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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拍丑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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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快起来,别睡了,这都快日上三竿了。”夕儿犹不放弃,上前劝说着。
  师轻青经过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入定之身,任凭夕儿嗓门如何风吹雨打电闪雷鸣,自岿然不动。
  师轻青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睡得犹为香甜。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突然鞭炮震耳欲聋地响,却不似方才巷子外头隔空响,仿若就在耳边一样。
  师轻青满脸阴沉,莫不是谁把鞭炮扔进去来了?她奶奶的。胆子也忒大了点。
  夕儿瞧见师轻青的模样缩了缩脖子,推开窗户一角探出头去看,却见师相、大夫人几人全都在下头,吓得手一松,窗户被弹了回来,啪啪作响,仿佛能听到师相醇厚地声音响起。“青儿何在?”
  夕儿身子一凛。忙三步并作一步,走到床前,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姐,是报考官来了,小姐,你一定是及第了。师相也来了,小姐快快起来。”
  及第了?
  师轻青不由眉头轻蹙。就她写的那样,也能过了翰林院那帮迂腐老头的一关?不免有些狐疑,“还是先别乱说,快伺候我洗漱。下去看看再说。”
  夕儿忙应了声喏,躬身扶了师轻青起来。
  师轻青正梳头间,橦嬷嬷已上来请。“帝姬,相爷与大夫人来了。还请您速速下去。”
  “知道了。”师轻青淡淡应了句,又嘱咐道:“劳烦嬷嬷先帮青儿招待着。”
  “嬷嬷明白。”说完,便转身下了楼,让师轻青有足够的时间整理仪容。橦嬷嬷上下楼的声音往往很轻,与夕儿的震耳欲聋完全不同,与她的人一样,看着风和细雨实则行事亦是雷厉风行。
  有橦嬷嬷在,师轻青放心,当下略微定了定神,嘱咐夕儿,“拿套颜色不要太过艳丽荣华的,淡素些较好。”
  夕儿知道师轻青的性子,并不打算反驳,只是提出一丝考虑,“小姐,看这个架势确是报考官无疑,如若夕儿没记错的话,待会儿可是要游街的,小姐身为帝姬若穿得太素会不会不太好?”夕儿说的小心翼翼,怕师轻青的起床气犹未散去,招到自己身上,可若不说,实在是…岂不落人口舌,这衣裳已不单单只是一件衣裳,还是一个人的身份象征,别人不会因为你穿得平易近人就与你亲近,只会觉得你穿得寒酸,不会将你放在眼里,更不会敬仰你。
  庙里的佛像如若失了金身罩面,又哪里还会有如此多的人愿意下跪礼拜?
  师轻青闻言,明白夕儿心里的顾虑,既然身在其位怎能任由自己随心所欲?于是当下也不再坚持,“既如此,那你便找身料子为最好的衣裳,还是不要太过华丽,我这张脸也穿不起来,以免反倒被衣裳夺去了风头。”
  “是!”夕儿知道师轻青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哪里还会再多说什么。
  梳完头后便打了水来让师轻青净面,自己则到一旁去找衣裳。
  “小姐,我记得皇上先前赏了个匹菱纹绮给小姐做衣裳的,橦嬷嬷还特地请了宫里的司珍前来呢,咦……放哪了,那套衣裳华而不丽,亮而不彩,质而不朴,很是附和小姐你的气质。”夕儿从上层翻到下层,却还是没能找到,不由有些着急,站在一旁挠头抓耳。
  师轻青将手擦净,淡淡开口,“应该是在第一层的最里面与那套淡粉色地襦裙挨在一起。”
  夕儿闻言垫着脚去找,嘴里念念有词,“淡粉色……襦裙…挨在一起……呀,找到了,小姐,你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好了。”
  自从师轻青慢慢地展露本性后,夕儿惊叹之余总是说,小时候的师轻青绝对是长得较为缓慢,这才是长开了,脑子也长好了。
  “你要是敢说我现在脑子长好了,那你就从这里给我从窗户上跳下去。”师轻青阴着脸未雨绸缪。
  夕儿正要张口的嘴忙紧闭在一起,灿笑几声,堆着笑脸,“怎么会呢,小姐,我来伺候你更衣。”
  ……。
  “相爷,帝姬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未下来,我还要赶着去下一家呢!”师轻青乃是帝姬的身份,报考官不可能收帝姬的赏银,但一直不下来,下一家的若是从别处知晓了消息,对于报考官带来的这个好消息给的好处便会少了些,是以,报考官见师轻青迟迟未曾迎接皇榜,有些不豫。
  师相闻言与橦嬷嬷对视一眼,橦嬷嬷随即会意,将怀里的一大兜锦布包着的银子偷偷塞到了报考官的怀里,轻声说着。“官爷莫急,帝姬好歹是个女儿家,总归是要打扮打扮的,这些钱送给官爷买酒喝,是帝姬的小小心意。”
  “那怎么能成,帝姬乃是皇上的心头肉,下官怎么还能收帝姬的赏银呢。我不过是个传话的。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嬷嬷还请不要介意。”报考官见橦嬷嬷拿钱忙站了起来,解释道:“我也不过是怕帝姬莫了吉时。游街之后还要进行殿试呢!”
  师相哈哈一笑,对着报考官劝道,“你放心吧,青儿向来准时定不会耽误的。你且收下,算是我请各位喝个小酒。青儿高中也算是师府的一桩喜事,还未多谢你呢。”
  “相爷真是客气了,帝姬得相爷遗传,聪慧异常又有文老亲自传授毕生所学。女学子中的百花状元非帝姬莫属!”报考官便客气地躬身行了一礼,便又掂了掂怀里银子的份量,眼波微微一转。神色已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既然师相如此给下官面子。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待会儿游街下官一定会给帝姬安排个绝佳的位置。”
  师相淡淡点了点头,似是未见此人见钱眼开的模样,转头对着大夫人轻声道:“你去看看,青儿好了没有?”
  大夫人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准备起身,被橦嬷嬷拦住,“大夫人还是稍坐半刻,让老奴去吧!”
  大夫人被橦嬷嬷此举愣了一愣,转头望向师相,似在询问师相的意思。
  师相本是不想让橦嬷嬷跑上跑下以免累着,但旁人去又不够份量,所以才唤了大夫人去,没想到,橦嬷嬷主动请缨,岂有不应之理。
  当下便点了点头,应允了。
  橦嬷嬷躬身行了一礼便准备上楼,却突然听得一声不卑不亢荣宠不惊地声音传来,那是自骨子透露出来的高贵,带着不可抗拒的凛然之气,让人忍不住低头臣服。
  “不用了。”师轻青站在阁楼之间水曲柳面儿的梯子之间,双手自然垂放腰间微微露出素手芊芊,雪白修长。
  一身菱纹绮如意缎绣五彩祥云襦裙,将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腰间系嫩绿锦带白玉带,英姿飒爽里透着清秀妩媚,越发显得柳腰不及盈盈一握。
  让人眼前一亮,连那张如泛黄宣纸的脸都顺眼了许多。
  师相循声望去,望着师轻青身上那件衣裳忍不住轻轻蹙眉,一闪而过,就连一旁的大夫人都未曾察觉。
  橦嬷嬷见师轻青已来,忙躬身行礼,“恭迎帝姬。”
  这一声将众人唤回了心神,纷纷躬身拜倒一地。
  “起来吧!”
  师轻青在夕儿的搀扶下来到堂中,对着师相行了一礼,“爹爹怎的来了。”
  虽说确实早已猜到为的是何,到底还是要寻个题头,将话茬打开。
  师相还未回答,身后的报考官便低头走了出来,“恭喜帝姬,贺喜帝姬,此次学试帝姬拿下百花状元,还请帝姬速速与下官前去皇宫进行最后殿试,再由皇上封赏。”
  师轻青浅浅一笑,端得格外大家闺秀,身上隐然透露出来的皇家之气,将报考官生生镇住,头越发低得下垂。
  “哦?那辛苦这位官爷,即刻启程吧!”师轻青将方才报考官收钱一事看在眼里,虽打赏银钱乃是理所应当,但师轻青就是看不惯此人的脸面,免不了没有什么好脸色。
  报考官被师轻青这冷不冷热不热的语调吓了一跳,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伺候得越发小心,“是是,帝姬,还请上马,下官为您牵引。”
  师轻青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师相道:“爹爹,那青儿去了。”
  “嗯,去吧,爹爹在府里等你的好消息。”师相一笑,眼角已有细细皱眉,闪烁着睿芒。
  师相一旁的大夫人也陪着笑脸想要说些什么,师轻青却已转过了身,只得咬咬牙重闭了嘴。
  “走吧!”师轻青翻身上马,离开师府准备前往皇宫,“你方才说要去下一家,是哪一家?”
  报考官一听吓得一身汗,感情这位帝姬方才将话都听全了,不由心里一虚,“是,是司马家,若是帝姬……”
  “那便走吧!”说完,两腿一夹马背,已冲出了师府,将原本牵着马绳的报考官差点弹了出去,经一旁的手下扶了才站稳。
  报考官一愣,忙指挥着迎接新贵的仪仗跟上去,“快快快,保护帝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你!”
  报考官心里憋屈,便将气都撒到了自己手下身上,一脚踹了过去。

  ☆、第四十三章 游街

  司马家与师家可谓十分地有渊源,师家大夫人与司马家的大夫人是手帕之交,师相与司马侯爷更是互以引为知己。司马家是北夏唯一的世袭侯,与师相的一等公侯不同,司马家是北夏的开国功臣,是从北夏开国之初便世袭下来的侯爷,家蕴不说十分的雄厚吧,盘根错节地势力定不会弱。
  师轻青实在想不通堂堂司马世子何以要走此科举之路。
  “帝姬,您要进去否?”报考官躬身立在马下,请示着师轻青。
  师轻青望了望眼前十分宏伟地司马家门,摇了摇头,自己从未来过司马家,此番进去对自己与司马家来说,只怕是诸多不便。
  “你速去速回吧!”
  报考官闻言暗中松了口气,其中细枝末节他也明白,对于师轻青不进去的做法十分赞同,于是忙应了声喏便领着属于司马家的皇榜高高举起领着一众人等进了去,还不忘给师轻青留了个两个人随从护着。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司马家的小世子才姗姗来迟,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这是师轻青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是青箩?”小世子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身后的衣袍自动散开,在身后绽放。
  师轻青算是外姓帝姬,而司马家的世子在当下,俨然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尊贵,这个称呼倒也没算辱没了师轻青。
  师轻青闻言淡淡点头,迎上小世子探索的目光,“是,见过世子。”行了个平礼,师轻青自认此举并不算失礼。世子再尊贵到底亦是外姓,再者,两人年龄又相仿,平礼却是恰当不过。
  然而司马彦闻言却冷哼一声,嘴角轻轻上扬一角,十分不屑,并未还礼。
  只是将马轻而易举地调了个头。转头问着那名报考官。“接下来去哪?”
  师轻青对司马彦有些莫名其妙,在学院的时候与此人从未谋面,更未有过过节。实在不知这人哼的哪门子气。
  那报考官便更是莫名,遇上个帝姬是如此,没想到刚才还是和颜悦色地小世子也是如此,这莫非是只要与‘皇’这个字沾边的就得是端着掖着?
  心中虽十分腹诽。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忙躬身上了前。“世子爷息怒,那人该是在城门口等着了,直接让他上马再从城门口举行游街便是!”
  “哦?倒是个寒门秀才?”
  “世子爷说的不错。”
  司马彦说完又看了看青箩,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神却是冰冷,“我倒要看看,是谁赢在了我的前面。”
  说完。一马当先,扔下师轻青与状元新贵仪仗先往了城门口去。
  师轻青眉头轻蹙。直觉有事发生,忙跟了上去。
  那报考官吓得腿都发软了,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揽下这差事了,这哪里是个肥差,这分明是要与阎王作伴哪!
  “快快快,快跟上去,要是帝姬与世子有个好歹,有你好受的,还不赶紧扶我上去,赶紧蹲下呀你!”
  “是是是,大人请!”
  “……”
  原本以为司马彦会百般刁难,却不想司马彦只是骑着马绕在那人身边来回打量了一番,眸中不屑却似万刃插在了寒门状元身上。
  师轻青眉头忍不住一皱,却不知该是否插手此事,司马彦的身份只怕是你一拦他便越来劲的性子,再者,他的身份……
  师轻青在犹豫的当下,报考官领着状元仪仗跟了上来,那司马彦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转身走在了前头。
  而所谓的状元反倒是走了后头,那人一身青衫布衣,倒也算是整洁清静,模样倒是十分普通的样子。
  “参见青箩帝姬,在下是文书贵,想不到今日能与帝姬同行,实乃文某的荣幸。”
  师轻青没想到他会率先跟自己说话,还了一同门礼,亦是不由客气道:“这位兄台客气了,兄台贵为新科状元,何必如何谦虚。”
  “哪里哪里,想不到帝姬如此的平易近人,文某……”
  前头的司马彦许是见师轻青与文书贵两人聊得不亦乐乎,一直未曾跟了上来,三人游街反倒成了司马彦在前头开路,十分不爽,微微侧身朗声打断了文书贵接下来的话,“到底是你们没吃饱饭还是马没吃饱饭?”
  师轻青瞧见司马彦一脸不耐的模样,淡淡一笑,反驳道:“司马小世子怎不问问你的马,是不是吃多了呢?”
  “你……”似是被师轻青的牙尖嘴利噎了一下,司马彦略顿了顿,方才接了话,“青箩帝姬既然懂得马语,何不替本世子来问问?”
  “我从未说过我懂马语,世子想必是今日欢喜过头,听岔了吧?”师轻青轻笑出声,似想起什么来,大声‘哦’了一句,引得司马彦不由眉头深锁,“小世子,我突然忘记了,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来,我是能听懂一点马语的。”
  “它现在告诉我说,小世子你可要坐稳了,不然很有可能会摔倒的。”师轻青抿嘴一笑,十分善意地对着司马彦点了点头。
  一旁的文书贵却突然抬起了手,张口想要说什么,被师轻青一巴掌拍了下来,“手酸了我帮你拍拍。”
  文书贵顿时受宠若惊,“帝姬……”
  跟在后头的报考官正为师轻青与司马彦两人间的吵嘴额头止不住的冒汗,却突然听师轻青古怪一言,十分讶异,一抬头望见司马彦的身后,忙要出声提醒。
  可还未来得及表明自己内心的激动将那句‘小心说了出来’,便听得响亮地“啪”的一声和着烈马的一声悲鸣,司马彦与他的坐骑纷纷跌倒在地,四仰八叉,摔了个狗吃屎。
  师轻青被司马彦的模样忍俊不禁,不由捧腹大笑。轻轻踢了踢马腹,走上前去,笑道:“你看,我都说了让你坐稳了。”
  说完,未等司马彦答话,偏头对着文书贵道:“司马小世子可能还需要好一会儿才能上路,不如我们先走吧!”
  文书贵被师轻青突如其来地一笑。笑乱了心神。连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司马彦都未在多看一眼,喃喃应了声是,便跟着师轻青上了前去。
  只留下司马彦对着路上洒落一地的蜡烛咬牙切齿……
  此时时辰刚好。街上人声鼎沸,更是因着远远游街,人群比平日里足足多了百倍不止。
  “看,那个人就是新科状元了吧?”“应该是。看他的坐骑就是了,长的也忒寒碜了点吧?亏得我走了十多里的山路特地来看美男子。我香囊都连夜做好了,就给我看这个?”
  “别说他了,你看她旁边那个?这该不会是今年的百花状元吧?我看还是改名叫百草状元好了。”
  师轻青心想,你懂个屁。神农尝百草你知不知道,你听过尝百花的么你!
  “你可小点声,别被她听见了。她可是青箩帝姬呢!”“她就是青箩帝姬啊,果然是……闻名不如一见哪!实乃是……”
  师轻青正等着听她夸下去。微笑都已备好,“实乃是惊天地泣鬼神哪!”
  正准备起来打招呼的手被师轻青生生按住,差点一个踉跄绝倒在地……
  路边两旁围满了十分失望的女子,如海浪般的叹息声一阵阵地瞧师轻青袭来,真是让人闻着伤心。
  师轻青咬牙,见身后的报考官正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头冠歪了的司马彦,不由计上心头,转身就对着纷纷准备离去的众人喊道:“司马小世子来啦!!!”
  那群女子果然立刻两眼放光,“哪里哪里哪里?”
  不知是谁大喊,“快看,来了来了,果然是司马小世子。”
  “果然是丰神俊朗品貌非凡英俊潇洒高大威猛啊!”
  “世子,请收下我的香囊,我连夜做的……”不知是谁开了头,众人便都纷纷效仿,将怀里的香囊拿了出来,砸向刚刚爬起来的司马彦的马上。
  奈何香囊暗器太过于凶猛,司马彦甚至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又被砸了下去,可怜的世子……
  师轻青忍不住惋惜一句,摇了摇头,对着文书贵说,“你看,人哪,千万不能太得意。”
  文书贵重重地点了点头,“帝姬说的是。”
  后头喧闹尘嚣直上,师轻青与文书贵两人自人群中走出,清艳绝尘,仿若自乱世版图中走出的画中人。
  不知入了谁的眼。
  师轻青微微抬头,见夏寒与经一立在酒楼栏上,笑意吟吟地瞧着师轻青,又望了望后头被众人包围的司马彦,笑意越发深。
  “青儿身上这件衣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高春新上贡的贡品吧?”
  “嗯,世上只此一见。”
  “看来皇上对她的宠爱是越来越不可一斑了。”经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方才收到的香囊,往师轻青身上扔下去。
  完后,还不忘送个香吻……
  夏寒的脸不由黑了一黑,“你身为男子为何要送?”
  “你有意见,你也送呗!”经一不以为意,游街的人自然是该享受送香囊的,经一对着师轻青笑了笑,举着手中的举报遥遥一敬,仿若在说,恭喜!
  师轻青会意,双手抱拳还了一礼,继续往前行走。
  好似未曾瞧见一旁脸黑如锅底的夏寒,转头与文书贵继续闲话,“你的家人怎不来看你如此风光的一日?”
  文书贵似是有些难为情,低头笑了笑,道:“家父家母年过半百,不宜长途跋涉地过来!”
  师轻青觉着他可能是认为身出寒门有些卑微,遂也再多问,只道,日后将他们接过来便是。
  文书贵又是一番客气,表示谨遵帝姬所言云云。
  “啪——”
  师轻青望着自己的手里,居然又多了一个香囊,顺着方向望去,居然见盖清亦是立在酒楼栏上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
  眸中清澈地仿若能瞧见自己的模样。
  “盖先生……”师轻青喃喃出声,一旁的文书贵更是大惊,忙下了马行了个大礼。
  师轻青这才明白,原来方才文书贵是没有认出夏寒与经一……
  盖清朗声对着文书贵唤了起来,又对着师轻青无声口语,“恭喜!”才转身离去。
  来回如风,却吹乱一池春水。

  ☆、第四十四章 误会

  两人很快来到皇宫门口,朱雀门。
  因着状元仪仗犹陷在司马彦的人群里,未曾出来,师轻青还在担心怎么将文书贵带进去。
  但好在守门的将领皆以收到皇榜的消息,没有任何迟疑地放了行。
  师轻青欣慰地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文书贵说:“待会儿就要见到父皇了,你不要紧张。”师轻青佯装未见文书贵拽着马绳都泛白的骨节,浅浅一笑,希望可以以作稍稍安抚。
  许是因着文书贵寒门出身,师轻青曾经也算是个寒门学子,有些怜惜之意,对文书贵并未刻意地扯开距离,也为因帝姬的身份去压他。
  文书贵的头便越发的低,声音亦只是嗡嗡地,“多谢帝姬。”
  师轻青只当他是因为太过紧张才以至于如此,也不介怀。
  下了马后便由一名侍卫带领着前往太和殿。
  皇宫还是一如师轻青刚进宫时的模样,威严耸立,富丽堂皇,青瓦白墙,精美绝伦,就像是一座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
  师轻青犹自感叹着,突然被眼前一抹亮丽的身影夺去了视线,不由苦笑,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听说你是今年的百花状元?”花羽手拿着长鞭一脸不屑的询问着。
  师轻青却突然觉得她哼起来的时候很像司马彦。
  “喂,我问你话呢!”花羽见师轻青只是望着自己笑,不觉有些气急败坏,明明骨子里一肚子坏水,却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让人厌烦。
  花羽从师轻青的那张脸挪到身上。不由一惊,“你这件衣裳……”
  师轻青瞧见花羽的模样,心中狐疑顿生,“这件衣裳怎么?”
  “你少装蒜了,不就是父皇将这唯一的一匹布赏赐给了你么?你得意什么,还特地在今日穿了来,你是想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示自己有多受宠么?”花羽俨然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师轻青暗暗给那名侍卫使了个眼色。如若花羽动手,便将她击昏。
  师轻青不动声色地站在了文书贵的前面,避免花羽伤及无辜。
  却不想正被花羽瞧见。“你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动手打人吗?然后让你又有把柄捏在手里,让父皇关我禁闭?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你拜了文老为师。我就没有师父先生可交了么?师轻青,你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师轻青暗叹口气。真是什么话都让她给说了,“花羽,你冷静一点,这件衣裳我真的不知道只有一件。你若喜欢我可以将它送给你……”
  “够了,你觉得我会需要你穿过的破烂么?真是岂有此理。”
  “好,当我措辞不当了。是,这件就是破烂。所以我才穿的,这下你满意了吧?”师轻青不想再继续与花羽争论下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师轻青没想到的是,这件衣裳的来头如此大,可笑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她,是因为以为她知道故意穿了来还是因为想要让身为百花状元的师轻青在百官面前失了人心,从此站立不稳?
  吉时已到,再去换衣服已然来不及,罢了,既然他们想要让自己走上这条路,那便走着瞧吧!
  师轻青拉着文书贵转身便走,今日与这花羽说得也够多了,既然她要不依不饶又何必再扯下去。
  花羽见师轻青居然无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师轻青封为帝姬后,皇上的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皇子也都围着她转,好东西也全是送到了她的府上,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若有若无地人,听教习嬷嬷说,父皇已经打算将自己送到南甘和亲……
  不,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给我站住,说你呢,你一个小小的平民,见到本帝姬居然不行礼,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杖责一百大板。”花羽一鞭子挥来打在师轻青拉着文书贵衣袍的手上,顿时皮肉绽开,师轻青呼痛,只得松了手。
  原本那名侍卫想要上前维护师轻青,可又觉得花羽帝姬的话也没有错,那人确实是没有行礼的,这帮与不帮间,便就让花羽钻了空隙,伤了师轻青了,侍卫一急,忙站在师轻青跟前拔刀与花羽相向。
  “帝姬……”正准备让花羽放下手中武器的侍卫,话刚一出口,便被人一脚踹飞,剩下来的话便咽在了喉咙里。
  师轻青望了望那名被踹飞的侍卫,想必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也不知是否能保住命,不由有些愧疚,毕竟是为了自己。
  随即又望了望眼前这人,红玉冠,探花缕,斜鬓斯长飞入眉间,一双细长的凤眼正冰冷地瞧着师轻青。
  依旧冷哼一声,却将花羽抱在怀里,双手紧紧环住腰间,指着师轻青大骂,“你不要以为皇上宠你,你就敢指使狗奴才杀害你异姓的姐姐。”
  花羽见到司马彦前来,眸中满是有了帮手的得意神色,见司马彦低头望过来,顿时一副娇弱的模样,“彦哥哥,你别这么说,她现在有父皇的宠爱,又是百花状元,哪是你我能对抗的。”
  “花羽,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这么对你,你还如此对她……师轻青,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师轻青被司马彦一脸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好吧,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司马彦要走科举之路,看来这人是想待会儿在朝堂之上来个求亲大会啊!
  “你笑什么?”司马彦被师轻青莫名其妙的笑弄得奇怪,心中顿觉此人果真是丧心病狂,“你还笑,难道一点儿都没有悔改之心吗?”
  “你不要怪罪青箩,她也是无心之失。”花羽说得越发楚楚可怜。
  师轻青心想,果然这年头的人,奇葩的人总是聚堆的,连一双明事理的眼睛都没有,也不知是如何成了探花的。
  “司马小世子,你真的是误会青箩帝姬了,青箩帝姬没有对花羽帝姬动手,反倒是花羽帝姬打伤了青箩帝姬才对。”文书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为师轻青辩解,却在司马彦与花羽狠厉的目光里,声音越来越弱,总之,没起到任何解释的作用,反倒被司马彦认为是做贼心虚。
  师轻青抿抿嘴唇,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司马小世子,人不要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要学会用心去看,不然,你什么时候被人利用了你都不知道。”
  说完,对着立在远处动都不敢动的报考官及一众人等招了招手,手上的伤恰好落入对面的司马彦眼里,不过一瞬间的狐疑,便被花羽低头嘤嘤地哭泣越发坚定了心神,差点就被师轻青给骗了。
  师轻青知道司马彦肯定是这么想的,也不再解释,该说也都说了,信与不信在他,不在自己。
  “马上就误了殿试的时辰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你想让皇上与文武百官等着你吗?还不快上前领路?”师轻青突然提高了音量,将司马彦怀里的花羽吓了一跳,司马彦便忙轻声呵护着。
  那报考官见师轻青发怒,忙连滚带爬地走了过来,心中想哭,这哪里是我耽误了吉时啊喂,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帝姬呢!
  “是是是,下官知错,下官知错,帝姬这边请,奴才这就为您领路。”
  师轻青淡淡地嗯了声,对着司马彦与花羽这对奇葩白了一眼,便与文书贵一同往太和殿走去。
  那司马彦轻柔拍了拍花羽的背部,柔声道:“羽儿,你放心,我待会儿一定会向皇上求亲的,羽儿你先回宫,等我的好消息。还有那师轻青,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嗯,我相信你,彦哥哥,但是你不要如此说青箩,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
  “羽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彦哥哥……”
  师轻青心里一阵犯呕,忙加紧了几步走,再呆下去,她实在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第四十五章 殿试

  太和殿内,金碧辉煌,亮白如日,金石铺面,红瓦在上,一派肃然之气。
  文武百官皆立两旁,北夏皇端坐龙椅之上,殷切地望着进来之人。
  李公公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北夏皇方才记起此刻乃是朝堂之上。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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