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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医有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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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氏只觉得大腿有一股针刺般的细微疼痛,想要细看,却见林若菡袖子一甩,人已经从自己身上滚落到地上。
  来不及多想,冯氏知道机会已经过了,可林若菡被刺破额头,虽然比瞎了眼睛要好太多,可一个破相的名头在,马杜玲要反对婚事,也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哎呀,林姑娘,你没事吧,我原想着,用这个簪子给你作为见面礼,谁知你一下扑过来,狠狠得吓着我了,一抬手想要来扶你,谁知却不小心伤了你,我真是过意不去,”冯氏一脸歉意,仿佛在未出阁的姑娘家脸上留个伤口,就像和不小心弄坏了人家一方帕子这么无所谓。
  林若菡缓缓站起身,半张脸已经满是血迹,她一手抚开刘海,一手拿着手帕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伤口有些深,一寸多长,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瞎眼都有可能。
  她抬起头,视线里,一群高高在上端坐着的盛装命妇,个个高贵,个个优雅,只是看向自己的视线中,除了冷漠无视,就是幸灾乐祸
  只是,她林若菡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以怨报怨,最为合理。
  “这位大妈,想来这种手段,你不是第一次,虽然熟练,却不够随机应变。”林若菡一边说,一边放下手,将染满鲜血的手帕往腰间胡乱一塞,从荷包里取出一只小瓶,再另外掏出的一方手帕上到了一点浓稠的液体,然后,重重往额头上一贴。
  离得较近的几个夫人,狠狠倒抽一口凉气。
  那伤口,几乎可以见到白森森的骨头了,可见刚才冯氏几乎是抱着一定得手的目的,下了死手的。
  如果被戳中的是眼睛,能么眼前这个姑娘,瞎了一只眼睛还不说,血流不止,回去林清江的医术再好,恐怕半条小命就这么交代了。
  够狠,够毒!
  在场有几个只是随波逐流的,不想开罪马杜玲,所以只是坐在这里充个数。谁知道,刚才庆国公府太夫人一把年纪给马杜玲下跪叩头,只是开胃菜,眼前这个差点丢了小命的姑娘才是正主。
  以后,还是离这些毒妇远一些吧。
  很多人心里默默想着,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也希望眼前这个半张脸都是血迹的女孩,能够逃过马杜玲和冯氏的毒手,顺利出得宫去,逃出生天。
  冯氏听完林若菡的话,仿佛没听见大妈的称呼,眼皮狠狠一跳马上又恢复,一脸好整以暇,重新又看向自己的大红丹蔻,漫不经心地反问:“哦,如何的不够随机应变?”
  冯氏心里却在耻笑,你有空再这里闲聊,还不如找人将头上伤口处理一下。虽然见了血,可她本人却是不有意为之。刚才她被人撞了满怀,不小心将用来送礼的簪子碰到了人家头上而已。她也只是好心,却没注意让那姑娘自己撞了上来而已。
  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为她作证,就是吵到道御前评理,她都没错。
  你既然还有心和我聊天,我也不妨和你聊几句,看你还能聊破天去。
  林若菡感觉额头火辣辣的感觉有些消退,才缓缓放下两只手,一边擦着脸上血迹,一边慢吞吞开口。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这位大妈,一般来说,簪子要扎瞎一个人的眼睛,是很容的事,想来你也是得手了无数次,才如此自信,不会被我逃过一劫,却没有意料到只是戳伤了我的额头。我所说的随机应变,就是说,我刚才被你身边的那个大妈勾住跌倒在你身上后,你动手准备戳瞎我的眼睛前,应该用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我的头,不让我有逃脱的可能,那一簪子戳下来,才能成功戳瞎我的眼睛,才能如愿讨好那个禽兽太夫人,哦不对,马太夫人,原谅我再次的口误——”
  “住口,你胡说,你满口胡言,栽赃命妇,你居心何在!”林若菡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冯氏爆喝着打断。
  众人有些惊讶,冯氏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刚才的漫不经心突然变得面目狰狞。
  “你满嘴胡言,竟然诬陷我一个堂堂五品诰命,你——”
  冯氏脸孔扭曲,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嘴巴张开又合上,双手死死握拳,大红丹蔻已经被她掰断了好几根,钻心的疼痛让她暂时压住住开口的欲望。
  可她明白,心里面那要暴露一切的欲望,她已经压制不了多久了。
  果然,她下首的夫人已经开口了。
  “冯姐姐……我刚才的那一脚……勾得很不错吧……那个小贱人……一定会狠狠跌过来……你只要借着扶她的机会……狠狠将簪子扎进她的眼睛里……保证她一定会瞎了眼睛……马杜玲那个蠢货一定会很高兴……到时你如愿以偿……一定得记得兑现——”
  “啊!”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只不过她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众人已经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侍立着的小宫女,朝身边人使了一个颜色,偷偷溜了出去。
  “闭嘴!”冯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她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嘴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林若菡微笑看向冯氏,循循善诱,“这位大妈,你让她闭嘴,应该是自己有话要说?”
  马杜玲觉得不对,很不对,可对着冯氏拼命使眼色,冯氏却对她视而不见,她急得从上首跳起来,想要阻止冯氏,可已经来不及了。
  冯氏刚才嘴巴如蚌壳,现在一经引诱,就如同竹筒倒豆子。
  “马氏那个愚不可及的蠢货……连未及笄的小丫头都对付不了……说好了……事成之后……我弟弟的差事可不能落空……不就是想要儿子退婚嘛……容易……瞎眼破相你自己挑……庆国公府那个老妖婆……竟然这么多年还让她活着膈应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今日他儿子大了胜仗……有的是办法收拾她……连带着她的儿子们……哈哈哈……正妻又怎样……男人啊……还不就是这么点货色……哈哈哈……一只眼睛换一个肥差……那个小丫头还真是值钱呢……得好好留着给马氏出气……说不定以后一条小命能换更多呢……”
  马杜玲眼前一片黑暗,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夫人们开始乱做一团,有四散离开的,有手忙脚乱去扶的,有着急喊太医的,有走近冯氏她们细看的。
  林若菡看着眼前的一团乱麻,嘴角挂着冷笑,缓缓离开。
  冯氏,这只是开始。
  肯定有人包庇你,你们所说也许会被定性为玩笑话,所有人也许会被警告三缄其口,顺顺利利出了宫门去,明天起,又是一只衣冠优雅的高贵夫人。
  可是,我对你的惩罚却没有停止。
  你,好好享受!
  林若菡离开人群涌动的花园,朝着园子深处走去。
  一个小宫女远远跟了过来,怯怯开口:“姑娘似乎喜静,奴婢带您去安静的地方,等宴会结束再带您离开。”
  林若菡挑眉,看小宫女一脸恭敬,点点头,“有劳。”
  还有第二场?
  好吧,继续见招拆招。
  林若菡心里告诉自己,就算这个小宫女带自己去的地方又是个陷阱,她也不怕。
  渐渐的,越走越远,园子里的莺莺燕燕早已没有了踪影,的确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小宫女屈膝离开,林若菡坐下休息。
  她看见一条小溪,准备走过去洗洗脸上的血迹。


第二百九十一章 小事
  小宫女朝着赵衍小心翼翼行礼,听见对方轻轻“嗯”了一声后,低头退开。
  凉亭里有微风吹过,初夏时节,颇为惬意。
  比起从太后那里出来时纷乱烦躁的心情,赵衍在这个凉亭居高临下看去,那个少女似乎在湖边戏水,他没来由有些高兴。
  听说林若菡也进宫了,他二话不说换了衣衫就来到这里。让小宫女带着她来到这里,自己则是在这个凉亭里驻足,就这么远远看着。
  林若菡走到小溪边,蹲下来用手试了试水温,又观察了一下清洁程度。
  都还行。
  于是,双手合拢,鞠起一捧清水,低头清洗自己的脸颊和被鲜血黏在一起的额发。清洗数次后,感觉脸上没那么狼狈了,才抽出腰间染血的帕子,在溪水了打算漂洗干净,好给自己擦把脸。
  溪水刚被染上颜色,林若菡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林若菡身体有些僵硬,这才发现自己大意。
  这种没人的地方,发生什么危险事件,对自己肯定不利。
  就算没什么危险,那太子妃什么的,借口擅自弄脏溪水,污染皇家园林,一定大帽子扣下来,自己估计也难逃厄运。
  将帕子放开,林若菡手指迅速握紧银针,竖起耳朵,等待着背后声音的靠近。
  脚步渐渐靠近,林若菡听着应该离自己最多五六步的距离,屏住呼吸,猛然一个转身,举起银针就朝来人扎了过去。
  哪知,银针刚刚伸出,手腕就被人牢牢扣住了。
  林若菡之间眼前一道白色的人影,站在离自己不到三尺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林姑娘,”赵衍先开口,“发生何事?”
  他刚刚看着林若菡捧起溪水洗脸,自然又有趣,不料,刚洗完脸,突然拿出了一条染满血迹的手帕,在溪水里来回洗了几次,溪水都被染红一片。
  他提起内劲,几步就到了附近。担心无声无息靠近会吓到她,故意用脚步声吸引她的主意。哪里会料到,林若菡一个转身就是闪着寒芒的毒针,直直地招呼过来。
  林若菡看清来人是赵衍,心里有些急促的心跳才慢慢平稳。
  她勉强挤出一个苍白至极的笑容:“无事,以为有危险,所以才出手,吓到赵先生了,真是抱歉!”
  上次一别,已经十数日。
  关于亡羊补牢的说法,似乎双方都不太高兴,林若菡以为上次应该不欢而散的,所以,说了这句话后,就沉默了。
  赵衍没有时间去想上次的事,眼前林若菡似乎十分不妥。
  脸色似乎非常苍白,就像受了重创或者是失血过多,整个人好像有些摇摇欲坠却尽力支持。
  可再一细看,赵衍突然微微眯起了眼睛。
  右边额角一簇额发湿哒哒黏在一起,细看应该是血迹,而额角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似乎刚刚止住血,却被溪水浸湿多次后,皮肉微微泛白,还有些外翻。
  赵衍的呼吸有一瞬间微不可查的停滞,看向林若菡的眼睛里,溢满了探究和薄怒,眸色渐渐深邃,仿佛有沾满了人世间最为残忍的残暴戾气,只要那戾气一旦出现,这繁华的人世顷刻就会变成地狱。
  闭上双眸,复又睁开,赵衍眸底已然一片静谧。
  微微颔首,赵衍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发现林若菡正疑惑看向自己的手,才想起自己还握着林若菡的手腕。
  太纤细了,赵衍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重量,所以才如此忽略。拇指和食指相合,似乎就能把那截手腕轻轻捏住。
  放开手,林若菡迅速抽回手腕,笼入宽袖前,赵衍还清楚的看见林若菡轻轻甩了甩手腕,而那手腕处,一圈青紫色的淤青,立刻没入衣袖。
  真是脆弱,他甚至根本就没有用力。
  可就是这么一个脆弱之极的姑娘,刚才应该遭受了极大的危险。那额角往下不到半寸,那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似乎刚刚逃过一个极大的劫难。
  伤口深可见骨,血流浸染了手帕,却没有在她小脸上看见一丝一毫的惧怕和怯懦。
  赵衍心口微微一窒,难以名状的感觉迅速笼罩他整个心脏。
  “赵先生怎么在这里?”林若菡将话题带到别处,提出了疑问。
  “今日有个女眷的宴会。”赵衍言辞谨慎,没有多说半个字。
  太后将他好说歹说的逮过来,姑姑嘴皮子磨破了也没让他往园子里挪动半步。
  茶水喝干,赵衍起身告辞,太后难掩失望。
  可刚走了一段路,知道林若菡也在这里,他想都没想想,推翻了在太后那里坚定的信念。
  动用了眼线,派人守住外围,他走到了这里。
  林若菡看着眼前的赵先生犹如往日般,一身简单到极致的长袍,脸上表情和往日所见一般不二,心中猜测,璀璨阁因为今日的宴会,往宫中送什么首饰头面,所以赵先生才会出现在这里。
  就此,两人都终止了为何出现在这里的话题。
  沉默着并排并往前走,缓缓踏上台阶,自然而然地在凉亭坐下,虽然无声,却也显得默契而静谧,一点也没有尴尬。
  林若菡刚刚坐下,就从荷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放入口中。看着赵衍淡淡目光,林若菡开口解释:“我身体不太好,将我父亲的大还丹秘方和你送给我的老参重新炼制了,可作为救急之用。”
  赵衍颔首,闭口不问林若菡额角伤势和起因,仿佛他没有看见分毫。
  林若菡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不想追问赵先生看到她狼狈的原因,更不想让他知道,那个冯氏最后的下场。
  至于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又是沉默片刻,赵衍突然开口:“璀璨阁在外还算有些名声,林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凉亭里吹过来一阵风,吹起了赵衍的袍摆,也微微撩开了林若菡半干的额发。
  那道在女孩身上几乎可以说是能够痛到晕厥的伤口,完整暴露在赵衍面前。林若菡微微有几分血色的脸颊比起常人,还是有些苍白。
  赵衍瞳孔狠狠一缩,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却见惨白着小脸、顶着额角伤口的林若菡微微一笑。
  “多谢赵先生,只是有些小事,随手就办了,就不劳烦赵先生了。”
  赵衍沉默不语。
  林若菡身上发生的事,不管什么事,对他赵衍来说,应该的确是琐碎小事,甚至不用他插手,交代一声,就能办得妥妥的。
  而对林若菡本人却不是。
  赵衍心里非常清楚。
  思忖良久,赵衍还是决定尊重林若菡的想法,既然她如此笃定,就暂且先如此吧。如果她解决不了,他再帮上一把,也极为容易。
  虽然他心里如放松妥协的设想,可神情还是有些严肃,眼睛里泄露出的那种凌厉,如果细看,会让人感觉压力颇大。一身上位者的不容辩驳不容反对的霸道气势,其实就算极力遮掩,也还是很难都掩饰住。
  好在林若菡正在和嘴巴里的苦药做斗争,没有仔细去看赵衍神情的细微变化,她用力把嘴巴里的药丸含化,微微皱眉吞咽下去,那满嘴的苦味简直难以明说。随手掏出一颗水果糖球,扔进嘴里,才稍稍化去。
  凉亭很大,两人坐着显得很是空旷,林若菡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之人。
  赵先生今天一身月白长袍,衣襟袖口和袍摆处,似乎都绣着暗纹,相对于平时一身青色长袍的他,今日似乎有些隆重。
  也许这皇宫的订单,对于声名远播的璀璨阁来说,也是一笔很重要的订单,所以才需要首席技术人员出面应酬交际。
  这些倒是不难理解,林若菡前世也参加过不少官方和非官方的活动,与会人员大都不懂她研究的领域,无法和她进行专业的探讨,可她还是必须要露出一张笑脸,跟在重要人物身边,或应酬或敷衍。
  这很大程度与对方所代表的权利有关系。
  想起刚才那个大红指甲的大妈,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弄瞎她的一只眼睛作为献祭,也只是为了讨好有了一定权利的章瀚志的生母,而获得自己的私利而已。
  她这活生生的人,是否有错,是否有错需要审判,是否有错要得到公正的审判,根本就是不需要被考虑的事。
  且,她这个活生生的人,无端被弄瞎一只眼睛,被章瀚志嫌弃而终止结婚意向,或许被家族舍弃而自生自灭,或许自尽了事,这,也是不需要被考虑的事。
  可,这也是权利的真相,是它揭开了所有慈善、包容等所有面具后,最真实的表现。
  如果获得了权利能够肆意妄为,如果获得了权利能够无法无天,任何人都想要获得权利,而在获得权利之后,将人性最基本的良善底线突破到何种程度,也许和人性有关。
  林若菡能够理解,她听见过、看见过长辈的辛酸,那还是一个标榜幸福社会的世界。
  突然,耳畔有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遥远的思想。
  “林姑娘,何事如此出神?”赵衍发现林若菡似乎今日特别不同,话少,神情凝重。
  林若菡嘴角微微扯了扯,算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啊——”她说,“我在感慨权利。”
  感慨权利?
  赵衍差点质疑自己所听到的。
  他不是没接触过异姓,所以,对那种生物不能说丝毫都不了解。
  一个花季少女,感慨衣裳首饰不够时兴,能够理解。
  或者,遭遇悲惨一些,就如同林若菡如此的,一步一个脚印,从死亡线上不断挣扎,最终博出一线生机的,感慨身世凄凉,也能够理解。
  甚至,聪慧一些,从长辈、从家族形势,发现国家兴衰端倪,感慨一声,国之前程社稷之危,或可赞叹一二。
  可感慨权利?
  这是从何说起。
  赵衍眼神锁定林若菡有些暗淡的眼神,那大大的眼睛里,似乎包含了很多他看不懂的复杂,让他想要去探究。
  他听见,对面少女轻轻一声叹息。
  “权利啊!”真是一言难尽。
  “权利让国家内部形成了环环相扣的圈子,”章瀚志等人是个圈子,马杜玲等人又是一个圈子。
  “大大小小的圈子四处叠加,钻营之人出入圈子为能事,”那些命妇看客就是圈子里的人,那个大红指甲就是一个钻营的能手。
  “利益相同,抱成一圈,嘻嘻哈哈,”看着我这个无辜之人被残酷戏弄,就当看个乐子。
  “利益向左,反目成仇,相互拆台,”大红指甲没成功戳瞎我的眼睛,马杜玲就差点和她撕破脸皮。
  “游离在权利之外的人,进入这个圈子,就能好事分一杯羹,坏事相互兜着;进入到这个圈子里之后,贪赃枉法、营私舞弊被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权利的魅力的确很是让人心痒痒。
  “最重要的事,权利带来了身份,身份代表着可以肆无忌惮、无视律法、枉顾道德、践踏人性!”不是吗,她眼睛没瞎,可额头却被刺破,两人吐露真相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所谓的公正的说法,甚至连个医女都不曾出现。
  难道是因为她就是太医的女儿,自己会医治?
  得了吧,那个什么太子妃的,刚得了功勋的伯爵府太夫人,和一个眼中钉太医的女儿,孰轻孰重?没扣她一顶扰乱宴会秩序,以下犯上冲撞命妇已经极为宽容大度了。
  算了,这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可以标榜公平公正的大家一起奔小康的社会了,那个什么康王的,在一旁虎视眈眈已久,不定什么时候,康王垂涎至高无上的权利已久,一把抹去下巴上流满的哈喇子,举兵就谋反了。
  她能够在这个相对还暂时稳定的社会里,狠狠报复回去,也算是幸事一桩了。
  想到这里,林若菡突然轻笑出声,刹那间明亮至极的眼眸,惹得对面的赵先生一瞬不瞬的注视。
  “我的观点也许非常平庸和俗套,但我认为很主流,”林若菡嘴角的嘲讽非常明显,“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理论上有不小心翻身上床的可能性。那个什么康王的,子孙个个像猪仔一样壮硕,这个政权还有多少时间,够圈里圈外的野心家去享受权利追逐的乐趣。指不定那什么康王的,封地里早就有了独立的行政司法财税和军队体系,具备了独立的政权的基本条件,等着哪一天造反之后就坐上了那把椅子,享受顶级权利带来的无上荣耀了吧!”
  “康王的猪仔们是多么壮硕耐操,可眼前这个政权的后代确实那么的奇葩可笑!”
  “有趣,真有趣!”
  林若菡心里有一把熊熊烈火火,难以抑制地就用言语烧了出来,刚说完,就发现对面的赵先生一脸的复杂。


第二百九十二章 意料之外
  赵衍第一次觉得,自己心内的表情肯定非常复杂。
  外表一如既往还是淡然,可细看,眼底深处那股想要掌控眼前女孩好让自己一探究竟的气势,几乎掩饰不住。
  很怪异的口气,鄙视、憎恨、怨怼,最后,却似乎是轻轻巧巧地嘲讽般一带而过。
  他很想再走近些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后宅女子能说出那样的话?
  耐操?
  像他银甲军中粗犷女军。
  平庸和俗套,但很主流?
  那调侃自嘲的语气,堪比油嘴滑舌的姜老。
  翻身上床的可能性?
  比玩了一辈子仕途计谋的蒋老还要眼尖嘴毒。
  赵衍感觉的心绪似乎在蒸腾翻涌,讶异之下吗,微微调息,缓和情绪
  想闭合视听,隔断眼前的风景,不听耳畔的风声,让心里纷乱的思想有个头绪。
  他有讶异、有惊愕、甚至有愤怒,可最明显的情绪,确是好奇。
  忍不住的好奇,满心满脑的好奇,想要和她聊上一天一夜的好奇。
  她根本不像一个未及笄少女,也不像一个历尽沧桑的成年人,更不像一个忧国忧民的老者,那她到底像什么?
  赵衍觉得自己思维很清晰,却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内心是个什么人?
  “利益相同,抱成一圈,嘻嘻哈哈,利益向左,反目成仇,相互拆台。
  我的观点也许非常平庸和俗套,但我认为很主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理论上有不小心翻身上床的可能性。
  康王的猪仔们是多么壮硕耐操,可眼前这个政权的后代确实那么的奇葩可笑!”
  赵衍微微挑眉,一边不断回味林若菡的话,一边仔细审视眼前之人。
  他突然有个想法,若是面前的少女知道,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个所谓赵先生,也是这个政权的奇葩后代,相比康王的壮硕猪仔,会作何感想,或者说,会有什么感慨。
  突然之间,赵衍有些期待那天的到来。
  是会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眼前奇葩,还是会对比猪仔后啧啧称奇?
  一定会很有意思。
  眉宇间有了淡淡笑意,赵衍这次没有享受美妙绝伦的放松时刻,而是正真觉得林若菡是个有趣且不简单的人。
  远处似乎有人群走动的声音,应该是宴会散了,赵衍耳力极佳,判断这个时间应该是林若菡出宫的时间了,马上就会有人找来,引领她离开。
  “林姑娘,你上次留下的图纸,已经有了初步的制作图纸,如果有时间,可以来璀璨阁看一看。”赵衍说。
  林若菡有些意外,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上次的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
  她愿意身边有一个像赵先生这样的朋友,相交平淡如水,不交心相处却也非常自然随心,如果能在这个世界的条件里,实现自己的诸多设备,那就更好了。
  她点点头,“好!”
  赵衍发现林若菡在听见他的邀请后,似乎稍微有些意外,意外之后,却没有被璀璨阁邀约的极度欣喜,而是一种淡淡喜悦。
  赵衍突然比起以往,更加期待眼前女孩的到来。
  然后,两人都是微微颔首,算是相互作别,沿着各自来路,各自离开。
  宫门外,王嬷嬷和冬雨实在坐不住,不断撩开帘子张望,希望能看见林若菡平平安安出来。
  一辆自远及近而来,停在了林府马车不远处。
  马敏吩咐丫鬟,去对面马车喊人,丫鬟应了一声离开。
  王嬷嬷隔着车窗看见一个打扮颇为出挑的小丫头突然在她面前站定,语气中还满是居高临下的意味:“你是林府那个林若菡的婆子?我们小姐要见你。”
  王嬷嬷没搭理那个嚣张的小丫头,自顾自看着前面。
  小丫头却急了:“你们府上那个林若菡以后都得向我们小姐低头,你一个婆子神气什么?得罪了我们小姐,你们——”
  王嬷嬷对着小丫头眼睛一眯,脸色一沉:“滚!”
  小丫头被王嬷嬷积年的气势有些吓住,略略发怵,一时间竟然没说出话来。
  马敏撩开了帘子,对着小丫头轻笑出声:“红蔓,回来吧,她们不领情,就怪不得我们了,待会她们的大小姐若不是囫囵个出来,表哥恐怕是会取消婚事,到时候——”
  马敏拖长音调,果然看见了王嬷嬷有些焦急的眼神,她拉上了帘子,只当没有看见。
  冬雨急得眼泪开始打转:“嬷嬷,什么叫不是囫囵个?大小姐怎么啦?”
  王嬷嬷咬紧牙关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林若菡出来的不算晚,比起那一群命妇,她应该早了很多。
  王嬷嬷一看见小太监身后跟着的林若菡就要往地上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林若菡刚在马车里做好,就被王嬷嬷和冬雨两人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个遍。发现只是额头上的伤势,几人才终于放了心。
  马敏却看见了林若菡两只眼睛完好如初,心里暗骂那个冯氏只是嘴上功夫厉害。可她眼尖,看见了林若菡额头似乎不轻的伤口,心里很是笃定。表哥应该不会娶一个破相的女子进门。
  可眼看着林若菡的马车影子都瞧不见了,马杜玲却还是不见踪迹。
  就在她开始担心之时,看到了一脸灰败的庆国公府老夫人,和全身颤抖着几乎走不动路的三小姐。
  马敏心里松口气,还暗自得意。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她姑母应该有其他事情伴住了。
  她安慰自己,今天的事是她所有环节一一仔细谋划好的。
  包括联系有求于伯府的所有命妇,包括谋划用三小姐威胁庆国公府的老贱货,也包括陷害父亲只是个五品小官的林若菡。
  应该万无一失才对。
  眼看就要申时了,去参加宴会的女眷早就离开很久了,马敏才看见马杜玲被两个小宫女架着,勉强走到了宫门口。
  她迅速下车,完全不可置信。
  “姑母,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马敏没有提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抬头看去。
  马杜玲惨白惨白的锥子脸上,两只眼睛如同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马上就要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
  就在刚才,冯氏两人将实话吐露出来后没多久,太子妃身边的女官就过来了。
  林若菡已经离开,除了地上有一些血迹,和神志有些迷迷糊糊的冯氏两人,现场的命妇也算是经过一些大的风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马杜玲几人都被女官带走,跟着女官过来的女医找不到林若菡,也就离开了。
  太子妃看在章瀚志的面上,对马杜玲的一些小动作视而不见,可马杜玲那个蠢妇要在她为独子挑选正妻的宴会上见血,如此不吉利的事情,她几乎想将马杜玲撕碎了扔出去。
  女官在太子妃的示意下,将跪在地上的马杜玲狠狠训斥了足足一个时辰,不管她身后还跪着好几个人,半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下。
  马杜玲被允许站起来的时候,膝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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