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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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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再怎么气,也要忍受她自己不愿看到的一幕,还有秦雨青,董友姑时不时对她的怒目而视。

    这时,郑经看到郑飞黄身边有一只小木船,就伸手去拿,拿到了还开心的给郑飞黄看。郑飞黄每到这时都会合不拢嘴:“我郑氏航海之家的孙子,还未见过海就想到要划船了。郑经,这木船归你了。”

    这样,父子不和消除后,迎来了早餐家宴。郑明俨一家跟着郑飞黄夫妇一起出来。本来就生得各有千秋得秦雨青和董友姑,加上这一身全新得装束,成了饭桌上的焦点,喜欢,羡慕,赞叹,嫉妒都随之而来。

    郑世渡看着朝思暮想的董友姑,眼睛都直了。而躲在暗处的郑恩庆,对秦雨青早有淫念的他,眼睛血红了。

VIP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皇后皇妃

    有趣的是,一触即发的口角之争由六个少爷中最小的六少爷郑世默发起,他幼稚地说:“大嫂和秦夫人像图画里面皇宫中的皇后和贵妃,更像是仙女下凡一样。大哥,你不是有两个侍妾吗?可不可以把大嫂和秦夫人送给我做妻子?”

    所有人都笑他。秦雨青和董友姑很窘迫,郑明俨哭笑不得:“世默,别胡说,吃饭吧。”

    郑世默的母亲五夫人拍他的后脑勺:“世默,安静些。”然后她眼巴巴地看着郑飞黄,盼他原谅郑世默的无知,但郑飞黄只是不高兴地看了郑世默母子一眼,也懒得批评他们两。

    大夫人可捡到批评的机会了:“友姑,秦希仁,看你们今日梳得头奇形怪状,一身华服,打扮得这么香艳,难免让不懂事的世默说出些不恰当的话来。”

    “大娘,友姑和秦希仁本就是丽质天生的美人,即使朴素着装梳头,也掩盖不了姿色过人。今日稍微妆扮华丽,怎能说是‘香艳’呢?这些服饰,可不及大娘和四娘五娘平日装束的一半华贵。”郑明俨受不了大夫人的“香艳”一词,这明着在说是青楼女子。不过郑明俨语气跟以前相比,已很和缓了,这是在秦雨青和董友姑的多次劝说下才调整过来的。

    董友姑拍拍他的腿,让他忍着。然后董友姑对大夫人说:“大娘,早饭过后,友姑和秦希仁会将这身打扮去掉,换回原来的衣着和发髻。”

    对此,郑飞黄没有说什么,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多花了些注意力在秦雨青身上。大夫人见郑飞黄对自己的批评不说话,心里才满意。

    但有脸皮厚的人会让郑飞黄开口,就是三小姐郑争妍,她开口就说:“大嫂所戴的凤凰步摇和秦夫人所戴的牡丹花钿真是美不可言。大嫂,秦夫人,我也想要。可否赠我啊。”

    “争妍,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大哥已赠送了衣物,饰物给你。你竟这么贪得无厌,直接向人索要?”郑飞黄这下来气了,让大夫人很不满,却不知该如何为这个无理的女儿争辩。

    郑争妍像恶人先告状似的说:“大哥赠我的,都是他们厌弃的次品,好东西他们都留着自己用。”

    郑飞黄平静地告诉她:“争妍,爹赏赐给你大哥的物品里没有次品。”

    郑争妍闹不吃饭了。郑明俨见郑飞黄在教训她,也没说她。

    此时,董友姑轻声对郑明俨说:“明俨,身外之物,我们大度些。”

    郑明俨因为一早按董友姑的计划行事,完全消弭了父子之间的不快,还获得了父亲的赞誉,所以此时很听她的话,就大声说:“爹,争妍妹妹还小,我这个做大哥的当宠爱她才对。友姑,希仁,把你们的头饰给争妍吧。”

    “是。”秦雨青和董友姑分别取下头饰,丫环蔡禾苗将头饰送过去给郑争妍。

    还梳着双丫髻的郑争妍将步摇和花钿都戴上,完全不伦不类,像个混乱装扮的疯丫头,还得意地笑,连一声“谢谢”也不说。

    郑飞黄见她教而不改,也不说她了,看见秦雨青对牡丹花钿有些不舍,就问郑明俨:“明俨,爹赏赐的海蓝色银垂凤凰步摇和粉绿色牡丹镂花花钿,是你妻妾最喜爱的饰品。你也不问她们愿意割爱否?”

    “爹,你对明俨一家的赏赐原本是对郑经的疼爱。明俨都已明白爹的心意了。既然争妍妹妹喜欢,让给她,她也开心,不就皆大欢喜了。”郑明俨很宽容地说:“友姑,希仁,你们说呢?”

    董友姑回答:“爹,友姑和希仁姐姐虽很不舍爹赠送的这两件中意的发饰,但觉得全家和睦比发饰更重要。现在,只盼爹别介意明俨将爹赠送给友姑和希仁姐姐的心爱之物再度送人。”

    “明俨将‘兄友弟恭’之道的‘兄友’做得完善,而友姑,秦希仁以全家和睦为上。对明俨夫妻一家,还有何不满之言呢?”郑飞黄一番夸奖后,问:“秦希仁,你可委屈?”

    她回答:“奴婢认同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所说,‘兄友弟恭’和全家和睦为重。虽大少奶奶失去了凤凰步摇,奴婢失去了牡丹花钿。但我们各自还有老爷赏赐的浅蓝色铃兰玉钗和碧绿色玳瑁制蝴蝶发簪,虽不及刚才两件所钟爱,但都表示着老爷对小少爷的疼爱,奴婢一样喜欢,不觉委屈。”

    郑飞黄明白秦雨青此刻完全在为郑明俨着想,不过,自己最中意的儿子不也是明俨吗?有何不好呢?他看了秦雨青一会,说:“不错,明俨,你有度量,夫唱妇随,家庭和乐,令爹也羡慕。”

    “发饰而已,爹过奖了。”郑明俨说。

    此时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为何身为一家之主的老爷,对郑明俨妻妾的发饰这么在意,不惜当众训斥大夫人宠爱的女儿。

    这其中的深意,只有秦雨青知道。但郑飞黄对郑明俨夫妻的大度,也看在心里:虽是小小的发饰,但也在忍痛割爱,明俨,你长进了,该忍让时就当忍让。

    此时最令人奇怪的不是郑飞黄,而是大夫人的所作所为。以她精明强干的脑子,此时应在郑飞黄面前做个谦虚豁达的样子,一开始就该拒绝女儿郑争妍的无理要求,可她任女儿胡来,看郑争妍那么开心了还笑容满面。

    结果,这一件小事,郑明俨微小的忍让,赢得郑飞黄过度的赞许,郑明俨占了上风。大夫人的不当举止让她令郑飞黄更厌恶。大夫人对郑争妍是太溺爱了,还是一时失去心机了?难说。

    不过,郑争妍树敌太多,想要教训的人还是很多的。二少爷郑世渡可对她怀恨在心,主要是因为她曾砸伤郑世袭的左眼。郑世渡观察着董友姑的神色变化,听她们的对话,觉得友友肯定舍不得这个凤凰步摇,就嘲笑郑争妍:“争妍,你抢了人家的凤凰步摇和牡丹花钿,很得意是吧?凤凰和牡丹是象征皇后的,你无才无德,哪有皇后之相,皇后之命。强抢过来的凤凰牡丹,只怕你福薄,撑不起此二物,这皇后之物会压死你。”

    “世渡,你怎么诅咒你妹妹死?”郑飞黄调解了。

    郑世渡可没那么容易被调解:“爹,争妍没有把握当哥哥,也不把怀素和世袭当弟弟妹妹,我也不必拿她当妹妹!”

    “郑世渡,你咒我没皇后命,配不上这两件发饰对吗?那刚才董友姑和秦希仁就有皇后之命吗?她们撑得起?她们戴着就不会被压死?”郑争妍反攻,而且全是直呼其名。

    郑明俨听到她在诅咒,想发怒,董友姑再次提醒他:“明俨,俗子争一时乐,明人修一世福。”

    郑明俨听了“嗯”,也像郑飞黄一样做起了调解者:“世渡,争妍,你们两个何必为了小小的发饰而争吵?我们一大家人还要吃早饭,快立夏了,都消消火,别争了。”

    郑明俨明白,这话只是做做样子,说给他人听的,郑世渡和郑争妍都是一根经的人,认定了就要吵到底,不回头。

    大夫人不阻止郑争妍胡说,反而发怒:“世渡,我对你的无礼一再忍让,你竟把莫名的怒气撒到无辜的争妍身上了!”说话间,大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郑世袭一眼。她本事想让郑世渡知道:你还有未出阁的同胞妹妹怀素,年幼的弟弟,你的后顾之忧这么大,还敢这么猖狂放肆!

    郑世渡没注意到大夫人的意思,郑世袭看懂了,立刻为他的世渡二哥圆场:“大娘,二哥他实在不会说话,世袭来替他解释吧。凤凰和牡丹确是皇后装饰之物,因皇后是一国之母。而大娘是一家之母,用此二物也无不妥。争妍姐姐是大娘嫡亲之女,女儿用娘亲的饰物,合情合理。”

    “世袭,你说话就是比你这个张狂的世渡二哥好听。”大夫人转过脸嘲笑郑世渡:“世渡,大娘也是为你好,说话要经过脑子,多学学你的弟弟世袭,妙语连珠。以后也别像今日这样了,兄弟不和,自取其辱。”

    “庄睿合,收起你的假面具,我不信你会为我和世袭好。这饭我也不想吃了,看你们母女那样就恶心,吃不下!”郑世渡起身要走:“世袭,你拍马屁还真行,都不用打草稿,二哥服你了!”

    郑世渡离席了,郑飞黄又一次被郑争妍气得不想吃饭,留下一句“争妍,今日好好的家宴就让你给毁了。我对你,该说的,该骂的,该教的,都讲了,你屡教不改。你真行,我就依着你的脾气,希望你将来别怪爹没有教导你。”他也离席了。

    大夫人因郑争妍的抢夺和争吵而无脸面,却也不怎么难过:只要争妍开心。

    郑世袭又是一次紧张地巧舌维护维护了他二哥。

    最大的受益人当属在董友姑秦雨青计划下,准备充分的郑明俨了:消除了父子不和,赢得父亲时不时的大段赞美,让大夫人又嫉妒了,不安了。

VIP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各种把柄和威胁在他人手上

    散席了,郑明俨要赶着去泉州海岸,临行前,他双手分别握着秦雨青和董友姑的手,深情地说:“雨青,友姑,刚才争妍发脾气诅咒你们时,我想大声说:如果我是皇上,你们就是我的皇后。”

    “明俨,这话怎能说给外人听,还好你没说,要不会引起多大的风波。”秦雨青担心地说。

    董友姑笑了:“明俨,你有心就好,什么皇后贵妃,我们都不在乎,只要我们在一起。”

    “嗯,好。”郑明俨出发了。

    “明俨,路上小心。”秦雨青和董友姑每日都要说着同样的话,却是郑明俨百听不厌,没有听到就一天都难熬的话。

    离开至幸堂,在门口,秦雨青董友姑和四夫人,五夫人走在了一起。董友姑礼节性地说了句:“子节和子令都比去年长高了,再过个一两年,就是大姑娘了。”

    但十岁的郑子节,也就是四夫人的女儿,说了句成人的话,骂董友姑:“董友姑,秦雨青,大哥的妻妾,不守妇道,勾引家公,不要脸的坏女人!”

    这话怎让人受得了,董友姑想到明俨还是可以镇得住劣迹斑斑的四夫人的,救一口气下令:“五小姐郑子节,出言不逊,毁坏大哥一家的名声,还累及父亲的名誉,该罚!禾苗,将五小姐掌嘴,一直到她求饶认错为止!”

    “是,”蔡禾苗开始抓住郑子节掌嘴。

    四夫人急了:“董友姑,你和子节同辈,竟敢打她?”

    “为妹妹者,出言不逊,不孝不悌,不尊长辈,不敬兄嫂,既然其母不教导,那就让我这个长嫂来处罚她了!”董友姑说得义正言辞,毫不退让。

    这时,与郑子节一母同胞,同为四夫人所生的郑恩庆出来了:“不许打子节妹妹!”

    董友姑手放腰前,立直了说:“禾苗,有人来捣乱,不必客气。”

    “是。”蔡禾苗一脚勾到郑恩庆的腿,他一下站不稳,往后一倒,起不来了。

    秦雨青大笑:“我们社玖院的所有侍卫奴婢都勤练武术。禾苗虽对付不了一七尺男儿,但对于郑恩庆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子,还是不在话下的。”秦雨青虽这么说,但心里不安起来:郑恩庆屡次出现,以前他是疯子时,都说他力大无穷,而今怎会一下卧倒,起不来了呢?他真的已不疯了吧?那会对我如何呢,他的样子对我可没好心思。

    郑恩庆摔到了背,起不来了。四夫人看着五夫人,请求她说话帮忙,但她们只是各自为利的乌合之众,对眼前的事之当袖手旁观。

    董友姑让蔡禾苗停下,郑重地问郑子节:“子节,你可知错了?”

    已哭得不像样子的郑子节说:“子节知错了,大嫂放过子节吧。”

    “那你错在哪里了,说清楚!”董友姑说这句话语气很重。

    郑子节一哭一停地说:“我不该骂大哥大嫂,毁坏大哥大嫂和爹的名誉。”

    “说得好,这才对。子节,身为闺阁女子,一言一行,长幼尊卑,都不可忘,这可关系到你将来的婚姻。”董友姑语气轻了,安慰哭着的小女孩。

    四夫人看女儿的嘴都肿了,儿子恩庆还躺在地上,心疼不已:“董友姑,你竟如此大胆,看我……”

    “四娘若觉得委屈了,或是友姑做得不对,大可向爹和大娘诉苦去,看看他们如何审判子节说的那句话。这里可有许多人听到了,五娘一家,四少爷,五少爷,四小姐都听到了。”董友姑说得四夫人哑口无言:确是子节不对,老爷会怀疑是我教的。

    回去社玖院路上,秦雨青说:“友姑,刚才郑子节那句话根本就是从四夫人那里听来的。小女孩怎么说得出这样不耻的话?”

    “要不就是四娘教她的。所以,刚才掌嘴子节,完全是给四娘一个教训,我们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负的,希望她能明白。不要仗着有大娘撑腰,就脏话不离口,也不看清楚自己的价值,只是大娘的棋子罢了。”董友姑看不起四夫人了。

    秦雨青夸她:“友姑,今日做得好,我们要猛虎出山了,四夫人劣迹斑斑,看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我们今日这样教训她一番,关键还是有明俨这个依靠,否则,我哪敢那么大胆啊?我想,如果明俨在郑家获得更大的权势,我们才可过稍许安生的日子。”董友姑意志坚定,抱着郑经说:“只是权势这个词,会让我们远离清静的日子。”

    秦雨青想:友姑,你有这样的想法才好,先不管日子清静,保住安定才最重要。

    社玖院内,秦雨青和董友姑都换回了原来朴素的服装和桃花髻,一个蔚蓝色的铃兰小头花;一个淡绿色的建兰小头花。

    四夫人呢,回到禄玘院,也没有去告状,这回她算聪明了一点,知道不去自讨打骂。但她对董友姑的恨可更加一等了。

    晚饭时,郑明俨回到社玖院,看到换回了发饰和服装的秦雨青和董友姑:“唉,可惜了仙女的装扮,想多看一眼都不行。不过本来就是仙女,何须俗人繁重的装束?”

    “明俨,此话悦耳。”秦雨青说:“友姑可在偷着乐呢。”

    开心不到一炷香,鱼泡来报告:“大少爷,周福云被处死那日,有人注意到郑安跑去至幸堂,再也没有出来过。”

    郑明俨悲痛地坐下:“郑安糊涂啊,可怜现在已不在人世了。”

    “明俨,此话怎讲?你如何断定?”秦雨青坐下,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

    郑明俨解释说:“郑安从小跟着我,我了解他,他喜欢周福云,就一股脑地喜欢,不管周福云如何。可周福云死于我剑下,他恨我。虽说他笨,但他对你们和我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大娘看我不顺眼,他为了给周福云报仇,就去找大娘,说出我们曾经的一切。他去至幸堂,不见出来,到现在也不见人影。定是郑安把大娘想知道的都说了,大娘不会留他,因为大娘会认为他无用,且背弃主人。可怜可悲。”

    “这么说我们曾经的一切就有可能成为大夫人手中的把柄。她在等待时机,等着再次拉我们下马?”秦雨青分析说:“可我们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足以让她来威胁?”

    董友姑也想:“我们兢兢业业,有何可怕?”

    郑明俨无奈地笑:“既然她杀了郑安,就有十足的把握,好事也可被她说成坏事。我们认为无关紧要的事,在她眼中就是触怒了律法,礼节,该受罚。”

    都沉默了。

    一侍卫进来:“大少爷,二少爷托人送来一凤凰步摇,说是赠与大少奶奶。三少爷托人送来一牡丹花钿,说是赠与秦夫人。”

    “郑世渡怎么就是说不通呢?”董友姑摆摆手:“让人送回去,请二少爷好自为之。”

    秦雨青跟着说:“三少爷郑恩庆今日就见他发疯,是否听了四夫人的教唆,来扰乱我们的和乐?四夫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把花钿送回给禄玘院,顺便说哦,别忘了今日子节受的教训,让他们母子安分点。”“是。”

    “子节妹妹受什么教训了?”郑明俨问。

    董友姑将今日至幸堂门前的事说了一遍,问:“明俨,我这么做,也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你不会怪我吧?”

    “如果让我听到,就不是掌嘴了,而是杖责子节。小小年纪,口出脏话。”郑明俨说。

    董友姑才放心。但今晚气氛有些沉闷,主要是因为郑明俨,他话不如平日多,一会儿才叹口气:“连小孩子都敢拿我的妻妾流言,丝毫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真难以忍受。我以为我是坚强不催的翠竹,可每日繁琐的巡海事务,心里还担心着家中两位夫人遭人觊觎,妒忌,陷害,还有襁褓中的幼子,时刻面临着无处不在的暗箭。我这个夫君,父亲,难以顶住,做得窝囊啊!要是哪一天撑不住倒下了,你们该怎么办?”

    郑明俨将心中深藏不露的疲惫无望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秦雨青和董友姑才知道他心里的苦。

    “明俨,你承受着非常人的压力,比我在逃亡中的生死考验还重。那时我面对的事官府,匪寇的追杀,而你面对的竟是身边的家人,想必之下,更难忍受。”秦雨青安抚他。

    董友姑似乎更懂他:“明俨,今日巡海,遇到棘手的事了吗?看你累成这样,刚才回来也不说,憋在心里,还假装逗我和雨青姐姐开心呢。以前是否常如此,若是这样,就是友姑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没能看懂你的疲惫的心。”

    “友姑,别这样,我是男人,有事可以一人撑着就撑着。让你看出来就两个人都难受了。你嫁给我是在我身边享福的,不是来为我锁眉的。”郑明俨一手揽她入怀。她侧身伏在他身上。秦雨青除了祝他们幸福之外,觉得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郑经了。没办法,痛苦是自己找的,不能怪谁。

    “我不想让你一人承担,我们要并肩。”董友姑偎在他怀中说。

VIP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东山再起的机会

    郑明俨很累了,但这话听着没那么累,他笑了:“你和雨青安全,就是和我并肩了。”

    “我知道,我们不给你添麻烦就很好了。不过,明俨你把心里话说出来,就轻松许多了吧?今日不多想了,也不玩闹了,早些睡吧。”董友姑扶郑明俨进房。

    秦雨青在想郑恩庆送的那个牡丹花钿:现在可以完全确定郑恩庆的癫疯好了,可他却不说出来,依然装疯的样子,看今日的情况,恐怕连四夫人也不知吧。郑恩庆在吓唬我,会不会报复我呢?可他有什么资格报复我,他所受的那点灾祸只是子代母受过而已。

    次日,董友姑令人去街市买了许多小木船回来,还弄来木桶,木盆,装满水,教郑经玩木船。郑经也听她的,玩的很开心。

    秦雨青走过去拨弄一下小木船:“友姑怎么想到给郑经玩这些呢?听好的,将来他长大肯定要去航海。”

    董友姑神情凝重:“雨青姐姐,昨日明俨那个样子,我不忍心。虽他说让我跟他享福,不让我锁眉,可他不开心,我怎能享福呢?我不想这样做个只会打理家务的妻子,我想助他一臂之力。”

    “助他一臂之力?”秦雨青问。

    董友姑点点头:“你觉得明俨日日巡海,能怎样呢?他日日疲惫不说,我们住在社玖院日日不得安宁。”

    “友姑,你有妙计了?”秦雨青看她似乎有想法了。

    董友姑很执着:“我想让爹看到明俨切实真正的才能,让无能的世荫四弟退出,将原本属于明俨的一切还给明俨。”董友姑握紧了拳头。

    秦雨青双手扶着她的肩:“友姑,你说得对,本来就应如此。既然你你有办法,那就免去了我费心了。友姑,我们一起帮助明俨。”

    “嗯。”董友姑点头。

    秦雨青觉得:友姑什么事都在为明俨着想,而我,基本在为自己的情感愁眉苦脸。与友姑相比,我对明俨,哪里谈得上爱?

    两日后,董友姑令人在闰竹园的空地上摆了许多木桶和木盆,盛满水,里面放了许多小木船。蔡禾苗带着郑经在玩耍。

    秦雨青和董友姑站在远处等着,看着。董友姑说:“爹过两天要去金门谈一笔大生意,是与扶桑人和西洋人谈。他带手下人亲自去,而且要去十天,可见这是一宗重大的生意。我想,让明俨能跟着去,为爹出谋划策。”

    “友姑,这件事郑府的人都知道。但夫人似乎在为四少爷争取这个机会,而且信心十足的样子,传言夫人这两天为此事乐不可喝,连头风也没那么痛了。”秦雨青疑问。

    董友姑说:“雨青姐姐,事在人为,大娘争取,明俨也争取。自郑世荫在祠堂被认定为‘嫡长子’后大半年,也不闻他在爹的药工厂里有何出色的业绩,而且要工厂的利润在下滑。爹对他的态度也是不愠不火的。所以说,这次郑世荫能不能取得这次机会,还不定。可明俨一定要得到。至少要和世荫一起去,一决高下!”董友姑坚决地说,看着玩耍的郑经,焦急地等着郑飞黄的出现。

    秦雨青看她:“事在人为”,友姑你说得好,你成熟了,勇敢了,可这是用多少血泪换来的啊?

    不去想这些了,秦雨青问:“友姑,你确定老爷会让明俨跟着去吗?”

    “现在就看郑经与禾苗的表现了。我可教了他们很多。”董友姑说:“郑经已把‘划船’这两个字说得很清楚了。”

    等着等着,郑飞黄夫妇从外面回来了,是参加一场宴席回来了。郑飞黄果然被这一大堆的木桶,木盆吸引过来,问:“禾苗,你带着郑经,这是在玩什么呀?”

    蔡禾苗抱着郑经站起来说:“老爷,夫人,上次小少爷在至幸堂得到了老爷赏的小木船。他一直拿着玩,玩坏了,就哭闹,也不肯洗澡。大少奶奶派人给他买了许多小木船,他才开心,肯洗澡了。”

    郑飞黄抱过郑经:“郑经这么喜欢玩木船?”

    “是的,老爷,木船越多,他越开心。你看,这么多木桶,社玖院都摆不下了,就只好摆在闰竹园的空地上了。奴婢现在的任务就是陪着小少爷玩木船,其它什么也不用干。”蔡禾苗拿起一艘木船给郑经。

    郑经就举起小木船,奶声奶气地对郑飞黄说:“爷爷,划船。”

    郑飞黄也是一时兴起:“我的大孙子,还不会走路就要划船,有志气。不急,爷爷有三千艘战船,将来都是你的。”

    大夫人的脸暗沉下来:“老爷,出去一天了,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陪郑经玩一会,”郑飞黄头也不抬说:“你要是累了,就回去吧。”

    “我还是等老爷一起吧。”大夫人要看看这是一出什么把戏,她说:“禾苗,你带小少爷玩水要小心点。郑经他还不满一岁呢。”那语气就像是盼着郑经溺水。

    “夫人多虑了,小少爷虽还不会走路,但已能够在浴桶里游泳了。”蔡禾苗骄傲地说。

    郑飞黄听到这很兴奋:“真的?看我的孙子就是个靠海吃饭的孩子,还不会走就会划船,游泳了。看你这么喜欢玩船,爷爷带你去金门!禾苗,回去跟大少爷大少奶奶说一声。”

    “是。”蔡禾苗说。

    这时,秦雨青和董友姑来了,郑飞黄就说:“友姑,你来得正好,跟明俨说一句,爹后天出发,去金门谈生意,估计要十天,带着郑经一起去。”

    董友姑为难地说:“爹,这,郑经还需要爹娘照顾,友姑怕他哭闹时会惹爹心烦。所以,友姑恐怕要违背你的意思了,爹,对不起。谢谢你的好心。”

    大夫人奇怪:这样的荣幸竟然不要?

    董友姑抱着郑经走:“爹,友姑带郑经回去吃晚饭了。禾苗,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这时,郑经不开心了,朝郑飞黄喊:“爷爷,划船。”

    郑飞黄打定的注意放不下,就说:“友姑,你别急着走。爹是真的想带郑经去航海,我看你是不放心我照顾郑经。那就让明俨跟着一起去,他亲爹,你可放心了?别拒绝了,明俨回来后,让他来至幸堂见我。”

    “爹,”董友姑还是装作不舍郑经的样子。

    待郑飞黄夫妇走远后,她和秦雨青眨眨眼:“雨青姐姐你说的欲擒故纵还真有效。等明俨去金门,一定会有展露才能的机会。”

    秦雨青皱起眉头:“友姑,这样的话,我们两个要做好单独面对夫人的准备了。”

    “怕什么?我回娘家住十天,雨青姐姐跟着一起去。”董友姑高兴地说。

    “友姑你高兴过头了?哪有回娘家住十天的?看事情变化吧,明俨不会让我们两单独处于险境的。”秦雨青说。

    董友姑斩钉截铁:“可他如果为了我们两个而放弃这次机会,留在泉州,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雨青只有说出一招:“友姑,别担心,真到无路可走时,我们‘消失’十天也可啊。”

    “对啊,假装被绑架了。”董友姑说。

    秦雨青的意思其实是:若两人被留下,就带着董友姑去馆娃斋“避难”。

    郑明俨回来后,她们两将今天的事告诉他。郑明俨在考虑中,董友姑一直强调:“明俨,这次去金门,是你崭露头角的好机会,是郑经为你赢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我和雨青姐姐已准备好了怎样单独在闰竹园住十天,你放心,总之,不能放弃。”

    “友姑,这句话你唠叨了很多遍了,我听你的就是。你也歇歇,看你冲动的,都冒汗了,还不去洗澡。”郑明俨摸摸她的手心。

    董友姑说:“等你确定下来后,我就去洗澡。”

    “明俨,想让友姑和我都不再过风声鹤唳的日子,想让你自己也不那么累的话,就带上郑经,跟老爷一起去金门。老爷看到你的真才实干后,不会弃之不顾的。我们也别再担忧什么‘行高于人’的事。既然躲不起,就去争取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秦雨青劝她。

    郑明俨坐直了,目光向前:“是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不想再被困住了。”

    郑飞黄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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