叶青梧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叶青梧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第170章 心生疑窦
  “此事交给我们的人去办吧,这里工人的数量如此之多,受伤虽是最平常的事情,可也不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百姓的生命,不得轻贱。”叶青梧低低的声音说道。
  方怀立即点头,“是,那让方棋再回来如何?”
  叶青梧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缓步走到那几个受伤的人跟前,这几人伤不是很重,其中有一人只是手臂被划了个口子,一掌长,血流很快,看起来略带狰狞。
  叶青梧看着夏至手脚麻利的给他包扎好,中年大汉憨笑着不住的道谢,叶青梧想了想,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老乡,给你打听个事。”
  她语带温柔,似黄鹂鸟鸣,顿时,坐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围观过来,被叶青梧点名的汉子嘴巴张大了一些,脸色胀的通红,说话结结巴巴的,“姑,姑娘,请请说。”
  “像你们,在这里做工,受了伤抗官府可有人管吗?”
  几个人均是一愣,反映过来以后摇了摇头,让叶青梧意外的是,这几人再开口却没有抱怨,而是说道:“来这里做工啊,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我们就是郑州的人,黄河水患年年有,大大小小毁了我们的庄稼,淹死了我们的亲人,去年白衣娘娘给我们说修建好堤坝就好了,我们啊,就等着堤坝修建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洪灾呢,谁知道来了才知道竟然官府还给银钱,我们哪里敢要啊?”
  “我听说啊,修堤坝就让我们河南郡勒紧了裤腰带了,哪里还敢奢望受伤了再去找官府啊,反正也都是小伤,等不流血了,结痂了就好了。”
  大汉略显局促,话却不少,声声透着感激和期望,似是已经看到了堤坝建成的那一天。
  叶青梧微微点头,“那……受伤的人多吗?一般都是什么伤?”
  “多倒是不太多,就是一些砸伤、摔伤、划伤的外伤,大家也都知道这是我们我们的子孙后代好,都小心着呢。”
  叶青梧又点了点头,低声到了谢,转身回到方怀身边,说道:“将白衣药馆里的人分出一批过来,另外,书馆里药院里的孩子们也都过来。”
  “姑娘?”方怀惊奇,“那些孩子可能药材都没认全呢?”
  “学习是要和实践结合在一起的,在学院的小房子里,学到的东西有限,孩子们只有走出来,才能学进去。”
  方怀莫名的听着叶青梧的话,不明所以。
  叶青梧却说:“去安排吧,传我的命令,也让生活在京城的人来看一看,河南百姓的生活。”
  “这……有何好看的啊?”
  “人只有看到比自己更加不容易,生活的更惨的人,才会感到满足白衣书院里的孩子普遍都是生活拮据的穷苦人家的孩子,生来自卑,又生活在天子脚下,达官显贵,往往让他们的自卑无所遁形,可这里不同,这里很穷,他们年龄尚小,心思单纯,能更好的对比自身,发奋图强,说不定,将来还会留在这里,在仍旧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的河南,这是一批新的血液,一批生力军。”
  “姑娘好计谋!”
  不远处有人赞了一声,叶青梧和方怀转头望去正好见到玄珒一身玄色衣袍负手而立,面带淡笑,透出向往之色,似是对那番情景也颇为欢喜。
  “玄珒公子。”叶青梧淡淡的打着招呼,玄珒迈步走过来,飒爽英姿,单手负于身后,“若姑娘身为男子,这天下可尽归姑娘所有了。”
  叶青梧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这天下……其实她并不稀罕。
  “姑娘不辞而别,我只好来此等姑娘现身了。”
  “你在等我?”叶青梧颇为意外。
  “我想,姑娘定会来此看一看的。”玄珒望向不远处的堤坝,短短数月这堤坝已然数丈之高,怕是只有河南的百姓能做的到。
  “你猜对了。”
  叶青梧轻飘飘的留下这一句,又带着方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夏至包扎好那几个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药品,也跟了过去,大虎在原地看着车,不时跟认识的人说几句话。
  滔滔黄河水,震耳欲聋,叶青梧没有过去,而是沿着河道走了一段距离,方怀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玄珒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长身玉立,气势逼人,很快便吸引了许多工人瞩目。
  叶青梧微微蹙眉,“你有事?”
  “没有。”
  “那你为何总跟着我?”她皱着眉头,不悦的道。
  “这里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也是为你而来,自然要跟着你。”
  “若你没有事便先回去吧,我第一次过来这里,还要多看一看。”
  “没关系,我陪你。”玄珒淡淡的说,固执己见。
  叶青梧无奈,只得转了身继续朝前走,对于玄珒,其实她并不讨厌,可是,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身上会传出闲话,此事还是要及早说清楚才好。
  沿着工事走了一大圈,叶青梧才回去,其余的没有什么问题了,监工尽职尽责,工匠们也尽心尽力,做工的百姓激情满满,所有人都期盼着河南的水患有朝一日能够彻底解决。
  叶青梧相信,黄河的堤坝若是能够建成,大约会像都江堰一样闻名遐迩,不过,她相信,她要比李冰(主持建造都江堰的官员)成功,这个堤坝定然不会用那样长的时间。
  巡视完毕一群人去了就近的客栈,在这里休息一夜之后,他们见会去运河的河道,自河南郡的运河开凿成功之后,又在河南境内大大小小的新挖了不少沟渠,这令百姓的灌溉、生活用水方便了许多,运河主河道的水也得以下降,不会再担心黄河水位一涨,运河里的睡就会漫出来,以至决堤。
  之后河北郡也开始挖掘沟渠,再形成一条河道,令黄河的水流大大减少了一部分。
  河北农田较河南更加肥沃,可谓千里良田待开采,一河之隔,两地气候不同,适宜种植的农作物也不同,怕是以后还要找时间去看一看。
  叶青梧用了晚餐,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准备出门,下了楼才见到玄珒独身一人坐在桌案前面正在喝茶,见她下来面色一暖,自然而然的起身待叶青梧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也顺势跟了上去,“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用休息?”
  “不用。”
  叶青梧难以理解他的固执,只能任由他跟在身后,走出小镇,叶青梧见左右没人了,才运功快速向前掠去,玄珒紧紧相随,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便站在了黄河之旁。
  水流奔涌,气势磅礴,叶青梧翻身而上,站在堤坝上向下看去,光线很淡,这里晚上也派了人三四人职守,大概是到了汛期将至,留人职守是为了及早发现,然后通报过去。
  “水流真快。”玄珒说。
  叶青梧向下瞟了一眼,以她的身手,若是掉下去了,怕也只有被淹死的份,当即转开了头,检查两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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