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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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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若他知晓这千里江山将变做万里江山呢?”
  夏至抿唇,叶青梧指尖再次勾起那片红纱覆于面上,欲掩还遮,叶青梧前世特工出身,自是极懂得以色惑人以色诱人,顾盼回眸间风情无限,饶是夏至身为女子也不禁觉得心口砰然跳动,若换了其他男子……她不禁微微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奴婢相信以皇上雄姿英发,绝不会做出此事的。”
  “你还真是忠心。”叶青梧淡淡一笑,隔着那片红纱看着她,眉眼含笑,“放心吧,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南砚将来身为君主,她绝不会让人因她而诟病南砚。
  夏至这才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拍胸口,趴伏着向前行了几步,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前传来消息,公子在,在家里似乎过的很拘谨。”
  叶青梧又是一笑,“此事莫要担心,他知道自己是何人,要做何事。朝臣呢?他们可有追究皇后的去向?”
  “没,”夏至微微摇头,说道:“朝臣似乎还不知娘娘早已离宫的消息,不过,乌狮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让他们把消息放出去。”
  “娘娘,若此时传回消息,那不是授人以柄?那些老顽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青梧摸着下巴淡淡一笑,“不会的,尽管做便是了。”
  夏至忧心忡忡,不过叶青梧决定的事试图让她改变主意是不太可能的,因而她只能在传消息的时候表达的委婉一些,以便他们的行事也委婉一些。
  晚膳后没有多久,于治掀帘而入,叶青梧正盘腿坐在精心铺就高出一块的床上看书,见他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看书,于治朝夏至挥了挥手,“下去吧。”
  夏至微微蹙眉,看向叶青梧,叶青梧淡淡的问:“皇子殿下有事?”
  自先前与于治谈过之后,叶青梧的称呼便从大皇子变成了皇子,于治知晓,叶青梧是在有意提醒自己,鲜国的大皇子可以只有一个,可皇子有九个,虽然现在死了三个,可除自己之外,还有五个,鲜国大位之争尤为激烈。
  “你可知这帐篷的意义?”
  叶青梧放下书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悠然问道:“知道又如何?”
  “那你便知该如何做?”
  “抱歉,皇子殿下,我还真不知道。”
  于治蹙眉,几步上前伸手欲掀她面上的白纱,却在碰到白纱的那一刻,忽的变了脸色,缩着手疼得面色都变了,叶青梧淡淡一笑,“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你……你……”于治一句话没说完,身子“嘭”的一下坐在了地毯上,囧红着脸问道:“你白纱上放了什么?”
  “我这白纱啊,”叶青梧眉眼含笑往他面前凑了一下,“不如你再仔细摸一摸,摸到什么,就是什么咯?”
  单单碰了一下如今便如万虫啃噬一般剧痛无比,于治哪里还敢碰第二下,当下身子便向后缩了缩,叶青梧摇了摇头,“怎么了?皇子殿下不想要一探究竟吗?”
  “你……”于治无言,只能甩着手,厉声道:“要如何解痛?”
  “如何解?”叶青梧轻移莲步蹲在他的身旁,呵呵笑了几声,却面色忽然一肃,“无解。”
  “你说什么?”
  于治声音发颤,只是碰了一下,他的手至今疼痛难耐,若无解……
  “你是谁派来的?”
  “我啊,”叶青梧又往他面前凑了凑,笑意妖娆,隔着那层面纱便能感觉的到,可惜于治已经被那疼痛吓坏了,单手撑着地迅速往后挪了挪,叶青梧再次跟上,于治再挪。
  于是夏至便见到奇怪的一幕,帐篷里于治单手撑地不住的向后挪,叶青梧紧随而后面容娇俏神色悠然,直到叶青梧骤然出手封住了于治的穴道,就见于治单手撑地身子后仰,一条腿还保持着屈膝的姿态。
  叶青梧也用单手撑在地上,往他面前凑去,此时于治再也不敢放肆,又疼又怕之间竟让他闭起了双眼。
  叶青梧咯咯一笑,声似银铃,惑人心神,她以一种极慢的语速凑在于治耳边淡淡的说:“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霍乱鲜国天下的,大皇子,你便是第一个我要下手的人。”
  于治饶是被点了穴道,也不禁身子一颤,惊愕之下竟冲破了穴道,脱口拒绝,“这不可能!”
  “为何?”
  “霍乱鲜国,难道就凭你一小小女子吗?”
  “对。”
  于治大笑,极尽嘲讽,“你当我大鲜国无人吗?凭你一娇弱女子也想霍乱我鲜国天下?”
  “……”叶青梧摇摇头,面带可惜之色,“你可知你父皇为何要赐你越剑吗?”
  “为何?”
  “越剑刚而勇,他想以你为前锋,打开康源的第一难关云城,而后破城而入,直插康源腹地,却未曾想过,刚过易折!大皇子殿下,你说,是么?”
  “刚过易折?”
  “对!”
  “谬论!”
  “谬论也比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好。”
  她拍了拍手,再次回到床上坐下,没再去看于治,于治反而渐渐冷静下来,良久之后望着她说道:“那这一切,你是如何得知的?”
  “世人皆知。”
  “胡说!”于治自是不信的,在鲜京时皇上对他一直宠爱有加,让他如何相信皇上会借他之手得天下,却无心将储君之位给他呢?
  叶青梧又瞟了他一眼,无奈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们皇家的那枚乌狮已经丢失许久了,皇上可有着急吗?除了一些妄动的皇子外,可有皇子无动于衷?大皇子殿下,骄傲不是一件蠢事,可如果骄傲的连事实都看不清楚,就太蠢了。”
  于治面露惊诧,一番思索之后却没有反驳,叶青梧宣之于口的这些话,有很多都是事实。
  他拳头紧攥,虽然竭力控制,却仍能看出胸膛微微起伏。
  “皇子殿下,我要休息了,你可否出去呢?”
  叶青梧看着于治的手,这让他脱口而出的拒绝立时戛然而止,半个字也没有说出,最后瞪了她一眼之后愤懑起身。
  她手撑着下巴啧啧两声,说道:“皇子,可见过这个?”
  叶青梧手腕一番,指尖弹了弹却见一只金凤从叶青梧袖中飞出,在帐篷里转了几圈之后化作金色斑点消失于无形。
  于治又被吓了一跳,叶青梧轻声道:“宿命难为,皇子虽为皇子,乃金莽之身,与凤凰……不合。”
  他身子稍稍一颤,“那你这面纱是何故?”
  “皇子殿下不是知道了?”
  于治抿紧唇瓣,不禁暗忖,难道只有皇帝才能揭开她的面纱吗?
  叶青梧俨然十分得意此时的心理暗示,又朝着他笑了笑,“殿下,请吧。”
  于治再次捏了捏手,最后又看了她一眼才大步出了帐篷,叶青梧轻轻喘了一口气,旁边传来一声更大的喘气声,她转头望去,夏至正一脸惊诧莫名的望着她,有点好奇的纹:“姑娘,这面纱真的只有皇帝才能揭开吗?”
  “……”
  叶青梧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那意思分明是,这么低劣的谎言你也相信,脑子蠢掉了吗?
  夏至一缩脖子,“那这是……”
  “谁碰谁疼。”
  “为何啊?”
  叶青梧虽有将面纱拿起来放在一边,哼了一声说道:“不过一好色之徒,以为我住在了这里,就会任他枉为么?鲜国真是气候尽了。”
  “娘娘,那我们真的要……”
  “夏至,若你看一看鲜国百姓,就不会再有此疑问了。”叶青梧喟叹了一声,“这里传信不变,我们要好生隐藏,不过,幸好很快便要离开了。”
  “嗯,奴婢知道。”
  夏至铺床,叶青梧又看了一会儿书才躺下,心中却暗自想着,朝廷的大军或许很快就到了。
  第二日一早,叶青梧被无数将士的声音吵醒,她出帐一看竟有许多人在收拾东西,虽然匆忙,却有条不紊,她不禁蹙了蹙眉,仅仅一夜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上前两步,抓过一个小兵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拔营?”
  “我,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要撤回城里去。”
  叶青梧再次蹙了蹙眉,找到还在收拾的夏至,低声交代了几句,夏至便悄悄除了营帐。
  叶青梧等了一会儿,有人送来早膳,她用了一些便等着夏至回来,不曾想于治竟然又来了,她有些不耐,却听于治说道:“青儿,我很快就能摘下面纱了?”
  “为何?”
  于治神秘一笑,忽的扯了扯外袍,里面竟露出一身明黄,叶青梧此时才震惊,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古人常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她只是想利用于治反间鲜国而已,为何……她心里暗自摇头,除了麻烦一些外,这个方法却奏效极了。
  两个时辰后,大军拔营,刚走出不远,身后喊杀声震天袭来,云城将士倾巢而出,大肆追杀,鲜军身负重物,准备不及,不再如以往那般大肆狂杀,却被云城守军杀死无数。
  逃窜间叶青梧与洛青阳遥遥一望,意外之余还是做了一个只有他们才能看懂的手势,转身驱马与于治一起逃离。
  

第137章 琴声传讯
  鲜国离云城最近的一个军事重镇为连城,连城城墙有数丈之高,城墙坚固,易守难攻,于治退入连城后连歇息也不曾便带叶青梧登城遥望,与败兵的凄惨相比,此时于治颇多兴奋。
  他仍是一身青衣,叶青梧却知道,里面还是明黄一片,他遥指云城,说道:“今日虽然撤回,可他日必将攻破云城,你放心,我必不会委屈你的。”
  叶青梧静默了一会儿,说道:“皇子准备如何与皇帝交代?”
  “为何要交代,我已经命人去选择良辰吉日,待我登位后,便封你为后,如何?”
  “皇子在自欺欺人么?还是以为金凤随枝可栖?”
  于治微微一滞,叶青梧则转身离去,孤高的背影里当真犹如凤凰展翅一般骄傲,袖间的手紧紧攥起,他转了个方向,唇角勾起一个凉凉的弧度,“总有一日,这大鲜国是要归于我的。”
  将士很快发现,大皇子时常戴在身上的佩剑没了,先前兴致勃勃要登位之事也被压下,所有涉及的人都被秘密斩杀,一时令人惶恐不已。
  叶青梧仍被安排了良好的住处,离于治的住处极近,除了第二天找于治问了一些事情之外就再也没有见他,不过,她会在每日黄昏登上城中最高的一处楼阁弹琴,琴声悠悠,每日一曲《凤求凰》,谈完便走,连续数日不歇。
  “姑娘,今日换一个曲子吧。”夏至抿唇,这曲子已经弹了半月有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太寂寞呢。
  叶青梧笑了笑,说道:“你可曾注意过我的手法?”
  “手法?”夏至摇头,“并没有。”
  叶青梧便不再说话了,还是照例一曲《凤求凰》,幽幽自鸣,如凤凰最后的讴歌。
  “姑娘好琴艺。”一曲谈完,叶青梧正要离去,却听转角传来赞扬声,于治站在那里,不知已经站了多久,叶青梧未曾说话,夏至已上前抱起了琴,“姑娘,我们走吧。”
  “今日我听有喊杀声。”叶青梧未曾理会夏至,而是对着于治说。
  于治点点头,“不过云城守将的小打小闹罢了,不会有事的。”
  叶青梧点点头,“那你准备如何?”
  “我会拿下鲜国。”
  “……”她无言垂眸,却听一声厉喝传来,“大哥,怪不得你久久未有动作,原来是要谋反!”
  于治被吓了一跳,却立刻跳过来挡在叶青梧身前,见到来人不禁蹙了蹙眉,“三弟?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父皇怎知你已经要谋夺江山了?”
  “哼!你是如何进来的?莫不是父皇早有怀疑,我怎会以此自保?”
  两兄弟开始大声争吵,叶青梧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巧状,直至“嘭”的一声,几人所在的高楼都颤了颤,之后“砰砰”之声不断,于治忙抓过叶青梧准备带她离去,手再次疼的不能自已,只好抽着气说道:“快,快走,我让人保护你躲起来,我先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叶青梧点点头,快步随着他离去,三皇子也立刻跟上,下了楼叶青梧与夏至便被人保护起来,于治与三皇子快速登城。
  “姑娘,这是怎么了?”
  “连城要破了。”
  “这也太快了……”夏至惊住,叶青梧笑了笑,这算什么,若非顾及大军不能及时到,她早就能杀了于治,可若没有士兵占领连城,杀了谁都是白杀。
  于治与三皇子赶到城门才发现,城门以被炸出一个窟窿,令人难以想象。
  三皇子立时调兵防御,不惜身先士卒,但很快被射于马下,叶青梧在房中还未呆满一刻,于治便名人传讯,带她从另一个方向出城。
  “姑娘,我们要去哪儿?”
  “去做件大事。”叶青梧声音难得高涨,带着笑意,夏至却极为不解。
  连城很快被洛青阳叶青湛等人攻下,叶青湛昨日才带兵到达云城,今日一战身为疲累,占领连城后立刻令三军休整,安抚百姓,休养生息,几人正在议事,一个女子却兴致高昂的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告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河南梧桐苑叶青梧的管家乌梅,“这是姑娘留下的。”
  乌梅将告示铺在桌案上,几人围过来,那张告示正是关于康源将士进城之后所需遵守的各项事宜,详尽规定了士兵不得奸淫女子,不得抢夺财物等,不过,洛青阳却蹙了蹙眉,同样的告示他曾在叶青梧给他的那册书卷里看过,不过,并没有当回事。
  “不过外面的情况有些不妙,士兵们有些反感。”
  “找的到她吗?”洛青阳纹。
  乌梅摇头,“找不到,不过,姑娘已经告诉我们要做什么了。”
  “何时所说?”
  “这些天啊。”乌梅指了指那架刚刚从高楼上取下的琴,“姑娘弹了半个月的琴,你们又不是没有听到。”
  “她的琴声……”
  乌梅点点头,“姑娘虽然每天都在弹《凤求凰》,不过,每天都不同,两个月之前我奉命来这里,只以为可能是公子小姐的病又犯了,姑娘让我前来找药,却没想到竟是为了此事。”
  以琴声传讯,也只有耳力极佳的人能知道,乌梅便是在叶青梧的琴声里知晓叶青梧所传递的消息,日日不同,一方面将消息传出连城,一方面着手安排康源将士进城后的问题。
  “那她现在在哪儿?”叶青湛问道。
  “姑娘要去哪儿不会告诉我,不过,姑娘走时我看到了,她跟大皇子于治一起离开了,身边有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是方怀?”洛青阳追问。
  乌梅笑笑,没有答话,洛青阳却无端放了心,叶青梧离开不久方怀也从云城消失,没想到竟是去了叶青梧的身边,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叶青湛皱眉看向洛青阳,他挥手让乌梅出去,自己才朝洛青阳抱了抱拳,“王爷,我们现在不是应该与鲜国谈判?”
  “谈判?”洛青阳笑了一声,暗自摇头,怪不得叶青梧说整个京城最相信的人会是自己,她这一双兄长除了家族的发展之外,到底还对她有几分了解?“你觉得青梧是被于治强行带走的?”
  “……”叶青湛无言,自然不是,“大局当前,青儿……会理解的。”
  “将军要知,此时,正式敌弱我强,为何我们要与对方谈判,战事因他们而起,除此之外,我们守将王占山还没有找到,就如此示弱谈判,岂不是太草率了?”
  “那以王爷的意思……”
  “按照她说的做。”洛青阳点了点桌案上的那份告示,写的容易,实施起来不知会有多难,多少年来鲜国与云城大大小小战事无数,若让他们和平相对,可谓难于上青天。
  “此事……甚难。”
  “既是她要做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会做好的。”
  叶青湛闻言蹙起眉头,“王爷,你……”
  洛青阳若没有听到一般,叫人进来,“传我军令,若有人违反告示,必斩无疑。”
  如此以来,叶青湛不好再多说,他面色沉重的看着洛青阳发完号令,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关于降兵的事,等洛青阳出了屋子,他这才看向那份告示,何时他心中的妹妹也变了呢?
  “你准备去哪儿?”叶青梧随着于治一起策马向前,略显狼狈。
  于治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勒马停下,那把剑不知何时又挂在了他的身上,他说:“回京。”
  叶青梧点了点头,“那我的诊资你准备何时付?”
  “你,你要走?”于治问。
  “有缘自会相见。”
  叶青梧笑了笑,拢了拢披风,策马朝另外一个方向远去,夏至随即跟上,两人一直策马跑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夏至递上水壶,将马儿迁到河边喝水,这才问道:“姑娘,我们现在去哪儿?”
  “有消息吗?”
  “有,”夏至理解禀报道:“我军已经占领连城,王爷和大将军都到了,下一步恐怕要看我们的变化才行,京城那边娘娘消失的消息也早已传出,不过……朝臣没什么反映。”
  “他们自然不会有任何反映,”叶青梧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随手拾起一块石子丢进河水中,溅起小小的一片水花,“这些人都巴不得我能死了呢,国不可一日无后,这样便可觐见皇上另立皇后,届时他们便可推拒自己家族的女儿出来,一荣俱荣,此事一成便荣华富贵一生无忧,有谁还会理会我这个死掉的皇后!”
  她语调颇凉,面带不屑,夏至忙道:“不会的,娘娘,皇上是长情之人,就算,就算真的有人入了他的眼,也绝不会将娘娘忘于身后的。”
  “有谁知道呢?”叶青梧忽的起身,踮脚过河,踏水无痕,站在对岸观察了一会儿,又拿出地图看了看,在对岸朝着下游走了走,足过了小半时辰才回来,“金屋铸就,流水美人,皇上的目光落在哪里,荣宠的便是谁,夏至,你永远也无法知晓皇帝的心有多凉。”
  她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有手掌大小,以瓶塞塞住,打开之后夏至很快便闻到淡淡的香,“我为这药取了个名字,叫做帝王。”
  她站在石头上,清风拂来,裙角微扬,她手微微向下,瓶中淡绿色的液体落入河水,很快便散于无形,夏至更加不解,“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你可知这条河通向哪里?”
  夏至摇头,叶青梧便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在河中净手,“以后你会知道的。”
  

第138章 有心之人
  她静了手便找了个避风的石头靠着坐下来,面纱已除,夏至才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难言的疲惫,她识趣的没有打扰。
  直到傍晚十分,夏至才从精细的地图上找到那条河的最终走向,她不禁愕然,“姑娘,这河……”
  半晌没有等到叶青梧的回应,夏至疑惑的抬起头,便见叶青梧正看着自己的手掌,她的手如她的脸一样没有任何血色,透着病态的白,若仔细些还可能看到手上细细的淡青色的脉络。
  “那帝王,是一种毒,喝了之后,会用性情暴躁。”
  夏至点点头,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问:“娘娘,您是不是太累了,若不然,我们找个客栈休息几日如何?”
  叶青梧微微摇头,看了看天色才起身,“没事,我们走吧。”
  “去哪儿?”
  “鲜京。”
  康源,京城。
  众朝臣知晓皇后被鲜国抓走的消息已经有好几日了,与先前得知皇后盗取鲜国皇宫的乌狮不同,这次谁也没有说话,每日早朝鸦雀无声,连日来已经有数人称病,只因太子目光凌厉,令人无法抵挡。
  十日之后,街头出现了一群白衣学子,年龄几岁到十几岁不等,身着白衣,头戴红布,生生抗议,声称抗议朝廷对皇后失踪一事无所作为。
  第二日白衣书馆的一些辩士们也出现在这个队伍里,一行人聚集在皇宫门外,有组织的进行静坐抗议。
  第三日白衣药馆关门,在患者病人的细细追问之下才知白衣药馆里曾经出现的白衣女子便是当今皇后,许多曾受过叶青梧恩惠的患者声声不忿,也加入到抗议队伍当中。
  很快,白家坊等很多在京城接二连三出现的与白字相关的商铺也加入到队伍当中,百姓不务农,商者不商,许多高官上朝回家有时都要自己走回去,连马车都乘坐不得。
  一来一去,上朝难上,下朝难下,数以万计的百姓难以驱散,竟第一次给了朝廷巨大的压力。
  金銮殿上,皇上与太子两两相望,看向窃窃私语的朝臣,恐怕谁都不曾想到,皇后竟在京城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太子以为如何?”洛熠宸低声问。
  南砚袍袖微拢,低声道:“皇上以为如何?”
  “不知朕御驾亲征可合太子之意?”
  “启禀皇上,我河南河北两郡已经结兵十万,将不日开拔。”
  洛熠宸眉心狠狠一簇,无奈至极,“你可真……”
  南砚朝洛熠宸拱了拱手,唇角难得带点笑意,却格外的狠,“皇上的臣子,真是忠心耿耿啊。”
  两人高座,低声言语未能让人听到,不过站在洛熠宸身后的张宝端却无端起了一身冷汗,这太子的意思分明是要大开杀戒啊。
  洛熠宸笑意深深,未做评论,小半个时辰之后,众朝臣集体叩拜,山呼要营救皇后,痛打鲜国。
  皇帝与太子一夜密谈,而后称病不再临朝,朝事皆交由太子处理,尚书叶青朗为太傅辅佐太子,满朝哗然,却无人敢有异议,数日来,敢与太子南砚对视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叶青梧在鲜国一路白瘾夜行,出现在鲜京在五日之后。
  鲜京连日来已被各种流言纷扰,日前大皇子退守连城,拒不与鲜京联系,三皇子去问情况后结果一去不回,康源将士长驱直入,占领连城,大皇子败走。
  据传言称,大皇子退守连城不与鲜京联系是对皇帝不安,生怕打了败仗会被皇帝追责。
  更有传言称三皇子一去不回不是被康源将士杀了,而是被大皇子杀了……
  流言纷纷,伤人无数,更是令鲜国上下浮动不安,连日来鲜京阴雨绵绵,是为不祥之兆。
  叶青梧持伞穿梭在雨幕里,身旁夏至紧紧相随,“姑娘,我们要去哪儿?”
  “带你见一个人。”
  鲜国建筑颇有叶青梧记忆中的江南特色,红砖青瓦,流水沿沿,高墙窄巷,卵石巷道,淫雨霏霏中,融情烟雨。
  莲步轻移中没有雨水像是在她身上都溅开了,只有些许水花自脚下绽放,夏至向前跟了几步,又忍不住问道:“是……方怀?”
  叶青梧脚步一顿,“不,是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夏至愕然,“他不是早就失去消息了吗?”
  “对啊,如今是到了该出现的时候了。”
  叶青梧勾唇一笑,没有白纱覆盖的面容倾城绝色,只是街头人烟稀少此时无人欣赏罢了。
  走了足足两盏茶的时间,叶青梧才走进一间茶坊,夏至立刻将纸伞接过来,叶青梧甩了甩手走进里面,拾阶上了二楼,推门进入一间雅室,夏至立即将伞收好也正要上去,此时却听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她心中一惊,脚下一蹬飞身而起。
  此时便听雅室内一声怒喝,“我是堂堂大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丝帛裂尽之声立即响彻耳畔,争吵声让楼下看着雨幕昏昏欲睡的客人立即抬头,夏至一脚踹开门板,飞身直入,楼下只听“哐哐”几声之后,又是几声哼叫和一声女子的娇喝,“你以为自己是大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鲜国就无法无天了吗?”
  胆子大的茶客爬上二楼便见到雅室里窗户大开,杯盘狼藉中只有身着青衣的大皇子殿下鼻青脸肿的歪在地上,身上衣衫不整,被踩肿的手里还握着一片白色丝帛,面带愤懑之色,见他们进来还愤愤不平,“看什么看,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算什么,迟早是我的!”
  顿时那些热衷于流言蜚语的看客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不少谈资,街头,叶青梧一身白衣洁净如初,夏至面带囧红站在一旁,“姑娘,为何不告诉我这是一出戏啊?刚才,刚才我把方怀揍得……”
  叶青梧淡淡一笑,眉眼舒展尤为惬意,“若是告诉你了,你还能表现的这么自然吗?”
  “可方怀……”
  “安心,方怀皮糙肉厚,只不过揍几拳头,不会有事的。”叶青梧站在廊下摊了摊手,“不过,附近没有卖伞的地方,我们要怎么回去?”
  夏至脸色更红,“都怪我忘了带出来。”
  叶青梧微微一笑,却不知何事外面站了一位俊朗男子,“这位姑娘,我这里刚好有一把伞,不妨你拿去用吧。”
  那男子一身玄衣,身姿挺拔,冷峻如松,叶青梧怔了怔,施礼道谢,“不知公子大名,这伞,我要如何还给公子?”
  “哦,我无父无母,自小被师父收养,师父为我取名玄珒(jīn),若是姑娘不介意,也可叫我玄珒,我就住在这条路的尽头。”他说着,抬手向前一指,叶青梧和夏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到一座小楼。
  叶青梧点点头,“那便谢过了,我随后会让人送过去的。”
  玄珒微微点头,冷峻的眉眼没有任何松动,抬手将雨伞丢过来,夏至立刻接住,那人便转身远去了。
  叶青梧微微蹙眉,不知为何,见到玄珒她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那眉眼冷峻的样子就像见到了洛熠宸一样,直到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雨雾里她才收回目光。
  “姑娘,我们也走吧。”叶青梧点了点头,夏至便撑开伞,两人一起走进雨幕里,雨伞很大,容纳两人已是足够,两人渐渐行远,未曾见到远处与他们背道相驰的方向有一人渐渐走出。
  “连城怎样了?”
  夏至手微微抖了抖,“还不错。”
  叶青梧瞟了她一眼,夏至立即低下了头,叶青梧便抿唇不再说话,回去之后却拿出一封信交给夏至,“在这里有一间白记当铺,去将这封信拿去当了。”
  夏至已经被刺激的无法言语了,现在想来若是有人告诉她在雪山之上鞑靼那里也有一间白字招牌她也绝对会相信,不能想象,五年来叶青梧到底去过多少地方,做过多少事情。
  烛光之下,叶青梧捏了捏手指,脑中偶然晃过那道玄色的影子,心中有些疑虑,此时,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她的计划。
  夏至回来的时候房内空无一人,叶青梧的白色衣袍随意丢在床上……
  叶青梧站在一颗大树上,看着对面烛火昏黄,有一人坐在桌前正在读书,半晌,叶青梧叩响房门,玄珒前来开门,见到她有些意外,“为何现在来了?”
  “不想耽误公子用。”叶青梧手里握着伞,却没有递给他。
  玄珒便将门打开了些,身子侧开,“进来说话吧,今夜的雨有些凉。”
  叶青梧道谢进门,这才随意将伞放在一旁,玄珒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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