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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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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那声音如春日暖阳,昏沉中似有一道阳光照进面前的路,温暖、怡人,叶青梧不由自主转头望过去,就见到床畔站着一人,身形高大,略带萧瑟,此时他正背对着她,手中拿着一卷书籍。
洛熠宸?
叶青梧皱着眉,脑中还尽是昏睡前的样子,他在藏宝的小山里中了毒,昏睡不醒,她为了救他而陷入了昏迷,如今……不知她身在哪里,还是回了皇宫吗?这里是乾泰宫吗?他知晓了是她救了他吗?
转眸一瞬,思绪千般,洛熠宸只觉得有些许不对,转过头来时却发现叶青梧没有任何异样,只能低头继续念诗。
这方法也是江鹧鸪说的,经常与病人沟通,说话,可能会让她及早醒来,子苏若来了小嘴便叨叨说个不停,南砚便是将如今发生的事情也说一说,而洛熠宸做不到那样,便选了几本书来给叶青梧读。
直到半个时辰后,洛熠宸才停下来,掖了掖叶青梧的被角,告辞离开。
等他一走,叶青梧的眼睛便掀开来,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许是睡多了的缘故,脑中昏昏沉沉,仔细打量,发现这里并不是乾泰宫,这里很温暖,温暖中带着一种硫磺的味道。
夏至进门,便见到叶青梧正坐在床上,立即开口要叫,叶青梧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夏至不得不立即闭了口,反手关门,快步走到叶青梧身边,满眼惊喜,“娘娘,您醒了?”
叶青梧点点头,“是啊,醒了。”
“这太好了,奴婢赶紧去告知太子殿下与公主,还有皇上……”她说着转身欲走,叶青梧却道:“慢着。”
“娘娘?”
“谁也不必告知。”
夏至脸上的狂喜渐渐冷却,“娘娘,您……没事吧?”
“让江鹧鸪进来给我把个脉,不过,这事暂时谁也不用说。”
“哦……好,奴婢这就去找江太医。”夏至满脸不解的退了下去,未过多久便带着江鹧鸪进来,见到叶青梧坐在床上,江鹧鸪也是满脸惊喜,等叶青梧伸出手,江鹧鸪便搭了个脉,嘿嘿笑道:“属下想着,就这几日您就该醒了,没想到真的醒了。”
“你跟人说了?”
“啊?没有没有。”江鹧鸪摆摆手,“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属下哪敢胡说。”
叶青梧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和夏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等两人说完,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以为叶青梧会做出些反映时,她身子一滑,再次躺倒在床上,“好了,下去吧,今日我没有醒来过,知道吗?”
两人对视一眼,诺诺称是。
等第二日南砚等人过来,叶青梧仍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洛熠宸午膳后过来时,叶青梧在日光下睡着了,此时窗户打开,春风拂面,她双唇有些干涩,洛熠宸便拿起一张帕子蘸水帮她擦拭了一番,不多时,夏至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水盆,洛熠宸便道:“把窗户关了吧。”
夏至前去关窗,洛熠宸便将帕子丢进水盆里,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抬手去解她的衣袍,这时洛熠宸许久以来一直坚持的,给叶青梧擦身,每次必然亲自动手,每三日一次。
第165章 相互纠结
只是,今日手刚刚碰到叶青梧的腰带,便被扣住了手。
四目相对,洛熠宸满是喜色,叶青梧的目光温凉如水,夏至见情况不对立即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青儿,你醒了?”
叶青梧点点头,态度与以前一般无二,“多谢皇上的照顾。”
洛熠宸从未曾想过叶青梧会在这时候醒来,一国皇帝为一个女人亲自擦身,初时的喜悦后果,他尴尬的搓了搓手,一时无言。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洛熠宸几眼,如昨日江鹧鸪所言,已然全部恢复了,面色如常,气息也颇为稳定,心稍稍松动了一些,便垂眸盯着定定的望着一旁,不言不语。
静默的殿里只有两人平静的喘息声,叶青梧大病初愈,自然不能做到像洛熠宸那般,他俯身过来将她扶起,问道:“为何会伤的这样重?”
这问题洛熠宸也曾问过方怀几次,方怀是叶青梧的贴身跟随,叶青梧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方怀的眼睛,可他仍旧未曾问出缘由,洛熠宸有些好奇,又有些恼火。
叶青梧垂眸,不动声色,“与皇上无关,你无须知晓。”
“为何与我无关?你……堂堂一国皇后,怎能随意便受了伤?还是如此重伤?南砚子苏如此年幼,你可曾为他们两人想过?”
声声质问,话一出口洛熠宸便后悔了,叶青梧自然是想过的,若非如此,偏殿太子住处那满满的书根本无从解释。
“人活着,靠的是自己的能力罢了,若要一直活在他人的庇佑下,迟早有一日敌人的刀也会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届时又要找谁保护呢?在这皇宫之中,南砚与子苏,若能活下来,是他们的幸运,若不能,便是他们能力不足,怨的了谁呢?”
“你……”洛熠宸语结,最让他无话可说的是,叶青梧的话根本让他无从反驳,在这宫中,平静的宫廷之下,有几件事是能浮于水面的呢?
“那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就死了?”他心有不甘,大声质问,是何人能让她弃自己的生命,孩子的命运于不顾呢?
叶青梧点头,“知道。”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也是在那一刻,她才体会到心口激烈的撞击和无路可退的绝望,若当时能有另外的一条路,哪怕艰难困苦如登天,她也不会选择以命换命,可是,没有。
在那一刻,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想救洛熠宸,她看不得他死,可同样,心中充满不甘。
“那你还这样做!”
洛熠宸低吼,抓住她的手用力晃了晃,叶青梧却像没有生命的泥娃娃一样,身子任他摆动,眉眼里透出一分空洞,然后唇角扯开笑了笑,一只手按在洛熠宸的手上,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那只冰凉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消失,洛熠宸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难言的恐慌,就像她再也不会握住他的手一般。
“我也不想,”叶青梧说,“我也不想救他,洛熠宸,这个世界若非此时还不能少了他,我绝对不会救他,更何况,还是用我自己的命。”
她微微垂眸,告诉他,也告诉内心里的自己,就这样吧。
洛熠宸讶异的看着她,“你,你这话是何意?此人是谁?你为何一定要救他?”
叶青梧目光复杂,推开他的手向后靠了靠,缓声说道:“你不必知晓,此事依然是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很累了,想休息。”
她靠在那里微微合眸,洛熠宸正要说出的话此时悉数卡在了嗓子里,嘴巴张了又张,可到底没有再说别的,“那就躺好吧,躺好睡舒服一些。”
等叶青梧躺好了,洛熠宸便退了出去,看到方怀的时候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方怀莫名其妙的看着皇上离去,嗤之以鼻。
可是,等第二题洛熠宸再来的时候,叶青梧已经从清泉宫消失了,黑色禁军给洛熠宸复命,“皇后娘娘离开了!”
“为何会离开?”
“娘娘说要在宫里走一走,晚点回来,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夏至和夏意跟随娘娘出去之后,黎阁的人也相继离开了,所以一定是娘娘主动离开的。”
叶青梧又一次在宫里消失,洛熠宸颇为恼火,这宫外到底有何可以吸引到叶青梧的呢?这天下之大,她究竟最喜欢哪里?
其实,他也只是不甘愿罢了。
京郊的院落里,叶青梧一身白衣,身形纤瘦,正在院中散步,自离开之后,她一直试图恢复身体机能,不过江鹧鸪连连告诫她身体还尚未恢复,不能练功,叶青梧也没有过多强求,只是散散步,走动走动。
方怀站在身边,说道:“姑娘,宫里在找你。”
叶青梧就叹了口气,她不想见到洛熠宸,不知为何,这次醒来后再次见到洛熠宸便不能做到以前那样心平气和了,狭恩图报也并非她的本意,只能躲了出来。
思索了一会儿,她说:“回去给南砚传个消息,我出来散散心,让他不要担心。”
方怀应了一声,还是看着她,显然,他太替叶青梧叫冤了,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他们的作风啊,为何要如此呢?
叶青梧说完站了一会儿见方怀还没有离开,便问:“还有事?”
“没了,”方怀摇头,可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叶青梧何尝不知他的想法,只是如今她自己的心里也乱糟糟的,只能说:“那就先下去吧,我就在这儿转转。”
这下方怀无话可说了,只能硬着头皮退了下去,刚走了几步又听叶青梧问:“我听说南砚买通了麒麟阁反向刺杀了?”
方怀立即点头,“是!”
“可有结果了?”
“还没有,凉心公主跟随天一公子等人一起上了雪山,我们不可能随意登上雪山的,如此一来,雪山便成了凉心公主的庇护所,若是凉心公主一辈子不下山,我们便不能拿她如何。”
“那就诱她下山。”
“可……”
“这世上,能诱惑凉心公主的,只有一人。”叶青梧幽幽的说,方怀大惊,“姑娘,可这人不是刚被你……”
“罢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方怀呐呐的退下,走出去很远一摸头还摸到了满头冷汗,若同样危险的事情再来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了。
百般无奈,叶青梧又坐到了期盼面前,左右手的相互博弈已然进行了数年,不过一直也未曾分过高下,也只是方便她想事情罢了,可今日,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凝神静心,恰逢夏至过来便问道:“那本经书还在吗?”
“在,娘娘稍等,我这就去找来。”
经书便是在鲜国时梵音寺的老和尚送给她的,一开始并没人当回事,直到后来叶青梧每看一次便心神平静一些,夏至便暗暗伤了心,走到哪里都带着。
叶青梧翻开经书,一字一句在心中默念,每次闻到这经书所沾染的香火的味道,她的心都会一点点平静下来,就连自醒来便一直在她脑海中折腾个不停的洛熠宸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时辰后,叶青梧问道:“河南情况如何?最近可知晓?”
“最近娘娘身体不好,殿下也未曾把河南的事情拿出来说过,不然我现在去太子那里取过来?”
叶青梧摆摆手,“罢了,那些官员也都会说好听的,没什么比亲眼见到更真实,传令下去,明日起奔赴河南。”
“娘娘?”夏至大惊,以至语调都高了几度。
叶青梧笑了笑,解释道:“河南水患眼见已经过了一年,堤坝的修建日前也说完工了,总要亲自过去看一眼,我这心里才能踏实,否则,这一年百姓又白白忙活了。”
夏至心里暗暗一算,可不是么,到下个月便是一年了,黄河又到了汛期,尤其一入夏,水量不知有多大呢?这集结了河南河北两郡的百姓才建起来的堤坝,若是出了事,娘娘的心血怕是都白费了。
可就这样离开么?
“那皇上那边……”
“就说有事,不必通报我的行踪,最近我不想见到他。”
夏至无言以对,这世上怕也只有娘娘你敢这样说吧。
不过叶青梧说的也都是实话,只是又低头看了会儿经书,才进房休息,临了又说:“告诉南砚,他做的很好。”
“娘娘,可……”夏至想将麒麟阁肖焕的女儿肖雪的事情告诉叶青梧,谁知叶青梧却摆了摆手,“他有分寸,不必在意。”
夏至再次哑然,跟着叶青梧进房,伺候她躺下才躬身退出去。
皇宫中接到消息的南砚稳坐钓鱼台,没接到消息的洛熠宸怒不可遏,晚膳也没用,上书房的烛光一直亮到了半夜,才问暗卫:“一点儿都查不出来?”
暗卫咂咂舌,“主子,不是查不出来,是我们的人都被扣住了。”
“什么?”洛熠宸惊愕至极。
“已经有三个没有回来了,我们大致也能知道方位,不过……还要找吗?”
洛熠宸怒,叶青梧离开就罢了,竟然还扣着人不放,笔洗被摔落,他厉声问:“方向呢?朕亲自过去看看?难道他们还要把朕也扣下不成?”
第166章 河南之行
“让人都在这儿撤了,这处院子以后除了修养就不过来了。”事业,叶青梧对方怀交代道。方怀抱拳点头,“是,这事公子先前已经交代过了,黎昇睿从这里被带走的时候,这里就不太安全了,这两天又……,公子早就交代下来了,现在只还有少数的几个人,等我们一走,这里就空了,姑娘请放心吧。”
叶青梧应了一声,又交代道:“那几个人,等我们走了,便放了吧。”
春去夏来,皓月当空,举头遥望,叶青梧忽然问:“我的琴呢?”
“还,还在房里放着。”
“去取来吧。”
方怀哦了一声,立即回身去取了琴出来,幼时父亲总心心念念让她嫁个好人家,故为她请了不少先生,此时也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了,只是,她并不在意那些,只想着,若有人真心爱慕,就算她是个野丫头也能换得那人回眸一笑,谁知,感情从来不是这么回事。
前世教导她的老师曾经说过,杀手切勿动情,于是,她短短的一生中不知爱情为何物,而如今,她倒宁愿自己不懂。
夜风拂面,叶青梧坐在凉亭之上,琴声悠悠,又是一曲宫墙怨。
洛熠宸站在远处微微一怔,她……直到如今还是不愿与他进宫吗?
千般痴恨万般怨,只听“筝”的一声,琴弦断开,叶青梧的手微微一抖,抬头望去,那人一身玄衣不知何时站在她的面前。
他两步上前,抓过她的手看了看,叶青梧静静的看着他,一只手却按在他的手上,如初次醒来时那般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
“青儿……”他唤她。
叶青梧点了点头,“有事?”
“为何要出宫?”
“江鹧鸪没有跟你说吗?我的身体需要静养,宫里……太乱了。”
“乱?”洛熠宸不解,如今宫中只剩下她一人,究竟还有何可乱!
叶青梧低头摆弄着琴弦,想要重新接上怕是不太可能了,只得叹了口气,将琴放在一旁也站了起来,夜风拂动,她拢了拢披风,这才说:“宫里太憋闷了,不如这里让人呆着舒服。”
“……那你准备,何时回宫?”
“养好身体就回去,”叶青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无悲无喜,波澜不惊,“皇上放心,无论如何,我也是康源的皇后,何况,南砚子苏都在宫中,皇上何必如此担心?”
洛熠宸挫败极了,她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清楚,可清楚又如何,心中的恐慌不减反增,即便有南砚和子苏,或许,他留住的也只是一个叫做叶青梧的女人而已,而不是她的心,又或许,她的心早已被自己弄丢了!
“皇上回去吧,等修养好身体,我自然会回去的。”
“当真?”
叶青梧便转过头来看着他,温凉如水的目光里,他与她仿佛隔着层层叠叠的云雾,让人根本看不透她的所思所想,其实,又何尝是洛熠宸看不明白,跟在叶青梧身边许多年的方怀等人照旧看不明白。
“听说凉心公主随人上了雪山?”
“是啊。”洛熠宸点了点头,却带着一丝遗憾,夜风渐凉,他抬手拉起披风的兜帽罩在她的头上,又向下拉了拉,才说:“这次,你是不是应该放心一些?”
“放心?”叶青梧轻笑,“为何?”
“当然是为……”
急切的解释终究化作一声叹息,他苦笑道:“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哪怕我如今已经后悔不迭?”
“……”
叶青梧没有再说话,举头望月,她稍作休息之后便跳下凉亭往自己房里走去,洛熠宸跟着走了几步,可叶青梧在他面前关了房门,如此洛熠宸也不好再跟着,只得回宫。
可等第二日再去,洛熠宸才发觉,京郊的宅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他恼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叶青梧如同天边的云,随风飘荡,不知何时会停留一二。
那边叶青梧已然在去往河南的路上,这次他们走的水陆,自水陆开通,叶青梧也只走了一次,此次再次站在船上,叶青梧发现往来船只多了许多,扬帆起航,顺流而下,叶青梧静静站在船头眺望,方怀说道:“只是短短数月,河南河北,比以往几十年的改变都大,姑娘,多亏了你啊。”
叶青梧抿唇一笑,微微摇头,“我只是走了一步,如今的成果,都是百姓们自己的成果,与我无关。”
“姑娘,那我们的行程要通报到河南河北两郡的郡守吗?”
“不必,若四处通报,我想知道的事情,大概什么都不会知晓了。”这些官员如何会做官样文章,叶青梧了若指掌。
方怀得了命令立即抱了抱拳,又问道:“那我们这次要先去哪里?”
“随兴所至,随遇而安,莫急。”
方怀便不再说话了,叶青梧不管何时,都会淡然自若,于困境中发现一缕生机。
向后退了两步,在叶青梧身后进行保护,不多时夏至出来,请叶青梧到房里去休息,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叶青梧也没有坚持。
躺在房中,感受船只随流晃动,叶青梧才露出几个极淡的微笑,她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便拿出了那卷经书,这卷经书她已经通读了几遍,仍是不能参悟那老和尚送自己这卷经书的意义所在,难道是告诫自己莫要多杀生吗?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那他还真要失望了,她这双手,已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正在冥思,叶青梧忽听门外传来夏至的声音,“我家主子此时不见客!”
“主子?就是那个穿白衣的美人吧?以白纱覆面,是有何不能见人的吗?”一个粗矿的男音响起,让人不自觉的皱眉。
叶青梧等人今日所乘乃是客船,自颍州至河南,中间会在沿线码头停船,或上或下,如同前世的公交车,这方法也是叶青梧提供的,不过,自河水开化后生意不错,可也正因如此,人流纷杂,三六九等无所不在。
“不会说话今日老子便来教教你!”方怀的声音骤然响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叫,显然,那人不知如何被方怀修理了。
叶青梧微微一笑暗自摇头,可此时又听那大汉大叫一声:“敢打爷爷,你知不知道爷爷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方怀一声冷哼,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外面开始有脚步声传来,叶青梧猜想大概是一些围观的人,或者先前那人的手下。
果不其然,就听那人又是一声大叫:“给我上!打死他这个小白脸!”
叶青梧一听便蹙了眉,她正想站起来出去看一看,却听“嗷”的一声惨叫,声音比先前方怀动手的时候不知尖锐的了多少倍,紧接着便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我看是你活的太滋润了,该清醒清醒!”
只听“哐啷”一声,外面传来一声落水声,那人又道:“你们都是他的手下?都跟着下去凉快凉快吧!”
才是春末夏初,河水虽已解冻,可水仍是很凉,就这样跳下去……可有的凉快了。
叶青梧这样想着,外面已经传来“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夏至与方怀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止是他们,周围围观的群众也有些傻眼,可也有人在暗暗叫好。
此时,房门一开,叶青梧从里面走出来,白纱覆面,眉心一点朱红,身段婀娜,她朝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也颇为吃惊,随即便笑开了,“怎的是你?”
那人一身玄衣站在过道口上,过道的窗户已经被打破了,此时正往里灌风,衣袍被风吹的鼓动,见叶青梧笑了,他也笑了,“没想到能再此遇到姑娘,幸会幸会!”
叶青梧也当即一抱拳,“我还要感谢公子大恩。”
“只是几个小混混罢了,何必言谢,我可当不起姑娘的谢!”
两人客套着,叶青梧向前走了几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鲜京时遇到的那个玄珒,仍是一身玄衣,负手而立,只是唇角多了些笑意。
外面开始想起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大约是有人发现有人落了水,正准备施救,玄珒朝叶青梧抱了抱拳,说道:“在下先失陪一会儿,稍后过来跟姑娘赔罪。”
叶青梧微微颌首,玄珒便大步消失在面前,没一会儿叶青梧便感觉船速明显加快了许多,有人往窗外望去,那几个被丢下水的人正在水里扑腾着,大概是要游回岸边了。
叶青梧笑着摇了摇头,夏至却往叶青梧面前凑了凑,“姑娘,这个人太凶了,我们是不是要离着远一点?”
叶青梧笑着瞪了她一眼,“那你看你家主子凶吗?”
这个主子指的自然不是她,夏至顿时噤了声,不过还是说:“做得好,敢污蔑姑娘的人,就该让他们多喝点水!”
叶青梧又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身进房的时候交代道:“准备茶点。”
两人应了一声立即去准备,叶青梧便在房中坐下来,心中却有些疑惑,为何玄珒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还帮她解了围呢?
等夏至进来送茶点时,顺口说道:“那个玄公子还真是说话算数,竟真的没有让他们上船呢?”
叶青梧哦了一声,问道:“你可知他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夏至摇头,“听说他早就在船上了,一直没有露面。”
第167章 认清自身
叶青梧应了一声,想着玄珒的性子也确是一个能做的住的人,便没有再多想,静静等待的时间叶青梧再次摆开了一盘棋,黑子与白子的博弈从不曾分高低,正在焦灼着,房门被轻轻叩了几下。
“进来。”叶青梧懒懒的声音说道。
玄珒推门而入,小小的房间因他伟岸的身姿看起来更加狭小,两人相视一笑,叶青梧再次开口道谢,玄珒冰冷的脸上笑意温和了一些,“不必如此,就算我不出手,你那两个手下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这倒是。”叶青梧微微抿唇,玄珒在她对面坐下眉头旋即蹙了起来,“先前就觉得你气息不太稳,是生病了吗?”
“嗯,病了一场,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个也能看出来。”叶青梧颇为意外。
“看来病的还挺重。”玄珒叹了口气,这才双指切在叶青梧的脉上,叶青梧再次笑了笑,倒也没有躲避,只是示意他稍等,玄珒不明所以的抬起手,就见叶青梧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搭在了手腕上,歉意的笑笑,玄珒眼中闪过意外,随即便道:“是我唐突了,不该如此的。”
“练武之人本不在意这些,只是这身份总让人觉得劳累。”
“能者多劳。”玄珒赞了一句,叶青梧便感觉一股暖流从脉间切了进去,渐渐在她冰凉的血脉里流转开来,让她转眼间便觉得舒畅起来。
“你这次出行要去哪里?”玄珒问。
“河南,水患将至,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是想亲自过去看一看。”
“如此甚好,我此行也正往河南而去,这样,之后每日我来替你温养血脉,或许会好过一些。”
叶青梧连忙推辞,“不必了,这些年我也早习惯了。”
玄珒笑笑,并不接话,眼睛里却透着坚持,叶青梧不好再说,却打定了主意以后还是要离玄珒远一些,她这些年毛病添了不少,其中就有被迫害妄想症,单打独斗习惯了,怎还敢接受他人的好。
两盏茶的时间后,玄珒收了势,也随即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叶青梧再次开口道谢,玄珒便道:“今日你已然是第三次道谢了,不然,今日请我吃饭如何?”
“呃……好啊。”叶青梧稍作迟疑便应了下来,有所求总比无所求要好,至少会让人放心。
玄珒便起身告辞,称晚上用餐时再过来,叶青梧爽利的大营下来,夏至却有些为难,“姑娘,这几日我们吃的,也是在这穿上买的,哪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客人?”
叶青梧想了想,笑道:“那便这样吧,你去找船老大,问他穿上有没有网,我们弄点鱼吃,你看如何?”
“能捞到?”
“可以一试。”
于是夏至去向船老大借了渔网,跟方怀去了船尾,叶青梧站在一旁指挥,下网,捞鱼,反复两次之后竟真的捞上来好几条,于是船尾便多了一些看热闹的,人群后面有人抱肩而立,远远的看着,唇角渐渐浮起一丝微笑。
“好了,我们留下几条,剩下的送给船老大吧。”捕完鱼叶青梧淡淡的交代道。
两人自然没有异议,若要处理这鱼,还需要用到船上的灶具,她便先行回了穿上,只是,叶青梧还是忍不住想,玄珒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凑巧吗?
还有玄珒出现时的声音,几乎让她以为……是他!
叶青梧闭上眼睛靠在床头,船身摇晃,她渐渐沉入梦乡。
“百花盛开,你觉得哪一朵最好看?”
洛熠宸目光淡淡的从御花园的花儿上移开,淡淡的说:“开到最后的那一朵最好看。”
“可花无百日红啊。”
“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的活着。”
“百花争艳,有谁能活到最后呢?其实,还是要看主人更喜欢哪一朵罢了。”
他抬手捏住她的手,将人拉至身畔,“说什么呢?这宫中只有你一个,哪里来的百花。”
“皇上,这宫中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自然。”
“……”她无言垂首,桃花园里落英缤纷,落红随水漂流,其实,她不过是百花中正随波逐流的那一片罢了。
“两岸花开,公子觉得哪一朵最美?”叶青梧浅笑着问。
玄珒目光自两侧转过,最后落在叶青梧眉心的那一点朱红,“在下觉得,花开虽美不及人。”
“公子真会玩笑。”
“姑娘过谦了,玄某这话出自真心,更何况,花美又如何,终究没有一个欣赏的人,而姑娘却不一样了。”
“有何不同?只是光艳在外罢了。”
叶青梧淡淡一笑,玄珒张了张嘴巴试图分辨几句,可到底也没有再说。
“这几个月,听闻鲜京的那所军校已然建的不错了。”
“是啊,”叶青梧淡淡一笑,也放松了一些,鲜国是她送给南砚的第一个礼物,希望他能够治理的好,虽然许多事务他都没有接手的机会,不过,叶青梧在离开时候的安排,足以保证鲜国在五年之内的发展。
“于震等人日渐平静,若能收服,我想放进军校中,你觉得如何?”叶青梧问。
“于震此人生性狂妄,不过也算有勇有谋,若能收服,你的想法自是不错的。”
“嗯,”她微微点头,“真想有时间还能回去看看啊。”
“自然是有机会的。”玄珒安慰,叶青梧笑而不语,她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此次能够醒来已然是运气,今后定然要将十二分的精力用在推行改革上,还有周围的邻国,自然不能再容忍他们继续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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